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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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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橙和锦屏两个丫鬟在往常的时段准备了洗漱水端到屋外,见正房大门紧闭,复又将洗漱水端了回去。
    真娘盯着她俩的背影叨了一句:“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没眼力见。”
    流苏匆匆从廊下走过,见着真娘忙福了福身子,真娘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流苏吐了吐舌头,赶紧放慢了脚步。
    真娘与她一路同行,流苏小声问道:“真娘是要随奴婢一同去看公子吗?”
    “公子这么早就醒了?”真娘问。
    流苏点头,“今儿起得特别早,公子是个极聪慧的,大抵知道今儿王府里有喜事,所以竟醒得如此早。”
    真娘笑而不语,流苏又道:“唉,王爷和王妃大抵很快便要有喜了吧?就是不知道到时有了亲骨肉,对公子还会不会视如己出了。”
    真娘伸手敲了下流苏的头,下手很重,流苏忙捂了头委屈地看着真娘。真娘敛容收色道:“也不懂管好自己的嘴,尽胡说八道,王爷王妃能是那种人吗?”
    流苏撅着嘴,嘟哝:“我若不懂管好自己的嘴,早将你逼死丽枫小姐一事告诉王妃了……”
    “你说什么?”真娘见流苏嘴里碎碎念念,蹙起眉头,厉声问她。流苏撇撇嘴,悻悻然道了句:“没什么。”便疾步去寻翰哥儿了。
    真娘在后头喊:“那么快,走去投胎呀?我还要和你一起去看翰哥儿呢!”说着,追了上去。
    安品园的庭院里,春梅开得悄无声息。树下,戚杰看着真娘和流苏走远的方向,又看看正房那两扇紧闭的红漆大门,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杰,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戚杰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屋内,一室香艳绮丽,迷乱人的眼。
    白云暖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觉有人又在亲吻着她,那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一直渗透进心尖儿里去。
    “痒……”白云暖醒了,却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嘟哝了一句,便背过身去,躲开了那密集的吻。可是张易辰却不肯放过她,吻又密集地落在她的后颈上、背上,湿润而温热的气息直挠得她实在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张易辰一下扳过了她的身子,她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睛,一个是水汪汪、雾蒙蒙、充满了魅惑,一个是炯炯有神、情欲流淌。
    张易辰伸手轻抚白云暖的面颊,喃喃唤了声:“阿暖……”他一抚头就攫住了白云暖的唇,那唇昨夜里被他啃食吸吮,红肿尚未消退,此刻含在嘴里更加充满了诱惑。而白云暖本能地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女性的柔软与馨香令张易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要爆裂。他一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已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手指滑过的地方鲜花一路怒放,直到他再一次进入她的身子,她终于发出一声呻/吟,那呻/吟刺激了他,又若一头猛兽,开始威风凛凛地驰骋……
    成亲一年多,他陪着她替母守丧,今日方才破了禁戒,实在是久旱逢甘霖。他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她在他的粗暴与温存中香香地睡过去,美美地醒过来。当她说:“我们该起床了。”他就会用吻堵住她的口,然后又来一场巫山云雨……二人竟在床上缠绵了一整日未起。
    白云暖说:“我饿了。”
    张易辰就会笑:“看不出来你竟这样欲求不满,我已想方设法地喂你,你竟然还饿……”
    白云暖就会娇笑着捏起米分拳捶他的胸膛,表示抗议。
    “我真的饿了,饿坏了……”白云暖可怜兮兮地乞求,执意要起来,张易辰却执意让她躺着,道:“想吃什么,我去替你拿来。”
    于是白云暖就会报出一堆的菜名,张易辰便起身让丫鬟去准备。丫鬟以最快的速度从厨房端来了吃食,张易辰从门内伸出手,接了托盘,复又关了门。二人在床上进食。吃饱喝足之后,张易辰便又拉着白云暖行鱼水之欢,白云暖讨饶时,他就俏皮地说:“圣人云,饱暖思淫欲。”
    “哪个圣人说了这样不知羞的话?”白云暖羞赧难当。
    张易辰便邪坏笑着:“圣人就是本王!”然后拉着白云暖又滑进了锦缎绣被间。Y

☆、第两百六十六章 秀恩爱

张易辰对白云暖的身子贪恋到令白云暖都有些害怕。她害怕着,却又享受着那欲/仙欲死的时刻。一连数日,二人都流连在床榻之上。
    “王爷如此贪恋床笫之事可如何是好?”
    “难道你担心本王会精尽而亡?”
