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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倾世艳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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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林婧在心里不禁感叹,萧天胤连半分情面都不给这个养母,不过也是对方太不自重了吧,虽然她不确定萧天胤对她的真心到底有多少,可他们毕竟是夫妻,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体的,只要萧天胤不是皇后的同谋,皇后这样针对他的妻子便犹如触碰逆鳞。

    皇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重重记载桌案上,看着萧天胤,冷笑道;“太子果然长大了,可以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萧天胤的话令她反驳不得,只得端起皇后的架子镇压对方。

    萧天胤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后,淡淡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想找到谋害皇嗣的凶手,再说,如果儿臣今天不来,不但凶手有可能逍遥法外,又要一个无辜的下人被母后送到慎刑司。一个奴才的死活是小,儿臣只怕会影响母后的声誉。”

    “太子还是在怪本宫处事不公,担心本宫错怪了太子妃。本宫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本宫不过问了她几句,她就要以死明志,不知道该说她护主过当,还是胆大包天。”皇后不再和萧天胤正面交锋,而是再次将锋芒指向蒹葭,也就是西林婧,一语双光,又为蒹葭扣上更大的罪名。

    西林婧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母后刚才问蒹葭‘还有什么话说’,就连儿臣听了这话,心里都有些惶恐,怕是百口莫辩……”

    皇后眼里的怒火更盛,如果意念就能杀人,恐怕西林婧早死在皇后的杀意下了。

    “母后,东宫的人自有太子妃来教训,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暗害薛氏的凶手。”萧天胤婉转地催促道。

    “也罢,就先从薛良娣的寝殿查起吧。”皇后当即允许,出人意料的痛快。

    皇后并不怕搜宫,她不知道红花怎么回事,但薛良娣的宫里并没有她的东西。薛良娣是今天出了意外,她又怎么会在宫里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找到红花,也绝对查不到她的头上。只可惜她想让萧天胤和西林家决裂的计划最终功亏一篑,实在是不甘心。

    “本宫回去了,这里的事,你们就自己处理吧。”

    就这样,皇后带着一班随从离开了东宫。

    搜查的人没有在薛良娣寝宫找到红花,却发现了另一种□□,交给御医辨认。而御医一时竟也难以断定,又经过一日,太医院才给出了结果;此药的功效可以让女子产生怀孕的假象,而且在女子体内根本无法诊断出,所以御医才会误诊薛良娣有孕。此药产于宋国,而就连在宋国已经亦十分罕见,在宫廷里更被视为邪物。太医院的御医们无人接触过这种药,都只是在书上见过,这也是御医在拿到此药的时候不能立刻分辨出的原因。

    薛良娣假孕欺君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她本人在昏迷整整十天后,终于被抢救回来。
第27章 为难
    这场风波告一段落,几名太医和所有知道内情的宫人都被封了口。传出去的只是薛良娣意外失足导致小产,真相在东宫的低调处理和皇后的“不追究”下被掩了下去。

    在西林婧的劝说和皇后的做主下,田嬷嬷离开了皇宫。至于离宫后的田嬷嬷结局如何,皇后是否会放过,西林婧就不晓得了。

    事后,当萧天胤向皇帝提出要与薛良娣解除婚姻关系事,惹来皇帝一顿训斥。

    “朕早就知道,西林婧就是个祸害!”皇帝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彻查陆妃的事,他就该意识到这个西林婧不简单。他就该让她一辈子顶着“灾星”的罪名,看她有什么能耐一再引诱他的儿子。

    “父皇,我以为你此时最失望的应该是母后,而不是一再针对儿臣身边的人。”萧天胤没有被皇帝的反应震慑到,语气里带着一丝强硬。

    “她不是已经按耐不住了么?”皇帝冷笑,眼里满是失望地看着他,“天胤,不管她如何怀疑,朕相信你从不会怀疑朕对你的期望,只是你……太让朕失望了。薛良娣可以赐死可以废了,也可以继续留着,就是不能让她离开东宫。”

    萧天胤没有丝毫退让;“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可儿臣不会留下薛氏,以后也不会再娶良娣。”

    “为了西林婧?”萧湛怒道。“平白无故将良娣送出东宫,是失德之举!”

