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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_苏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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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明,霞光漫天,天已经亮了,对未来一片茫然,不清楚聿王会如何折磨她,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静观其变。
    轩辕罔极早早起塌沐浴更衣,批阅公文,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天已亮了沐挽裳还未前来,如幽黑瞳凛然,深更半夜两人私会,以为他看不见,蠢女人,如此没眼光,一定会后悔选择了那个废物。
    鼻中发出冷叱,她的身子太弱,是时候该锻炼一下。
    “夜铮,让宴玖带着她去厨房,就说今日本想请王府上下的人品尝美浆。不准任何人帮她。”
    夜铮颦眉,王府上下百十号人,那需要磨多少担豆子,“王爷王妃毕竟是女子,如此是不是太狠了些。”
    轩辕罔极眉目阴沉,冷道: “不吃点苦头,怎么会长记性,不必求情,王府又不是善堂!”
    夜铮已经命人去城中的豆腐铺子,搜罗已经泡好的豆子。方才去找宴玖,告知王爷命沐挽裳负责王府上下所有人的美浆。
    宴玖只是对沐挽裳感到失望,姐妹之间的情谊还是有的,王爷是真的下了狠心,以后她的日子怕是难过。
    轻敲门扉,唤道:“王爷命沐姑娘去厨房。”
    沐挽裳简单的梳洗过,已经等在房间内,准备聿王的传唤。听到宴玖的声音,聿王命她去厨房,果真是很好的去处。
    打开房门,神色从容道:“宴姐姐,我这就跟你走。”
    宴玖却是有些不忍,“等等,沐姑娘,王爷说要沐姑娘负责王府上下所有人的美浆。”
    没想到聿王竟想到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不就是拉磨吗?
    “我知道。”
    “沐姑娘,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做王爷的女人有何不好,也不用受苦了。”
    “宴姐姐不也是为了追寻夜护卫,背井离乡,宴姐姐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我就不可以?我只想顺着自己的心爱一个人,这样就是错的吗?聿王如此刁难,根本就强取豪夺!”
    沐挽裳眸中泛红,义正言辞,曾经以为宴玖是为数不多有正义感的女子。
    沐挽裳被带进厨房,夜铮已经名人准备了四担泡好的豆子,“沐姑娘,聿王府的美浆,每斤豆子只出八碗美浆,每担一百斤,王爷限你两个时辰之内完成,完不成今日就没有饭吃。”
    沐挽裳看着那满满的四担豆子,莫说两个时辰,怕是半日也磨不完。
    不过是想着方法来折磨自己罢了,舀了一瓢豆子倒入磨眼,磨盘很大也很重,推起来很费力,不多时手起泡。脚下的步履越走越慢,依然咬牙坚持。
    额头早已沁满汗珠儿,这样下去人会累胯下的,恍然想起了宴玖教授的吐纳口诀。
    宁心静气,一边修习吐纳口诀,一边运气轻功的步法,竟是轻松了许多。
    宴玖一直在旁边看着,很想上前帮忙,却是被夜铮阻拦,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也是之后才想清楚王爷的用意。
    宴玖却还没有看出,只是担心沐挽裳是弱质芊芊的女子,不会武功,两个时辰根本无法完成任务。
    宴玖是关心则乱,见着沐挽裳脚下的步履变得不再艰难,那不是曾经教授她轻功步法,瞬间恍然,看向夜铮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王爷还真是用心良苦。
    一早,轩辕罔极请李舸一并用早膳,厨房送来美浆,温热还冒着氤氲白雾,“今日的美浆却是甘甜,王妃的手艺不错,李兄无妨来尝尝。”
    李舸答应不过问聿王的一切,得知沐挽裳被聿王惩罚去磨豆子,眉间愠怒想要过去。
    “王爷若是真的喜欢她,不该去折磨她。”
    轩辕罔极冷冷的勾唇,带着嘲讽的弧度,他是在教她如何生存。
    “折磨!别当本王没有看见你们两人半夜私会,你若想让她舒服,就不要再去找她。只要你靠近她本王就有一千种方法来虐待她,不信你便试试看。”
