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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珏,三嫁成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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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珏……
  居然说是谢珏!
  这些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欺负我的月儿!
  刘琦说,这个时候,突然冒出韩家新娶的那个孙媳妇是盈盈郡主,怎么都透着奇怪。
  那盈盈郡主以年纪来说,今年都二十三了!这韩相的孙子才十七呢。
  古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金满屋,但是也就那么一说法,这名门望族权贵官宦,谁会真娶个差那么远的?
  除非是有特殊理由。
  要是那孔家女真是盈盈郡主,那就说明韩相早就知道此事。
  而且,韩相和孔家之间也一定是早有联系。
  不过,是不是盈盈郡主也很好认,当年东宫出事,盈盈郡主已经有十三了,经常随同太子妃出入皇宫,皇宫里但凡有点资历的,都见过她,而且,皇族之人,在生下之时都会将身上的特殊标记送入宗人府做记录,以防假冒。
  只要将人带到宫中一查便知道真假。
  只是,刘琦说了这韩家诡异之事,却没有提到谢珏。
  也就是说,刘琦都不知道谢珏之事。
  那么韩相又如何知道?
  或者说,韩相只是拿谢珏出来顶缸?想弄个先太子之子的噱头,来混淆视听?
  还是说,他们还是不放过苏月?
  他的月儿,不顾自己安危救他的月儿,他们这帮混蛋就这么看不得她好?
  很好!很好!
  你们不是说谢珏是先太子之子嘛?
  我还一直担心谢珏的品级太低,月儿嫁过去还是受欺负,现在,倒是正好了!
  大殿里一群心思各异之人等了没有多久,常柏成便背了一个四十多岁浑身是血的男人进了大殿。
  让手下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后,常柏成道:“皇上,此人的确是有奇冤!”
  “说。”皇帝微微低头看向了那男人。
  “皇上,皇上,小民冤枉啊!”下面的男人身上的钉孔还在流着血,将头猛的磕在了地上道:“皇上,小民曾经是户部度支部下面的精工,十一年前,小民受当时户部度支部蔡炳蔡大人所派,前往冀州造币所和锻银坊查验当年所出之银……”
  “皇上!此等小事,怎么拿到朝堂上来说,还敲响了惊冤鼓惊动了皇上!”户部尚书出列,打断了那人的话道:“请皇上下令,将此刁民……”
  “他话都没说完,郑尚书怎么就知道是小事?”常柏成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或者说,郑尚书知道是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脸色一变,不觉踌躇了一下。
  “让他说,你们谁若插嘴,罪同蔡炳!”皇帝冷冷的道。
  他是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听到那男人说起蔡炳两字,再看常柏成那番举动,便知道此事肯定是对蔡炳不利。
  能对蔡炳不利的事,当然要听!
  皇帝开口,再有常柏成那眼睛一瞪,旁边还有刑宫掌刑冷飕飕的站着。
  下面的朝官便谁都不敢说话了。
  “当年,小民刚到了冀州城还没到锻银坊,便又收到蔡炳蔡大人的命令,让小民赶去另外一处造币所,又说,因为军饷不能耽搁,让小民在锻银坊送过来的公文上签字,开出银锭合格的公文。”男人趴伏在地上,气息有些虚弱,却是一字字的道:“小民不敢,说没有见到实银,小民实在不敢签那公文,可当夜,小民便被人打晕,有人拿了小民的印鉴去盖了那公文,后来,代州三州出现军饷为假银,不容小民分辨,蔡炳蔡大人便以小民玩忽职守,将小民革职。”
  “假银!”皇帝愣了一下。
  “启禀皇上,便是庚戌年间的百万假银案!”牛大人出列道:“当年军饷之中发现假银锭,是为官造假银,后蔡炳出首,告发当时的户部尚书,伙同先太子私下锻造假银,以换真银,是为了蓄积士兵,图谋不轨!”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只有那男子的声音继续道:“小民受了此不白之冤,可小民人微言轻,蔡大人却是一路高升,小民本也想着咽下这口气,可是,后面先太子被杀,有人说便是因为此假银之案定的罪,随后,小民家有不明人士出没,一直在监视小人,还有各种威胁之词,小民想了许多年,才想明白,只怕当年,从银坊里出去的,便是用小民那印鉴盖出的公文!可那公文明明是蔡炳蔡大人手下所为,为何要嫁祸给先太子?小民觉得不对,这两年见没有人再监视小民了,便去冀州,想要调查此事!”
