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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_徐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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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咬着手指趴在乔谦默胸口不说话了。
  他说的是实情,仲符文查过他的手机记录,他在国内联系的最后一个人确实是环娱老总赵立华。
  乔谦默心里默叹一声,忍不住把他抱紧了点,安抚的亲了亲他头发。
  仲夏动了动,反手搂着他,乖巧安静的伏在他怀里,“你问我的那张照片,其实我有印象。”
  乔谦默心脏一缩,低头去看他,撞上仲夏仰头望向他的黑亮眼眸,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仲夏直勾勾的看他,“我知道你们在湖北一个山村拍戏,就自己买票坐火车转大巴再转拖拉机最后坐骡子车走了五天四夜才到,结果还没进村,就看见你坐在那棵老树底下发呆。”
  乔谦默愣了,曾经也有一个人花了五天四夜跑到那个荒僻的小村庄去看他,所以他知道,以十年前的条件,从这里一路过去有多辛苦。
  仲夏闭着眼回忆了一番,笑了,“那天的晚霞可比后来仲符文拍进电影里的好看多了,仲符文那个没有眼光的老头,不会挑,还好我看到了,特别美好……你坐在红彤彤的晚霞下面特别的美好。”
  “我不是去气仲符文的,我是特地去见你的。”
  乔谦默愣了,万般思绪在脑海中铺成天罗地网,却又空白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
  仲夏凑近亲亲他的嘴唇,安心的埋首在他颈窝里,很快睡着了。
  乔谦默听着怀里人渐趋平稳的呼吸声,脑海里除了男人呼吸的节奏,其他一片空白。
  19
  仲夏睡眠极浅,一点点的小动静都能把他吵醒,而且只要醒了,哪怕之前睡得再昏沉,不出三秒钟就能意识清明。所以当清晨滴滴答答的雨声稍微大了一点,他就被吵醒了。
  他睁开眼面对面撞上乔谦默的脸,仲夏眨了下眼,视线清晰之后,一瞬不瞬的安静看对面人的睡颜。乔谦默五官舒展,卷翘的睫毛很密很密,安静的时候这张脸总带着三分疏离和淡漠,还有七分不沾烟火的书气。
  仲夏看着看着,伸手小心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对着他的睡脸变着角度连拍了几张。拍完照片,仲夏翻看了一下,满意了,准备把手机放回去窝进乔谦默怀里再眯一会儿。谁想到手机刚沾到柜子,手还没松开呢,电话就来了。
  John·Lennon的歌声一响起,乔谦默就皱了眉头,吓了他一惊,赶紧按了接听下床出了门。
  仲夏接完电话进来的时候,乔谦默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他进来,抬眼说了声早。
  “早,我手机响吵醒你了?”仲夏走过去往他身上一趴,伸手去环他的腰。
  乔谦默把手机扔到一边,身子往下滑了滑,架着他的腋下把他一提,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把他抱在怀里,摇了摇头,“没有,到时间就醒了。谁打的电话?”
  仲夏抬头,下巴抵着他胸口和他对视,调皮的笑,“赵立华,问我人死哪去了。”
  乔谦默笑了,“那你怎么说的?”
  仲夏撇撇嘴,乐了,“我说啊,当然是死在床上呀——”
  乔谦默笑出了声,亲亲他的额头,小声问道,“要回市里了吗?我送你?”
