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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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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臻在催*情药的作用下,浑身饥渴难耐,身子滚热如烈焰焚城,“姜嬷嬷, 姜嬷嬷!”
    姜嬷嬷从殿外跑了进来,“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快准备些冷水,本宫要沐浴。”
    文臻冷水沐浴后,身子里面的燥热已经去除大半,身子却是疲累的很,没想到皇上会无动于衷。
    “皇上在哪里?”
    “皇上在偏殿批阅奏折。”
    皇上又在批阅奏折,日子还长着呢,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就不信轩辕罔极能够忍得住。
    可是万一皇上去了其他寝殿,岂不是为了别人做嫁衣。
    翌日,轩辕罔极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便匆匆忙忙的上朝去了。
    文臻一夜睡得很沉,一觉醒来,身上的燥热已经全部散去,唯独那双眼还有些浮肿。
    “锦儿,锦儿!快去弄些茶叶袋来。”
    锦儿忙不迭取了隔夜的冷茶,用锦帕包裹着,为文臻附上眼眶。
    文臻没有想到中了催*情药不解会是这般难受,当初沐挽裳也算命大,皇上在偏殿应该也不好过。
    “娘娘,一会儿宫妃们就要来了。”
    文臻正在思索,被锦儿的声音吓了一跳,“死丫头,你要吓死本宫!”
    “锦儿该死,锦儿只是担心娘娘的眼睛。”
    “再去弄些茶叶来。”
    另外一边, 姜嬷嬷去正殿,众多妃嫔已经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
    如今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皇上亲自入住凤栖宫, 她们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希望能够遇到皇上, 得到皇上的垂青。
    经过茶袋敷了半个时辰,眼睛已经消了很多,文臻见姜嬷嬷回来。
    “怎么样?那些妃嫔们都在议论着什么?”
    “当然是恭贺娘娘有喜,不过今日那些妃嫔们一个个浓妆艳抹的,跟要侍寝似的, 她们的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老奴。”
    “哦!当真如此。”
    “帮本宫梳妆,要素雅的。”
    文臻只施了薄薄的一层粉,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皇后娘娘驾到!”
    众妃嫔见皇后娘娘驾到,纷纷跪地道:“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臻与以往不同, 没有端坐在凤榻上,而是很慵懒的靠在了榻上。
    “都平身吧!”
    文臻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皇后娘娘竟是素颜,任黛滢道:“恭祝娘娘怀有龙嗣。”
    “谢谢淑妃妹妹!”
    其他的妃子也纷纷道贺,文臻看着一个个精致的妆容,后宫佳丽却是各有千秋。
    “妹妹们看看今日本宫的妆容如何?”
    “娘娘素雅,如清水芙蓉。”
    “是皇上说,喜欢素雅的女子,贤妃便是素雅妆容,如此对腹中的孩子也好。”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众人纷纷猜测,生怕说错了话。
    “改明个,咱们也都换上素雅的妆容。”
    很少开口的萧竹音道, 她早听得出皇后的弦外之音。
