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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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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都关你屁事。”
  他很烦,不仅烦陆深婆婆妈妈的问他半天,还烦陆深百分之七十怀疑就是自己的狗屁语气。
  “滚开!”
  纪青蝉站了起来,狠狠把陆深推开,陆深却一把攥住纪青蝉的手腕,眉间凝重而严肃地盯着他:
  “这是关系到人命的事。”
  纪青蝉翻了个白眼,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样低头一口咬在了陆深的手腕上,陆深被迫松开他,纪青蝉拿手里的面包砸陆深,直接砸在了陆深的脸上,奶油还沾在了他的下巴上。
  纪青蝉声音拔高,睁大眼睛盯着陆深,语气不善而愤怒:
  “就是老子干的!你去举报啊!”
  说完,他迅速开了门走出宿舍,把门摔得巨响。


第15章 
  陆深没有跟上去,他分不清纪青蝉话里的真假,但同时怪罪着自己对他的疑窦和不信任。
  他顺着椅子坐下,低头沉思,却在纪青蝉的床脚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东西,泛着些微的光。
  纪青蝉骂了陆深一路,下了楼才发现自己出门没什么事干,本来当早餐吃的面包也被他用来砸陆深了,想到这里,纪青蝉又骂了几句陆深。
  他在学校里闲逛,看到绿化带的凉亭那里还有一些人围着,纪青蝉凑过去看了两眼,就看到同样站在一堆人里面的体育生,探着头,忽略他有些惊慌的表情的话,他似乎也是在看热闹。
  纪青蝉朝他走过去,在体育生面前站定,用直白了然的目光看他,体育生这才看到上次突然出现的纪青蝉,只一眼,他就迅速转身朝人群外走,纪青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等到周围没什么人了,体育生才不得不停止,回头愤愤地看纪青蝉:
  “你跟着我干嘛?!”
  纪青蝉勾了勾唇:
  “你知道体育馆和教学楼都有监控的吧?”
  体育生一怔,虚张声势道:
  “你什么意思?!”
  纪青蝉不屑地挑眉:
  “意思就是蓝天的家长绝不会善罢甘休。”
  纪青蝉凑近体育生,看到他瞳孔放大,表情里透着紧张和隐隐的害怕,一个块头这么大的体育生,被清瘦的纪青蝉逼得截截后退。
  “你听我说的,去跟带你的体育老师交代,蓝天让你给陆深放钉子的事。那几个房间都有监控,到蓝天和他家长要来找你麻烦的时候,你调监控就很难了。”
  体育生半信半疑地盯着纪青蝉,纪青蝉朝他笑了一下:
  “最迟今天晚上交代,明天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纪青蝉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开了,留下‘体育生在原地害怕得脸色青红相间,踌躇不定。
  纪青蝉回到宿舍的时候陆深依然一脸凝重,甚至还透着微微的怒,纪青蝉不管他的注视,翻了个白眼走向自己的书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颗钉子。
  纪青蝉蹙眉,眉间划过一丝恼怒,捏起钉子往垃圾桶一扔。
  陆深的声音在后面沉沉的响起:
  “你不认得这个么?”
  纪青蝉没理他,但能感觉到陆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背上,他看了会儿书,终于听到陆深站起来、打开门离开的声音。
  等陆深离开,纪青蝉才弯腰把垃圾桶里的钉子捡了起来,看了半天,没好气的打电话给东东,东东那边很忙的样子:
  “蝉哥,你有什么事吗?!”
  纪青蝉啧了一声:
  “你用什么装钉子?怎么掉我宿舍了?”
  那边东东一愣,才想到难怪今天口袋里的钉子不见了:
  “在你那里啊!蝉哥你帮我收着啊,我之后要用呢!”