    聿王命沐挽裳两个时辰磨完豆子,她用了整整四个时辰,已是午后。没有完成任务,不准吃饭,明天一早继续磨豆子。
    沐挽裳喝了两碗美浆倒也不饿,沐挽裳厌恶聿王早已根深蒂固,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宴玖为她将手上的水泡挑了,涂了玉露为她将手掌包好。
    沐挽裳今日未去见妹妹,捧着被包裹严实的手掌,为了不让妹妹担心,将手隐没在阔袖中。
    “宴姐姐,我想去见我妹妹。”
    王爷只罚了做苦役,并未阻止她在王府里自由走动,“当然可以。”
    沐挽裳记得前往偏院的路径,沐挽歌的身子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见姐姐前来,昨日情绪有些失控,不该迁怒姐姐。
    瞥见她袖中包扎的手掌,“姐姐,你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划破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等你的身子调养好,殿下就会为你解除蛊毒。”
    木挽歌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世子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是为了救我,只是暂时的,过些日子脸上的疤痕淡了,就可以摘掉面具。”
    沐挽歌听闻李舸的脸只是暂时的,心情大悦,还好不是真的毁容,“姐姐和殿下失踪,妹妹心中甚为担忧,再这府中受人欺凌,时时刻刻念着姐姐回来。”
    “受人欺凌!”沐挽裳不解道。
    “是,就是王爷的表妹,姐姐不在这段时间,一直以女主人自居,姐姐才是聿王的妃子。”
    沐挽裳恍然想起,昨夜她回来之时,在门口却是与文臻碰过面的。
    那个文臻沐挽裳向来对她没有好感,见宴玖不再,是时候告诉妹妹一些事情,毕竟她与崔护有情,也是要嫁到新罗的。
    “妹妹,我有办法让咱们姐妹恢复自由之身。等你蛊毒解了,咱们姐妹可以同殿下一起回新罗。”
    “回新罗!”沐挽歌满心欢喜,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聿王和太子会放过我们吗?”
    “这个妹妹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宴玖前来催促,说王爷命她准备晚膳,已经拟好了菜单,这一次不是诗词,看上去正常许多。
    厨房内每样食材厨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直接烹煮即可。
    悔不当初,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做那鸽子汤,或许今日也不会沦为聿王府的厨娘。
    按照轩辕罔极的要求,准备了晚膳,每样她都会亲自品尝,假借试菜之名祭了一下五脏庙。
    将菜品装入食盒,亲自送到卧房,不用通传,宴玖早就等在门口。
    房间内很热闹,李舸在,文家的祖孙两人都在,文臻和轩辕罔极感情很好,身边有娇滴滴的表妹,还要为难自己。
    轩辕罔极见着她菱纱包裹的掌心,如预料的差不多,她却是需要好好锻炼一番。
    “沐姑娘你还没有用晚膳。”说话的是李舸。
    “本王虽然罚了你不准吃饭,想必在厨房已经吃过饱了。”轩辕罔极的声音淡漠而疏离。
    文臻原本因为沐挽裳住进了轩辕罔极的院落心中嫉恨,早上听闻表哥让那女人去了磨房磨豆子,此时见她完全沦为厨娘,全无大殿之上的风光,心中不免幸灾乐祸。
    沐挽裳颔首,“小女告辞了。”
    沐挽裳转身离开,李舸忙不迭起身,“诸位,告辞!”李舸随着沐挽裳奔了出去。
    轩辕罔极神情自若,仿若没看到,夹了文臻最喜欢的菜放入碗中。
    看向文彛疤槎底嫖桃肟碇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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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结下梁子

李舸不惧轩辕罔极的威胁,他与聿王即便没了兄弟情义,还有利益在。
    拉着沐挽裳手走了出去,月色漫天,找了僻静无人之地,李舸今日曾经去厨房看过,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他并未点破聿王是想锻炼她,又害怕她会误会自己不作为。
