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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美味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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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钟泽林冷声道:“既然并非瞧不上我荆国公府,那么请吧!”
    这次钟泽林和钟四娘并非只他们两个人来,钟四娘轿子旁垂首立了四个伺候的丫鬟,钟泽林身后也跟了七八个家仆,一个个身材高大,强壮异常。
    云安在蹙眉,钟家人这行为是打算明目张胆劫人了吗?
    萧且骑在马上,“得得”赶来。
    他向来喜欢骑快马,所以有些不适应跟着轿子时的速度,便走走停停,有些懒散地跟在后面,与轿子有一段距离。
    “怎么了?”萧且本来就有些不耐烦,又见轿子被拦下更是不耐。
    顾嬷嬷心中一喜,心想自己毕竟是个下人,可是萧且如今也算卫国公府里的主子,是说得上话的。她急忙说:“是荆国公府的四娘和六郎想请两位姑娘过去……”
    “不去。”萧且直接打断顾嬷嬷的话。
    他抬眼,冷冷看着挡在前面的轿子、马匹和人。
    “让开。”他说。
    萧且生冷的语气让钟泽林和钟四娘十分意外,就连云安在、云安酒和桂嬷嬷都愣了一下。顾嬷嬷眸光闪了闪,悄悄退到了一旁。
    “你谁?”钟泽林抬起眼皮瞟了萧且一眼。
    萧且显然没打算回答钟泽林的话,他等了片刻,见对方还是没让开路,他终于将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给抬了起来。
    “驾!”
    萧且手中的马鞭甩在马身上,马儿吃痛,朝着前方狂奔而去。而萧且的前方就是钟家的人。
    望着冲过来的烈马,钟四娘惊呼一声,跟着她的小丫鬟们也一个个花容失色。
    “你要做什么!赶紧停下!”钟泽林出声制止。
    萧且不为所动。
    钟泽林只好急忙让轿夫抬轿,自己也赶马避开。他自己倒还好,抬着轿子的四个轿夫动作慢了些,有一个轿夫还是被马蹄踩了一脚,轿夫跌倒,钟四娘的轿子一下子落到地上,钟四娘的下巴磕到的窗沿儿,立刻就肿了。她连连呼痛,四个跟着的小丫鬟都慌手慌脚堵在轿子前伺候着。
    “吁——”萧且勒紧马缰,让马停下。
    萧且调转马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随意一扫一一扫过钟家每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下人胆敢如此无礼!”钟泽林安抚了身下受了惊的马,气急败坏地盯着萧且。
    云安在严肃道:“这位并非你口中的下人,而是我卫国公府的少爷,我们的兄长。”
    萧且恰时抬眼,看了她一眼。
    “哈,”钟泽林冷笑,“胡说!谁不知道你卫国公府只有云奉启一个少爷?他难道是你爹跟外面的女人生的野孩子?可怜了云奉启,长子位子不保了!”
