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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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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手,挥手……转过山头,终是看不见彼此的身影了。
    戚杰背着行囊,和白云暖走到了先前的芭蕉林。拿出水壶去山涧里装满了水,递给白云暖,白云暖坐在石块上,用袖子揩汗。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又将水壶递还给戚杰。见戚杰穿了阿牛的衣裳,很是滑稽,便道:“阿牛哥的衣服,杰哥你穿着,显小了。”
    “宁大姐的衣裳给王妃你穿,又太大了。”
    白云暖低头一看,可不是。衣裳够宽大,整好遮住了肚子,让人看不出她怀孕,低调一点,整好。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白云暖问戚杰。
    戚杰分析道:“先下山,去附近集镇买一匹马,我的身子还没有复原,轻功施展不得,王妃有孕在身,又不能长途跋涉,但是我们身上的钱要省着点用,只能买一匹马,所以要委屈王妃与我共骑一匹了。”
    白云暖点头。
    于是,二人按戚杰的打算,下了山,到了附近集镇,买了一匹马。
    王妃与羽林卫私通对皇室来说毕竟是丑闻,所以并未宣扬,白云暖虽和戚杰逃走,皇帝也没有下旨通缉,街头看不见画有二人画像的通缉令。
    戚杰道:“没有明着缉拿我们,不代表不会暗地里派人来杀人灭口,既然毒酒都赐了,皇上和德妃娘娘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不要我们两个活了。”
    “我只是好奇,他们杀了我们两个之后,等王爷回来,他们准备怎么和王爷交代。”
    “当然不可能明说,海棠苑里的宫人太监都被杖杀,说明皇上和德妃娘娘要将这事瞒天过海,所以如果那一日我们两个没有逃走,此刻早就做了冤死鬼,而等王爷回京之时,皇上和肖德妃势必会和他说,你死于暴病,他们也措手不及。难道王爷还会找自己的父母麻烦吗?”
    白云暖不语了,戚杰分析得全在理。
    见白云暖落寞,戚杰已经翻身上马,向着白云暖伸过一只手来,道:“上马吧!无论如何,我相信王爷总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白云暖看着戚杰的手,迟疑着半天没有伸过手去。
    戚杰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她的手,拽她上了马。她坐在戚杰身后,觉得尴尬。戚杰道:“王妃,特殊时期,就不要顾及男女大防了,如果王妃想顾着肚里王爷骨肉的安全,还是抱紧奴才的腰为好。”
    白云暖还未反应,戚杰已经一夹马肚,马儿撒开四蹄就奔跑起来。白云暖一吓,只好抓紧了戚杰腰间的衣裳。
    戚杰大声道:“王妃,我们现在必须先去打听王爷的下落,王爷可能尚在蒙古回京的途中,也可能已经回京了!”Y

☆、第两百七十八章 破庙相逢生误会

张易辰已经回京,回到京城迎接他的竟是白云暖失踪的噩耗。肖德妃原想派人追杀白云暖和戚杰,然后等张易辰回京时便告诉他白云暖暴毙了,不料派出的羽林卫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白云暖和戚杰的下落。等张易辰回京时,肖德妃只好对张易辰撒谎。
    “母妃原想让阿暖进宫安胎,你离京那么久,阿暖有孕之身待在王府中,母妃不放心,谁知竟因此招来祸患。那个戚杰因冲撞了皇上,被皇上赐死,可是他竟丧心病狂将阿暖押做人质,当时羽林卫担心戚杰会伤到阿暖,所以不敢拼死攻击,谁知竟然让戚杰逃脱了。阿暖也被他掳走了……”
    白云暖出事时,真娘亦不在身边,所以并未有人知道真相,张易辰也自然对肖德妃的话深信不疑。
    真娘一见到张易辰,便哭得泪水泛滥。白云暖失踪的日子,她原就哭得两眼红肿,见到张易辰回来,自然是千哭万求的,让他去把白云暖找回来。
    “那个戚杰呆在王府时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怎么去了宫里就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出来?王妃对他和戚娘娘恩重如山,他怎么可以这样恩将仇报呢?”
