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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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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不远处是一绿衫女子百般推阻着另一男子。
男子穿的是一般士卒的甲胄,眼睛细长。
“比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人家是当今太子手下的第一大将,他能看上你?没几天就玩腻了。还不如从了我。”
“你滚开!”
女子拼命挣脱,脸色吓得发白,唇瓣颤着。
男子狞笑手上也不老实起来。
倏然后脑勺一股剧痛,似是被什么砸了下。
男子顿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那个东西砸老子!给我滚出来!”
朝四周扫去,出了路过的士兵别无他人。
女子脸色煞白,意外看到距离脚下不远处的一方小窗口,军牢是地底下挖的,一般的窗要低一些正在脚踝处。
苏皖见那男子再次走来,当即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比到脖颈处。
“你再动我,我就死给你看。不信你大可一试。”
男子脸瞬时变了变,见她满眼执拗,倒像是来真的。
若是人给他逼死了,怕传出去也不好听。毕竟人现在是比肩帐里的女人。
男子咬了咬牙,陪笑道:“别,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怎得还当真了。”
“你走!”
苏皖咬唇,狠狠盯着她,手里的簪子一点也不敢放松。
男子干笑了声,“好好,我这就走。”
转身脸色沉了沉,真是晦气!
待到确认那人真正走远后,苏皖才松了口气,眼角仍残着泪痕。
看到那方小窗,忍不住好奇走到旁边,见四周无人后低低道了声:“多谢了。”
木兰未想到那姑娘竟发现了自己,背着光影她看到一双极为动人的眸,美的炫目。
“无事。”
木兰收回了视线,淡淡笑了声。
听到声沙哑的声音,苏皖朝内探去,只是那方小窗内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人脸。
哪里会有男人的声音是这般,这分明是女人刻意压粗的声音。地牢里怎么还会有女人!
苏皖思衬了片刻,“刚才多谢你了,若是姑娘哪里有难处,我定会相助。”
木兰眼皮猛地一跳。
姑娘!她竟能听出来!
手心不禁泌出了些汗水,木兰侧过了身子躲开她探究的视线。
“姑娘莫怕,我定会守口如瓶。若有能帮到的地方尽管说来。”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木兰急速的心跳慢慢缓了下来。
莫名她觉得这个女人或许并不会威胁到她。
“那敢问姑娘可能帮我打听一件事?”
“您尽管道来。”苏皖眨了眨眼。
“前几日背上有伤的那贼人被抓到了么?”
木兰探问道。
苏皖眼底神色一变,昨日比肩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才回帐中。怕是有关此事吧。
“前些日子我倒是听到了些动静,貌似是去抓什么人。至于抓谁我也不得而知了。”
苏皖无奈一笑。
木兰陷入了沉思,拓跋嗣分明知道她不是内鬼。却把自己抓入牢中。
或者他根本不想抓她,而是利用她作饵来抓真正的鬼。
而她不过是个碰巧不愿意脱衣服的人,正好顺水推舟罢了。
抬眼平静道:“多谢了。”
苏皖低眉浅笑:“我看姑娘倒不是牢狱的常客,我笃定姑娘不久便会出去。”
木兰抬眼,瞧着她如画的眉眼。
听闻前些日子虏获了青州美人,她瞧着这姑娘姿貌非一般人所有。难道。。。
“敢问姑娘可名唤苏皖?”
木兰不禁问了句。
苏皖浅笑,虽是半蹲着,姿态却极近优雅。
“正是。”
木兰暗惊,难怪。。摇头赞叹:“青州美人的称号果然不是虚来的。”
抬头却见苏皖眉间含着淡淡的愁思。
“得了这称号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满足了那些世人所爱的趣闻罢了,如今还不如一个乡野村姑来得自在。”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羽毛扫过心头。
木兰越发觉得,这姑娘倒是特别。非但没有一般貌美女子的娇贵矜持,反而待人洒脱亲和。
“你知道了我叫苏皖,可能告知我你的名字?”
