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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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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良久之后,大概方睿也有了意识,睁开了眼睛,看到沈玉就站在他的身侧不语,调侃道:“你是不是已经在想怎么样把我给毁尸灭迹了?”
见人清醒了,沈玉松了一口气,无奈道:“我搬不动你。”
方睿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就是发烧,可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放浪:“那你可得祈祷我千万别死了,大概我死的时候,是死在你床上的。”
沈玉……这哪里是发烧简直是发骚!
果然是半点的恻隐之心都不能动,就这个人留在世上都是个祸害!
面无表情的道:“那你去我寝室,到我床上躺着。”
方睿怔了怔,好奇的问:“让我躺床上养伤?”他家的沈爱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不,我会让人买把匕首给你,你自己就躺在我的床上自行了断吧。”
……
沈玉都已经知道怼他了,这进步不错呀。
方睿这一脱了皇帝的皮,在沈玉的面前何止放浪,简直就是放荡,调戏道:“我何止想死在你床上,我更想死在你身……嘶,你真要谋杀亲夫呀?!”
听到方睿越来越没有底限的话,没等他说话,沈玉一拳头落在他的胸膛上面。
虽然还真的有些痛,但也不影响方睿想要发笑。
方睿闷笑出声:“你是想用你的小拳头来打死我吗?”
沈玉气极的呼了一口重气,直接转身,丝毫不想和他对话。
沈玉正要出去,方睿却突然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要离开两日,这两日,我会让别人保护你。”
闻言,沈玉转过身来,蹙眉:“为什么要保护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眯起了眼:“你是想要监视我?”
说到沈玉的安危,方睿严肃了起来:“有一次到茶楼,恰巧偷听到,有人想要你的命。”
沈玉眨了一下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算有人要杀我,你也没必要保护我。”
方睿突的低下头,靠近沈玉,离沈玉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出来的气息非常的热,落在了沈玉的脸上,沈玉眼眸睁大,一动不敢动。
方睿的嗓音更加的沉:“你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既然嫁给我,那就是我家的人,我家的人,岂容他人伤半分。”
沈玉原本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又是这些话,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房外同时道:“等你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
看着沈玉走出门外的背影,方睿勾唇笑了笑,上辈子就是没活到那个时候,这辈子怎么熬都要把洞房花烛夜先熬过了再说。
头有些眩晕,久留大理寺,反而会成为沈玉的累赘,先回宫修养两日,顺道露一下脸,去了别人的怀疑,再顺道让容泰着手找人调制解药才是正经的。
他身上的慢性毒,并不是普通的慢性毒,虽是慢性,却非常难解,否则他上辈子也不会被这□□侵蚀了五脏六腑,最后落得个毒发身亡的下场,因为要解这毒,就要找到四十九种珍稀草药,上辈子到他死的时候,才找到了四十九种珍稀草药,但也已经晚了。
这一辈子,为时未晚。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小拳拳捶死你。
早上九点更新哟~
☆、第21章 女人如虎
方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平安无事的回到皇宫,便让四个暗卫中的其中的一个与他一起回城。
回了城内才只支开了暗卫,自己回了皇宫。
容泰正把奏折搬到紫宸殿,就有小内侍来禀告他,说是王内侍回来了。
方睿经常要出皇宫,而且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出去,自然是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当方睿知道容泰给了他个王内侍身份的时候,静静的看了容泰良久,看得容泰非常的忐忑,就怕他家的陛下对这个身份非常的不满意,就是不满意他也没办法了呀,总不能让他家的陛下装扮成宫人吧?
装成宫人……绝对会被识破的,哪里会有那么壮硕的宫女!
