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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小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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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阵压抑的箫声传来,舒安夏一怔,怎么会有箫声?舒安夏的脚不自觉地继续往前走,箫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悲伤。
    舒安夏的秀眉蹙得更深了,心里隐隐的感觉,舒正易没有走这条路。
    且说另一侧,舒正易从戏园子出来,便被管家直接带着去了宁安伯夫人许诺给他的嫡女的园子。
    舒浔易兴致冲冲,带着自己写的那首酸到家的情诗,便跟上了宁安伯府管家的步伐。
    他们也是走了那条路,走到三岔路口,管家直接带着舒正易走到了最右侧的路。过了几个园子后,管家指着门前种了两颗苍柏树的园子,告诉舒正易,那个正是他们五小姐的园子。舒正易兴奋无比,掏出银子打赏之后,便匆匆走了进去。
    此时的园子里并没有人。
    舒正易拧起眉,刚刚宁安伯夫人还说大部分小姐们都在听戏,就这个五小姐喜静,应该在园子内看书,没想到他还是没碰到,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坐了半响,舒正易觉得实在无聊,便走到园子内最漂亮的房子前,向里面眺望。
    这时,一个端着水盆穿着碧绿色衣衫的丫鬟从园子外走进来,看到舒正易先是一怔,然后脸上出现一抹慌乱之色。
    舒正易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直接开口询问她是不是这个园子的丫头。
    碧绿衣衫的丫鬟呆愣,本能地点了点头,舒正易爽朗一笑,直接从怀中掏出情诗,递给了丫鬟,让她交给园子的主人,然后自己转身就出了园子。
    丫鬟惊恐地看着手中的那块写着情诗的绸缎,登时就傻了眼。
    舒正易刚一离开,一直躲在园子外面的管家,就从园子外进来,穿着碧绿衣衫的丫鬟吓得手一松,“咣当”一声,水洒了一地。碧绿衣衫的丫鬟也管不了那么多,慌忙地跪地便猛地磕头,求着管家相信她们家主子的清白,管家叫她起身,低声吩咐了她一些话。再说舒若香。
    拿着舒安夏腰佩的舒若香从戏园子出来后,也是走到了这条三岔路口。她简单地看了一遍,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左侧的这条路。
    理由很简单,左侧的路宽,路的两旁全部都是小花绿草,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按时打理,舒安夏出来想必也是选的这条路。
    只不过,老太太是一直跟宁安伯夫人窃窃私语,到底所谓何事呢?还有虽然老太太来之前已经跟她表明有将她许配给宁安伯的嫡子二公子的意思,但是,老太太从见到宁安伯夫人之后,便没有提过此事,还有三叔舒正易为何会一起来,在舒若香心中也是大大的疑问,原本她是不想来的,但是她问过母亲之后,母亲说让她前来瞧瞧,见机行事。这不,就让她歹到机会了。
    手中又握紧了写着舒安夏名字的腰牌,如果她有机会碰到宁安伯的二公子,就是那个瘸子,她一定要假意跟他定情,然后把舒安夏的腰牌给他。
    以现在宁安伯的地位,可不是什么吃素的料,只要这件事一传出去,看她舒安夏还想嫁给顾瑞辰?做梦!顾府那些长辈,定然不会要个声名狼藉跟别的男人私下定情的顾家媳妇!
    想到这里,舒若香愈发兴奋了,加快了脚步。
    这时,一阵阵男人的嬉笑和女人的娇喘声传来,舒若香一怔,水眸撑大。
    “宝贝儿,你真香——”
    “大少爷,你真讨厌——”
    “我讨厌嘛?这样呢?”又是一阵女人的娇笑。“那这样呢?”男人一边说着,声音却愈发挑逗。
    舒若香身子一紧,哪里听过这阵势,不由自主地双颊如火烧一般灼热。
    这时,微风一吹,园子里面的窗子露出一个小缝,两个**纠缠的身影,映入舒若香的眼帘。
    舒若香用手死死地捂着嘴,水眸撑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如此香艳的一幕。
    忽地,那个猛然挺身的男子倏然一转身,黑眸霍地锁住舒若香。
    舒若香刚刚恢复的脸,“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那个男子的黑瞳,好幽深;他的身子,好健硕;他的五官,好俊美……此时的舒若香,大脑停滞,只有这几个词可以来形容。
    男子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从压着的女人身上起来,魅惑般的声音响起,“咱们再加上一个人,如何?”
