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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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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喜欢!
  苏月眼中满是欢喜的对谢珏飞了一眼。
  谢珏呵呵一笑,轻拍了下她的肩头,对薄荷道了声好生招呼姑娘,便转身往外走。
  听得里面苏月欢呼了一声,那唇角都翘上了天。
  不过到的前院书房,脸色便沉敛了下来。
  对书房里面的椅子一坐,谢珏对无火道:“你是姑娘的人,日后也是姑娘的人,别的我不多说,只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以姑娘的安危为第一位。”
  无火神色微动,不出声的看着他。
  他受的是苏月的情,效忠的自然也是苏月,让宅子出来是听苏月的话,可不等于他就属于谢珏了。
  谢珏说这话,在他听来,是废话。
  看着无火那神色,谢珏反倒笑了起来,道:“不错,月儿看人向来准。”
  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出去,谢珏对无火笑道:“我与月儿自幼相识,只那苏景天到底是她亲爹,她总想着回来看看,正好那时候我出海……”
  声音顿了下,谢珏轻摇了下头道:“不过,你也知道侯府如何对她。”
  无火盯着他看了半晌,沉声道:“三爷想娶我们姑娘?”
  谢珏眉头一挑,道:“错了,不是想,而是,我们早就是一体的。”
  不过是缺个形式而已。
  无火沉默了下来。
  谢珏又是一笑道:“你不用纠结,我先头便说了,你是月儿的人,是只属于月儿的,你和你的人亦是月儿自己的钱养着的,这宅子也是月儿的,还有这些东西,嗯,你就当我是入赘的好了。”
  饶是无火性子深沉,也不觉一下瞪大了眼。
  谢珏得意的一笑,拿出几封信出来道:“行了,跟你说正事,你对宁远侯府熟,将这几封信,给我送进苏景天的书房。”
  随着他的声音,窗外响起了一声炸雷声,没有多久,暴雨倾盆而下。

第224章 不是不报

    宁远侯府。
  蒋氏正靠坐在软榻上,手中捻着一颗果子,让丫鬟给捏着后背。
  苏锦玉坐在她对面,拿着最新出来的香膏往手上抹着,时不时的翘起了手背看看。
  去年过年前,蔡霁从宫里丢脸回来后,苏景天就派人将她接了回来,先还顾忌着皇后那什么女戒的惩罚,后来见皇后压根没有再想起这事,便完全放下心来。
  本还想着找机会去找苏月报仇,却不成想,苏月居然离开了侯府,而且,还又摆了蔡霁一道。
  这下蔡霁是彻底老实下去,这府里的管家大权落在了蒋氏身上,母子四人,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
  或者说,比原来的更好。
  因为不光蒋氏手上有权有钱,苏瑾明手上也有钱了,这出去一趟,就给带回来了最新出的香脂。
  瞅瞅这一抹上去,手背顿时晶莹许多的效果,还有那清雅迷人的香味,便知道这东西贵重。
  “母亲,你也抹点。”苏锦玉抹完了自己的手,冲着蒋氏笑道:“哥说这要五十贯一盒,可真值得这价。”
  蒋氏看着苏锦玉那如花的笑脸,捏着果子的手指缓缓用力,笑道:“这是你哥送你的,你用。”
  女儿虽是只去了家庙半个多月,但也是真真的吃了苦,手上都冻出了冻疮,现在入了夏,上面还留着难看的红肿。
  而她后背的伤则是留下了好几道难看的伤疤,不光伤疤,因为伤后还被蔡霁在雪地里罚跪,还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每每看到那红肿,或者是伤处隐隐作痛,她都会想起苏月。
  而一想起,那心中的恨意便忍都忍不住。
  那个贱人生的杂种!
  蒋管事也是个蠢的,明明都告诉了他,不要想着卖入青楼,直接杀了完事,他居然还留了这杂种的命下来。
  以至于将她们害成这样!