    天还未亮,凤仪宫内已经忙碌起来,今日是宴玖出阁的日子,看着宴玖一身喜服,亲自为她盖上西帕,看着她坐上马车。
    能够嫁给心爱的人是一种福气,轻抚高高隆起的小腹,没能够嫁给心爱的人是一种遗憾。
    夜铮是皇上的近身护卫如今又称为禁军统领,直接由皇上统率, 皇上恩准夜铮在宫门口迎亲。
    宴玖被迎进好大的一座宅院,又跪又拜了,终于进入洞房。
    夜铮与兄弟们一起在前厅喝酒,喝到很晚依然没有尽兴,兄弟们起哄,让新娘子敬酒,才准他入洞房,不然就闹洞房。
    宴玖与她们都很熟悉,夜铮不想他们破坏了洞房花烛夜,轻轻的推开门, 见宴玖端坐在榻上,真是难得她如此文静。
    “阿玖,兄弟们,让你出去敬酒,不然就闹洞房,我怕他们真的会闹。不如就出去敬几杯。”
    宴玖没有动,夜铮上前将宴玖头上的喜帕揭开,竟是惊的喜帕落在了地上。
    宴玖,长长的辫子垂在腰间,带着异域风情的花冠,恰到好处的将女子的柔美展现出来。
    一双眼清澈的如那碧蓝的湖水,含情而望。
    “阿玖!”夜铮难以置信, 这是平日里的宴玖。
    “相公,阿玖终于嫁给你了。”
    望着那含情的眼眸,宴玖背井离乡,却是为他付出很多,那一声相公,让他的心间瞬间变得软绵如绸。
    “娘。。。子。”
    宴玖起身,樱唇烙在了他的脸颊,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般兄弟太过刁难,也不为难宴玖去伺候他们。
    今夜她是阿玖的相公,夜铮直接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
    护卫们见夜铮久久不来,打算直接去闹洞房,听到房间内传来**声,也便知趣的走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原谅他了

三日后,是宴玖回门的日子,她的娘家在蛮胡,也便将凤仪宫当成了娘家,宴玖跟着夜铮进宫,她去凤仪宫探望沐挽裳。
    绯衣扶着沐挽裳在院子里走走,还在提起今日是宴玖回门的日子,不想宴玖就来了。
    “阿玖参见娘娘。”
    绯衣从旁打趣道:“这称呼都改了,声音也温柔了,气色红润,连走路的姿势都婀娜了许多。夜铮**的好啊!”
    宴玖直接上前,捂住了绯衣的嘴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两女说说笑笑,冲散了她心间的阴霾。
    沐挽裳僵硬的由唇角扯出笑容来,如今肚大如箩,根本就逃不出去了。
    “娘娘,阿玖做了一些小点心,您无妨尝尝。”
    绯衣道:“娘娘入口的东西,可都是要经过勘验的,是否是孕妇可以食用。”
    “绯衣你别逗她了。”
    “娘娘,阿玖做的东西能吃吗?”
    “是糯米糕。”
    宴玖送来的点心香甜软糯,很和她的胃口,绯衣只准她吃一点,她脾胃很虚,糯米点心吃多了胃会痛的。
    “在蛮胡孕妇都喜欢吃这个,糯米益气很好。”
    “绯衣,是你多虑了,宴姐姐的一份心思,糯米补中益气,健脾暖胃,只要不多食是没事的。”
    “皇上驾到!”
    沐挽裳对于轩辕罔极的到来或是离开,已经习以为常。
    轩辕罔极每日都要留宿凤栖宫,只有白日里才能够过来看一看,看看沐挽裳母子的近况。
    沐挽裳原本就对他不冷不热的,如今搬了出去,两人倒是愈发的生疏了。
    今日见宴玖前来,几名女子在一起,沐挽裳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见过皇上!”
    轩辕罔极见到盒子里的糯米糕,“这些东西你是不能吃的。”
    “这是宴姐姐亲手做的,无妨事的。”
    轩辕罔极带了御医前来,原本打算为沐挽裳诊脉。
    难得有沐挽裳中意的吃食,“御医,贤妃可否食用。”
    “娘娘的脾胃太虚,还是少吃为妙。”
    沐挽裳好不容易生起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宴玖忙不迭收起食盒。
    轩辕罔极带御医前来是为沐挽裳诊脉,沐挽裳身子很瘦,肚子却显得很大,轩辕罔极担心到最后,沐挽裳的身子会受不了。
    “如何?”