  仲夏挑挑眉,抱紧他,“赶我走?我告诉你啊,我哪都不去。”
  “那就哪都别去。”乔谦默立刻接道。
  “嗯,”仲夏歪头趴在他胸口,“我昨晚才告白了的,我不走。”
  乔谦默望着他的头顶笑了笑,没说话。
  仲夏告诉乔谦默的是实话却不是全部。
  赵立华找他其一是问他人在哪儿,其二是告诉他他被偷拍上了热搜。
  挂了电话以后仲夏赶紧登了微博,果不其然,是昨天去超市买东西时被人偷拍的。不过好在拍照的人胆子也不大,连着翻了几十条发现都是同一张照片,更万幸的是,那张照片里面只有他没有乔谦默。偷拍的人拍的是他蹲在地上仰头听老太太唠叨的照片,因为仰着头,所以被帽檐遮住的脸露了出来,本来偷拍的人估计只是当逛超市偶遇帅哥发的偷拍图,结果没想到有眼尖的粉丝尽凭模糊的大概就认出是他来了,后来图片越传越广,就上了热搜。
  发现图片里没有乔谦默以后他就放心了,也不管评论里“好可爱哦!”“怎么这么乖!”清一色夸的他的话,关机回了房间。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乔谦默皱眉在看手机,他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赵立华都知道了刘媛能不知道吗?刘媛知道了能不打电话通知乔谦默吗?一想到是那个女人告诉乔谦默的,他突然就有点不想在乔谦默面前提这事儿了。
  两人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会,才下床洗漱,仲夏兑现了昨天的话,早饭为乔谦默下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笑眯眯的看着乔谦默吃完,颇惊讶的对他赞不绝口。
  吃完早饭乔谦默上楼去书房处理点工作上的事,仲夏则抱着他的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乔谦默离开原来的经纪公司以后自己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门负责他的工作行程以及一些投资理财的事,工作室里的事平时都是刘媛帮他打理,不过一些重大的决策还需要他亲自过目。
  仲夏心不在焉的玩了两盘游戏就没了兴致,叉掉网页,开始翻乔谦默的电脑硬盘,想找一找他的A。G片,了解一下他的口味。结果找了半天黄片没找到却在电脑深处找到了一些遗存的私人照片,仲夏上下翻看了一下,抬头望了望楼上,然后不动声色把照片导入自己手机里,再把原图全部删了,清空了回收箱。
  手机一开机霹雳怕啦的跳出一堆短信和未接来电,仲夏皱着眉没理,导完图片又查看确认了一番,才又关了机。
  乔谦默就知道仲夏不能老实待在楼下,不过仲夏进来前会先敲门他还是有点意外的。笑笑说了句进来,仲夏就迫不及待大摇大摆进来了。
  推开门仲夏就假装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书架中间的相框被乔谦默面朝下扣着了。
  他笑吟吟的走到书桌前,两手撑在超薄本两侧,让电脑屏幕背对着他,勾唇着乔谦默,“乔老师,忙好了没?”
  乔谦默抬眼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继续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的带着笑,“快了,小仲老师过来视察工作,有何指教?”
  仲夏身上穿着他自己翻出来的乔谦默的衬衫,抬手一粒一粒扣子慢慢的解,眼神暧昧的说,“指教说不上,最多是共同探讨。”
  抬眼眼神带勾的勾了乔谦默一下,斜勾起嘴角,“乔老师有时间吗?”
  乔谦默眼睛一眯,合上电脑就把人拉了过来。
  乔谦默半躺在黑色皮椅里,仲夏大张着腿坐在他胯骨上,双手撑着他的腹肌,仰头大口喘着气上下,两人都是一丝不挂,情绪高涨。乔谦默一手握着他的阴茎帮他撸,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到处点火。前天晚上性交留下的性痕余迹未退,此刻挂在仲夏身上映入他眼里就是上等的催情药,引的他插进仲夏身体里的阴茎又硬胀了几分。
  “操,”仲夏咬牙斜睨他一眼,“没完了你,怎么还能大!”
  乔谦默邪笑,“为了满足你。”
  后来乔谦默把仲夏抬起来压在大书桌上进出,仲夏搂着他的脖子勾着他的舌头热烈的亲吻,吻到动情处,乔谦默一把把他抱起,让他双腿盘腰坐在自己阴茎上,在屋内来回走动、深蹲、直捣仲夏五脏六腑,仲夏被刺激的绷直了脚背紧紧搂着他脖子失声尖叫。
  “妈的!乔谦默你他妈再来我能给你夹断了!”
