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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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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书气道:“病了去不了,就该让别的小厮去,你这不是误事吗?”
    真娘解释道:“原是要回禀老爷的,可是老爷偏偏不在府里,要让松塔先替了他去,松塔竟也不在,不知和少爷去哪里了。”
    白玉书不想和真娘秦艽多废话,只急着要去找别的小厮,却见白云暖走了过来,道:“父亲,不必了,哥哥已经上京去找骆知府了。”
    “上京找骆知府?骆知府不是在永定州吗?”
    白云暖道:“骆知府入选春闱考官,人在京城呢!”
    白玉书听了更加担忧,京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没有半月一月,可是请不到救兵的,那骆雪音在县衙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白家人除了白玉书和白云暖,其他人压根不着急骆雪音的处境,甚至下人们为鬼妖被带离白府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
    入夜,真娘向秦艽谎称白云暖唤她去听雨轩作伴,便悄悄离了白府。而秦艽只以为红玉刚刚寻了短见,白云暖不敢入睡,绿萝毕竟年小,白云暖便让真娘去陪伴,便不以为意。更加上自己拉肚子拉了一整天,整个人早已虚脱,好不容易吃了药止了泻,一沾着床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真娘出了白府,雇了一顶轿子,直奔鸣珂巷。
    鸣珂巷巷尾的一间老房子里住着雨墨。
    轿子停在巷口,真娘打了一盏灯笼下轿走入巷子。
    走到最后一间老房子。真娘敲了几下门。无人来开门,门是虚掩着的。真娘推门走了进去,刚穿过穿堂。前面便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色身影一闪,真娘吓得惊叫起来,手里的灯笼也落到地上去。那鬼影却哈哈大笑。
    原来是雨墨。
    地上的灯笼被烧着了,映出真娘狼狈的脸。
    “雨墨。你搞什么鬼?吓死我了!”真娘一边踩灭地上的火星,一边嗔怪雨墨。
    雨墨不以为然。她拿火舌子点燃手里的蜡烛,嘴里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娘。你怕什么呢?敢是亏心事做多了?”
    真娘愣住,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扬了扬。道:“我原是来给你送钱的,看来有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天生嘴贱,要把财神爷往外赶,我也是无奈其何。”说着扭身向外走。
    雨墨将蜡烛放到桌上,忙去拉真娘,不住讨饶:“真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真娘执意要走,雨墨只好面色一冷,放了狠话道:“你要走可以,留下银子,否则,你就不怕我去县太爷那里告发你?”
    真娘一凛,回头目光犀利地盯着雨墨,冷笑道:“告发我,告发我什么?”
    “刘郎中毒发身亡,你才是凶手!”
    真娘却上前一步,一下掐住了雨墨的脖子,声色俱厉,发狠道:“你不是喜欢扮鬼吗?我就成全你,让你变成鬼之后再去县太爷那里告发我!你别忘了刘郎中中毒身亡,毒药是我给你的不假,下毒的人却是你!你要告发我,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反正我手上又不止刘郎中一条命!”
    真娘发狠地掐着雨墨的脖子,雨墨被扼得透不过气来,她额上的青筋条条暴起,眼白里也充满了血丝,两手使劲掰着真娘的手,奈何她实在人小力微,哪能和真娘抗衡?而真娘眼前,雨墨挣扎涨红的脸蓦地变成了红玉的脸,她激灵灵一凛,才松开扼住雨墨脖子的手。
    雨墨向后踉跄了几大步,才靠着墙壁站住了,她一边弯身咳得眼泪汪汪,一边喘着气道:“真娘,你至于吗?我只是玩笑话,我们两个是同伙,我哪有可能出卖你?”
    “最好没有,你以后玩笑话也不要开了。”真娘将钱袋甩在雨墨脚边道:“一个刘郎中还不足以置骆雪音死地!你还得再有些行动!”说着,黑色披风一甩,走了出去。
    雨墨看着真娘的背影,猛地颤抖了一下,真娘才像一个真正的魔鬼!