    萧天胤笑了笑,说;“父皇言重了,这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会掀起任何风浪,别有用心的人还没有这个胆子那它做文章,至于别人如何私下说我,我根本不在乎,这是我的家事。”

    皇帝摇了摇头,语气缓了下来;“你过去不是这样,你以为你为她做到这一步,就是尊重她,对她好么?难道将来等你坐到朕的这把龙椅上,你还要为西林婧控制后宫么?别让她成为你的弱点,不然,有朝一日,你迟早被迫在她和你自己之间做出选择。”

    萧天胤垂下眸子,垂下的眼睫半掩上了一双黑眸,片刻他重新抬眸,目光坦然地看着皇帝,云淡风轻的说;“专宠一个女人,就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这是父皇你的道理,儿臣如果没猜错,父皇曾对那个人解释过不止一次吧?”

    “你!”萧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一时气结,感受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无奈。瞪了他一眼,他语调强硬地说;“我们当年的事还轮不到你评说,你要记住,没有朕就没有你,这些年朕不管亏待过谁,对你和她都不曾有过半分亏待。”

    萧天胤不以为意,仿佛他只是随意提起,也懒得就这个话题多说下去。

    “儿臣只是想说,西林婧并不是软弱的女子。还请父皇成全。”说完他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萧天胤神色如常地回到东宫,似乎并没有将与与皇帝不愉快的沟通放在心上。西林婧知道他面见皇帝的目的,纵然知道他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却亦能感知到,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差。于是她问;“父皇是不是答应了?”

    萧天胤的嘴角微微牵起,眼中含着一缕笑意,将眼前玉一般的女子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一丝叹息;“我执意如此,父皇也不好干涉我的家务事,只能答应。不过我可管不住别人的嘴,只恐怕你会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声……真的不在乎吗?”

    听了他的回答,西林婧的心放了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含笑反问;“只怕你以后也会背上‘惧内’的名声,你也不在乎吗?”

    他大笑,“人生在世,重要的是自己快乐,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何况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什么都听不到,又何必在意?”

    夫妻旖旎,暂且不说。在皇帝正式下旨将薛良娣从宗谱玉牒中除名的时候,薛良娣不能留在东宫,萧天胤派人将她送回薛府,而薛良娣却将所有人都屏退后,在自己的房中寻了短见。

    幸好门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及时破门而入,将她救了下来。

    “娘娘,都是妾身的错,求求您原谅我,别让殿下赶我走,妾身求您了……”薛良娣被带到西林婧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完,她开始不断给西林婧磕头,发出“咚咚”的声音,就连西林婧听了都一阵心颤,也对她生出一丝怜悯。

    当她让人将薛良娣强行拉起来,她的额头上已是一片红肿。

    她亦从这个女人含泪的眼里看到了彻骨的怨恨,心里不禁叹息一声。

    前世的薛良娣在萧天胤死后就入了寺院,在大齐只有皇帝驾崩,宫中没有子嗣的嫔妃才会被送到寺院,萧天胤只是太子,薛良娣的选择完全是自愿的。可见她是真的心如死灰。西林婧愿意相信,她对付自己的怨恨只是出于一个普通女人的私心,其实萧天胤对薛氏不是没有情分的,不但救了她,还给了她一个最体面的收场。再说,自己尚不知道能和萧天胤一起走多远,万一他们真的分开了,萧天胤不是不念旧情的人,能看到薛氏对他的情,又怎么会冷落她一辈子呢?薛氏还是太急了,才被皇后利用,她也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可怜人罢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又不是苦大仇深,她不希望对方真的想不开,试着开导她,“薛氏,你对这个处置很不满么?你口口声声说让本宫去求殿下,好像你今天的处境刷难道不是你要害本宫在先,咎由自取的么?”