  “你调查得如何?”牛大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些颤抖。
  先帝赐死先太子的莫须有的两项罪名,前头刺客那项,刑宫掌刑已经说出真相了。
  若是这件也是蔡炳嫁祸,那么,先太子的冤屈便可以洗刷了!
  “天见可怜!”男人磕头道:“皇上,天见可怜,总算能还小民一个清白!”
  “皇上,还有一人请求觐见皇上。”常柏成在男人后面抱拳道。
  “何人?”皇帝挥手道。
  来吧,所有的事都一起来吧!
  常柏成看着皇帝那模样,唇角都了一下,道:“是荣国公世子,从边关回来了,呃,他说他还押送回来了以假银偷换军饷的罪犯。”
  皇帝一脸懵逼。
  好吧,容世子从边关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不是来报边关消息的,反而是押送犯人的?
  而且,这假银不是十多年前的嘛?怎么现在又来一出!

第535章 懵逼

    皇帝在朝堂之上懵逼,而在经历容世子上朝,皇帝下令,然后大家散朝之后。
  京城里大半的人家都处于懵逼状态。
  好吧,这一开始是韩相说,先太子的儿子没有死,皇帝你儿子的死只怕跟他有关。
  然后皇帝让人出来告诉大家,不,我不光死了儿子,我还被我的嫔妃伙同太监刺杀,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蔡炳!
  为了表示这事情的正确和真实性,出来说这些话的,是禁卫军大统领和刑宫掌刑!
  然后呢,就有蔡炳的党羽不甘心了,当面质疑此事的可靠性(哦,此人太蠢已经被抓了起来)。
  皇帝正大怒呢,有人敲响了惊冤鼓。
  这位告状的,居然是替十多年前的假银案件伸冤。
  等等,说到这里,就要提下,前头刑宫掌刑说过,那个据说是先太子谋划的刺杀案件其实是蔡炳伙同四皇子做的。
  好吧,这一窝粥的,大家还没弄清楚里面的道道呢。
  容世子回来了!
  容世子从哪回来的啊?从武城经过冀州回来的!
  这一个多月,京城里最关心的是什么啊?
  (有人:中秋夜宴)(啪的被人打倒)
  当然是边关战事啊!
  容世子呢,一上朝就报告了个惊天大好消息,那便是,在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赵皓小将军率领下,边军以少胜多,全灭了北戎人十万铁骑不说,还夺回了阿耶城!
  全灭北戎十万铁骑!夺回了阿耶城!
  便是那些蔡炳的党羽也不由欢呼了两声好吧!
  皇帝更是连声大赞,赵皓,我宋国武神啊!
  然后有人(就是那不要脸的怀疑皇帝被刺的家伙)便问,那赵皓呢?为什么这么大的好事没有军报传回来?
  容世子便说了,赵皓率军往边城支援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军报,我是一直在武城的,后来又受令去筹集粮饷了,这事你们问赵皓吧。
  皇帝便说,好好,等赵皓,赵皓立下如此大功,朕一定要去百里外亲自迎接。
  说了这让满堂人掉眼珠的话后,皇帝又问了,那你跑冀州去干嘛?押送什么罪犯啊?
  容世子便一脸愤慨的道,我们边军太苦了,都打成那样了,还没钱没粮,这朝廷是想亡国嘛?咱们边军都死没了,特么的你们京城就好过嘛?你们这帮文官都是吃屎的啊!
