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拓跋嗣轻笑了声,神色深幽,这女人连睡了几夜,高烧不止,果真是麻烦的女人。
帘帐被掀开,青枫走了进来,见主子望着木兰出神,不禁摇头:“您去休息吧,算上差不多两夜您都没好好休息了。”
连续几夜守在塌前为木兰擦拭身子降温,他从没见过主子对谁这么上心过。就算是因着先前这女人救过主子的缘故,也不能这般吧。
看到主子的视线扫来,似是有几分不悦。
“出去。”
青枫把装满水的铜盆放在桌几上。
“是。”
拓跋嗣起身继续拧干了白巾,不禁失笑。曾经他被这女人这般照顾过,如今却换了他来照顾。
刚刚覆上她的侧脸,却听她唇边似是低声喃喃着什么。
拓跋嗣伏低了身侧耳倾听,眸色彻底冷了下来。
“长孙。。。长孙大哥。。”
白巾被撂入水盆里发出些水声。
木兰面色透着苍白,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翳,刚好五指抓紧了拓跋嗣的衣角,用力之深不愿放开。
拓跋嗣立在一旁,那双眸似浸入了寒冰之中,彻骨冰凉。
唇角似是微翘,另一只手渐渐顺着她的侧脸滑落在她的光滑的脖颈上。
沿着光滑的曲线而下,衣衫从他冰凉的指尖渐渐滑落。
长孙大哥么?
短短半年,感情深到了这种地步么?
也是,这半年来但凡他所到之处,她都避之不及,哪里还有曾经半分温情。怕是这半年来,这女人的脑子里只有她的长孙大哥了吧。
嫉恨之心由然升起,曾经分明她把他看的如此重要,如今却成了这般。
渐渐她的衣衫退落,露出光滑的锁骨。
他伏下身子,冰凉的唇覆在她的锁骨上,细吻舔舐,沉睡之中的木兰低喃一声,感到了不适,眉梢微蹙。
拓跋嗣刻意避开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当唇朝下滑去时,注意到细细的痕迹,似是烧伤的痕迹。
倏然他顿住,眸色沉了下来。
指尖从她的肩膀手臂滑过直到小腹,细细的烧痕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木兰的衣裳是被曲一蔓换掉的,原本他以为只有后背一块有伤,不想四处皆是浅淡的烧痕。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把她的肩膀拌过来,看到她后背那块明显的烧痕,仿佛在确认什么,心底的那股炽火倏然灭了下来。
孟家的人放火烧了木兰的房子,可他记起那日早晨,他故意支开了木兰。
他的瞳孔猛然缩紧,她冲进火海里去救他。。
救一个连性别名子都是假的人。
莫名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木兰冲入火海中,怎么也寻不到他,或许在多少个夜里,默默难过着。
拓跋嗣闭眼,握紧了拳,起身转身离开,走到了账边停住,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她的衣衫穿上,动作轻柔无比。
她的眉依旧蹙着,脸色苍白不安。
拓跋嗣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下,眼底少有流露出一丝柔软。
真是个傻子。
帐外,透过一丝缝隙,曲一蔓一动不动站着,手里还拿着饭菜。
她转身,眼角红着,唇角微微上扬。
原来殿下还有这般柔软的时候,她随着殿下多年,只知道他的杀伐果断,面对周遭的漫不经心,或许曾有过黯然的痛楚。却从未见过他对那个女子有这般柔情。
突然忆起曾经那个俊美冷漠的少年,那片梅花林下,少年对受尽折磨少女伸出的那双手。
她依稀记得,他唇角倾吐出无情的话语:“我从不平白无故帮人,想要被救是要有代价。”
曲一蔓抿唇苦笑。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感情哪里有什么先来后到。
晨曦来临,一丝光亮落在眼上。
木兰觉得自己的手好似被人攥着,指尖动了动欲挣脱却被被紧握着。
微微睁眼,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突然感到指尖似乎贴着层光滑冰凉的肌肤。
木兰心头发毛,心尖颤了颤,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身子霎时僵住,为什么拓跋嗣在这里?
不,应当说她为什么在拓跋嗣的营帐里!!?