    不见了白云暖,张易辰忧心如焚,不用真娘求,他也恨不能立刻马上找到白云暖。带着羽林卫,和侯伯勇一起,在京郊附近的山上搜索,一连找了数日都没有戚杰和白云暖的踪迹,又把搜索范围扩得更大,仍然一无所获。
    正当张易辰在雍王府内抓狂的时候,戚杰竟神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袭山野村民的粗布麻衣,戴了草帽。看起来风尘仆仆。
    “阿暖呢?”张易辰没有细究戚杰是如何出现于王府内的,而是目光一黯,一把利刃便抵在了戚杰的脖颈上。
    戚杰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脖颈上便一片冰凉。他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不动。他知道他带着白云暖出逃,无论真相如何,对张易辰而言都是敌非友。
    “说!阿暖是生是死。现在何处?”张易辰语气喷火。恨不能将戚杰烧化了。
    戚杰淡然道:“如果王妃已死,我回到这雍王府内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易辰憋了一口气,“那阿暖现在何处?”
    “我可以确保王妃毫发无伤地回到王爷身边。但是王爷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不是让本王保你安然离开?”
    “王爷是明白人。”
    “成交!”张易辰将手中利刃撤离了戚杰的脖颈。
    ※
    庙很小,只有一门,一前殿,一后殿。墙已经有几处倒塌。院中荒草足有半人高,朽烂的门窗发出一股霉臭味。幸好殿旁厢房里矮床尚存。
    戚杰走前将矮床擦拭干净。白云暖便在矮床上躺了一日,心里担忧着戚杰找到张易辰了没有。戚杰说,他不能确保白云暖安全无忧的情况下是不会贸然带着白云暖去见张易辰的,因为他和白云暖都不知道皇帝和肖德妃是如何向张易辰报备他们二人出逃一事的。
    在矮床上躺了大半日。腹中饥饿,幸而戚杰走前留了几个馒头。就着壶里的半壶水,吃着几个馒头。白云暖惊讶于自己的食量。好吧,她现在是两个人的食量了。
    肚子里的小宝宝又调皮地踢腾了几脚。白云暖手抚肚子。正失神着,忽听庙外传来焦急的呼唤声:“阿暖!阿暖!”
    是张易辰!
    “王爷——”白云暖从矮床上站起身时,张易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偏殿内,他的身后跟着戚杰。
    “阿暖!”张易辰见到眼前衣裳破旧,头发蓬松的白云暖时,早就心疼到不行。而白云暖见到张易辰,依然是锦衣华服、风度翩翩,眼里早汪了两汪泪水。他们同时奔向对方,紧紧相拥。
    “阿暖,你可知这几日我几乎把整个上京城翻了过来,找不到你,我都要抓狂了,阿暖……”
    白云暖能感受到张易辰言语间的心力交瘁。她紧紧依偎在张易辰怀里,向失群的小雁终于找到了家门,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王爷,我好担心好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白云暖的泪水已经弄湿张易辰胸前一大片的衣裳。
    张易辰更紧地搂住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那样就再也不会丢失了。
    “怎么会呢?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回来的。”
    “王爷……”白云暖幸福地伸手环抱住了张易辰的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张易辰的怀抱是她今生今世最牢靠最幸福的港湾。
    戚杰看着眼前别后重逢的夫妻二人,黯然地向外退去。
    张易辰还是那么爱着白云暖。他对白云暖的爱是他望尘莫及的,且他对她的爱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不似自己,卑微如泥。
    白云暖,见到你,我便低到了尘埃里,你的身边不缺保护神,所以让我悄悄地从你的生命中退出去吧。
    戚杰思绪纷乱,神情落寞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转身便要不告而别,谁知,刚走到偏殿门口,一把利刃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侧头,对上张易辰蕴满怒意的眼睛。
    戚杰蹙起了眉头,不卑不亢道:“王爷答应过戚杰,只要王妃平安无事回到王爷身边,王爷便保戚杰全身而退的,王爷堂堂君子,怎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张易辰的利刃始终抵在戚杰脖颈上,他转到他面前,冷声道:“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小人,什么资格和本王谈君子之约?”
