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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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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惟一时间手足无措,“这”
  “没事。”长生失笑,将孩子趴在自己胸前抱着,一边哄着一边拍着后背,“不哭不哭,我们萧顾不哭”很快,便真的不哭了。
  萧惟松了口气。
  长生继续拍打着儿子的后背。
  “他不哭了,别这般用力”
  “哦,我们驸马爷懂的心疼儿子了?”长生笑道。
  萧惟神色一囧。
  “得这般拍,免得孩子吐奶。”长生失笑道,“我还能虐到你儿子不成?”
  儿子
  萧惟看着妻子怀中的小不点,那般弱点,便是刚才哭闹的厉害声音也是少了中气,他意外早产,差一点便没了“嗯,我的儿子。”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抚着孩子的头,头发柔软浓密,方才看了会儿,相貌还没张开,但是还是不错,没有他太过的容貌,也不普通,而且,像母亲,“我们的儿子”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比当初他知道她怀孕自己即将当父亲更加的奇妙,说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很喜欢。
  “辛苦你了,还有”
  声音似乎有些颤。
  “谢谢。”
  长生眉眼都是柔柔的笑,“来,抱抱你儿子。”
  萧惟有些傻眼了。
  “不想抱?”
  “我”萧惟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当然不是”他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抱,只是怕自己会玷污了这个孩子,他的儿子“长生我”
  “我累了萧惟。”长生道。
  萧惟顿时便将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丢开了,伸出了手,“好”
  长生站起身来,“这样抱对,就这样别紧张,不会摔了他的,稳的很呢,对,就这样,嗯,抱得很好,还得再拍拍,这样,手掌中留空心,力道不能小了没用,也不能大了,就这样,对,就这样很好。”
  萧惟眼眶湿润,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儿子,心口胀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给塞满了一般,“我儿子”他抬头看向长生,眼眶湿润地笑着,笑的有些傻乎乎的,“长生,我的儿子!”
  “嗯,你儿子。”
  “不!我们的儿子!长生,我们的儿子!”
  “嗯,我们的儿子。”
  萧惟哭了,不再是那个流血不流泪的大丈夫,而是一个喜极而泣的父亲,他萧惟也有这一天,满身肮脏之后他居然还能有儿子!他当了父亲,当了父亲了!
  “爹在这里爹在这里”
  长生笑着看着这一幕。
  萧惟也没有失控多久,很快便冷静下来了,儿子重要,可妻子更重要,“来人!”
  外边候着的凌光赶紧进来。
  “奶娘呢?”萧惟道。
  凌光颔首,便转身出去将还没完全平复心里恐慌的奶娘叫了进来。
  “奴婢在”
  萧惟见跪在地上吓的三魂不见气魄的奶娘,方才想将孩子交给她带下去的念头便动摇了,将儿子交给这般一个人,靠谱吗?
  “把孩子留下吧。”长生哪里不知道丈夫的心思,也乐见其成,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奶娘,他驸马爷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凌光这些人倒是没什么,可奶娘却未必能承受的住他的气势,“你们在外边候着就成。”
  “是。”
  奶娘也没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是便退下去。
  萧惟皱眉,“你得好好休息。”
  “萧顾在这便不能休息了?”长生走了过去,将孩子从他手里抱了过来,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床榻上,还拿了一块叠成长方形的绸布垫在孩子的头下边,算是枕头,再拉了小杯子给他盖上。
  萧惟看着这一应俱全的用具,便知道这小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了,“长生,你还在月子中。”
  “他睡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萧惟心头一痛,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我该在你身边的。”
  “不错,长进了,没有一上来便说对不起。”
  “对不起。”
  “这才说你长进了”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因为小少爷好像是被吵到了,呜呜了两声,“饶了你了。”
  “累了吧?”
  “你这一身什么味?”长生转过身嗅了嗅,“比我这坐月子都好脏,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还是”
  “我马上去!”