    薛蕊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西林婧,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不管她如何卑微地请求,都求不到一分宽容和怜悯,此刻她已然心灰意冷,索性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大不了激怒她,也不过是一死。

    “我只是不想被殿下冷落,你没有尝过被丈夫冷落的滋味,我害怕,他的心永远回不到我的身边了。我知道如果我不是上了宗谱玉牒的良娣,早就不能留在东宫了,也不会现在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现在的东宫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可殿下对我却已经是形同陌路,就像夕阳的光,只能远远看着,却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你永远不会理解这种感受。一个女人想在自己爱的人身上得到哪怕和付出比起来只有万分之一的回报,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种感受你永远不会懂,你永远不会像我这样爱着殿下!”

    一声声控诉,伴着簌簌下落的泪水。西林婧静静听着,倒是一旁的蒹葭实在听不下去,代西林婧厉声斥道;“薛氏,你有几个脑袋,敢对太子妃说出这样不敬的话?你可知道,要是没有太子妃保下你,你所犯下的欺君之罪,足以死多少次了!”

    西林婧看着薛蕊,淡淡启口;“薛氏,你现在还不知道么,皇后给你的药是致命的□□,皇后不过是想踩着你的性命来扳倒本宫。就算你的奸计得逞,你也没有命去享受所争来的一切。”

    薛蕊的眼里浮出一丝得意,“我当然知道,是殿下救了我。”她虽然不知道皇后给她的是什么药,历经整整十天的昏迷,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可她心里的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抵不住浓浓的悔恨与绝望。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蒹葭忍不住又指着她骂道。

    “陛下的旨意还么下来,我现在就是东宫的良娣,主子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插嘴。”薛氏冷冷一笑,她已经豁出性命,不过是一丝而已。

    看来不管她说什么,对方已经恨毒了她,都是不会领情的。不过她也不需要,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多说下去了,她看着薛氏,凉凉地说;“凭你犯下的罪,本宫将你发配到暴室为奴,你也要感谢本宫的不杀之恩。就算你自裁也是畏罪自杀,也依然会被皇室除名。你不用妄想本宫会为你担上逼死良娣的罪名,也别指望殿下会担上这个罪名。你若是死了,你所做的事将会公之于众,你就成了畏罪自裁,你的族人也会受到牵连。殿下对你并非无情,但也经此而已,不会由着你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就挥手让人将地上的女子带了下去。

    薛蕊也没有再挣扎,她最后看了一眼西林婧,眼里已经没有了怨恨,只有一望无际哀伤与绝望。

    是他们的缘分也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要,总之,一切美好的希望都已经走到尽头,刚才太子妃清除地告诉她,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可此时她却隐隐感到一丝庆幸。原来,心死并不意味着身死,她以后的人生还会有什么念想呢?总之,她和那个令他心死的男人,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了……

    西林婧感到一阵倦意,挥手屏退所有人,只会让蒹葭留下,为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小姐,我看那个薛氏对你的怨念还是那么重,小姐你就不该帮她,万一她出宫后在和皇后勾结……”

    “你太高看她的本事了。”西林婧淡淡的说。尽管皇上没有追究,但安国长公主也会有所行动的吧?皇后如今是自身难保,能保住皇后之位就是幸运了。

    “薛氏也是个可怜人……”又是一声轻叹。

    皇帝很快下了旨意,将东宫薛良娣从宗谱玉牒中除名,薛良娣重新被送回到薛家。这件事在朝堂上又是一阵轰动,皇帝对言官的上书劝谏不予理睬,再加上薛家知道真实内情,不敢向太子要任何说法,朝堂上便没有大臣再提起此事。

    老夫人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在入宫看望西林婧的时候便提起了此事,责备西林婧不该让薛良娣离开东宫,又很担忧西林婧的处境。在外人看来西林婧如今的处境是十分艰难,太子为了她得罪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世上只有反目的夫妻,没有成仇的母子。母子之间有再大的隔阂也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天,但婆媳的关系就太微妙了,太子为西林婧的最皇后,明显是在为她拉仇恨。

    西林婧不能将真像告诉老夫人,只得将所有责任都推在萧天胤身上,表示这都是萧天胤的意思,她何尝没劝过呢?经过她的一番解释和劝慰,老夫人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只是语重心长地叮嘱她凡事小心。