她只记得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好像有谁在呼喊自己。
倏然手边有些动静,木兰立刻闭紧了眼,佯装睡着的样子。
拓跋嗣抬眼,视线落于她的面容上,脸色终于有了些起色,盯着那抹嫣红。莫名他有些出神。
木兰感觉胸腔里的心就要跳出来了,身子有些僵硬,觉得浑身不自在。一直感觉他的视线落在脸上,心里捣鼓,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股阴影覆上来,清淡的冷香逼近鼻尖。
木兰耳边悄悄红了一片,即便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侧脸,唇上倏然一软,唇瓣似乎被他轻轻咬了下,有点疼,整个人仿佛被什么重重烫了下。
木兰呼吸窒了窒,如果有地缝她一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耳边又响起一声嗤笑。
“都督!长孙将军有事通报。”
帐外响起士兵的声音。
待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木兰猛然睁眼,大口呼吸。仿佛负重跑了十几圈一样,后背出了一层汗来。
指腹摸上唇瓣,想起那一咬,脸侧轰然炸起来。
木兰低头捂脸,愣了会,急忙穿好了鞋,整理好衣衫慌乱离开,像是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般。
***
“我就觉得上次青州攻下的蹊跷,原来是准备了这份大礼!”长孙嵩冷哼,手腕上缠着的白布上渗出些血迹。
拓跋嗣指尖腹上兵器驾上的偃月刀,唇角微翘,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如今那女人在比肩的帐下,相比定是用了某种手段得知的消息。”
原本那女人应是朝着他或者长孙嵩来的,不想最后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我现在就去把她拿下。”长孙嵩眼神冷了下来,作势就要起身。
“不急,我们如今需要做的便是引蛇出洞。指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
拓跋嗣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长孙嵩摇头失笑,就这小子鬼点子多!
待到拓跋嗣从军机营回来到帐内,榻上已是空无人影,榻上床褥凌乱,看似是走的颇为匆忙。
莫名拓跋嗣眼神有些阴沉。
有本事逃,下一次就别落在他手上,不然他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日木兰格外高兴,回了帐中没想到有人递给她了一封书信,说是从家中寄来的。
匆匆吃了晚饭,木兰便拉着鲁秋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快快,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鲁秋瞧着她一脸急不可耐的样,不禁好笑。“看给你急的,我说这是谁给你写的啊。”
说着便拿起了信读起来。
木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没想若兰的孩子马上快要临盆了,估计是个大胖娃娃。张元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安好。
想着木兰便情不自禁笑出来,待到她回去的时候就能当上姑姑了,倒时她们又能每日相聚了。
“木兰,你这手上脸上怎得这么多伤?还有前几日你都没回来?”
鲁秋放下信,担忧问道。
木兰倏然注意到手上拉出了好些细细的伤口,触上脸有些刺疼,想必是破相了。
瞧着左右没人,迎上前低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这大半年来,日日风吹日晒,怕是丑的没法看了吧。
鲁秋倏然红了眼,心底有些酸涩。
木兰一个女子,本是在自己的家乡平淡安然度过这一生,如今却因了别人来到此处。
木兰眼底的光渐渐淡了下去,手指触上了脸,有些落寞。
“罢了,回去吧。”
“没有,你一点也不丑。你很好看。”鲁秋说的很认真。
木兰脚步顿住,张嘴要说什么。倏然看到有一熟悉的身影似是朝着这边走来。
心头猛地一跳,转头就要离开却被叫住。
“木兰!”
木兰背对着他,看着鲁秋一脸惊异,不禁露出苦笑来。
转身表情僵硬道:“长孙将军!”
长孙嵩一身便服,浓黑的眉此时扬起,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她躲什么!?
鲁秋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书信,正欲开口。
“你先退下,我有事要与她商议。”
长孙嵩视线瞥过来,一股压迫感逼面而来。
鲁秋僵了僵,干笑了几声:“是。”
待到只剩了他二人的时候,空气中仿佛凝固了般。
木兰脑子有点发麻,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然被他知道了,那么他会揭发自己么?
木兰又想起那日的并肩作战,心里不禁有些苦涩,垂下了眼不敢看他。
“长孙。。”
“你。。”
两人皆是一愣,木兰抬眼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你先说。”
长孙嵩勾唇。
木兰愣了有几秒,咬了咬唇:“将军有什么事么?”