  “洗干净点,你老婆子儿现在可脏不得。”长生笑道。
  “等着。”萧惟哪里听不出她的打趣,不过也没说错,现在不管的大人和小孩都经不起折腾,“别等了,若是累了便先睡,你沾不得水汽,我弄干了再回来。”
  “谁等你了。”说完便躺在儿子身边了。
  萧惟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寝室,寝室外边,凌光跟奶娘还有一些丫鬟婆子都守着,见了他出来,众人神色都一紧。
  “备浴水。”
  “是。”还是凌光第一个回答他,随后便转身吩咐其他下人。
  萧惟径自走向净房。
  身后是松了一口气的下人。
  萧惟将自己上上下下都清洗干净了,又散去了水汽,这才回到寝室,床榻上的母子都已经睡着了,孩子睡在了里侧,外边还留着一个位子,他知道是留给自己的,就跟她先前说的,不会抢了他的位置。
  “嗯”
  萧惟上了床榻,将人揽入怀中。
  “洗好了?”
  “嗯,不是说不要等我吗?”
  “嗯,香香的。”长生转过身,头埋在了他的怀中,“是洗干净了。”
  “嗯。”
  “现在倒是我脏。”
  “不脏。”
  “也不臭?”
  “不臭?”
  “你知道我多久没洗澡吗?问问你儿子,他出生之后便没洗了。”
  “哦。”
  “不信?”
  “没关系。”
  “好吧,骗你的,澡是没洗,不过身子擦了,你闻不到臭味的。”
  “嗯。”
  “不过头发还真的没洗过,你瞧,都出油了。”
  “没关系。”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花言巧语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不是跟你表哥吗?”
  “谁说的?我表哥可好得很!”
  “你说的。”
  “有说吗?”
  “有。”
  “没有!”
  “那便没有。”
  “你便不能有些立场?”
  “对你不需要。”
  “花言巧语。”
  “嗯。”
  长生伸手揽着他,“我想你,萧惟,我好想你。”
  “我回来了。”萧惟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话,可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退让,即便是她,他也不会退让,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好好睡。”
  “顾绮死了。”
  “先好好睡觉,听话。”
  “好”
  长生睡了。
  萧惟也睡了,得到了奔波多日以来的安心睡眠,虽然也没有睡多久。
  “哇哇哇”
  “又饿了?”某位新科上任的父亲大人皱紧了眉头,心疼自家老婆月子里面都不能好好休息。
  长生伸手摸了摸儿子,“还尿了。”
  “”
  不仅尿了,还拉了。
  萧惟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
  长公主殿下还是怜惜某人还是新手,也没为难他让他换尿布,笑着叫来了下人,萧顾小少爷洗干净了屁屁又换上了干爽的尿布后,又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吃饱了之后继续睡。
  吃了睡睡了拉拉了再吃。
  这是他儿子!
  萧驸马瞪大了眼睛。
  “你这什么眼神?”
  萧惟赶紧转移话题:“萧顾?”好像是听了很多次她这般叫孩子,难道是孩子的名字?
  哪个顾?
  “顾长生的顾?”
  “嗯。”长生点头,随后警告道:“不许反对!”
  萧惟笑了,将人拥入怀中,“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哪里会反对?”
  “有什么好高兴的!”
  “长生公主是很多人的,是这个江山的,可顾长生只是我的!”萧惟笑道,即便什么也没解释,可他还是明白,就跟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长生窝在了他的怀中,“凌光说是顾绮的顾。”
  “先养好身子再说。”萧惟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听话。”
  “好。”
  原本这事便急不来,要泄恨不难,跟秦阳一般直接跑到大牢里边将王驰给杀了就成,顾长远拦得住秦阳,但是拦不住她,她也有过这样的冲动,便在出事的那晚上,她便有过了,只是,终究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顾绮或许错了,我没有她所想的那般好”即便她用性命来保护她,可到头来,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理智,“萧惟,其实”
  “睡觉。”萧惟道。
  长生抱着他,将整个人都偎依入了他的怀中,“好。”
  这一次,一觉到天明了。
  衡王妃出殡。
  衡王抱着福寿小郡主一路送了衡王妃到了皇陵,大周宗室只要不犯大错,死后都是葬入皇陵的,自然,是葬入宗室的墓地,而不在历代皇帝的陵墓中。
  长生自己待了一个时辰,便是萧惟也不让陪着,儿子也不管。
  萧惟由了她性子,让她自己一个人悼念。
  之后,便会雨过天晴的。
  至少她不会再折腾自己。
  这一次,萧惟可以说是擅自回京的,怎么说都得给皇帝一个交代,所以在衡王妃出殡第二天,他便递了牌子进宫求见了。
  皇帝倒也没怪罪,尤其是在得知了昨晚上衡王府中的事情之后,“回来便好,阿熹的状况不太好,你好好陪陪她。”
  “谢陛下!”萧惟领旨谢恩,“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王驰?”