    再有一个月就是皇帝的寿辰,京城即将迎来两位重要的客人,分别是突厥可汗的四皇子赫连勃和宋国的太子赵杰。

    去年底,西林辰击溃了突厥左贤王的大军,边关局势一片大好,他班师回朝后,边关的守军继续乘胜追击,又取得了客观的胜利。突厥经此重创后发生了内讧,一直支持主战派的突厥可汗失去一个重要支持的同时亦如失去了民心,右贤王发动的一场兵变结束了他的性命,也结束了突厥与大齐陆陆续续却持续不断长达三十年之久的战事。右贤王,也就是新登基的可汗请求与大齐议和,萧湛接受了对方的请求,新可汗派遣自己的第四子赫连勃出使大齐。使臣于五月初抵达京城,恰好天子寿辰将近,宋国与大齐修好多年,皇帝亦遣使前来祝寿,使臣的代表不是别人,正是宋国的太子赵杰。两国使臣的身份都极为尊贵,这场自然要比往年更为隆重。

    “……刘氏,你不得好死,一定会遭报应的!你的下场一定会被我惨上千倍万倍!唔……”

    从求饶到咒骂,田嬷嬷凄厉的惨叫几乎使整个坤宁宫都颤抖起来,直到嘴被强行堵住。刘后浑身颤抖,面色狰狞地下令;“将这贱婢削手断足,然后放入酒坛,本宫要看她一点点慢慢的死!”

    田嬷嬷在离宫后没多久就被刘后的人重新抓回到宫中。尽管田嬷嬷百般否认,刘后是何等狡猾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背叛,只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出卖主子的奴才还想活着么,将她乱棍打死已经是仁慈,她却这么不识抬举!

    田嬷嬷已经被拉了下去,但听“咚”的一声巨响传来,随后,宫人战战兢兢地进来复命;“启禀娘娘,田氏奋力挣扎,已经碰壁而死……”

    “一群废物!”刘后猛击桌案,昔日母仪天下的风范早已荡然无存。萧天华见此情景,连忙劝道;“母后息怒,儿臣有更重要的事禀报,何必和一群奴才一般见识。”

    “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刘后挥了挥手,一群宫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刘后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对萧天华道;“你有什么事?”

    不等他开口,刘玉绾先插言道;“那个薛蕊留着才是真的麻烦……”

    萧天华意味深长地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父皇都没在追究下去。薛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出卖我们,她现在掀不起任何风浪来。”

    “皇上对本宫到底还念着旧情。萧天胤是他的儿子,你们这些皇子谁又不是他的儿子!皇上不会只顾着一个萧天胤。”刘后恨恨地说。当年她为了争宠,收养了一个皇帝不知道和哪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皇帝对这个孩子十分重视,她也因此母凭子贵,付出的代价却是十分惨重的。后来她从张贵妃的口中知道了那个孩子的生母是谁……

    可张氏也是个不识抬举的人,告诉她这些完全是为了奚落她,看她在震怒后极度落魄的样子,对那个女人和萧天胤的憎恶是她们之间仅有的共同之处。可至少张氏还有萧天觞,她不但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连养子也不将她放在眼里,为了一个西林婧在那么多奴才面前公然顶撞她,完全不懂何为孝顺,似乎他和那个女人已经相认?那她从始至终都没将萧天胤当成自己的孩子以及后来对萧天华的帮助便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刘后看着萧天华,沉声道;“天华,你要禀报的到底是什么事?你似乎很有把握,这一局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萧天华点点头,英俊的脸上渐渐浮出自信的笑容,“父皇的寿辰快到了,我要送给申国公一份大礼……”

    等他说完,皇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刘玉绾眼里也含着脉脉的笑意,这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总是这么有把握。

    突厥四皇子和宋国太子先后抵达京城,就在这个时候,西林婧突然收到宋珩一封密信。信中是一个消息,两日前宋国太子微服拜访西林府,至于是否与西林无儔早有往来,宋珩暂时还没查到。

    突厥四皇子和宋国太子先后抵达京城,就在这个时候,西林婧突然收到宋珩一封密信。信中是一个消息,两日前宋国太子微服拜访西林府,至于是否与西林无儔早有往来,宋珩暂时还没查到。

