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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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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向他,若不是林若言及时相救,只怕他现在早已是魂飞九天了,而他只是一个书生,谁会和他过不去呢,宫姒锦只能想到一个人。夏侯隼根本没把楚轩放在眼里,而当时能心存杀意的,只有来自皇城的四皇子——宇文宣礼。
  宫姒锦不知从哪翻出把羽毛扇,慢条斯理地扇着风,劝道:“云城玩够了吗?小命都快丢了,你可别让我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放在以往,即便宫姒锦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些丧气话,楚轩这文人书生也是要暴跳如雷的,而他此时早已听得麻木,宫姒锦一天三遍在他耳边说这些,就是为了轰他走,他倒也执拗,偏就生生练作了无动于衷的本事。
  宫姒锦见他神色慵懒,无所事事地掏着耳朵,自己也有点烦,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情绪,继续劝道:“你今日捡回一条命是你命大,我与若言不能日日守着你,若有一日再有人派暗杀者来,你当如何?”
  楚轩仍是不理。
  宫姒锦气得不行,她自幼与这人相熟,此人脾气比牛还倔,往日对她还算平顺,这次她当真见识到了狗怂脾气尥蹶子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有几分僵,道:“你别以为我恐吓你,你是受伤晕过去,什么也意识不到了,可你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吗?命悬一线,若不是有若言为你驱毒,你现在小命不保!”
  见她微怒,楚轩斜睨着眼瞧她,小声嘀咕:“若言若言,叫得甚是亲密。”
  “你——”
  宫姒锦气结,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楚轩却似来了劲,半靠在床上,哼了一声,瞪着眼睛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吗!你与他是夫妻,你说不与我回京城是因为嫁了他,既然这般忠贞不二,又干嘛日日与那慕云清幽会?”
  “楚轩!”宫姒锦喝了一声,将他话打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生硬地问:“你竟暗中派人跟踪我?”
  见她这般模样,楚轩也有些急,吞吞吐吐道:“我并未跟踪你,只是那日七夕,我在街上见你一个人,去了处宅子,我也只是派人查了……查了那宅子的主人罢了。”
  宫姒锦红着眼盯了他片刻,平静地近乎如常,过了许久,她冷冷道:“我便是这般水性杨花的人,吃着碗里的还仍要望着锅里的,你快动身回去罢,到了京城告诉我爹爹与大哥,我不配做宫家人,便嫁了个山野痞夫,改姓了林。”
  说罢,宫姒锦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顾楚轩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便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房门,走在大街上,宫姒锦才真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当要被这个楚轩气死了,将她当作什么人,认识了十多年,他竟还要质疑她品性,当真可气!
  不过……
  不由得伸出手掌,手上包扎紧实细致的纱布,忽而忆起那人认真为她处理伤口的神情,她心一颤。
  “咄咄”的马蹄声传来,宫姒锦回身望去,林若言的马车及近,停在她面前。
  刚迈步上去,另一人紧随她身后,本该卧病在床,却跟着她一起抢上了马车。
  “你怎么出来了?”宫姒锦惊讶地望着他,问道。
  楚轩方才走得急,此时汗流浃背,面上更苍白如纸,此时车里还有林若言在,然他身份较他更高,便未出声,只蹙眉望着。
  楚轩回以他同样注视,稍稍平息了喘息,道:“林堂主,我不知你为何娶了她,却称她为妹妹,但你须得好好照顾她,若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都不会饶过你。”
  “小轩,你说什么呢!?”
  林若言无视少女的急切,反而饶有兴味地乜了他一眼,嘲讽笑道:“楚司礼的大话说得真是骇人,不过她是我妻还是我妹,都由我做主,与楚司礼有何关系呢?”