    御医为沐挽裳诊过脉 ,脉象还算平和,“皇上放心,娘娘体内龙气护体,并无大碍。”
    “如此,朕便放心了。”
    沐挽裳已经怀孕近五个月,应该可以测算出孩子的性别,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一件事。当然不管沐挽裳腹中是男是女,都是两人的孩子,若是一举得男那是最好。
    “可否测算出孩子是男还是女。”
    御医分别搭在沐挽裳两只手的手腕上,将两只手的脉象进行比较,沐挽裳左腕的脉更有力,“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绯衣忙不迭恭喜道:“恭喜娘娘,您要母凭子贵了。”
    轩辕罔极原本就期盼这一胎是个男胎,如今得偿所愿,“没错,朕打算封你做贵妃。”
    为了沐挽裳腹中孩子的安全,轩辕罔极下令,沐挽裳腹中是皇子的事,不要声张。
    沐挽裳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肚子里的孩子是位皇子,也就意味着轩辕罔极更加的不可能放她离开,她将一辈子都被囚禁在皇宫之中。
    午后,沐挽裳就感觉胃部隐隐不适,并未说出口,想着睡一觉就会好些。胃部是越来越痛,几乎没了力气,死死的握着衾被,额角溢出汗珠儿,是痛醒的。
    “来人。”
    绯衣听到沐挽裳的呼救声,忙不迭奔至榻前见沐挽裳脸色惨白,“玉岫,快宣御医!”
    绯衣伸手去扶沐挽裳,她四肢僵冷,“娘娘,你哪里痛?”
    “腹痛如刀绞,痛极难忍。”
    难道是绞肠痧?对于孕妇来说,是很可怕的病症,绯衣又不通医理。
    “碧萝,你先看着娘娘。”
    绯衣神色匆匆的,跑到殿外,“李玮。。。李玮!”
    李玮听到绯衣急切的呼唤,“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去凤栖宫将皇上找来,就说娘娘得了急症。”
    凤栖宫内,文臻命御膳房准备看了许多的酒菜,“皇上,该用晚膳了。”
    轩辕罔极放下手中的公务,陪着文臻一并用晚膳,文臻并不知道轩辕罔极喜欢吃什么?
    即便再好吃的菜色, 轩辕罔极也每一样菜也只吃一口,不会再吃第二次。
    文臻许久没有同皇上一起共进晚膳,心情大悦,轩辕罔极见文臻胃口极好。
    “皇后的胃口很好,害喜也不厉害, 可惜贤妃至今身子都养不起来。”
    文臻听得出轩辕罔极言语中的疑惑,“人和人的体制自然是不同的,臣妾自幼生活富足,身体也保养得好,贤妃妹妹舞姬出身,自幼怕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底子弱,即便给她吃山珍海味, 也是虚不受补。”
    “皇后,在朕的眼里,女子要看品行,不看出身。朕也是庶出, 就当不得帝王不成。”
    “皇上多心了。臣妾并无此意。”
    轩辕罔极如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宁面对沐挽裳的冷言冷语,也不愿见到皇后的虚情假意。
    “过两日就是父皇的寿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听说太上皇喜欢听戏,臣妾还特意准备了一出戏,叫愿相随。”
    “嗯,这恐怕是父皇最后一次过生辰,细心准备着。”
    “是!”
    “朕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今夜委屈皇后,又要独守空房了。”
    文臻本以为一并用晚膳,可以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皇上不必挂牵,国事为重。”
    轩辕罔极回到偏殿处理公务,李玮直接冲进凤栖宫,被姜嬷嬷等人阻拦,被李玮直接推开。
    “皇上,贤妃娘娘得了急症。皇上!”
    轩辕罔极匆忙放下手中的公务,直接奔出殿外,跟着李玮离开凤栖宫。
    文臻闻讯追了出去,却已是望尘莫及,“说好的公务繁忙呢?不过是为了应付她,凤仪宫一出事,皇上就跑了。”
    姜嬷嬷从旁道:“咱们还未出手,贤妃那边就出了状况。皇上怕是又要搬回凤仪宫了。”
    文臻的眸光越来越冷,“让承志夺着那小丫头几天,让她尝尝相思苦,也免得被人发现,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
    “是。”
    沐挽裳腹中绞痛难忍,御医匆匆忙忙的赶来,为沐挽裳诊脉。
    轩辕罔极直接冲入殿中,沐挽裳腹中可是他的儿子,“贤妃如何?”
    绯衣道:“御医在里面为贤妃诊脉。”
    冲进去冲着御医道:“贤妃如何?”