听到王内侍身份的陛下回来了,容泰表情严肃了起来,对着小内侍道:“知道了。”
宫中几乎每天都有宫人和内侍出去采买,而这王内侍每日都会在其中,当然这宫中不只有一个姓王的内侍,换着身份,只要混在采买的队伍中,回来的时候再混入回宫的采买队伍,与王内侍交换身份,进皇宫的时候排查也不会仔细到把出宫的人一一记清楚,再稍作装扮,熟知皇宫漏洞的方睿,在这个时候就能回到皇宫。
回到紫宸殿,方睿的脸色非常的差,一进殿中,门关起来的时候,立刻扶住了门。
“陛下,你怎么了?!”容泰过来扶住了方睿。
方睿挥了挥手,即便是发着高烧,这说话也丝毫不见病态:“让太医过来,就说朕的风寒变本加厉了。”
方睿的肤色就像是太阳底下被高温晒过的一样,都感觉散发着热气,容泰大抵猜到了方睿是真的染了风寒,不敢耽误,把方睿扶到了床上,紧接着就去叫太医。
皇上病越发严重的消息传了出来,在安懿宫中听到此消息的太后依然是捻着佛珠,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口中喃喃着佛经,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太后这是为皇上的病情祈福。
半响之后,宫人进来通报:“太后娘娘,王尚书王大人在安懿宫外求见太后娘娘。”
手中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道:“请王尚书进来。”
王中元进到了殿内,太后挥了挥手,在殿内伺候的宫人和内侍都会意,一一的退出了大殿。
人一走,王中元表情带着着急,道:“太后娘娘,这陛下因为什么突然病重?!”
坐在椅子上面的太后抬眼看了眼他,道:“二哥,他身上的病并非因为哀家的下的毒。”
王中元半信半疑,“当真?”
“哀家没有那么心急。”
得到太后的答案,王中元呼了一口气,在一旁坐下,劝道:“太后,陛下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样,会不会狠心了些?”怎么说当今的皇上都是他的亲侄儿,他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
太后的嘴角勾起,冷冷一笑,声音中没有半分的感情:“这孩子在哀家完全心灰意冷,椒房殿那女人死了之后才喊哀家一声母后,我的儿子只有湛儿一个。”
王中元微微蹙眉:“太后,当初陛下过继到昭德皇后名下的时候,也是你同意的,再说这也不是当时刚刚满月的陛下能决定的。”
“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太后表情全是怒意:“哀家不管,凭什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商贾之女不仅能尽得先皇宠爱,还让哀家对她伏低做小?!”
王中元看了眼被恨意蒙蔽了双眼的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也要先等到这太子生下来才能动手。”
闻言,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意收敛得一干二净,嘴角微微勾起,说着不相干的事情:“湛儿也快要回来了。”
听到另外一个侄儿的名字,王中元的眼眸睁大,眼中尽是惊讶:“太后你……”
太后转头看向他,反问:“有何不可?只有湛儿才是最听哀家话的。”
王中元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想让王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永久不衰,那就必须是不能违抗太后,太后先如今的势力,就连皇帝也不能轻易动弹。
休养了一日,方睿的烧已经退下,就是胸口上面的伤,有些问题。
只能让太医查看风寒,这胸口上面的内伤还是方睿让容泰去找了进贡的金创药,看着自家陛下的伤口,容泰规劝道:“陛下,沈大人那边有出色的暗卫暗中保护,你大可不用担心,在宫中养好伤。”
方睿便穿着衣服,边看了眼容泰,露出了笑意:“朕怎么放心把沈爱卿交给他们呢,这万一保护不力,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容泰:“……”陛下你在奴才的面前这么的直白真的好吗?
穿好了衣服,坐到了桌案旁,翻看这两日没有批阅的奏折,突然想起让容泰做的事情,便抬头问:“对了,朕之前让你对付慎刑司司主宋哲的事情进行到那个地步了?”
容泰站在一旁回道:“禀告陛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证据陆续在收集中了。”
方睿“嗯”了一声,“如此最好。”
话语刚落,紫宸殿外就有人禀告:“陛下,贺妃娘娘求见。”
方睿看了一眼容泰,微勾起嘴角,好像在想些什么,问容泰:“你说朕该不该见她?”
容泰微微低头:“陛下你的意思是该见。”
方睿既然不是直接说不见,那意思就是要见。
“那就见。”
随之容泰出门去传令,等跟在贺妃身后进到殿中,看见陛下披着一件颇厚衣服,一脸病态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容泰:“……”
辛亏他已经在皇宫中见多识广了,陛下这路子真的是越来越野了!他就出去传令的这么一小会,陛下都能披好衣服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了!