    他身下的女人半闭着迷离的双眼,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男子轻笑着,推开门,大跨步走了出来。
    舒若香呆若木鸡,水眸死死地撑着,盯着那个一丝不挂的男人,一步一步靠向她,他那…。,让舒若香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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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编辑河蟹几次,晚了抱歉。





     078 伯府风波
    更新时间:2012…11…21 14:19:36 本章字数:9290

    男子坏笑着,桃花眼迷离,一股极强的震慑力冲击着舒若香的感官。。
    舒若香颤抖着,出于本能地想逃开,但是从未见过此等场景的舒若香,哪里移得开脚步?她的手脚冰冷,水眸撑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邪魅男人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男子看着舒若香丰富多彩的表情,大掌一抬,便抓上了舒若香的香颈。舒若香一个激灵,腿一软,柔软的身子便失去了支撑。
    男子长臂一捞,软香玉体就落入怀中。男子扬了扬眉,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魅惑地盯着舒若香。
    舒若香颤颤地看着她,呆若木鸡,第一次,第一次有如此阳光的气息包裹在她的周围,好像将她的整个心都填满了一般,她杏目迷离,双颊嫣红,心猿意马起来。
    男子满意地看着舒若香的反应,无论他以何种姿态出现,每个女人都会表现出对他极强的痴迷,他男性的**再一次被激发。
    忽地,男子俯下身,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落上了舒若香的朱唇。舒若香屏住呼吸,一股一股的电流从她的唇瓣袭到全身,她的身子更加瘫软了。
    男子扬了扬唇,还算满意地扫了舒若香一眼,轻语:“不错,很香。”
    舒若香一震,心底一个极强的声音告诉她,必须要立即推开眼前这个邪魅男人,然后从园子的大门跑出去,然而,他迷人的男性气息,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身材,无不吸引着舒若香移不开脚步。
    看着舒若香脸色出现挣扎之色,男子的脸色不留痕迹地闪过一抹鄙夷,他加重了手掌的力度,顺着他的香颈开始往下滑,“怎么,你不喜欢吗?”
    舒若香轻颤了一下,死死地咬住下唇,她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越来越红的双颊,无不昭示着她已经被眼前这个男子所吸引,理智和道德一次一次地冲击着她的心,而男子致命吸引力又冲击着她的感官。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被人看到,她的名声就毁了!想到这里,理智战胜了感性,舒若香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眼前这个男人。
    男子没有准备,被舒若香这么一推,一个趔趄,连连退了几步,屋内的刚刚娇喘的女人,看到舒若香的动作,怒叫了一声,披了件纱衣便迈步冲了出来,气势汹汹。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以为自己国色天香啊,大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推大少爷?刚才不是很享受吗?本就一副骚样儿,还装什么清高?”那个娇喘的女人腰一掐,手一指,就冲着舒若香叫了起来。
    舒若香死死地攥着双拳,眼神飘忽地向着这个女人瞄了一下又一下。
    女人的上面只挂了一个大红肚兜,肚兜上面是用丝线绣着的——舒若香的脸,忽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之前她偷偷看过一本《春宫图》,里面的图画,不正是女人肚兜上刺绣出来的图案么?女人胸前的…因为一步步走着抖动着,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立即让舒若香口干舌燥。
    看着舒若香的反应,男子轻眯起眼,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屑,这种女人他见得太多了,前一秒装清高装得无比高贵,下一秒在床上叫得无比浪荡。