    突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我无能害你吃苦。”
    沐挽裳不想给他压力,“别这么说,也没什么,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沐挽裳越是如此善解人意,李舸愈发觉得自己的无能,“听说聿王罚你不准吃饭。”
    “谁说的,我吃过了。”
    李舸为她重新包扎伤口,伤口涂过玉露并无大碍。
    沐挽裳看着他为自己包扎,心中却记挂着妹妹体内的蛊毒,早日除去也便去了一块心病。
    在沐挽裳的请求下,李舸答应每日来到沐挽歌的房中,亲自为她调养身体,沐挽歌本就倾心李舸,极力配合身体恢复神速,短短五日已经恢复如常,李舸决定为沐挽歌解除蛊毒。
    五日以来沐挽裳忙着应付聿王的刁难,每日清晨第一件事便是去厨房磨豆子,原本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完成的活计,两个时辰便可以完成,突然发现拉磨却也是个修习武功的好方法。
    多余的时间可以将煮好的美浆分发给王府内的下人婢仆,是一个快速建立人际关系的好途径。聿王府里的人都城称她王妃,毕竟她是皇上承认的儿媳,顶着聿王妃的身份。
    沐挽裳为人和善,从不为难他们,每日亲自为她们制浆,大胤等级分明,王妃如此对下人,王府的下人们心存感恩,见了她也是毕恭毕敬,一口一个王妃叫着。
    沐挽裳想反驳,他们都很友善的,也不知如何开口,也变默认下来。
    轩辕罔极远远的看着沐挽裳同王府的下人们打成一片,这是他乐意看到的。外祖翁虽然离开禹州,文臻和舅舅一样是个急躁脾气,被舅舅宠坏了,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不方便出手,若她出了什么事情,不用吩咐府上的下人们都会出手相助。女人之间的是事,他不会插手。
    正如轩辕罔极所料,文臻除了每日缠着他,一直在观察沐挽裳的动向,原本沐挽裳被罚,每日要磨上四担的豆子,心中总是有些幸灾乐祸,也便没有前去找沐挽裳的麻烦。
    今晨,文臻去书房找他,不见轩辕罔极身影,来到庭院见着夜铮与轩辕罔极两人人影一闪而过,正欲唤却听到远处,沐挽裳冲着下人们道:“今日浆中加了些许炒熟的五谷米,众位尝一尝味道如何?”
    “难怪带着麦香,王妃真是手巧。”
    “好喝就多喝些,灶上还有很多。”
    看着这些人,沐挽裳好似想起了儿时,与父亲母亲当街施粥的日子。
    唇角微微上扬,每日磨豆子能够练武功,制浆给他们喝,聿王那里是惩罚她,分明是在帮她嘛。
    文臻原不想生事,祖翁走时千叮咛,与此女子要和平相处,会更得聿王的心,可是她做不到。
    难怪一早上不见表哥,原来是偷偷来了这里,听着那些人一口一个王妃唤着,如利刃刺耳。
    文臻才是表哥一早就定下的未婚妻,聿王府的女主人。那个女人又算什么?
    恨恨的攥紧拳头,又松开,那个女人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们这些人,一碗破汤水就将你们给收买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表哥才罚她去做苦力。”身后传来文臻冷冷的挖苦与嘲讽。
    沐挽裳手中拿着木勺,看着那清媚冷傲的一张脸,也记得妹妹说过,她不在身边的时日,文臻可是欺负她,还打了妹妹巴掌。
    沐挽裳微扬唇角,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文臻是喜欢聿王的,垂涎聿王妃的位置已经很久了,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聿王府常驻。
    沐挽裳从不惹事,却也不能够任人欺负,“那是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似乎不劳烦表小姐过问。”
    文臻脸色淡淡的铁青,“你不过是一个舞姬,也配得上表哥。”
    “配不配得上要王爷说了算,或许王爷就喜欢舞姬。否则住进院子里的是我,而是表小姐你。有一句话表小姐且记下,沐挽裳聿王妃的身份是皇上亲口承认的,即便日后你嫁给聿王为妃,那个位置也是我不稀罕要的。”
    文臻手指着她恨得咬牙切齿,“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沐挽裳挥动着手中的木勺,哼道:“那就不送了!”
