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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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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并不方便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见他唇角颤起温和,应是无碍。
    礼乐声起,众人起伏跪拜,轩辕罔极一身黑衣在寒风的鼓动下烈烈翻飞,眉目深沉犹寂静的潭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轩辕罔极看着那冰冷的墓碑,手执清香,默默祭告母亲在天之灵。
    “母亲,孩儿来看您了,即将前往江南,已经掌握卫家的罪证,母亲在天之灵定要保佑孩儿铲除卫家,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不再受人欺凌。这一次,孩儿带了喜欢的女子前来,还有舅舅的女儿臻儿。。。。。。。”
    沐挽裳见着轩辕罔极眸中微红些许动容,或许只有面对母亲才会出现的情绪,即便身死也要诞下孩子,此等女子却是让人敬佩,神色又是恭敬了几分。
    怎料,轩辕罔极朝她看来,见她神色恭敬虔诚,“过去为母亲上一柱清香。”
    沐挽裳神情一怔,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李舸,害怕他会误会,却又迎上文臻怨毒的眸光。
    死者为大,无奈还顶着聿王妃的身份,恭敬上前取了三根清香拜了三拜,将清香插入香炉,默念道:“文贵妃娘娘在上,小女沐挽裳再此祷告,保佑聿王早日搬倒太子铲除卫家。另小女不是聿王妃,娘娘在天有灵,保佑王爷放过小女,小女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聿王颦眉,见沐挽裳眉头紧蹙,不知向母亲祷告了些什么?
    沐挽裳恭敬起身,退到身后。迎上文臻幽怨的眸光,直接将头转过一旁,朝着李舸看去,他身姿笔挺,一身黑衣添了几分深沉,此时他心里面作何想?
    “臻儿,你也去上一炷香。”
    听到轩辕罔极的话,文臻恭敬上前,取了三只清香点燃拜了三拜,将清香插入香炉,默念道:“姑姑,,父亲和祖翁会帮着表哥夺得皇位,姑姑尽管放心。表哥已经许诺表哥为皇,臻儿必为后,至于那个女人,姑姑在天有灵,保佑那女子不得好死。”
    沐挽裳只觉得背脊发冷,鼻子发~痒,用手捂住鼻子,忍住没有打喷嚏。这个表小姐是有多少怨念。
    礼毕,沐挽裳被宴玖搀扶着上了马车,见李舸心事重重的模样,还记得聿王的警告。
    聿王刚刚回王府就召集了许多幕僚议事,文臻在院子里转了半天,并未遇上沐挽裳。
    沐挽裳去了妹妹木挽歌的房中,却是没有见到李舸却总是有些不甘心,今夜是否该见他一面?
    月色森凉,在云雾惨淡间若隐若现。
    沐挽裳靠着窗子,听着院中略显苍凉的箫声,看着对面窗前孤寂身影。
    “舸是又在想家了吗?”宴玖在她不能够用那琴音来喝。
    箫声止,“宴姐姐,我见院中并无守卫,院中可布有机关?”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是在试探。
    宴玖正在打点行装,天气渐冷,沐挽裳的身子弱,王爷吩咐她多准备些御寒冬衣和狐裘。
    随意应道:“恩,王爷精通机关术,若有贼人半夜前来如砍瓜切瓜手到擒来。”
    沐挽裳只是在心口闷~哼一声,还好她没有擅自行动,那夜舸来到自己的窗前,和自己说了一夜的话,怕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聿王还真是个变~态!
    沐挽裳幽幽的叹了一声,引得宴玖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喜,沐挽裳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今日是文贵妃的生辰,还是王爷的生辰,虽然王爷从未过生辰,沐挽裳却无动于衷。
    在这样下去可不行,“今夜箫声凄凉,应是在为王爷忧心。”
    沐挽裳颦眉,幽怨道:“王爷那般厉害的人,被他盯上的人才要忧心。”
    宴玖索性丢下手中的活计坐了下来,神色郑重的看着她,“丙辰年冬月十七除了是文贵妃的忌日,也是我家王爷二十三岁的生辰。王爷从未过过生辰,只是十年前殿下来了,每每这样的日子,两个人要么下棋要么喝酒彻夜无眠。再看看今日,你该忧心的是王爷才对。”
    沐挽裳只看懂了李舸的忧心重重,却没有在意到今日聿王的生辰,二十几年没有过生辰,如此想来心中却是难掩愧色。
    若不是因为她,两兄弟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她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
    “宴姐姐,你可以帮我吗?”