    出于本能地,舒若香慌忙摇头,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穿她的虚伪,但更不想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她轻薄。
    想到这里,舒若香一咬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双腿一抖,就往园子外面跑。
    二、三——
    仅仅跑了三步,后面的未着片屡的男人,长臂一拽,就揪住了舒若香的衣衫,舒若香身子一紧,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双脚便悬空了。
    “啊——”舒若香惊呼,出于本能地抱住了离她最近的支柱——这个邪魅男人的脖子。
    男子看着她的反应,一扫刚刚的阴霾,坏笑着,便大步一迈,往屋内走。
    那个身上满是青紫淤痕的女人,轻蔑地瞧着舒若香,也愤愤地跟在后面。、
    舒若香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舒若香一边叫着,悬空地双脚在空中狠狠地踢着。
    “呦呦,还是个辣的,大少爷,奴婢再点两只蜡烛,今日就让你玩个尽兴!”后面的狐媚女子一听舒若香的叫声,原本一脸的厌恶被一脸浓浓的兴奋所取代。
    “嗯——有赏!”男子满意地向后瞥了一下,戏谑地语气让舒若香猛地一个激灵。“放开——”
    就在这时,男子踢了一脚半掩着的房门,一个闪身,就窜到了屋内。一股浓郁的**和糜烂的气息扑鼻而来。
    舒若香水眸撑得大大的,原本嫣红的小脸吓得惨白。男子信步走到床旁边,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舒若香往床内狠狠一扔。
    舒若香吃痛,眼睛鼻子拧到一块儿,刚刚脱离束缚的她,慌忙地往床里面爬。男子嗤笑着,抓着舒若香的脚腕,狠狠地往外拖。
    舒若香的手指死死地抠住床棱,一边叫一边向后踢。
    舒若香的反抗更加激起了男子的兴趣,男子原本熄灭的欲火,又被激发起来。他大掌一翻,舒若香的鞋袜散落。舒若香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下一秒,随着衣料被撕破的声音,舒若香的褙子,就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舒若香装在褙子里袋的舒安夏的腰牌,霍地一下飞了出来。
    男子的黑眸颤了颤,抓起腰牌,轻念了一声,“舒安夏!”
    男子的笑声更大了,嘟囔了一句“好名字”之后,就长腿一迈,整个人压了上去。
    这时,刚刚那个狐媚的女子媚笑着拿来一个瓶子,又将被烤化,仍然滴着蜡油的蜡烛递给男子。男子眼中兴奋之色更浓,大掌死死一扯,舒若香整个上身的遮挡物,在一瞬间被全部扯光。
    舒若香惊呼着,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且说另一边的舒安夏,当她听到那个悲伤的箫声之时,不由自主地移动了脚步,追着箫声而去,虽然她心里清楚她定然是走错了路,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继续往前走。
    终于前方没路了。这是一个残破的园子,园子大门的四周跟她来的时候一样,杂草丛生,到处都是腐蚀的食物和动物的粪便,虽然现在已经是晚秋,但是阵阵馊味儿、恶臭味儿依然清晰可闻。
    舒安夏神情暗了暗,放慢了脚步,隔着墙的箫声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思念、一种绝望,一声声地敲击着她的心。
    忽地,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个男子暴怒的声音,“谁让你动我东西的?滚,给我滚!”随着这声怒骂,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舒安夏蹙眉,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能吹出那么深情,那么悲伤的曲子之人,竟然转瞬间变得如此暴戾。
    轻轻地叹了口气,舒安夏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谁在外面?”又是一声怒喝,舒安夏一怔,紧接着是一声声笨重轮椅擦动地面的声音。
    舒安夏神色一看,左右看了一下,刚要快步离去,背后便袭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舒安夏舔了舔唇,静静地转过身。
    “轰!”舒安夏的脑袋登时如炸开了一般,眼前轮椅上的男子,竟然是紫瞳!