  乔谦默笑了,居然开了门抱着他一边进出一边下楼梯,等到三层楼梯走完站在客厅的地毯上,仲夏已经仰着头叫不出声了,下巴尖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只剩满脸意乱情迷。
  乔谦默把他翻过来按在玻璃墙上后入,仲夏赤身裸体的贴着透明玻璃墙,毫无保留的面对着屋外的大雨青山被乔谦默操到射精。
  20
  仲夏前列腺高潮到射精以后乔谦默也不管自己还硬着的下身,拔出来把他抱到地毯上,一手紧紧圈着他阴茎的根部,另一只手用指腹的薄茧粗暴的蹂躏他娇嫩的龟头。
  仲夏刚射完正在余韵之中云里雾里呢,突然被这么近乎虐待的对待,疼的他往后直躲,可惜他现在胳膊腿软的根本挪不动,乔谦默直接坐在他身上压着不让他挣扎,他疼的快要哭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下身突然传来的一股诡异的尿意让他一紧张,立刻拼命挣扎着躲闪起来。乔谦默见他反应加大了蹂躏的力度,口中哄到,“别动,别动,不要憋着。”
  仲夏动了一下听他这话好像明白了,放松下来,左手紧抓着头发,右手五指掐进乔谦默手臂肉里,不自觉扭曲着腰身夹紧腿,咬唇呻吟着享受起来,果然,很快他潮喷了。
  透明的液体从马眼猛然喷出,一股接一股,整整喷了六股才结束。仲夏仰躺在地毯上,喷的时候眼泪抑制不住的跟着一起往外涌,潮喷的感觉快活的他连脚趾头都在微微发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操……”
  乔谦默看着他回味无穷的舔唇的样子起了一肚子邪火,用还硬着的下身顶了顶他,“起来,别装死人了,我还硬着呢。”
  仲夏爬起来把他压到沙发上,跪在他两腿之间,俯身用牙齿小心的咬着安全套的一角,摘掉,吐到一边,张口含住了他的下身给他口爆。
  仲夏口的技术确实好,要不是乔谦默太了解他这个人有多狂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居然是他第二次给人口。
  在仲夏卖力的伺候下,乔谦默很快来了感觉,他喘着气拍拍仲夏示意他让开,没想到仲夏估计是要回报一下,居然要让他口射!不仅如此,在感觉到嘴里的大东西抖动之后,仲夏往下一压给他来了个深喉,乔谦默看着埋在他两腿间的脑袋,受不住刺激抖了两下,将精液悉数射进了仲夏喉道。
  仲夏连吐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把乔谦默射出来的东西全咽下去了,吐掉嘴里的肉棒,手撑着地毯咳了两声,乔谦默赶紧给他到了杯清水。
  之后两个人光着身子腻歪在沙发上爱抚聊天,聊着聊着感觉又来了在地毯上做了一次。做完之后仲夏饿了,拉着乔谦默进厨房,说要连手做道大餐,两人围着真空围裙在厨房一通忙活,饭菜是做好了,不过吃的兴趣却没了,乔谦默把仲夏压在大理石案面上先尝了个通透。
  一上午断断续续的做了三次,仲夏被折腾狠了,小蛮腰最先受不了了,果断推开乔谦默自己揉着腰爬上楼去洗澡,还叫嚣着让乔谦默给他送一套保守一点的衣服来,免得他对着他春光无限兽性大发!结果被乔谦默围观洗澡外加嘲笑了半天,气的仲夏跳脚,指着他骂禽兽。
  洗完澡,乔谦默把他抱到楼下沙发上,自己上去快速冲了一把,然后去书房选了张轻快点的碟下来。
  仲夏饭吃到一半,看他去放碟就问他是什么片子,乔谦默说美国老片儿,结果仲夏坚决不看,点名道姓指定了四部乔谦默早期的电影让他上去换。因为做爱伤了腰的人最大,乔谦默也不跟他争,上去拿了碟,下来的时候仲夏已经吃完饭乖乖等着了。
  下午雨势渐小,两人依偎在沙发前听着屋外淅沥沥的小雨看了三部电影。
  晚上吃完饭,洗了澡上床,仲夏扭着伤了的腰缠着乔谦默说要,乔谦默看了一眼不同意,仲夏就急了,急得都快流眼泪的那种急,乔谦默却依然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他心一狠,翻身就要骑乘,结果翻到一半就嗷一声捂着腰咬牙又摔回床上。
