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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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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天捅出个窟窿的德性!
有几个胆小的,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手脚尽量的往后缩,可别招惹这个魔头!
太后蹙眉看着仪态从容越走越近的周琛,压抑着怒气问道:“阿琛,你来做什么?”
可是周琛居然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径直走向张晴,而且一双眼睛,从进门便直勾勾的盯视着张晴。
虽然周琛从小到大惹出许多事,但他从来没有这么违逆太后,此刻太后也被周琛这无法无天的行径搞得又惊又气,甚至说不出话来。
乍然见到周琛闯进来张晴也惊住了,此刻被周琛这异样的眼神看得心胆俱颤,下意识的往后退,可她想到往后退的时候周琛已然走近,她的速度哪里有他的速度快?
更何况她的身后摆着一溜桌几,她只退出几步,就靠在了桌子上。
与此同时周琛也来到了她面前,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那眼神,仿佛要粘到她脸上似的。她的脸“腾”的一声红了。
“快将他拦住!”太后终于想起阻止周琛,但那些宫人内侍早被周琛吓破了胆,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只是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周琛身边凑。
其实现在即便有内侍敢去阻止周琛,此间也没有人有阻止他的能力。
张晴的脑子又糊了,好不容易想到此时此刻这样的状况她应该转身逃跑,但她刚迈出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腰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勾住了。
她整个人被这只手臂勾着往前,抵在一面墙似的胸膛之上。紧接着她就看见周琛一张放大的脸向她靠近,她吃惊的瞪大双眼。
她还没弄明白周琛要做什么,两片火热的唇便印上了她的额头,烫得她混身发麻。
“嘶!”
“咿!”
“呀!”
一时间厅内的抽气惊惧声此起彼伏,但最终都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掩盖。
周琛将张晴松开、嘴唇离开她额头的同时,“叭”的一声,轻巧的、清脆的一个低低的单音,却几乎震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大胆!”唐容至此刻才醒过神来,将她旁边的桌几拍得啪啪响,之后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周琛道:“这是谁家的小子,来人,还不快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唐容随驸马王实离京镇守永宁时,周琛还没有出生。因而她并不认识周琛,对他一直以来的“威名”更是不得而知。
她的命令并没有人去执行。
周琛做过了那事儿之后,仍旧看着张晴,嘴角扬起,所有人看着都觉得这丝笑意即无耻又放荡。
张晴的脸早红成了朝霞,心跳快得几乎令她窒息。她的脑子总算在此刻转了那么一下,想起周琛昨晚对她说过的话:他会将一切烦难都解决。
反正被周琛这么一搅和,太后那话儿是不可能说出来了。
她不管了啦!他做出这种事她也管不了,也没脸见人了!索性将眼一闭,晕过去得了。
旁边有宫人见她摇摇欲坠的,眼疾手快的将她搀扶住了。
皇后见状立刻大声道:“新宁郡主气晕了,快将她送到西暖阁去!”紧接着又吩咐唐灡:“灡儿快跟去好好看看,请太医!”
二柳和秋池急忙上前搀扶张晴,原本扶着张晴的宫人便引领她们往西暖阁去。
刚才唐灡的嘴巴张大到几乎能塞下一枚鸡蛋,到此刻还没有闭合,听见皇后的吩咐她才知道闭嘴,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听不懂皇后的吩咐。
还是若兮扯着她的衣袖将她带了出去。
经此一闹,厅中众人总算从震惊中回神。
“阿琛!”太后疾声厉色的看向周琛,咬牙切齿的说道:“哀家问你,你在做什么?”
即便这孩子从小到大惹出无数祸事,但都没有触及她的底线,甚至有许多事还是顺承她的心意做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纵容他的原因之一。
因而她认定他会一直这么听她的话,一直顺从她的意志。甚至是在婚姻大事上,他也会如此。
但是现在,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可以说是满朝文武的内眷面前做出了这么失礼的一件事,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一直以来的顺从都是在假装、都是在欺骗!
“没什么,”周琛转过身,笑嘻嘻的看着太后说道:“侄孙同他们打了个赌,赌我敢不敢,”他说着笑得更欢畅,“侄孙做到了。”
之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后还是第一次见周琛笑成这样,不禁被他憨憨的笑意弄得一愣,之后才发现他此刻脸色潮红。
“母后,”皇后小声对太后道:“阿琛是不是喝醉了?”