    夜风冷冽,吹的人瑟瑟发抖,沐挽裳手上提着食盒,站在聿王的门口。
    看着对面的房间,宴玖手中捧着酒坛,叩开了李舸的房间。
    李舸打开房门,见宴玖站在门口,“玖姑娘你这是何意?”
    “快出来吧!莫让王妃久等。”
    李舸探出头来,见着沐挽裳提着食盒进了轩辕罔极的房间。
    轩辕罔极早就感应到院子外的响动,听到门口传来深浅不一的步履,蹑着脚,轻功不济,非那个女人莫属。
    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门口,猛然打开房间,见沐挽裳提着食盒,“深更半夜跑出来,你是嫌自己命长!”
    “知道你咒我,就不来了。”将食盒重重的放在地上。
    轩辕罔极不屑瞥了一眼,“夜宵!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
    沐挽裳前来本是想要撮合兄弟两人,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今日毕竟是聿王的生辰。
    将食盒提起,放在他的书案上,上面堆满了公文,“还好时辰还来得及。”
    将食盒打开,一股麦香飘了出来,只是一碗很普通的长寿面,里面两个红红的鸡蛋,寓意着吉祥。
    “宴姐姐说,今日是文贵妃娘娘的忌日,所以王爷从未过过生辰。我弟弟的生辰也是母亲的忌日。可是父亲每年那一日都会为弟弟过生辰。父亲说,他要让母亲在天上看到,弟弟过得很好。相信文贵妃娘娘也是期盼着王爷好好的照顾自己。”
    他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他只需记住仇恨,无需记住自己的生辰。
    看着沐挽裳端出来的长寿面, 眸光真诚若是换了旁人送来,或许会摔得粉碎,这个女人就另当别论。
    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见她眸中期待,似乎许久没有尝到她的手艺,挑了一根放入口中,可以说口感并不好,已经有些黏在一起。
    难得聿王如此配合,沐挽裳指着那两枚红鸡蛋,“这个也吃了吧!”
    轩辕罔极睨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动。
    听到门口外隐隐响动,这女人深更半夜的跑来,应该不是只为了送一碗面这么简单。
    沐挽裳想着,此时李舸和宴姐姐应在门外,她是不怕聿王发飙。
    仗着胆子取了一枚鸡蛋剥了皮送了过去,半眯着眼眸,“王爷若是吃了,小女送王爷一个生辰之礼。”
    “哦!”轩辕罔极眸中难得有了一丝波澜,大掌突然揽住她的纤腰,“你喂本王吃。”
    两人姿态暧昧,心中自觉得害怕,“宴姐姐!”
    房间的门推来,宴玖手中捧着酒坛,李舸跟在身侧,“不如咱们喝几杯吧!”
    轩辕罔极松开沐挽裳,这个女人竟然连伪装都不愿意。
    既然李舸主动前来,他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朗声道:“好!”