    “王爷待要怎样?”戚杰波澜不惊。
    “你自己身犯死罪,还挟持王妃做人质,让她受了这么多日风霜之苦,这笔账,本王当然要同你讨回来!”张易辰说着,手中利刃就要再向前一步,白云暖喝住了他:“王爷!”
    张易辰一顿,看向白云暖,白云暖已疾步走到张易辰身边,拉住他道:“王爷,误会一场。”
    “王爷,你可愿听阿暖细细说道?”
    张易辰的眉头蹙了蹙,放开了戚杰,他当然无法拒绝白云暖哀恳的目光。Y

☆、第两百七十九章 王妃回府

白云暖向张易辰讲述了自己和戚杰蒙冤的经过,当然省略了戚杰一到海棠苑便宽衣解带的细节。
    张易辰怒道:“母妃和父皇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你二人问罪?如果那一杯毒酒下去,你们二人不早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我才央求杰哥带我逃命啊!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母妃一向视我为眼中沙子,因为晴歌疯癫一事,母妃心里还不知怎样恨我呢!所以阿暖恰好有把柄落在母妃手中,母妃定然是饶不过我的。”白云暖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易辰,张易辰心软地回头对戚杰抱拳道:“适才多有得罪,误将恩公当仇人了。只不过戚美人也真是的,阿暖好心给她送安胎药,她怎么可以为了保全自己而不替你们两个做证明呢?”
    戚杰只好道:“当时情势严重,如果戚娘娘帮我们,只怕皇上赐的毒酒也有她一杯了,她明哲保身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易辰点头,但心里仍然有疙瘩在,忽而他盯着戚杰道:“只是本王不明白,阿暖去海棠苑是为了送安胎药,你夜半三更去海棠苑又是为什么?”
    戚杰的面色明显难堪了一下,白云暖打圆场道:“王爷,杰哥原是戚娘娘的家仆,在宫里人多眼杂,他不得已夜半拜会戚娘娘总是情有可原,幸而我现在安然无事,所以王爷就不要再追究杰哥了吧!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张易辰道:“阿暖自然是由本王带回王府,只是戚杰你有什么打算?”
    “宫里自然是回不去了,还请王爷回去之时能替戚杰撒句谎,就说戚杰已经被王爷亲手杀死了,这样也好免去戚杰被宫里羽林卫追杀之苦。戚杰想好了。京城容不下我,我就回我的异域家乡去。”
    张易辰点头,“也好,戚杰,你对阿暖有救命之恩,本王自然感激你,你要回异域。本王助你盘缠吧!你且在此少待。本王回去之后就给你送银子过来。”
    戚杰阻止道:“王爷好意,戚杰心领了。未免夜长梦多,戚杰只想快快动身。早日回家乡去。盘缠就免了,戚杰自然能想到办法,至此一别,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再相见。戚杰祝愿王爷王妃夫妻伉俪,幸福一生。”
    戚杰向张易辰拱手。目光却从白云暖面颊上滑过,充满了流连之意。未避免让张易辰看出端倪,戚杰的流连一闪即逝,他快速举步向庙外走去。
    张易辰和白云暖忙送了出来。
    殿前两匹骏马。戚杰上了其中一匹。
    “杰哥等等!”白云暖喊住他,将之前宁莫还回来的玉镯金链子,以及这一路没有用完的碎银子全都给了戚杰。戚杰不受,白云暖便道:“你为阿暖身受重伤。又奔波这一路,你双手空空离去,回家之路漫漫,你让阿暖如何能安心?”白云暖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
    戚杰不忍拒绝,接过了那包东西放入怀中。白云暖戴过的玉镯和金链子就贴在他的胸口,离他的心如此之近,令他的心瞬间就软化了。
    “王妃,保重!”戚杰的声音暗哑,不忍再看白云暖泪眼汪汪的面容,一骑绝尘,飘然而去。
    戚杰的身影已化作远处一个再小不过的黑影了,白云暖还在挥手告别,一脸的梨花带雨。张易辰上前将白云暖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戚杰已经走远了。”
    白云暖将脸埋入张易辰怀里,伤心地呜咽了起来。
    张易辰更紧地搂住她,自责道:“对不起,都怪我回来得迟了,这段时间让你们母子俩受苦了。”张易辰将手放在了白云暖的肚子上。
    “王爷,我担心你将我带回王府,母妃和父皇会同意吗?”
