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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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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似乎什么也不怵,这么多人在这里依然敢掏刀,似乎根本不担心坐牢。小鹏的肚子被那人刺穿,几个大男生也只有陆深和关明勋冷静了一点,其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也几乎都被吓坏。
见了血纪博才慌忙说:
“快快,快送去市一院!”
这次陆深没有服软,一手扶着小鹏一手给他按伤口,立马说不去一院去三院,纪博跟在后面没来得及劝阻,几人就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三院。
纪博自己开着车跟在后面,到了医院又是帮忙联系熟人又是缴费的,表面一套做得滴水不漏,但陆深几人脸色依旧是差到了极点,关明勋不认识小鹏,但还是差点想上去把纪博揍一顿。
后来关明勋通知了和小鹏关系亲密的人,来了四五个,都是和纪青蝉认识的,陆深不能让纪青蝉冒这个险,一旦纪博发现纪青蝉和小鹏、和这些人的联系,陆深不知道纪博会推断出什么样的结论,但结局一定比想象的更糟糕。
纪青蝉胸口和背上那两道伤,纪博还不知道纪青蝉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以为纪青蝉依旧认为那是该死的医闹干的,他把秦院长逼死,也就是为了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进土壤。
陆深过去没有接触过,但刚接触了几次之后,就确定了纪博这个人残忍变态,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要巴上陆家,无论别人和陆家怎么看,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和陆家扯上关系。
这个人特别不要脸、也特别狠。
陆深现在想到纪青蝉要继续和这家人一起相处下去就害怕,他甚至想把纪青蝉绑出国,一辈子不回来。
一小时后,陆深的电话响了,是纪青蝉打来的,他有些不安,接起电话后应证了他内心的猜测,纪青蝉在那头冷静道:
“我到医院了。”
陆深刚想重复一遍一小时前和他说的话,纪青蝉便继续道:
“我不上去,你下来,我在医院门口的肯德基等你。”
说完纪青蝉就挂了电话。
纪青蝉坐在肯德基的最里面,面前放着一杯可乐,一看就没喝过,他淡淡地盯着陆深走过来,眉头慢慢拧了起来,陆深坐下后纪青蝉语气不佳:
“你脸色怎么这样?”
陆深的脸惨白着,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陆深朝他笑了下:
“没事,我没事,小鹏救过来了,就是受点罪,这两个月不太好吃东西。”
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陆深,眼底是眼部过于用力而氤氲出的红,他咬住腮帮子而后松开,语气笃定:
“你抽血给他了。”
陆深看了纪青蝉一秒,突然笑了,伸手想去抓纪青蝉放在桌上的手:
“我家宝宝怎么这么聪明。”
纪青蝉把手缩了回去没给他抓,朝陆深翻了个白眼,下了位置朝柜台走,很快纪青蝉又端了一些东西过来,三个香芋派两个巧克力味的圣代,上面的巧克力酱淋得很多,几乎靠近一半。
纪青蝉眼神不悦地把餐盘推到陆深面前,陆深识相地拿起勺子舀巧克力酱吃。
第53章
纪青蝉看着陆深吃了好几口才轻叹了口气,声音轻浅:
“你现在提交出国申请还来得及。”
陆深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盯着纪青蝉:
“什么?”
纪青蝉眉梢带着正色:
“你出国吧。”
陆深表情渐渐狠戾,盯着纪青蝉的目光没了温度:
“别想。”
说完他又低头吃巧克力酱,纪青蝉淡淡地看着陆深的样子,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不会被小鹏绑走,不会遇到那家人,小鹏更不会受伤,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这这样糟,你出国,我们还能联系。”
陆深咽下嘴里甜得发腻的巧克力酱,紧紧盯着纪青蝉的眸子,脸上有些冷:
“你真是这么觉得的吗?如果不是我去茶馆,你就不会遇到我,就算和你一个寝室我也不会发现你真实的样子。”
陆深突然发现纪青蝉的瞳孔颤了颤,他下意识闭了嘴,等纪青蝉眼底些许的惊颤和恐惧都消散,陆深脸上才带上暖意,声音比刚刚低了些,也温暖了些:
“所以我们不要再追责是谁的原因了,你也不要为我担心让我出国,我们是一起的。”
纪青蝉闭了闭眼,遂又睁开,将刚刚惶恐害怕的情绪都压下来,才道:
“你不出去,会被他们一直盯着。”
纪青蝉顿了顿,继续道:
“你会妨碍我。”
陆深怔怔地盯着纪青蝉,纪青蝉继续道:
“你参与进来的话,我没办法专心。”
陆深咬了咬牙,还是那两个字:
“别想。”
纪青蝉的表情终于阴了下来,陆深软硬不吃偏要掺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这次把纪青蝉摘干净了,但在之后一定会有越来越多更夸张的事发生,不可能每次都把纪青蝉摘干净让他置身事外,纪青蝉想尽早结束这一切了。
那个叫张梦红的护士还没找到,纪博做的很多事只有一些模糊的指向,证据充足度还没到纪青蝉想要的效果,但是他不愿意纪家人这样缠着陆深,甚至烦扰到陆深的家庭。
等陆深吃完圣代两人才站起来走出肯德基,纪青蝉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神情带着隐忍,陆深跟在后面盯着纪青蝉的背影,一路跟到了公路边。
“回学校么?”