  不说蒋家的下场,不说她这一身伤痛。
  只今年苏锦玉已经十三了,眼看着就要及笄,可是亲事却是一点着落都无。
  以前,苏锦玉是侯府的嫡女,外家亦是一门三官,来说的亲事就算比不得苏锦蓉的,那也至少是上等人家。
  可是现在,别说上等人家,便是中等人家也没人愿意娶苏锦玉。
  这几个月她管家,冲着她手上的权钱,也有些想巴结侯府的人家来走动,给苏锦玉说的亲事,那是真真的不堪。
  有次她恼了,将那居然想让自家那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儿子娶苏锦玉的夫人给轰了出去,谁知那夫人也是个泼妇,见巴结不成,便在门前张口大骂。
  什么难听话都骂了出来。
  亦是在那时,她才彻底明白现在她们的处境。
  若是不能拿回她原来的身份,若是不能成为真正的侯夫人,若是不能让苏锦玉成为侯爷嫡女,她们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杂种!
  “母亲。”苏瑾明牵着苏瑾琪从外面走了进来,唤了一声。
  蒋氏马上坐了起来,唤身边丫头给苏瑾明倒水搽脸,再又倒了茶出来,带了心痛的道:“外头热,可累了我儿?”
  “还好,只怕要下雨了。”苏瑾明接过帕子擦了把脸,随着他的声音,外头的暴雨应声而落。
  苏瑾明看了外面一眼,挥手让屋子里侍候的人都出去,让小厮也将苏瑾琪给带出去,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可查到了?”蒋氏带了些焦急的问道。
  苏瑾明将帕子放下,低声道:“没有,皇上所用的茶,是由专人送过来的,那人并未在京城停留,所以,也不知道那杂种现在到底在哪。”
  “那杂种倒是会躲!”苏锦玉恨声道:“皇上不是说那茶是她亲手做的,而且亦是建州出品,那就直接派人去建州好了。”
  苏瑾明轻轻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的,建州多山,一州之地就极大,要找人可不是那么好找。”
  如今蒋氏的那些陪房都被蔡霁给发配了,他身边的小厮年纪还小,身边没有什么得用的人。
  虽是说蒋氏现在管家,但是这种杀人的事,他们也不敢去找别的管事,再说,别的管事也不敢接啊。
  不过他有钱,府里的人不好找,外头的杀手总能找到。
  只是,他毕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以前又没有接触过这个方面,哪里那么好找人,问了一个多月,前几天才好不容易被他问到有接这种活的,今儿人家却回话说,他们只管杀人,如果找到地方了,他们可以去,两万贯一条人命,但是要他们去找人,没那个闲工夫。
  如果非要他们找也可以,十万贯,不还价。
  他当初从外院拿的五万贯这几个月也用掉一些,哪里来的十万贯买凶?
  除非……
  想了想,苏瑾明轻声道:“母亲,我已经找到专门干这种活的人,但是对方说,若是要他们去建州找人,得要十万贯。”
  “十万贯!”苏锦玉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杂种如何值得这么多钱?”
  别说苏瑾明费尽心思才拿到五万贯,她的嫁妆,蒋氏也都只准备了三万贯的!
  蒋氏亦紧皱起眉头道:“如何要这么多?”
