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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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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愿忘记, 因此不愿服用五石散。如今再看一舞愿相随,也算重温故梦。
    “儿媳有心。”
    乐舞起,表演舞剧的均是女伶,一身女扮男装的白衣舞伶,一副翩翩佳公子,手中拿着折扇。
    另外一名舞伶身着蓝色薄纱舞衣衫,菱袖翩翩。
    两人从初遇,到相知相守,痴缠渐浓 每一个神情都刻画的淋漓尽致。
    却是画风突变,两人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却是被突然出现的管家带着仆人活生生的拆散, 这支舞蹈是传统的剧目,本是皆大欢喜,沐挽裳是知道的。
    见到那被活生生拆散的有情人,沐挽裳神色僵硬,仿若是在说她与李舸被活活拆散,知道是皇后故意而为。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会忘记是轩辕罔极拆散了他和李舸,是他**了她,给她下药。又设计让她怀了孩子,将她囚禁在凤仪宫。
    失去自由,失去尊严,那本该是她铭记于心永生不忘的耻辱。
    轩辕罔极曾经给她的伤痛,好不用意愈合的伤口,活生生的被撕开,带着血肉。
    心口仿若被人用利刃刺了一刀,怎么可能轻易就原谅他,他给的屈辱全都忘了吗?
    “娘娘,你怎么了?”绯衣从身后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没事。”
    轩辕罔极看着神色异常的沐挽裳,怨怒的眸光狠狠地盯着文臻,这出愿相随根本就是故意演给沐挽裳看的。
    乐舞终于结束,一对男女终成眷属,这样的结局就像是对沐挽裳与李舸深深的讽刺。
    文臻道:“这两个人的真情实在是难得,彼此不离不弃,终成眷属,让人感动。”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轩辕罔极忍住没有破坏父皇的生辰宴会,“既然表演结束,都散了吧!”
    又看向轩辕鸿,“父皇,儿臣送您回宫。”
    轩辕鸿不是老糊涂,愿相随已经看了多少遍,岂会不知其中的蹊跷。
    “朕还没有老糊涂,找不到回宫的路。贤妃的脸色不好,你快送她回宫吧!”
    “父皇保重。”
    轩辕罔极上前, 将沐挽裳抱起,沐挽裳没有反抗,只是脸色很苍白,担心她动了胎气。
    沐挽裳被送回凤仪宫,一路上没有言语,轩辕罔极害怕她生出伤害孩子的念头。
    “你应该知道,那是皇后故意演给你看的,是在挑拨离间。”
    沐挽裳缓缓抬眸木然看他,这些日子怀了孩子,有他在身边,让她慢慢的淡忘了仇恨。
    “那也是事实,皇上放心,沐挽裳保证绝对不会伤害腹中的孩子,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皇上请回吧!回到皇后身边去。皇后如今也怀着身孕,皇上一直呆在凤仪宫,只会让皇后视我为眼中钉。皇上也不想臣妾走母妃的老路。
    最后一句话,如一句重锤敲在他的心坎,“朕不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
    沐挽裳依然没有改变想法,他知道皇上处心积虑的在保护她和孩子,她的心很乱。
    “皇上,最好的保护便是远离,臣妾恳请皇上,不要再来凤仪宫,只想守住这一方安宁。”
    “如果朕不愿意呢?”轩辕罔极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冷意。
    “臣妾面对皇上,只会想起曾经皇上那些卑鄙无耻的行径,万一伤了胎气,妾身不敢保证不会伤害到腹中的孩子。”
    她又在拿孩子来威胁他,沐挽裳吃软不吃硬,相信她冷静下来,会想清楚在这皇宫里,只有他才是她的依靠。
    “好,朕离开,朕给你时间冷静。”
    轩辕罔极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姜嬷嬷正在为文皇后卸去繁重的发冠,换了一身常服。
    “娘娘您没看到,那贤妃的脸色都变了。那贤妃肯定会闹得, 一闹就伤了胎气,真是一箭双雕。”
    “高兴的太早了,皇上很快就会找来的。”
    “那皇后可想好了对策。”
    “哼,能有什么?当然与本宫无关了。”
    “可是皇上若是生气,就不在凤栖宫了。”
    “皇上在这里, 本宫不是一样要守活寡吗?”