    “泽林!”钟四娘顾不得唇上的疼痛,已是被钟泽林的话惊到了。她用帕子掩了唇,想要指责他,又要顾着他的颜面,想要指责的话就噎在了嗓子里。她这个弟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且再一次举起马鞭的时候,还没等下一步动作,钟泽林已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萧且懒得看他,只是说:“起轿。”
    钟泽林还想阻挠,钟四娘将他拦了下来。
    轿帘被放下,云家的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云安在松了口气,她早就该料到萧且会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只不过总是这样也是不成的。毕竟这里是丰东,不再是土匪窝。
    云安在又皱眉,钟家的事儿始终梗在那里,事到如今是绝无和解的可能了。
    并非她愿意和解,只是正如她父亲所言,报复有很多种。此时决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吃亏的还是她。
    回去之后,给萧且准备的松回院已经收拾妥当了。这处院落与云奉启的旭照院挨着,平时虽闲置,可一直有人打扫,所以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大姐姐、二姐姐!嫂子做了秋梨膏,可甜啦!”云安尔小跑着迎上来。她跑到云安在和云安酒面前的时候,才发现站在后面的萧且。她有些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大哥哥。”
    因为云家只有云奉启一个儿子,所以下头的几个姑娘一直喊他哥哥。云安尔就脱口喊了萧且一声大哥哥。
    萧且“嗯”了一声,越过三个小姑娘,往里走。
    云家三个姐妹竟是同时松了口气。
    入了秋,天气干燥,穆枢凌就亲手熬了秋梨膏给各个院子送去。这秋梨膏是用新鲜的雪梨,再加上麦冬、罗汉果、甘草、茯苓、川贝粉、□□糖、生姜、红枣等配料熬上一天才熬成的。清肺润肺、养胃安神,最宜秋日食用。
    云安在刚刚回了她的露破院,烹茶就端上了秋梨膏。秋梨膏已经用温水化开了,云安在将白瓷小匙探入琥珀色的秋梨膏里,秋梨膏还没入口,她的唇畔就染上了三分笑意。
    丝滑的秋梨膏入口,甜丝丝的,带着一股梨子的清香味儿。这股梨子的清甜润在喉咙,整个人都愉悦了些。
    “取常服来,我要去一趟父亲那里。”云安在又尝了几口,才将白瓷小匙放下。
    云安在入宫的时候穿比较繁复的对襟褙子配十二幅的描金绣纹裙,如今回了家,便换上一身宽松绵软的鹅黄短袄,和一条象牙色的素裙。
    她去云阔书房的时候,得知萧且在里面,便去了前边的小花园里等着。她有些慵懒地坐在八角凉亭里,半低垂着眉眼,斜斜倚在靠栏上。不多时,竟睡着了。

  ☆、第19章 【芋泥卷】

正是百菊争艳的时节,云安在的周围簇着卫国公府娇养着的名菊。有条叶纤长的玉翎管、雍容的瑶台玉凤、别致的仙灵芝、厚重的泥金香、雪白的胭脂点雪、正黄的兼六香黄。
    正是阳光旖旎的午后,渡了金的光晕落在她的身上,打出几抹光圈。纵有千万种怒放的花饶身,也不敌云安在身上一抹的流彩。
    萧且不懂这些名贵的菊。在他眼里,这些价值不菲的名菊和草没什么分别。
    煮雨看见了萧且,急忙悄悄拽了一下云安在的袖子。
    云安在迷茫地抬头,眼中还有一丝困顿惺忪。
    云安在迟钝的目光落到远处小径尽头的萧且身上,她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云安在走出凉亭,朝着云阔的书房走去,经过萧且面前的时候,她规规矩矩地弯了下膝,喊了声“义兄”。
    按理,萧且应当应一声,或者只是点一下头也好。可是他立在那里没吱声,也没打算走开。如此,云安在就不能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了。更何况这条青卵石铺就的小路本就只容一个人走,若是从萧且身边而过就要踩着一旁的泥地了。
    太刻意。
    怎么还不放人走?
    云安在蹙着眉,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萧且,就见萧且眯着眼睛正盯着自己。云安在有些紧张。
    其实她不太敢面对萧且,他总是会让云安在想起冲马山上的日子。
    萧且忽然朝着云安在伸出手,云安在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别动。”
    云安在竟真的没再后退,仿若习惯性地听了他的话。
    萧且的手搭在云安在的肩上,他将手递到云安在面前,摊开掌心。
    一只小拇指大的蜘蛛在他的掌心爬来爬去。
    云安在脸色唰得一下就才了三分,刚刚这只蜘蛛爬她的肩上?