  “阿熹可有说什么?”皇帝问道。
  萧惟道:“她尚在月子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不该由一个产妇来处理。
  皇帝皱了皱眉,“你应该清楚她不会喜欢你将她隔离在外的,顾绮毕竟是为了她”
  “顾绮是为了自己而死。”萧惟打断了皇帝的话,在其他事情上边他不可能违逆皇帝,但事关长生,他不得不大逆不道,“陛下,长生不该为衡王妃的死背负任何责任!若真的要说她有什么错的话,那便是她不该照拂衡王妃!”
  皇帝脸色微沉,显然对他的态度不满,“萧总兵,你放肆了。”
  萧惟跪了下来,“末将该死,但是末将除了是陛下的臣子之外更是长公主的夫君,为人夫若不能庇护妻子,如何有资格为陛下尽忠效力?!”
  皇帝面沉如水。
  萧惟也没打算做出退让,“陛下,这原本便不该是她承担的!”
  “你便不怕因此而惹恼了她?”皇帝问道,语气虽然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大发雷霆。
  萧惟道:“我们是夫妻。”
  皇帝愣了,随后便笑了,“是啊,至亲夫妻,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好,朕如你所愿。”
  “多谢陛下。”
  皇帝虽应下了,不过也没有当即便下旨,而是一直按兵不动,萧惟开始觉得皇帝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他在等秦阳。”
  便是什么也没说,可两人若是足够了解彼此的,不管如何隐瞒也还是可以猜出些端倪来的,更何况萧驸马根本便没打算怎么瞒着,从宫里回来便直接坦白招了,不过也态度明确地表示,这件事不许她管,至少在身子没有养好之前不许管,那般多男人在,哪里需要她一个女人来管?!
  萧惟一愣。
  长生挑眉,“怎么?驸马爷连这都瞧不出来?”
  “不许生气!”
  “呵呵。”长生笑了笑。
  萧惟接过了旁边侍女递上来的炖汤,动手喂她,便跟伺候一个没有动手能力的人似得。
  长生也没跟他争,他喂什么便吃什么,就算他想要将她喂成了肥猪也一样张开口吃下去一般。
  “还疼吗?”萧惟目光落到了长生脖子上。
  长生抬手抹了抹,“哪里这般脆弱。”说完便又道:“八皇兄没了妻子,情绪失控很正常。”
  萧惟没回这话,冷笑一声。
  长生正色道:“萧惟,他是我皇兄。”
  萧惟喂了一勺汤到她的嘴边,见她喝了下去才道:“你放心,总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就是了。”
  “萧惟”
  “他差一点害死你和孩子!”萧惟没让步,便是没有这脖子上的伤痕,他也轻饶他不得!
  长生伸手抚着他的脸,“我不是好好的吗?”
  “喝汤!”
  “是,夫君大人。”
  很快便证明了长生的猜测是真的,皇帝的确是在等秦阳。
  衡王殿下从皇陵回来,将福寿小郡主送回了衡王府皇贵太妃手里之后,便进宫了,便是连梳洗也没有,直接跪在了太极殿外,求皇帝严惩凶手。
  皇帝很快便下旨,命内阁钱阁老,自己的老丈人和刑部尚书顾长远一并审理原礼部尚书谋害衡王妃一案。
  至此,这桩震惊朝野的案子正式进入审理程序。

  ☆、501 抉择

  
  王驰在宫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到,不管怎么审都不可能脱罪的,可偏偏他背后还有一个王氏一族,即便目前为止王氏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若是朝廷要治他们少主死罪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钱阁老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更明白皇帝之所以让他来主审这个案子除了他够资格之外,还因为他很清楚目前的局势,更因为他明白皇帝扶持卢氏来压制王氏,对南方士族情况颇为担忧的心情。
  礼部尚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俨然成了南方士族之首的王氏一族!