  “林若言,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楚轩咬牙切齿,手指着他,却终是无可奈何。
  “楚司礼还有别的事吗?是否要本堂主亲自送你下车?”林若言眼中映射着淡淡蔑视。
  楚轩愤恨,然却渐渐泯灭,最后淡淡乞求道:“林若言,你是救过我,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无怨无悔,但求你别再纠缠她。”
  静默良久,他开口,目光望着身旁的少女,“她若想走,我也没拦过。”
  楚轩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宫姒锦道:“你我自幼便认识,你什么性格我知道,你想重新找回慕云清你就去,从小你就我行我素,没人拦得住你,不过你不必日日规劝我离开,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清楚,我留在这里并非全为了你。”
  宫姒锦听得懵懵懂懂,回过神想叫住他,见他已下了车走远,林若言将她拉到一边,手指了指日落的方向,她才反应过来,糟了,已是申时,她与慕云清约好在河畔相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太子党】三个字是敏感词,前面几章有涉及这三个字的都给禁了…
好吧,我就是来打滚的…这几天一直纠结要不要炸了所有人,然后来个be,还和基友讨论了一下怎么把炸人的be变成he,就是让男女主被炸死后穿越到现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嗨皮安定!!
好吧,我坑品极佳,不会这样做的,你们就当是我自嗨的小剧场吧…

  ☆、迷茫彷徨

  仍是那个老地方,宫姒锦趁城门关闭前出了城,云城每日申时闭门,第二日辰时放行,每每与慕云清相约,定是要出城,只因在城中,以他的相貌身份,走在何处都要惹得万千女子侧目丢帕子,两人半点隐私没有,便干脆到城外僻静处,左右他二人都身负武功,半夜施展轻功,飞身跃上城门亦不是什么难事。
  心心念念的白衣身影就长身玉立于树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近来他愈发瘦了,修长的身段更是单薄萧索。到他身前还有几步,宫姒锦忙顿下脚步,将额前碎发捋到耳后,随后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抬手打算捂他眼。
  指尖在触到他双眼时,覆了一层温暖,他轻轻按住她手,随后转身,面色温煦,宠溺而专注。
  “来了?”慕云清将她刚刚随手整理的碎发,重新为她捋好,柔和问她:“怎么这么晚?”
  对他向来温和的小动作,不管多久,她都会羞赧的脸红,慕云清似乎也乐于看她脸红,便每每更加肆无忌惮,彼此两情相悦,宫姒锦自然连嗔怪都舍不得。
  “等急了吧?”她噘着嘴解释,“与人发了一通脾气,便忘了时辰。”
  “还是你那竹马?”慕云清虽仍是温和,然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却冷了几分。
  听他这般问,宫姒锦忙辩道:“什么竹马!只是年少便认识的朋友罢了,况且还与我有表亲的关系!”
  少女在眼前手舞足蹈,又是急得脸红,慕云清心中好笑,面上亦是撑不住,眼中溢满了笑意,定定注视着她。
  待她反应过来,脸色更红,捂着脸要跑,“呓,你戏弄我……”
  慕云清笑着将她拉回来,敛了不正经,与她说道:“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女子,有线索了。”
  宫姒锦忙正色问:“你查到了?她现在在哪?”