  纪青蝉没回他便挂了电话,凝视着那根顶上尖尖,周身泛着银色的钉子,下一秒,他捏起钉子,用力扎在了自己的手肘上。
  纪青蝉没什么表情的盯着陷入肉里的钉子,渐渐,钉尖上染上了些许的红,蔓延到钉身,再然后,纪青蝉不用用力,血就顺着那个小口流了出来。
  他把钉子放开,感受着自己手肘的疼痛,任血一小道一小道地滴落在桌上,才勾了勾唇,准备拿面纸擦干,突然就听到外面输入密码的声音。
  陆深在纪青蝉意料之外的时间进来,就看到纪青蝉突然趴在了桌上,像是在藏什么东西,陆深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纪青蝉的肩膀,刚想开口就怔住了。
  那样一大滩的红色让陆深顿时失语了。
  纪青蝉眉间带着恼,恨恨地盯着陆深,自己探手过去拿面纸,陆深有些僵硬地站着,看纪青蝉一点一点擦拭着桌上的血迹,最后才擦到有一个血口子的手肘。
  “你,在做什么?”
  陆深隔了好久,才从震惊中回神,咬着牙道,纪青蝉抬眼看他,眼眸中带着疲惫:
  “关你屁事。”
  纪青蝉没事人一样擦自己的手肘,陆深的眉头越皱越紧,等纪青蝉草草把手肘上的血迹擦完,就被陆深一把拉了起来:
  “跟我去医务室。”
  纪青蝉使了力气反抗,两人推推搡搡几乎要打起来,陆深捏着纪青蝉的手腕,眼睛都要瞪红:
  “你这是在自残!”
  纪青蝉瞥过眼神,不和陆深对视:
  “我知道啊。”
  陆深拿纪青蝉完全没有办法,他拗不过纪青蝉,放开他,把人推到床上,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简便的医药包。
  纪青蝉把手肘藏到身后,不想让陆深上药,陆深一把扣住纪青蝉,就差把人锁在怀里了。
  纪青蝉最终被陆深压着,给伤口上了酒精和药,用纱布包上,等一套流程下来,陆深已经精疲力竭,因为被压在身下的纪青蝉不停的动不停的骂人,本来很简单的事,到他这里就尤其的累。
  等结束包扎,陆深放好医药包,才盯着坐在床上一脸不爽的纪青蝉问:
  “你为什么自残?”
  纪青蝉这次也不说关你屁事了,直接无视陆深,陆深拦住想进洗手间的纪青蝉,一脸严肃正经的问: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纪青蝉满脸厌烦:
  “特么不都包好了么!”
  陆深凝视着他,两人距离靠得很近,能从彼此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陆深伸手轻轻握住纪青蝉的手腕,声音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不是,你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我可以陪你去。”
  纪青蝉一怔,下一秒,他脸色瞬间变了,是从心底升上来的厌恶和憎恨,他盯着陆深,眼底泛着猩红,轻声说了句滚。
  ——————
  大家多多评论送花吧,谢谢!


第16章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从陆深怀疑纪青蝉,到纪青蝉自残,再到纪青蝉傍晚独自出去,把陆深给他包好的伤口扯开,用凉水狠狠冲那个小血洞,直到伤口泛白。
  纪青蝉一个人走在艺术楼二楼的走廊里,他的手肘还在滴着水,早已不往外渗血,只是疼得有些抽,左边的手臂都快没了知觉。
  纪青蝉就着走廊里的光看自己的手肘,还在一下一下的抽着,特别疼,可是他心里很舒服很舒服,他想顺着那个小血口继续刺破皮肤,最好发青发紫地狰狞,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纪青蝉就着二楼的楼梯坐下,靠在楼梯扶手上,掀起衣角把手肘的水擦干,就那么靠着盯着楼梯正对的小窗口里的月亮。