    ※
    京城,洛七尾终于等到了张易辰前来接人的马车。
    马车上,洛七尾期待地看着张易辰,“王爷,我们这是要进宫见皇上吗?”
    张易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皇宫,洛七尾还是头一次去,那么富丽堂皇,奢靡华丽,也是醉了。
    雍王的马车在皇宫长街上走了许久,才停在皇帝的宫殿前。下了马车,洛七尾抬头见宫殿的匾额上写着“勤政殿”三个字。
    “到了。”张易辰道。
    洛七尾莫名有些紧张。
    张易辰俊朗的面庞上没有笑容,声音虽轻柔却含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或许这就是大将风范吧!
    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凶,杀百人为恶,杀千人为将,杀万人为雄。在张易辰身上便有那种统兵百万,锐不可当的大将与英雄的气势。
    “洛七尾,”张易辰道,“自己的幸福掌控在自己手里,如果你不想嫁给草包雍王,你想和你心爱的人白首偕老,那么今日是你最后申诉的机会,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征,能不能回来是未知数,你要么悔婚另嫁,要么等我,若我凯旋,你将与我成婚,然后一辈子独守空房,如若我战败身亡,你便做一辈子望门寡,你自己选择。”
    洛七尾吞了吞口水,心里莫名感动,她道:“王爷,其实你是个好人,你不是草包雍王,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还有王爷,你如果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我甘心情愿等你,等你凯旋也好,做望门寡也好,我都愿意,可是你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所以对不起……”
    雍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风轻云淡道:“没什么,你也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洛七尾被噎到了,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来来回回奔跑。但她还是忍着被伤的面子,吞了吞口水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肯给我这个悔婚的机会。”
    “能不能悔婚成功,看看你的嘴皮子够不够利索,能不能说得动皇上了,毕竟君无戏言,你我的婚姻是皇上钦赐的,我们要顾全皇上的面子。洛七尾,你记住,成与不成,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雍王说着大步流星走在前头,洛七尾愣了一下,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两难

勤政殿内,皇帝歇了公事,端坐在龙榻上。
    眼前跪着他的九儿子张易辰和他的准儿媳洛甫相爷的二女儿洛七尾。皇帝让洛七尾抬起头来,见是个俏丽可爱的女子,却与那洛县的白云暖姿容相去甚远。遥想那白云暖,双鬟青衣,却是妖姿要妙,绝代未有,若不是儿子横刀夺爱,此刻早已让他安置在这皇宫之内。想起这一茬,他还是不免唏嘘。
    “父皇,儿臣出征在即,只有这一桩心事,还请父皇代儿臣解决,以免儿臣有后顾之忧,在战场上分心。”张易辰适才已向皇帝陈述,说自己和洛七尾只有兄妹之意,实无男女之情,不愿拖累洛七尾。
    皇帝道:“朕御赐的婚姻不可轻易改得,但你们二人,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相爷爱女,相爷乃朝廷肱骨之臣,朕定然会尊重你们意见,不会错配鸳鸯。朕是开明的家长,阿九的心意朕已了然,现在朕想听听洛小姐的意见。”
    洛七尾面圣,止不住紧张,手脚都有些发麻。
    张易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才抖着声道:“臣女与王爷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所以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女衷心祝愿王爷与白小姐能够缔结良缘,幸福一生。”
    皇帝颔首,道:“那洛七尾,你可有意中人?”
    “皇上是要为臣女另择佳婿吗?”
    “愿普天下所有朕的子民,有情人皆能成眷属,这是朕的心愿。”
    洛七尾有些动容,这个皇帝虽然好色了些,可也不是全无是处。他政绩比较开明,只是后宫佳丽三千。不过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不是如此?洛七尾向皇帝拜了一拜,道:“臣女的确有个意中人。还请皇上玉成。”
    “哦?他姓甚名谁?是哪一户侯门子弟?”