  乔谦默叹了口气,脱了他的睡衣,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让他平躺着,抬起他的一条腿勾在自己腰上,手撑在他头侧,撸两下,扶着自己硬起来的阴茎慢慢推了进去。因为之前做了三次,乔谦默进的很容易,进去以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肆意疯狂的耸动,而是对上仲夏噙泪的双眼,细细慢慢的磨。
  仲夏被他磨出了眼泪,情绪越磨越激动,最后紧咬着下唇哭了出来,乔谦默轻吻他满脸的泪痕,颤抖的双肩,默默用吻安抚他,他却越来越控制不住,最后放声大哭了出来。哽咽抽泣着紧搂他的背,执拗的要他把套摘掉,乔谦默顺着他的意退了出来,再进去的时候就是皮肉相触,仲夏颤抖了一下,满意了,抱着他小声抽泣。就这么磨了不知多久,仲夏不出声了,乔谦默以为他睡着了,想退出来,结果刚把茎身退出来,仲夏突然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抓住。
  他依然把脸贴着乔谦默的脖子,左手搂着他的背,右手握着茎身撸动起来,龟头还留在他体内,被他用肛门肠壁一张一缩的刺激着。乔谦默了然,干脆抱着他的腰气喘如牛。仲夏听着他在他耳边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的呼吸,感受着手中的硬胀,知道差不多了,于是狠狠撸了两下塞进自己后穴,乔谦默耸腰大力抽插了几下,最后在仲夏的紧抱中尽数射进了他体内。
  仲夏全程都没有硬。
  完事之后乔谦默抱着他去洗澡,就着清水把他体内射进去的东西勾出来,仲夏垂下眼睑,两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洗完澡乔谦默又用大浴巾把他包裹着擦干抱回床上,两人赤身裸体,交颈而眠。
  乔谦默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起身下楼就看见仲夏正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和人说话。
  仲夏穿着他来时的那套T裇、牛仔裤,听见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就笑了,“乔老师,大清早的这样不好吧——”
  乔谦默看见刘媛尴尬的低下头,转身回了房间。
  等他穿戴整齐坐在餐厅里吃早饭的时候,仲夏靠在客厅那一头的玻璃墙上皱着眉打电话,刘媛则坐在他对面交代工作。
  天刚刚亮的时候雨就停了,连着下了两天的暴雨将彻底冲走了城市上空的雾霾与灰尘,肉眼可见之处,禹山群翠绿如新,喷薄欲出的朝阳赤朱丹彤,染的碧蓝的天空火红一片。
  21
  刘媛把仲夏的莲花开了过来,三个人下到车库的时候,仲夏按着酸疼的腰,一瘸一拐艰难的绕着自己的车硬是转了一圈,搞得刘媛站在一旁,一脸尴尬。
  乔谦默忍不住笑了,“不是说磕了碰了不找人家的吗?”
  “嗯?”仲夏抬头,对他咧嘴笑笑,“是不找,我就看看。”
  乔谦默转头对和他并肩站着的刘媛说,“你开车送他回市里,剧组那边打电话让小李先过去跟着。”
  刘媛张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仲夏就先摆手了,“不用,我车技好。”
  乔谦默没理他,走过来把他往副驾驶座上送,“你车技好你还半身不遂呢,我怕等会路上你一个刹车没踩到车毁人亡,就这么一辆莲花,毁了你不得心疼死。”
  仲夏笑着坐进去乐的花枝乱颤,结果又扭到了腰,“哎呦呦……”
  乔谦默低头看看他,招呼刘媛过来,刘媛犹豫了一下,还是照乔谦默说的做了。
  莲花和卡宴一前一后从别墅开出来,在山口公路上分道扬镳。刘媛开着车往市里去,礼貌的问他去哪儿?
