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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倾世艳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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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太医院请来一个医女,她也确定薛氏的脉象是喜脉,难道她也是皇后的人?”
萧天胤淡淡地说;“这些我会去查。这几日你也小心点,你说的没错,皇后会退而求其次,利用薛氏对付你。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扶持萧天华。”
西林婧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萧天胤也已经发现。而皇后要陷害她一定不是安国长公主的意思。
“她就算只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可她和大皇子没有任何血亲关系。她有今日的地位都是因为你,没有道理暗中扶持别的皇子对付你吧。”
“可能她是心有不甘,”萧天胤望向远处,“当年萧天华和牟家小姐的婚事也是她促成的,萧天华生母早亡,母族在朝中又毫无背景,刘氏对他的帮助犹如雪中送炭。”
西林婧心底一片了然,萧天胤的想法也没有错,毕竟他的支持者太多,洛家是大齐最显赫的家族之一,英亲王又战功显赫。刘氏可能是这样想的,刘家的力量对萧天胤来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何况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帮助萧天华这个光杆皇子就不一样了。萧天华在朝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城府远在萧天觞之上,若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如果箫天煜真的没有野心,这场只有两个皇子的储位之争,最后的赢家应该就是萧天华了。
“这么说,大皇子的野心还真不小,那天长公主府上的刺客,幕后指使的人是不是萧天华?”
萧天胤点了点头。
西林婧的眼中又浮出一抹惊讶之色,“他能做到这些的前提是在长公主府中安插了细作,长公主知不知道主谋是他,皇上知道吗?”
萧天胤眼里闪过一道杀意,“不只有长公主府,英亲王府里也有他的细作。不过他还有些用处。”
她看着他,慢慢地说;“原来你们都知道了,那天在英亲王府,四皇子和他比试后的反常是被他算计了,其实,也是在你的掌控之中。”
“谁让他对你不安好心。”萧天胤薄唇微微勾起,浮出一缕坏笑。
西林婧哭笑不得,“好了,这些天我会小心的,如果薛氏她不是假怀孕,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当赌注的。”
萧天胤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叹息混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颊上流连,“婧儿,辛苦你了。”
“有一种罕见的药,可以让女子呈现出有孕的假象,但唯有长期服用此药才能保住怀孕假象,如果薛良娣没有怀孕,从表象的孕期上看,她服用的药量还很少……”
夜幕四合,无数烛火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空气中有熏香缭绕,萧天胤棱角分明的面庞笼罩在阴霾之中,眼中隐隐透出一抹杀意。
只听崔铭继续说下去;“如果大量服用此药会导致大量出血,犹如小产。薛良娣和皇后不过都是宫中女子,这种药又是十分罕见的奇药,在御药房找不到。如殿下所言,布局者另有其人。想必殿下心中一定已经有了打算。”
崔铭看着萧天胤冷峻的脸,心中不禁感慨,皇帝的儿子中,这位太子殿下才是藏得最深的一个,只是……
“殿下,您已经不能再拖了下去了……”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恳切。
萧天胤的眸色微变,随即笑了笑,神色静如止水,淡淡的说;“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很多遍了。”
崔铭苦笑一下,“属下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不是无痛□□。长公主让属下转告您,切勿拘泥于儿女情长,因小失大。”
萧天胤的眼底浮出细碎的波澜,室内一时陷入窒息的沉默中,许久,他缓缓开口;“你让她放心,我看重的东西,只是西林无儔的兵权。”
真的是这样么?在太子妃没出现以前,他何曾将申国公放在眼里?崔铭在心里这样叹道。他到底陷得多深,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萧天胤将崔铭的话告诉西林婧。西林婧问他;“你打算怎么办?”看来御医和医女都不是被皇后收买,而是那种药的蒙蔽性太强。
“自然是拆穿她了。”
“搜查她的寝宫吗?”西林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简单的办法,又很快发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既然御医都被蒙蔽了,就算搜出了药,他们可能也查不出什么端倪。何况薛良娣房中不一定有存药,皇后会时常派刘女官来东宫看望她,也会时常召她过去,反正她隔三两日就能见到皇后的人,药可能是见面的时候给。如果搜不出药,我便是冤枉了她,皇后更有理由将她接去坤宁宫了。”她微微蹙眉道,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天胤,你到底要怎么办啊?”