    男子看到她之时,也愣了一下,原本暴怒的俊脸稍微有所缓和,他抿了抿薄唇,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你是谁?”
    舒安夏没有接话,心里却也问了句同样的话,她依稀记得,前世她死在自己设计的流弹手中之时,那个拿着气球的孩子也是这样一双紫瞳!虽然她不能肯定两双紫瞳之间的联系,但是她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
    赵志安盯着舒安夏的表情,雀跃的心情染上了一层阴霾,小脸立即就沉了下来。原本眼前这个女子转身的那一刻,她那灵动的水眸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的心被狠狠地震动了。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仿佛饱含着无限智慧与包容,让人移不开视线,他也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女子,看见他没有出现鄙夷的神情,也没有惊叫着喊他妖魔。
    然而,就在他心里暗暗庆幸之时,女子的眼中就闪过了戒备的神色,仿佛他是她的敌人一般。
    忽然一股浓浓的怒气涌上心头,赵志安一甩胳膊,“回去!”
    舒安夏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盯着那个消失在她眼前的身影。另一边,老太太和宁安伯夫人听戏正在兴头上,管家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老脸上满是焦急。
    宁安伯夫人脸色沉了半分,用眼神斥责他没规矩。老太太见了管家的样子,便客气着让宁安伯夫人去处理。
    宁安伯夫人抱歉地起身,管家在她的耳边呓语一了一阵。
    忽地,宁安伯夫人怒喝一声,手臂一甩,便将茶几打翻,茶几上的瓷碗茶杯,乒乒乓乓地摔下来,瓷碗中的热水,还溅到了老太太身上。
    出于本能地,老太太霍地起身,老眼中是浓浓的不满。
    宁安伯夫人凌厉地看向老太太,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气。
    老太太一怔。
    明明她是客人,明明刚刚摔破茶杯瓷碗的人是她,况且,宁安伯夫人也小了她一辈,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老太太狠狠地拧起眉,刚要开口扫她两句,宁安伯夫人便幽幽开口,“舒老太太,你们舒府也是出名的‘礼仪之府’,却不曾想到,舒府之人竟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舒府真是浪得虚名、卑鄙无耻!”
    老太太一听宁安伯夫人的话,登时就火了,“你一个小辈,竟然敢对着老身说这种话?先不说你家伯爷在等级上就低了我们家侯爷一级,就单单说论礼常来说,你这么对一个长辈说话,是一个伯爷夫人该有的教养吗?”老太太一咬牙,凛然的气势砰然而出。
    宁安伯夫人轻蔑地扫了一眼老太太,“堂堂侯爷之弟,户部左侍郎,竟然勾引一个丈夫已亡的寡妇,这就是‘礼仪之府’教出来的吗?到了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敢处处跟本夫人讲规矩,既然顾老太太这么认规矩,咱们就进宫找长公主评评理,找皇上评评理。”宁安伯夫人说完,就将管家递给她缎子面上写的情诗狠狠一甩,情诗在空中划开一道美丽的弧线,甩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一听她的话,原本一股浓浓的怒气,登时就憋了回去,宁安伯夫人刚刚说了什么?老三他勾引一个寡妇?她听错了吧?
    宁安伯夫人气势凛然地盯着老太太一波三折的脸,水眸中的精光乍现。他们侯府还要娶他们伯府的嫡女,想得倒美,如果不是九皇子从大局考虑,让他们别得罪舒府,她才懒理他们。不过就是一个破败的侯府,她不把他们轰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既然跟宁安伯府联姻是他们想的,那他们就将那个丧门星的寡妇娶过去吧!