  见她焦急,慕云清示意她先安静下来,方才徐徐说道:“有探子回报,她在齐桑出现过。”
  宫姒锦一怔,疑惑颦眉,“没道理啊,师姐说她暂时不会回齐桑的……”
  “几个月前她被人送来云城,在城中留下不少暗号,后来似乎与人接上了头,得知听香榭中出了变故,便毁了那些暗线,匆匆离开了,直到上个月,她还在齐桑。”
  “什么变故?”宫姒锦大惊,但比起听香榭,她更担心文婉清。
  慕云清摊手,摇了摇头道:“这我便不知了,听香榭在江湖中一向神秘,没人能探到其内部,自然也就没人能拿到线报。”
  慕云清始终神色淡淡,她早已向他坦诚自己是听香榭弟子的身份,本想顺便将自己就是宫姒锦的真相与他公开,然而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日后再寻机会说此事罢。林若言已经向乔楚坦白了他二人的夫妻身份,虽然他说乔楚已向他承诺不会将此事宣扬,但正武盟探子极多,至少她就确定,那朱雀堂段浪俨然是知晓的,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她也承认自己自私,她私心里不想让慕云清知道真相,她怕他知道是她策划的逃婚,更怕他知道她已经嫁给别人,说白了,她怕失去他,她觉得就现在这样刚刚好,很美好,她找到了一直藏在心底的大哥哥,虽然她试探了很多次,他都好似不记得他们年幼时的快乐美好,但终有一日,他会记起,那就等她认出她,等她解决了一切,可以卸下听香榭掌门责任的时候,便是她随他泛舟江上,共此一生的时候。
  然而每到她幻想这神仙眷侣的良辰美景时,心中却总莫名浮现那深青色的身影,那人似也消瘦了许多,平日里那袭青绸袍子将人罩得严实,看不出他瘦得脱形,但若细心,却还是能从他凹陷的眼窝,和日渐颓靡的脸颊看出,他此次伤得不轻,却没人与她说,段浪每日都会带来些进补的良药,她问他段叔叔这伤竟这般重吗,他也仅是摇头不语。
  如何说?这毒霸道,毒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周,楚轩尚有残留,他这施功者就更不必说了,而他不久前才失了半数内力,为了不让人看出异状,他彻夜打坐练功,正是在积攒真气,体内最虚的时刻,却生生出了这档子事,连盟中的江湖神医都说,这伤若不静养半年,将来即便治好了,也要减寿十年。
  可是谁管得了林若言,他就是将自己当做铁人使,青龙堂一切事务照旧,乔楚更是将盟中许多重要事务都推给他,不知是真心想要放权,还是有别的意味,他只一心陪奉借口游历,实则拉拢江湖势力的宇文宣礼,对盟中要务已是极少过问。连段浪都忍不住要去为他诉苦,却被林若言拦住,每次只道了句“没事”,便算打发了,段浪拿他没办法,只能嘱咐宫姒锦按时盯着他吃药进补,一次也落不得。
  忽然觉得头心被人按了下,迷茫抬头望去,眼前那人仍在,温煦的模样,明明温润如玉,明明是世间最温暖的怀抱与掌心,却总是与另外那个嗤笑、讥讽、冷屑的人影重合,宫姒锦觉得自己要魔怔了,很多时候,她看着其中一个,眼前便会浮现另一个,总是在抬头的瞬间,有一种恍惚相识的感觉,若必须有个理由,那只能归结于,两人都有最清澈却又最深邃的瞳眸,注视的瞬间,她总是认错……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慕云清柔声问。
  宫姒锦怔忡回神,并未回答,抬头望他的时候,目光扫到渐渐黑沉的天边,她似是恍然想起什么,躲了慕云清向她牵来的手。
  “我要回去了。”她低声道。
  慕云清收回手,温润淡笑,“我送你回去。”说完,他跨过她,走在前面。
  宫姒锦跟在他身后,瓮声瓮气地道:“我哥哥不许我晚归。”
  身前之人一怔,嘴角微扬。
  “知道了。”
  末了,他补充一句,“以后不会晚归,叫你哥哥放心。”
  ……
  宫姒锦匆匆回了青龙堂,为来得及换身居家的衣裳,便去了林若言寝居,一进去,便是一股浓郁的药气,定睛望到桌上玉碗里的黑汁,不禁掩鼻眉心微皱。
  这家伙,若不看着他,自己总也想不到要喝药!