    沐挽裳见两人愿意坐下来喝酒,宴玖上前为三人斟满酒杯,沐挽裳见两人没有动。
    今日~她就是要做和事老,拿起酒杯举在半空,“全因小女让王爷与殿下新生嫌隙,沐挽裳再此谢罪,先干为敬。”
    两个人都没有阻止,酒是宴玖准备的,定是下了作料的,为了让两人好好谈谈。
    正如两人所料,一杯酒下肚,沐挽裳头朝一侧倾倒,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宴玖,将她抱走,让她好生睡一觉。”轩辕罔极命令道。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轩辕罔极寒冽眸光看他,“你来,可是想明白了。”
    “你也看到,她并不喜欢你。”
    “你就确定她是真心爱你的,她的心太软,被你的温柔表象所迷惑,不是因为你救了她新生感恩,又或是怜悯你,是她能够做得出来的。”聿王向来一直见血,毫不留情。
    李舸也不确定,他的心有过动摇,担心过他现在的处境拿什么去保护她。
    如今他已经想清楚了,他要为自己而活。在他最低迷落魄的时候,沐挽裳依然愿意选择他,他必誓死守护,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心中笃定,“舸只想证明没有夺人所爱,就让她自己选择,如果最后她还是选择我,就算赌上性命舸也会与你一战。”<

  ☆、第六十八章 姐妹成仇

东宫,太子府邸,萧逸尘已经回京复命,新罗的王世子也已经找到,一切恢复平静。
    皇上最近身体愈发的沉重,已经开始慢慢的让太子监国,轩辕昊天心中暗喜,他离那帝王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卫家干政多年,早已控制了朝堂之内的局势,毕竟皇上见在,自古帝王留名垂青史,若非万不得已,是不会留下弑父夺权的污点骂名。
    这也是轩辕昊天一直没有动聿王的原因,虽然聿王被逐出京城,皇上对聿王的宠爱并不少。
    卫家最忌惮的便是与卫家实力相当的文家,文彛嗄瓴徊斡氤缒昊畹氖屏Σ皇悄前闱嵋卓梢源莼俚摹
    前些时日朝堂之上,逼得文家差一点将女儿送去和亲,逼得文家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如今文家的女儿已经去了禹州,文家与聿王结盟,关系光明正大的摆在了台面上,文家与聿王联手,势力不容小觑。
    如今最让他忧心的还有江南的事,自从上次账册外泄,江南就成了一个隐患。
    秋桐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艳丽的红杉裹着窈窕身姿,妙目如碎金闪烁,微有媚色。
    “殿下,刚刚接到飞鸽传书,文彛抢霞一镆丫肟碇荩诟匣鼐┏牵勖且灰肼方鋈ィ莆募页鍪帧!鄙艚咳幔耆皇窃谒狄患比说氖隆
    轩辕昊天剑眉舒展,就喜欢看她杀伐果决的态度。
    不是没有想过除掉文彛膹|敢带着人光明正大的来去,不可能不防备,皇位还未到手,两家若是反目,此时动文家并不合算。
    “这件事不急。秋娘,千娇阁的事情先放一下,你去一趟江南,看看那几个老家伙,若是他们不听话,直接将人除了。”
    秋娘将身子轻挪,靠着太子的肩膀,娇媚的看了他一眼,杀人不过手起刀落,她杀人从不见血,只要小小的蛊笛便杀人于无形。
    指间漫过他的胸膛,扬起高傲的脖颈,“太子交代的事,妾身定竭尽所能。”
    太子面对秋桐,她心如蛇蝎,偏偏让人欢喜,“事情办妥了,本宫重重有赏。”
    秋娘将他的身子拉了拉,如兰的气息在两人间围绕,“妾身有太子的宠爱就够了,不要赏赐。”
    轩辕昊天一把将她抱起,“这还不简单。”
    秋娘被他抱在怀中,不是她要破坏气氛,恩爱不过是平常事,静若公主也跟着来到太子府,如今就在厅中等待。
    龋韪采纤≡阱氤咭丫谋涞没鹑鹊拇桨辏疤樱衣崭赵谄莛降罴骄踩艄鳎衷诨屎竺媲翱匏撸屎笫呛尢怀筛帧H缃窬踩艄饕训搅颂痈泳退姹闵偷悴钍氯面饴碜觯步饬嘶屎笾牵獾眯置檬Я撕推!