萧天胤想借此考验一下她的处事能力,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只说了一句;“爱妃自己看着办吧。”
第25章 真相
自从薛良娣怀孕后,西林婧就免了她每日晨昏请安之礼,也从未主动召见薛良娣。并打算除非皇帝皇后赏赐东宫,西林婧会让人将属于薛良娣的一份给她送去,她自己不会送给薛良娣任何东西。这样一来,帝后的赏赐若出了问题,也追究不到她西林婧身上。
可以令人假孕的药十分难寻,制作起来也十分麻烦。十几天后,崔铭才将制好的药交给西林婧,而他也不确定这种药产生的效果和对人的伤害是否和传说中的一样,毕竟他并没有拿人试验过。
于是,西林婧让人找来了薛良娣身边的田嬷嬷,她是皇后派到东宫的宫女之一。
如果薛良娣真的是假怀孕,皇后让田嬷嬷“照顾”她,田嬷嬷自然是知道她的体质的。
田嬷嬷是皇后宫中的老宫女了,前世皇后被大皇子谋反案牵连,最终被废,她的近身宫人都被处死,也包括田嬷嬷。但这并不代表田嬷嬷对皇后有多忠诚,也许她只是单纯被主子拖累。
西林婧决定放手一试。
西林婧派蒹葭将田嬷嬷请到自己的宫中,田嬷嬷进入大殿,只听得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田嬷嬷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她来不及多想,几个宫人已经走了过来,几下将她制服,五花大绑地送到西林婧的座下。
“太子妃,你这是做什么?”
田嬷嬷瞪大了眼睛看着座上的女子,恐惧中还有不服,声音还算镇定,上了年纪前辈的气势还能勉强端起来。
“田氏,本宫只问你一个问题,薛良娣的身孕是真是假?”
田嬷嬷浑身一僵,脸上浮出一抹怪异的情绪。她强作镇定,又故作诧异地说道;“娘娘,良娣夫人的身孕是御医诊出来的,岂能有假?”
西林婧不和她多废话,一扬手,蒹葭端着一碗药来到田嬷嬷身前。
“这碗里的药是本宫让人在薛良娣宫中搜出来的,据说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假孕的药。服下它的人会产生怀孕的假象,而服用过多则会中毒而死,□□血流不止,犹如小产。”
“这怎么可能?”田嬷嬷失声叫道,表情显然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你根本没去过薛良娣的寝宫,又怎么会从她的寝殿中搜查到这些东西?”
西林婧笑了笑,“你承认本宫说的都是真的了?”
田嬷嬷浑身一僵,“当然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娘娘没让人搜过良娣的寝宫,蒹葭姑娘手中的药自然不是从薛良娣那里搜到的了。”
“本宫想知道她有什么,还需要那么兴师动众么?”
田嬷嬷心中的惶恐无以复加,到底是谁出卖了她们?难道是和她一起来东宫的桂氏?这些问题她来不及多想,只听西林婧吩咐蒹葭;“既然本宫错怪了薛良娣,想必从她宫中收搜到的药也只是孕妇用的补药了,寻常人用了也不会伤身。本宫就将它赐给田嬷嬷……”
如果不是被绑着,田嬷嬷一定会从地上跳起来。再剧烈的挣扎都是无谓,一个宫女走过去,轻松搬开了田嬷嬷的嘴,蒹葭的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准备将一整碗药灌入田嬷嬷口中;“嬷嬷怕什么,良娣夫人的补药你吃了也滋补啊……”
“不要,我不喝!我不喝——”生死攸关,田氏用尽全身力气别开脸,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几乎将殿上的瓦砾震碎。
“太子妃,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母,太子殿下难道还会为了您与皇后为难?”