    聿王躲在暗处看着笑话,他正是见着文臻前来,方才带着夜铮躲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真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刚刚沐挽裳可是以聿王妃的身份与文臻对峙,最后那句话可是说的铿锵有力,像他的女人能够说出来的。
    夜铮想不通,王爷似乎故意为之,又好像很开心,“王爷,两个女人这梁子是结下了。”
    “你认为本王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
    “属下不敢!”
    轩辕罔极眉下一沉,却是有想到另外一件事,两日后是母亲的忌日,他要去东郊母亲的衣冠冢去拜祭。
    “后日她不用磨豆子,跟着去东郊。”
    “是!”
    轩辕罔极走在前面,夜铮跟在身后,看着远处那身素衣身影,王爷刚刚是在会心的笑,那样的表情很少见。
    王爷既然让那女子前去东郊,便是承认她的身份,带着儿媳妇去见母亲,希望那女子好自为之。
    沐挽裳收了工具,她要去见妹妹,听舸说今日便可以为妹妹解除蛊毒。
    不是她再解毒,心中竟然有些紧张,推开房门,见妹妹惊骇的缩在床上。
    沐挽裳不清楚什么情况,直接奔了进去,“舸,还没有为妹妹驱毒吗?”
    “沐姑娘似乎很害怕我手中的蛊虫。”
    沐挽裳上前拉住沐挽歌的手,妹妹自幼胆子就很小,那血蛊虫她第一次见的也是害怕的。
    “妹妹,那血蛊虫是殿下用心头血所养,只有它才能够解除你身上的蛊毒,殿下是不会害你的。”
    “心头血!”沐挽歌甚是惊讶,看着那蠕动的血蛊虫。
    咬了咬牙,将皓腕递了过去,“开始吧!”
    沐挽裳将妹妹抱在怀中,李舸将匕首在火上烧过,轻轻割开她的手腕,将蛊虫植入沐挽歌的体内。
    沐挽歌反映强烈,简直痛不欲生。沐挽裳心中担忧,“怎么会这样?妹妹的经脉不是已经打通了吗?”
    “你体内有内力护体,另妹却没有。”
    沐挽裳想起聿王曾经为她输过内力,却不知道聿王为她输送过两次,那可是纯正的罡气护体。
    沐挽裳没有回卧房,两人都留在妹妹的房间,彻夜照看,人命关天,宴玖并没有强迫沐挽裳离开。
    清晨,沐挽裳醒来,身上披着白色狐裘,宴玖不再。
    炉火燃的正旺,李舸也不在,见榻上妹妹气息均匀,手上白绫包裹着,折腾了一整夜,怕是累了。
    眼见着就要到了去厨房的时辰,房门被推开,是李舸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草纸包裹的东西。
    沐挽裳不知道她手中的是何物?
    “舸,这么早你去了哪里?”
    李舸却温和一笑,将手中的纸包送到她手中,“打开看看。”
    沐挽裳好奇的皱眉,结果他递过来的草纸包,温热的是吃的,打开一股香气扑来,惊讶道:“烤番薯!你一早上出府了。”
    “嗯,我命崔扈出府买的。还记得咱们在山上的时候,你为我挖的番薯。还有在张家嫂子家里,咱们吃得烤番薯,突然想起来。”
    他定是想起了在岛上的那段之日,虽然平淡,两个人却是其乐融融。
    “可惜妹妹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除。我怎么能够吃得下。”
    “你妹妹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蛊虫就在玉瓶内。”
    李舸岂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沐挽歌身上的蛊毒要比沐挽裳轻得多。
    昨夜见沐挽裳疲累,便没有唤醒她,否者沐挽歌岂会睡得如此安稳。
    或许是触景生情,让他想起两人在山上日夜陪伴的日子,命崔扈出府准备了烤番薯,她醒来总要吃东西的。
    沐挽裳欣喜妹妹身上的毒解了,两个人命保住了,就不在忍受蛊毒之苦,也不用受制于秋娘。
    若不是李舸用心头血养蛊,她们身上毒也不会解除,双手环住他的腰肢,靠在她的肩头,“舸,谢谢你!”