    这边说着皇上, 皇上便到了,殿外宦侍道:“皇上,驾到!”
    文臻忙不迭起身,笑颜盈盈,“皇上,妾身已经命御膳房准备了晚膳,晚上臣妾陪皇上用膳。”
    见文臻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疾言厉色道:“那舞是你命人改编曲的,你处处针对贤妃, 上次假扮新罗的人还不够,又在挑拨离间,当真以为真不敢废了你。”
    “那舞是乐坊司编舞,关臣妾何事?臣妾怀有身孕,筹办宴会,皇上不加体恤,还如此刁难。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
    阴寒的瞳眸看着她,刺骨的寒意带着森凉,还不能打草惊蛇,“既然皇后身子不适,朕今夜起就去其他妃的寝宫侍寝,皇后就在凤栖宫安心的养胎吧!”
    轩辕罔极去了御书房,姜嬷嬷却是有些急了,“皇后娘娘,皇上去了其他妃子的寝宫。”
    文臻狠狠的咬着贝齿,面目狰狞,“只要不是凤仪宫, 皇上爱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那个舞姬。”
    夜阑静谧,轩辕罔极将积压的公务处理的差不多了,揉了揉眉心。
    “什么时辰了?”
    张德顺从旁道:“回皇上,已经亥时了,今夜皇上不留住凤栖宫,皇可是要宣哪位娘娘侍寝?”
    轩辕罔极张德顺递过来的一排排的牌子,他要重新物色一个与皇后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样就可以分散皇后对贤妃的注意。
    指尖逐一略过,落在了第三位的牌子上写着萧竹音,萧家可是文家的势力,一直没有宠幸,如果处理得巧妙,会让他们窝里斗。<

  ☆、第一百三十七章 蛊惑之言

凤栖宫内,文臻对着铜镜梳妆,众妃嫔均在殿外候着。
    姜嬷嬷道:“娘娘,昨夜皇上没有去凤仪宫,贤妃与皇上好像真的吵架了,留宿延禧宫。”
    “延禧宫吗?”
    父亲说过萧家是外祖翁一手提拔,文家对萧家有恩,萧家是站在文家的阵营。
    她已经提前埋了一步棋, 倒是也会牵连到萧竹音,只是借了个名字而已。
    皇上没有证据治不了她的罪,萧竹音定会将一切账算到贤妃的头上。
    不用她亲自出手,也免去了很多麻烦。
    “娘娘,众妃嫔都到了。”
    “好!”
    殿中众妃子得知昨夜皇上宣了萧妃侍寝,纷纷投去羡慕的眸光,那萧竹音本就高傲得很,如今得了宠爱,自然是清高做派。
    任黛滢在一旁嫉恨,她当初得宠之时,还不知道萧竹音躲在那个角落哭呢。
    “皇后娘娘驾到!”
    众妃纷纷跪下,“皇后娘娘千千岁!”