  当时朝廷之上很多人脸红,也有些人不甘心的说容世子你不能这么骂人啊。
  容世子压根不理那些人,说:这户部和兵部都是吃屎的,可他们不能就这么饿死啊,原先太祖给过赵家一条秘旨,如果有紧急情况危急到了国家安危,赵家可以直接从边关十六州的相邻之地调集军饷粮草,赵皓便动用了这个密令,往冀州调集军饷粮草,可特么的这冀州捏缺德,居然给假银!所以他一怒之下带人抄了那给假银的官的家,这一抄好了,抄出了五十万两假银,还都是十多年前的官号,正巧那小吏在冀州查假银案呢,跑到他那一看,可不就是那一批没对上号的假银嘛?所以他就连银子带着所有犯人,还有相关的一些文件回来了,哦,是他先回来了,犯人还在路上走着呢。
  这番话里可是有多层意思的,说完之后,容世子又放了,他说:那查出假银的地方是孔家的地方,那一家,就是韩相的亲家!而且,他抓人的时候,那些人还说,他们是蔡炳蔡相的人,谁敢抓他们!
  末了,容世子再道:这末将想着天下是皇上您的天下,末将是您的兵,末将才不管什么蔡相呢,人都给抓了,您看,皇上您得罩着我点吧?
  这是又有人出来说话了,说这明显是陷害,好吧,不容他说第二句,皇上就拍椅子了,特么的老子说老子被刺,你说是假的,这边军大胜你说是假的,这你又说是假的,老子看你才是假的,给老子抓起来,刑宫掌刑,给老子往死里查!
  说完,又下令常柏成和刑宫掌刑一起严查此事。
  好吧,刑部都不用了,直接用上了禁卫军和刑宫!
  随后,皇帝宣布散朝。
  大伙一起回家懵逼。
  这边荣国公将自己儿子给拎回家问话,那边一辆小车往苏府去。
  一个时辰后,何公公带着谢珏进了乾坤殿的小书房。
  当时皇帝正坐在椅子上发呆,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之中。
  前几天他刚没了两儿子,昨天他又没了一个儿子(不是他的)然后对另外一个彻底死心,早上上朝看到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关心他被刺之时,心都是冷的,随后又听到了边关的巨大好消息。
  这些事汇集在一起,最后成了一片空白,唯有眼前飘起的茶烟,袅袅的带了真切之意。
  皇帝似乎都在那袅袅烟雾中看到了苏月担心的面容。
  然后,谢珏走了进来。
  在那一刹那,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似乎和烟雾里的苏月重合,又似乎让皇帝回到了多年前。
  他在茶桌前等候,他的太子哥哥百忙之中也抽出时间来陪他喝茶,便是这样的,状态轻松,唇含浅笑,明明是!
  皇帝只觉得眼眶一红,伸手握住了谢珏的手道:“真的,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不是另外那两个,而是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如此,太子哥哥泉下也能瞑目了!

第536章 玉中之王

    谢珏被皇帝握着手,看着皇帝那一下通红眼泪都冒了出来的模样,一时间完全是震住了。
  来之前想的万般说法千种计谋,在此时都变成了一句话。
  走之前,苏月对他说的一句话。
  苏月说:皇帝是个心软单纯的,三爷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有什么说什么,说出你最真最直接的想法。
  “五叔。”将手从皇帝手中抽出来,谢珏唤了一声。
  (特么的我的手只能月儿摸!)