陆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口,一秒后又说:
“小鹏那里关明勋和东东都在,我和你回去。”
纪青蝉低了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刚刚发来的一条信息,他转眼看向陆深,语气没什么温度:
“你回去吧,我有点事。”
陆深抿了下嘴:
“什么事。”
纪青蝉心里有点闷,为什么所有的事都突然聚集到了一起,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不能按照自己所设想的节奏去进行,他现在束手无策,什么都干不了。
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还是冷的,纪青蝉穿着米色的羊绒外套,站在冷风里鼻尖冻得发红,陆深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白里发着青,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纪青蝉无力地皱了下眉,心脏沉重地跳了两声,刚准备开口,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青蝉?你怎么在这里?”
纪博从路那边走过来,一脸的惊讶,陆深下意识带上防备,纪青蝉叹了口气,脸上透着乖巧转过身,朝纪博招手:
“爸爸!”
纪博溢满肥肉的脸摆出一个笑,朝纪青蝉走过来,纪青蝉眨了下眼: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纪博顿了下,看向陆深,眼神里是精明的掩饰:
“小深有个朋友住院了,我来这里帮个忙,你呢?小深叫你来的?”
纪青蝉抿嘴笑着点了下头:
“是的。”
纪博哦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纪青蝉的肩:
“那青蝉你和小深去看他的朋友吧,爸爸忙去了。”
纪青蝉微笑着看着纪博上了停在路边的车,等车走远直到看不见纪青蝉才卸下脸上的微笑,抬腿朝对面的三院走,纪博走了他也就能去看小鹏了。
刚走了两步,纪青蝉骤然停住回头看陆深,陆深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纪青蝉勾了勾唇:
“那个捅了小鹏的人抓住了吗?”
陆深皱了下眉,神情凝重,纪青蝉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的意思,这是纪博找的人,而且当时小鹏伤势严重,大概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把凶手先抓住。
纪青蝉回过头走到陆深面前,眸子里是满满的坚定深沉:
“不去看小鹏了,我们去小鹏被关的地方看看。”
纪博看到陆家这块肥肉失了心智,连最基本的掩饰都忘记了做。
市一院院长兼市人大代表,联合黑道绑架弱势群体。
纪青蝉笑了下,脸上终于带上敞快的笑意。
既然那群人看起来是职业做这个的,那么那个地方就不会是纪博找的了,而是他们的老巢。
陆深带着纪青蝉去了市郊的那个公寓,纪青蝉径直就想上楼却被陆深拉住,陆深皱着眉:
“你在路上只说想去看一看。”
纪青蝉斜了眼陆深,声音小小的但透着命令:
“你在楼下等我。”
陆深眼神沉着,静静凝视了一会儿纪青蝉,才拉起他朝楼梯走,声音透着无奈和妥协:
“你带…工具了吗?”
纪青蝉眼底划过笑意,从书包隔袋里拿了把弹簧刀递给陆深,陆深眉眼更深了,声音轻着但还是透着愤怒:
“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纪青蝉朝他笑了下,攥紧他的手朝二楼走去。
纪青蝉一脸冷意地敲响门,陆深把弹簧刀放到最好拿的口袋里,把纪青蝉往边上拉了拉,自己离门更近了些。
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问谁。
纪青蝉回答:
“纪博的儿子,我爸让我来找你。”
里面的人安静了片刻,似乎有交谈声传出来,半晌,一个个子很高的人来开了门,看到陆深的片刻骂了句艹,然后一把刀抵上陆深的脖子,那人凶神恶煞的问:
“是你!”