  她随手将玉碗拿起,外出时身着的一袭长裙,广袖垂坠,轻轻飘飘衬着她身材曼妙玲珑。
  床上,林若言覆被假寐,眼眸狭长,脸颊微陷,若说往日的白皙看着鲜嫩,近来,只能说是苍白,即便有白玉面具遮盖,仍是病态的让人心酸。
  宫姒锦走到他床前,医嘱劝他卧床静养,他偏不,日日与卷宗事务为伴,放昨日,他此刻应还留在盟中,吃药的事宜便要劳烦段浪,不过最后却都莫名成了乔少主的工作,为此,林若言自然没少给段浪眼色看。
  因此,还蛮惊诧今日他竟这般听话,微微侧卧在床榻正中,安静地像是块润玉,若不是眉睫轻动,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闭目假寐。
  宫姒锦将玉碗搁在床头,并未刻意轻声,碗底触碰桌面的清脆却没将他唤醒,她唇扬,伸手探向他额间,只是失败而不了了之,明明还特意收了声,却仍是被他擒住了手腕。
  林若言轻笑着睁眼,手臂微抬,五指修长,握住她腕,狡黠地道:“神医逼我今日必须早睡,美梦却被你搅了。”
  宫姒锦乜了他一眼,将那桌上药碗端起,轻轻搅了搅,道:“若不直捣黄龙,取你面具,你且还不起来,又要耍赖逃了一碗补药。”
  “什么补药!”林若言摇头苦笑,眼中百年不得一见的生了为难,“是药三分毒,一日两次,喝得我胃痛。”
  “胃痛也是你凭空臆想出的,萧神医说了,这药只进补,不伤脾胃,快喝了。”宫姒锦催促道,说着就往他嘴边送。
  林若言下意识的一扭头,挤着眉眼,躲了这一口,然而宫姒锦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腿跪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端着药,身子伸得老长,彻底将他逼到墙角,嘴里还不忘嘲笑他堂堂武者,竟似三岁小儿,惧怕吃药,可笑。
  她哪知林若言是只愿在她面前软弱,对外人,自然是冷漠淡然,一如每日辰时那碗药,一向冰冷的乔雪瑶难得温顺,送到他面前,还不是被他疏离客气地接过,一饮而尽,也未看到他有难色,谁都知,那耍赖温软,自然是只对心爱或亲近之人。
  看着林若言皱作一团的脸,宫姒锦捧腹笑出了声,见他气得不行,才从一旁取了甜枣与杏子,给他清口,看他嚼着,她从他枕头下看到一抹白润,便伸手拿了出来:“这是什么?”
  是块玉,光泽温吞,触手生温,是不错的原材,只是形状有些捉摸不透,并非玉环,亦非玉坠,长长细细的,不知有何用。
  林若言正专心祛着口中苦,一个没留神,让她趁了机,想拦也拦不住了,便颇无奈道:“只是块玉胚。”
  “确是上好的胚子,只是这形状当不当正不正,约莫也只能截断做几个玉环罢?”宫姒锦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截断了?我这是要雕成玉箫,特意将整玉磨成这般的。”林若言一把拿回,极宝贝地抚了几下,重新搁回枕下。
  上一次认错了她的锦帕,林若言自觉羞愧,便想重新送个有特征的礼物,他知宫姒锦擅乐,便有心送些与乐律相关的礼物,广陵散等乐谱已是俗物,她必定早已阅遍;寻常乐器又入不了她的眼,本想将慕府的古琴取来,却一想,那是她陪嫁的宝贝,送出手岂不是又要吃她白眼,没办法,最后忽生一计,不如亲手制个礼物罢。
  有什么礼物是能让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呢?林若言左思右想,便只有她的紫玉箫了……好,那便重新为她雕个玉箫出来,定要取而代之才算成功!