还能在脸色红润的情况之下一下子伪装成正在大病中的样子,这路子难道还不够野吗?!
就是当初他陪着陛下闯荡江湖的时候,陛下的路子都还没有这么野!
“臣妾参加陛下。”贺妃盈盈一福身。
方睿干咳了数声,抬手道:“贺妃起吧。”
贺妃起了身,身后的宫女捧着汤盅走了上前,贺妃端起了汤盅:“臣妾问过太医了,感染了风寒,得多补补身体,所以臣妾亲自给陛下你熬了人参鸡汤。”说着把汤盅放到了书案上。
方睿看了一眼贺妃,就刚刚弯腰的时候,还露出了半片的肌肤,眼妆也似乎花了很大的心思,让人一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覆上了一层的水雾,合着是要来勾引他这个“重病”的皇上,就不怕他有心无力吗?
视线再落在人参鸡汤上面,汤他可以喝,他就怕喝了之后,他这给沈玉守了十年的清白之身就没有了。
收回目光,再看贺妃,露出些许的病弱笑意:“贺妃有心了,只是朕刚用了药,不宜进食。”话他可以乱说,东西他绝对不可以乱吃,后宫的三个女人,无论是谁都比他见过的豺狼要来的凶猛,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上辈子他为了应付太后,不得已去了丽妃的寝宫,原本只打算他睡床,丽妃守夜的,谁知道一进门,丽妃就给扑了上来,对他上下其手……
他当时都怀疑这丽妃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这贺妃,手段更加直接……就往他的吃食里面下药,辛亏他心强身坚,把衣服都已经脱了大半的衣服贺妃赶出了紫宸殿,然后靠着藏在床底下,木匣子中装着的画本,把画本中的人物转变成了他和沈玉,自己解决了……
虽然从这之后,他身体有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认为他身体上面有疾,以往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个宫人胆大的,在他的面前露露胸,露露腿,从那之后,个个宫人都非常自觉的勒紧了衣服,密不透风。
久而久之他就有那么点心虚,用身体有疾的借口来杜绝这些女人来勾引他,这样做真的好吗?毕竟他身体没疾,有疾的是心,心有所属,自然是洁身自好,不沾花惹草,再者之前他认定了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又怎么会被这些妖艳女人给勾搭到?
“臣妾竟不知陛下已经用药了,真是不上心,若是陛下不介意的话,臣妾晚上再给陛下你熬过新的人参鸡汤。”贺妃说话轻柔,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来她那点小心思。
虽然方睿他是瞧不出来,但他经历过呀!
“不必了,朕这几日也没有什么胃口,在寝宫多休养几日,就不见外人了。”他今晚还在不在紫宸宫还说不定。
说到这份上,贺妃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那陛下可得答应臣妾,好好的把身体养好。”
“肯定。”身体不好,又怎么去找他的沈爱卿?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温馨提醒:每天早上九点更新~
☆、第22章 小蛮腰呀
让容泰安排手下的人寻找他身中的慢性毒药,也就是慢心锁的解药,慢心锁这毒药的名字极少人知道,就连是见多识广的容泰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而方睿也没有告诉容泰,这中慢心锁的人,就是他自己。
嘱咐了这件事情之后,方睿连夜赶出了皇宫,赶去大理寺,身上所受拳伤,虽说痊愈一半也是不可能的,可皇宫中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但灵丹妙药也不少,就是没好上一半,也好了三分之一。
大理寺除了沈玉外,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不在大理寺中,他白日不能招摇回去,也只有趁着夜色潜进去。
到了大理寺,已经是深夜子时,在离大理寺很远的地方就把马给赶走了,到了大理寺后在围墙为听了半响墙内的动静才翻墙进去。
与暗卫有相互交流的暗号,几声互重忽低的蝉鸣声,在夏季,有蝉鸣声,再也正常不过。
就几声的蝉鸣声对于方睿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听到声音的暗卫很自觉的退位让贤。
声音细不可闻的打开了窗,跳下来之后又轻手轻脚的把窗户给阖上了,丝毫没有吵到向来睡眠浅的沈玉。
方睿看了眼过去,即使是光线很暗,他还是能看到从帐子露出来的一角被子与他回去前的那一床被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沈玉还真的是嫌弃了他,方睿有些哑然失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还不够了解沈玉,竟然还不知道她有洁癖这事。
走到了床边,掀开了帐子,视力极好的方睿不受光线的影响就坐在了床边上,静静的看着沈玉。
睡着的沈玉多了份平时没有的娴静,她本来就白净,再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更像一尊瓷玉娃娃,感觉一碰就碎。
因为天气热,沈玉身上盖的被子就只到腰间,方睿的视线从沈玉的额头到小巧的鼻子,再到颇为红润的嘴巴,再是白皙的脖子上面耶,一路往下移。
目光就停在了沈玉的胸前。
方睿:“……”
方睿拧着眉,视线不动,略有所思。
就算是躺平了,但看这弧度,一点也不像是有解开束胸该有的弧度。
沈玉没有缠束胸该有的弧度他不仅见过,还感受过,按照他这些日子来对女人构造的恶补,这沈玉躺下来了之后,应该是……
方睿一时间找不到能比喻的物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沈玉躺下来就应该比自己平时挺着胸膛这样的,目光再回到沈玉的身上……这勒得比他的都要平了很多。
这样就睡了,难道就不怕憋坏了?