  这是纪青蝉刚来外国语就发现的,那口小窗正好把月亮罩在了里面,即使是晚上,也把这一小块地方照得很亮。
  这是一个楼梯拐角,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和铁制的楼梯扶手,但是纪青蝉坐在这里,总是没由来的安心和温暖,方形的小窗户,像是他和外界的结界。
  “秦妈妈,我很久没欺负别的小朋友了。”
  纪青蝉突然自言自语道,他盯着那轮圆月,表情淡淡的,像是在倾诉。他用好的那只手握了握自己受伤的手,那只手尤其冰冷。
  “可是我还是疼,我心里疼,我害怕。”
  纪青蝉没什么规律地说着,他噘了噘嘴,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肘,因为这一捏,眼底氤氲了些雾气出来,在月光的照拂下尤为清冷单薄。
  “我害怕我坚持不住了。”
  纪青蝉从嗓子里细细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埋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也不知埋了多久,恍惚间,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纪青蝉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他怔怔抬起头,逆着月光,看到有个高挑的身体站在自己面前,纪青蝉因为闭了好久的眼睛,他看不清人,只听到面前的人声音带着安稳的低沉:
  “怎么跑这儿来了。”
  陆深凝视着眼眶通红的人,所有到了嘴边的责骂和愤怒都被心疼替代,盯着他发白的手肘,也说不出训斥的话,只是伸手抓住纪青蝉,想用自己的温度给他取暖。
  纪青蝉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他缩了一下没有缩回去,就乖乖被陆深拉着往回走了。
  陆深的步子很慢,竭力配合纪青蝉的速度,他时不时看向纪青蝉手肘的伤口,看一眼心脏就骤缩一下,走到半路,陆深突然开口问:
  “疼吗?”
  纪青蝉抬头看他,眼泪没有掉下来,也没有隐下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含在眼眶里,他嗯了一声。
  疼的、特别疼。
  回到宿舍陆深重新给纪青蝉上药,纪青蝉没有再拒绝,只是药上到一半,东东回来了,他一回来便睁大眼睛看分别坐在桌子两边的人:
  “蝉哥你怎么了?”
  纪青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陆深也抿着唇继续包扎,等东东洗完澡出来,两人已经包扎好了,纪青蝉用好的那只手把书桌抽屉里的钉子拿出来放到桌上:
  “你的东西,以后别掉这儿。”
  东东疑惑地走过去,满心感激的把钉子塞外衣口袋里,纪青蝉看了眼陆深,陆深恰好也盯着这里,表情带着些许的愕然,看到纪青蝉看他后立马别开了目光,脸颊透了些红。
  因为东东打工的酒吧在质检,所以这两天晚上他都住这里,按理说一般都是纪青蝉和东东睡一床,但纪青蝉手受伤了,陆深想让他单独睡一床。
  “那你和东东睡?”
  纪青蝉眉眼带着笑,床上含着牛奶的东东赶紧摇头:
  “别别,我不要,蝉哥还是和我睡吧,我睡觉又不闹他,他受伤的手可以放在另一边嘛。”
  陆深盯着纪青蝉受伤的手,半晌才点了点头,但压根没人关心他的想法,纪青蝉早就和东东钻进一个被窝开始看电影了。
  东东睡着之后纪青蝉躺在床上睡不着,手开始隐隐作痛,稍微动了几下,就听到旁边床上的陆深压着嗓子问:
  “睡不着?”