  “对方说,咱们要杀的那人是在皇帝那挂了号的,一旦杀了,皇帝必然要追究,少不得他们得担一些风险,若是我们给了确定地址,他们收两万贯也就够了,但是现在还要去找人,这从京城到建州可是千里之遥,那杂种还不定会待在建州,他们就得派人顺着线索去追,这其中的花销就大了。”苏瑾明低声说道。
  说完之后,看了看蒋氏和苏锦玉,接道:“其实,我们也可以等等,等那杂种回京再说,只不过,如今在琼林宴上,皇上亲口夸了那杂种所做之茶,而且,那些参加琼林宴之人也都交口称赞,听闻荣国公世子还放话说,他要跟那杂种合作,若是等那杂种回京,咱们只怕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这话,其实是中间那个介绍人说的。
  那介绍人说,江湖上的人,都不愿意得罪京城权贵,现在是那些人缺钱,而且你们也是侯府,这才愿意冒这个险。
  若是日后他们发现苏月跟那些权贵走得近,而且的确被皇帝护着,那是怎么都不会接这个活的。
  声音再顿了下,苏瑾明轻叹了口气道:“要不,咱们便先放弃吧,等以后找到机会……”
  “不!”蒋氏冲口吼道,满脸阴狠的,压低了声音道:“等不了!她害得我儿如此,害得我们四人落到这般地步,如何能等!好不容易她现在出了侯府,而且还得罪了蔡霁那臭女人,现在她死了,正好可以嫁祸给蔡霁,一箭双雕!这样,你父亲才能再立我为正妻,你们才能恢复你们应得的身份!十万贯算什么!若是咱们一直是这样,这偌大的侯府,也是替别人守着!”
  如今她管着账,这几个月将侯府库房全部清点了一遍,这才知道,当初她是有多蠢,才想着去打那些餐具的主意。
  侯府库房里百年积攒下来的东西,那些名贵字画,古董,玉器,总有百万贯之巨。
  而且,现在侯府少了那么多人,也少了许多开销,就现在看来,一年下来,至少有几万贯的盈余。
  将那些钱购置土地和铺子,便又有了新的收入。
  可这些钱财,若是那蔡霁生下一个儿子,就都成了蔡霁儿子的了。
  苏瑾明作为一个庶子,就会如同五房一样,只能分点肉沫而已。
  还有,不说侯府库房,就老太君手上的钱也不少,去年的田租什么的,都是收在老太君手中,到现在,也不过交了一半出来而已。
  若是不下狠心,这些钱留着也是别人的,还不如她这次拿了出来,一次性解决掉那两个贱货。
  才能一劳永逸的,占有这侯府。
  苏瑾明看着蒋氏那狰狞的脸色,慢慢笑了起来,道:“母亲说的是,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那蔡霁和蔡相毕竟是亲戚,苏景天的承爵文书一直没有下来,就说明蔡相还是暗自护着蔡霁。
  等什么时候皇帝的怒气消了,少不得蔡相还是会力挺蔡霁。
  那时候,蒋氏就不可能再掌家。
  侯府的那些钱,总归是落不进他们手中。
  还不如破釜沉舟。
  若是这事成了,苏月那贱货死了,蔡霁也被拉下水,他们前途一片光明。
  便是没成,他们无非就是回到预定的轨迹中去。
  “府里帐上还有三万贯,我给你库房钥匙,你去拿几样东西卖了凑一些,等下我就去你祖母那拿一些。”蒋氏轻轻冷笑着道:“侍候你祖母的大丫头黄竹一心只想上你父亲的床,这次,我便如她的愿,只要她打开箱子,将你祖母私藏着的钱拿给我就是。”
  老夫人已经卧床几个月,人都有些浑浊不清,身边的事都归黄竹管着,只要她松这个口,想着钱总归是进了侯府账上,黄竹不会不给。
  十万贯。
  她一定要要了那杂种的命!
  “哥哥,你要跟那些人说,找到苏月不要马上杀了她。”苏锦玉狞笑道:“要先画花了她的脸,再一起强了她,要让她生不如死,要让她连死都不痛快!”