    萧且收了手,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一旁的青石台给云安在让开路。
    “在在,进来吧。”云阔站在书房的窗口,朝着云安在说。
    “就来。”云安在别开视线,提着裙角匆匆而过。立在云阔书房门口的时候,她偏过头看着萧且,小声说了句:“多谢义兄。”
    而后转身进了屋。
    萧且低头,他摊开掌心,看着掌心里爬来爬去的小蜘蛛。
    云阔沉着脸说:“在在,萧且的事情你不应该瞒着家里。你年纪也不小了,行事应当更稳妥一些。倘若这次不是被你哥哥撞见你与萧且私下相见,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云安在低着头,低声说:“女儿知道错了,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跟家里商量,再也不要自己拿主意了。”
    云阔哪里舍得看见云安在委屈的模样,可是终究要把话训了,“你居然还敢拿着皇后的东西去问丹妃娘娘,简直是天大的胆子!”
    云安在小事辩解:“我寻了别的借口的,而且丹妃娘娘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真是少不更事!你以为你多了解丹妃娘娘?”云阔反问。
    云安在不吭声了,她也知道宫里的主子恐怕没有哪个是心善的。
    云阔觉得话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再重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
    “回去把《孝论》抄三遍。”云阔摆摆手,“走吧。”
    “女儿告退……”云安在低着头,有些打焉儿地往外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这次来想要问的事儿还没问呢。
    “父亲,萧且他……以后真的是我们卫国公府的义子了?”
    云安在提起萧且,云阔皱了皱眉。
    “卫国公府帮他搜寻他要的线索,而他则以义子的身份留在府上。最近钟家指不定还要搞什么乱子。他会护着你们的,这个你可以放心。”云阔解释。
    云安在有些疑惑。
    照这情形,父亲是用帮萧且找寻那枚玉扣主人的理由留下了萧且。
    的确,有父亲出面的确比她更容易查到。
    在云安在眼里萧且应该是那种受不了束缚的人,竟没有想到会为了那枚玉扣停留下来。看来那枚玉扣的主人对萧且来说定是十分重要。
    云安在走了以后,孙氏便过来了。
    “还是那个事儿……”孙氏轻叹了一声,“我不想让在在入宫。”
    云阔押了一口茶,说:“你的顾虑我知道,在在心思单纯,如今年纪又小,倘若进宫去恐得不了什么好。更何况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孙氏给云阔又倒了一杯茶,她说:“现在是太子相中了她,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不能指望丈夫一辈子的宠爱过活,更何况是宫里。丈夫的宠爱照料总是有限的。”
    “这话说的也不对,我对你可是爱疼着的……”云阔莫名觉得孙氏话里有话。
    孙氏就瞟了他一眼,悠悠道:“倘若真是这样,安薇也不会出生了。”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个了……”云阔瞬间头疼不已。
    孙氏也不想这个时候跟他纠结安薇的事情,她说:“更何况皇后娘娘是不满意在在的,如今又要招一批小姑娘入游屏阁。现在多少家争先恐后往宫里递名字。皇后娘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孙氏顿了顿,“在在就算是做侧妃也好过正妃。可是以在在的性子恐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可是你问过在在没有?我让奉启私下问过安酒,听安酒的意思在在和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些年太子隐晦的照料她全部收下。你觉得倘若在在不喜欢太子,以她的性子会接受太子对她的好?”
    孙氏愁容满面,她叹了口气,说:“我也只是担心在在。而且,这孩子虽然心地善良,可是并不是个愿意把话说出来的。这回这么大的事儿她也自己瞒着,总觉得……”
    孙氏有些闷闷的,有什么事儿不是亲生的酒酒都会跟她商量,反倒说亲生的在在喜欢瞒着她。
    她嘟囔了一句:“这孩子自己没章程了也不愿意跟我这个当娘的商量。搞得咱们两个在这儿猜。到底是不是咱们亲生的!”
    “好了,好了。”云阔忙安慰妻子,“怎么又多想了,姑娘家脸皮薄不愿意说起婚事很正常。”
    孙氏生了一会儿闷气,才说:“那个萧且真留下了?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凶神恶煞的,留在家里真不会说引狼入室?”