    张易辰执拗道:“你是我的妻子,你是被冤枉的,我迎回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别人同意?”
    张易辰坚决地抱白云暖上了马,夫妻二人一同回了王府。
    ※
    张易辰带着白云暖回王府,真娘自是欢天喜地,准备了茱萸为白云暖祛除霉气,又替她沐浴更衣。
    真娘心有余悸道:“王妃,真没想到王爷能将你找回来,奴婢还以为你被戚杰那个狗奴才给……”
    白云暖只是给了真娘一个宽慰的笑容,“多亏了杰哥,不然我也不能平安回来。”
    真娘有些不解了,白云暖却不愿意多做解释。
    张易辰给白云暖请了太医过来,开了一些方子给白云暖补身子,白苹白振轩他们得知白云暖已平安回来,都来雍王府内探视。张易辰怕大家影响白云暖休息,都不让大家多逗留,只让他们稍稍与白云暖话聊几句,便让大家回去了。
    白云暖经过这一场折腾,的确是累坏了,沉沉睡了一日。醒来时并不见张易辰在房里,便问真娘:“王爷呢?”
    真娘道:“王妃睡着的时候,王瑾公公来王府宣王爷和王妃一同入宫觐见德妃娘娘,王爷说王妃睡着未苏醒,所以自己入宫去了。”
    白云暖不知道张易辰入宫会如何被肖德妃逼迫,心里难免惴惴不安。
    真娘伺候她吃晚餐,她哪里有食欲?正食不甘味着,张易辰便回来了。笑吟吟的,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样子。白云暖欲问张易辰入宫之事,张易辰用食指放唇上“嘘”了一声,道:“食不言寝不语。”于是陪着白云暖一起将晚餐用了。
    张易辰入宫的情形,还是第二日真娘从侯伯勇那儿打听来的,真娘感动满满地告诉了白云暖:“昨日,王爷入宫与德妃娘娘大吵了一架。德妃娘娘说王妃被戚杰掳走数日,不管清白与否,都会被人议论,所以让王爷为了自己的名声赐死王妃,王爷不肯,德妃娘娘又让王爷无论如何都要休妻,王爷就将贤宜宫里的桌子掀了。王爷说……”真娘突然欲言又止了,顾忌地看着白云暖。
    白云暖已然满满的感动,“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说就算王妃真的被戚杰玷污了清白,他亦不在乎,今生今世,他只认王妃一个妻子!”