    “宁安伯夫人说的真是好!”舒安夏一边拍着手,一边缓步走过来。轻轻地看了一眼忐忑的老太太,舒安夏投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
    老太太本来就有一肚子怒火,被宁安伯夫人这么一气,又噎得说不出话,此时看到舒安夏,她的那个心啊,就像一直阴雨连绵的天,终于见到了太阳一般。
    宁安伯夫人听到有响动,冷冷地转过身,看到舒安夏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不屑,“怎么,又来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姐?”
    “再不懂规矩,夏儿也知道,这皇上之下,便是皇后,皇后之下,还有各宫妃嫔主子,再下来,才能轮得到长公主。而宁安伯夫人所说之话,好像在您的眼中,除了长公主和皇上,再容不下其他人,既然如此,夏儿觉得祖母您该进宫,也一同问问皇后娘娘,一般不把她放在眼里,可以治个‘忤逆之罪’呢,还是‘大不敬之罪’呢?”舒安夏温婉一笑,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的话却是字字珠玑、咄咄逼人。
    宁安伯夫人身子一颤,张了张嘴,“我——”,“你——”,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时间,憋得脸色铁青。
    老太太看着宁安伯夫人吃瘪的样子,心里那个痛快,但是一想到刚刚宁安伯夫人说的话,心头又染上了一层阴霾。
    忽地,老太太的脸一沉,“夏儿,不得无礼。”
    舒安夏知道老太太想故意做戏给宁安伯夫人看,于是便恭敬地福身,给宁安伯夫人行了个礼,“伯爷夫人莫见怪,夏儿心直口快,并不是有意冒犯。”
    “免了,‘禾颜郡主’之礼,本夫人可是受不起!”宁安伯夫人这才想起,这个犀利的女子不正是秋夕盛宴之上,那个抢足了风头的舒府六小姐,被封了‘禾颜郡主’的舒安夏么?
    舒安夏轻笑了几声,没再接话,这时,老太太才想起锦缎上的情诗之事,赶忙弯腰准备捡起。舒安夏看着老太太动作,提了一步,扶住老太太的胳膊,然后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祖母,我来。”
    舒安夏的脚轻轻地移动了几步,圆头厚重的鞋尖抵在锦缎的最边缘,舒安夏的水眸眨了眨,这个宁安伯夫人真够阴险,如果老太太弯腰去捡,便是给站在正对面的她行了大礼,四周这么多婢女小厮看着,她们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如果老太太弯了腰,还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舒安夏冷笑一声,单脚轻轻用力向上一挑,她的手臂一划,连续翻转两周,整个身子以极快的速度一动,那片锦缎便落入了舒安夏的手中。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虽然没看清眼前这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女子手中攥着的锦缎,只有让他们有唏嘘的份儿。
    舒安夏快速地扫了一遍,脸色沉了三分。递给老太太的瞬间,老太太的眼珠子恨不得掉下来。
    这时的舒安夏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询问般看了看老太太,舒安夏和老太太的眼中,立即达成了共识——舒正易被算计了。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舒正易怒气冲冲地从小径出来,看到管家之后,立即炸开了锅,指着管家的鼻子,“你不是亲自指给本官五小姐的园子吗?为何本官走到水仙花池旁边那个园子,婢女又说那个是五小姐的园子?”
    舒正易这话,让舒安夏和老太太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太冷冷地扫了一眼宁安伯夫人,“既然夫人这么没有诚意联姻,直说便可,何必弄这么多弯弯路?”