    御医收了手,躬身而起道:“回皇上,贤妃娘娘是绞肠痧,需要放血。”
    “还等什么?”
    御医取了银针在火上烧过,逐一挑开沐挽裳的十指,将里面的秽血挤出,滴入水杯,竟是泛黑。
    再用洁净的菱纱,将手指包裹,御医被安置在偏殿,以防不时之需。
    沐挽裳十个指头包裹的如粽子一般,脸色犹带苍白,虽然放了血,腹中还是隐隐的痛。
    沐挽裳虚弱抬眸,见他眸中泛红,是责备,又是心疼。
    “你要吓死朕吗?”
    不知为何,沐挽裳的心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故意将头别过一旁,对他又心软了吗?难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原谅他了。
    在沐挽裳的记忆中轩辕罔极就是冷酷无情,很少见到他如此柔软的一面。一直以为他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
    “皇上不用担心,孩子没事。”
    “你当朕就只关心孩子吗?朕将你囚禁也是在保护你,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朕会好好爱你,绝对不会比他少。”
    “我还有退路吗?别逼我好么。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轩辕罔极见她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也是又气又恨,“一定是吃了阿玖送来的东西,以后不准她进宫来。”
    “是我身子太虚,怨不得旁人。自从招惹了皇上,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皇上就是我命中的煞星。”
    轩辕罔极闻言并未生气,沐挽裳说的没错,自从遇到他之后,她却是大伤小伤不断。
    而她却是她命中注定的福星,不但助他登基,还为她孕育子嗣。
    轩辕罔极将她的身子扶起,靠在他的怀中,“你也累了,就靠在朕的怀里睡吧!”
    折腾了大半夜,沐挽裳却是又累又乏,与他说了几句话,竟是觉得腹中已经不那么痛了。
    靠在轩辕罔极的怀里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她醒来的时候,轩辕罔极已经上朝去了。
    昨夜,恍惚间他好像同自己好像说了许多话,迷迷糊糊她都不记得了,又或许是她的错觉。
    “娘娘您醒了,昨夜可是靠在皇上怀里睡了一整夜呢!”绯衣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沐挽裳察觉到对轩辕罔极,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他整天在身边晃阿晃的,又或者是孩子的关系,昨夜竟然没有那般排斥他,或许她太缺安全感,只是想找个依靠。
    倏然感到十指间传来的麻木,“我的手指!怎么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生不如死

如今文皇后也怀了身孕,虽然轩辕罔极知道文臻是假怀孕,她的目的是要除掉整个文家,不只是废后那般简单。
    也便容忍着文臻假孕,只等着十月怀胎之后,看她拿什么来交代,若是胆敢混淆皇室血脉,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为了不给沐挽裳树立太多的敌人,晚上依然留宿凤栖宫,心中却一直惦念着沐挽裳母子。
    沐挽裳卧榻休养两日,明日就是太上皇的寿辰,沐挽裳决定提前去承恩殿,去探望太上皇。
    “绯衣,去准备,我要去承恩殿。”
    虽然皇上准了,不必将她囚禁在凤仪宫,毕竟前两日身子才刚刚好。
    “娘娘,明日就可以见到了太上皇,何必多此一举呢?一会儿皇上来,见不到娘娘又要震怒了。”
    绯衣说的不假,若是迁怒了其他人就不好了,取了纸笔在纸上写道:“皇上,妾身去承恩殿见父皇,全是我一人的错,与他人无关。皇上若是责怪,就来承恩殿找臣妾理论。”
    沐挽裳将信笺交给了玉岫,“玉岫,皇上若来,将这封信笺交给皇上。”
    “绯衣,去备驾吧!”
    沐挽裳带着绯衣去了承恩殿,玉岫见碧萝闷闷不乐的坐在偏殿发呆。
    “碧萝,你怎么了?一个人在发呆。”
    碧萝的月信已经过几日没来,又找不到云痕,心中有些急。
    见玉岫问她,生怕玉岫怀疑,“我有些想家了,想家中的父亲还有哥哥,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了。”
    “你父亲为了给你哥哥娶媳妇, 将你送进宫来,你就不恨他吗?”