  纪青蝉抿了抿嘴,嗯了一声。就见陆深坐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陆深的轮廓非常深邃,纪青蝉躺在那里看着他,眨了眨眼,觉得陆深确实特别好看。他又移过目光看陆深的耳朵,以前秦妈妈说,耳朵大的孩子有福气,抱着纪青蝉说,我们蝉儿以后会有点辛苦,因为耳朵小小的。
  陆深的耳廓很大,耳垂上肉多,纪青蝉突然羡慕起他来,叹了口气道:
  “你耳朵长得真好。”
  陆深愣了下,不知道纪青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站了起来,走向纪青蝉,弯腰低声道:
  “你睡我床吧,我想起来有个作业还没写,明天得交,今天估计要通宵。”
  学校的床是一米二的,一个人睡正好,两个人就显得挤,纪青蝉手伤着,直直地睡那,也不好怎么动,还会被东东挤。
  纪青蝉仰着头看着陆深,眨了眨眼:
  “不用,我不挤。”
  陆深垂眼看他的手,微微点头:
  “那我帮你按一下,这只手有点麻对吗?现在血液可能有点不流通,按按就好了。”
  被陆深说准了,因为手在凉水里泡了太久,非常无力,而且发着麻,骨头伸出还有些抽疼,纪青蝉微微颔首。
  怕打扰到东东,就移到了陆深床上,陆深盘腿坐在床上,纪青蝉躺着,头靠在陆深散着草木香的枕头上,手上是陆深不轻不重的按摩,从肩膀到手指,他来回按了不知道多少次。
  纪青蝉的睡意袭来,陆深看到他呼吸均匀的闭上眼睛,才放轻了力道,等纪青蝉的手有些热,才放开他。
  然后自己顺着床侧一点点的位置躺下,侧着脸看纪青蝉的睡颜。
  纪青蝉嘴唇微微张开,上唇翘着,鼻头有些圆,鼻梁骨很纤细,像女生。他的眼皮很薄,透过微光能看到眼皮上的青色血管,睫毛不是很黑的颜色,似乎染了他的瞳孔色,带着些褐。
  那双陆深最喜欢的淡色瞳孔,此时已经睡去了。
  其实他睡着了还是蛮乖的,陆深心想。
  早上东东率先醒来,就看到隔壁床上躺着两个人,纪青蝉平躺着睡,受伤的那只手被攥在了陆深的手里,陆深侧着身子,鼻尖恰好触到纪青蝉的侧脸,两人睡得特别和谐。
  东东没忍住掏出手机,“咔嚓”一声。
  忘了关闪光灯和快门……
  床上的两人同时醒来,只是纪青蝉醒得快一些,冷冷地盯着东东,东东赶紧放了手机跑进洗手间。
  陆深眨了两下眼才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是白‘皙的皮肤和一双淡色的瞳孔,纪青蝉微拧着眉看他,眨了下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这样睡不难受吗?”
  纪青蝉回了自己的床,语气似乎事不关己的问,陆深半边身体都因为侧着而麻了,他扭了扭肩膀摇了摇头:
  “还行。”
  纪青蝉不明显地勾了勾唇:
  “不打扰你了,还早,继续睡吧。”


第17章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陆深突然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他不明所以,进去后发现纪青蝉也在里面,还有一个是上次给他拿鞋的体育生,和一对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惹的中年男女。
  陆深自然而然走到纪青蝉身边站着,侧头看他,纪青蝉只兴趣缺缺地盯着校长办公桌上的摆设。
  “陆深,我有个事问你。”
  潘校长神情严肃的看着陆深,陆深点头。
  “你和蓝天是不是有过节?”
  陆深一愣,他又看了一眼纪青蝉,发现纪青蝉也在看他,纪青蝉眼里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陆深却莫名其妙的觉得纪青蝉在提醒他什么。
  陆深也就愣了一秒,点了下头,抿嘴嗯了一声。
  校长皱了下眉,看向蓝天的父母,蓝天的母亲表情带着厉色看向陆深:
  “我们家蓝天和你有什么过节?!要放钉子害你?!”
  陆深这下真的怔住了,他有些懵地看向校长,校长打断蓝天母亲激烈的言语:
  “是这样的,据说蓝天给了这位同学两千块钱,在你长跑的鞋子里放钉子。被你边上这位同学发现了,把钉子给你拿了出来。所以你不知道。
  这边是监控,你不明白可以过来看。”
  陆深惊讶地看向纪青蝉,纪青蝉依然一脸毫无兴致地样子。
  “蓝天父母,我理解你们因为儿子受伤所以情绪比较激动,但现在证实了蓝天和陆深同学确实有矛盾,监控也告诉我们这件事不是编造的。”
  还没说完,校长突然抬了下头,朝纪青蝉和陆深的方向指了指:
  “你们俩可以回去了。”
  纪青蝉反应迅速的转了身朝门口走,陆深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去。两人直到走过校长办公室的那条走廊都没有一个人说话,纪青蝉是根本不想说话,陆深是想不到怎么说。
  等到了楼梯口,陆深才声音透着些微的喜悦和隐不住的笑意道:
  “你帮我拿掉了钉子?”