    真娘说完,白云暖便哭了,张易辰竟然对她好到了这般地步。
    真娘又道:“和德妃娘娘吵完架,王爷又被皇上宣去了,见到了皇上,王爷倒是没有吵架,只是对皇上说,他和王妃的亲事是皇上御赐的,所以这辈子他对王妃好,便是遵从皇上的圣旨,只有与王妃做一辈子欢好的夫妻,才算不辜负皇上,所以皇上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云暖听了真娘这一番话,迫切要去找张易辰倾诉心迹。她要告诉王爷,他爱她,她也爱他,她会千倍万倍地回报他对她的爱。
    奈何张易辰不在王府里。张易辰正被太子召往东宫与太子门客们商议为狄闽大人翻案一事。狄闽曾是当朝兵部尚书,涉嫌贪污军饷被洛甫丞相参了一本,锒铛入狱。洛甫不知为何不甘心,非要将狄闽打入死牢,而皇帝一向听信洛甫之言,所以狄闽一家满门获罪。
    十四岁以上男丁处斩,十四岁以下男丁流徙三千里;十六岁以上女眷赐自缢,十六岁以下女眷官卖为奴。
    前去监牢传旨的内官声音并不大,尖细的喉咙,仿佛含着极利的一根尖刺,把每一个字都凿到人耳膜里去。狱中是死一般的寂静,乌压压跪满了人。左侧监中关押的是男丁,右侧监中关押的是女眷,基本活不了。狭窄阴暗的过道里“嗖嗖”地冷风回旋。
    最先响起来的是婴儿啼哭声,仿佛已经感知噩耗降临般,哭得撕心裂肺。那是狄闽家刚刚出生的小儿子,也是满门获罪里唯一不用死的对象。小儿的哭声若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女眷中立即有人哭了起来,压抑着,低声地抽泣。哭声如水面冰层的破裂,带着冷彻心肺的寒意。
    狄闽瞪着血红的眼睛,隔着铁栅怒道:“哭什么?我狄家世代忠良,如今遭小人陷害如此下场,我们绝不能丢失骨气,弯下脊梁!”
    狄闽蒙冤,他的门生与部下绝不会见死不救。
    行刑的那个夜晚,早有义士拼死劫囚。狄闽夫妇以及襁褓小儿从监狱中被救出,皇上派出官兵封城搜索,终究没有搜到三人踪迹。
    “狄闽大人这八九年来,也不知是生是死,流落何方?我想他一定是带着妻儿隐姓埋名蜗居于哪里,伺机为自己沉冤昭雪吧!而今机会终于来了!”太子很是亢奋。
    “我们搜索了八九年的证据,而今终于查明那笔军饷实际上是落入洛甫相爷之手。”张易辰目光如炬,“只要扳倒相爷,为狄闽大人翻案,狄闽大人一定就能自己冒出来的。”
    太子点头,“狄闽大人对我有恩,对我登上储君之位尽心尽力,所以替狄大人沉冤昭雪,本太子责无旁贷。”
    张易辰正色道:“易辰追随太子左右,惟命是从。”
    “九弟妹刚刚被找回来,受了不少惊吓,九弟先回去陪陪她吧!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会通知九弟的。”太子满意地拍拍张易辰的肩,放张易辰离去了。
    张易辰出了东宫议事厅,见月上柳梢头,一盏灯笼自回廊上旖旎而来,还以为是来送他出府的太监,近了才看清是白振轩和小七。Y

☆、第两百八十章 姐夫心事

“大舅哥,小七……”
    “王爷……”
    双方打了招呼。白振轩道:“阿暖刚刚回来,我和小七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她回王府照顾阿暖一段时间,等阿暖平安生产了,再让她回来。”人前唤小七,人后唤心砚,白振轩已经转换自如。
    张易辰看了小七一眼,见她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心想比起锦橙锦屏那几个丫头,白云暖自然是更喜欢小七的,于是便应承了。
    小七当即携了包裹,跟着张易辰回了雍王府。
    张易辰回到雍王府自然是直奔安品园,白云暖正在安品园内坐立不安地等着他。清冷微明的月色淡淡地洒在白云暖身上,宽松的袍子将她的身子衬得空薄无物,张易辰不免心中一疼。
    白云暖从回廊长椅上抬起头来,张易辰已经一阵风卷到她身边抱住了她,喃喃在她耳边说道:“傻瓜,你这是在等我吗?夏夜,蚊虫多,你也不怕被咬伤?”
    白云暖心头甜滋滋的,她在他怀里道:“真娘给我抹了驱蚊水,蚊子不咬我的。”张易辰捋起白云暖的袖子察看了她的手臂,果真没有被蚊虫咬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白云暖抬头间,见廊下台阶上立着小七,“咦,小七怎么来了?”