太后这才想起之前那个小太监爬进来说的那糊里糊涂的话。
是喝醉了吗?可是他的酒量不是一向很好吗?而且喝醉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和谁打赌?”太后看着周琛问道,语气不知不觉的变得柔和了许多。
周琛端正脸色想了想,抬手往外指了指,“就是焦大……”可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快将他抬走!”太后急忙吩咐,见宫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乱麻
张晴悄悄的、小心翼翼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看见她身边只有唐灡和若兮两个人,这才敢完全将眼睛睁开。
唐灡一双眼呆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都没有发现张晴醒来。
“灡儿,”张晴轻声唤道,等唐灡从怔愣中回神,她才道:“外面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装晕之后周琛是怎么向太后解释的。
她说着坐起身。想到周琛她就禁不住脸颊发热。一定是那两片火热的唇将她的脸给传染了。
张晴脸上的红晕刺伤了唐灡的眼睛,她下意识的别开眼,低声道:“他喝醉了。”
因为喝醉了,所以才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张晴点头,接着问:“太后娘娘怎么说?”
“他说是同人打赌,皇祖母让人查呢。”唐灡低眉垂眼的看着手中团扇上的绣纹。
这话让张晴想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她口中的“他”是“他”而不是“她”。
张晴这时才发觉唐灡的异样,不但很沉默、很消极,提起周琛还不说名字。“灡儿?”她歪着脑袋看着唐灡的脸,“你怎么了?”
唐灡的眼泪“刷”的一下迅速滑落,张晴吓了一跳,赶忙抬手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她。唐灡双手捂着脸摇头,哽咽着道:“没什么……不高兴……就是想哭……”
“好了好了,”张晴赤着脚跳到地上,将唐灡搂进怀中,“我不问了,你想哭就哭吧。”
也许哭出来就好了。过会儿她得私下里问问若兮,灡儿有什么事若兮都一清二楚。
唐灡就势扑进张晴怀中抱着她的腰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她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哭过了这次之后,便再不哭、再不想,从此以后,她是她,周琛是周琛,他们只是要好的表兄妹,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哭过之后,她心里的确舒服了很多,边从若兮手中接过湿帕子擦脸,边解释道:“我要被阿琛那个坏东西吓死了!又担心你又担心他的……”
原来是这样!张晴抬手轻轻拍着唐灡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是受害者,太后不会怪罪我。周琛……”提到这个名字她都觉得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之后,她才接着道:“太后那么疼他,也不会将他如何的。”
唐灡被她这一顿吸引了注意力,抬眼看到她身上的衣裳被自己的涕泪弄得一塌糊涂,立刻懊恼不已,“你快去换身衣裳吧,”之后又见张晴赤着脚,“唉呀”一声,“你怎么光着脚,再受了凉,快穿上鞋子。”
等张晴换了件唐灡的家常衣裳走出来,唐灡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看着张晴笑呵呵的道:“不过阿琛这个办法倒是很好,即可以解你之危,也可以解他之困。”
张晴根本不知道周琛有什么困难,昨日周琛同她说那话的时候,她根本没听见,于是她愣愣的问道:“他有什么事?”
唐灡神情一顿,之后无奈叹息摇头:“皇祖母大概想让他尚公主,可他若是尚了公主,就没什么好前程了。”
阿琛居然没有告诉晴晴他的烦难,是不想叫晴晴为他担心吗?难道阿琛已经对晴晴情深至此?
想到这里唐灡微微蹙眉,以后,她在晴晴面前得小心再小心,万万不能露出一丝端倪,否则就是在晴晴心里埋下一根刺,那么晴晴对阿琛,就不会那么容易的动心。
她得想办法帮帮阿琛才是。
“不过阿琛真的是太厉害了,”她说着抚掌赞叹,“一箭双雕,他真是即聪明又大胆。”
张晴还没从太后想让周琛尚公主这个信息当中回神。太后一直对周琛很宠爱,而且宁国公府是她的母家,她怎么能起了这样的心思想让宁国公府的唯一嫡子做驸马?难道,她存心想使宁国公府没落下去?