    张易辰原是玩笑之语,白云暖却偏偏认真而无辜地点头,“王爷若再不起身,只恐外人要说我是红颜祸水了。”
    娇妻一言,醍醐灌顶,遂依依不舍起身。
    二人尝尽了闺房之乐,更加如胶似漆。春节假期未过,张易辰尚未有公务要处理,遂携白云暖去明德寺烧香祈愿。
    一年未见,圆空倒是长胖了。她于佛前替白云暖夫妇俩烧香,一脸的平静,眼睛里也少了过往的愁怨。青灯古佛真的能涤荡一个人的心扉吧!
    白云暖和张易辰皆各许了愿,但许的都是相同的愿望:求子。
    烧完香,圆空引着二人去禅房小坐。三人聊了聊别后情景,说了一会子闲话。圆空留二人于寺内素餐,张易辰拒绝了,于是起身告辞。临行前,白云暖将安宇梦的书稿留在了圆空的桌案上,轻声道:“圆空师傅若得闲暇,可看看这些文章,聊以解闷。”
    圆空双掌合十,嘴里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遂,夫妻二人离了明德寺。
    马车上,张易辰问白云暖:“那些文章讲的是男欢女爱,给洛七尾看,合适吗?”
    白云暖笑道:“洛七尾或许不合适,但圆空总是无碍的,心若死水。还怕会泛起涟漪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看呢?”张易辰不解。
    白云暖的目光飘向窗外,风撩起车窗的帘子上下翻飞,窗外的风景若隐若现,她带着抹淡淡的忧伤,道:“她和宇梦今生终究是无缘的了,最后只剩了这缺憾。那份书稿里却写满了圆满。我想给她一个安慰。但或许,我如此做,是错了吧!”
    见白云暖一脸挥之不去的忧伤。张易辰忙拉了她的手,见她双手冰凉,知她心里又为安宇梦和洛七尾的事情怨艾难过了,忙岔开话题。想让她高兴些,他故意提高了音调。轻快地问道:“适才,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说与本王听听。”
    白云暖转过脸,看着张易辰讨好的笑容,心里不免动容。知他不想自己伤怀,便配合地笑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王爷,你猜!”
    “你先猜本王许了什么愿?”张易辰顽皮得像个孩子。
    “嗯……新的一年。希望自己能和娜仁高娃公主缔结良缘。”
    张易辰脸蓦地一板,白云暖立时笑了起来。张易辰拿手放嘴巴前呵气,然后去挠白云暖的胳肢窝,“我让你取笑我!”
    白云暖躲闪着,笑着滚倒马车上,张易辰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他压着她,脸贴近她的脸,眼里已然有了邪恶的念头,“你信不信,本王会在这马车上要了你?”
    白云暖吓得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现在认错已经晚了,本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张易辰说着就作势要去剥白云暖的衣裳,白云暖惊叫着:“王爷不要!”
    “王爷要!王爷不能说不要!”张易辰调皮地贫嘴。
    白云暖欲哭无泪,她真的相信张易辰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是马车外是侯伯勇和戚杰,如果张易辰在这马车上要了她,她会无地自容,干脆跳车自杀好了。
    张易辰见吓够了白云暖,只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继而拉着她坐了起来,压低声音,笑道:“外头有侯伯庸和戚杰,本王可不愿意与他们分享你在与本王肌肤之亲时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天籁……”
    张易辰朝白云暖抛了个媚眼,白云暖只能娇羞得拿米分拳捶她。张易辰笑着将白云暖揽入了怀中,他道:“本王知道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
    “什么愿?”
    “你想给本王生个孩子。”
    “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本王在佛前求的也是这个愿,你我夫妻自然心有灵犀。”
    白云暖伏在张易辰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胸腔里蓬勃有力的心跳声,甜蜜的心潮在心里此起彼伏。
    而车外驾车的侯伯勇听着车内王爷与王妃暧/昧的对话,尴尬得背脊僵直,完全不敢转头去看一旁的戚杰。戚杰亦是红着脸,但心底里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涩。这时,车内白云暖竟然提到了他的名字,让他不由一怔,竖起耳朵去听白云暖讲了什么,只听白云暖对张易辰道:“戚娘娘托我向王爷讨个人情,希望王爷能将戚杰调入宫中的羽林卫,不知王爷肯与不肯。”
    张易辰道:“这事,她原托过我的,只是我没有答应罢了。”
    “王爷为什么不肯答应,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
    “那王爷为什么不答应?”