  宫姒锦对于雕工没甚兴趣,撇了撇嘴便也不去在意,左右见他吃了药,也没别的事,便要离开,临去前,她似忽然想起一事,回首道:“若没意外,比武招亲后,我便要去齐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只是被一直在追的一篇文刺激到了…那位作者断更三个月,然后开更一周,然后又断更一个月,最后炸了…
好气哦…
不过我不会这样,只是上一周两万字太累了,开学又忙…差点吃键盘…

  ☆、君子远庖

  八月底,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下,正武盟席云场,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原计划本来是八月初三,碍于这场比试的主角受了重伤,乔楚便宣布将比试延后进行,其心明了,他便是看上了林若言这位乘龙快婿,当然不会在佳婿养伤期间召开,不过也有人说,看上林堂主的不是乔楚,而是他的掌上明珠乔雪瑶,叱咤武林的乔盟主一直是威震四方,然只有一个弱点,便是他那宝贝女儿,只要是乔雪瑶喜欢的,便是上天下海也要为她取来,今次少主就是相上了林若言,且不说其他,单就比试开始,定有人从中放水。
  只是人人都奇怪,那林若言不过是因完成了盟主交代下来的秘密任务罢了,连个相貌都不敢外露的小生,乔少主看上他什么了……
  阴谋的味道弥漫在席云场上空,林若言缓步行至席前,岑黑瞳眸与另一端夏侯隼对视,只一瞬,却似有刀光剑影。
  虽说是将养了个把月,然而林若言往那一站,端的瘦脱了形,原本健硕高大的身形变得尖峭,两颊微陷。宫姒锦之所以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也是为着他这不见好的身子,不过林若言每每只是笑着宽慰她,本也是这般,当时的情况,不管有没有宫姒锦,他也要救楚轩,并且也只能是他来救,毕竟白虎堂的人不会救,而其余各部也不会自损内力来救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林若言眸色深邃,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扫了台下一圈,并未见着想见的身影,便淡然落座,不见有旁的情绪。
  今日比试,乔楚自是为林若言开了先例,只说让他无限轮空,直到决赛,与晋级之人决战一场便好,虽然为了放水,规矩已经被改得不成样子,不过有一条始终不变:最终赢得胜利的弟子,须得与乔雪瑶单独比试,此局赢了,才算抱得美人归。当然,对于林若言来说,这局最简单,只因那乔雪瑶才是放水最厉害的人。
  台上刀光剑影,林若言端坐在观战席上,目光有些微涣散,似是发怔,段浪从一旁看着,笑他道:“怎么?心上人不来助阵喝彩,人都靡了?”
  林若言蹙了下眉,段浪身为堂主,武功自然不弱,为了给低阶弟子更多展示的机会,便也很友爱地选择了轮空,其实谁都知道,他是怕晒懒得上场。此刻他坐在林若言身旁,没话找话,林若言便打算闭目养神,敷衍地解释道:“只是日头太晒,晃着眼,便有些迷瞪罢了。”
  “你别躲我话头,你我是兄弟,有什么事我自是要替你分担,你那相好日日与慕云清相会,你不会不知,兄弟我碍着你面子,便一直没好意思明着提点,今日与你摊开了说,便是告诉你,人家俩人小手都牵过了,你可得努把力,否则你真要当这下任的盟主夫君?”段浪叹气,在他闭目前又将他拽了起来。
  林若言颇有几分无奈,眉头皱得更深,“她喜欢谁是她的选择,不过我说你能不能给人家两人点儿隐私,拉个手罢了,你都要偷看,将来亲亲我我是否你也要凑一份子观战?”
  段浪见他说得没溜,更像毫不在意,还替情敌说话,登时便懵了,他摇头望天,摊了摊手,“人家俩人你侬我侬,定是要回私宅里去,那宅子邪得很,似是设了阵法,旁人进不去,否则我早要一探究竟了,铁定有不少朝廷的消息。”
  “幸好你进不去。”林若言小声嘀咕。
  段浪没听清,大声问了他一句,结果却被他甩了一个背影,声称人有三急,便遁走了,只留段浪原地,本还要和他对一遍明日的计划,这人就这般逃了。
  ……
  下一刻,他已回了青龙堂,正武盟本就离青龙堂不远,轻功快走几步也就到了,那丫头最爱看热闹,今日不来,铁定有事,他有点担心。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从里面飘来一股食材烧糊的味道,林若言不禁皱眉,快步朝味道飘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进厨房,林若言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满脸煤黑的少女正眯着眼,五官皱在一起,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挥着菜刀,活似跳大神的婆子——
  “将鲥鱼去内脏,保留鳞片,放入酒酿与熟猪油腌制……”
  宫姒锦将一只鲜活的鲥鱼从水缸中捞出来,就已经弄得一身狼狈,此刻正对着砧板相面,几次握紧手里菜刀,然而见鱼儿离了水多时,仍是时不时蹦蹬一下,她实在下不去手。算了,还是再等等,先炖肉。
  “下冰糖用小火炒至棕红,五花肉切丁焯水,锅内留油,香料炒香,炖肉烧至红汁……”宫姒锦随手将食书卷扔到一边,这次颇为自信,“这个简单啊,这次一定要成功!”