  百尺之虫死而不僵。
  这桩案子并不是单纯的还衡王公道,而是朝廷与王氏乃至整个南方士族的较量,即便是如今向朝廷靠拢的卢氏,也未必一心一意效忠。
  “陛下,若是要还衡王公道,唯有让王氏放弃王驰。”
  只要王氏放弃王驰,便也就扯不到朝廷与士族的对抗了。
  “钱阁老有法子?”皇帝问道。
  钱阁老道:“臣听闻之前王家二少王澈来了京城,曾与其兄王驰发生争执,最后仓皇离京,这或许是突破口,再者,王氏一直有传王氏家主王晋与王驰之间时有冲突,王晋对王驰不满这在王氏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年,随着王澈长成,王晋更为喜欢倚重这个嫡次子,王氏中也有了王晋欲废长立幼的传闻,但王驰虽常年在京城,但对于王氏的掌控却从未放松过,他在王氏一族根深蒂固,便是王晋怕也动摇不了,所以,若是要让王氏放弃王驰,很难。”
  也便是说,他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皇帝面沉如水。
  其实大家都清楚,衡王所想要的公道很难得到。
  “几百年前,大雍皇族在士族面前只能低着头,难道几百年后,我大周皇族连一个公道也讨不回?!”
  钱阁老抬起头,“陛下,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阁老请讲。”
  “那日,衡王妃果真是死在王驰手里吗?”钱阁老问道,即便众目睽睽之下,衡王妃死在了王驰手中,但正如所有人都知道的,王驰便是傻了也不至于在皇宫动手,即便是被逼急了,其他人或许会,可王驰不会!
  皇帝却笑了,“岳父的意思是朕设的局?”
  “臣不敢!”钱阁老忙跪下磕头道。
  皇帝笑道:“没有什么敢与不敢的,而且相信除了爱卿之外,还有很多人会这般想。”
  “臣该死!”
  “不过朕以为朕的臣子是不应该说这话的。”皇帝继续道,“还是爱卿觉得您是朕的岳父,担心朕行为失当?”
  “臣不敢!”
  皇帝笑着,似乎没有追究他的意思,“行了,岳父的心意朕领会到了,不过案子该怎么查还得怎么查!朕希望岳父在关心朕的同时也要为朕分忧解难,不管如何,朕都得给衡王一个让他满意的交代!”
  “臣领旨!”钱阁老走出了太极殿的时候已然是满身的冷汗,他竟然也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
  皇帝便是皇帝!
  不会因为他先前是谁,做了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便有所不同!
  钱家……
  他或许该退了。
  ……
  钱皇后知道父亲负责主审这桩案子之后便皱紧了眉头,心里也有一丝的苦涩,即便这是对父亲的信任,可是这桩案子分明就是一块硬骨头,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父亲都是得罪人的那个,乃至整个钱家都会受到牵连。
  若是定了王驰的罪,王氏一族绝对会迁怒钱家。
  若是没能给衡王想要的结果,以衡王的性情往后定然不会让钱家好过,虽说他的报复或许比王氏要弱,但皇帝分明是护着这个弟弟的,到时候衡王到底能造成钱家多大的麻烦也说不准。
  不管如何,吃亏的都是钱家!
  皇帝立了她的儿子为太子,保住了她皇后的位子,是不是便意味着他要打压钱家?
  而她,是不是要感激他用的是这般温和的方式,虽然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但至少不需要钱家流血,更不至于和先帝一朝的四国公府一般血流成河。
  然而面对这一切,她只能看着。
  原本就已经够烦心的帝后很快便又来了一件烦心事,被关起来消停了一阵子的余老夫人又闹事了,这会儿直接拿着摔碎了的瓷碗碎片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上了一道大口子,顿时血如泉涌。
  虽然下人很快便发现了,可情况仍是十分危急,而余氏做到这个地步便是说她真的已经被关的发狂了!
  就算是苦肉计,也是绝望之下的拼命一搏。
  这到底是皇帝的亲生母亲!
  将自己的生母逼到了这个地步,皇帝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钱皇后知道自己才安生了没几天的日子就要没了,而且,余氏可以说是因为她才被禁足的,等她得了自由,以她的性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哪里还有安宁的日子过?
  怕是太子也会有麻烦。
  不过事情却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了,余氏被太医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面对跪在她面前的皇帝,没有趁机耍泼甚至逼皇帝立她为太后,也没有再不要命地闹,使苦肉计,而是提出了要回冷宫,说不想再让皇帝为难。
  皇帝哪里会答应?