    “答不答应,要看托我的是什么人哪!戚娘娘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阿暖你的面子,我焉能不给?”
    接着便是白云暖情深意浓的一声呼唤:“王爷……”
    迎面吹来山野凛冽的风,春寒料峭,春天的风比起冬天的寒有过之无不及。戚杰被那风吹得头痛。公主需要他入宫,他当然必须入宫,只是入了宫,他就见不到白云暖了……
    心下隐隐约约的疼令戚杰分外难受,比这疼更难受的是深深的负疚感。他——钟离家的忠臣,今生今世以复仇为几任,以保护公主——钟离家唯一的血脉为己任,怎能心怀他人儿女情长呢?
    戚杰向远处的山远处的水投去哀伤欲绝的目光。这个旅程,就让他彻底沦/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吧!这趟旅程结束,他就必须彻底收拾起他的悲伤,奔赴他的公主、他的美善、他的钟离王朝去了。
    “王爷,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像圆空一样遁入空门,青灯古佛的。”车内幽然传来白云暖的声音。
    戚杰的心口痛到抽搐。白云暖的心里完全没有他。或许今生今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心底里这个卑微的秘密:他喜欢她。Y

☆、第两百六十七章 春祭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爱你,直到地老天荒……”
    张易辰动情地将白云暖搂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白云暖眼里有潮湿的液体升腾起来。
    “王爷,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死了,阿暖一定会追随你而去,绝不苟活。”
    张易辰这才清醒过来,适才他们二人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他忙“呸呸呸”啐了几口,“我们两个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才刚拜过佛祈过愿,菩萨是不会让咱们两个死的,我们两个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
    这样说着,二人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游山玩水过后,便是春祭。
    春祭就是在春天刚到来的时候,用隆重的仪式祭祀,希望在即将到来的一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寄托了美好的祝愿和向往。
    上京东门外,建有先农坛,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迎春”、“鞭春”大典,今年仍由洛甫丞相行祭,皇帝率文武百官出席。祭祀仪式中,由一耄耋老人牵牛,一农夫扶犁,一官捧箱,一官播种,各行九推礼,文武百官一体致祭。祭礼皆遵古法:鸣炮,鼓乐齐鸣,整衣冠,击鼓三通,呜金,净手,向五帝行一跪三叩礼:敬酒、敬茶、敬馔、敬饭、敬甜丸、敬五谷种、敬发粿、敬二牲等。接着,宣读祝文,读祷祠,焚祝文。最后,向门月敬大吉,献元宝等。每一项内容都申奏鼓乐,弦歌和鸣。参祭者虔诚行礼,崇敬备至。
    洛甫诵读祝文:“中华始祖,肇兴稼穑,福佑黎庶,启后承前,立春吉日,谨捧仪章,聿修祀典,洁治豆笾。惟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春祭仪式后,回城的车辇中,洛甫与张易辰同车,他问张易辰道:“听说王爷近日去探过七尾?”
    张易辰见洛甫苍老了许多,大抵是因为痛失两位爱女的缘故,心里动容,点了点头。
    “那孩子还好吧?”洛甫沙哑着声音问,眼圈微微泛红。
    张易辰道:“和去年比起来,长胖了些。”
    “哦,”洛甫安心不少,只是长叹道,“她不愿意见下官……”
    继而便是沉默,原本可以成为翁婿的一对人,现在是四目相对,只剩怅惘了。
    洛甫为了打破尴尬,没话找话道:“听闻王爷欲纳蒙古公主为妾?”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易辰有些不耐,“相爷可能听错了,要娶蒙古公主的是十三王爷。”
    “下官当然知道素王爷与蒙古小公主的婚事,皇上下的圣旨,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下官请教王爷的是王爷与蒙古长公主之间的事情。”洛甫解释。
    张易辰言简意赅道:“没有的事。”便不再说话了。
    洛甫见碰了硬钉子,也只好作罢。
    因萨仁高娃与瑶卿行将举行婚礼,蒙古王一直滞留上京置办嫁妆一事。丰厚的嫁妆从草原上源源不断地送到了上京,整个皇城都为汉家皇朝与蒙古联姻一事而欢庆着,唯有娜仁高娃闷闷不乐。
    妹妹好事将近,自己的喜事却遥遥无期。
    她在海棠苑中缠着钟离雪,央她给个法子,钟离雪没法,只好让她乔装成小太监偷偷溜出宫去。Y

☆、第两百六十八章 杰将军入宫

美善将乔装成小太监的娜仁高娃顺利送出了宫,便折返身子要回海棠苑去。长街之上,行来一队羽林卫。全都盔甲武器,笔挺威武。忽然,眼前一闪,她顿时张大了口,她竟然看见了杰将军。他是什么时候进宫来的?