    文臻落座,在众妃脸上逡巡而过,落在萧竹音的身上,“皇上昨夜应该去萧妃妹妹哪里了。萧家与文家素有渊源,本宫怀有身孕无法侍寝,就像皇上举荐了妹妹。”
    众人恍然原来萧妃能够的到皇上的垂青,全因皇后的举荐。
    萧竹音忙不迭躬下身子盈盈一福身,“谢皇后娘娘提携。”
    “本宫与贤妃都怀有身孕无法侍寝,这侍寝的事情就拜托各位妹妹了。”
    “皇后娘娘放心,咱们可都念着皇后娘娘的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任黛滢道。
    众人纷纷附和。
    文臻看着众妃嫔巴结讨好,“众位妹妹放心,只要对本宫真诚本宫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连数日,轩辕罔极均留宿在延禧宫,没有到踏入凤仪宫半步。
    凤仪宫内,沐挽裳还在睡,整个人看上去很疲累。
    玉岫见碧萝从殿外提着篮子走了进来,“碧萝,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又在想家了。”
    碧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云痕了,暖阁也不见,差一点就去延禧宫去找他了, 又担心她去了延禧宫,她和云痕的事情就会败露。
    “不是,我昨夜没有睡好,我见娘娘一夜都没怎么睡。皇上对娘娘多好啊!却是被娘娘赶走了。”
    “你没听到娘娘和皇上的谈话,好像是皇后的挑拨离间,咱们主子肚子里面可是男胎,又在皇后娘娘之前,一准的大皇子,娘娘母凭子贵,咱们的脸上也有光的。
    “玉岫姐姐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心思太单纯了,所以也就去收集个露珠,端茶倒水的活。”
    “碧萝也不打算一辈子留在皇宫,总是要出宫的,做什么都是一样的,不像玉岫姐姐,要做女官。”
    “你们两个在闲聊什么?还不伺候娘娘沐浴更衣。”殿内传来绯衣的厉喝声。
    玉岫与碧萝提了些温水,填满浴桶,绯衣扶着沐挽裳进了浴桶,小心的伺候着。
    沐挽裳身在兰汤之中,身子是愈发的沉了,走路都有些沉,“绯衣,一会儿去宣御医前来。”
    “娘娘怎么了?”
    “就是感觉腿有些浮肿。”
    沐浴过后,宣了御医前来,御医诊过脉,浮肿是因为血气不畅引起的,最主要还是调节情绪,放宽心。
    林御医不敢施针,也不敢用活血的药。
    只能够每日按摩活血,切忌合谷、三阴交、昆仑、至阴都不可以揉按,否则会有滑胎的危险。
    绯衣记下禁忌,送走了御医,绯衣为沐挽裳揉按有些肿胀的双腿,“娘娘最近郁郁寡欢,御医也说了要放宽心。”
    “绯衣,你放心,我很好。”
    林御医回到太医院,登记备注,每一次出诊以及内容都要登记在册。
    杜蘅是负责为皇后娘娘诊脉的御医,见林御医在记录出诊内容,偷瞄了眼。
    “贤妃娘娘出现了浮肿,贤妃腹中莫不是位皇子。”
    皇上曾经下令,不准将沐挽裳的怀有皇子的事情说出,“皇后娘娘也有近三个月的身孕,杜御医应该安心为皇后娘娘安胎。”
    林御医将记好的手札锁入暗格。这些记录即便是其他御医也没有权利翻看的。
    杜蘅见林御医离开,只要弄到出诊记录,就可以断定贤妃腹中是否男胎。
    轩辕罔极在御书房,得知沐挽裳身子出现浮肿,御医已经为她诊脉,需要每日按摩。
    清秋里,月辉皎白,夜半入初静,轩辕罔极踏着月夜星光,独自一人来到凤仪宫。
    李玮见是轩辕罔极前来,“李玮见过皇上。”
    “去巡逻吧!朕是来看看贤妃。”
    绯衣听到殿外响动,披了件外衫奔了出来,“皇上。”
    “贤妃身子如何?”
    “今日御医已经来瞧过,贤妃娘娘下肢开始浮肿,绯衣已经为娘娘按摩过,如今娘娘已经睡了。”
    轩辕罔极收敛的步履,掀开帘蔓,见这沐挽裳睡得很沉,十月怀胎很辛苦,她才只走了一半。
    真不该如此急切让她怀孕,她的身子一直没有调养好了,才会如此辛苦。
    害怕沐挽裳醒来,封了她的穴道,解开衾被,挽起裤管,笔直的小腿肤白莹亮,却是有些肿。
    内力运于掌心,覆上她的小腿,温热的掌心轻轻揉按,只在皮里肉外,小心谨慎,生怕动了胎气。
    翌日,沐挽裳醒来,一整夜睡得安稳,掀开帘蔓下了榻,双腿似乎没有昨日那般沉了。
    “娘娘,您醒了。”
    “绯衣,御医说的还是有用的,我还在担心,以后要在榻上一直躺着。”
    轩辕罔极叮嘱,不准绯衣将他来过的事情说出来,绯衣却是忍不住,“娘娘昨夜皇上来过。”
    沐挽裳心下一沉,“他来做什么?”
    “娘娘的腿不是轻便了吗?”