    “姓安,名宇梦。洛县人氏。不是王公贵族家的少爷公子,他只是个布衣小民。”
    “这如何能配得?”皇帝觉得不妥,而一直听从皇帝吩咐躲于殿内屏风后的洛甫相爷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疾步走了出来,跪于皇帝跟前,先是狠狠瞪了洛七尾一眼,继而对皇帝拱手陈情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老臣大女儿夭亡,膝下只有七尾一个女儿了,她若配了布衣平民,老臣一世操劳付之流水。她原是王妃人选,却堕落到下嫁布衣,那老臣在朝廷之上还有什么面子可言?皇上,七尾年小,受人挑拨,才会胡言乱语,请皇上为她做主。与那洛县白氏,效仿娥皇女英共侍雍王,就不要再改了。老臣恳请皇上明察!”说着,一揖到地。
    洛七尾看着她爹一副嫌贫爱富的市侩嘴脸,心里就有气,可是许多顶撞的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毕竟是在皇宫,在皇帝跟前,自己不好造次。
    张易辰禀道:“启禀父皇,安宇梦今科春闱有参试,如果得中。便不是布衣平民,而是天子门生了。”
    “好。那朕就等安宇梦高中之后赐婚。”
    于是,皇帝当即召进拟旨的官员。先下了解除张易辰和洛七尾婚约的圣旨。洛甫怒冲冲领着洛七尾回去,勤政殿内独留了皇帝和雍王父子二人。
    雍王道:“多谢父皇!”
    皇帝拍拍雍王的肩,道:“这么做多少是伤了相爷的心,可是你是朕的儿子,朕作为父亲肯定是存了私心的。”
    “儿臣明白,多谢父皇。”
    “你若真感激父皇,兰屿一战务必凯旋!”
    “儿臣领旨!”雍王袍子一甩,跪在了皇帝跟前。
    皇帝从地上扶起他,笑道:“父皇和那洛县白氏一起等你得胜归来。”
    “儿臣一定幸不辱命!”
    雍王出征前,去找了安宇梦一回,告诉他皇帝的意思,嘱咐他只要在春闱中脱颖而出,皇帝便会为他和洛七尾赐婚。安宇梦一时心绪复杂,因为琴官的冤死,对洛七尾真有些爱恨两难的感觉。雍王自是不知道其中隐情,直以为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好事。祝福一番之后,便将一封信托安宇梦转给白云暖。
    雍王出征那日,文武百官相送,场面一时浩大无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还与不还,看天意。
    而对洛甫,满朝文武一时议论纷纷,只道是相爷家的千金被皇帝退了婚,洛甫又羞又恼,在相府内发了好几日的脾气。洛七尾才不管她爹的心情,只一心沉浸在喜悦中。
    ※
    春闱前夕,编修府。
    白苹做好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让温鹿鸣端给安宇梦。
    “明日就要赴考,你去让宇梦早些歇息吧!养精蓄锐,睡眠充足,才能有个好的考试状态。”
    温鹿鸣接了托盘,笑着对白苹道:“夫人真是贤惠。”
    白苹含羞笑道:“少贫嘴了,快去吧!”
    “嗯,夫人等我,我快去快回。”
    温鹿鸣端了银耳莲子羹去书房找安宇梦。安宇梦拿着书坐在书桌前发呆,倒是没有用功抱佛脚。
    见温鹿鸣来了,他忙放下书本,起身道:“鹿鸣兄怎么还未安置?”
    温鹿鸣将银耳莲子羹放到桌上,道:“趁热吃,不要辜负你白苹嫂子一番心意。”
    “鹿鸣兄能得此良妻,实是人生之幸。”
    “你不也很快便能有如花美眷相伴吗?春闱一旦高中,皇上便会赐婚,你和七尾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温鹿鸣笑意愔愔。
    安宇梦心事重重,他所烦的便是此事。“鹿鸣兄如何知道这一桩秘密?”