中午才见到陆深带着人走,这会儿这人回来了,怎么看都是寻仇的,边上的纪青蝉往陆深那边挪了挪,眼神带着不悦盯着那人,气势一点不输:
“钱还想不想要了?”
那人的刀还抵在陆深的脖子上,眼神却狐疑地看着纪青蝉,纪青蝉翻了个白眼,从手机里翻出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和他和纪博的单独合影:
“我是他儿子,他让我来跟你们算钱的。”
这人隐隐有些相信,因为纪博一般都喊别人来结钱,自己除了今天来过一回,为了避嫌平时从来不来,而且每次来结钱的人都不一样。
他眯起眼看着纪青蝉:
“那这人来做什么?!”
纪青蝉眼神冷冷的:
“当冤大头的,到时候万一被发现,我爸说我还能找他当替死鬼,别担心,他很安全。”
那人半信半疑地松开了陆深,纪青蝉看了一眼他,眼里满满的凉薄,朝陆深抬了抬下巴:
“进来。”
纪青蝉轻车熟路地走进这间公寓,像个主人一样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中央,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一个瘦瘦的男人,边上站着一个眼睛很小皮肤很黑的人,看着像头头。
纪青蝉轻蔑道:
“钱你们三个人分吗?我爸说有五个的啊。”
那个瘦瘦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这你就别管了,把钱拿来就行。”
纪青蝉撇嘴,点了下头,脱下肩膀上的书包,环顾了三个人:
“谁拿大头?”
那个眼睛很小的男人眉头一皱,纪青蝉自知失言,另外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纪青蝉哎呀了一声:
“我第一次来付钱没经验,你们就当没听见吧,那个。。。。。。我先给你好了。”
纪青蝉指了下刚刚给他们开门的人,那个大高个横了一眼眼睛很小的男人,走向纪青蝉。
纪青蝉从书包里掏了个信封出来,那人结果信封掂了掂钱,哼了一声,又横了一眼小眼睛男人,走到边上死死盯着纪青蝉另外掏出来的信封。
陆深坐在纪青蝉边上,看纪青蝉游刃有余地把这群人耍得团团转,心中刚刚的紧张缓了起码一半。
纪青蝉一个一个人发完,刚准备走突然停了下,拿起手机打开信息,然后抬起头看着表情都不是很好的三人,尴尬地指了下小眼睛男人:
“你跟我来,我爸有另外的事跟你说。”
说着纪青蝉就走进了公寓的其中一个房间,那两人一听脸都快气红了,小眼睛男人承受着两位同伙不满嫉妒的眼睛,叹了口气跟着纪青蝉进去了。
进了房间纪青蝉跟他说:
“把门关上。”
那人透过门缝看到另外两人的脸色,抿了抿嘴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一上锁他就无奈又愤怒地指责纪青蝉:
“你怎么办的事?这种事都说漏嘴?!”
纪青蝉眼里带着抱歉:
“我哪知道你们内部还没摊开讲啊。”
那人咬了咬牙:
“行了,什么事?”
纪青蝉低头把书包打开,贼贼地朝那人笑:
“我爸说因为你那一刀捅得好,所以还有奖励。”
那人细小的眼睛冒着光走向纪青蝉,纪青蝉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那人,那人立马打开信封开始数起来,纪青蝉眼底的笑渐渐隐去,从书包里迅速拿出沾了药的湿毛巾和电棍,一把捂住侧对着他的小眼睛男人的嘴,开了电棍朝他肚子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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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分钟后,纪青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小眼睛男人却没走出来,大高个问:
“阿立呢?”
纪青蝉朝他恻恻地笑:
“在里头数钱。”
大高个和瘦子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同时带上阴狠,一齐朝房间走去,纪青蝉给陆深使了个眼色,陆深缓慢地靠近纪青蝉,把纪青蝉挡在身后,就在两人要开门的时候,陆深迅速朝前揽住走得慢些的瘦子的脖子,将人猛力往后拖,纪青蝉的电棍已经拿在手上,大高个意识到事情有变,回头想掏刀,却被瞬间被纪青蝉电得没了知觉。
陆深三两下把瘦子制服,拿了绳把人五花大绑,瘦子眼睁睁地看着小眼睛从房间里被脱出来,然后纪青蝉和陆深将小眼睛和大高个绑在了一起。
绑完后陆深检查了其余的房间确认没人,回到客厅坐下,看纪青蝉审人。
纪青蝉蹲在地上,首先把给出去的钱从三人身上一沓一沓拿出来放进书包,然后从书包里一点一点拿东西出来。
他看着唯一醒着的瘦子,眼里没了温度,脸上透着冷冽,拿了放在地上的DV,开始拍。
“说吧,绑架是怎么回事?”