西林婧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冷冷的说;“田氏,你有几条命,勾结薛良娣犯下欺君之罪,还敢污蔑皇后?就算本宫现在将你以欺君之罪凌迟处死,再禀明皇后,也不过是先斩后奏罢了。”
自古后宫形同没有硝烟的战场,田嬷嬷在宫中几十年,历经两代天子,见过的像嫔妃小产病死,王子公主早夭……这类表面上看起来是意外实则有谋划的孽杀实在不计其数,大多都查不到真凶,被牵连处死的都是早安排好的替死鬼。这一次却轮到了自己,倘若薛良娣假怀孕的事被揭穿,皇帝回顾及到申国公,也会顾及到皇后,也许皇后不会受到牵连,可皇后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田嬷嬷吃力地将头一下下磕在地上。太子妃知道实情后怎么会善罢甘休,继续和皇后演这场戏?她的旧主人皇后已经保不住她了,她的生死就在这位太子妃的一念之间。
“本宫会留你一命。”头顶,西林婧的声音淡淡响起。“你不必这样,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田嬷嬷连忙抓住这颗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双手扶地,颤声说;“全凭……娘娘吩咐。”
西林婧慢慢的说;“本宫让你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今天的事,你还会向皇后或薛良娣告状么?”
田嬷嬷连忙摇了摇头,尽管她不明白西林婧的意思,不过出于求生的本能,不管西林婧吩咐什么,她都会当成圣旨去完成。
“你头上的伤,若薛良娣问起,你该如何解释?”
田嬷嬷这才意识到额头上的痛,她不敢是很手触摸,心道应该没流血,这几下险些把她老婆子半条命都折腾进去了。
“是……是奴婢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伤的。”反应还算快。
西林婧点了点头,“这个解释不错,你下去罢。以后每隔几日,我会让人询问你薛良娣的身体状况。”
又过了数日,薛良娣那边一直相安无事。
这日,她请来萧云儿。在一处临水的阁楼上,在西林婧的提问下,萧云儿神采飞扬地讲起了这些天她的“追男之路”。
听到萧云儿终于大获全胜,西林婧捏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颊,笑着问;“这么说,洛少卿正式到英王府提亲了吗?”
萧云儿低低的“嗯”了一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粉雕玉琢般的小脸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是那么娇美而明媚。
“那你们的婚事就算定下来了吧……”西林婧从心里为萧云儿感到高兴,她是活过一世的人,她懂得这样充满任性却毫无保留的爱,她向往这样的感情,哪怕最后一无所获,只要追求过,得不到的宿命在多年后也会出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萧云儿,因为她是那么羡慕这个从生下来就无忧无虑的快乐女孩,萧云儿就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只能活在心中的自己。
“婧姐姐……”萧云儿的嘴巴微微张了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西林婧,心仿佛被那张绝美的容颜上的微笑烫了一下。萧云儿虽然单纯,却不是懵懂无知,看得出那个薛良娣是很有心计的。她为西林婧感到不平,想到西林婧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她也开心不起来了。
西林婧看着萧云儿的嘴角慢慢拉平,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了。你现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我怕……万一他还会娶别的女人,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啊?”萧云儿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西林婧。
西林婧的心微微一沉,眼前这个快乐无忧的女孩因为即将为人妇,竟然也有了这么重的心事。
前世洛少卿没有纳妾,也没传出他除了萧云儿还有别的女人,不过前世西林婧毕竟活得太短,至于洛少卿的这份专一能保持多久,她真的不好说。不过这是大环境造成的,而不是洛少卿个人的问题,萧云儿不管嫁给谁都会有这样的烦恼。
“那你就直接告诉他,你不喜欢这样,如果他有别人,你会很难过,既然他对你有情,就不会不在乎你的感受。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个问题。你还没嫁给他,就对他失去信心了吗?”西林婧只能这样安慰她。“你一定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吧?”