    “舒老太太这话说的有**份吧?本夫人一直对待你们客客气气,并亲自许诺,将本夫人所出的嫡女嫁给你们三老爷当填房,难道本夫人还不够诚意吗?哪知道你们三老爷不知廉耻,只喜欢那夫君已故的二伯嫂!”宁安伯夫人义正言辞,好像所有的理儿都在她那边一样。
    舒安夏一听宁安伯夫人的话,心里冷笑了起来,北国律法在朝官员不得骄奢淫逸,不得冒犯有夫之妇,今日之事,假如外传,三叔不但不能升职当上户部尚书,而且户部左侍郎一职,恐怕也要被罢免。宁安伯夫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敢情她是摆明了不想把嫡女嫁给三叔,又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做做样子,所以才设了这么一个局,让三叔跳。如果宁安伯夫人用三叔的仕途说事儿,祖母和三叔只能任其摆布,再加上,此事又牵扯到了一个丈夫已亡宁安伯府二太太,如果事情一闹开,宁安伯夫人又能借着三叔之手,除掉他们家的二太太。好计,一箭双雕,够阴险!
    舒安夏想到这里,抿了抿唇,虽然她跟舒正易没任何交情,但是此事确实关系到舒府声誉,她不能袖手旁观。
    舒正易看着老太太、舒安夏怪异的表情,再加上宁安伯夫人那阴险狡诈的笑容,忽然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母亲——这——”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二等丫鬟打扮的婢女,一边惊呼,一边向着这边跑来,“夫人,不好了,二太太上吊自尽了!”
    老太太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便向后倒去。舒安夏离她最近,快步上前,用双臂抱住她。舒正易本是满脸的茫然和不解,但是看到老太太倒下,还是赶忙上前,托住老太太的身子。
    舒安夏的目光沉了三分,今日的事儿,对宁安伯夫人来说是天时地利与人和,她要想改变眼前的颓势,必须要找出宁安伯夫人所怕之事,或者是她顾忌之人。
    是谁逼着她要跟舒府亲近,让她不得不以自己的嫡女为引子?又是谁,会觉得舒府有利用价值,不可轻易放弃?
    想到这里,舒安夏的脑中已经不自觉地形成了三个字——长公主。
    舒正易是长公主从江西调任回来的一枚棋子,宁安伯又是依靠着九皇子的幕僚,朝廷中无论是九皇子还是安贵妃,无不以长公主马首是瞻,这样的一个局势,宁安伯最怕的人,也就明晰了。
    思忖间,众人已经陆续向二太太的园子那边跑,舒安夏忽然心生一计,在舒正易耳边轻语了几句。
    舒正易越听脸越沉,最终还是沉沉地点了点头。休息了一会儿,老太太好了一些,眼神东瞥西瞥,到处寻找着舒正易。
    舒安夏在老太太耳边耳语了几声,半响,老太太表情有所缓和,但还是担忧地点了点头。
    “二伯嫂,你怎么这么傻啊——二伯嫂——”宁安伯夫人一进二太太的园子,她便装模作样地,抱着刚刚被救下的二太太,痛哭流涕。
    昏迷的女子未施粉黛,苍白的小脸上映衬着精致的五官,淡然却不失优雅。
    舒安夏看着这紧闭双眼的瘦弱女子,忽然有一种极强的怜惜之感,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这么眼熟?
    没容得她多想,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声,宁安伯夫人不耐烦地蹙起眉,还未等发作,只见一身大红宫装的长公主,化着淡妆的脸上,氤氲了一层浓浓的怒气,大气凛然地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燕离歌。
    宁安伯夫人身体一颤,脸色大变。





     079 珍贵之友
    更新时间:2012…11…21 14:19:37 本章字数:9373

    长公主盛气凌人地走进来,扫视了一下众人,凤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安伯夫人。。
    “看来本宫错过了什么好戏?”