    云阔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个萧且是在深山里长大的,一些规矩礼制全都不懂。这些方面不要难为了他。不过我让奉启查过他的底细,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咱们在在被掳走一个月的事情总归是个麻烦,把萧且留下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了。一切规章礼制全按府中长子相待,切不可大意敷衍。”
    “长子?”孙氏有些惊讶,“他年纪小一些倒好,可是比起奉启还要年长几岁。您就不担心……”
    “图谋家业?”云阔乐了,“放心吧,他连银票都不认识。”
    第二日便是中秋。
    云家人一早就备好马车,前往宁远山的别院。
    丰东贵族总是会选一些山清水秀的地方建造别院,云家的别院就建在宁远山。
    宁远山坐落在丰东边郊之处,由十八座山峰相连,山脉连绵,一望无际。除了云家,丰东也有其他贵族的别院建在这里。就连皇家的猎场也在宁远山某一山开辟的一处。
    马车绕着环山小路而行,清新的青草味儿从车窗钻进来。云安在掀开窗边帷幔,狠狠吸了一口。
    “姐姐,我想去小林子里玩!”云安尔拽着云安在的手,“春天栽的小树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尔尔乖,咱们还是要先去别院收拾一番的。等安排妥当了,再去小林子里玩。”云安在笑着说。
    云安尔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说:“这可是二姐姐说的!一会儿母亲不让去,你可得替我说话!”
    她又转头望着马车里的云安酒和云安薇,“大姐姐和三姐姐可要给我当证人!”
    “嗯,给你作证。你母亲不许的话就找你二姐姐去。”云安酒抬眸笑望了云安在一眼,那目光似乎是在说——托大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瞧着云安尔渴望的眼神,云安在只好硬着头皮说:“放心吧,二姐带你去找小树!”
    一家人到别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略一休整,就开了午膳。
    明明在府里的时候一干吃食都是刚运进府的,可云安在还是觉得在别院里吃的东西更新鲜。
    比如这块芋泥卷,芋香味儿就更浓。
    比如这碗元菇炖山鸡,元菇就更滑,山鸡也更鲜。
    再比如这碟扇贝莴笋干,莴笋的清香味儿一直萦在舌尖,散不去。
    而那扇贝也越发肉质鲜美。
    云安在吃得太专注,连云安尔几次给她使眼色都没注意到。
    “二姐姐,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云安尔放下银碗,一本正经地说。
    

  ☆、第20章 【射着玩】

云安在正在吃烩雪梨羹,小块软嫩的梨子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细品其中的酸甜,就急忙吃下。
    “二姐没有呢。”
    她用煮雨递过来的帕子净了唇角,才跟孙氏说:“母亲,等下我想带着尔尔去后山的小林子里转转。”
    孙氏蹙了眉。
    云安在忙解释:“我不会带着尔尔走太远的。”
    “这宁远山的后林不比咱们府中的树林,指不定要窜出什么猫儿狗儿的。小些的还好说,要是碰见山猪和毒蛇可怎么好。”
    孙氏这是拒绝了。
    云安在咬了一下唇瓣,然后可怜兮兮地望向云奉启。
    云安尔知道二姐姐也被母亲拒绝了,便跟着云安在一起可怜巴巴望着他们的哥哥云奉启。
    “咳……”云奉启将筷子放下,“那个……等下我正想去后山的小林子走走。我带着在在和尔尔去吧。”
    孙氏看了一眼穆枢凌,改口:“也好。不过你个粗心的样子也照顾不好她们,穆枢凌一块去吧。”
    孙氏这个做婆婆的,为了培养儿子和儿媳的感情,这两年可谓煞费苦心。
    云安薇不高兴了,她说:“女儿也想去。”
    “你们都去吧。”云阔开口,“安酒也去。”
    他看向沉默得好像不存在一般的萧且,说:“你也一并去吧。奉启一个人恐照顾不过来这几个孩子,有你过去盯着,我还能放心一些。”
    孙氏又叮嘱:“不要太晚,酉时就回来。今日是中秋,要一起围月。”
    云安尔高兴极了。
    她拽着小裙子,在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小跑。她要去找那棵春天种下的树。
    “小树苗一定长高了!会不会有我这么高?”云安尔伸出手比在自己头顶。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秋日里枝头高挂的红果子。
    然而,云安尔没找到她栽下的小树苗。
    “我们再找找,许是记错位置了。”云安在蹲在她面前安慰。
    云奉启趁云安尔和云安在说话的功夫,顺手拉了藤蔓遮住枯死的树苗。“我也记得不是这个地方,咱们再找找。”
    “真的?那再找找!”云安尔跑到云奉启身边,“二姐姐向来不认路,尔尔不信她。可是尔尔相信哥哥!”