第38章
长孙嵩瞧着她脸色,轻咳了一声。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木兰摇头。“自然不是。”
“你的伤怎么样了?”
呃?他来找她是问这个?木兰再次愣住,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毕竟她骗了他。
“我没事。长孙大哥你呢?”
木兰弯了弯唇,仰头看着他。
木兰身子骨本就纤细,个头比他底了一头。见她仰着头,呆呆地样子。
长孙嵩心底有些痒,这女人。。怎么有点可爱,大掌覆上了她的脑袋又□□了一番。
“伤好了就行,莫要想太多。好好打仗!”
说罢便转身离开。
木兰失神望着他的背影,这件事真的就这样过去了?他真的不在乎不追究?
如此那便太好了。
木兰心底憋得那口气终于散了出去,以后还按照曾经那般就好。
这次大伤刘宋的元气,北盛终于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日常的训练也未有放松。
这日晨训回来的路上,木兰就觉得肚子有些疼,似是什么东西在小腹里撕扯。
师傅给的药她一直都在吃,怎么会突然这样,倏然感到一股热流从下面淌出,木兰后背有些发凉,环视一周都是士兵。
恰好今日她未穿甲胄,只是一身便衣,颜色并不深。木兰感觉脑子嗡了起来,浑身发冷加之小腹的痛越发剧烈起来。
唇色渐渐发白,没一会额头上就布满了虚汉。
木兰走到一帐旁,背靠账子,低低侧了一眼后面的裤子。一片明显的红色渗透了出来。
不远处走来一行人,有些眼熟。
原来是方求胜张冲一行人,张冲远远就看到木兰背靠着账子,面色有些不对劲。
“木将军,你站在这干什么?何将军叫我们过去问话呢!”
方求胜瞥了一眼木兰,也注意到她今日脸色不大对,似是格外苍白。
木兰摇头,脸色发白。“你们先过去。”
张冲挑眉,上下打量着木兰。
他怎么觉得这木兰像是要躲着他们似的。
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硬是拖着她:“走吧。再不过去就晚了。”
木兰咬牙,反手用力,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若是这么过去,后面的血迹定会让他们看到。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呦!将军你这是还不走了?是不是在等谁啊?”
张冲突然咧嘴一笑,不怀好意打量着她。
木兰挪开了视线,汗津津的侧脸被阳光照的发亮。
“没,你们先走吧。”
张冲还是不依不饶想拉着她走,“别等了,再等就晚了!”
方求胜见此,不禁蹙眉,欲上前。
“木将军,你原来在这啊。”
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水蓝襦裙的女子立在不远处,手里提着篮子,面容清雅脱俗,脸上扬着笑,温婉无比。
木兰怔了下,苏皖。。
张冲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松开了木兰的手。
“原来是佳人相约啊,将军可得悠着点啊。”
别有深意她一眼,挥手:“走吧走吧。”
望着一行人渐渐离开。
木兰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苏皖点头:“多谢了。”
苏皖踏步走过来,侧眼看到木兰的裤子后面,微微抿唇。
“你随我来。”
木兰趁着周围人少的时候跟着苏皖来到一处帐内。
帐内布局很温馨舒适,有一种女儿家的暖香。
“你用这个垫在下面。”
苏皖把东西递给木兰,眨了眨眼。
木兰接过,“多谢。”
苏皖背过身子,“你快些换吧。等下先穿着比肩的衣服。剩下的我会来处理。”
木兰心头一热,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和善。
除了地牢那一次。之后她也与苏皖见过些面,她的名字基本无人不知,苏皖自然是认得她的。但大多只是匆匆一眼未有多交谈。
换好下衣后,木兰起身,再次朝她道谢。
苏皖低眉莞尔,“这几日你若是不便,可来我这里换。外面太危险了。”
木兰眼眶湿了湿,“姑娘大恩,木兰定当回报。”
苏皖定眼看着她:“姑娘曾经也帮过苏皖,若不是姑娘苏皖早已。。”
二人相视一笑,未有多言却觉得是早已相识的朋友那般。
***
“倒是稀奇,你何时也来摆弄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了?”
长孙嵩一进帐便看到拓跋嗣看着桌案上的花瓶,指尖触着花瓣一动不动。
拓跋嗣唇角微翘,抬眼:“如何?”