    宁安伯夫人手一颤,尴尬地扯起嘴角,赶忙起身,给长公主见礼。
    房内之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一齐跟着行礼。
    “不知长公主驾临,臣妇等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宁安伯夫人给足了长公主面子,全部以对待皇后之礼对待长公主。
    舒安夏看着宁安伯夫人对长公主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已经知晓个十之**,到底给宁安伯府施加压力,让宁安伯府将嫡女嫁给舒正易的人,是不是长公主,一试便知。
    想到这里,舒安夏弯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眸中精光乍现。
    宁安伯夫人看着舒安夏的表情,忽然有一种极强的预感袭来,她努了努嘴,刚要开口,舒安夏就上前一步,站在长公主身前,抢在宁安伯夫人前面出声,“伯府管家给三叔指错了园子,三叔才误打误撞进了二太太的园子,还差点坏了二太太名声,害得二太太以死明志。”舒安夏的声音喃喃的,语气中带着惋惜和难过。
    “钱管家最近家里出了些事儿,总是神情恍惚,所以才会把小姐的园子和二伯嫂的园子都弄错。明儿得好好立立规矩才行!对了,臣妇听说民间又办了一次‘月诗会’,据说——”宁安伯夫人见情况不妙,赶忙插嘴岔开话题,边说还边用眼睛瞄长公主身后的燕离歌。
    这时的长公主已经轻轻地蹙起眉,凤目中的氤氲了一层轻浅的怒气,一听宁安伯夫人说‘月诗会’,原本氤氲的怒气瞬间浓了几倍。
    燕离歌的目光闪了闪,森冷地扫了一眼宁安伯夫人。
    宁安伯夫人讪讪笑着,庆幸着自己成功转移了长公主的注意力。
    舒安夏挑了挑眉,宁安伯夫人的反应已经彻底印证了她的想法,是长公主给宁安伯施压,迫她和舒府联姻,从而拉拢舒府,而这个宁安伯夫人阳奉阴违,表面上对长公主客客气气、言听计从,而暗地里,却设计长公主。
    既然事情的根由找到了,那一切都好办了,宁安伯夫人想岔开话题?门都没有!
    舒安夏扯起一个温婉的笑容,好像没听到宁安伯夫人的话一般,水眸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不解地盯着长公主,接着刚才那个宁安伯夫人惧怕的话题,“不过三叔也真够冤枉,这五小姐的园子和二太太的园子中间,还隔着三个园子呢,怎么伯府的管家,就偏偏能指错呢?”
    舒安夏此话一出,伯府管家冷汗涔涔,身体抖了抖,眼神闪躲着瞄向长公主。
    长公主本是看向燕离歌,结果一听舒安夏的话,霍地转过头,凌厉地瞪着宁安伯夫人。
    宁安伯夫人肩膀抖了抖,死死地咬着下唇,慌忙地低下头。
    这时,昏迷的二太太幽幽转醒,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盯着她的人,忽然,宁安伯夫人那张似笑非笑嘲讽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二太太一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我死,让我死!”她霍地推开旁边扶着她的丫头,就起身往柱子上撞。
    宁安伯夫人嘴角狠狠抽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长公主的脸色,见没太大变化,便赶忙给旁边的小厮使眼色,小厮和婢女一人一只胳膊赶忙把二太太拉住。
    “二伯嫂,长公主在这,不得无礼!”
    二太太身子抖了抖,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滑落,她呜咽着,“老爷去世的这么多年,妾身一直恪守本分,吃斋念佛、为老爷超度念经,哪知道,今日天降横祸,竟然出了这么个篓子,若此事传出去,非但妾身没脸、死去的老爷没脸,就连伯府都受牵连,那妾身还活着干什么?”
    二太太此话一说,旁边立即有人唏嘘,同情声四起,这伯府的二太太,这么多年的辛苦,好不容易博得个好名声,如今去弄出了这么一个岔子,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舒安夏一听二太太这话,唇角立即扯了开来,这个二太太也是个聪明人,韬光养晦,又进退有度,看来宁安伯夫人走的这步一箭双雕的棋,恐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到底是什么事儿?”长公主隐隐猜到了一些端倪,却也不是十分清楚,被他们这一来二去,磨得没了耐心,此时的声音出口,仿佛是咬牙切齿。
    宁安伯夫人一听长公主开口问了,慌忙答话,“都是误会、误会,二伯嫂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宁安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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