    “小没良心的。”云安在瞪了她一眼。
    几个人陪着云安尔往林子深处走,一边谈笑,一边找一棵并不存在的小树苗。
    “等一下。”
    由始至终沉默跟在后方的萧且突然开口。他眯起眼睛盯着远处的一处灌木丛。
    草丛动了动,忽然一个庞然大物一跃而起。
    云安在愣了一下,她没看见那是什么东西。一晃眼,只看见了它冰凉森然的眼睛。
    那感觉竟是和萧且的眼睛很像。
    那一头虎。
    黑色的条纹掺杂在黄棕色的皮毛上,琥珀色的眼珠上抹着一层锃亮的光。
    “快走!”云奉启抱起云安尔,带着几个小姑娘往后跑。
    云安尔趴在云奉启怀里,她朝着后面喊:“大哥哥快逃命呀!”
    云安在匆忙中回头,就看见萧且站在那里并没有动。
    “轰”的一声闷响,大地跟着颤动了两下。几个人惊讶地回头,看见那只虎摔在距离萧且不远的地方不动了。它的背部插着几支箭。
    原来是被猎人射伤的虎?
    萧且走上前,蹲在虎前检查了下它背上的伤。又扒开它的嘴,看了下它的牙。
    “幼虎,已经死了。”萧且说。
    云安尔贴着云奉启的耳边说:“大哥哥比你胆子大呢,你可要争气呀!”
    “胳膊肘朝外拐的小东西!”云奉启朝着她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将她放下来。
    远处的丛林里又响起几声老虎嗷嗷的叫声,听着不像是只有一只虎,相伴的还有人的惊呼求救声。
    “看来是猎人猎杀了幼虎,又被成年的老虎围住了。”云奉启皱了皱眉,“这里不安全,先回去。”
    “我过去看看。”萧且说着,已经循声而去。
    两头成年的老虎发疯似的撕咬着人的身体,地上还有几具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远处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他们手中拿着弓箭,可腰间箭囊里只剩两三支箭,甚至有些人的箭囊里已经空了。
    那十几个人似乎护着中间的一个老人,老人年近古稀,倒是冷静。他看见远处的萧且,便喊:“快离开这里!”