  纪青蝉停住步子,回头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下楼。陆深紧紧跟着纪青蝉,不停侧头看纪青蝉的侧脸,心中的喜悦和激动没办法形容,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这里抱一抱纪青蝉:
  “真的吗?你帮我拿了钉子?”
  “所以你才不让我参加跑步对吗?”
  ……
  到了最后一层楼梯,纪青蝉停下,一脸的不耐烦,看着陆深脸上由衷的微笑和眼睛里的专注期待,撇开目光:
  “闭嘴吧你!”
  说完,纪青蝉快步朝高二楼走,把陆深甩在了后面。陆深盯着纪青蝉的背影,三两步跑着追了上去,一把勾住纪青蝉的肩膀,把他搂向自己,凑到他耳边,嘴唇几乎要贴上纪青蝉的耳朵,轻声低沉道:
  “谢谢你。”
  说完陆深放开纪青蝉,转身朝高三楼撒欢地跑。
  纪青蝉站在原地皱眉,看着陆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耳朵尖却因为他刚刚过近的距离而红了。
  十一月之前学校会安排一次出游,两天一夜,学生可以自选项目。
  陆深问纪青蝉选什么,这次一共两个项目可以选,登山和漂流,陆深选的是漂流。
  纪青蝉边抄单词边回答,头也不抬:
  “登山。”
  陆深顿了下,不再说话,立刻拿起手机给班长发消息,说自己要改,改成登山。陆深一改,同时跟着改的还有韩茉子。
  高二和高三出发不在一起,车到了目的地,陆深才快速下了车,去找纪青蝉,纪青蝉没像其他同学那样带个箱子,只有个背包,里面是一晚上的换洗衣服。
  相比陆深就带了许多行李,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纪青蝉除了牙刷和衣服别的都没拿,他就把洗发水沐浴露浴巾这些一并带齐了,推了个箱子去找纪青蝉。
  纪青蝉是最后一个下车的,还没下车就从窗户里看到等在下面的陆深,他抿了抿嘴,觉得陆深像狗皮膏药,不过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大家下车后先去分配酒店的房间,纪青蝉本来是和同班男生一间,被陆深半路截胡,和那个男生换了房间。
  到了酒店陆深先把东西都摆进了浴室,纪青蝉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余光撇到忙东忙西的陆深。
  “你起来,我帮你铺个床单。”
  纪青蝉顿了下:
  “铺床单?”
  陆深点头,手里是浅蓝色和深蓝色两条床单。
  “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不干净,我带了。”
  纪青蝉有些不可思议:
  “被子你也带了?”
  陆深朝他点了点头,纪青蝉看向他的三十寸大箱子,心道难怪呢,早上搬出那么大个箱子的时候纪青蝉以为他要搬家了。
  纪青蝉坐到沙发上不妨碍陆深,陆深把原来的被子都放到柜子里,从自己箱子里拿了两条毛毯放到床上。
  纪青蝉看陆深老妈子一样铺毛毯看得正出神,就收到了一条消息,韩茉子发来的,让他到酒店大厅去,说有事告诉他。
  自从上次在图书馆被韩茉子撞破纪青蝉查纪博的历史之后,他和韩茉子就没怎么见过,偶尔在学校擦肩而过也只是打个招呼,两人都默契的似乎忘了那件事。
  纪青蝉看着还在套枕套的陆深,站起身道:
  “我出去一趟。”
  陆深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韩茉子已经等在了酒店大厅,她坐在大厅里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电梯的方向,直到纪青蝉出现。
  纪青蝉也走过去坐下,问她什么事。
  韩茉子有些欲言又止,纪青蝉挑了下眉,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你上次说,想要你,养母的把柄对吗?”
  韩茉子神情有些害怕,声音压得很低。纪青蝉眼神亮了下,嗯了一声。韩茉子抿了抿嘴,似乎下定决心般道:
  “我这里有一个,是别人告诉我妈妈的,我偷偷去她电脑里拷来的。”
  纪青蝉勾唇笑了笑:
  “你想给我?”