    李舸素洁白皙的指尖掠过她清瘦脸颊,希望她永远都像现在一样欢喜,只是自己不能够为她做什么?等回到新罗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良久,两人分开,李舸温柔眸光看她,“快吃,一会儿凉了。”
    沐挽裳将另外的草纸包递了过去,与他在一起总是让人感到温暖。不是山珍海味却甘之如饴。
    似乎又回到了山上的时候平淡安宁一直是她向往的生活,远离勾心斗角,平淡安宁与世无争,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活。
    只是世事难料,生活未必如她所愿,等待她的将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血路。<

  ☆、第六十六章 你太过分

妹妹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沐挽裳去了一块心病,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还要去厨房磨豆子。
    手臂和脚下的力量似乎比从前更加的有力量,全赖每天去推那沉重的磨盘,也算是因祸得福,因此并不排斥每日辛苦的劳作。
    沐挽裳来到厨房西侧的磨房,发现院子里面的人都不见了。平日里夜铮会再此,将准备好的豆子抬进磨房。
    今日来得晚些,许是已经抬了进去,推开房间还未看清里面境况,倏然被一股大力拉进房间,身子在半空中旋转,方才落地。脚下如踩在冰面,身子瞬间后倾,被人一把揽住纤细~腰肢,沐挽裳惶恐的定住心神,睁开眼,见着轩辕罔极那双冰冷的俊彦近在眼前。
    俏~脸愠怒,喝道:“放开我!”
    轩辕罔极竟然真的松开了,沐挽裳脚下如抹了蜜一般,身子再次向一侧倾倒,再次被他一手从身后提起,如果他松开,沐挽裳即刻会被摔在地上。
    沐挽裳方才看清地面上铺满了豆子,难怪如此滑,被人提在半空着实不好受,冷登着轩辕罔极,“王爷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这几天的磨是怎么拉的,脚下的力量不过如此,站都站不稳。”轩辕罔极的眸中满是失望与鄙夷。
    沐挽裳从未想到聿王会有那般好心,让她拉磨是在训练她的武功,“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面对李舸就温柔如水,见到自己就如同见了仇人一般,今天就让她知道。从身后抽~出一根藤条,照着她的臀~部狠狠的抽了三下。
    聿王打女人,竟然还是那种羞人的部位,很痛,“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轩辕罔极恼怒松开手,沐挽裳身子猛然下坠,脚下是圆滑的豆子,双~腿劈开,一字马坐在地上,还好自幼习舞,没有灰头土脸的摔在地上。
    轩辕罔极怒眸相视,若是上一次她稍稍会些武功,就不会差一点被人割破喉咙,轩辕罔极踱着步履站在他面前,晦暗眸子,居高临下睨着她。
    “还不起来,赖在地上做什么?”