    小七已经盈盈上前拜见了白云暖,答道:“少爷让奴婢来照顾王妃,直到王妃生产。”
    “大舅哥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拒绝了吧!”张易辰软言温语。
    白云暖于是没再说什么,让小七先下去休息。
    张易辰陪着白云暖在廊下看了一会子月色,白云暖问他道:“王爷为何从蒙古回京走了那么久?差不多用了比平常人多一倍的时间。”
    张易辰叹口气道:“因为在蒙古多耽搁了一点时间。”
    “因何耽搁?敢是因为娜仁高娃公主?”
    张易辰点头,“你一定料想不到娜仁高娃为了留住我。用了什么激烈的手段,她竟然割腕自杀……”
    “啊?”白云暖惊呼,“那她现在怎样?”
    “发现得及时,救过来了,蒙古王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在蒙古陪伴娜仁高娃一段时间,我只好留下几日,等她伤势稳定了。就火速回京。谁料想你竟然遇到那么大的灾祸,幸而戚杰,不然。我真觉自己对不起你。”
    张易辰面有愧色,白云暖心又不忍,安抚他道:“总算是有惊无险,王爷不必自责。其实。我能化险为夷,除了戚杰舍命相救。还要感谢一个人……”
    白云暖向张易辰讲述了山野遇宁莫母子之事,张易辰当即表示次日便要派人去将那母子二人接来。白云暖心满意足地靠在张易辰怀里,二人缠缠绵绵说了一会子情话,便双双回屋睡下。
    次日。张易辰让侯伯勇派人去接宁莫母子。
    彩星、沉林两姐妹相约着来王府探望白云暖。
    白云暖便差人去编修府将白苹也接了来,表姐妹四人组了牌局,玩了小半日。真娘劝道:“两位表小姐和大小姐还是饶了王妃吧。一旦王爷回府知道你们缠着王妃玩牌,肯定会怪奴婢没有监督王妃休息。奴婢的日子可不好过。”
    众人素来敬畏张易辰,赶紧收了牌局,白云暖嗔怪真娘道:“人家从坐上牌桌就连输几局,幸而这局转了运,你就来扰乱,害怕王爷责怪恐是借口,你定是收了她们三人的好处了。”
    真娘连呼冤枉。
    沉林嘴皮子利索,笑道:“真娘现在可是雍王府内的女管事,今时不同往日,她哪里能看得上我们那点子贿赂?”
    彩星道:“阿暖不过是和真娘开玩笑,偏你就当真了。”
    众人笑了一会子,撤了牌局,去王府湖心亭里乘凉吃瓜果。盛夏,湖心亭里凉风阵阵。彩星和沉林吃着吃着便竞相呕吐起来,原来二人皆都喜事临门。白云暖忙向二人道喜,忽而瞥见白苹一人独自落寞,泫然欲泣,便也心情凝重起来。
    晚饭时分,白云暖放彩星、沉林自家去,独留了白苹共进晚膳。白苹伤怀道:“你和彩星、沉林都是有福之人,偏生我是前世没有积福的。一个女子做不了母亲,那么她这一生便是白活了,终是不完整的。”
    白云暖欲要安慰,却发现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便道:“苹姐姐不要太过悲观,有些人开花结果早,有些人开花结果迟,或许是苹姐姐与孩子缘分未到,不过多花些时日去等待便是了。”
    白苹的眼里已经有泪花浮现:“只怕我愿意等,有人却等不及。”
    白云暖一颤:“难道姐夫有意见?”温鹿鸣一向厚道,不是这样会为难妻子不讲理的人啊。
    白苹摇头道:“你姐夫的心性,你是了解的,他是宁可自己委屈,也不肯在面上说道半句,只是公公他就未必肯设身处地着想了。”
    “温先生知书识礼,怎么也成了这样的人了?”白云暖有些气愤。
    白苹却替温诗任解释道:“其实站在公公的立场上,他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温家世代单传,若到了我这里断了香火,我岂不成了温家罪人。”
    “姐姐,你又不是成心想这样,这一切都是命里意外罢了,”白云暖握了白苹冰凉如水的手,安抚道,“我会尽力帮你搜寻治疗不孕不育的良方的,姐姐宽心等着,终有一日能成的吧!”