  “哦。”皇帝嗯了一声,也将手收回来了。
  他想起来了,这个三宝打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
  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亲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见到还在襁褓中的三宝,真真的粉雕玉凿的一般,可爱得让他忍不住的就想去抓他的小拳头,然后,被那孩子喷了一脸的口水。
  后来,这孩子慢慢长大,可每次见他都一脸高傲的,离他半米以外,便是跟他点茶,都隔了一个桌子坐着。
  当然,算起来他还算是被三宝礼遇的,按照太子哥哥所说,别的皇叔,三宝是连见都不来见的。
  想到此处,皇帝不觉细细的打量起谢珏。
  粗粗一看,他觉得好似是自己的太子哥哥回来了,可是这么一细看,才发觉面前的这个青年和太子哥哥完全不像,和以前的那个少年也完全变了个感觉。
  他的五官深邃,脸部线条刚劲有力,每一个幅度都透着绝美的风姿。
  而那一举一动虽然也如以前一般飘逸潇洒,却更透了一股子沉稳醇厚之感。
  若是以前的君三郎是高岭之雪玉中之华,那么现在的谢珏则是高山石玉中髓。
  灼灼风姿,烈烈其华,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珏,玉中之王。
  他当初看到这名字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当年太子哥哥明明也问过他,给三宝取珏字为名可好。
  那时候,他觉得三宝太漂亮太冷傲,有玉之姿玉之气,却还没有玉之骨,玉之髓,所以并没有回答。
  现在看来,还是太子哥哥了解自己的爱子。
  珏之一字,实在太配面前这个男人。
  泉州知府那折子上说,谢珏亦是海商,是跑过巴格达的海商。
  巴格达,那可是十万里之外的地方,那个时候,这个孩子才多大?
  “三宝,当年,不,这么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皇帝嘴唇轻颤着问道。
  谢珏一边熟练的点着茶,一边淡声道:“当年先帝听信谗言,以毒酒检验父王真心,后又派人围住东宫,当时受令之人直接下令进攻东宫,逢人便杀,我得母妃和妹妹舍身相救,再由随身的侍卫舍命带出,直接带我离开了京城。”
  将点好的茶推放在了皇帝面前,谢珏轻笑了一声道:“那时候,到处都在抓东宫余孽,我到处躲,到处跑,后来到了母妃的老家,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条船。”
  声音顿了下,谢珏抬头看着皇帝道:“出海之前,我遇见了月儿,月儿那时候被宁远侯府的人追杀,我找的一个船工救了她,后来,我见那宁远侯府的人杀了她母亲还不算,还不依不饶的想要杀她,便做了场戏,让那些人以为月儿被烧死了,然后送她去了一个茶庄。”
  “是你!”皇帝惊讶道。
  随后一想,是啊,苏月一直有说啊,说谢珏是早就帮过她的人……
  那个时候,先帝还对先太子恨意深深,也难怪他要逃出海外,算起来,那时候,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而已,便孤身出海……
  “不瞒五叔,要不是月儿,我也挺不过这么些年。”谢珏低头,给自己点上一杯茶,声音缓缓的道:“也不瞒五叔,这假银之事,本是我查出来的,然后故意送到容世子手上。”
  皇帝不觉一惊,道:“为何?”
  谢珏眉头不觉轻挑了一下。
  为何?皇帝居然是问为何?
  轻拍了下腿,皇帝道:“朕不是问你为何要查,而是,为何要借容世子的手?为何不自己来告诉朕?”
  谢珏心里轻吁了一口气,带了些苦涩之笑道:“五叔,您真觉得,这事由侄子来说比较好嘛?”
  皇帝一怔,脑中不觉闪过了韩相说的那番话,恍然道:“你知道了韩相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怕……”
  有韩相那般提议,若是这事真由谢珏自己提出来,就算他不疑心,这满朝文武至少得大半疑心。
  谢珏微微摇头道:“那不过其中之一而已,侄子,本不想回京城的。”
  皇帝再度一愣。
  谢珏笑道:“不瞒五叔,这么些年,侄子一直跑海,就算回来,亦是因为月儿开春要做茶,我担心她一个人辛苦,所以回来陪她两月,侄子本想着,等月儿及笄,便迎娶了她,然后带她出海,可那年侄子出海前往巴格达和红海,一去便是两年,期间却正好遇上宫变,然后,五叔您接了月儿入京。”
  皇帝啊了一声,又闭住了口。
  “等侄儿回来,月儿已经在京城待了许久,而且,得五叔的疼爱,月儿也视您为至亲之人。”谢珏唇边掠过一丝苦笑道:“可请恕侄儿直言,五叔您是疼爱月儿,可是您却保护不了月儿,不说月儿在京城被人欺负,您可知道,月儿回去福建做茶,是一路被人追杀。”
  “什么!”皇帝的脸色大变。
  “月儿一直跟侄儿说,说皇上您心痛她,所以派了赵皓前去保护她,就算有人追杀,也被赵皓给挡住了。”谢珏将点好的茶碗捧在手中,轻抿了一口道:“赵皓没有跟您说?”