瘦子即使被绑了,但依旧一脸不屈,表情透着狠,似乎随时要报复纪青蝉,纪青蝉啧了一声,关了DV后手里拿着手指长的针站了起来走向瘦子。
瘦子睁大眼睛,他不相信这个中学生模样瘦弱的男生,会有怎么的手段和计谋,直到纪青蝉毫不犹豫地把针扎进他的手指。
瘦子惊叫一声,纪青蝉面色冷静地把针扎地深了些:
“绑架怎么回事?”
针扎过之后没有血、也看不出针孔,纪青蝉小时候就玩过这招,没想到一招鲜吃遍天,在这种时候用针还是最好的选择。
瘦子的瞳孔都有些放大,纪青蝉扎地不是别处,而是指甲与肉的连接处,钻心而刺骨的痛席卷了瘦子全身,才扎到第二根瘦子就承受不住,几乎把一切都招了。
他们几个和纪博有长期协议,纪博只要有暗中需要就找他们,他们已经替纪博做了五六年的事,当然之中他们也会接别的活。
纪博授意他们去查小鹏,知道他根本没背景之后就让他们把他绑来,还叫他们给小鹏多吃点苦,弄得尽量惨一点。
纪青蝉蹲在地上:
“你知道纪博什么身份吗?”
瘦子眼中含着泪点了点头,纪青蝉嗯了一声:
“你很乖,待会儿我把他们俩弄醒,你给我把你刚刚跟我说的重复一遍,包括在什么地点绑架了什么人,给了你们多少钱,如果说得好,我就不报警。”
瘦子惊惧地点了点头,陆深从浴室里端了两盆冷水出来,一盆一盆泼到晕倒的那两人身上。
那两人满满转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纪青蝉就开口了:
“来看这儿。”
那两人齐齐转向纪青蝉,就看到纪青蝉举着DV,朝瘦子抬了抬下巴,瘦子颤抖着声音娓娓道来:
“纪博是我们的雇主,我们知道他是市一院的院长,他长期雇用我们。。。。。。”
“你疯了!!!”
小眼睛和大高个同时朝瘦子吼道,瘦子看了眼他们,抖了两抖继续说:
“第一次作案是五年前的三月份。。。。。。”
小眼睛和大高个被绑着,没办法去阻止瘦子对案情的称述,两人双双不可置信地盯着瘦子说完最后一个字,表情里都盛着惊恐。
纪青蝉满意地笑了,关了DV站起身,把DV递给陆深转向那三人:
“虽然我不会报警,但还是需要你们配合我做点事。”
大高个明显刚醒过来中气十足地威胁纪青蝉:
“小子你惹错人了。”
纪青蝉不耐地看向他,又看了眼瘦子,瘦子立马往后缩了缩,表示这个傻‘逼的话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纪青蝉嘿嘿笑了两声:
“你们特别聪明,选了个荒郊野外的小区,既没有监控,周围也没多少邻居,这样把人绑过来特别方便,任谁也查不到。”
纪青蝉把东西都收进书包,脸冷了下来:
“这样对于我,也特别方便。”
隆隆姐的老公有辆空间很大的面包车,平时运货用的,这次被用来运人。天黑了之后隆隆姐和他老公才来,按纪青蝉的指示把几人带回垃圾街,关在了大排档的后院。
那几人已经完全懵了,纪青蝉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等小鹏醒了,看他要怎么处理你们吧。”
回到寝室已经是夜里十点多,纪青蝉的神经几乎绷了一整天,回了宿舍直接躺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放空,陆深把他的包放好,蹲到纪青蝉床边亲了亲他的嘴角:
“你以前都是这样生活吗?”