    那队羽林卫快速地走远了,美善仔细看着戚杰的背影,确是杰将军无疑。宫里戒律森严,她不能追上去,把杰将军抓来问话,只能匆匆回海棠苑告知钟离雪。
    钟离雪落寞一笑,道:“白云暖过真是有情有义,不负我所托,而雍王对她确也是有求必应。”
    美善道:“无论如何,杰将军进宫来了,日后娘娘在宫里可就有帮手了。”
    戚杰进宫,比钟离雪还要高兴的,当然是美善。
    钟离雪看着美善发光的脸颊,黯然道:“美善,如果戚杰喜欢的人,不是白云暖,而是我,你也会像厌恶白云暖那样厌恶我吗?”
    钟离雪的话叫美善吃了一惊,她涨红了脸,道:“娘娘说什么话呢?你永远是美善心头最重要的人。”
    “那我和杰将军相比呢?”
    美善无措地跪到了地上,“公主,美善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今往后,美善心里眼里只有公主一人。”
    钟离雪叹口气将美善从地上扶了起来,她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美善,你和杰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生命中剩下的最重要的人了,我不能失去你们。”
    钟离雪这句话在数日后,也对杰将军重复了一遍。
    那是个深沉的夜,偌大的皇宫万籁俱寂,皇帝没有留宿海棠苑,整个海棠苑都早早地进入梦乡,唯有钟离雪清醒着。
    屋檐殿宇之上,轻轻地飞进了一抹黑影,快速得像一朵黑云。窗子已打开太久,就等着他来,白日里,美善传信给他之后,她就一直等着他来。他从窗子里飘了进来,像非人类。继而转身,快速关上了窗子。
    屋内没有灯,不能点灯,他们只能借着窗纸上透射进来的月光,辨认彼此。
    戚杰披风一甩,跪在了地上:“杰参见公主殿下。”
    钟离雪没有伸手去扶他,只是道:“时间不多,我只能长话短说。”
    杰恭谨地俯着头,只听黑暗中传来钟离雪颤抖的声音:“杰,我必须生下一个拥有钟离家血脉的孩子,让他当上太子,继承这汉家皇朝的江山,而你是兰屿国唯一存活的男子了!”
    戚杰不可置信地扬起脸来,黑暗中,钟离雪笔直地立着,像一笔浓墨。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无法消化钟离雪的话,只能沉默,一任脑子里烦乱如一团浆糊。
    窗外,站着美善,她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去,公主不知道她一直没睡,一直等着杰将军飞来海棠苑,她不曾想自己等到的是这样惊天的决定。她晕头转向地走回自己的屋子,脚步虚软如棉花。她不忍呆在门外听杰将军的答复,她只知道对于公主的命令,杰将军不能拒绝,因为他是忠仆,他需要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决定。
    钟离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不待戚杰的反应,便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
    戚杰只觉那衣裳轻薄如蝉翼般从钟离雪身上滑落……Y

☆、第两百六十九章 阿暖有喜

虽然屋子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但杰听着那衣服滑落的声音,还是浑身的血液都滚沸起来。他有些呼吸困难地站起身来,在钟离雪伸过手的一刹那疾步向后退去。
    “公主!”杰低声但痛苦地喊了起来。
    钟离雪的手僵在半空,她听到了杰那一声呼唤里的抗议与拒绝。是拒绝,不是纠结。
    “杰将军,你必须听我的,这是命令!”钟离雪疾言厉色。
    窗子却被打开了,月光倾泻进来,将钟离雪光华的胴/体映衬得美好如玉。杰将军却只是闭了眼睛。
    “公主,我做不到,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孩子……”
    钟离雪打断了杰将军的话,“难道不是因为白云暖才找了这些借口?”
    杰将军被当头一棒,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幸而月光很好地替他遮掩。他沉默着没有回答钟离雪的话。
    钟离雪从地上抓起衣服,一件一件披上,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她哑声道:“杰将军,我给你时间考虑。”
    戚杰闭了闭眼,一咬牙飞出了窗子。钟离雪看着月光中杰将军仓皇逃去的身影,含泪笑了起来。因为白云暖,杰将军两次违拗了她的命令,上一次他拒绝了娶美善,这一次他拒绝了她的复仇计划。
    钟离雪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
    白云暖这几日老觉着睡觉时窗外站着一个人。一日夜半惊醒,窗上又现出一个黑影来。她推了推张易辰,张易辰睁开眼睛,她便指了指窗外。夫妻二人蹑手蹑脚起身,走到窗边去。说时迟那时快,张易辰破窗而出,一下逮住那人。
    那人惊叫一声,竟是个女的。她被张易辰抓住了手,挣扎中,太监帽从头上滚落,露出一头长发。
    娜仁高娃!