    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沐挽裳的心很乱,还在恨他吗?眸中一丝迷茫,轻咬唇瓣,“我饿了,去准备早膳吧!”
    绯衣见沐挽裳并未下令不准皇上前来,那也便是默认了,这可是一个好的兆头。
    凤栖宫内,文臻刚刚将众妃嫔送走,殿外杜衡求见。
    杜衡是来例行诊脉,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
    “宣进来吧!”
    杜衡神色恭敬的来到殿中,“参见皇后娘娘。”
    “本宫最近身子还好,你就在殿中稍作一会儿再离开。”
    杜衡已经看过了手札,一副献媚模样,“皇后娘娘,微臣知晓贤妃娘娘腹中怀的是男胎。”
    文臻心中惊慌,故作镇定道:“你又不是贤妃的御医,怎么会知道贤妃的脉象。”
    “微臣偷看了林御医的手札,上面记载贤妃娘娘腹中怀的却是位皇子。”
    “杜御医有心了。”
    “能够为娘娘分忧,是微臣的本分。”
    文臻笑道:“跟着本宫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你儿子的事情, 本宫已经同父亲说过了,回家等消息。”
    “谢娘娘恩典!”
    见杜衡离开,“姜嬷嬷,去将承志叫来。”
    天蒙蒙亮,碧萝从床榻上起身,“你又要去收集露水。现在荷莲已经败了,还是不要去了。”
    “还可以收集其他花草的露水,多积攒些,过了这个季节,怕是要等上许久。”
    玉岫下榻,“时辰还早,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碧萝害怕玉岫发现云痕,虽然已经很久没见她,碧萝还想去暖阁看看,再过几日暖阁就要冬储,相见也不知去哪里。
    “还是我自己去吧!娘娘若是醒来,定会叫你的。”
    “那好吧!你早去早回。”
    碧萝为了能够多采集露水,手中提着小篮子,碧萝小巧玲珑, 为人乖巧,胆子又小。
    每日去采集露水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护卫们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引起怀疑。
    碧萝来到碧湖,见着有些破败的荷塘,难免触景生情,云痕已经好几日没有见他,难道云痕在骗她吗?
    再次来到暖阁,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来到门口佯装无意朝里间儿看了一眼,暖阁的门倏然打开,一只手将碧萝拉了进去。
    碧萝心中并不慌忙,却是有几分欣喜,被人直接拉入门内,“云痕!”
    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温存,云痕岂会放过她,吃干抹净之后,这个傻丫头还要帮他做事。
    “别。。。。别将衣衫弄脏了,免得被人发现。”
    碧萝亲自褪去了外衫放在一旁,两人小别新婚,自然翻云覆雨不亦乐乎。
    **过后,碧萝还在委屈娇嗔道:“你一走便是十日,害得碧萝以为你是个骗子。”
    “碧萝如此乖巧,云痕怎么会骗你呢?前几日我被派到别处完成任务,我就要升职,明天打算去凤仪宫提亲,不过听说贤妃娘娘身子弱,怕惊扰了娘娘。”
    “云大哥要去凤仪宫提亲,是有些突然,娘娘最近需要卧榻安胎。”
    “其实,你每日采集的露水就是一味良药,百草头上秋露, 可滋养肝肾,肌肉悦泽,延年不饥。”
    碧落只知道露水用来泡茶,清香宜人,“这露水真的有这么大的功效吗?”