    白苹趴在白云暖肩头,委屈地哭了一场,晚饭也吃得极少,只是象征性地陪着白云暖用了一会儿餐,便起身回编修府去了。白云暖自然是理解她,这样的处境哪里还有食欲呢?
    入夜,张易辰从东宫回来时,白云暖原想向他打听侯伯勇搜寻生育药方一事,张易辰却先向她说起一件事来。
    “我今儿个遇到鹿鸣姐夫了,”他说,“他好像最近遇到点烦心事,郁郁寡欢的样子。”
    “可是因为孩子的事?”白云暖心急问道。
    张易辰摇头,“是因为他父亲逼他纳妾的事。”
    白云暖愣住。Y

☆、第两百八十一章 王爷的心愿

白云暖当然知道温诗任逼温鹿鸣纳妾是为了什么,没想到一介儒师,也如此迂腐。
    “温先生饱学之士竟也如此冥顽不灵,想来所读之书欲使人头脑开化是做不到的。成亲尚未三载,天送麟儿自然来,他到底是急什么呢?就不能给苹姐姐一些机会吗?如果无法生育的原因是因为温姐夫,想必温先生定不会劝苹姐姐改嫁吧!这个世道对女子真是不公平。”白云暖情绪不免有些激动,言辞激烈间,眸底也有了雾气。
    张易辰急了,拉了她的手,摸摸她的面颊,怪道:“你看你,何必因为旁人的事情而自己生气。”
    “苹姐姐和温姐夫是旁人吗?”白云暖语气更加急躁了。
    张易辰软言温语,劝道:“你又何必恼我?我不过是担心你怀了孩子,气坏身子,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如若阿暖腹中没有怀着王爷的骨肉,想必王爷对阿暖就不会如此疼惜了吧?”说及此,是彻底落下泪来。
    张易辰有些哭笑不得,将白云暖搂在怀中,哄道:“怪道人家都说孕妇的情绪如六月的天气,阿暖,你心里难过,可不要光顾着自己哭,你应该揍我几下,让我陪你一起哭才是的。”说着拉过白云暖的手,作势让她打他。
    白云暖“噗”一笑,破涕为笑道:“王爷,阿暖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张易辰用手指轻点了下白云暖鼻头,道:“原来某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白云暖刷一下脸红了,不好意思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忍不住忍不住就要使性子……”
    “本王了解,我的阿暖一向温柔可人,从不无理取闹,都是因为肚里这小东西在作祟,”张易辰的手摸着白云暖已经微微发圆的肚子,脸上是初为人父的喜悦,“这个小东西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
    “王爷喜欢男孩儿?”
    张易辰点头。又摇头。“非是本王重男轻女,而是这个世道如此,本王也希望阿暖你一举得男。这样你这九王妃在整个皇室里都能挺直腰杆子了。虽然本王也希望自己能拥有几个和你一样冰雪聪明的女儿,可是一想到女子将来都避免不了生育之苦,本王就有些不忍心你将女儿们生下来。女子生产,可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的事情……”
    “王爷你不要担心。阿暖会平安地将咱俩的孩子生下来的,阿暖不但要给王爷生儿子。还要给王爷生女儿,王爷是这样好一个人,应该儿女双全。”
    白云暖说得感性,直把张易辰的心都给说融化了。他拥紧了他的妻子。心里想着:人生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嘴里却安抚白云暖道:“阿暖,你放心。我想白苹和鹿鸣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本王再派人手去搜罗良方。不管是多偏的方子都把它搜了来,总有一种方子是可行的。”
    白云暖点头,“我也找个机会和温姐夫谈谈,切莫让他受了温先生的影响,待亏了苹姐姐。”
    张易辰道:“我想,如果鹿鸣是真心待白苹的,必不会受他父亲影响。”
    白云暖心生暖意,温鹿鸣是否真心待白苹,真心到什么程度,这都是她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唯一有把握的,便是张易辰对她的真心。
    “王爷,你总是真心待阿暖的。”白云暖靠在张易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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