    ※
    蒙古驻京馆驿连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张易辰拉着一身太监服披头散发的娜仁高娃气冲冲来到了蒙古王跟前。他将娜仁高娃一甩。娜仁高娃便跌到了她父亲跟前。蒙古王懊恼道:“娜仁高娃。这是怎么回事?”
    娜仁高娃一脸不驯,傲慢而自负。
    张易辰有些无语,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蒙古王道:“大王,公主兴许是得了夜游症,有病得治,如有需要。本王明日可以请宫里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一趟。今夜先不打扰了。”
    张易辰彬彬有礼,蒙古王越发觉着没面子。回头恶狠狠瞪了娜仁高娃一眼。便转而去送张易辰。张易辰道:“大王请留步,公主还病着,情绪不稳,大王安抚公主先吧!”
    蒙古王脸上更是挂不住。他连连拱手,跟张易辰说抱歉。送走张易辰,他便回头来训娜仁高娃:“娜娜。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娜仁高娃撅着嘴道:“你现在只顾着管妹妹的婚事,哪里关心过我?”
    蒙古王恨铁不成钢道:“非是父王不关心你。而是父王已经明确和你说过了,你必须断了嫁给雍王为侧室的念头,我堂堂蒙古我的女儿还愁嫁不到好女婿吗?”
    “可是我就是喜欢雍王!”娜仁高娃执拗地跺脚。
    蒙古王无奈道:“雍王是好,可是雍王妃是个歹毒的女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晴姨娘疯疯癫癫的样子,那就是被她逼的,我的女儿绝不能让这样一个毒妇去糟蹋。娜娜,父王告诉你,你趁早断了这份心,父王绝不答应你嫁给雍王!你好自为之!”
    蒙古王说着拂袖离去。
    张易辰回到王府时,白云暖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分外可怜。
    张易辰上前抱住她道:“是不是娜仁高娃把你吓着了?”
    白云暖安静地靠在张易辰怀里,心里这才有了踏实的感觉。“王爷,”她说,“娜仁高娃也挺可怜的,她只是爱你……”
    张易辰已经用吻堵住了白云暖的话,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缠绵了许久才离开,烛光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阿暖,我只爱你。”
    白云暖的心醉了醉了,她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主动吻了张易辰。两个深爱对方的人任何一点肢体接触都有如天雷勾动地火,于是红绡帐内又是一场香艳的肉搏。
    当张易辰大汗淋漓地伏在白云暖酥软的胸上,他的手轻轻放在白云暖光华平坦的小腹之上,满足地喃喃地道:“阿暖,本王很快就能当上父亲的,对吧?”
    “如果我和白苹姐姐一样,不孕不育,可如何是好?”
    张易辰腾地坐起身来,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你不许吓本王,绝对不会的,不可能!”
    白云暖也坐起了身,蹙眉道:“人生的事谁人能说得准呢?万一阿暖不幸,那王爷会不会不要阿暖了。”白云暖说着泫然欲泣,她是真的有些担心,进而患得患失。
    张易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揽入怀中:“阿暖,不会的,有了我,你会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女人。”
    白云暖感动地伸手环抱住张易辰的腰,她的手一接触到张易辰的肌肤,就皱眉道:“王爷,你的身子好烫!”
    张易辰抿着唇,灼灼地盯着她,眼里的小火焰又开始燃了起来。
    白云暖的脸刷一下红了,“王爷……”
    张易辰一个猛子又将白云暖扑倒了,白云暖哭笑不得,唉,她的王爷,竟如此贪恋床笫之事。张易辰却自言自语道:“本王要想做父亲,还是要本王自己亲自努力才行啊!”然后他便不顾一切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细细开垦着彻底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迫切想要收成而丧心病狂地播种着。
    真娘给白云暖熬了许多补身子的药膳,每日都逼着白云暖吃下去,嘴里念念有词着:“我的小姐要早日开枝散叶才是,那样夫人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白云暖被真娘逼得紧,便只能乖乖地吃下那些药膳,吃得太多,吃到腻烦,一闻见那药味儿便想吐。张易辰便善解人意地过来替她吃,笑嘻嘻道:“怀孕生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本王也得补补不是?”