长孙嵩摇头扬起笑来,眼底微微闪烁着冷意。
“你果然未料错,那女人确是大有来头。”
指尖轻轻覆上细滑的花瓣,竟让人觉得温柔无比。
拓跋嗣看到上面的一片叶子边缘有些发黄的迹象,眉宇微蹙。
“真是没想到,竟想到用一座城的代价,就为了送一个女人!可笑。”
长孙嵩冷笑。
“若是上次如他们所愿,那么这座城也不亏。”
拓跋嗣掀唇,语气淡淡。
“这薛老儿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想着把亲女儿给送过来。苏皖、薛瑶光。也不知她用的什么迷魂药从比肩嘴里套出来的消息。”
拓跋嗣依旧专注着花瓣,细细摆弄。
“我给你带来个这么大的惊喜。你怎得一点反应也没?净看着你这花。”
长孙嵩神色略微不满。
拓跋嗣扫了他一眼:“不急。今夜把消息散出去。等着便是。”
“行!那我便拭目以待。”
长孙嵩携刀,跨步又欲离去,转身瞧着那人还一脸专注那花,眼底滑过一丝顽劣。
倏然上前欲抓下一朵,却被他轻易躲过。
拓跋嗣眼神扫过来,颇有威胁之意。
长孙嵩长声一笑,“我说这到底是个什么花,看给你迷的。”
拓跋嗣未看他,淡淡吐出两字:“你猜。”
长孙嵩嗤笑,未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去。
帐内剩了他一人,
望着那微微摇动的花瓣,其上残存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拓跋嗣勾唇,捏住那片晃动的花瓣。
“躲,再躲不还是我的。”
帐帘又被先开,青枫进来见主子如此愣了愣,伏身道:“主子,近日属下觉得那女人似是有些不大对劲,每逢子夜都会去西边的营帐里。似是与那苏皖有联系。”
拓跋嗣神色一变,“传她过来。”
“是!”
木兰晚上与主将商议完这几日的事宜便收到都督传召。心底不禁忐忑起来,倏然忆起那日唇上的一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路上墨迹了好久,还是走到了都督帐外。
在外守卫的将士对木兰示意,木兰点头,心中微微叹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进了帐,木兰视线便被桌案上的那瓶花吸引,浅淡微红的花瓣微微翘着,像个含羞的姑娘。
拓跋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册书卷,视线也未看她。
倏然他蹙了蹙眉,起身朝着木兰走去。
木兰眼皮一跳,见他靠近不禁朝后退了几步。
没想他倏然凑上前来,木兰吓得心脏狂跳,转身就要撤。
未想腰上便换上一只手臂,木兰脸色顿时一变,下一秒正欲还手,却见他只是凑近了脸,朝着她嗅了嗅。
木兰微微疑惑。
他是在做什么?
拓跋嗣瞥向她,缓缓唇角挑了挑。
“疼么?”
木兰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疼?倏然下面一股热流又流出,木兰脸色顿时一轰。
不自然撇开视线:“都督召我而来所为何事?”
拓跋嗣见她刻意避开他的样子,有些不悦。面上却也未闹,坐下支着脑袋。
“喜欢这花么?”
木兰愣了会,视线落在那花瓶上。
难道他叫她来是为了送她花?可是前不久他才罚过她。为何今日却。。
“嗯?”拓跋嗣语气上扬,视线扫向她,眼底带着丝懒意。
木兰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心底有些疲惫。
按道理来说,她曾救过他,他也救过自己。
若是无那场大火,他们也自此分离永不相见。可是又再次于此相聚,他分明如今也看出来自己知道了他的谎言,却还是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
木兰心底突然恼火起来,又深深觉得无力。
她能怎么样,他是太子,而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将领。
木兰神色渐渐沉默了下来,“木兰不知都督的意思。还请都督给个痛快吧!”
拓跋嗣垂眸,轻叩桌案。
给她痛快?这女人是觉得自己是在找她麻烦?
“莫再与她联系了。”
闻声木兰抬眼,他什么意思?
拓跋嗣神色冷淡了下来,“你知道我说的谁。”
木兰面色一僵,他怎么会知道她与谁交往。
心底猛然一冷,他派人监视她!