苏皖浅笑。
木兰沉思了片刻,唇角弯了弯。
“我唤木兰。”
“木兰。。”苏皖轻轻念着,又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你父母定是希望你是个美好的姑娘。”
木兰倒是轻笑了声,虽然她也听不懂这些诗词。但定是夸她的话。
时候不早,苏皖察觉已是耽误了许久便告别了木兰,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总觉得莫名得亲切。仿佛很久之前便认识一般。
木兰见她走远了后,才察觉脖子已是僵硬了许久。揉着脖子活动了些筋骨。
夜里寒风习习,地牢内阴暗潮湿。
木兰抱紧了身子蜷缩在一起,冻得意识有些模糊。
前几日也没觉得这么冷,怎得今夜突然冷起来。
黑暗中,木兰感觉眼睫上都结了层白霜,伸出手吹了口哈气。
意识朦胧的时候,隐约听到一阵暗沉的脚步声朝这里踏来。
伴随着锁被解开得声音,木兰彻底被惊醒,微微抬开了条眼缝。
黑夜中,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面前。
这下睡意全部被彻底赶跑。木兰立刻闭上了眼,甚至假装翻了个身避开他。
内心暗暗祈祷,保佑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这样指不定过会他就走了。
谁知一股逼迫的压力覆了上来,木兰心就差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想干什么!
木兰闭着眼,尽量放平了气息。感到他的气息距离自己很近,甚至喷洒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似是在细细打量着她,一股很痒的感觉从脸上滑过。
木兰知道那是他的手指,从脸颊轻轻滑过,甚至在她的脖子上慢慢的打转。
木兰汗毛立起,后背的冷汗已是浸湿了里衣。
他为什么还不走!!
一声轻轻的嗤笑在幽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木兰侧耳听着,他笑什么!
不知何时他的指尖收了回去,缓缓那阵脚步声离开。落锁的声音再次响起。
待到他彻底离开时,木兰如释重负般大口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木兰叹了口气闭眼,擦着额头的冷汗。现在她倒是完全摸不透拓跋嗣的心思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还把她当作傻子来戏耍么!
没想到拓跋嗣一来,第二日木兰便被放了出来。回到营帐里,木兰便能感到不一样的眼神投在身上。
木兰有些不自在,低头刻意避开。没走几步便被人拉住。
“木兰,你担心死我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伤着啊!”
鲁秋担忧的声音传入耳畔,木兰心头一暖。
摇头,“没事,就是被关了几天。”
“就关了几天!?怎么可能!你。。”鲁秋压低了声,“你不知道都督的手段那是一个狠辣,上次我见一男的进地牢,出来的时候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
木兰脸色有些僵,“是么?”
这么说她被关了几天后若无其事简直是奇迹了?
鲁秋把木兰拉到一边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觉得你和都督的关系不太一般呢?”
木兰急忙解释:“没有,他可能就是见我动作慢,怀疑我有问题就把我拉进了牢里。之后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心底却叹气,她难道要把拓跋嗣装作女人与她同床共枕了一月之久的事情告知他么。怕小秋的下巴要惊呆掉了。
鲁秋啧啧了两声,拍了拍木兰的肩膀。
“木兰,我说你今后必是前途无量啊!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36章
木兰只觉得浑身疲惫,正要倒在床铺上又听鲁秋在耳边叽叽喳喳道:“你不知道,你被关起来的时候我去找过长孙将军。比较奇怪的是,之前将军这么看重你,这次你被关在地牢里,他反倒一点也不担心,我去找他时他还让我安心,说你没多久就会被放出来了。”
木兰耳朵一动。
拓跋嗣故意用她作饵,原来这件事长孙大哥怕是也知道了才会如此吧。只是不知长孙大哥会不会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木兰叹了声,沉沉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这个世界太多的算计,她真的不想去深思太多。曾经她总觉得只要以真心相待,便会获得同等对待。
不想,她错了。才会被骗的如此彻底。
木兰心底有些苦涩。
如今怕是她也看人也会不由自主去思考其中利弊,曾经她不是这样的啊。
刘宋与北盛交兵多次,接下来的战役并非如开始那般顺利。反倒是天气越发严寒,加之战役频频,将士们死伤大半。而木兰一身武功本领渐渐显露出来,但凡她带的兵将基本没有伤残。
木兰的兵职位步步高升,才未有半年便升到了右将军,官四品。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
木兰日日领兵杀敌,刀起刀落再无一丝犹豫。那双还曾经含着退让的眸渐渐变得决绝果敢。
每个兵将都会有自己的军牌,牌在人在。
曾经那些熟悉的面孔渐渐变成了那方带有血迹的牌子。
夜里,微风拂过。
一天天笔直的线上,众多的木牌被吹动发出碰撞声。
木兰仔细用布擦拭着手上军牌的血迹,眼神沉着。
放眼望去,前方的绳子上都挂满了这样方形的牌子。
但凡每个死去的将士,唯独留下属于自己象征的东西便是这方小小的牌子。
终于拭去其上的血迹,木兰把那块牌子挂在了绳子上。
望着不远处,木兰有些出神。
“将军!”