还是太后一直以来对周琛的宠爱纵容都是假象?
旁边的若兮见唐灡毫不掩饰的夸赞周琛,生怕隔墙有耳,忙出言提醒,“公主,慎言。”
“我知道。”唐灡点点头,又想到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对张晴道:“你再有事便直接告诉枚儿吧,让枚儿来告诉我。”
她和枚儿见面时虽然也在宫中,但毕竟枚儿不是晴晴,现在阿琛又闹了这么一出,可以说晴晴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的,她们说话格外要注意一些。
张晴点头,知道她们在顾忌什么,之后道:“我出宫吧,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没脸见人了,灡儿你去帮我同太后说说吧。”
现在她的确应该避避风头,这也是正常的受欺负的女孩子该做出的反应。唐灡点头,转头对若兮吩咐道:“去将晴晴的丫鬟叫来,待会儿咱们去前边看看。”
刚说完,外面就有宫人高声禀报道:“启禀公主,二所殿的锦瑟姑姑求见。”
“锦瑟姑姑还留在二所殿?”张晴看着唐灡问道。
按理,她这个已经出宫的郡主根本没可能再回宫,没有主子的二所殿自然不必再留宫人。她原以为锦瑟姑姑会再回慈宁宫侍候太后呢。
唐灡点头,“你出宫之后皇祖母让她回慈宁宫来着,但她婉拒了,皇祖母顾念她以前是侍候卿鸾皇后的,便也就由着她了。”她说着问道:“见么?若是你不想见,我让人将她打发走?”
锦瑟的执着张晴深深领教,便摇头道:“还是见见吧。”
唐灡便扬声吩咐请锦瑟进来。
“郡主!”锦瑟进门便上前紧紧握住张晴的手,满目焦虑的看着张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宫里近来发生的事,慧贵妃的心思,她一清二楚,原本是想等太后一旦起意她就动手的,但她万万没想到太后是想在宫宴上将事情定下来,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当时她异常后悔不该执意留在二所殿,如果她服从太后的命令回到慈宁宫留在太后身边,今日这件事,就不会这么被动。
可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宁国公府的那个小子竟然会冒出来唱了那么一出戏,使整件事陷入难解难分、难以转圜的境地。
她觉得经那小子这么一闹,她接下来的计划就像是一根打结的丝线,任她怎么解都解不开,甚至会越解结越多、越乱,最终成为一团乱麻。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处罚
太后下了严令,宴席还没结束就查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周琛去慈宁宫给太后请过安之后,便去了招待王爷臣子们的乾清宫的正厅。
少年人自然同少年人在一起,而且周琛又是同什么人都能玩在一起的性子,他今日就同吉王的幼子唐济、兵部侍郎的长子焦达兴和户部尚书的孙子玉珺腾凑到了一起。
宴席未开,几个少年人便议论起了喝酒,唐济说周琛好酒量,玉珺腾不服,说焦达兴的酒量才好。一来二去,几人便跑到角落里抱着酒坛子先喝上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这酒不够烈,喝不醉人,周琛便说他有鞑靼人的烈酒,现派人跑到头所殿搬了两坛,之后又喝。
不一会儿几个少年都有了醉意,那打赌的话便提了出来,焦达兴和周琛打赌说:如果周琛敢到坤宁宫宫宴上去随便亲一位小姐,他就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脱光了喝尿。周琛被他一激,便真的跑到坤宁宫干了那么一桩事儿。
将这些事问出来的是慈宁宫的太监方公公。
几个拼酒的少年里只有玉珺腾自知酒量不行没敢太喝,周琛和焦达兴的劲头也没往他身上招呼,他才没醉倒。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方公公一说太后震怒,他便吓得完全清醒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经过交待得一清二楚。
而唐济和焦达兴,早醉得不醒人事、睡得像两头猪似的了。
太后气得肝胆欲碎,乾清宫的启泰帝也听说了这件事,原本小儿玩闹于他来说都只是小事,但玩闹到失礼于坤宁宫又气到太后便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启泰帝当即下旨:焦达兴杖责五十,其父焦裘教子无方官降一级调为太仆寺少卿即刻回京;唐济和玉珺腾杖责二十,令其家人严加管教。
原本周琛也逃不了这杖责二十之罪,但周琛在慈宁宫,有太后护着,她老人家又认定周琛是被人哄骗被人用了激将法,启泰帝只得在宴席结束后将宁国公叫到了御书房。