  韩茉子眼神透着点防备和狡黠:
  “第一,你不能说是我给你的。”
  纪青蝉点了点头:
  “保证不说。”
  他回答完后,韩茉子又沉默了,纪青蝉饶有兴趣地盯着校花,等她接下来的话,接下来的话韩茉子似乎更加难以启齿,等了一分多钟,她才终于开口:
  “那个。。。。。。我有一个要求,你帮我个忙。”
  纪青蝉就想了两秒,便笑着、意味深长道:
  “陆深?”
  韩茉子被一下子猜到内心所想,有些惊慌地看向纪青蝉。纪青蝉朝她笑了笑:
  “没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韩茉子脸颊微红,从随身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包得紧紧实实的白色小袋子,缓缓递给纪青蝉。
  纪青蝉接过后就随意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了一秒,转而眸子里也染上了些惊讶,韩茉子都有些不敢看纪青蝉了,她吞吞吐吐道:
  “你晚饭…给他吃那个。。。然后把套套。。。放你们房间里,晚上,你出来,房卡给我……”
  纪青蝉眼神里透着惊讶和感慨,不无意外道: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放得开。”
  韩茉子皱了皱眉,语气埋怨:
  “我朋友,教我的。。。。。。谁让他一直不回复我,这件事,他也不吃亏吧。”
  纪青蝉乐呵呵地笑了两下,这件事陆深确实不吃亏,就是他感觉不是太好,纪青蝉把笑隐了去,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吕乃捷的把柄,够不够硬呢?”
  韩茉子这下自信心爆棚,她看向纪青蝉:
  “这是她出轨的证据,非常硬。”
  纪青蝉这才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白色袋子,朝韩茉子点头:
  “好,我答应你。”


第18章 
  纪青蝉回到房间的时候陆深已经全部弄好了,他手里的白色袋子很明显,陆深一眼便看到了。
  “那是什么?”
  纪青蝉抬头看他,抿着嘴,顿了顿,低头从袋子里把安全套掏了出来,随意的扔到陆深床上:
  “酒店福利。”
  陆深怔了下,匪夷所思的看向自己床上的安全套:
  “每个房间都有?”
  纪青蝉动了动嘴角,没说话,把白色袋子放进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视线余光看到陆深给自己铺的床单和被子,烦躁的皱了下眉,突然转过脸问陆深:
  “你跟人上过床没?”
  陆深站着,手里是刚准备递给纪青蝉的牛奶,递过去的动作都顿住了:
  “什么?”
  纪青蝉撇开眼神,轻声道:
  “没什么。”
  陆深眼神夹着些许的怪异看纪青蝉,绕过他的床,把牛奶放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道:
  “我没和人上过床。”
  纪青蝉垂着眼不看他,似乎正认真的在刷手机,只是嘴唇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看样子不是很高兴。
  陆深给他放完牛奶就去洗手间收拾东西了,纪青蝉这才抬起头,盯着陆深在洗手间里的身影,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心脏像是被两只手同时向内挤压,难得的踌躇犹豫。
  等陆深收拾好卫生间,老师们在群里通知大家去吃晚餐了,纪青蝉说他不想吃,让陆深自己去,陆深看了他一眼,抿嘴走了,想着纪青蝉估计是不太舒服,打算给他带碗粥回来。
  陆深吃饭很快,十分钟没到就吃完了,剩下的时间就去厨房让厨师帮忙做粥,回到房间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进房间之后就看到纪青蝉站起了身,穿了鞋子,似乎要出去的样子。陆深手里端着粥放到他的床头柜:
  “给你带的,你要出去吗?”