纪青蝉虚虚地看着陆深,眨了下眼表示默认,陆深眼中闪过心疼,想起身给纪青蝉拿毛巾,手却被纪青蝉握住,陆深停下看着纪青蝉,两人在温暖的光里对视了良久,纪青蝉开口:
“我等不了了,我想开始了。”
纪青蝉说的话有气无力,但话里却十分坚定,陆深反手握住他,朝他点了点头
纪青蝉目光里闪过复杂:
“你答应我,有危险的话必须离开。”
陆深面色凝重,却抿着嘴不愿意开口,纪青蝉皱眉带上愠怒:
“到时候你不走的话,我们就分手。”
陆深倒吸一口气,他抓着纪青蝉的手用了些了力,最终服了软:
“好,到时候。。。看情况吧。”
第55章
吕乃捷被曝出轨,出轨对象还是她幼儿园某个小朋友的爸爸,视频照片一应俱全,在网络上流传甚广。
纪家根本没办法找人公关,纪博除了在海市能找到人,全国范围内根本没办法控制,流传最广的一条新闻标题是:学费五万的幼儿园已婚女园长,竟出轨学生家长?!
像那些热爆的刷屏新闻一样,这条新闻也快速在微博、朋友圈被转发着,路人们纷纷探讨着人性和各类私立幼儿园的可靠性,一时间热成了社会话题。
纪博和吕乃捷早就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两人各自在外都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互相当看不见罢了。
这次的事如果是普通出轨事件还比较好处理,但纪博一直以来维持的家庭美满的假象被打破,他的形象也严重受损,他还想着继续走仕途往上爬,却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纪家最重要的不是查出来是谁干的,而是把形象维护好。
吕乃捷公开辞去幼儿园园长的职务,跟关注着这件事的媒体大众道歉,并声泪俱下的祈求纪博的原谅,纪博假装隐忍善良大度平和的丈夫,原谅了妻子这样一个过错,在大众面前卖了一回惨,赢得了一大波的好感。
背后纪博被他上面倚仗的那位骂了个狗血淋头,纪家这阵子十分不好过,受最大打击的是纪书晴,谁能想到原先和蔼可亲的父亲整天在家摔东西发脾气,而一向温婉大方的母亲却做出那样的事。
纪书晴申请了住校不愿意回去,这阵子纪青蝉碰到她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恹恹的,看到纪青蝉就红了眼睛想哭,纪青蝉心中冷淡,面上没做出多少样子,只让她别想太多。
纪青蝉找的是国外的IP发布的内容,所有的钱和交易也都是他托在外省的人交接的,经由他手的东西少之又少。
这件事一个多月之后纪博才开始有精力查始作俑者,却根本没办法查到来源,一是作案者太谨慎,二是这件事太措手不及,过了一个多月再去查出处,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纪博大概能猜到一些人,无非是和吕乃捷以及纪博有利益冲突的那些,这些人没办法在明处对着干,只能学着他们一点点搜寻资料,到时候给予反击。
说也纳闷,纪博长期合作的那几人自从陆深那件事之后就不干这行了,纪博打电话过去那些人只说转行,一点留给纪博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纪博觉得奇怪,但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再怪纪博都不会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就在纪博把自己大度良善的形象在群众之中建立地完美无缺之时,又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原来纪博和吕乃捷是二婚,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个护士,他曾经只是海市边上某贫穷县城医院的一个小医生。
在一次出差过程中认识了大家闺秀吕乃捷,迅速和第一任妻子离婚,和吕乃捷结了婚,然后平步青云。
新闻里没说的太露骨,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纪博的二婚是为了什么。这次辅助的资料更多,纪博第一次短短一年婚姻的结婚和离婚证,甚至还有没有发胖前的他的结婚照,以及当年他来上海出差的新闻图,那张新闻里纪博不是主角,他只是坐在角落里记录会议内容,被圈了一个红圈。
而更激起群愤的是,纪博的前妻已经在去年得癌去世,死在家里一个礼拜才被发现,这件事还上了报,去年的报纸还很新,放在新闻里很是惹眼。
纪博看到上面那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不妙,接起电话听到那位怒火冲天地骂人,随后他看到那边提供给自己的新闻标题和内容,看着看着脸色煞白,双手都发着抖。
这条新闻发出来一个小时后被压了下来,但看到的人、讨论的人依旧不在少数,主流媒体纷纷缄默不言,但迅速保存新闻的八卦小报永远活跃在最前端,至此,纪家成为今年海市最受欢迎的舆论家庭。
就连在学校的纪书晴和纪青蝉都被波及到。
纪书晴现在基本呆在寝室不出门,听她同学说,人都木了,活了这么久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一样,要么就哭要么就发呆。
纪青蝉没事人一样去上课,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和他相处,生怕伤害到他。
纪青蝉吃完午饭回教室,刚走出食堂就被人拦住了,食堂外是来来往往的学生,纪青蝉面前站着很久没见到的韩茉子,他挑了下眉,说了句好久不见。
韩茉子的表情很凝重,眼里满是担忧,小声道:
“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纪青蝉勾唇点了下头,这时刚刚去买水的陆深回来了,看到纪青蝉和韩茉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快步走了上去。
韩茉子依旧不太敢看陆深,纪青蝉从他手上拿过水,朝韩茉子抬了抬下巴:
“我和韩茉子有点事要聊,你先回去。”
陆深疑惑满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纪青蝉给了他一个放轻松的眼神,和韩茉子一前一后朝别处走。
终于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韩茉子才微微抬起头,眼里裹着复杂:
“是你做的吧?”