    云痕揉了揉她的头,“当然了,姐姐云芽儿可是延禧宫的女官,她有一本手札, 记载着各种秘方,专门用来为萧妃娘娘用的,我偷偷看过。百草秋露不需直接饮用,放在吃食或者菜色中都可以。”<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以死谢罪

氤氲的雾气缭绕,沐挽裳身在浴桶内,绯衣为她揉按双肩,“娘娘的肩膀太硬了。”
    “每日躺在榻上安胎,哪里也去不了,身子自然僵硬。”
    绯衣当然是话中有话, 沐挽裳也听得出来,昨夜轩辕罔极又来了,不过沐挽裳被封了穴道,轩辕罔极何时走的也不清楚,清晨起来的时候,腿很轻便,并不僵硬。沐挽裳知道这都是轩辕罔极的功劳。
    绯衣见沐挽裳既然默许了,应该是原谅了,“娘娘,其实皇上为娘娘做了很多,就像昨夜的事,皇上不让绯衣说的。”
    “那又如何?我需要感激他吗?”沐挽裳冷淡应道。
    “娘娘已经是皇妃的身份,既然要为皇上诞下皇子,就该与皇上相亲相爱,这样对小皇子是最好的。”
    “绯衣,为了孩子,或许我已经原谅他,让皇上离开凤仪宫,也是在保护我腹中的孩子。”
    彼此互不干扰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才是最轻松的。
    另一边,碧萝提着篮子走进凤仪宫,将收集的露珠储藏起来。她刚刚采集的正是百草秋露。
    玉岫正在厨房煎煮安胎药,不住的扇着扇子。
    其他的婢女玉岫并不放心,见碧萝回来,“碧萝,你回来得正好,我要去御膳房取早膳,你帮我看会儿炉火。”
    碧萝心情很好,云痕答应明日会来凤仪宫提亲,想着云痕说过那百草秋露的功效。
    被云痕甜言蜜语蛊惑,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那一滴一滴可都是她亲手采集,也从未怀疑过。
    见厨房没人,取了一瓶悄悄的倒进了安胎药中。如此娘娘的身子很快就能够好起来。
    玉岫去御膳房取早膳,直接送到了卧房,绯衣用银针逐一试过,方才送到沐挽裳的面前,“娘娘先吃些东西。”
    沐挽裳只捡了清淡的尝了几口,孕妇比较容易饿,每天要吃四餐,每一次都摆的满满一桌子,着实浪费。
    “绯衣,命御膳房不用送这么多来,我吃不下。”
    玉岫去了厨房,见灶上安胎药已经熬到了时辰,除去药渣,将安胎药直接端进卧房。
    “娘娘,安胎药煎好了。”
    绯衣道:“等等。”
    为了安全,每一样入口的东西几乎都要查验,试过之后方才安心。
    取出银针试探,并未发现银针变色,方才放心的递给沐挽裳。
    沐挽裳服过安胎药,依照惯例躺下休憩,刚刚躺下就觉得有些冷,许是入了秋,她身子弱,才会冷,于是命绯衣多加了一层被子。
    绯衣察觉不对,沐挽裳的脸色苍白,手脚僵冷,难道是受了凉,“娘娘,你的手很冷。”
    沐挽裳小腹如剃刀一点点的剥离般的疼,和上一次的绞肠痧是不同的。
    “我肚子痛,快宣御医,快宣御医!”
    沐挽裳疼的紧咬牙龈,死的死的拽着衾被,冷汗淋漓,沐挽裳心中有些恐惧,她真的害怕这个孩子会保不住,她辛辛苦苦怀胎数月的孩子。
    绯衣命人去宣御医,又通知李玮去御书房,这一次事态紧急,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沐挽裳感觉到有温热有两股间流出,有东西在下坠,眼前发黑,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整个人昏死过去。
    “娘娘,娘娘。”
    轩辕罔极刚刚下朝,听说凤仪宫出事了,顾不得做銮驾,直接赶往凤仪宫,一进殿中便嗅到浓重的血腥。
    沐挽裳身上盖着被子,脸色惨白,依然在昏迷。
    绯衣满手是血,直接跪在地上,“主人,贤妃娘娘滑胎了,是个男婴。绯衣任务失败,甘愿以死谢罪。”
    绯衣欲出手了结性命,被轩辕罔极阻拦,沐挽裳腹中的孩子没了,他比任何人都痛心。
    越是伤心难过,他越出奇的冷静,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冰冷,质问道:“如何发生的?”