    两头虎丢下口中的人,扑向人群。有力的虎爪扑倒一个人,紧接着就虎口大张,咬断人的脊椎。
    萧且捡起地上两支箭,朝着两只虎跃去。手中的箭准确无误刺进虎背,老虎愤怒地甩开口中的人,张开虎口咬向萧且。
    萧且神色不变,手掌劈像老虎的脖子,立刻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接着!”被人群围住的老人扔过来一把刀。
    萧且接刀,反手砍向另外一头扑过来的老虎。老虎哀鸣一声,一双前爪竟被砍断。
    萧且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刀。
    他不犹豫,立刻反手再砍三刀,直到两头虎摔在地上不再动了。
    之前的那群人围过来,又在两头虎身上补了几刀,确保它们死透了。
    萧且看了眼面目全非的两只虎,说:“好好的虎皮都被你们糟蹋了。”
    “好好好!”老者被人群簇拥着走过来,“果然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那些围着老人的人都跟着附和。
    再看老人的穿戴,萧且就知道这些人并非猎人,而是富家老爷出来打猎消遣。
    “抓些狐狸兔子放在后院射着玩就行了,没必要来这里找新鲜。”萧且又看了眼手里的刀,就将它扔了回去。
    人们都禁了声,有些担忧地去看被簇拥起来的老人脸色。老人的表情也有一点尴尬,他这辈子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萧且转身往回走,偏偏又被那老人叫住。
    “且慢!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据我所知,很多人家的别院建在宁远山。你是哪一家的?还是路过的?嗯……身手不错。这宁远山不仅野兽多,仙草也不少。或者你是打猎的?采草药的?”
    “话真多。”萧且有些嫌恶地看他一眼。
    “别走,别走!”老人抓住萧且的手腕。
    萧且几乎是下意识的手腕翻动,一下子甩开了老人的手。
    剩下人的人全部围了过来,如临大敌地望着萧且。虽然他们有十多人,可是刚刚萧且斩杀两头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可没把握能擒住他……
    “都退下!”老人皱眉。
    那些人瞬间弯腰退到后面。
    “大哥哥!”云安尔坐在云奉启的肩头,朝着萧且喊。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蓄着一抹崇拜。
    萧且回头,就发现云安在他们并没有回去,已经走了过来。
    云安尔从云奉启的肩上下来,她跑到萧且面前,仰着脸望他,说:“大哥哥你没有受伤吧?大哥哥你好厉害!尔尔都看见啦!”
    萧且皱眉,这个小姑娘一口一个“大哥哥”,喊得他有些不自在。
    云安在随着云奉启一起往前走,她看着那个被萧且救下的老人觉得十分眼熟。越走越近,越看越眼熟。等到他们走到萧且面前的时候,那位老人给她的熟悉就越来越浓。
    而云安在身边的云安酒脸色煞白,一下子跪了下去。
    “参见陛下!”云安酒的声音有一丝发颤。
    云安在懵了,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面前这位老人不就是当今圣上肖岂铎吗?换了身常服,她竟然没认出来……
    云安酒伸手拉了一下身边的云安在,云安在也跟着跪下。
    云安在和云安酒因为每日进宫伴读的缘故是见过皇帝的,而云奉启、穆枢凌和云安薇就没有见过了。他们两个这才知道对面这个老人竟然是皇帝。响起刚刚萧且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几个人心里跟着颤了一下。
    穆枢凌和云安薇拉着云安尔一起跪下,而云奉启则是不停给萧且使眼色。
    可萧且置若罔闻。
    “都起来吧,既是外面不必多礼。”肖启铎微笑地说,“原来是云家人。朕想起来了,云家的别院是在这附近。头两年,朕还去过。”
    云奉启硬着头皮说:“家父带着我们来这里过中秋,若陛下肯再临,是云家荣幸。”
    肖启铎摆摆手,说:“今日不去了。”
    他又将目光放在萧且的身上,问:“你是云家长子?”
    “不是。”
    听着萧且随意又生冷的语气,云奉启捏了把汗,他急忙解释:“回禀陛下,这位是我们的义兄。之前义兄对我云家有恩,便留在府中以长子之礼相待。”
    他又解释了一句:“义兄曾多年住于深山中,对礼节不甚了解。并无半点不敬之意,还请陛下恕罪!”