  苏瑾明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母亲先将账上的钱和钥匙给我,加上我那的,应该便能让他们出手,祖母那拿的,再补回来给我就是。”
  当日晚间,有人进了马骁租住的院子,将三万贯交子,一万两白银,以及一箱子的古董字画,还有对方亲手所写的契约和杀人要求一起交给了马骁。

第225章 击鼓鸣冤

    一场连绵了三天的大雨让京城热度散去。
  端午节后,杭州传来消息,两浙路大案的三个首犯畏罪自杀。
  户部也有一个侍郎和两个主事主动承认自己玩忽职守,因为前两年朝廷变动之大,所以没有认真核对时间。
  那三人一死,就算江南那些官员是证据确凿,但是再要深挖便难了。
  韩相和秦御史等人便也收手,上折子请皇帝判夺。
  三个首犯虽然畏罪自杀,但是罪责不可脱,其家产尽没,灭三族,其余犯官全部斩首示众,家产尽没,家眷发卖为奴。
  而且不用等秋后,直接由常柏成在杭州监督处斩。
  这次牵涉的官员虽然多,但是除了那监察使的兄弟因为灭三族而被牵连在内,还有就是户部那三个直接被皇帝贬为庶民永不录用的三人,表面上看,对京城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大雨三天,新派遣的官员也纷纷定下,大雨过后,京城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后宅之中都开始讨论起今年是不是会去离宫避暑。
  大理寺前的鸣冤大鼓被人敲响了。
  鼓响十二轮,引得众人围观之后。
  有少女身穿白衣,于大理寺前跪读状子。
  状告宁远侯府老侯爷还有苏景天以及蒋氏派人谋杀其母。
  当时刘琦正从大理寺前的广场经过,听到鼓声响,一时好奇让人停了车,还悠悠然的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茶。
  那苏月自己虽然没有赶回来,但是派人送回来了五十斤茶,前几天又让人送了两百斤茶进宫。
  太后便赏了他几斤。
  恩,这茶的味道就是好,连贡茶都比不上。
  这还正韵着味呢,就听得那清脆的女声大声宣读状子。
  那口茶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刘琦挤进了人群,看到了一身白衣,婷婷若莲,凛凛若霜,却是有些眼熟的苏月。
  心头都惊跳了一下。
  只要上些品级的人都知道宁远侯府的那段公案,而且,琼林宴上,皇帝在大受追捧的时候亲口所说,那茶味道好,并非是他点茶之功,而是那茶本就是天下绝品。
  而做出那茶的叫苏月,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那苏月就是皇后收的干女儿,被蔡相堂妹赶出宁远侯府的苏姑娘。
  大理寺卿一听手下来报说外头告状之人是元初之女苏月,心里便咯噔一下。
  再说鸣冤鼓被敲,怎么都要接这个案子。
  忙亲自出去,接下状子。
  好生劝说苏月离开后,转头就进了宫。
  而刘琦是先一步进的宫,先到了太后宫中,将事说了。
  “月丫头她……”刘太后惊讶得话都说不出了。
  先头苏月拿出那两封信,然后又说自己解决,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只是因为对皇帝有利,所以才没有深想。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不通过皇帝,而是直接鸣冤告状。
  不说一个普通百姓状告一品侯爷,便是她这个女儿告父亲,在宗法上来说,便是告成了,她也会和苏景天同罪,罪当处死。
  这,这孩子是找死嘛?
  “太后,您先别急。”刘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丫头,绝对不会自己找死的。”
  那丫头……
  虽然长大了,样子也有些变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年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什么跑船的叔叔……
  那丫头说的投资之人,只怕就是谢珏!
  而谢珏别的不说,就跟他谈生意打交道这几年的表现,那就是一个手指甲都黑的家伙。
  而且,他前些时候刚得到了消息,说是谢珏已经回来了,带回来了大批香料(当然大部分是跟他交易)。
  有谢珏在,会让那丫头送死?