  照着书卷所述步骤先将冰糖放进锅中,书中未提要放几两糖,她怕不够,便将事先厨房厨子准备好的冰糖一股脑全丢了进去了,锅中油放得少,而糖又丢得多,顷刻间飞烟弥漫,宫姒锦找不到北,便打算抓起桌案上的蒲扇将白烟扇散,抬手揉了揉眼,结果双眼更辣得睁不开,索性也不顾了,随手拿起的竟是菜刀,变成了一副大刀阔斧的模样,手舞足蹈着扇风,也正是林若言一进门看到的那一幕。
  本来还拧在一起的一双轩眉登时舒展开,嘴角噙笑,林若言虽喜闻乐见她出糗的模样,却见不得此等状况,当下提步上前,找准了时机按住少女挥刀的手,将那菜刀夺下,免得误伤;又取了清水为她擦眼,边柔柔地擦着,还一边笑着说教:“你要做红烧肉或是樱桃肉,炒糖色时烧小点火,少放些糖,你那些糖里沾了水,一下锅便出烟,你要做鱼,便快刀清理鱼鳞内脏,否则留它在砧板上蹦跳,只会将其他食材都弄湿,就像你这冰糖,炒出糖色也会沾上一股子腥味。”
  宫姒锦刚刚能睁开眼,因沾了水,此刻一双眼水汪汪,她还震惊于林若言怎知她所做是红烧肉时,他已继续说道:“摸完葱姜切记不可揉眼,否则睁不开,厨房中都是刀具,随手碰到哪里,伤了自己便不好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宫姒锦嘴里嘟囔,呆呆坐在他面前,依着他用条帕子擦脸。
  林若言只是笑笑,并未解释自己从小便是这样过来的,然而眼尾苦笑凝住,面色微沉拽过她的手,“你这手又是做什么弄的?”
  宫姒锦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布满伤痕,零星几条还不浅,此时隐隐作痛,眉心微颦,他不说还不觉得有多疼,“刚刚切葱姜时弄伤的手,那葱不好切,每次都要好几刀才能切断,就……这样了……”
  见她两手一摊,上面血迹已凝住,林若言心软,便叹息一声,将那已不堪入目的葱拿起,谆谆教诲,“这葱,要剥了外面一层硬皮再切,不然当然切不断。”
  说罢,又将那葱扔到一旁,自己净了手,翻出纱布与药膏,给她包扎。
  “你要是饿了,就和厨房说,虽说我没禁止下人佣人到外围观战,但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回来我定要罚他们,你也不必怕麻烦他们,这本就是他们该做的,你自己在这捣鼓什么。”林若言道。
  “我要吃饭,到外面馆子便是了,他们本有坐班轮岗的,是我打发他们离开的,就是想自己做顿饭,也是心意。”宫姒锦此刻灰心败气,从她失落的语气中便可听出。
  林若言听罢一乐,饶有兴趣地问:“又是你那心上人?”
  宫姒锦腼腆点头,神色中却难掩幸福。之前送果子后,她便与林若言坦白了自己有个在意的人,而林若言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偶尔还会帮她出出主意,一如现在——
  “他知你心意就够了,不必非要多美味,看了你手上这一堆伤,便要心疼许久。”林若言将她伤口全部包扎好,从始至终,动作轻柔。
  宫姒锦则摇头,一脸不情愿,“他心疼归心疼,我仍是想做得好,这样也配得起他的好。”
  沉默半响,林若言起身,伸手向她,轻道:“知道了。”
  “你做什么?”宫姒锦茫然。
  “我给你帮厨,你将食材下锅,我在一旁看着。”见她面上仍是不情愿,知她想为慕云清亲做一桌菜肴的心意,便解释道:“你手上有伤,沾了鱼腥肉腥,将来烂掉了,就只能做这一次了,你以为哪个男人喜欢身患残疾的女人?”