  所有人也都只当余氏不过是逼皇帝让步的手段罢了。
  可不曾想余氏这才能下床便直接去了冷宫了,然后怎么劝也劝不出来,即便皇帝去了,也劝不回来。
  余氏没有骂他,也没有痛苦绝望,只是含着泪看着他,说她原本就是在这里的,再也不出去了。
  皇帝很难过,更愧疚。
  钱皇后简直是恨死余氏了,她宁愿她跟之前一样无理取闹也不希望她现在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究竟是谁在背后唆使她的?!
  以余氏的性子,若是没有人在背后唆使的话,她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卢氏?”
  余氏禁足期间,皇帝也不是真的不管不顾的,虽然不让她出去,但也没有禁止别人去陪她,甚至还下令让先前跟余氏走的近的妃嫔时不时地去陪陪她,给她解解闷,也希望能够劝劝她改改性子。
  有了皇帝的旨意,别说先前跟余氏走的近的,整个后宫除了起不来的皇后都有所行动,即便是不得余氏喜欢的惠嫔卢氏也去过。
  要说谁不想皇后好过的话,那惠嫔或许该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皇后若是出事,后宫当中位份与出身最高的便是惠嫔了。
  可是,没有证据。
  钱皇后暗中差人查问过了余氏身边伺候的人,说余氏极为不待见惠嫔,虽然见了她,但不过是要找人发作罢了,发作了惠嫔一番便将她赶出去了,之后惠嫔虽然还来,可都没见她,就让她跪在屋子外边,余氏自己在屋子里头看的高兴。
  怎么也不能将唆使余氏的人定在惠嫔身上。
  但是——
  钱皇后心里最怀疑的还是她。
  如果说钱皇后想知道谁唆使余氏的话,皇帝更想知道,是谁让他陷入不孝的境地,是谁在戳他的伤疤。
  惠嫔吗?
  不。
  后宫所有人都有嫌疑。
  甚至冷宫中的先帝废妃张氏也有嫌疑!
  可总不能将所有人都给处置了。
  这便是皇帝。
  即便明明知道谁有问题,谁该死,可却不得不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到了最后,所谓掌握天下人生死,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母亲一定要留在这里?”
  余氏低头绣着手里的帕子,连头也没有抬起来,那样子就真的像是心如死灰一般,“嗯,你走吧。”
  皇帝看着她,半晌之后道:“既然母亲喜欢这里,那便住在这里吧,什么时候住腻了,再回去。”
  就当余氏是来度假似得。
  余氏一针扎错,将自己的手指给扎破了,血珠子一下子涌上来了,然后慌忙地拿了还没修好的帕子捂住了伤口。
  皇帝眸子深了深。
  “你走吧!”余氏背过身去,似乎被伤透了心一般,“我再也不会出去了,我原本就该在这里终老的!”
  皇帝又道:“好,朕会命人另备住处给张氏。”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余氏转过身,已然沉不住气了。
  皇帝道:“您是朕生母,张氏不过是先帝的废妃,如何能与母亲住一处?”
  “你——”
  “不过若是母亲想让她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皇帝又道。
  余氏冷声道:“我就是要让她住在这里!我们本来就住一块,又都是先帝的妃嫔,再说当年若不是她帮忙我早死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我没本事,不能让她也洗脱嫌疑,但至少可以照拂她一二,过几日好日子!皇帝不会连这个也不许,认为我是在故意为难你,故意让你难堪吧?”
  “母亲误会了。”
  “只要没有人说三道四,谁也不会说你什么!”余氏冷笑道:“我没用,没有好出身也没本事,在这里终老就好!皇帝若是有孝心的话,便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母亲……”
  “这里是冷宫,皇帝待太久不好!”余氏开口逐客。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朕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母亲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宫人便是。”
  余氏别过身去,没说话。
  皇帝走了。
  余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绝望愤怒,“不孝子……不孝子——”
  她是他母亲啊!
  亲生母亲啊!
  他居然为了一些外人这般对待她!