    绯衣开口道:“娘娘吃了御膳房送来的早膳,还喝了安胎药,之后就浑身冰冷,喊着腹痛。那些东西都是用银针试过无毒的。”
    这件事情和皇后脱不了干系,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将林御医请来,勘验现场。“
    一定要找到证据堵住文家的嘴,他要废后,文家势必以文臻腹中的孩子说辞,她腹中的孩子就成了保命符,文臻不仁也休怪他无意。”
    轩辕罔极看到角落里,篮子里被锦帕盖着,染血的竹篮,里面就是他未出世的孩子,眼眶泛红。
    他不敢掀开看,那是他的孩子,他的晟儿。他怕他忍不住去杀了文臻,和文家决裂,两败俱伤。
    “绯衣,不要让贤妃见到,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将孩子埋了,让他入土为安。”
    声音沙哑难鸣,几乎是哽咽出声,确是没有掉一滴眼泪。
    轩辕罔极来到榻前,握着沐挽裳冰冷的手,那张惨白如雪的脸,孩子没了,两个人的感情是否也将走向末路。
    眼中没有一滴泪,此刻他不能够让自己失去理智,他要计划做周详的计划,来对付文家。
    林御医听到传召,匆匆忙忙的赶到凤仪宫,忙不迭跪地,“微臣参见皇上。”
    轩辕罔极的声音冷彻肺腑,“查一查,贤妃因何滑胎,银针无法探得,查不明白就别回去了,留下命来谢罪。”
    林御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忙不迭起身为沐挽裳探过脉,沐挽裳身子虚弱,失血过多才会昏迷。
    “娘娘是中了一种寒药才会滑胎。”
    分别勘验了御膳房的食物和安胎药的药渣,终于得出结论。
    怯声道:“是安胎药中被人动了手脚,安胎药中加了冰蚕的唾液,本身没有毒,至阴至寒,孕妇服了就会滑胎。”
    安胎药是玉岫端进来的,玉岫跪地求饶,“皇上饶命啊!今天早上玉岫去御膳房去早膳,不放心让碧萝看着。”
    “碧萝在哪里?”
    此时绯衣才发现, 碧萝竟不知去向。
    碧萝得知贤妃滑胎,很害怕,她不知道是不是百草秋露出了问题。
    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云痕,趁着混乱出去,方才发现除了暖阁竟是不知去那里找他。
    碧萝没有办法只能够去延禧宫,找寻云芽儿,被延禧宫的婢女宫拦在殿外。
    如今萧妃娘娘得宠,延禧宫的婢女们趾高气昂的,见突然闯入的小丫头,慌慌张张很是鄙夷。
    喝道:“延禧宫可是你一个小丫头乱入的地方。”
    “我是凤仪宫的碧萝,要找云芽姐姐。”
    碧萝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贤妃娘娘是吃了御膳房送去的东西才滑胎的,希望不是云痕在骗她。
    延禧宫的人听说碧萝是凤仪宫的人,贤妃娘娘手下的人,那贤妃可是同皇后娘娘一样怀有子嗣。
    态度却是有些转变,“你真的是凤仪宫的人。”
    碧萝将凤仪宫的腰牌递了过去, 那婢女看了看,原来同她们一样只是个最普通的婢女。
    毕竟是凤仪宫的人,“派人去请云芽姐姐。”
    须臾,从殿中走出来一名绿长衫,眉目阴冷的女子,那美目与云痕的俊美并不相同,五官比较大气,浓眉大眼,尤其是那鹰钩鼻尤其打眼。
    云芽冷冷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丝轻哼,“你是凤仪宫的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碧萝心中不安,几乎要哭出来。
    “云芽姐姐可有个弟弟,叫云痕。”
    云芽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弟弟叫云痕,小姑娘是从哪里听说的。”
    碧落整个人跌落在地,她真的被骗了,那秋露,那秋露是有毒的,原来她才是害贤妃娘娘的罪魁祸首。
    云芽见碧萝坐在地上,失焦的瞳眸,蕴满泪痕。
    “小丫头, 这延禧宫中没有你要找的人,还是离开吧!”
    碧落赖在地上不肯走,哭的悲戚,“你为什么要骗我?”