纪青蝉笑了下,明知故问:
“什么?”
韩茉子皱了下眉:
“你家的事。”
纪青蝉盯着她,目光渐渐冷下来,表情透着凉薄:
“你觉得呢?”
韩茉子抿了抿嘴,眸中似乎红了些,双手握拳语气透着焦急:
“你…你停手吧,纪书晴现在很可怜。”
纪青蝉目光里带上疑惑,真诚地发问:
“她有什么可怜的?”
韩茉子都快哭了:
“她知道了那些事,现在整个人都快撑不下去了,你收手吧纪青蝉,看到她对你还不错的份上。”
纪青蝉眨了眨眼:
“她要死了吗?”
韩茉子一愣,眼中顿时带上怒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
纪青蝉偏头看不远处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
“不是你说的么,她要撑不下去了。”
韩茉子攥紧了拳:
“我的意思是,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崩塌了,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韩茉子急得恨不得上手去抓纪青蝉的肩膀,她觉得纪青蝉怎么能这么绝情这么没有同情心。
纪青蝉只是轻声笑了一样,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一般,他重新看向韩茉子,眼神微微正色:
“人生观和世界观崩塌就撑不下去了啊。”
纪青蝉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背后藏着浓浓的狠烈痛意:
“有些人的人生和世界都崩塌了,算什么呢?”
韩茉子一愣,没听明白纪青蝉话里的意思,纪青蝉抬了抬下巴,眼神透了些怜悯盯着韩茉子:
“他们现在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没有人伤没有人死,哪里可怜了?他们只是贪心而已,没有最初的贪心,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韩茉子拧着秀眉,一脸不认可地盯着纪青蝉:
“可是他们也受到惩罚了啊。”
纪青蝉很快反驳她:
“在你眼里这就叫惩罚?你去问问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痛吗?纪书晴只是因为美好的家庭幻想被打破没办法接受罢了,你问问她,仅仅是这样她会想去寻死吗?会想自残吗?会想杀人吗?”
韩茉子被纪青蝉的言论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纪青蝉微微笑着走近她一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我没想伤害纪书晴,她自己受不了不是我的问题,更何况我才刚刚开始,纪博得死的。”
纪青蝉把死那个字咬得很重,听在韩茉子耳中莫名一颤。
韩茉子走后纪青蝉在这片僻静的草坪上站了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
“出来吧。”
话音刚落,墙角就走出一个人,纪青蝉眼底闪过无奈:
“不是让你先回去了么?”
陆深走到纪青蝉面前,表情困惑担忧:
“她怎么会知道?”
“无意中知道的,没事。”
纪青蝉想转身朝教学楼走,陆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握紧,带着纪青蝉从没人的小路走向教学楼,一路十指相扣。
这次这件事十分明显地指向了有人要搞纪家,而且有备而来恶意满满,猛料一个接着一个,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纪博全方位搜寻自己过去得罪过的人,能清除干净地都清除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掀不起风浪。
纪博这两个多月来瘦了一大圈,他几乎天天找自己上头那位商量对策,本来那位对纪博予以众望,却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多上不了台面还压不下来的事,已经想着把纪博当弃子,和那位不知名的幕后黑手合力推他一把,让这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因为自己也有些事情只有纪博知道,那位不能用自己的仕途冒险。
吕乃捷回了娘家,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大半夜的纪博无力地拿起纸笔开始列所有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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