  皇帝面显惭愧之色,仔细想想,当时赵皓是直接去往杭州了,其实送回来的信上是有提过,路上虽有波折,但是已经安全送苏姑娘到茶山。
  他万没有想到,那个波折是追杀!
  月儿那孩子,居然一字都没有提过。
  “月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母亲是被谁所杀,可是她顾忌到您,不知道该怎么办。”谢珏对皇帝举了下茶碗权当示意,道:“所以侄儿斗胆,让月儿出面状告宁远侯府,侄儿当时打的主意是,只要告倒了宁远侯,便带月儿远走高飞,只不过,侄儿没有想到,那事倒是出了变化。”
  “你是说,朕派人查出来的那封信?”皇帝问道。
  谢珏点点头道:“是,侄儿逃到母妃家乡,也遇到了母妃的几个族人,他们跟我提过当年海战另有蹊跷,谢校尉是被害而死,而且,那里面有蔡炳和童贯下手的痕迹,和您抄出来的那信一对,有些事,便清楚了。”
  “童贯?”皇帝有些懵。
  谢珏轻笑了一下道:“只不过当时侄子并没有想做什么,因为当时水灾,侄子的船队被困泉州,所以侄子只能先回去福建处理那些杂事,一直到月儿及笄之前,才有空回京。”
  皇帝想到那时候苏月提出来想嫁给谢珏,只怕就是谢珏回去的时候,心下不觉一动。
  谢珏神色有些冷,再度抿了一口茶道:“五叔,您那时候给我加封了一个三品散官,但是说实话,侄子还是有些怨你的。”
  皇帝一怔,脸色不觉有点红的道:“自然是要怨朕,这,你这孩子……”
  这可是先太子最宠爱的孩子,而且,先太子还私下跟他说过,先帝的做法于国无利,但是便是先太子他也只能做到维持宋国的繁盛,唯有三宝,才是能让宋国强盛无比的明君。
  可就这么一个当做储君培养的皇孙,他居然给封了个散官……
  就算是三品,也是对他对先太子的侮辱啊……
  谢珏笑出了声道:“五叔,侄子怨的可不是您给侄子封的官小,侄子怨的是,您居然不知道,您的宠爱给月儿惹来了多大的麻烦!”
  皇帝脸色微变,轻声道:“朕,也是知道的。”
  后宫不光皇后对苏月不怀好意,便是其他嫔妃也不怀好意,可他没有办法,只能让苏月离开……
  “侄子带了月儿走,本是想再不回京城,您是不知道,月儿的性子活波好动,她最喜欢的就是纵情山水。”谢珏的语气带笑的道,说到这,却是一顿,然后轻叹一口气道:“可是,眼瞅着快到中秋,月儿跟侄子说,她要回京,她说,她出嫁,不能不告诉您,不能不让您祝福,她说,她自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她的生父猪狗不如,但是您,五叔您却让她觉得自己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她想陪您过中秋,想在您的祝福下出嫁,所以,她一定要回京城,侄子也只能跟着她回来。”
  想着苏月回来后就进宫,可随之遇到的那些事,皇帝的眼睛一下便红了起来,低低的唤了一声:“月儿。”
  “五叔,不瞒您,那冀州假银之事,是侄子和月儿去登泰山之时,在路上见有人使用假银发现的,那时候,侄子只是多了个心眼,让人前去查探,并没有想着要做什么,真正让侄子觉得应该做什么的,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谢珏的眼眶也一下通红起来,声音都带了哽咽的道:“五叔,月儿是比侄子性命更重要的人,您知道,看到月儿那般样子的被人抱出来,侄子真是,冲进皇宫的心都有!”