    云芽见碧萝撒泼甩赖,“来人, 将她请出去。”
    护卫将碧萝失魂落魄的碧萝抬了出去,风一吹,碧萝清醒了许多。
    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悔恨懊恼,都怪他太傻,信错了人。找不到云痕, 更不知道云痕究竟是谁。
    如今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皇上不会饶过过她,或许还会连累父亲和哥哥。
    惊惧害怕担忧,将她逼近了死胡同,脑中很乱,她想到了死。
    想着家中的父亲和哥哥,不能够连累他们,一向胆怯的她,狠心的咬舌自尽,就死在了延禧宫的宫外,她没脸回去谢罪。
    护卫回来禀告,那名女子莫名其妙的咬舌自尽,就死在延禧宫外,这让云芽厌恶至极。
    “这一大早上的, 就有人是在宫外真是晦气。”
    “云芽姐姐,她可是凤仪宫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咱们宫外,怕是解释不清楚。”
    “我去禀告娘娘。你们想办法将尸体埋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云痕带着人四处找寻碧萝的下落,偌大的皇宫,处处守卫,她能够取得并不多。
    向宫中的护卫打听到,碧萝朝着延禧宫的方向而去,李玮带着人本想延禧宫萧妃娘娘的寝宫。
    远远的见着延禧宫的人,将碧萝的尸体抬起,想要将尸体掩埋,毁尸灭迹。
    李玮心中满是疑惑,碧萝与延禧宫是何关系?怎么会死在延禧宫?<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毁尸灭迹

云芽来到内殿,她们刚刚从皇后的寝宫请安归来,萧竹音此刻在殿内,手中拿着数件不同颜色的宫装相互比较,想着今晚要穿哪一件宫装,才能够讨皇上的欢心。
    最近皇上每夜都会留宿延禧宫,皇后与贤妃相继怀孕,这正是她的好机会。
    云芽慌慌张张的从宫外奔了进来,“娘娘,宫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云芽见萧竹音漫不经心的继续挑选宫装,“娘娘,凤仪宫的婢女死在了延禧宫的外面。”
    萧竹音放下手中的宫装,看向云芽,“你将话说清楚。”
    “娘娘,刚刚有一名凤仪宫的宫女前来找奴婢,问奴婢是否有个弟弟叫云痕。奴婢何曾有个弟弟,那婢女听了就瘫坐在地,懒着不走,奴婢就将他请了出去,没想到她竟然咬舌自尽了。”
    萧竹音神色凝重,“那名女子应该是受骗了,有人在故意栽赃,跟本宫一起看看。”
    “云芽已经擅作主张,让人将那婢女埋了。”
    萧竹音脸色即刻怒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好你个大胆的奴才,竟敢擅自做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冒了你的名来作恶,你如此的将人埋了, 若是被人发现,会让人误会是咱们害了凤仪宫的婢女。贤妃是什么人?皇上的宠妃。在皇后宫里公然杀人,皇后连半个不字儿都不敢说,她的人死在延禧宫,指不定惹出多的乱子来。”
    云芽此时也有些慌了,“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奴婢即可去阻止,然后派人去凤仪宫告知详情。”
    “去吧!一大早上真是晦气。”
    此时已经晚了,有婢女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娘娘不好了,凤仪宫的护卫闯入延禧宫。”
    李玮带着人已经冲到了内殿,萧竹音见有人擅闯内堂,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宠妃, 不是什么护卫都可以闯的,传扬出去,可是很丢脸的。
    萧竹音敛起眉目, 睨了李炜一眼,“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擅闯延禧宫,就不怕皇上治罪。”
    李玮唇角乍现鄙夷,这个女人还真当真是一回事,把他们当成了寻常的护卫。
    李玮从腰间掏出令牌,“贤妃娘娘被人下药滑胎,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找寻凤仪宫的婢女,发现你们宫中的人企图将她埋掉。这件事跟延禧宫脱不了干系,萧妃娘娘,同在下走一趟吧!”
    萧竹音震惊,贤妃竟然滑胎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延禧宫做的, 贤妃娘娘滑胎,对本宫没有一点好处,本宫正值盛宠,怎么会做如此的蠢事。”
    “这些话,还是留着到了皇上面前再说吧!”
    凤栖宫内,众位妃嫔皆散,皇后将所有的婢女都打了出去。
    姜嬷嬷鬼鬼祟祟的从殿外奔了进来,冲着问臻道:“皇后娘娘,已经得手了, 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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