此时周琛在坤宁宫做的事儿并没有传开,乾清宫这边的人都不知情。启泰帝下旨罚焦达兴几人,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他们提前喝酒而触怒了启泰帝。
因而宁国公进入御书房时,根本不知道启泰帝召他何事。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旨意?”见启泰帝面色不善,行完礼后启泰帝也不说话,周令先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的好孙子做的好事!”启泰帝对周令先冷冷的说道。
周令先一愣之后立刻双膝跪地,“臣不知那祸害又惹出什么乱子,请陛下明示。”
旁边的于世芩此时才敢上前,将周琛怎么大摇大摆的闯进坤宁宫招待女眷的正厅,怎么不顾太后的喝斥和宫人的阻拦以及内外命妇的惊惧,最后又干了一件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统统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这个太监都有些说不出口。虽然他常侍候启泰帝宠幸各宫娘娘嫔妃,但那些事儿做出来容易、他一个太监看着人家做也容易,但那周小公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新宁郡主,这一个“亲”字,他好不容易才对宁国公说出口来。
说出来,他自个儿的脸都觉得发烧。
周令先听到于世芩的那个“亲”字也懵了,到于世芩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腿一软当即瘫倒在地。
“陛下,”过了半天周令先才缓过一口气,脸色煞白地跪到地上说出的话却语不成句,“是臣……管教不严……臣请告老辞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启泰帝怒声打断了,“都是因为他一惹出祸事你就出面认错,才养成他如今无法无天、不知道天高地厚、毫无担当的性子!若不是你一味纵容他怎么会变成现如今这样?如今他犯了这样的错你还要往自己身上招揽!”
启泰帝如此震怒,不光是因为周琛数次惹祸而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拿周琛无可如何、周琛所为违逆了他和太后的心意,还因为上次周琛力克蛮敌,他对周琛的期望很高,他希望周琛能够出息成一个如年轻时候的宁国公般响当当的人物,将来好辅佐他的儿子。
他这是恨铁不成钢,恨周琛再一次令他失望。
周令先跪地连连称是,待启泰帝语气一顿,他便痛心疾首又咬牙齿的说道:“臣回去就将那个竖子给打死!”
“你将他给打死了太后那儿怎么交代!”启泰帝当即暴怒,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周令先,又将手收回来恨恨的往虚空中砸了一拳,气愤异常的来回踱步道:“你们大概就是看透了母后她舍不得才纵得那小子如此!”
“皇上息怒。”旁边的于世芩吓得跪倒在地。
“臣该死,”周令先磕头不迭,“可是陛下,臣斗胆请陛下体谅臣,太后娘娘……臣也实在是没办法……”
他这断断续续、半遮半掩的话启泰帝听懂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母后一直在那护着、纵着周琛,周琛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子。
启泰帝停住脚,抬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他转身低头冷眼看向周令先,“你且回去,明日叫他自己来向朕请罪,他自己做下的事儿,叫他自己兜揽!”他说着加重语气道:“不过朕的耐性有限,若他仍不悔改,朕,便再也不管他了。”
“臣谢陛下隆恩!”周令先赶忙磕头谢恩。
待周令先离开,于世芩窥着启泰帝的神色上前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
“你说。”启泰帝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又坐回到龙椅之上。
于世芩躬身应是,这才道:“那周小公子是个男孩子,做出这种事没什么,顶多就是受受罚。可这新宁郡主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日后……”
听到这话启泰帝的火气又来了,“腾”的一声站起身,怒气冲冲的道:“都是那个祸害,朕当初答应张唤会好好照顾他女儿!”之后又看着于世芩大怒道:“朕不是让你好好看顾新宁郡主,你是怎么当的差!”