    温鹿鸣神秘一笑:“七尾和你白苹嫂子什么关系?这样的大喜事能不提前分享吗?如果你和七尾能缔结良缘,要好好感谢雍王才是。雍王真是个胸怀坦荡之人。择日,我让你白苹嫂子去寺庙好好替他求求平安,战场上刀剑无眼,现在只望他能尽早平安归来,那阿暖便福报无边了。”
    安宇梦听着温鹿鸣的话,却显得心不在焉的。
    他是怕春闱得中,又怕春闱不中。
    从来是功名二字困书生,他是读书人,当然希望自己锦绣文章名闻天下,金榜题名,鱼跃龙门,可是一旦高中,皇帝便会赐婚,他和洛七尾怎么能做夫妻呢?他怎么能和杀死自己表哥的凶手的女儿做夫妻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轩祸

安宇梦从考场出来回到编修府的时候,看见了风尘仆仆的白振轩、松塔主仆俩。黄栀和松塔激动得到一处说话去。
    “你知道我们安公子好事临近了吗?”黄栀兴奋不已。
    “什么好事?”松塔问。
    “只要我们安公子春闱高中,皇上便会给他和洛小姐赐婚。”
    “洛小姐?相府的千金二小姐?”
    “不错!”
    “你们安家倒是即将双喜临门,我们白家可就一团糟了。”
    “白家怎么了?”
    于是松塔便把白家最近的烦心事一一和黄栀说了。
    那边厢,厅上,白苹和温鹿鸣见过了白振轩,白苹称呼白振轩“大哥”,温鹿鸣也随了白苹称呼,白振轩便也将“温贤弟”三字改称为大妹夫。安宇梦将雍王寄给白云暖的信交给白振轩,让他转交白云暖。
    白振轩收了信,得知雍王已出征,便将此行京城的目的同安宇梦、温鹿鸣、白苹说了,众人皆都骇然。
    “为今之计只有让骆知府回洛县搭救我继母了,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白振轩问。
    温鹿鸣道:“骆知府应是下榻在考官住的馆驿了,我这就陪大哥前去找他。”
    安宇梦也要陪同前往,温鹿鸣道:“你是春闱考生,理应避嫌,不能与考官见面的。”
    于是安宇梦留在了编修府,温鹿鸣与白振轩叫上小厮坐了马车便去馆驿找骆子云。
    温鹿鸣的小厮叫六儿,与松塔一般年纪,二人坐在马车前头有说有笑,倒也忘记春寒料峭。
    松塔道:“我以前有个好朋友叫四儿,和你的名字一样都是数字。”
    “那好有缘。下回你介绍我认识。”六儿兴致勃勃的。
    松塔黯然道:“四儿的主家举家迁移了洛县,我都不知上哪儿去找他了。”
    “那就可惜了。”六儿惋惜,又安慰松塔道:“以后总能再见面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就像你和我这样。”
    二人亲昵一笑。
    车厢内。白振轩和温鹿鸣就无法像奴才们那样心绪轻松。一路无话,到了考官馆驿,白振轩跟着温鹿鸣下了马车进馆驿寻找骆子云,却被告知今夜相府宴请,骆子云赴宴去了。
    于是白振轩和温鹿鸣便又驱车去了相府。
    ※
    相爷府,灯红酒绿。
    洛甫酒过三巡,有些微醺。一连数日的春闱终于结束,他宴请同僚。以放松一下心情。这些地方官员难得进京一趟,全都可着劲儿地巴结于他,送来不少奇珍异宝,其中有个姓谢的太守送了他一个木桶,口小底大,洋漆描金,里头叮当作响,像是钟声。
    洛甫一见这木桶便心领神会其用处,心想这谢太守倒是个识趣的,便欣然收下。这木桶相比那些个奇珍异宝虽然平常无奇。却真正投他所好。
    洛甫当即便命下人将那木桶收于他房内。
    晚上夜宴,他还很给面子地敬了那谢太守一杯酒。谢太守当即感谢得屁滚尿流。
    温鹿鸣和白振轩到了宰相府,门首拦了去路。说是相爷宴请,不接见旁人,连通报一声都不肯,直接回绝了。
    温鹿鸣无奈,给那门首塞了一锭银子,门首才将二人放了进去。
    六儿和松塔自等在门外马车上。
    白振轩和温鹿鸣好不容易找到了洛甫宴客的花厅,只见灯火通明、人影绰绰,远远望去,好不热闹。
    温鹿鸣道:“大哥你在这里小等片刻。我去打探一下骆知府可在宴席之上。”
    白振轩想自己不过一介布衣,官场上无人相识。不便同去,倒不如让温鹿鸣一人前去打探。免得让旁人觉得温编修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带了闲杂人等蹭酒喝。于是,颔首道:“好。”
    温鹿鸣小跑着,快速去了。
    一阵夜风吹来,撩起白振轩的披风在夜色里飘扬翻飞。春夜凉如水,白振轩搓手,瑟缩了一下。他抬头环视灯光中的宰相府,真是高墙大院,雕梁画栋,好不气派!