    “家里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玉岫拍拍她的肩膀,“别想了,只要进了高墙, 想要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安心的做个婢女,攒些银子买田置地,出宫之后即便年岁大了也有个保障。”
    玉岫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听到殿外皇上驾到,忙不迭出去接驾。
    “奴婢见过皇上。”
    轩辕罔极见绯衣没有出来,“起来吧!贤妃不在吗?”
    “回皇上, 娘娘去了承恩殿。”
    轩辕罔极脸色瞬间陇上寒霜,“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贤妃身子刚刚好就让她四处乱跑。”
    玉岫也觉得委屈,将信笺从怀中拿出,“这是娘娘留给皇上的信。”
    “哦!她竟然留了信笺。”
    轩辕罔极接过信笺拿展开,眉间隐有喜色,贤妃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从未用过臣妾二字,她一直很排斥贤妃的身份,今日竟然用了两个臣妾。
    张德顺见皇上脸上少有喜色,瞥见那信笺上贤妃邀请皇上去承恩殿。
    不敢多言,知道太上皇不准皇上踏入承恩殿半步,皇上更是不到黄泉不相见。
    摆驾承恩殿!”轩辕罔极那日见了轩辕鸿苍老的模样,本已经不记恨他,却是被父皇赶了出来。
    沐挽裳来到承恩殿,嗅到一股淡淡的豆香,怀孕以后对气味尤为敏感。
    “这是什么味道?”
    季怀明忙不迭迎了上来,“贤妃娘娘,是黑豆熬煮的浸膏,还在凉着。”
    沐挽裳心中了然,明日就是太上皇的生辰宴会,自然是要染去满头银霜。
    “最近父皇的身子可好。”
    “身子还好,从娘娘走后,太上皇每膳都是的很多,太上皇说了,要参加宴会见人,总要吃的胖些,才有精神。”
    轩辕洪不知道,轩辕罔极已经命御医偷偷的为轩辕鸿服用曼陀罗,以毒攻毒,可以止疼,却有一个弊端,会出现幻觉,记忆力会越来越弱,直至不认得所有的人,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是唯一一种不被怀疑,让他慢慢老去,不受痛苦的办法。
    沐挽裳挑了帘蔓,走了进去,见轩辕鸿的气色却是好多了。
    沐挽裳微微欠身,见礼道:“儿媳见过父皇。”
    “是衍儿来了。”
    看着沐挽裳隆起的肚子,“衍儿,父皇都胖了,你怎么还是那般瘦弱。”
    沐挽裳羞愧低头,为了不让轩辕鸿担心,缓缓来到榻前,“父皇,衍儿虽然瘦弱,腹中孩子很健康,而且是个男胎。”
    听说沐挽裳腹中的孩子是个男胎,轩辕洪大喜,“朕一定要熬到孩子出世,好好看看乖孙儿。”
    沐挽裳知道太上皇时日无多,能够做的就是让他尽可能的开心。
    “父皇,可是要染发,不如衍儿为父皇染发。”
    “这怎么可以,你的身子还沉着。”
    “这怎么不可以,父亲还在的时候,衍儿还会为父亲束发的。父皇也是衍儿的父亲。”
    “朕来吧!”门口倏然传来轩辕罔极的声音。
    沐挽裳没想到,轩辕罔极真的会来,那不过是推诿之词。
    那夜轩辕罔极也是为了沐挽裳来见他,如今为她再次来,轩辕鸿也不惊奇。
    轩辕鸿见着沐挽裳一脸的惊诧,今天就看在孙子的份上,爽快的答应了。
    “好!”
    季怀明搀扶着轩辕鸿坐在檀香木椅之上,轩辕罔极取了黑豆浸膏,一点点细致的涂抹在轩辕鸿银色的发丝之上,父皇才五十一岁,便苍老的如此模样。他的心里面隐隐酸楚,却是掩盖的极好。
    轩辕鸿没有言语,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上,能够亲自来承恩殿,为他染发,这也是他的极限了吧!