  不孝子——
  ……
  衡王妃的案子一直在审问,京城的王家也被查抄了,不过里面的人,除了王驰近身服侍的下人和心腹之外,其他人都没动。
  一大家子住进了王氏的别院之中。
  王夫人卢氏还是没有什么营救丈夫的行动,王氏也没有动静,不过也不能说王氏便真的放弃了自家少主了。
  至于案子的进展。
  被当场逮到了,还有长公主作证说王驰就是被逼急了才杀人灭口,原本也是罪证确凿的,可是犯人不认,说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辩解称衡王妃并不是自己杀的,是自杀,当时他是看在两人是表兄妹关系才会对她疏于防范,让她趁他不备握着他的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进了她的腹部,伪装他杀害了她的现场。
  至于衡王妃为什么要这样做,便是长公主安排的,而至于长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王驰说,他先前得罪了长公主,现在长公主报复。
  长生长公主报复?
  让衡王妃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王驰?
  这可能吗?
  就算长生长公主报复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就算狠得下心来,可衡王妃也不是傻子!
  衡王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把柄让长生公主抓着,让衡王妃如此舍身忘己。
  除非这件事背后有皇帝的手笔。
  皇帝要对王氏下手,便牺牲了衡王妃,同时也是要对衡王下手,一举两得,不,是三得,不但打击了王氏一族、也重创了衡王府,挑拨了衡王府跟长公主府之间的关系,再让长生长公主背一个污名。
  有人这般想,王驰也是有意将大家往这方面上引。
  可说敢说破?
  便是御史也只会弹劾长生长公主!
  可以说,皇帝是这件事背后的最大赢家!
  当然了,还有另一个,便是卢氏了。
  卢纲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便是那场大火没有怎么损伤容貌,但是落下的毛病足够让他后半辈子都在痛苦之中煎熬。
  不过,王驰出事之后,卢氏反应很迅速,开始着手处理先前明着靠着卢氏,实际上早便成了王氏走狗的家族。
  卢氏便像是一个终于病愈的野兽一般,开始露出它的爪子。
  王氏自然是恨卢氏趁火打劫,不仅是卢氏,郑氏也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甚至连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的萧氏居然也冒头了。
  而王晋这个家主除了要应对三家打压之外,还得应对家族内部的争斗,王驰一向是嫡支的支柱,现在他出事了,旁支自然也便起了觊觎之心了,便是在嫡支中也都不安宁,有人主张放弃王驰,有人力保,甚至他的小儿子也都四处活动,为的便是取而代之。
  人人都说王晋有废长立幼的心思,可事实上绝不可能,王晋傻了才会废了一个可以将家族带领走向复兴的继承人,更何况这个继承人早便不受他控制了,要废了这般一个继承人,王氏必定损伤惨重!
  他之所以放任这样的传闻,看重嫡次子,不过是为了打压一下长子的风头,让他有所忌惮,也是制造出一个王氏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弱点迷惑外人,可没想到……
  王驰谋害王澈?
  若是他王驰真的做了这事,那他老子这些年便不会过得这般憋屈了!
  “父亲,大哥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他是你大哥!”王晋面色深沉地打断了次子的话,“幼时你最敬仰崇拜的人!”他的确有意让次子疏远长子,可现在发现这个打压长子的方法是极为愚蠢的,“王澈,你是真的要看着你大哥死吗?”
  “我——”王澈开了口,但是却说不下去,想他死吗?在他居然狠心要杀他的时候,他的确是恨不得让他死,可是……“父亲,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搭上整个王氏一族!”
  他没有错!
  他有什么错?!
  现在落得如此境地都是他王驰自找的!就算是那长生长公主陷害他,可谁让他去招惹她?
  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招惹的?
  先帝在的时候她还算是个人物,先帝不在了,她哪里还有价值让他王驰如此用心算计对付?
  他王驰敢说他这样做没有任何的龌龊私心?!
  为了他一个人的私心搭上整个王氏一族,他王驰也不怕对不起王氏的列祖列宗!
  王晋苦笑,这便是长子与次子的分别,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忍受长子的不孝不敬也从未动过废长立幼的心思!
  王氏一族的继承人岂能瞻前顾后畏惧权贵?!
  “此事为父自会处理,你无需多虑。”
  王澈脸色一变,“父亲!”
  “下去!”
  王澈便是再迟钝也看出了父亲已经动怒了,心里涌出不安的同时也将更加的不甘,为什么到这个地步父亲还不肯放弃王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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