    裴祯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有很大的企图心,这也正是轩辕昊天看上他的原因,原本想要委以重任。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放松警惕,才会遭了哥舒蘅的算计,经此一事,怕是也长些记性。
    捉奸之事弄得沸沸扬扬,裴祯在京城是无法立足,不如派他去江南磨练一下心性,静若和孩子寄养在宫中,量他生不出背叛之心,总比那几个老家伙更为稳妥些。
    思及此,眉目渐渐变得柔和,秋娘是她最得力的帮手,对于她是绝对的信任。
    “秋娘,就让裴祯跟着你去江南,想办法让他取代那几个老家伙的位置。”
    秋桐平素里最看不惯裴祯小人得志,靠女人上位,但是作为一条狗,还是有些利用价值。
    “妾身正有此意。”
    一室白雾聚散袅袅升腾,沐挽裳置身与兰汤之内,神志已经完全清醒,头还是有些晕,宿醉的感觉依然在。
    沐浴过后,喝了厨房送来高良姜汤,方才好了很多。
    沐挽裳不是傻瓜,她知道昨夜的酒里被人下了药,那酒是宴玖准备的,也不知道她昏睡之后聿王与李舸之间谈了些什么?
    最近李舸不去妹妹那里,她故意将宴玖支开,如今宴玖不再,去了妹妹那里打点。
    心中记挂着李舸,记得聿王的警告,青天白日光明正大的去见他,怎料刚刚走出房门不远,便迎上夜铮冰冷的眸光投来。
    王爷吩咐,如果沐挽裳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内,好吃好喝的供养她,如果她擅自离开房间去找李舸,那就惩罚她去柴房劈柴。
    “看来王妃的身子已无大碍,王爷命令王妃去柴房劈柴。”那阴冷的声音与聿王一般无二。
    沐挽裳见李舸的房间门是紧闭着,明日便要启程离开禹州,冷血的聿王还要折磨她,让人不得安生。
    暗处,宴玖看着沐挽裳被夜铮带走,是去了柴房。从招惹王爷的那天起,她的命运便已经定下了,沐挽裳就是笼中鸟,无论如何挣扎,也飞不出王爷的手掌心。
    她还要去沐挽歌哪里,王爷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她跟着去江南,沐挽歌与她姐姐是不同的,毕竟很多事情不能够让她知晓。
    蛊毒解除,沐挽歌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心情也是一片大好,清早起塌竟是抱着琴弦弹起曲儿来。”
    她的姐姐在柴房劈柴,她却有闲情逸致抚琴弄曲。
    宴玖推门而入,“沐姑娘真是好雅兴。”
    见宴玖前来,琴音止,忙不迭笑颜相迎,“宴姐姐来了,多日不练有些生疏了呢。”
    “看来沐姑娘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
    沐挽歌想起李舸为他解毒,“都是殿下的功劳。”
    宴玖不悦的凝眉,沐挽裳呵护这个妹妹是疼爱到骨子里,白日里辛苦劳作磨豆子,晚上彻夜守候,沐挽歌却只字未提。
    看来不让她跟着去江南是对的,“沐姑娘,宴玖是来帮沐姑娘收拾东西的,明日王爷等人就要启程去江南。”
    这件事情沐挽歌有所耳闻,“劳烦宴姐姐,我房中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有几件衣衫,我自己收拾就好。”
    “沐姑娘不用跟着去江南,沐姑娘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身子应该已无大碍。王爷已经安排沐姑娘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暂住,午后会有人带着沐姑娘离开。”
    沐挽歌神情僵硬立在原地,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有化开,眸中瞬间变的凄楚。
    她还期望着江南之行游山玩水间,能够与殿下多多相处,竟然又是被聿王安排离开,“为什么姐姐可以去,我就不可以?”