    沐挽裳站在两人的身边,理解两人心中各自复杂的情绪,哪怕是让父子间片刻的和解,怕是也没有遗憾了。
    是父皇不肯原谅他,两父子一直僵持着。
    父皇时日无多,在父皇还认得这个不孝子之前,他不想留下遗憾,这也是沐挽裳一直遵守的孝道。
    轩辕罔极承认,沐挽裳是个孝顺儿媳,为了他的宏图大业,注定他不会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父皇的头发染黑了,年轻了二十岁。皇上的手艺也很好。”沐挽裳夸赞道。
    轩辕鸿却道:“这算什么?当年父皇还为你们的母妃束发髻,点绛唇,画峨眉。”
    这本不该从他一个公公手中说出口的,以轩辕罔极的性子,他所表达爱的方式只有强取豪夺。
    像西林衍这样的女子,吃软不吃硬,愈是逼迫便会愈恨她。
    两人都是玲珑通透之人,自然是听明白了轩辕鸿口中的话。
    沐挽裳尴尬一笑,让轩辕罔极为她画眉点绛唇,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父皇,不如明天衍儿为您梳妆,定恢复父皇往日神采。”
    “皇上为朕染发,衍儿为朕梳妆,即便明天死了,朕也无憾了。”
    从承恩殿出来,沐挽裳的心情依然沉重,两人坐在銮驾上一路前行,前面就是御景亭。
    “皇上,臣妾心情烦闷,想要下去走走。皇上若是有要事,就先回御书房吧!”
    轩辕罔极自然清楚,她是因为见到父皇得病才会烦闷,生死本就无常,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朕,陪你下去走走吧!”
    轩辕罔极下了銮驾,主动上前牵住沐挽裳的手,“小心些。”
    沐挽裳没有那般娇弱,“不用,臣妾自己可以走。”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推脱,父皇都看得出,她是吃软不吃硬。
    “朕还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父皇他还在恨朕。”
    这样的话是很少从轩辕罔极的口中说出,当然他只会对她说出口。
    “是臣妾要谢谢皇上,能够去看皇上。”
    “难道父皇没有说,其实那夜朕已经去过一次,只是被父皇赶了出来。”
    沐挽裳停下了脚步,很是怪异的神情看着他,紧紧盯着那双如幽的瞳眸,她竟是连这般丢脸的事情都当她讲。
    这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轩辕罔极,那般冷酷无情的人,她承认她并不了解他。
    “妾身。。。。。”
    轩辕罔极见她想逃,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唇,沐挽裳身子僵硬,却是没有躲,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躲。
    她的脑子很乱,就像一团糨糊,有些混乱,她是恨他的,他是孩子的父亲。
    她想逃的,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想要。。。。自由。
    可是她的身子却是没有动,脚下像生了根一般,稳稳的站在原地。
    脑中天人交战,很是混乱,告诫自己心里是恨他的。她没有移情别恋, 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是。
    究竟是怎么了?一定是中了他的圈套,一定是。
    良久,轩辕罔极松开那绵长的一吻,见沐挽裳没有躲,那眸中的迷茫与挣扎,这一切都说明她的心在动摇。
    唇角的笑意亦如晴空一般晴朗,就知道她逃不出他的掌控,江山都可以操控,更何况是一个女人的心。
    将她抱上銮驾,“起驾,凤仪宫。”
    却没有见到远处,文臻的銮驾就停在不远处,她是来向太上皇请安,并且告知宴会的流程,毕竟寿宴是她一手操办。
    没想到她辛辛苦苦的安排太上皇的寿宴,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卿卿我我。
    看着轩辕罔极的銮驾渐渐走远,想着轩辕罔极每日每夜住在凤仪宫,心里面却是想着别的女人。
    “姜嬷嬷,宣乐坊司的人,就说本宫要改曲目。”
    “娘娘, 还有两天就是太上皇的生辰。临时改曲目,怕是来不及了。”
    “本宫不管,贤妃怕是已经忘了她是如何留在宫中,本宫不得不提醒她。”
    她还有很重要的一步棋没有走,沐挽裳就让你快活几日,本宫定会拿走你所拥有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

  ☆、第一百三十六章 挑拨离间

翌日一早,沐挽裳便带着绯衣前往承恩殿,为轩辕鸿梳妆。
    昨日轩辕罔极为轩辕鸿染过的发丝,看上去整个人年轻了许多。
    沐挽裳为轩辕鸿长发高高束起, 带上金冠,穿上礼服,脸上施了粉黛, 遮住脸上的憔悴,整个人看上去有了精神。
    “父皇,您看如何?”