木兰转身,抬眼:“何事?”
下属道:“都督有请!”
木兰点头,若有所思:“知道了,你下去吧。”
在路上,木兰佩剑跨步而行,见到路过的一名女子,姿态袅娜,貌美动人,一颦一笑都极具风姿。
倒不似是军妓营里的女子。
她似是注意到了木兰的视线,回望抿唇一笑,泛出两个细细的梨涡,宛如幽兰缓缓绽放。
木兰一愣,暗暗惊艳无比。好美的女子,瞧着方向似是从都督营帐那方而来的。
木兰垂底了眸,淡淡想道。
这几个月来,除了必要的场合基本她都会躲着拓跋嗣。仿佛曾经的一切温情都被抹去了一般。或是战役频繁,军务繁多的缘故,拓跋嗣也再未找过她的麻烦。
这右将军的头衔是前不久才立下的,没想到这么快便被叫过去。
木兰闭眸,叹了声。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掀帘进了帐,木兰行礼:“末将参见……。”
“木兰!你快些过来!”
木兰抬眼正与长孙嵩撞到了一起。
不远处拓跋嗣站在一旁上,视线未看向她,目不转睛盯着桌上的地形图。
木兰淡声嗯了声,视线扫过周围,只见帐内还有一人,样貌魁梧,身着盔甲,气势逼人。
“你瞧,这是这附近的地形图。”长孙嵩又将接下来的行军路线简略说了一番。
“你觉得呢?木兰?”
木兰思衬了片刻,刘宋大营位于坡顶,若是强攻怕会伤亡惨重,如今兵力损伤严重,实在不宜如此。
“我军在先前的几波战中已是大伤元气,若再强行攻击,怕是伤亡更惨重。”
长孙嵩点头,“那你觉得该如何更合适?”
木兰看着地图,身子侧过去了些,未注意到在身旁的拓跋嗣。
“你看这里,有一条山路旁边紧邻的就是些村庄,我们可以远道绕过去,扮作上山的樵夫混入敌营,再一举斩下地方主将,届时刘宋军心大乱,此时援军便可大举进攻,里应外合一同灭敌!”
长孙嵩赞扬点头,笑道:“木兰,你说得倒是和都督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从这里绕在那条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怕会来不及。”
木兰感到一股视线落在侧脸,抬眸正撞入拓跋嗣的眸中,心头一惊,急转开头,不着痕迹后退了几步。
这时拓跋嗣又缓缓朝前了几步,伸臂似是有意无意碰到木兰的侧脸,吓得木兰后退倒吸了几口气。
“如今正是东风盛行之时,可行水路,从此顺流而下不过一日便可抵达。”
他的声音透过胸腔有些发震,熟悉的暗香拂过鼻尖,木兰心口猛地颤了下,仿佛被什么烫到又退了几步。
闹出了些动静,惹得长孙嵩看过来,轻笑:“怎得了?莫不是都督成了老虎,怕成了这般?”
木兰老脸一红,干干笑了几声。
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如此极好。”
拓跋嗣视线扫过她,唇角微翘似是带了几分愉悦,下令长孙嵩携一行精锐士卒,行水路扮樵夫突袭刘宋大营。
待到时机,比肩与木兰再从外攻入。
木兰沉思了片刻,自幼她便在山间生活,对山路地形十分熟悉。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众人。
长孙嵩勾唇,大掌勾住她的肩膀。
“好!那我们便一同行水路,打他个措手不及!”
木兰弯了弯唇角,脸色微赫却见一旁拓跋嗣似是看着他二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都督,意下如何?”
木兰抬眼,终于肯正视他。
只见拓跋嗣注视着她肩膀上的大掌,唇角似是动了动,眼眸泛着凉意。
“善。”
比肩领命后便回营准备,刚回到帐内欲换一身简装,却未想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覆在肩头。
外袍被解了下来,苏皖垂下眸认真为他重新整理甲胄。
她的神色认真,毫无一丝杂念,素净柔美的面容温和无比。
比肩眸色闪了闪,倏然将那只柔荑握紧大掌里。
苏皖猛然一惊,抬眼怔住。
她跟了自己已是有半年之久,夜里也是安静伏在塌边,不时他疲惫了,她就会主动来为他轻轻揉捏头部。
每每他都会有种错觉,他们仿佛相处了很久,就像是她嫁给了自己一样,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
“累么?”