    沐挽裳见聿王踏在豆子上如履平地,不就是站起来吗?没工夫陪着他胡闹。挽起浅白皓腕,裙摆系上腰间,素手开始拨开身下的豆子,只要没有豆子碍事,有了着陆点,就不怕摔跤。
    “你就那么怕摔跤,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耳畔传来轩辕罔极的冷喝。
    “王爷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轩辕罔极眉目一凛,藤条再次挥出,奔着她的臀~部又是三下,“你今天若是连这间房间都走不出去,就枉费了你这几天拉磨的辛苦。”
    沐挽裳怨怒的瞪着他,聿王似乎真的在教习自己武功,只是方法让人难以接受。
    环顾周遭,房间内的间隔都被拆除,磨盘也不知去向,房间变得很空旷,看来聿王是有备而来。
    不就是走出去吗?咬咬牙挺直身子,脚下无根无法着地抓~住地面,脚下一滑,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豆子咯得膝盖生疼。
    好疼啊!咬咬牙再次站起,她就不信走不出去,再此跌倒在地上。
    轩辕罔极没有再出手扶她,蔑然的看着她,“一炷香的功夫,你要是还走不出去,就罚你不准吃饭直接去柴房去劈柴!”
    一炷香后,沐挽裳拖着浑身淤青的身子,回到房间,总算走出了那间破屋子,不用去劈柴。
    沐挽裳身上多处淤青,好在她只是摔了几跤便掌握了要领,才领悟到其中的要领,聿王真的是在训练她脚下的功夫。
    李舸在房间内收拾行装,明日便是文贵妃的忌日,通常祭奠之后聿王都会离开王府,去江南直到来年春夏再回到禹州,今年更是重中之重,江南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
    听到院中有声响,素色身影朝着对面的房间而去,见沐挽裳一瘸一拐的进了她的房间。
    转身奔了出去,站在门外,“裳,你受伤了?”
    她身上的淤青不要紧只要涂些跌打药即可,只是臀~部的伤比较重些。聿王真是个变~态,竟然打在那种地方,火辣灼痛,若非是冬天,穿得厚些,否者皮开肉绽,这种事是不能够让李舸知道的。
    “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殿下怎么会在门外。”宴玖拿了跌打药酒前来,明知故问道。
    李舸见宴玖并不友善,“她好像受伤了。”
    “殿下请回,有阿玖在王妃不会有事。”王妃两个字儿咬的特别重。
    既然沐挽裳说没事,看了一眼门内,李舸知趣的转身离开。
    宴玖拿了跌打酒前来,见沐挽裳揉~捏脚踝,上前帮她上药,“你也别怨怪王爷,王爷也是为了你好,逃命的时候也多几分胜算。”
    沐挽裳没有怪聿王,道理也是明了,只是讨厌被强迫着去做,“怎么不见王爷对那娇滴滴的表妹如此。”
    宴玖怎么好似听到一骨子酸味,只是沐挽裳没有意识到。
    沐挽裳受的不过是皮肉伤,一两天也就好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那是王爷在乎沐姑娘啊。”
    “王爷在乎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舸就不会如此。”自幼谨受礼法,变~态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宴玖听到沐挽裳提到李舸,心中有些不悦,还有要事来通知她。
    “明日就是贵妃娘娘的忌日,王爷通知我带你一起去。幕僚们都会去,世子殿下和表小姐也会去。之后咱们就要启程去江南,哪里王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江南?是否和账册有关?账册上涉及到的许多钱庄盐帮漕运为朝廷官员洗黑钱。看来聿王早就注意了江南的动向。
    开口相询道:“王爷每年都会去吗?”
    “嗯,差不多每年都要去住上几个月,王爷还有很重要的身份,在江南有很多产业的。”
    沐挽裳也了然,只靠禹州本土是如法积累巨额财富,如何去供养军队,要知道在京城聿王可是有军器所,此时想来聿王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与她?是因为她进献了宝物的关系吗?还是她是西林家的女儿。聿王的心思没有人能够摸得透,也不愿去费心思猜度。
    沐挽裳用过晚膳去见妹妹沐挽歌,这个妹妹也算是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见沐挽歌气色很好,终于了却了一块心病。
    李舸也在,正想了解明日聿王去东郊之事,李舸上下打量见沐挽裳腰部僵硬,却是开口道:“你腰上的伤可好了。”
    沐挽裳脸色微红,聿王真是造孽,那里是伤在了腰上,明明是臀部。
    “姐姐你受伤了?聿王又折磨你了。”
    沐挽裳忙不迭否认道:“不是,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已经全好了。对了,听宴姐姐说明日是贵妃娘娘的忌日,明日咱们要去西郊祭拜。”
    “却是,稍后就会启程去江南。”
    既然李舸清楚行程,也想向李舸问明聿王在江南的身份, 当然这样的事情,沐挽歌是不可以知道的。
    “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离开了。”
    一路多有不便,沐挽裳也不便去李舸的房间,“舸,我有要话问你,不如到我房中一叙。”
    “好!”