  虽是故意夸大,但宫姒锦也不想让慕云清担心,况且她确实切不出太好的花刀。
  林若言让她先坐,只须臾,耳边咄咄的切菜声,男人背影伟岸,宫姒锦撑着头看他手上一块五花整齐切丁,葱姜蒜备齐,手法娴熟。寻常的厨子,大多因油烟熏染,都是满面油光,似乎那猪油从皮肤渗进肉里,整个人都是膨胀油腻,因是佣人,大多见到她,都是一脸谄笑,更显得一副油滑模样。
  但眼前这人却不同,一袭青衣锦缎绸亮,暗青低调而寡淡,一副身骨虽瘦得单薄,但骨架宽厚,仍是能撑得起垂坠长袍,只是蓦地让人觉得肃杀,手中持刀切菜仍是优雅淡然,好似他手中猪五花是副棋局书画,端的都跟着熠熠生辉,宫姒锦怔怔望着,心里恍惚突生出一个迷恋的错觉,问他:“今日不是比武招亲吗?你不用去?”
  “还没轮到我。”林若言淡声一句算是回答。
  宫姒锦“哦”了一声,他不去,竟生了几分喜悦,忽然想起什么,惊问:“你吃药了吗?”
  只听前面传来一声轻笑,“吃了。”
  她放下心来,林若言却将她叫过去,肉丁切好,水已烧沸,他唤她过去焯水,宫姒锦仍是笨手笨脚,担心沸水溅出,便躲得老远,她没经验,以为离得越远便溅不到她,所幸有林若言在身旁,否则又要烫伤身。
  本来还要去准备别的食材,结果却成了手把手地教,视线一点不敢离开。
  宫姒锦志向颇大,非要做出一桌能与酒席匹敌的菜肴,林若言自己做不成问题,教别人就要费两倍的心思,一个时辰也被磨成了两个时辰,出了厨房,已是日暮四合,候在外面的一众厨子不敢进门,不知自家堂主与妹子今日出了什么幺蛾子。
  那一晚,宫姒锦自然是给了慕云清一个惊喜,只是对方似乎面上只有喜,惊色却未有几分。
  第二日,青龙堂林堂主缺席比武招亲的消息传出,四堂十九舵议论纷纷,据说当时上场等待比试的朱雀堂堂主段浪久不见人来,便倒地不起,手指着他落座的桌上茶水,旁人以为有人投毒,便哄堂大乱去调查那杯有毒的茶水,并将段浪送回朱雀堂,场面一度失控,万众瞩目的两位堂主的放手一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众人遗憾之余,皆余光扫去乔少主,见其脸色不善,不免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最后一波糖。
可以避雷,后面开虐。
我喜欢虐,想想都兴奋。。。想弃文的冲动在知道要开虐以后,就消失无踪了,呐,现在摩拳擦掌~
谢谢漫步人生路的地雷,爱你~

  ☆、阴谋初露

  这一日,林若言拜访朱雀堂,将前些日从这里搬运到他青龙堂的奇珍药才又转手送回来这里,还美其名曰:为段堂主滋补身体。
  林若言将一副熬得漆黑浓稠的药汁端到段浪面前,径直便向他嘴里送去,也不顾他面色惨白,额间渗下虚汗。
  “这赤钳蝎和七步蛇虽是剧毒之物,却也是解毒的良药,小弟特意去请教了萧神医,他老人家说这贴药虽猛烈,但也算是对症下药,段兄忍一忍烈火焚心之苦便过去了。”
  林若言眸中含笑,却是一脸邪坏,段浪当然不会喝,推开他手,苦笑着道:“我说林贤弟,你就别折腾为兄了,兄弟我为了你下了多大血本,这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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