    管家忠伯在前头打着灯笼,洛甫踏着微醺的步履从回廊上走了过来,他刚刚如厕完,要回到宴席上。忽见园子里站着一袭白色披风的年轻男子,便觉眼前一亮,问忠伯道:“那个人是谁?”
    忠伯顺着洛甫的视线望过去,摇头道:“面生得很,老奴不知。”
    恰在这时,白振轩隐约发现回廊上有人,便朝洛甫这边看过来,相府的灯光映衬出白振轩俊美不凡的面容,洛甫愣住:竟然是白家的公子。便对忠伯耳语了几句,便折回身子并不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忠伯受了洛甫的吩咐,打着灯笼向白振轩走去。
    白振轩见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仆人走过来,知道大概是宰相府的管家,便点头行了礼。
    忠伯道:“公子,我家相爷有请,请随老奴走一趟。”
    白振轩听闻是洛甫相请,心想总归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便不敢拒绝,随了忠伯前去拜见洛甫。
    ※
    忠伯引着白振轩离了宴会的园子,兜兜转转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正房前,忠伯推门引了白振轩进去。
    “相爷,白少爷带到。”
    房内,一应家具摆设全都考究金贵,只是屋子中央放着一个洋漆描金的木桶,与周围大气高端的装饰不太相搭。
    洛甫挥挥手,忠伯便带上门出去了。
    白振轩向洛甫鞠躬行礼:“小侄振轩拜见相爷。”
    “贤侄真是稀客,怎么来京了也不和本相说一声,本相好为你接风洗尘。”洛甫酒意上头,两眼色迷迷的目光在白振轩身上上下犹疑。
    白振轩低着头,并未注意到洛甫的丑态,只是恭谨答道:“小侄贸然到府上打扰,实在是冒昧。原想明日备了礼物再来拜见相爷的。”
    洛甫笑道:“贤侄你就是本相最好的礼物了……”
    白振轩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膈应了一下。
    洛甫又道:“贤侄的礼物本相一定是要接纳的,今夜。本相先送贤侄一个礼物吧!”
    白振轩推辞道:“贤侄不敢领受。”
    “诶,你且先看过是什么礼物。再决定领不领受。”
    白振轩只好道:“不知礼物在何处?”
    “就在这木桶内,贤侄不妨上前一看。”洛甫指了指面前那个木桶。
    白振轩不好推脱,便上前瞅了一眼。那木桶上头有个盖子,中间一层板,板底下有个横档儿,外头一个铜锁门,瞧是瞧不见什么。
    白振轩道:“并未瞧见什么啊!”