  纪青蝉点了点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粥,抬眼看陆深,陆深语气里透着协商:
  “你喝完吧,不吃晚餐晚上饿。”
  纪青蝉轻轻嗯了一声,又坐回床上,端起陆深给他带的粥,咕咚咕咚很快喝完。喝完后他拿着碗没有放下:
  “我把碗还去厨房,我刚刚热了牛奶,别凉了。”
  纪青蝉别扭的说完,端着碗攥好房卡就出门了。陆深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牛奶,但他没想到那是纪青蝉热给自己的。
  陆深带着受宠若惊的喜悦,很快便把牛奶喝完。
  纪青蝉出去之后就直接把房卡给了韩茉子,韩茉子也按照约定把吕乃捷出轨的证据发到了他的邮箱。
  还完碗之后纪青蝉漫无目的的在酒店周围走,吕乃捷出轨的证据他看过了,照片和视频都有,可谓是非常精彩。
  可纪青蝉心里还是不舒坦,总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攥着,有些闷。
  半个多小时后,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陆深的来电,夜色很浓,纪青蝉看着唯一亮着的手机屏幕上陆深两个字,沉默的眨了两下眼,没有接起来。
  电话接二连三的打了过来,直到来电人显示成韩茉子,纪青蝉才接了起来。他有些烦躁:
  “喂?”
  那边的韩茉子呼吸有些不稳,甚至带着哭腔:
  “纪青蝉,纪青蝉,呜呜,你回来吧,你快回来!”
  纪青蝉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边问边往回走:
  “怎么了?”
  韩茉子依旧哭着,吸了吸鼻子:
  “我…我后悔了,你回来呜呜呜。。。。。。”
  说完,韩茉子就挂了电话,纪青蝉快步朝酒店走着,五分钟后,他终于回到了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里面是带着怒气的嘶哑的低吼声:
  “谁!!”
  饶是纪青蝉也是一顿,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陆深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怒气蓬勃。
  纪青蝉愣了两秒,才开口:
  “我是纪青蝉。”
  房间里似乎安静了片刻,然后就是快步走向房门的声音,门一打开,纪青蝉看到的就是哭得梨花带雨,衣服脱得只剩一个吊带的韩茉子。
  在他的角度他看不到陆深,韩茉子似乎有些微微颤抖,她睫毛上都沾着眼泪,求助似得看着纪青蝉:
  “我、我后悔了,纪青蝉,呜呜呜呜呜。。。。。。”
  纪青蝉皱了下眉:
  “到底怎么了?”
  韩茉子眼里露了点惊恐,她手上拿着自己的外套,顺着拉开的门,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纪青蝉匪夷所思的盯着韩茉子逃开的背影,进了房间,关好门,才听到洗手间有声音。
  洗手间的门半掩着,纪青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探进洗手间,才看到用玻璃隔开的浴室内开着花洒,地上坐着一个人。
  纪青蝉要进入洗手间的脚顿了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陆深?”
  隔着被水浸湿的玻璃,他看到浴室里的人转过头朝这里看,看不清神情,但纪青蝉依然觉得心里一凛,他缓缓走进去,终于走到浴室边缘,他看到陆深穿着衬衫的身体被打湿,整个人靠坐在花洒下面,垂着头,头发都被淋湿,像…像一只被雨淋了全身的小动物。
  纪青蝉从心底泛上了些许的歉意,他微微蹲下,想凑近和陆深对视,他轻声喊道:
  “陆深?”
  陆深突然抬头,把纪青蝉吓了一跳,他眼睛赤红着,眸子里染着浓重的憎恨和愤怒,就那样狠狠地盯着纪青蝉。
  纪青蝉皱了下眉:
  “别淋了,起来吧。”
  他想伸手把陆深拉起来,却不料陆深一把扯住纪青蝉的手腕,把他狠狠压在了浴室冰冷的瓷砖上。
  纪青蝉的衣服也刹那湿透,陆深压在纪青蝉上方,使了纪青蝉根本无法反抗的力,俯视着他:
  “你他妈给我下药!”
  陆深的声音还带着低磁的哑,他眼里不再有对纪青蝉的温柔和关切,而是带着浓浓的怨恨。
  纪青蝉被压在地上抿着嘴,盯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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