  砍了他的头他都不信。
  当然,这话他不能跟太后和皇帝说,甚至连和谢珏的交易都不能说。
  (那都是逃税漏税的事)
  “你还说得这么轻松,你赶紧想法子!”刘太后瞪他。
  女儿状告亲父亲祖父,那可是违反伦常的。
  这事要闹大了,以皇帝的心性,会不顾任何人说法,也要护下苏月,但是那样,皇帝好不容易在文人里面得来的威望,也要损失殆尽。
  她虽然疼爱苏月,但是一心还是为皇帝着想的。
  此时这么问,其实是想说,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让皇帝知道,便解决掉苏月。
  刘琦先还没听出刘太后的意思,只笑道:“此事,那丫头自有成算。”
  声音一顿,看着刘太后的神情,刘琦突然明白了刘太后的意思,心中一惊,面色不觉微微沉了一下。
  又赶紧道:“太后娘娘,此事真不用着急,只要皇上着令大理寺著实处理就是。”
  不等太后说话,刘琦又匆匆道:“侄子知道娘娘担心,只娘娘可有想过一件事,那丫头,状子的落款可是元初之女苏月,并非是苏景天之女苏月。”
  刘太后一怔,道:“这有区别?”
  “区别大着呢。”刘琦带了安抚的笑容道:“太后娘娘担心的是那丫头状告亲父,便与其父同罪,可是,现在那丫头是以元初之女的身份,替母亲伸冤,可一字没提,她是苏景天之女。”
  “可是,她就是苏景天之女啊。”刘太后有些茫然。
  刘琦沉声道:“这个,还真难说,娘娘可曾听那丫头说起过,她进过苏家的祠堂?”
  一边说,刘琦一边将苏月出现后宁远侯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在祠堂二字说完之后,脑中一亮,拍了下膝盖。
  是了!
  他怎么没想到,那老侯爷居然心思恶毒,留下了这么一个坑在这里。
  “怎么?”刘太后还是有些不明白。
  “娘娘,那老侯爷骗了皇上,他回禀之时也只说,是将元初计入家谱成为苏景天的嫡妻,但是从未说过将苏月计入族谱对吧?”刘琦冷声道:“月丫头是皇上强行送入侯府的,苏景天并没有带她进过祠堂,也未将她计入族谱,所以过年的时候,连家宴都没有让月丫头参加,也就是说,宁远侯府从来没有承认过,苏月是侯府的姑娘!”
  刘太后的脸色不觉一点点沉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
  真真是欺负皇帝好性子啊!
  刘琦瞅了一眼刘太后的脸色,道:“娘娘,估摸着,大理寺卿马上就要进宫,应是要让皇上知道这事,既然苏月从来都没有上过族谱,那自然也就不是苏家的女儿,那么苏月为母亲讨公道是理所当然。”
  赶紧要皇帝不要做傻事,这事,只要让大理寺卿严查,然后等待查出的结果就成!
  想来,谢珏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可以让宁远侯府万劫不复的准备。
  “来人,去请皇帝过来。”

第226章 现世报

    宁远侯府。
  时已入夏,天暗得晚,已是酉时,天色却还很是明亮。
  苏瑾明站在书桌前,正在一笔一划的练字。
  他自幼聪慧,五岁进学便得先生夸奖,本是要在去年去考岐山学院,结果因为宫变耽误下来,再后来便出了那么多事,府里请的先生也纷纷告辞而去,他这学业便也彻底耽误下来。
  不过,他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比起学业,侯府的继承权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和蒋氏赢了,日后他就是侯爷,压根不需要考试便有荣华富贵和权势。
  其实,宁远侯是武将出身,一直以来的侯爷就算位置不高,也会在京军中挂个职位。
  按道理,他们这一代也应该是习武才是。
  可老侯爷不这么想。
  给自己大儿子二儿子娶的都是文官家里的媳妇不说,头前几个孙儿,一开始便是请先生开蒙授课,而不是像往常一般的习武。
  倒是四房的苏瑾和从小便习武。
  也许老侯爷想的是如果家中有人读书中举,那怎么也能改换下门庭,武将没有仗打的时候想出头太难,文官才有实权。
  可不管读书还是习武都是辛苦艰难之事,哪里比得上承爵的简单舒服?