“我读过卓文君的《白头吟》……”萧云儿撇撇嘴巴,大眼睛里的不安变成惆怅,突然如大彻大悟般,坚定地说;“我明白了,司马相最后悬崖勒马,一辈子只有卓文君一个女人。如果洛少卿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也给他写一首白头吟。哼,他敢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就休了他!”她握紧小拳头,最后的话说的杀气腾腾。
西林婧拍拍他的肩;“我大哥和洛少卿是朋友,对京城的世家子弟比我们更了解,洛少卿的人品,才学在这些世家子弟里算顶尖的了。你的眼光不错,以后的事……等到发生了再想办法也不晚。”
西林婧为萧云儿解决了一个烦恼,又带着萧云儿四处游玩一番。当两个人正在游廊上,突然见一个宫女行色匆匆,到西林婧面前连礼都顾不上,气喘吁吁地禀报;“娘……娘娘,良娣她……她……”
西林婧闻言色变,走近一步,盯着那宫女,厉声道;“薛良娣出了什么事?”
那宫女“扑通”跪倒在地,几乎要哭出来了,“良娣殿外不慎摔倒,流了好多血……”
第26章 解决
西林婧让人去请御医,自己匆匆来到薛良娣的宫中。而薛良娣的寝宫已经乱成了一团,宫女进进出出,见了西林婧,纷纷跪倒行礼。寝殿里传出女子的啜泣声,西林婧只感到心乱如麻,疾步走了进去。
薛良娣靠在一个宫女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就连西林婧来到床前她仿佛都浑然不知,宫女轻轻提醒,她才像受了惊似的抬起头,怔怔看了西林婧一会,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嘶声道;“娘娘,殿下的孩子……没有了,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西林婧微微皱眉,蒹葭走上前,强行将薛良娣的手拿开。“让我为你做主,你的意思是……孩子不是你不小心失去的,而是另别人所为?”
薛良娣双肩微微颤抖着,像是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另一个从皇后宫中来的桂姓宫女躬身禀报道;“娘娘,奴婢们刚才看过了,良娣的鞋子有问题,良娣才会不慎摔倒……”
西林婧叹了口气,道;“那你就和本宫说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是,娘娘请看,鞋底上被涂了颜色一样的漆,不易让人发现,良娣就是在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桂宫女拿起薛良娣散步时穿的鞋子,对西林婧絮絮说了起来。
西林婧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斥道;“如果你们小心扶着,薛良娣又何至于摔倒?一群废物!”
她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薛良娣压抑的啜泣声,让整个寝宫的气氛骤然降到冰点。桂宫女立即跪下请罪;“是奴婢们的失职,罪该万死。”在场的宫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这双鞋子又是谁给薛良娣的?从送到东宫到现在,一共经过多少人的手?”西林婧又问。
照这样彻查下去,将所有接触过或是有机会碰这双鞋子的宫人全部收押审问,很快就会有宫人供出是受了她西林婧的指使。西林婧在心中感叹,再看床上悲伤垂泪的薛良娣,看不出这个人还是演戏高手,如果知道自己这些天服用的是什么,即将有什么结果,她的眼泪就真的成假戏真做了。
桂宫女磕了一个头,颤声说;“回娘娘,是奴婢将鞋子拿给良娣的,可在上面涂漆的人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从盒子里取出鞋子直接到了良娣宫里……”
薛良娣也哑声道;“娘娘,一定不是她,她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做的……”
西林婧点点头,认可了薛良娣的话。又当即命人调来数名宫人,仔细搜查薛良娣宫里所有宫人的房间。
搜查刚刚开始,御医就赶来了,为薛良娣诊了脉象,御医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
西林婧看了一眼薛良娣,说;“你先好好休息。”然后离开了寝殿,御医紧随其后。
走出寝殿,她问御医;“流血就是失去孩子的征兆,本宫和薛良娣都已经知道了。除了孩子保不住,薛良娣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御医头上全是冷汗,心里暗暗叫苦,薛良娣小产的真正原因可能会触到面前女子的逆鳞。但他还是不敢不说,他不敢看西林婧,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禀报;“禀娘娘,微臣在路上也听说了……只是,从良娣的脉象上看,她好像在不久前服用了红花。”
西林婧神色微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御医,“你是说,真正导致薛良娣小产的原因是红花?梁大人,你确定你没有诊错么?”