比肩盯着她的盈盈似水的眸。
苏皖抿唇轻轻摇头,又反问他:“将军累么?”
看着她秀致的面孔,衣襟下露出的一片白腻。比肩感觉浑身像是着了火,心下烦躁起来。
虽她跟了自己有半年,自己却从未强要过她。
虽他是个粗糙的武人,但还是不喜欢强人所难,再者这是个汉人的女子。
多少北盛的子民死于刘宋手下,他深深记入骨髓。
比肩侧开了眸,冷淡道:“嗯。”
夜里苏皖卸下头饰的时候,突然慌张起来,左右翻找皆是无果。
榻上本是要入睡的比肩听到了动静,不耐烦问道:“找什么?”
苏皖咬唇,“我的簪子不见了。”
不过是个簪子罢了,女人就是麻烦。
比肩有些烦闷,“莫要找了,等明日再说吧。”
苏皖淡淡应了声。
待到子时,比肩似是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帘帐被掀开。
她要去哪?不会是大半夜找什么破簪子吧!
又过了半响,幽寂的风从帐外传来,伴随着夜里巡逻的士兵脚步声。
比肩烦躁起身,狠狠揉着眉心,大步跨出帐外。
巡逻的士兵见了比肩颔首行礼:“将军。”
比肩扫了一眼,唔了声。
寻了一路,听到一阵女子的呜咽声,比肩敏感扫去,只见苏皖衣衫半露,手腕被一将士控住被欺凌。
不知从哪来的怒意,竟直冲胸口。
比肩一圈抡了上去,一拳比一拳凶狠。丝毫不留情面。
一旁的苏皖满眼泪痕,慌乱整理着衣衫,手里紧捏着失而复得的簪子。
几拳下来,那男子被打的没了意识,面目全非,血迹顺着脸淌了下来。
比肩听到一声颤抖的轻唤:“别打了,我没事。”转头看去,只见苏皖头发微乱,脸色苍白,红润的唇颤着。
比肩喉结滑动了下,面无表情起身,硬把苏皖扯到怀里,丝毫也不温柔。
苏皖被他搂得很紧,侧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垂底的眼睫上残着泪珠。
回到帐中,点了烛火。
比肩看着她手里的簪子,扯起一丝冷笑:“大半夜出去就为了一个破簪子?”
如今这般也是自找的!
苏皖低下头,柔顺的发垂在两侧。
“这是将军送苏皖的。”
闻声比肩怔住,多看了那簪子两眼。难怪有些熟悉,上次攻下泸州截获的些女人首饰,便让苏皖挑了些。
没想她竟珍视到如此。。
比肩心底莫名软了几分,面上却依旧冷着:“不过是个首饰。想要再与我说。”
苏皖抬眸:“那不一样。”
比肩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苏皖看到他手上的血迹,拿来了布沾着水自觉为他擦拭起来。
感受着她丝丝的体贴温柔,比肩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鬼使神差那般指腹覆上了她的唇。
苏皖愣住,低头玉白的两颊渐渐染开晕红。
比肩呼吸霎时粗了几分,一手捏灭了灯芯。
只听帐内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第37章
苏皖被顶的眼泪快出来,听到男人在耳边凶狠的声音。
“以后还敢不敢在夜里一个人出去了?”
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苏皖两颊通红,只能咬唇摇着头。
事后苏皖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朝着空中望了许久。
***
木兰按照计划行事,夜间与长孙嵩带着一行精锐顺水而行很快便了麓山。
夜里的风有些冷,月色被枝叶掩盖。
长孙嵩等人埋伏在一片树林中,木兰侧在树后静待命令。
倏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抬眼看去,借着凌晨的辉光可见几名樵夫装扮的男子顺着山路而下。
木兰屏息,躲在树后掩饰自己的身形。
那两樵夫本事沿着山路行走,一男子停了下来欲到树后解手,正准备解开衣衫却见树后的身影。
吓得脸色瞬时煞白,只见木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他噤声。
男子绷紧了嘴,转身离开。
谁知未走几步,脖梗传来剧痛,咔嚓一声脆响脖子便被扭断了。
木兰瞪目,呼吸一窒,下一秒便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长孙嵩,他的呼吸在头顶清晰无比。
木兰挣了几下未能挣脱,双眼倏然腹上一只手掌,干燥温暖。
耳边响起刻意压低沙哑的声音。
“别动。西北方有哨兵。”
木兰眨了眨眼,睫毛扫在他的掌心有些痒。
长孙嵩微微怔住,莫名心底也有些骚动,突然发觉木兰的肩膀似是格外纤细,骨架也不似男子那般。
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处,很微小的一个凸起却根本不起眼。
慢慢心头起了一丝疑虑,视线顺着她的线条扫下,只见胸前似是有些微微的起伏。
怀中的木兰似是听到后方传来的动静,立刻朝后缩了缩尽量将二人的身子一同掩在树后。
却未想这一动,长孙嵩的大掌瞬时落在了她右胸口处。
二人皆是一震,木兰完全僵住不敢动。
长孙嵩眼瞳猛然一缩,似是不敢置信掌心继续压了一番,一股异样的柔软传入掌心。
木兰惊怒,立刻要挣脱却被他箍得更紧。
“莫动!”