  深吸了一口气,谢珏道:“五叔,您知道月儿当时跟侄子说什么嘛?她说,五叔您很可怜,您的妻妾儿子这般算计您,没有人真心对待您,她说,她不忍心离开您。”
  看着皇帝一下泪流满面,谢珏缓缓的道:“五叔,那时候,侄儿只有一个心思,五叔您保护不了月儿,以这几日来看,五叔您就算把蔡炳给拔起,可是您还是保护不了月儿,所以,侄儿将那事故意让容世子知道,并且引着容世子马上回来,就是想替我父王翻案,五叔,您保护不了月儿,侄子来……”
  说到此处,谢珏起身,双腿跪地,弯腰,双手交叠盖地,头深深的磕在手背上,以大礼之姿沉声道:“侄子知道,单就这一案要给父王翻案是有难度,侄子恳求皇叔,当年先帝让父王喝毒酒,却并没有给父王定下确凿的罪名,侄子恳求皇叔,以先帝错判此事为名……”
  “你不知道?”皇帝被他那大礼先是惊吓到,在慌忙起身准备搀扶起他之时却是听到他这般说,不觉出声问道。
  谢珏微怔,抬起了一点头道:“知道什么?”
  “当年先帝遇刺之事,亦是蔡炳和四皇子嫁祸于太子哥哥的!”皇帝气恼的道。
  谢珏脸色先是有些僵,随后便慢慢的沉下去,最后成了隐忍的怒气,手紧捏成了拳头,狠狠的在地上一砸:“贼子!”
  砸完之后,谢珏问道:“皇叔如何知道的?”
  看着谢珏脸上那明显的疑问,皇帝不觉讪讪的道:“是,是这次刺杀朕那人,那人亦是当年刺客,刑宫掌刑审问出来的。”
  呃……
  至于那戴绿帽子的事……
  好家在,刘琦出了个好主意……
  要不,真不知道怎么跟自家侄子说了。
  虽然这个侄子说话还跟年少的时候一样,一口一个五叔你不行啊的让人气恼。
  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是真的。
  就因为自己,不知道让月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
  可是月儿还说,要留在京城陪他……
  想到这里,皇帝那眼泪又有些止不住的道:“太子哥哥之事,其实先帝驾崩前就已经后悔了,先帝还留下了一道遗旨给朕,说是,若是找到了太子哥哥的遗孤,便让朕好生待他,你不用求我,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于理于情,朕都要给太子哥哥正名,要还太子哥哥一个清白,还有……”
  皇帝的声音顿了下,将差点就冲口而出的皇位也应该还给你的话给咽住了。
  呃,这话还是慢点说,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不大合适……
  这臭小子一口一个我保护不了月儿,可谁知道他能保护月儿多久?男人都是善变的,要是我把皇位还给他,他特么的找一后宫的女人,那我月儿岂不是好惨?
  好歹我是皇帝,还可以压制一下他嘛……
  谢珏是完全不知道皇帝心里想到哪去了(谢珏:这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世上有这种男人!),脸上的神色是沉了又沉的道:“皇叔,侄儿恳请皇叔,在恢复父王名义后,封侄儿为一品亲王,让侄儿以一品亲王的身份迎娶月儿!”
  “好!朕立刻下旨!就封贤王,还有,月儿的亲王妃诰命也一起下了!”皇帝毫不犹豫的叫道。
  呃……
  贤王……那可是超一品……按照字的寓意来看,可还在康字之上!