  仲夏翻着手机回了句老地方,就不吱声了。
  一路上仲夏一直保持着尽量侧坐,面无表情,一手揉着腰,一手翻看手机。
  等到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仲夏想去解安全带的时候一动作又扭到腰了,哎呦一声眯眼靠着椅背就不动了,烦躁的啧了一声,睁开眼发现刘媛在看他,愁眉苦脸的笑了,“姐姐,受个累帮个忙呗。”
  刘媛没说话,靠过去帮他解安全带,仲夏身体尽量后靠给她让出空间,可莲花里面就那么点地儿,刘媛的胸还是有意无意蹭了他两下,她的脸刷的就红了,仲夏装作不知道,捂着腰开门下车。
  因为长时间保持侧姿缩着,起身时腰疼猛了,疼的他脸色煞白,直冒冷汗,一张嘴叫都叫不出来。
  刘媛下车看了一眼,无奈走过去,“……要不……我扶你上去吧?”
  仲夏用扭曲的五官艰难的冲她笑笑,“那劳驾了。”
  刘媛扶着仲夏进了电梯,仲夏按了楼层之后,让刘媛把他扶到轿厢上靠着,刚靠好,他手机又响了,仲夏豪不避讳的当着刘媛的面接了电话。
  “喂?”
  对面的人情绪很激动,噼里啪啦劈脸一顿臭骂,仲夏啧了一声,皱着眉把电话拿离耳边,等电话里动静小了,才笑着靠回来开口,“要不是你这破锣嗓子我还以为我家老头给我打电话了呢。”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仲夏笑了,“我在家了啊。”
  抬眼瞅瞅,“啧,骗你干嘛,我在电梯里了,十楼了,马上就到……”
  对面声音小下来又说了几句,仲夏一脸不耐烦,“歌早就写好发过去了,没收到吗?”
  再说几句仲夏突然沉下了脸,“不行,我不同意。你敢这么做我一会儿就把词曲都发网上去。”
  “不是我不讲理,是你事先跟我说给齐新写的我才同意的,你不是知道我现在谱大不轻易给人写歌了。”
  “行,那就这样。”
  电梯叮一声响,刘媛过来扶他,他单手架着她的肩,对电话里说,“先这样,到家了,挂了……哦,等下,”低头看看刘媛,眨眨眼,笑嘻嘻的说,“你安排个人过来照顾我两天,要会做饭会煲汤会按摩会……啧,你自个儿找小姐去,我用的着?唔……我要牛鞭汤,猪腰汤……”
  仲夏笑骂着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掐了。
  乔谦默回到剧组又断断续续的待了小半个月,《戒毒》才正式杀青了。
  杀青宴的酒店选的很随意,就订在他们拍戏的那个镇上一家两层小酒楼。制片人大手一挥包下了整个酒楼,点了店里自制的土酒美名其曰给大伙尝尝鲜,剧组里爱玩闹的小年轻们觉得没意思,干脆自己专门出山拉了一面包车的酒水进来。
  在山里待了半年终于盼到了重回现代社会,一伙人兴奋的不得了,席间各种玩闹闹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大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是只有大冒险没有真心话的那种。结果在一片哄笑中齐新中招,被要求从场记中挑一位深情对望唱情歌,齐新尴尬的望着瞪大眼睛排排坐的水灵小姑娘没好意思下手,最后拉了个小伙子红着脸唱了两句。
  乔谦默躲在二楼的小平台上吹凉风醒酒。回回仲导的杀青宴他都要被仲符文拉着灌酒,几次灌下来他学聪明了,跟仲导喝,不能实打实的他一杯你一杯,这样你喝不过他。得要仲符文喝一杯他跟着喝一口,反正他喝的是自己瞎开心,根本不在乎乔谦默喝了多少。
  今天也是如此,酒席开始不久,大家伙儿一番轮敬过后,仲符文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就一屁股坐他旁边了,一边说一边喝,一边喝一边说,喝的很开心。
  乔谦默心情也挺好,没有刻意控制着,结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他没有醉的很厉害,只是微醺,现在天气快要入秋,夜里凉风徐徐吹了一阵他也就醒的差不多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乔谦默笑着掏出电话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接了,“喂?”