梁御医“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臣医术不精,也许真的诊错了,请娘娘再令别的御医为薛良娣诊脉。”
西林婧看着他的乌纱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的说;“也许达人真的是诊错了。蒹葭,传我的话,将太医院所有御医都请到东宫来。”
蒹葭领命退下后,西林婧又挥手屏退殿中所有的人。
她看着被无视了很久的萧云儿,歉意地笑了笑,“我刚才真是忙昏头了,云儿,你先回去吧。”
眼看越来越复杂了,萧云儿还想看个究竟呢。按梁御医的意思,薛良娣在摔倒前就已经小产了啊,可如果真是这样,她应该早就卧病在床才对啊。
她神秘兮兮地对西林婧笑了笑,“没事没事,反正我又没有别的事情做,呆到什么时候都没关系的。”
西林婧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严肃的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你不适合呆在这里,赶快回去。对了,薛良娣小产的原因还没查明,梁御医的话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萧云儿只能收起好奇心,不满地嘟起小嘴,“知道啦,那我真的走咯。”
萧云儿走后不久,听到消息的皇后也来到东宫。西林婧向皇后讲述了经过,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心知苦心酝酿两个月的计划已经彻底落空。
西林婧又陪皇后到内殿,此时薛良娣已经沉睡过去,安静地躺在床上如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
西林婧在心里叹息一声,而皇后的心里几乎快要炸开了,她不但找不到借口阻止西林婧让所有的御医为薛良娣诊脉,在西林婧的视线里,她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只要找到西林婧暗害薛良娣的证据,她就能将西林婧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至于什么红花,她就不相信那些太医会不识时务,要说出所谓的真相还是要他们的乌纱帽,甚至姓名,这还用浪费时间来选么?
御医们赶来的时候,宫人的搜查也结束了。搜查的人在一个叫月兰的宫女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正是和涂在薛良娣的鞋底上一模一样的油漆。当这些证物被呈到皇后面前,皇后的眼底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目光则是凌厉迫人地扫视着在场众人。
月兰听说从她的屋子里搜到罪证的时候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她朝皇后一个劲地磕头,“冤枉啊,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皇后冷道;“不是你,怎么会在你的房中找到东西?来人,先将这贱婢拖出去杖责三十,再送入慎刑司。”
两名侍卫上前将月兰从地上强拉了起来,月兰用力挣扎着,口中直呼“冤枉”,当被拽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大声说;“娘娘饶命啊,这油漆是蒹葭姑娘给奴婢的……”
蒹葭闻言几乎蒙了,立即跪下,向皇后解释说;“娘娘明鉴,奴婢和月兰并不熟,私下更没有往来,从没给过她任何东西。”说完她回过头,看着门口的月兰,愤怒地质问;“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你……你敢说三天前的亥时没悄悄找过我?”月兰冲蒹葭尖叫,然后又向皇后求饶;“娘娘,奴婢房中还有五千两银票,也是蒹葭给的,奴婢一时财迷心窍,奴婢罪无可恕,但奴婢也不甘心有人逍遥法外。”说完她奋力挣脱开侍卫的束缚,疾步奔向不远处的石柱,一头撞上去……瞬间血流满面,人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幕太出人意料,安静的大殿里传来阵阵吸气声。一个宫人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伸手探向她的鼻息,然后跪下颤声禀报;“娘娘,她已经……已经没气了。”
皇后淡淡吩咐一句;“将她带下去。”又问搜查的宫人;“你们在月兰的房中可有搜到银票?”
那个将证物呈给皇后的宫人立即禀报道;“是,奴才曾在月兰的包裹里发现一叠银票,奴才当时也没想到它与证物有关,并未查算那些因嫖。
于是皇后又让宫人到月兰房中去核实,结果和月兰所说完全一样。皇后凌厉的目光射向蒹葭;“蒹葭,你还有什么话说?”
蒹葭胸口微微起伏着,咬了咬唇,声音平静地说;“回娘娘,这些银票真的不是奴婢给的。再说奴婢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谁都知道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人,月兰口口声声说奴婢让她害薛良娣的,针对的人不是太子妃又是谁?奴婢可以以死明志,也可以到慎刑司接受刑讯审问,但绝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她说完,西林婧微微牵起嘴角,对皇后道;“母后真的要将蒹葭送到慎刑司审问?就凭一句没凭没据的指控,将一个宫女弄得非死即残?”