  以前,那爵位怎么看都是大房的,他没有想头,只能和表哥们一样拼命读书。
  可现在,那爵位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甚至说,那本就是他的,他为何不争!为何不抢!
  只要杀了那贱货!
  苏瑾明的笔在纸上落下了重重一笔,一划之下,将整副字都给破坏掉了。
  看着那凌厉若刀,从上往下划破纸面的一笔,苏瑾明轻抿了下嘴唇。
  他下了决心,也去库房提了东西,再带着蒋氏给的钱,然后去自己藏钱的地方提了那些白银出去,去找那中介。
  不过交易的时候,他却是晃了一下心眼,只将蒋氏给的钱还有那箱子东西和白银给了对方,自己那三万贯交子就没有拿出来。
  只说,这人你们都没杀,哪有付全款的道理,等人杀了,再将后面的钱付了。
  对方倒是同意了,不过却加了一条,说是道上规矩,既然你不相信他们,他们也担心人杀了后你不付钱,所以呢,麻烦你写个协议,还有杀人的要求。
  到时候他们按照这协议做到了,拿协议给你换后面的钱。
  他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同意了,只是在写的时候又留了个心眼,没有签上真名,而且那杀人要求,亦是让苏锦玉写的。
  苏锦玉是闺阁女子,笔迹不会外露,就算出事,也找不到人。
  只是这三天过去,他却是有些担心和不安。
  买凶杀人可是死罪,自己不应该留下东西在对方手上的。
  就算是苏锦玉的也不大好。
  但是事也做了,他可不敢再去找对方要回来。
  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
  “哥哥。”外头苏瑾琪叫了一声,欢快的蹦哒了进来。
  他年纪还幼,蒋氏重新掌家之后,看着家里好似还跟以前一样,而且住的地方比以前都好,便又恢复了孩子的活力。
  看到苏瑾明正在书桌边,便也爬上了椅子,手撑着书桌边道:“哥,姐姐说,那个贱货杂种就要死了,对吧!”
  苏瑾明看了他一眼,对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便将跟着苏瑾琪来的奶妈丫鬟什么的都带出了书房。
  将笔放下,苏瑾明淡声道:“这话不要乱说。”
  苏瑾琪翘了下嘴巴,又高兴的道:“那便是真的了,太好了!那贱货害了母亲,害了姐姐,太该死了!姐姐说,那些人会将她碎尸万段,哎,要是我也能在就好了,我一定要捅她几刀!”
  苏瑾明看着他那欢快模样,不觉也笑了起来。
  是啊,大丈夫做就做了,怕什么。
  不过是一个贱种,死就死了,还真会有人替她出头?
  “哥哥,我们去母亲那玩吧。”见苏瑾明笑了,苏瑾琪下了椅子去拉苏瑾明道:“我先头见父亲去了母亲那。”
  苏景天来了?
  苏瑾明不觉微挑了下眉头。
  他手上有钱也能在外头跑后,便也养了几个人,旁的事不能做,盯盯梢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一个月前,便有人回报他说,苏景天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
  那说什么出去应酬都是骗人的,全都是睡在外室那里。
  而且,那外室还好像有了。
  而从端午节那天开始,苏景天就没有进过蒋氏屋子,一直住在外室那。
  这也是他下定决心动手的一个因素。
  今日?回来了?