于世芩万万没想到他替新宁郡主说了一句话会招来这样的弥天大祸,他“扑通”一声匍匐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失职,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儿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此刻皇上在盛怒之下,他首先要做的便是设法使皇上息怒。
启泰帝何尝不知道此事跟于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真心
虽然启泰帝之前动了心思想将新宁郡主指给齐王为妃,但在他心里,他是皇帝,他的儿子是王爷,张唤的女儿能够嫁给他的儿子、张唤能同他成为亲家那是他在抬举张唤,张唤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儿。
可现在新宁郡主在宫里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非礼了那这件事性质就不同了,那是姑娘家的名声、闺誉都毁了。而且在发生了这种事以后,他断断不能再将新宁郡主指婚给他的儿子——虽然只是亲了一下并没被怎么样,但天家的颜面、天家的名声、天家的尊严,都不容许他再将这个想法继续下去。
那么新宁郡主这辈子,恐怕都完了。
难道叫那个祸害将新宁郡主娶回去?想到这里启泰帝下意识的摇头,好好的女孩子给了那么个天魔星,岂不是擎等着被祸害?
“传旨,命户部将与新宁郡主年纪仿佛的世家、官宦的子侄列一个名册,”想到这里启泰帝对于世芩吩咐道:“尽快呈上来。”
事到如今只能帮新宁郡主选个好一些的归宿,他日后见到张大哥才能说得过去。
“奴婢遵旨。”于世芩赶忙听命起身去办,这时候他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可别他没帮上新宁郡主,反而把自己的脑袋搭进去了。新宁郡主那里,他还是让小陆子去报个信儿吧。
启泰帝几次深呼吸,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就听守在外面的小太监禀报道:“启禀皇上,四皇子求见。”
“不见!”此刻启泰帝正满心焦灼,哪有心情见儿子?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父皇,”四皇子唐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儿臣有要事要禀,是关于阿琛的,求父皇开恩见儿臣一面。”
这个儿子一向同周琛那小子交好,难道今日之事还有什么内幕不成?启泰帝蹙眉,扬声道:“进来。”
唐渁进门跪到启泰帝面前,抬头看着启泰帝道:“儿臣今日没看好阿琛,特来向父皇请罪。”说着就对启泰帝磕头。
总算还有个想到替他分忧的儿子,启泰帝面色大霁,“你起来说话吧。”
唐渁却是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也没抬头,“儿臣有事求父皇,”顿了一刻,他才继续说道:“儿臣想娶新宁郡主为妻,请父皇成全。”
启泰帝愣了一下,才不可置信的看向唐渁,“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儿子难道不是来为他分忧的?
唐渁抬头,目光坚定,“儿臣想求娶新宁郡主,特来向父皇求旨。”
启泰帝看着唐渁,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唐渁的话理解透彻,却仍旧有些疑惑,“你是说:你要娶新宁郡主?”
见儿子对着他重重点头,他才真真正正的确定他的耳朵没出问题。他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做出反应。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弯腰逼视着唐渁,目光锐利,“朕和你皇祖母原本想将新宁郡主许配给你大皇兄齐王,这个,你可知道?”
唐渁与启泰帝对视,不退不避,“儿臣略猜到了些,”说着语气一转,“但出了今日之事,父皇绝对不会下那道旨意了。”
启泰帝直起身,垂眼冷冷的审视着唐渁。
这个儿子从小就很天真纯善,又十分乐观开朗,但令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总爱跟在周琛那混小子身后,亦步亦趋小跟班似的,似乎根本没什么主见、没什么头脑、也没什么胆量。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儿子似乎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向他求旨赐婚,光这份胆量就不容小觑;而且还坦言猜到他想将新宁郡主指婚给齐王,那就不是个没脑子的……
“谁让你来的?”想到这里启泰帝冷声问道。或许这件事并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或者是他母妃?或者是他外家长宁侯府?
慧贵妃想让齐王娶新宁郡主的目的启泰帝不是不知道,她是看中了张唤手中的兵权,想要联姻。
那么慧贵妃能看透这一点,以淑妃的聪慧难道看不懂?或者长宁侯府也看不懂?
“没人指使儿臣,”唐渁摇头,意态坦然,“儿臣刚听说阿琛在坤宁宫做的事,儿臣便来了。”
他说着语气一顿,后道:“阿琛是儿臣最要好的朋友,他醉酒犯混,儿臣自然要替他周旋。还有,”他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儿臣是真心喜欢新宁郡主,所以,才来求父皇的。”
启泰帝眯眼盯视着唐渁,“真心?”