    西林婧又是一阵头痛。

    宋国现在的太子赵杰,才是天子的长子,他的母亲曾是天子的发妻,因为犯下重罪被废,赵杰受到牵连,由嫡子沦为庶子,而端木氏被扶正,她的儿子赵启成了嫡子,在他父亲即位后被顺利成章的立为太子。这段旧事在宋国可谓是人尽皆知的,西林婧也不难查到,她只是不确定赵杰生母被废是否与端木氏有关,如今赵杰又被立为太子,可母族在当年的打压中也变得一蹶不振,他和萧天华一样是光杆皇子,太子的身份令他的处境比萧天华还糟糕,他暗通齐国的权臣,达成互利互惠的协议,在必要的时候借助对方的势力这种心理也是能理解的。可无论如何,无疑西林无儔是向着端木氏母子的,和赵杰便是敌对,但不排除赵杰对她来说没有利用价值,所以先向他示好。可他也太张扬了,宋珩能发现,西林府里若还有皇帝或萧天华安插的眼线呢?

    她将纸条揉成团,看来,是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她以看望老夫人为由,回到了西林府。
第28章 野心1
    在西林无儔的书房里,在这个从未关心过自己的父亲的面前,西林婧除了正事也没有别的话好说,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西林家的利益。照例寒暄两句,西林婧便道;“女儿陪父亲出去走走可好?”

    “好吧。”西林无儔站了起来。

    走出书房,西林无儔的眸色深不见底,空气中有无数暗流在涌动着,而从远处看,不过是父女两人散步谈心的画面。

    西林婧目光锐利地看着西林无儔,沉声问;“父亲,三天前你是不是见了宋国太子?”

    西林无儔微微一怔,“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反问,也算间接承认了。

    西林婧面无表情地说;“虽然赵杰是微服拜访,还是被宋珩发现了。他将此事告诉了太子,太子让我问你,宋国太子对你说了什么,你又是如何看待这位宋国太子的?”

    “宋珩?”西林无儔的眼里划过一丝难以置信,棱角分明的了脸阴沉的像是要下雨。

    西林婧在心中冷笑,不错,他相信了,她的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

    “宋珩是太子的人,父亲就别想在他身上费心思了。还好殿下信任我,也视您为左膀右臂。”她又补充一句,用极为冷淡的语气说;“事已至此,父亲总要给我一个答案吧。”

    西林无儔看着这个女儿,鹰一般的眸子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凌厉。就在两个月前,他还认为这个小女儿的怨念太深,难成大器,而自从他听说东宫的事后,再联系到她之前做过的所有事,对她的看法彻底转变了。比起西林嫱,西林婧才是真正的可造之材。

    西林无儔叹了口气,看着她道;“婧儿,你要明白,不管你嫁给谁,你都是西林家的女儿。你不会不知道家族的势力对你有多重要,就算萧天胤继承皇位,可西林家若倒了,你的皇后之位也会不稳,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西林婧点点头,“但愿如此,您能把握好分寸,纵然齐宋是盟国,大臣与外国皇子似有来往也犯了天子的大忌,再说,您对现状还不满意吗,到底想做什么呢?”

    西林无儔负手望着远处,“你应该看出来了,这几年陛下都在有意扶植你大哥与我相互牵制。”

    西林婧的心一紧,随即淡淡的说;“可是大哥对你是绝无二心的。”

    西林无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齐国的情势对西林氏已经十分不利了。赵杰的确想和我结盟,并且想娶你姐姐为妻。若向皇上提出,皇上也会问我的看法,所以他打算向陛下提亲前先征求到我的同意。”

    “姐姐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西林婧有些惊讶,又问道;“不过……你应该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吧?”