木兰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拓跋嗣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眸色微凉。
经了这遭,木兰本以为今夜会睡不着,却未想能很快入睡,小腹也未像前几日那样坠痛。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味,让她觉得心神都平静了下来。
夜里蝉鸣阵阵,稀疏的星星再夜空中闪烁。
“主子,那药已经在帐子里面燃了许久了。”
青枫立在拓跋嗣身边,低声道。
“嗯。下去吧。”
青枫转身,低叹了口气。
真是万万想到有一天主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花这般心思。
听说女人在葵水来的时候都会有不适感,主子便吩咐他寻找专治这方面的药材。
费了百般心思把药给制成了香,神不知鬼不觉弄进满是男人的账中。
****
今日天气格外酷暑,账子里热的直冒汗。
听说外面发了绿豆粥,鲁秋便拉着木兰去外面领粥喝去。
排队的时候,听到前面些人议论纷纷。
“咱地牢里又多了个人物,你猜谁被抓来了?”
“听说是禹州城的守城将领孟颉。”
“是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这孟颉可是刘宋第一强将,以前还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
木兰听得有些出了神。
鲁秋一拍她肩膀,道:“快轮到我们了。听说这绿豆粥里还放了冰。这冰可是从平城那边运来的。”
木兰扬眉,看着他摇头叹了口气。
鲁秋撇了撇嘴接过了粥走到一边:“我给你说,抓了孟颉这事早就传遍了。这孟颉打仗是一个好将领,但是为人就不好说了。”
木兰好奇:“比如?”
鲁秋有些得意,“比如,哎你知道他的正牌夫人是怎么死的么?”
木兰摇头,喝了口粥,清凉无比,热意一下子减退了不少。
“三年前,长孙将军与刘宋大将交战平阳关,刘宋的幽州城被攻下,俘虏了五千人。其中孟颉的夫人就在其中。那个时候咱们损伤也是十分严重,长孙将军便用孟颉的夫人来做交换令其停战。”
木兰听得一脸认真,心底却微微怅然。
虽说这种做法并非君子,但也是无奈之举吧。
“结果你猜怎么着,孟颉丝毫未有退让。可想而知孟夫人的下场了。”
鲁秋啧啧摇头,又继续道:“这孟颉着实是个狠人,如今被抓来,风水轮流转呐。”
木兰垂眸,有些出神。
其实若是换作拓跋嗣,想必他也会如孟颉这样吧。感情便是在战场上最大得羁绊。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
今夜无月,知了在四周低声鸣叫。
帐内漆黑一片,原本此刻应是入睡的人此时却毫无睡意。
听着身侧平稳的呼吸声,苏皖睁开了眼,推了推他也没反应,心底松了口气。
看来是迷香起作用了。
苏皖起身披上了黑色的外袍,起身轻声走出帐外,临近一颗树旁,苏皖低声发出一声鸟叫般的怪声。
过了半响,从不远处走来一人。
浑身黑衣,黑布掩盖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
“方大哥。。”苏皖语气有些焦急。
方城沉默了片刻,“如今与外界消息被断,你先莫慌。待我去探真假再说。”
苏皖霎时红了眼:“若是爹爹真的被捉,此事绝不能拖延。你也是知晓太子手段。从地牢里出来的还有人样么。”
方城沉默了片刻,“你在此等我。莫要乱动。”
苏皖急忙点头。
已是子夜十分,夜里有些冷,隐隐有冷风从身边吹过。
苏皖环臂,站在树下来回踱步。
心底已是一片乱麻,上一次她用药从比肩口中得知消息,她分明把消息传了出去,结果他们却惨败。
她琢磨了许久也想不明白。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难道是。。。
突然远处闪起一片火光,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响起。
苏皖心急火燎,快步朝那边走去,透过枝叶可见众士兵似是围困了一人。
火把在夜里格外明亮。
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身姿修长,容颜惊人的绝美,挂着淡漠的笑意,那双眼冰冷无比。
似乎早已料到了他会来一般。
苏皖耳边顿时一阵嗡鸣,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颤地发冷。
这是他的骗局。。分明是他设的局。
苏皖后退了一步,未想那人的视线突然朝这边而来,心头猛然一惊。
腰间突然被环上一只有力的大掌,苏皖惊呼却被捂住了嘴。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看到那副面容,苏皖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没有睡过去!
怎么会!