默默的伸出了手,伸到了沈玉的肩旁上,拍了拍。
沈玉嘤咛了一声,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眼缝,在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正要张口尖叫一声,一只手更快的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别叫,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玉的眼睛瞪得更大,就好似在说——我更怕的是你!
方睿松开了手的那一瞬间,沈玉猛的拉上了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一副防备的样子,生怕面前的男人在这深夜兽性大发。
方睿嘴角抽了抽,他刚刚就不应该把人给拍醒,比起把人给叫醒,他其实更想亲自动手,亲自动手给沈玉把束胸给解了,只是要在解开束胸的情况下还不会弄醒沈玉,不点睡穴是绝对不可能的。
点了沈玉睡穴,然后脱下沈玉的衣服,解开束胸……这种念头只是浮现在脑海里面,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要是有哪个女人,当然这个女人除了沈玉外,在他熟睡的情况之下,把他的贴身衣物给脱了,他觉得他要是不弄死这个女人,他这皇帝可能就是白做的。
“你怎么会在这?!”沈玉的防备分毫未少,被子还捂得更紧。
“回来了,当然在这,不然我能去哪?”方睿这话就好像是告诉沈玉说:你是不是傻,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刚刚被吓了一跳的沈玉气结,抬起手指向门口的方向,低声喝道:“你给我滚!”
沈玉的气势再强,也吓不退脸皮忒厚的方睿,方睿纹丝未动,看着沈玉,语重心长的说:“晚上睡觉就别束着胸了,呼吸不顺畅,晚上容易做噩梦。”
闻言,沈玉脸色难看,拿起枕头就往他的身上招呼去:“出去!”
方睿手一抬就挡住了枕头,把枕头放在腿上,没把沈玉赶人的话当成一回事,继续劝道:“你若是担心有人突然闯进来,有我在你就别担心了。”
沈玉怒瞪了他一眼:“别人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你,就你一个会随时闯入我房中的!“
就比如现在,她刚刚一睁眼就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她的床边,看那样子也不像是要杀她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她哪死去的爹回来看她了……
但也真的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就是那么一瞬间她都差点被自己吓破胆,就算是她那死了二十年的爹回来看她了,她一样怕,更别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的。
她不怕凶神恶煞的恶徒,不怕豺狼虎豹,就怕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她几乎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梦。
现在知道自己完全是被这个人吓的,她怎么可能不气!
沈玉有起床气,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玉以往起床的时候,都得坐在床上面发好一会呆,清醒一下头脑,然后起床那一会也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不爱说话。
见赶不走人,沈玉直接掀开被子越过方睿,跨下床,穿上了鞋子,心中有气的怒道:“你不走,我走。”
屋内太黑,不是谁都有方睿这种视力能看清屋内的所有构造。
方睿看着沈玉生气下了床,视线随着沈玉走的方向前看了一眼,看到沈玉前面的凳子并未放到桌底,灵机一动,起了坏心眼,人从床边上站了起来,仗这自己能看清楚屋内摆设,快速的走到了沈玉的前,刚走到沈玉的面前,沈玉就绊到了椅子,沈玉惊呼了一声,人就直接扑到了已经展开了双臂等到人扑进来的方睿的怀中。
“你这么主动,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可这语气中没有半分吃不消,反而带着沾沾自喜,让沈玉气结。
“放手!”沈玉的脸色一变,满脸通红,那浑球的手竟然放到了她的腰上!