    宴玖是不喜欢沐挽歌,两个女子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这是王爷的命令,宴玖只负责执行。”
    沐挽歌委屈的眸中泛红,“我要去找姐姐。”
    却是被宴玖拦住,眸中已经有了几分愠怒,“你姐姐在王爷的身边日子不好过,不要有什么事情都要去麻烦她。”
    沐挽裳被夜铮带到柴房劈柴,若是完不成任务,不准了离开。
    看着那一堆圆圆的木墩,聿王的花样还真是多,前几日是磨豆子,锻炼脚下和手上的力量,她脚下的功夫也是见长的。
    劈柴练习的除了手臂的力量,还有眼力,如此想来心中也不那么嫉恨。
    将衣襟别在腰间,举起手中的大斧,有些沉,费力的对着木墩劈了下去,木桩瞬间一分为二。
    虽然有些费力,拉磨也不是白练的,手臂比以前有力气,若是从前连斧头怕是都抬不起来的。
    夜铮见她乖乖的劈柴,她的筋脉已经被打通,体内有聿王的两层内力,毫无根基,空守着宝山而不取,是需要磨练和打磨。
    夜铮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担心她会偷懒,悄悄的离开。
    一阵挥汗如雨,斧头抵地上,支撑着疲累的身子,喘着粗气,看着一根根劈开的木头,她还是无法集中精力,心中还是记挂着李舸,寄人篱下已经很可怜,聿王有没有再为难他。
    倏然,一白色身影站在身前,沐挽裳愕然而望,是李舸他正温如明媚的朝阳,亦如从前,一扫心底阴霾。
    沐挽裳丢下斧头,“舸,昨晚你们都谈了什么?聿王有没有为难你。”
    沐挽裳为她做的一切李舸很感动,听说她又被罚了,除了想让她受点苦头,聿王也是想锻炼她的眼力和臂力,这点李舸很清楚。
    “已经和好了,若非如此舸怎么会光明正大的来。你这样劈柴是没用的,我来教你。”
    将她环在怀中,指尖覆上双手,握着斧头,“凝神静气,调动你体内的所有感知,而不是用蛮力,瞬间挥出!”
    沐挽裳只觉得心中悸动,脸色微红,她贴的如此近,教她如何静心。
    身子一晃跌进了她的怀里,两人四目相接,那带着面具的华颜近在眼前。
    “你要学会控制体内的内力。”
    “好!”
    另一边沐挽歌不甘心,偷偷跑了出来,听说姐姐被罚柴房劈柴,原来宴玖说姐姐辛苦是真的。
    心中还在想着要安慰姐姐,见院子里没有人,寒风簌簌有些冷清,隐隐听到柴房内传来的低语。
    蹑着步履靠了过去,透过门扉见着沐挽裳与李舸两人郎情妾意。
    李舸已经听到了门外有人,不是身怀武功之人,“何人?”
    沐挽歌推开门走了进来,敛了心中嫉妒。
    “姐姐,宴姐姐说王爷不准我去江南,另外安置,午后便要离开。求姐姐向王爷求情,妹妹实在不想与姐姐分开。”
    沐挽裳知道聿王在江南另外有身份,涉及到账册的事情,很多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
    “妹妹,你就听王爷的安排,安心的静养身子,等姐姐回来。”
    沐挽歌觉得她是被姐姐遗弃,两个人打情骂俏,却不管她的死活。
    “你又要将我一个人抛下,我讨厌你。”沐挽歌气恨的跑开了。
    “我是在保护她。”沐挽裳只希望妹妹能够明白她的苦心。
    <

  ☆、第六十九章 江南之行

沐挽歌心中嫉妒姐姐能够留在李舸身边,为何她就要被送走,论相貌她并不比姐姐差,凭什么好的东西都被姐姐得了去。
    她的身份还是聿王的侍妾,就连姐姐都不帮他求情,只能够听从聿王的安排。
    午后就要被人带走,她不甘心,偌大的王府里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的。
    含泪眼眸忽然止住哭泣,或许还有一个人,就是经常前来听她弹琴的崔扈。
    王府里的人都认得聿王妃,说起来两个人容貌还是有几分相似,沐挽歌一路向护卫们打听崔扈的行踪。
    崔扈如今在马房,明日就要离开王府去江南,为李舸的坐骑火云梳理毛发,远行前都要详细检查,火云是一身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马匹毛光盈亮,身形神骏。是新罗王千里迢迢命人送来的。
    “崔大哥!”身后传来沐挽歌微弱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崔扈回头看着沐挽歌一身绿色长裙,仅批了一条墨色锦缎披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身上的毒才刚刚解除,受不得凉。