木兰咬紧了牙关,闭眼。
彻底完蛋了!
长孙嵩清了清心神,看到那两名哨兵被无声抹了脖子,才放开了木兰。
木兰立刻躲开,不敢抬眼看他。
长孙嵩眸色深了几分,视线却也未在她身上有多停留,示意继续按令行事。
木兰心吊着,原本以为他会质问,却未想继续按令行事,木兰内心忐忑无比,总之他定是发现了自己得身份。
夜间风穿过树林,传来沙沙的声响。
刘宋的旗帜在山头招摇。
木兰正欲抬步却被止住。不远处的长孙嵩顿住了脚步,眼神瞬时锋利了起来。
一旁的人神色疑惑。
“此行有诈!莫轻举妄动。”
木兰心头一惊,什么意思,难道刘宋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心底下意识否定此事只有少数人才知晓。
主营之地,应有重兵把守,战马物资颇多。而此处像是故意清空了人数,刻意表露出一种放松警惕的状态。
颇有请君入瓮之意。
他敢肯定此处八成有诈!
怕是来时之路此时已有众兵埋伏。而唯独得生之路便是从官道而行!
此处便是他们最容易疏忽之地。
长孙嵩眉峰敛起,沉思了片刻,打手势示意。
此时天际已是露出了辉光,晨曦渐渐显露。
一行人埋伏了刘宋的一行伍,换下了刘宋的兵服,长孙嵩抓了一敌兵逼问了一番才得知主营果然转移到了山腰处,旁处已是埋下了伏兵只待令下。
木兰听的心惊胆战,若不是长孙嵩发现及时,怕是他们早已死在了众兵的围攻下。
听到清脆的一声,木兰看去只见那士兵被长孙嵩扭断了脖子,死的悄无声息。
长孙嵩眉峰透着决绝,冷硬的下颚线滑过一丝坚毅。
“稍后,你等骑快马速速撤离。”
木兰猛然抬眼,哑声道:“你呢?”
“莫管我!听令!”
不远处脚下的不时传来马蹄声。
“现在离开!”
余下人得令,欲上马离开。
长孙嵩转身,独自一人背道而行,背影透着一股决绝。
木兰瞬时红了眼。
是不是这便是一个将军一生所奉行的。
当众人离开,唯独自己背道而行,一人承担所有的风险。
因为命令必须要完成,因为总要有人为一些意外来付出代价。
身旁之人催促:“木兰快些上马走吧。”
木兰眼角隐约有些湿意,凉风吹过侧脸,碎发在侧耳扬起。
绕过重重敌兵,一路坎坷,长孙嵩终于找到了此战刘宋的主营。
层层浓密的枝叶掩住他的身形,隐约耳边传来路过士卒的动静。
“真是稀奇,将军吩咐在埋伏,都大半天了也没听到动静。”
“也是,真是奇怪啊。难道他们得到了消息?”
“谁知道。。。”
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长孙嵩扯起一丝冷笑,果然看来是出了内鬼。明明是前夜才下的令,今日他们便得了消息。定是有牵线之人。
莫名他想到了木兰。
一直看好的兵竟是个女人!
她倒是大胆包天,敢隐瞒身份入军营还立下赫赫军功。
或是她便是这个奸细!
随即这个念头便被他推翻掉。直觉告诉他,木兰不可能是奸细。
长孙嵩侧了眼不远处守卫的兵将,倏然感到肩膀一沉,反手便将来人掣制于身下,待看清来人面容后。
眼底燃起惊怒,压声道:“你怎么来了!”