就是之前在太保府那次方睿就知道沈玉的腰细,上回在水中,感觉不够清晰,而这一回上一回清晰了非常多。
现在……大概他是除了沈玉她自己之外唯一一个最清楚的,不仅仅是尺寸,就连手感是怎么样的都一清二楚。
看着腰细,摸上却不像是皮包骨,反倒还有些肉肉。
“啧,你这腰细像是从难民窟里面走出来的,难不成在太保府都没有顿饱饭吃?”方睿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说着话的时候,又捏了捏沈玉的腰间的软肉,几乎爱不释手。
“你、你放手!”被捏了软肉的沈玉,脸色憋得更是通红。
“放手……哈、哈哈哈……”沈玉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么怕痒,因为没有人有这种胆量敢捏她腰间的痒痒肉!
沈玉的反应让方睿一愣,这颗躁动的心立马就不安分了,放在沈玉小蛮腰上的手跟这心一起不安分了,“你这笑这么欢,不像是要我放手样子。”
“放……哈、哈哈……放手呀!”沈玉都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但却非常的憋屈。
觉得闹得差不多的方睿便放开沈玉,笑到肚子疼的沈玉,捂住了肚子,瞪了一眼方睿,从鼻子中发出了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了方睿,闭着眼睛一直深呼吸。
不能动怒,不能动怒,这家伙还握着她的把柄,千万不能激怒他……
可问题是他一直激怒她!
沈玉自认自己的脾气够好了,但自从遇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她根本就没有脾气可言!
方睿走到沈玉的面前,带着笑意问:“这就生气了?”
沈玉把头撇到了另外一侧,她不能激怒他,那她不和他说话不就成了。
孰不知这赌气的模样落在方睿的眼里,却可爱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不能惹他,不能惹他,不能惹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方睿:“小玉玉,你的腰真细,胸真……”
沈玉:“你给我滚!”
每天九点爬过――再爬――――
☆、第23章 闹小脾气
沈玉和方睿一冷战,直接就是三天,期间无论方睿怎么闹她,这姑娘就是不理会他,一个字都不说,俨然把方睿当成了空气。
方睿突然那么点后悔,明知道沈玉开不得玩笑的脾气,还这样闹她,但后悔该后悔,也没少回想摸着沈玉小蛮腰的手感,视线还时不时的落到沈玉的小蛮腰上面。
次次方睿的目光放在沈玉的腰上面,沈玉都觉得这家伙想要在她的面前放一块大石头,绊倒她,好再次让她扑到他的怀里面,因为真担心这家伙会这么做,沈玉以前走路都不是直着腰目光往正前方,而现在都是看着地面走,以防万一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绊倒。
沈玉戒备着方睿的同时,大理寺也传出来了一个谣言,说是给罪犯陈池行为非常的古怪,几天前还可以看清楚整个人,但不知突然是怎么了,这几天,送饭的人看到的都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盖住了整张脸的人,也不说话,奇怪得很。
因为曾经有过罪犯为了逃走,让探监的人假扮成自己,替自己关在牢中的事情发生过,所以这一传十,就传到了沈玉的耳朵里面。
传到沈玉恶如的流言版本可以说已经完全接近了现实——罪犯陈池很有可能被掉包了。
沈玉刚刚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崔颢带着呼延锁云寻了过来。
呼延锁云走在崔颢的身后,那走路的样子没见半分的不适,五天前,沈玉让自己的人来动手呼延锁云打了三十大棍,这棍棍都是用尽力气打的,听说当时呼延锁云连眉头没有皱一下,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人昨天还被打过。
沈玉大概已经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就算是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开大牢的门,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崔颢看了眼没有半点慌乱的沈玉,心底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的不确定,可是一想到自己方才去了牢房,打开小窗口,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在牢里面的陈池,那点不确定瞬间就消失了。
陈池披头散发的坐在石床上,根本看不清楚脸,他在门外喊了几声,里面的人只是摇头,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反应了。
陈池前几日看起来还算是整洁,突然变成了这样,再想想前几日呼延锁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威胁传到了陈池那面,按理说都已经几天了,陈池也应该有所动作了,可现在就算陈池是在装疯卖傻,那也得想想他自家人的性命。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分明就是有诈。
关着陈池的牢房,那锁即便是神通广大的人也很难打开,而钥匙只有一把,在沈玉的手上,想到沈玉手上很有可能会有账册这一会事,崔颢更是怀疑陈池已经被她掉了包,藏在了别的地方。
崔颢的脸上滴水不漏,把茶盏放到桌子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看向沈玉。
“沈大人,不知道可否借一下陈池牢房钥匙?”