这个词,他多少年没有听人说过了?十几岁的时候悦儿每每将这个词挂在嘴边,是从什么时候,她渐渐说得少了,直到不再提起了呢?
是在知道他未婚就有两个侍妾时;还是在大婚之后她一年无子母后做主命慧贵妃和贤妃停药;抑或是慧贵妃和贤妃两个先后产下长子、长女……
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呢?他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婚后她越来越冷肃、端庄的神情,越来越有一国之母的大气,却渐渐丢了十几岁的温柔小意小女儿情态。
身为九五之尊,有许多人在他面前表忠心、献痴心,但却很少有人对他提真心,同他要真心。
看着跪在地上的乍然同他提起“真心”二字的儿子,启泰帝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什么是真心?”
唐渁被他问得一怔,随后道:“就是时时刻刻都会惦记她,随时随地的都会想起她……”
“你错了,”启泰帝摇头,“你这只是动心,你还根本不知道‘真心’是什么。”
他说着对唐渁挥手,“你回去吧,好好想想,等你弄懂了什么是‘真心’再来求朕吧。”
“可是父皇……”唐渁跪行几步上前。阿琛在坤宁宫当着那么多人做出的事,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朝野,他等得了,新宁郡主的名声可等不了。若是不早点将他求娶新宁郡主的事公开,新宁郡主怎么办?
但启泰帝却没有让他将话说完。“回去吧。”说着再次对他挥手。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违逆过父皇的意思,他犹豫了一刻,之后恭敬的对启泰帝磕头,“儿臣遵旨。”
“果然是根本不知道何为‘真心’!”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启泰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百八十五章 求旨
启泰帝的旨意是命周琛次日去他那里认罪,没想到周琛当日傍晚酒一醒,便自己去了乾清宫。
“你可知道你今日干了些什么事?”启泰帝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周琛严声问道。
由于醉酒,周琛的嗓子沙哑,“臣惭愧,方才听方公公说了。因而特来向陛下请罪。”
启泰帝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惭愧!你做出的事朕听了都觉得惭愧!”
“臣罪该万死。”周琛的态度十分诚恳,话音未落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启泰帝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待自己稍稍冷静下来,才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周琛的头顶道:“万死倒不至于,你说说,此次朕怎么罚你,你才能记住以后再不犯混?”
周琛恭声道:“臣不敢做陛下的主,臣请陛下治罪。”
听了他这话启泰帝冷哼一声,又开始来回踱步。罚轻了,怕这小子记不住;罚重了,太后那里没法儿交代……
“这样吧,”最终启泰帝停住脚步,“你到朕身边做个侍卫,每日跟着朕上朝。”有个差事在身,在他身边拘一段时间,他也看看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成人。
周琛顿了一刻,才道:“启禀陛下,臣不想做锦衣卫。”
皇帝的安全,是由锦衣卫来护卫的。启泰帝让周琛当护卫,便是将他归入了锦衣卫麾下。
“为什么?”启泰帝下意识的问出这一句,随后他才有些懊恼,登基二十余年,几乎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拒绝他的旨意。
“锦衣卫名声不好。”周琛却好像并未察觉启泰帝态度的转变,十分坦诚的说道。
启泰帝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你的名声还好到哪里去不成!”
“臣年纪还小,”周琛始终低着头,语调都没什么起伏,“可以浪子回头。但一入锦衣卫,这辈子就都摆脱不了了。”
“哼!朕还真不信你能浪子回头!”启泰帝冷声道。
这小子不愿意进锦衣卫,他若是强行下旨这小子还能在朝会上惹出乱子?到那个时候,他可就只有杀了这小子这一条路可走了。
到如今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启泰帝气得抬脚踹向周琛,“你说你……”谁知道他这一脚下去周琛的身体动也未动,他自己差点站立不稳打了一个趔趄。
他这一脚并未用全力,不过是像以往那样踹小太监或者是于世芩时的力道,令他万万没想到周琛会运功抵御。
以前那些人都会顺着他的力道打个滚,做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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