  仲夏这段时间宣传新专辑,赶通告、上节目忙的晕头转向,就这样他还硬是倒出空来进山幽会了乔谦默两次。直到四天前,一个国内的老牌摇滚乐队全国巡演最终站找他当嘉宾,他犹豫了两下同意了。不过仲夏人是南下了电话仍然一天四五个见缝插针的打,有时候甚至就匆匆说上一句话就要挂,乔谦默也是不厌其烦的接,仲夏没时间呢他就陪着说一句,仲夏有时间呢他就陪着聊一会儿,这宛如热恋期的亲密态度让刘媛看在眼里很是担忧。
  电话那头背景声有些吵闹,像是在人很多很杂的地方,仲夏的声音很特别,他一出声乔谦默就捕捉到了,“你喝酒了?”
  乔谦默乐了,“耳朵这么灵。”
  这要在平时,仲夏听了这话,怎么不得洋洋得意,自夸一番,不过这次他却只是啧了一声问道,“喝了多少?醉了没有?一个人还是跟别人一起喝的?都有谁?”
  俨然一副出差在外的男朋友查岗口气,乔谦默对着空气笑了半天,才说,“没喝多,已经醒了,剧组杀青请的杀青宴,被灌了几杯。”
  仲夏一听火气很大的又啧了一声,愤愤不平,“仲符文灌得吧!那个老头怎么回事,怎么回回只抓着你一个人灌啊,一部戏又不是就你一个演员,不行,下次再让我见到他……”
  仲夏越说越气愤,都快咬牙切齿了,乔谦默听的直乐,忘了去想从来不跟仲符文同桌吃饭的仲夏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在杀青宴上抓着自己灌酒。
  那边仲夏还在说个不停,背景里突然传来了一声puck,仲夏顿了一下,匆匆说了句,“我要上台了,挂了啊,仲符文灌你酒你就躲远点,别再喝了,那老头没数。行了,走了。”
  乔谦默挂了电话懒洋洋的眯着眼又吹了一会儿风,觉得身上有些冷了就想进去,结果刚要起身一只女人手就按在了他肩上,接着殷娟坐到了他对面的藤椅上。
  24
  “乔老师,别急着走啊,我们聊聊吧。”殷娟捋了捋精致的短发,挑着眼看他。
  乔谦默重新坐下,不动声色的看回去。
  殷娟噗呲一声笑了,“别紧张,我就是想和您随便聊聊。”
  乔谦默笑了,“这就有点难办了,随便聊要怎么个聊法我还真不清楚,要不殷小姐开个头,我接着您的话往下聊?”
  殷娟笑着看他,“乔老师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是想借您上个位。”
  对方一个女人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乔谦默也不含糊了,笑着问,“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同意?”
  殷娟意味深长的看他,“我是个女人,男人是不是为我硬的我很清楚,再说了,您那位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乔老师比我更清楚,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殷娟会知道仲夏和他的事乔谦默一点也不意外,从小就在娱乐圈长大虽然一直不温不火却也还徘徊在二三线的女人不会是一个简单天真的女人。
  乔谦默沉默了,殷娟笑着站了起来,“齐新这样的我不能满意,说起来……乔老师您还是我的理想型,要是有一天……,给我打电话就行。那么乔老师,我先进去了。”
  殷娟刚走仲符文就摸出来一屁股坐下了,乔谦默抬眼看他,发现仲导既没拿酒杯也没拿酒瓶,而是捧着他的保温杯,见乔谦默打量他也不在意,反而向他打听,“那个女人找你干嘛?”