闻言,坐在书案前的沈玉抬眼看向他:“难不成崔大人你也怀疑是我把钥匙给了别人,让别人把陈池给换走了?”沈玉可半分的回避之意都没有。
沈玉说过最大的一个谎言就是说自己是个男的,说了整整二十年,差点连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一个男的了,如果不是要每天脱衣服洗澡,也不会还记得自己是个女人。
这一个谎言她都说了二十年这么久,所以说再干点别的什么事情,大概很难有心虚的表情。
崔颢一听沈玉的话,连连摇头道:“沈大人,你可误会了,只是这大理寺中的谣言都对沈大人不利,谣言只会越传越大,届时传到了皇城内,也对沈大人你不好呀。”
崔颢这一席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沈玉打从心底就不信。
都说有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自从有了呼延锁云袭击方睿的事情,沈玉连着崔颢也没了半分的好感,若是没有崔颢的信任,呼延锁云又怎么会胆大妄为到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她名义上面的下属大大出手。
“别人不信我又有何惧,皇上相信我不就成了。”
沈玉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自信,自信到崔颢看到这种表情,心里头非常的不舒坦。
没有哪个人会乐意承认年纪比自己轻的人,比自己还要有能力,既然不承认,那自然是会眼红沈玉能力不比他强,可事事都受到皇上的重用。
而被议论的主人公正在在沈玉的身旁,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没有拉平过,一直都是往上扬的。
“沈大人,朝廷重犯,事关重要,若是出了意外,陛下兴许会信你,但是作为大理寺卿的崔大人,去难辞其咎。”
“锁云,不得无礼。”崔颢斥责了一声呼延锁云,再对沈玉赔笑道:“江湖中人,难免不受礼数束缚,请沈大人见谅。
沈玉冷眼看了一眼呼延锁云,冷嘲道:“也是,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对别人出手。”沈玉口中的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旁的方睿。
其实……呼延锁云对方睿出手,方睿他一点也不理亏,呼延锁云没有认错人,只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方睿留有一手,没有伤口就没有对证。
“上次的事情,着实抱歉了,只是沈大人,这次真的是非同小可,如今谣言都传到外面去了,都说崔某假借着单独关押罪犯陈池,其实是想要偷天换日,把人放走了,更说崔某和陈池同流合污,是一伙的,这些罪名落在崔某的身上,崔某就是有四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呀,所以现在借沈大人的钥匙去牢中查看一番,好堵住流言之口。”
沈玉已经打定主意,不到陈池供认同伙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把牢房的门打开。
“崔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催大人没有这些事情,又何惧别人怎么说?”就是她这个真实干了这些事情,她也一点都不怕自个的影子斜了。
“这……”原本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在沈玉百般推辞,不肯借钥匙开牢房的铁门,崔颢便已经认定了沈玉当真是把牢里面的人给换走了。
自做主张的把人给换走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怕都会有人怀疑他和陈池二者之间的关系,这是其一,其二,就怕被换走的陈池会在严刑逼供之下,把朝中大臣牵扯了进来,危及太后娘娘。
无论如何,陈池这个人都不能再留下来了,尽快解决才行。
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道:“既然沈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崔某也不在强求了,就先回去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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