    白云暖便甜蜜地笑瞪了他一眼,继而两个人嘻嘻哈哈地一起吃着药膳,尔后又是一番饱暖思淫欲。
    肃王瑶卿和萨仁高娃公主举行婚礼的时候,白云暖怀孕了,张易辰欣喜若狂。Y

☆、第两百七十章 易容术

白云暖对自己的月事一向是糊涂的,自从与张易辰圆房后,她就不曾来过月事,可是她却浑然不在意。肃王瑶卿与萨仁高娃的婚礼,她还兴致勃勃地随张易辰前往参加喜宴。喜宴之上,太子过来敬酒,她只抿了一小口就大吐特吐,张易辰立即紧张地将她带到肃王府的偏厅,请了御医过来给她把脉,这才知晓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喜讯立即从喜宴上传开了,大家纷纷向张易辰道喜。
    张易辰却辞了众人,匆匆带着白云暖回了雍王府。
    一到安品园,张易辰就抱着白云暖回了屋子,初为人父的喜悦完全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竟抱着白云暖就地转了十来个圈,要不是白云暖提醒他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要将白云暖举起来往空中抛了。
    “王爷,你怎么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轻重?”白云暖指着自己的肚子。张易辰这才吐了吐舌头,放开了白云暖,可随即他又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在白云暖的肚子上,嘴里念叨着:“孩子,你快告诉父亲,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白云暖噗嗤一笑:“王爷,他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手指头那般大小呢,你问他这些话叫他如何回答?兴许他连听都未必听得见呢!”
    张易辰这才站起身,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笑。见白云暖一直站着,张易辰忙拉了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坐下,坐下还不够,又将她摁到床上去躺着,亲自给她盖了被子,严重道:“阿暖。你现在可是有孕之身,必须好好躺着将养,切莫动了胎气!”
    白云暖笑:“哪就那么娇气了?”
    “娇气是福。”张易辰笑得满面春风,他拉着白云暖的手,自言自语道:“太医说你有了两个月身孕,如今才二月初,这么说来。本王是与你初次之时便让你有了身孕了吗?本王知道本王精壮。可不知道本王竟如此精壮!”
    白云暖又是羞又是笑,都拿张易辰没办法了。她捂了自己耳朵,摇头道:“王爷。你再这样聒噪下去,我都没法好好安胎了,你实在是好吵。”
    张易辰立即噤声,悄声道:“你好好睡。我不吵你。”
    “那你呢?”白云暖问。
    “我就坐在这里陪你啊!你安心睡,有我在床前守着呢!”张易辰说着。伸手合上了白云暖的眼睑,白云暖便带着唇边一抹幸福甜蜜的笑意入了梦乡。
    怀孕的女子嗜睡,孕初期,妊娠反应又剧烈。吃什么吐什么,这是令张易辰最着急的。白云暖不但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有时竟还会吐白沫。吐血,到最后连黄黄的胆汁都吐出来。太医总说无碍。这是正常反应,等再过几个月,胎儿长大就好些了。张易辰也只能干着急,丝毫办法都没有。
    白云暖吐得眼泪汪汪时,他便在一旁心疼地说:“生了这一胎,咱们就再不要孩子了,本王再不要你受这苦。”
    真娘便会道:“这点苦算什么,真正的苦是生孩子的时候,夫人从前生少爷和王妃之时,痛得昏天黑地,比死的滋味还难受呢!”
    张易辰被惊吓得不行,嘴里念叨着:“那可如何是好?”
    白云暖见他一个大男人,上过战场,见过多少刀光剑影,却因为担心她受生产之痛而吓得面无血色,心里不由心疼,她摇着头,安抚他:“王爷别听真娘去吓,真娘自己又没有生过孩子,不过道听途说,不足为信的。”
    真娘只好配合着白云暖点头,“奴婢也只是胡说八道。”
    张易辰这才安心一些。
    白云暖的妊娠反应好不容易平稳一些,春天终于是快过去了。萨仁高娃与瑶卿业已完婚,蒙古王便决定打道回府,这一趟入京,他们父女的确是住得有些久了。
    娜仁高娃却执意不肯回去。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没能说服蒙古王让她留在上京。没奈何,娜仁高娃道:“除非父王求了皇上,让雍王送我们回蒙古,否则我就是死也不回去。”
    蒙古王无奈:“反正本王都绝不会同意让你嫁给他的,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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