在后宫的争斗竞逐中,奴才的命在主子眼里都如同蝼蚁一般,可所有阴谋算计都不能放到明面上。尤其是身为六宫表率,母仪天下的皇后,多么阴毒的心思都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
所以,皇后如果仅凭一句无凭无据的指控就将一个宫女送入慎刑司严刑拷问,便是失德,犯了皇家的大忌。
此言一出,很多人又忍不住暗暗吸气,心想这个太子妃还是太年轻,不了解那些暗地里对付人的手段……
皇后不悦地看了西林婧一眼,皱眉道;“你何必这么紧张,本宫何时说过要将蒹葭送到慎刑司?”她被西林婧当场将了一下,表面上遏制不住愠怒,却在心中冷笑,她很快会让西林婧哑口无言。
“蒹葭,三日前的亥时你都在做什么?谁又能为你证明?”
“回娘娘,那个时候奴婢已经睡下了……”蒹葭是一等宫女,有单独的房间,听皇后这样发问,一时间她感到一种欲加之罪百口莫辩的绝望。
“谁又能证明月兰三天前亥时出过门?”皇后又问。
一个宫女抬起头,低声说;“回娘娘,奴婢与月兰同住在一间房里,奴婢记得三日前……可能就是亥时的时候,本来奴婢早就睡下了,又因为口渴醒了过来,那个时候月兰不在房中,只是当时奴婢没多想,以为她很快会回来,奴婢很快又睡下了,也不知道月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皇后刚要发话,薛良娣寝殿的门突然打开,刘女官和几名御医先后走了出来,御医们来到皇后面前,撩袍跪下,其中一人开口禀报道;“禀娘娘,臣等刚才已经查过,据良娣的脉象看,她在几个时辰前误食过红花,滑胎的原因并不是失足。”
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底浓烈的戾气变成杀意。刘玉绾低着头,心情几乎是落到麻木了。她在寝殿里反复追问,暗示这几个御医,这一切都是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可这些人竟然都这么不识时务。皇后苦心布的局最终是要白费,她担心最多的是自己的安危,还有萧天华……
皇后盯着几名御医,“向本宫禀报的宫女分明说薛良娣在摔倒后才流血不止,难道薛良娣身边的人在欺骗本宫?你们确定没诊错么?”
御医们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回禀道;“娘娘,臣以性命担保。可能……良娣夫人在失足后服用了掺有红花的药材……”
此言一出,薛良娣宫中的医女连忙分辨道;“娘娘明鉴,当时良娣的状况十分严重,在御医没赶到之前,奴婢只是为良娣止血,不敢妄自给良娣服用任何药材。”
“母后,”西林婧看向皇后,再次开口;“依儿臣看,御医的诊断不会错的,不管薛良娣小产的原因是什么,让她误食红花的人都罪无可恕。找到这个人还有薛良娣误食的红花,将它们全部销毁才是当务之急。”言下之意就是建议皇后彻查薛良娣的寝宫了。
“可薛良娣还在昏迷中,怎么能在经受这样的惊扰?”皇后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地从刘玉绾的脸上拂过,刘玉绾听到皇后这样说,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西林婧却道;“不必兴师动众,派两个人进去查看一番就可以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一个磁性入骨的男子声音在帘外响起;“母后,儿臣也赞同现在搜查。”
清风雅月般的男子掀帘而入,走到皇后身边,目光拂过一旁的西林婧,深若幽潭般的眸子里胶着一缕化不开的温柔,带着一种驾定的力量,似乎再无声地安慰她,他不会让她承受任何委屈。
“这是儿臣的家务事,儿臣自己会处理,如果按照母后所说,岂不是给害她的人制造可乘之机?她已经失去了孩子,母后连最起码的公道都不给她么?”
太子当着下人和臣子的面顶撞皇后,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不出半分愠怒,却让皇后无从反驳,亦让她感到更加难堪。
西林婧在心里不禁感叹,萧天胤连半分情面都不给这个养母,不过也是对方太不自重了吧,虽然她不确定萧天胤对她的真心到底有多少,可他们毕竟是夫妻,在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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