木兰面色痛苦,他的胳膊肘还狠压在胸前,若是再快些想必她的脖子已是成了断骨。
“先放开。”
木兰哑声道。
长孙嵩收回了手,眼神深沉:“狂妄!还没找你算账,你可自己找来了!”
木兰揉了揉胸口,快速掩在了一旁。
“那便回去再算账。”
闻声,长孙嵩挑眉,这女人。。呵。
木兰神色坚毅,一场硬仗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刚才她吩咐其他人离开回报都督,汇集兵力待信号。
顺着长孙嵩离开的痕迹一路追随至此,一路上木兰不禁对长孙嵩万分敬佩。
不愧是多年打仗的人,深知行兵之道。在严密巡逻的敌兵之下竟能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敌方老巢。
莫名她想到了拓跋嗣,曾经她在他的后背发现了很多兵器的伤痕。或者拓跋嗣与长孙嵩是同一类人。
把性命交付战场,以血报国。
木兰回了神,拔出匕首咬在嘴里,接受到长孙嵩眼神的示意。
左边三个兵他解决,右边的她来解决。
木兰眨眼回应,眼神冷厉了下来。
此行必须要快,定在敌兵反应过来之前斩掉主将,砍断军旗。
毫不知情巡逻敌兵,依旧安逸于各个的位置,丝毫不知危险已步步逼近。
一个个的敌兵缓缓倒下,白刃进,红刃出。
木兰已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一刀断喉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满身血迹,一心冲着主营冲去。
主将发觉了异常,立刻携刀,眼神凛然。
木兰二人破帐而入,与敌将过招了几个回合也未能战胜。
刀剑相撞,乒乓作响。
木兰未料到此人武艺竟高强至此,她与长孙嵩联手也勉强与他打个平手,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她二人今日必要葬身于此。
长孙嵩咬牙,眼神示意木兰。
“砍旗!”
木兰愣了片刻,瞬时反应过来。
刘宋主将见木兰离开作势要拦住却被长孙嵩缠住脱不开身。
木兰站在高处。
灼日之下,刘宋的旗帜在空中烈烈招摇,拾起一旁的长刀,利落的砍断那旗帜。
山下的众兵皆翘首望去,只见自家营地的旗帜已被砍断,顿时军心大乱,以为将军已被斩了头。
嗖的一声,空中冒起一束红色的烟雾,在空中兀然响起。
木兰浑身血迹,阳光落在血迹斑驳的侧脸,那双眼闪烁的发亮。
那一行人马快速沿着官道杀了一路,赶到主营,立刻将此事上报于都督。
未有多久空中便出现敌将被杀的信号。
立在一旁的青枫喜道:“太好了!敌将死了!”
拓跋嗣摩挲着手掌中的玉扳指,唇角微挑。
“立刻发兵进攻!”
比肩领命:“是!”
***
木兰虽发了信号,扰乱了刘宋的军心,但仍止不住众兵的围攻。
长孙嵩拼尽全力终于斩杀了刘宋主将,二人拼死血搏硬是在众敌兵之下劈开了条血路。
终究寡不敌众,木兰背靠着长孙嵩。
二人已是筋疲力尽,咬牙硬是死撑着一口气到了现在。
木兰扯着嘴角,浑身的伤痛仿佛没了知觉。
“你说今天若是死在这了,你会不会后悔。”
长孙嵩问她。
木兰弯了弯唇角,脸上遍是血迹,唯独那双眼闪烁着嗜血的赤芒。吓得周围的敌兵不敢进攻。
“杀了这么多,不亏!”
长孙嵩闻声放生大笑起来,汗水血迹浸湿了发和外袍。
鲜血弥漫在眼前,血红的刀锋在眼前化成了闪烁着光的银色的红流。
最后的记忆停在了这一刻,一把锐刀朝着木兰劈来,木兰晃了神,再无一丝力气反抗。
“木兰!”
耳边似是响起谁的嘶吼声。
只是她累到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是谁的了。
***
“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好好服药休养,不日便可恢复。”
拓跋嗣淡淡唔了声,待到军医离开后帐内仅剩了他二人。
望着她熟悉的眉眼,拓跋嗣竟出了神。
亏得他赶到及时,用弓弩射偏了那把刀。
否则。。。
鬼使神差,他的指尖慢慢勾勒着她的唇角,触过她唇的边缘,很热很柔软。
“呵!”拓跋嗣轻笑了声,神色深幽,这女人连睡了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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