    洛甫笑道:“你伸手进去摸出来看看便知了。”
    白振轩如何知道木桶的玄机?只见木桶中间那层板子,有两个孔儿。一个只放得一只手。白振轩伸下一只手去,哪里能摸着什么东西,洛甫便让他再伸下另一只手去。白振轩只好又伸下另一只手。
    当白振轩两只手一边一只放进了木桶的两个孔,洛甫上前猛地将锁门里的钥匙一拔,登时,白振轩那两只手再也退不出来。桶太大,白振轩抽了几次手,都不能将桶提起来,就那边鞠着身子,翘着屁股。
    这时这刻。白振轩才觉惊出一身冷汗,自己竟然轻而易举便中了洛甫的圈套,他怎么可以忘洛甫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现下自己可真是羊入虎口,小鲜肉掉在了狼的脚边。他使劲挣扎,那木桶都纹丝不动。他张嘴刚想叫救命,一条白布巾就塞进了他的嘴里。登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两眼愤恨地看着洛甫,只见洛甫阴险地笑道:“其实你与本相两年前就合该有这缘分了,可是你父亲竟让琴官替你,李代桃僵,机关算尽。却只是误了琴官的性命。”
    洛甫一边说着便一边去解白振轩身上的衣服,先是解了披风扔到一旁地上。又去解白振轩的衣服,蓦地从白振轩怀里摸出一封信来。拆开看了,见是雍王留给白云暖的亲笔信,信上告知白云暖他已成功游说皇帝解除了和洛七尾的婚约,算是对白云暖有个交代了。
    洛甫登时怒火攻心,将那信揉成一团扔到白振轩面上去,捏住他的下巴,恨恨道:“如果两年之前,你父亲不多那么个心眼,本相与你成了相好的缘分,那本相便当好好宠爱你,可是现今,本相与你白家没有恩义只有仇怨,本相对你再无温柔可言!”
    洛甫说着便去撕扯白振轩的衣服,白振轩的两手被固定在木桶之上,衣服脱不下来,洛甫酒劲上头,便直接绕到他身后,撩了他的袍子,便去脱白振轩的裤子。
    当洛甫粗鲁地将自己的劳什子顶进白振轩的后庭时,白振轩的眼睛蓦然睁大,眼白立时充血,排山倒海的疼铺天盖地袭来。可是他的痛喊不出来,耻辱更说不出口,所有的屈辱只化作夺眶而出的眼泪……
    ※
    温鹿鸣领着骆子云回到园子里寻找白振轩,哪里还有白振轩的影子。
    “刚刚明明让大哥在此处等候我们的呀,人呢?”温鹿鸣嘟哝了一句,又赶紧和骆子云在相府的花园里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白振轩的踪迹。
    骆子云道:“会不会被相府的人赶出去了?”
    于是,二人离开相府,到府门前和松塔、六儿汇合。
    松塔向着温鹿鸣和骆子云身后瞧了瞧,问道:“温大人,我家少爷呢?”
    温鹿鸣和骆子云愣住。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救轩

骆子云救妹在即,向皇帝告了假,便十万火急从京城赶去洛县。温鹿鸣则和安宇梦在京城四处寻找白振轩的下落,白振轩却是凭空消失了。松塔日日哭夜夜哭,大家也都急坏了。
    放榜那一日,安宇梦会试成绩排第一,温鹿鸣和白苹向他道喜,却见他闷闷不乐,只当他是因为白振轩走失的缘故。
    温鹿鸣道:“大哥的下落,我和白苹会全力寻找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四月的殿试上,如果中了状元,你和七尾的婚事便板上钉钉了。”
    安宇梦怏怏的,恰巧洛七尾来编修府向他道喜,白苹和温鹿鸣便识相地避开,让他二人独处。
    洛七尾因为安宇梦在春闱中表现不俗,对他更加另眼相看,今日见他一袭素袍,玉树临风,分外潇洒倜傥,心里的爱慕之情又多了几分。她红了脸,嘱咐道:“四月殿试的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洛七尾的言下之意是你殿试时如果也能像会试一样一举夺魁,皇帝钦点你为状元,咱俩的姻缘就有眉目了。
    安宇梦忧心忡忡道:“七尾,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振轩兄数日前在相爷府走失,我和鹿鸣四处找寻也找不到,相府内我们又进不去,也没有证据说振轩兄就在相府之内,所以还烦请你在相府内代为留心。”
    洛七尾哪有不应承的道理,当即辞了安宇梦便回相府去。
    洛七尾一走,温鹿鸣便兴冲冲来找安宇梦,安宇梦道:“敢是振轩兄有消息了?”