    西林无儔冷哼一声,“我当然没答应他,不过她倒是很乐意,还去求老夫人。”

    “姐姐真是心急啊,也难怪,我都已经出嫁,她当然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急了。”西林婧颇为感叹地说道。看西林无儔阴沉的脸色,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恼火。

    按照前世的轨迹里,西林嫱的确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和嫁给了赵杰,赵杰的死,大概是西林嫱暗中所为吧?不过前世西林嫱嫁给赵杰的时候,箫天煜还在韬光养晦中,没有兵权,在别人眼里还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皇帝不必当心箫天煜和西林无儔联合暗通宋国太子,对大齐图谋不轨。而今生西林婧已经是太子妃,皇帝对西林无儔比前世更为忌惮,不会允许他的另一个女儿再嫁给宋国太子,西林无俦揣摩君心,自然不会触动天子的逆鳞了。

    “不过……这事让太子知道似乎也不太好。”她又有些为难的说。

    西林无儔看着她,突然一只手按在西林婧的肩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语重心长的说;“我说过,你是西林家族的女儿,不管做什么,都要以家族的利益为先。我一直对你和嫱儿寄予厚望,尤其是你,你的资质胜过你姐姐,你为西林家,就是为你自己。萧天胤现在对你好,可再过几年,十几年呢?你的未来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如果你一心只为家族,将来定能成大器。”

    萧天胤现在对她真的很好,可是再等几年,或十几年以后……

    仿佛一把尖刀插在心上,西林婧合了合眼睛,是啊,她该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既然无法说服西林无儔,就只能为他掩饰,出卖他就意味着失去西林氏,失去西林氏亦意味着一无所有。

    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父亲的意思我明白,可你在齐国已经是国公了,将来赵杰即位,他还能给你更多吗?何况西林氏在宋国毫无根基,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听她教训起自己来,西林无儔不悦道;“我还需要你提醒么?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赵杰在我这里碰了钉子,不会再来找我。这些年,宋国有不少西林家的势力,皇上一直未察觉,何况现在,我比你更明白分寸,你管好自己就好。”

    西林婧怔了怔,刚才的话含着巨大的信息量,西林无儔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是试探,还是已经将她当成了共谋大事的心腹?她试探着问;“那个忠心为父亲办事的人,该不会是几个月前去世的陆大人吧?”

    陆允是陆贤妃的弟弟,也是西林无儔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一直在齐宋边境任职,在陆妃欺君案中受到了牵连。虽然西林无儔在朝上力保他,可西林婧听说,他听说家族出事的消息终日借酒消愁,一日醉酒落入湖中,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你是如何知道的?”对于一个十分精明的人来说,心思被人看穿都会有一种近乎于屈辱的挫败感,哪怕对方是自己人。

    “我只是猜测,毕竟陆大人一直在边关任职,很方便为你做事,”西林婧淡淡的说。陆家和秦怡的母亲也是亲戚关系,这就是秦怡的利用价值么?她的母亲虽是嫡出,母族中却没有能为他所用的人。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西林婧看着他,讽刺的笑了笑,“他的死,其实是父亲所为吧?”

    西林无儔面无表情,“他知道的太多了,别人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太多,一旦从他下手,人为了自保,什么都可以出卖。”

    “父亲行事一向果断,真让我佩服。”包赞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充满了浓浓的嘲弄,“不过,真难为父亲对我寄予厚望,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为了自保而出卖你吗?”

    “因为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的女儿。”西林无儔沉声道,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对她的讽刺不以为意,看了她一会,突然对她道;“你随我来。”
第29章 野心2
    她又随西林无儔回到书房,西林无儔对侍卫道;“你们就在外面守着,不得让任何人进来。”侍卫领命,书房的门关上后,西林无儔又从里面上了锁。

    西林婧满腹狐疑,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西林无儔会走到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书阁前,缓缓挪动了机关。

    暗门缓缓打开,西林无儔对她道;“随我来。”她没有犹豫,心想他总不会堂而皇之地害自己,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很快穿过甬道,又来到尽头的那扇门前,只见西林无儔扣动机关,石门开始向上移动,很快腾出一人多高的空隙,西林婧跟着西林无儔走进去,身后又响起石门合拢的声音。西林婧环顾四周,除了墙上的火把,偌大的石室内再无一物,举目望去,看不到一道门。西林无儔来到一面墙边,再次扣动机关,只见不远处又有一块石板慢慢升起,西林婧想,可能所有密室的门都是肉眼无法辨认的暗门。

    暗门外是两条甬道,从分叉口远远望不到尽头。她又跟着西林无儔走上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

    “两个月前书房闯入刺客,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么?”她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甬道中扩散开,听上去遥远而疏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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