    李舸很自然同沐挽裳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两人坐了下来,沐挽裳倒了杯冷茶来喝。
    李舸皱眉,“冷茶伤身,身体本就虚寒,以后不要喝了。”
    “只是口渴而已,自从上次嗓子受了伤,受不得干。舸,聿王在江南究竟是什么身份?应该不止是商人这么简单吧!”
    “你要想了解应该来问本王吧!”门口传来轩辕罔极冰冷的质问,他是见着两人进的房间。
    沐挽裳蹙起秀雅的眉梢,聿王还真是阴魂不散,明日是文贵妃忌日,这间房是寄托哀思的地方,想来也不奇怪。
    “王爷还真是清闲。”
    轩辕罔极眉目阴沉,她眉间都是懊恼,是有多怨怪。
    “这王府都是本王的,舸能来,本王就来不得?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问本王,不要麻烦舸。”聿王再警告李舸不过是客人而已。
    李舸心中涩然,十年来,聿王从未让他感到他是在寄人篱下,“舸,告辞了!”
    沐挽裳见着李舸落寞神情,直接奔了出去,“舸!”
    李舸脸上依然在笑,“很晚了,明早上还要起早呢。”头也不回的离开。
    轩辕罔极很满意的勾勾唇角,他知道李舸在乎什么?新罗王权利已被架空,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必须依附大国才能翻盘,李舸不过是依附他生存的弱者。
    沐挽裳已是愠怒,“王爷,你太过分了。”
    轩辕罔极看着沐挽裳因为愠怒泛红的俏~脸,提醒道:“晚上别乱走,这院子里可布满了机关,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丢了性命!”
    冬夜, 黢黑的夜,星月隐退,冷月无声,房间内烛火然的正旺,暖黄的光照在脸上没有一丝暖意。
    李舸全无睡意,心中一直在想着聿王的话,直接击碎了脆弱的自尊心。
    “自己都是寄人篱下,能够给她什么?能够保护她吗?”<

  ☆、第六十七章 拭目以待

禹州城门,四角翘~起,三层重檐,底层有回廊环绕,古色古香,稳固如山,城门柱础用大理石制成,青石制作的门坎上刻有线条优美神采飞扬的龙纹。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城外而去,沐挽裳靠着马车闭目养神,昨夜宴玖搬入寝殿,一整夜心中都在担心李舸,睡得并不安妥,天还未亮便被宴玖唤起,沐浴更衣,换上玄色的祭祀礼服。
    今日是文贵妃娘娘的忌日,沐挽裳对聿王颇多怨言,对于文贵妃却是崇敬,每日住在房间内,看那画中如玉的人,那般才情,却是一个明~慧典雅的女子。
    空气中浮动着脉脉薄雾,青山环绕,苍树犹在,绿水早已结冰,巍峨的陵墓屹立,建在一处山青秀美之地。
    队伍止步,宴玖跳下马车,搀扶沐挽裳下了马车,见着文臻陪着轩辕罔极身边,一脸骄傲神色。
    沐挽裳并未理会,算起来要比她年长几岁,心中所系并非聿王,更无争宠之心。
    转身,李舸就在她的身后,一身玄色衣衫,神情肃穆,不知昨夜他睡得是否安好?
    此刻并不方便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见他唇角颤起温和,应是无碍。
    礼乐声起,众人起伏跪拜,轩辕罔极一身黑衣在寒风的鼓动下烈烈翻飞,眉目深沉犹寂静的潭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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