    忙不迭上前,“沐姑娘你怎么跑到这来,外面冷莫受了风寒。”
    沐挽歌噙泪而望,眸中凄楚,让人生怜,“崔大哥,我就要被人带走了,我不想离开。你可不可以向殿下求情,让王爷将我留下来。”
    崔扈见沐挽歌哭泣有些不知所措,即便他对沐挽歌有心,她毕竟还是聿王的宠妾。
    “沐姑娘,这件事殿下也帮不了你,不如你去找另姐姐,或许还有希望。”
    听到崔扈提起沐挽裳,心中还在埋怨她,她只会游走与聿王与殿下之间,姐姐可是当着宴玖的面承认是她勾引殿下。
    紧咬朱唇,恨恨道:“姐姐她已经默许了王爷的安排,根本就不会管我的死活。”
    崔扈跟在李舸身边多年,聿王去江南是去办事情,确实很多不便,他帮不了她只能够安慰。
    “沐姑娘,王爷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此去江南还是有些危险,崔某不能够时时刻刻在沐姑娘身边保护,若是发生危险,那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两人是经历过一次逃亡,沐挽歌至今还心有余悸,如此想着,崔扈说的似乎还有些道理。
    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恨自己没有姐姐的手段,不能够留下来。
    “那崔大哥你们要去多久?”
    “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一想到自己要在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度过半年的光阴,沐挽歌心间万分凄楚。
    如果她有姐姐那般手段,就可以留在殿下身边,等殿下归来,她一定要主动出击,绝对不能够像现在这样依附姐姐生存。
    见妹妹愤然离开,沐挽裳已经无心劈柴,更无法静心凝神,她想去找聿王,妹妹不去江南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聿王会如何安置妹妹,却是她最关心的,毕竟她们要离开很久。
    轩辕罔极得到消息皇上已经开始让太子监国,时局越来越紧迫,他要在父皇让位之前,将太子的势力铲除。
    太子掌管朝堂,自然会有一些新的政令颁布,轩辕罔极正在于幕僚们商议他离开之后,如何应对朝廷。
    听到门外沐挽裳求见,她不是应该在柴房劈柴的。
    原本打算晚上宣她到自己的房中单独聊聊,既然来了就提前商议。
    江南之行,对于她可是寄予厚望,这几日一直在锻炼她的身体承受强度。
    与幕僚们已经商讨出对策,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即可。对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干人等纷纷退去,李舸陪在沐挽裳的身侧,比肩走进书房。
    轩辕罔极眉下一沉,两个人竟是一起前来,锐利寒芒在二人身上扫过,见沐挽裳的脸色微红,没有宿醉的苍白,体质比从前好了许多。
    “何事?”冷道。
    沐挽裳上前相询道:“听说王爷要将妹妹送走,不知王爷将她安置在何处?”
    沐挽裳对这个妹妹一向很看重,沐挽歌也算是控制沐挽裳的一个把柄,轩辕罔极自然是安置在一处妥帖的地方。
    “既然是你的妹妹,本王自然安排一处安全的地方,即便太子的人也探寻不到。倒是你自己,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就乖乖的留在本王的身边。”
    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言语的李舸,不知道昨夜两人谈得如何,她问过李舸只字不提
    如果她直接站在舸的阵营,会不会直接惹怒聿王,两人如今都是依附聿王生存,顺势而为。
    “小女谢王爷庇护!”神色很是恭顺。
    轩辕罔极眸闪过不易察觉的凌芒,真是难得她如此恭顺乖巧,“既然本王庇护与你,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沐挽裳的心弦立即紧绷在一起,一直没有言语的李舸也是敛起了眉目,将她护在身后,“王爷想做什么?”
    轩辕罔极青锋如水的瞳眸半眯着,唇角勾起淡淡的蔑然,昨夜之后两人表明态度,他倒是光明正大的和她同时出现。
    直接将李舸的质问忽略,眸光看向沐挽裳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本王在江南是什么身份?”