  没有苏瑾琪那么高兴,苏瑾明带了有些不安的,带着苏瑾琪往正院走。
  正院和偏院的月门边站着苏景天的随从,见两兄弟来了,笑着施礼,让两人进去。
  可转身便将跟着两人的下人给挡住了。
  苏瑾明回头看了那随从一眼。
  随从笑道:“正巧,侯爷正想使人去唤两位少爷,说是有要紧事,两位请进,不过,侯爷也吩咐了,旁人不得靠近。”
  苏瑾明心中起了不安之意,可苏景天的随从可比他的人要多,再说父亲相唤,也没有不去的理。
  便压制住了心里的不安,只朝被挡在门外头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带了苏瑾琪往正屋走。
  正屋外面站了八个带刀侍卫,蒋氏和苏锦玉身边的丫头婆子都缩在一旁,而蔡霁身边的婆子则昂着头的站在侍卫下面。
  苏瑾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了声不好。
  拉着苏瑾琪快步走进了正屋。
  刚跨过门槛,就听得苏景天阴森森的声音道:“蒋氏,你好大的胆子!不光府里帐上的钱你敢偷,这老夫人的钱你也有胆子偷!”
  苏瑾明的心顿时一沉。
  偷……
  苏景天居然用了偷字!
  若是妻子偷了夫家的钱,那都是大罪。
  何况,蒋氏现在还是一个妾!
  但凡沾上一个偷字,而且,还是那么大的一个数量……
  那便是一个死字。
  他是有想过这事要是被苏景天知道了只怕不好,但是看在三个孩子和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苏景天最多是拿回去蒋氏的管家权。
  可现在,苏景天居然用了偷字!
  苏瑾明惊然抬头看向了屋子里。
  苏景天坐在正堂上的上座上,蒋氏被推倒在了他的脚下,苏锦玉被两个婆子堵住了嘴站在一边。
  而蔡霁,则是坐在苏景天的旁边。
  蔡霁!

第227章 算账

    感觉到苏瑾明的目光,蔡霁悠悠然的抬起了眼眸,道:“哟,明哥儿和琪哥儿来了?”
  苏景天也看到了二人,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人来的正好,一旁站着,也听听你们姨娘做的好事。”
  苏瑾明上前一步,噗通一声给苏景天跪下了,道:“父亲,姨娘再是有大错,请父亲看在儿子和妹妹弟弟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
  苏瑾琪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苏景天的脸色也知道不好,他再是嚣张,对父亲还是有惧意的,便也怯怯的跪在了苏瑾明身边,道:“儿子,儿子也求。”
  “饶?”苏景天讥笑一声,道:“我饶了她多少次了!甚至,夫人身子不好的时候,还让她出面管家,可是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啊!帐上的钱说拿就拿不算,还买通了老夫人身边的人,将老夫人的钱都偷了!”
  苏瑾明猛咬了下唇,抬眸看了蔡霁一眼。
  这些天他的人都跟着苏景天,苏景天一直在外室那待着,根本就没有回府,这事他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
  只能是蔡霁,蔡霁知道了,派人去通知的苏景天。
  不不,单纯的通知,苏景天不一定会理。
  一定还有别的。
  看着苏瑾明的脸色,蔡霁淡淡的笑了,道:“其实呢,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几日侯爷的承爵文书就要下来了,若是被人捅出去,说咱们侯府里姨娘都可以偷老夫人的钱,只怕这外头又有说法,侯爷这文书便又会耽搁。”
  没有正式的文书,苏景天就算不得正经的侯爷,别说想找个实缺的官做,便是想顶着一品侯爷的身份上朝会上混个脸熟都做不到。
  而蔡相在度过江南危机之后,总算也是想起了她,派人跟她说,可以以文书来要挟苏景天立下字据,以后为蔡相所用。
  有蔡相这句话,正巧她的人又探到说蒋氏挪用了账上的钱,而且,还鼓动了黄竹,开了老夫人的箱子。
  如此好机会,她怎么会不用?
  蔡相要的是苏景天的投诚,而她,正好可以将这母子四人一网打尽。
  只她还是有些低估了苏景天。
  她派人去找了苏景天回来,文书之事一说,苏景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说要将家里的管事权拿回来给她。
  而且,她只说的是挪用和拿。
  苏景天现在却是张口就是偷。
  真真的是一点情谊都不留。
  不过这样也好。
  她本就已经对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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