  见乔谦默不准备开口,他嗤笑一声接着说,“殷娟这个女人不简单,玩玩可以真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你最好离她远点。”
  仲符文看人一向准,一双小眼睛跟红外探测器似的,把人一扫就能从里到外看个透彻,所以他的电影,选角永远没有更合适只有最合适。
  乔谦默听了这话想笑想问问仲导,那仲夏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人你有没有看过?又有谁是合适留在身边的?不过话不用问乔谦默也答案,以仲符文的性子,他一定会先冷嘲热讽一番,然后无比痛心的叹气说梁秋慈最合适。
  这边仲符文喝了两口茶,吹了一小会儿风,清醒了不少,想起了他来找乔谦默是有正事的。他转头盯着乔谦默突然靠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哎,谦默,之前让你找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仲符文突然打听这个让乔谦默心里一惊,下意识扭头去看他,结果发现他脸上就是纯打听的好奇,于是不动声色的说,“还那样,怎么了?”
  仲符文啧了一声,“没怎么,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原来让你去找纯粹是为了拍戏,现在戏拍完了你也就差不多得了,给点钱把人打发了,别老把一男的留着身边,像什么话。”
  乔谦默突然有点想笑,仲符文和仲夏这对父子在人品道德方面还真是惊人的相似,虽然他自己也没资格就这个说三道四。
  仲符文见乔谦默不说话,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往嘴里塞了根烟,又递了乔谦默一根,点上火抽了两口,“最近去看康雨了?”
  乔谦默叼着烟点点头,“前两天去的,这段时间雨大,我去看看。”
  仲符文点点头,不说话了。
  康雨是乔谦默的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乔谦默妈妈怀上康雨的时候正是国家搞计划生育抓的最紧的那几年。当时他们家那一片好几户人家就因为生二胎的事被罚的倾家荡产,所以意识到怀孕了,乔家人都催着乔谦默妈妈赶紧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他妈舍不得,被逼的急了有天晚上偷偷在房梁上悬了根绳准备上吊,人都已经吊上去了,结果被夜里起来尿尿的乔谦默撞上,这才被被尖叫惊醒的乔谦默爸爸救下来。乔谦默妈妈缓过来以后又是寻死腻活的,最后他爸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同意把孩子留下来。乔谦默妈妈被偷偷送到老家乡下养胎待产,他爸几经波折联系了他当兵时候的一位姓康老战友,两家商量好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把孩子过继给他们家。乔谦默爸爸的这位老战友夫妻俩结婚十几年了,一直没孩子,听了这话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向党和人民保证将来一定对孩子好,把孩子视如己出。
  后来在一个暴雨的晚上,康雨出生了。
  康雨在康叔叔家长到七八岁才被乔谦默爸妈接回了乔家。因为年龄已经大了,知道事了,难免会怨生身父母当年将自己送人,所以康雨和乔家二老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客客气气的,却没有亲昵。不过康雨和乔谦默这个亲哥哥却一直很亲,当年康雨还在康家的时候,乔谦默经常放了学,一个人坐公交穿过大半个城市去陪她玩。这样亲密的关系也一直延续到了两个人长大以后。那会儿乔谦默大学毕业,放弃稳定就业的机会,毅然决然跟着《郢歌》剧组去了偏远农村,全家上下就只有刚上高三的康雨一个人坚定不移的维护他。乔谦默在古村拍戏的时候,康雨放暑假,一个人背着家里拿着过年攒的压岁钱坐火车、坐大巴、坐拖拉机最后坐骡子车千里迢迢的去看他,陪他待在古村一直到学校开学。
  后来乔谦默红了,片约代言不断,挣了钱就买房从老房子搬了出来。那时候康雨上大学,住校,周末放假就跑到乔谦默那里赖着。因为姓氏不同,两个人长得又不像,不知情的人都会错把康雨当做是他女朋友,乔谦默对此采取三不原则,不否认,不解释,不多谈。他乐得康雨帮他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香烟烧到了烟蒂,乔谦默才低头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摆手拒绝了仲符文递过来的第二只。仲符文自己叼上点火吸了一口,盯着山里的朗月繁星,吐出一口白雾,“这个戏的男一出品人本来的意思是找符远东,我当时觉得还行。”
  乔谦默转头看他。
  符远东是乔谦默的前辈,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在演艺圈有着不错的人缘和口碑,但在电影方面的成就也就是比乔谦默多了一座金桐奖而已。
  这些年不断有人把两个人放到一起比较,争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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