    轩辕鸿看着镜中之人,已经看不出是将死之人,“甚好!衍儿有心。”
    目晚上将他当作父亲一般看待,毕竟是帝王,不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辰时已过,皇上已经下朝,宴会该开始了,“父皇,咱们该出发了。”
    悄悄的提醒季怀明道:“季公公,先为父皇服用止痛药,免得到时头疾发作。”
    “娘娘真是细心,老奴这就去准备。”
    伺候着轩辕鸿服过镇痛药,季怀明搀扶着轩辕鸿走出殿外,竟然见皇上亲自来接。
    轩辕罔极上前去搀扶轩辕鸿,“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有心了。”
    沐挽裳看着他们父子,借着此次宴会,摒弃前嫌,总归是一件好事。
    延庆殿内,众朝臣都在等着皇上与太上皇的到来,此番宴会,文彛谷灰苍谥诔贾小
    “皇上驾到!太上皇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朱门开启,轩辕罔极搀扶着轩辕鸿,沐挽裳独自一人在两人身后,朝着殿中走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中有很多臣子都换了模样,剩下的老臣不过两三层,均是掌管要务,在京有势力的老臣,大都是文家的党羽。
    皇上与太上皇之间的矛盾不是那般容易和解,为了此番宴会,也会装作父慈子孝。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上皇万岁万万岁!”
    轩辕鸿被轩辕罔极让到高位,轩辕罔极坐在左侧,皇后坐在右侧沐挽裳坐在了下首,。
    比皇后还要远一些的位置。绯衣与李玮在身旁保护着。
    轩辕罔极看着众位朝臣,“都平身吧!今日是父皇的寿辰,特在此设宴君臣同乐。”
    轩辕罔极将话锋转到轩辕鸿的身上,“父皇,今日是父皇寿辰,该说两句。”
    轩辕鸿看着偌大的延庆殿,曾经的九五至尊,也难免生老病死,能够守得住的和寻常百姓无异。偏偏你争夺,争个你死我活。
    “今日是朕的生辰,过多的话不说了,祈祈佑国运昌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众人齐齐跪道:“祈佑祈佑国运昌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都起来吧!”
    轩辕罔极看向朝臣中的外祖翁,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来参加父亲的宴会。
    看向文臻,“这次生辰宴会是皇后一手操办,皇后怀有身孕,依然操持后宫如此贤德,值得褒奖。”
    文臻笑道:“这是臣妾分内之事,愿祝父皇福寿康宁,仙福永享, 寿与天齐。”
    “儿媳有心。”
    “宴会开始吧!”
    宴间,丝竹绕耳,觥筹交错,看上去一片君臣和乐父慈子孝。
    文臻看向沐挽裳,见她坐得久了,身子沉重,似乎有些困意,孕妇大多都会嗜睡困乏。
    最后一出戏是压轴演出,可是专门演给她的。
    文臻莞尔笑道:“父皇,儿媳知道父皇喜欢看戏,特意选了一首父皇最喜欢的曲目愿相随,希望父皇喜欢。”
    “愿相随”是文贵妃生前最喜欢的曲目,讲的是青年男女的爱情,如同那首曲子一般,都是轩辕鸿最珍贵的记忆。
    他不愿忘记, 因此不愿服用五石散。如今再看一舞愿相随,也算重温故梦。
    “儿媳有心。”
    乐舞起,表演舞剧的均是女伶,一身女扮男装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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