    闻言,沐挽裳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还好不是非分之想。
    神色从容了几分,“王爷,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本王的身份是江南行商总会的盟主。”
    行商总会,掌管着江南行商行业的一切垄断,对外贸易,制定价格,关税缴纳,以及行规制定。
    每年的年末行内都会大规模的查账。每年正月初一这天,行商们会在总商会馆举行庆祝仪式,在神前饮血为盟,订立规约,发誓相互遵守。商讨制定新一年的行规,若有不适合的规矩当即废止重新制定,行商总会的盟主,每三年一选,今年便是三年之期。
    “本王知你过目不忘,夜铮已经去取行商们上交的账册,数量之巨,不可逐一记住,有了你呈上来的账册就有所不同。”
    沐挽裳瞬间了然,父亲命她当初记下的账册就是打开这些有问题账册的关键所在,那上面记载的是问题账册的代码。
    每年也只有年末的时候,各个商行才会查账,上交账册,也是最佳的时机。
    “这件事非你莫属,沿途赶路需要二十日左右,我的人根据你提供的账册,已经在海量的账册中进行筛查,有问题的账册会源源不断的送来,这段时间你要将这些账本逐一记下。”
    沐挽裳怔怔的站在原地,账册涉及之广她最清楚,需要记下有问题的账册最少也有三大口箱子上千本账册,二十日王爷还真是高看她了。
    “怎么?做不到吗?”轩辕罔极声音很冷,带着命令的语气。
    沐挽裳蹙起眉稍,朝堂勾结,江南的商人帮助他们洗黑钱,贪腐之巨不可估量。
    有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流进贪官的口袋民不聊生,无数的赈灾粮款被吞没,千里饿殍无处容身,又有多少军饷税收被克扣挪用,引得军心惶惶,内乱频发。
    无官不贪,父亲一向不齿,太子以为掌握了他们的恶行们就可以掌握朝堂,若是将这些贪子揪出来,卫家格局将全部瓦解。
    心中笃定按下决心,“好,就算不眠不休,沐挽裳也要将账册记下。”
    轩辕罔极没有想到沐挽裳会迟疑,她毕竟是个女子,体质偏弱却是没有足够的精力,这件事不容半点闪失,“你能够记下多少就记多少,剩下的本王自己来。”
    轩辕罔极与沐挽裳在商讨账册之事,此时李舸竟然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轩辕罔极看了李舸一眼,下起了逐客令。
    “舸,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李舸却是没有半分怒意,容色已然温煦,开口道:“二十日不眠不休,一个女子是无法承受的。这调养身子的事情就交给舸。保准她头脑明晰精力充沛。”
    沐挽裳原本还担心自己应付不了不眠不休的看书,怕身子承受不住,竟然将他忘了,他不仅是新罗的王世子,还是个高明的药医。
    “当然好了,如此一来就安心多了。”
    轩辕罔极眉目冷峻,看向李舸,总觉得他脸上的面具碍眼,若是被探子发现认出会坏事。
    “舸,到了江南也是要易容的,倒时将你脸上丑陋的面具摘去,免得被探子认出泄了身份。”
    这张面具是沐挽裳亲自为她雕刻,亲自为她带上的,他并不觉得丑陋。
    “这面具并不碍事。”
    沐挽裳一直认为那面具不够精细,有损李舸的至美华颜,丑陋倒还算不上吧!
    听聿王说出,却是有几分道理,这张半边的面具太过大眼,忙不迭劝道:“舸,面具摘了吧!万一被人认出,会泄露身份。”
    李舸闻言笑道:“这是你亲手雕刻为我戴上的,我是绝对不会再掉的。”
    见李舸不肯摘掉面具,“舸,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听到那面具是沐挽裳亲自雕刻, 竟然在他面前恩爱,轩辕罔极阴冷瞳眸看向沐挽裳,质问道:“这面具竟是你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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