  谢珏有些木然的抬头看向了皇帝,看着皇帝居然直接喊了丁公公和何公公过来,让他们两人马上去开库房准备亲王聘礼,并且说,越是贵重的越好,然后还说,这先太子被冤枉,贤王过得太穷,这贤王妃的嫁妆也应该宫中出。
  半晌出了不声,一直到差点憋过气去才长吁了一口气。
  “皇叔!月儿的嫁妆侄子都已经准备好了,侄子准备了整整七年!”实在忍不住,谢珏叫道。
  他总算知道了,苏月说皇帝对她好,是好到什么程度了!
  特么得,怎么这么不爽!
  你一个老男人要不要对一个豆蔻少女这么好!
  难怪你老婆们都要想歪!
  还准备聘礼嫁妆!
  你给老子死边去!

第537章 贤王

    皇帝一声令下,由常柏成和刑宫调查假银之事后,便宣布散朝,随之,这容世子就被常柏成给拖到一边了。
  两人嘀咕还没嘀咕完呢,荣国公便不耐烦的上来,说先回家,有事回家再说,将容世子拽了过来。
  荣国公是武将,武将上朝不坐轿子是骑马,而容世子是连夜快马赶回来的,两人这要回家也是骑马,而骑马是不好说什么的。
  荣国公是一路憋着,一直憋到回到荣国公府,就把容世子从马背上往下拽。
  “哎,爹,别拽,别拽,我这还有伤呢。”容世子一边赶紧跳下马,一边捂着胳膊哇哇的叫。
  “伤?”荣国公吓了一下,可见儿子那虽然看着憔悴(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但是两只眼睛亮得跟早上的日头似的,又恨声道:“伤你个头,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报个信回来!啊!”
  先头在朝堂之上听到儿子说边军大胜,不光灭了北戎十万骑兵,还夺下了阿耶城,他也很是激动。
  可激动过后就知道不对了。
  容世子后面说赵皓去支援边城了,那肯定是知道镇国公出事后去的啊。
  也就是说,这样的大事已经发生至少一个月了。
  可这臭小子却一个字都没有送回来!
  要是知道有这等大功,他这段时间就不是这么个做法和态度了!
  “我没法子报啊!”容世子叫屈道:“爹,咱们是四万人打他们十几万人,你以为那仗好打啊!咱们谁不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容叁容易死了,容七容八现在还躺床上不能起来呢,你儿子我算是伤的轻点的,也是前些时日才能爬起来,你让我报信,我哪报去?”
  “榆儿!”容世子的声音还未落,长廊那就传来了带了颤抖的声音。
  随后容老太君在容蓉的搀扶下快步走了出来。
  容世子甩开了荣国公的手,快步走到了容老太君跟前,单膝跪下道:“祖母,孙儿回来了!”
  “起来起来!快起来!我的儿,给祖母看看,可伤得厉害?”容老太君眼眶里含着泪,弯腰去扶他。
  容世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伸手扶住了容老太君的手臂,笑道:“祖母放心,孙子已经好了,就一些皮外伤慢慢收口就是,不碍事。”
  “母亲!”荣国公叫了一声。
  “回屋说!”容老太君冷撇了他一眼,淡声道了一句后,便牵着容世子的手往自己屋子走。
  荣国公心里再是着急,也只是能跟在后面。
  几人走回容老太君的屋子,还不等容老太君坐下,荣国公便道:“你这逆子,快说说,边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先坐下,喝口水!”容老太君怒瞪了荣国公一眼,转头对容世子轻柔的道:“可用了早膳?要不要先洗澡换衣服?”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那么多讲究,快,喝口水就说!”荣国公从容蓉手上拿过茶碗直接对容世子面子一放,对容世子瞪眼道。
  不敢对自己老娘,那自己儿子总能摆脸色吧。
  “无事无事。”容世子对脸也一板的容老太君笑道,拿起茶碗一口喝干的道:“这点子不算什么,我们伏击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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