    “没事,没事。能够有虎口救人的气魄足以令人敬重,那些俗礼皆可免!”肖启铎看着萧且的目光中赞赏的意味俞浓。
    肖启铎再次连连点头,才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下离去。

  ☆、第21章 【松鼠鱼】

云奉启长长舒了口气,他想跟萧且说他刚刚那个态度简直就是杀头的大不敬!可是他再看一眼萧且,就将劝告的话都咽回去了。
    算了……
    如果他查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萧且如今表面上看像个正常人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回去的路上,云安尔时不时望向萧且。
    “大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能背我吗?”云安尔忽然小跑了两步拦在萧且面前。
    云安在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萧且的脸色,萧且面色不变,看不出什么神情来。也是,萧且好像连杀人的时候都是这样没什么表情的。
    云安在真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抱走!只不过是看见萧且砍死两只虎而已,那是没看见萧且怎么砍死人的……
    “咳……”云奉启轻咳了一声,“尔尔啊,哥哥背你好不好?”
    “也行吧。”云安尔嘟了下嘴,有些不情愿地上了云奉启的背。
    云奉启苦笑,心里竟然有了种自己妹子被人抢走的不甘。
    云奉启的表情落入云安在的眼中,云安在有些忍禁不禁。她一恍神,脚下竟是一空。在云安酒和云安薇的惊呼声中,她整个人向下坠去。
    在她就要落入洞中时,手腕忽得被人抓住。炙热的温度,有些熟悉。
    再一个恍神间,她身子腾空,好像有什么灼热的东西碰了一下她的腰。
    等到云安在双脚落到地面的时候,才知道刚刚腰间的触觉是萧且的手。
    “吓死我了,在在你没事吧?”穆枢凌围过来检查着云安在。
    云安酒和云安薇也凑过来。
    “没事呢,刚刚是不小心了,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云安在看一眼刚刚失足的地方,竟是一个陷阱。应该是猎人挖的陷阱,覆着一层藤蔓。
    云安尔“咯咯”地笑,说:“有大哥哥在,什么都不怕!就算二姐姐掉进了也会被大哥哥救上来的!”
    “好呀,尔尔是希望我掉下去摔伤了!”云安在假装生气地瞪了云安尔一眼。
    云安尔吐了吐舌头,说:“有大哥哥在摔不伤的!”
    云安在愣了一下,她没再接云安尔的话,而是走到萧且面前,规矩地说:“刚刚谢谢义兄了。”
    “嗯。”萧且应了一声,已经迈开长腿独自往前走了。
    “真冷血。”云安薇在后面小声嘟囔了一声。
    云安酒和穆枢凌同时回过头来,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就连云奉启也警告似地看向她。
    其实萧且很烦。
    他为什么要陪着这么麻烦的一家人?
    一个比一个叽叽喳喳,一个比一个娇滴滴,一个比一个麻烦。
    院子里放着方桌,上面摆着一干瓜果小吃,最中间用白玉盘盛着一张团圆饼。
    云阔领着云家人一一拜月后,孙氏开始切团圆饼。她手中握着刀,比量了几下才开始切,这团圆饼要按照家中人数来切,每一块都要大小一样,而今年云家多了一个“长子”,孙氏有点不习惯。
    “愿云家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孙氏又重复这每一年中秋都要说的话。
    云安在抬头望一眼天边的月亮,在心里悄悄祝云家,还有远在镇西的楚家都要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拜了月,一家人在院子里入座一起吃团圆宴。
    云安在“咦”了一声,“我的鱼呢?”
    刚刚拜月的时候,她心里可惦记着这碟松鼠鱼。松鼠鱼最讨巧的地方就是刀工,鱼肉片起,又连着一层皮,入锅炸后,浇上一层鲜嫩的酱汁,瞧着像只松鼠似的。
    孙氏知道云安在喜欢,故意让丫鬟将这道松鼠鱼摆在她面前。然而此时长长的白碟里只剩一个鱼头。
    云安在低头,就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
    通体雪白的猫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巴。
    “我的鱼……”云安在呆呆望着碟子里的鱼头,有点委屈。
    “呦,没想到咱们在在的鱼被一只猫抢走了。”云奉启故意逗云安在。
    云安酒也笑着说:“在在可不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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