比肩脸色冷漠无比,伏低了身子,将苏皖紧紧箍在怀中,视线未看她,而是死死看着前方。
只见拓跋嗣盯着他,未有任何动作,唇角翘起,似是在微微讥讽。
比肩喉结微动,过了半响见他收回了视线,扯着苏皖便转身回去。
到了帐中,比肩松开了她。
苏皖已是浑身无力,瘫倒在地,眼中还残存着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
比肩粗喘着气,冷冷看向她丝毫不留情面:“愚蠢!”
苏皖眼角滑过泪意,把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怎么会。。”
爹爹没有被抓,可是方大哥却。。而她也不知会面对如何的处境。
过了半晌,苏皖扬起脸来,眼睑一片绯红。
“你杀了我吧。”
比肩望着她,上前狠狠攥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是么!竟敢拿药害我!我竟未想到。。”
苏皖猛然推开他,歇斯底里吼道:“我要你救了么!若不是你们!我会来到这里么!若不是你们这些侩子手,我娘根本不会死!”
比肩眼神猛然一变,思绪转了几转。
“你说什么!你爹难道是孟颉!”
听闻孟颉有一女,名唤孟瑶光,藏得极深。未想却是送到了此处!
原来一切都是这女人在骗他!
那些柔情都是她的手段!
比肩身子晃了晃,气息竟有些不稳。
好!做的真好!
比肩平声第一次红了眼,拔起长刀就要砍向她的脖子。
苏皖闭眼,做好了承受的架势。
却听哐当的一声响,帘子被倏然掀开。
苏皖睁眼,只见长刀躺在地上,帐内已是无他的身影。
唇角缓缓绽出一抹苦笑来。
果然她还是败了。
第二日,苏皖本以为会有人来抓自己,却未想一切如未发生那般。
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梦。
从来未觉得一日是如此漫长难熬,到了夜里苏皖也未等到比肩回来。出门问了平日里和比肩一同的将士。
却被告知比肩已是被都督下令入了地牢。
苏皖心底的那根弦顿时崩掉了。
为何是他入了地牢,而不是自己!
忆起昨夜的那双冰冷淡漠的眸,苏皖不禁浑身发凉。
难道是比肩顶替了自己。
苏皖伸手,指尖覆上那把他一直佩戴的长刀,倏然将那刀拥入了怀中。
闭眼,两行清泪滑落。
他对她已是极好。
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乱叫。
层层叠叠士兵的喧喝声在不远处回荡。
木兰这早正欲去训练兵将,路上却遇到了苏皖。
被她拉到了偏僻的一处,见她倏然直直跪下。
木兰心底猛地一跳,急忙去扶她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苏皖摇头,眼底红了一大片,眼睫上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求你。帮我救救他。你与比肩同为将领,如今比肩入狱,求你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木兰蹙眉,望着不远处训练的士兵沉默。
此事非同小可,听长孙大哥说,比肩一事涉及奸细。虽她也未完全知晓其中缘由,此事她着实不好插手。
“求你!帮我救他好么!你带我去见都督,苏皖从未求过你,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苏皖哭得泣不成声,喉中哽咽。
木兰有些不忍,她知道苏皖与他们之前有些国家之间的沟壑。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但国家和身份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可如今他们却能为对方做到如此地步。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木兰听着她所说的,心底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于是蹲下了身子,正色看着她:“你想去见都督?”
苏皖哭哑了嗓子:“如今成败已定,苏皖只求一死。不想再牵连任何人。苏皖只求死的干净无愧。”
木兰心底颤了颤,撇过视线。
“好。我答应你。你先回去,等候着消息吧。”
自答应了苏皖的请求,一整天木兰都有些魂不守舍。
难道这种处境之下,只有死才能解脱么。
苏皖怕是十有八九便是奸细,而比肩却容忍苏皖的作为,甚至最后为了救苏皖自己去承受后果。
本不应该有感情的,但却比任何人的都要炽热剧烈。
木兰犹豫了很久,最终在夜里来到了都督的帐外。
若是她与拓跋嗣说此事,依照拓跋嗣的手段,死亡便是对二人最好的结果了吧。
木兰心底很难过,她面对这些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内心是不想让他们死的,知己难寻,国家仇恨却又横在面前。木兰别无选择。
当手块要触及账子的时候又顿住,木兰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