    温鹿鸣道:“振轩兄是没有消息,你猜我们在皇榜上看到了谁的名字?”
    “谁的名字?”安宇梦不解。
    “杨沐飞!他考中第十八名贡生。”温鹿鸣兴奋道。
    安宇梦也不由一怔,“想白家、杨家、王家和姜家找寻沐飞和王小姐都快找疯了。没想到他竟跑到京城来应试了,他现在人在何处,我可要好好训训他。怎能让家中大小为他如此着急上火的呢?”
    温鹿鸣道:“我已经去找过他了,可惜他已经离开他赴考之时居住的客栈。店小二说他接了皇榜便离开客栈了,说那家客栈风水好,他四月殿试时还会再来入住。”
    “人海茫茫,他有心躲开的话,我们还真不知去哪里找他,唯有等四月殿试再将他逮个正着了。沐飞倒是有消息了,就是不知振轩兄现在人在何处。”
    ※
    洛七尾回到相府便开始寻找白振轩的下落,她将相府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白振轩的踪迹。
    心腹丫鬟宛如抓着头皮问洛七尾道:“小姐到底要找什么?”
    “你管我找什么!横竖是翻遍了咱相府没有找到就对了。”洛七尾心里窝火,对宛如的态度分外恶劣了些。
    宛如笑嘻嘻道:“小姐哪里就找遍了呢?老爷的房里可曾找过?”
    一言点醒梦中人。洛七尾心里暗暗吃惊。
    白振轩既是在相府走丢的,便不排除被她爹藏起来的可能。更何况她爹与琴官的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事在相府内可不是什么秘密,再想白振轩是那样的如玉公子,她爹又起了歹心便不是不可能。
    可是洛甫的房间她轻易如何进得?洛甫最反感旁人进他的房间,即便是下人打扫也一定要在他在房间的时候。或许她爹是干了太多亏心事才会这样草木皆兵吧!
    不能正大光明地进她爹房间,只能偷偷摸摸进了。
    艰难地熬过一日,真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次日一早,洛甫便去参加朝会。洛七尾等她爹一走,便摸到她爹房外,可是房门外一把锁锁得紧紧的。
    朦胧的晨曦中。洛七尾对着那把锁一筹莫展。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见任何声响,她不死心,想了想,绕到她爹卧室外的窗下,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纸,踮起脚尖向内看去。屋内墙角还点着宫灯,灯光将屋子映衬得明亮清晰。在那张棠梨木大床前放着一个木桶,木桶上赫然趴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那男子仿佛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就那么趴着。
    洛七尾忙用手掩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真的是白少爷!真的是白振轩!
    洛七尾只觉天旋地转!她爹竟然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天哪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真的是她的亲爹吗?
    洛七尾全身瑟瑟发抖。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回廊上疾走,脑子里有一瞬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直到她的头撞在廊柱上,她才想起来:她得救出白振轩!
    洛七尾跑到正房门前,使劲拽着那把大锁,哪里能扯得开?凭她的力气。洛七尾气极了,大吼起来:“来人!”
    府里的下人闻言纷纷起床赶了来,但见晨曦中洛七尾对着那扇门又踢又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厮们不敢靠近洛七尾,只敢远远地看着。洛七尾的暴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谁也不敢老虎头上拔须。
    “给我拿把斧头来,将这扇门给本小姐劈进去!”洛七尾双手插腰,怒不可遏。
    小厮们哪里敢从命,纷纷道相爷回来会责罚的。洛七尾怒道:“有本小姐替你们担着,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小厮们没办法,只好拿了斧头,生生将那门上的锁劈碎了,洛七尾一把抢过小厮手里的斧头,踢开大门,回头吼道:“全都在外面呆着,不许进来!还有,宛如,去让人备车!”
    白振轩正趴在木桶上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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