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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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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下午一两点了,估计他们那帮人还在外面野呢。
何似好不容易塞完饭,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回到屋里,望向床上乱七八糟的耳机,心烦意乱。正是夏末大好时光,外面云淡风轻天高气爽柳树招摇,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写作业,天天上学回家上学回家两点一线可真够无聊的。
何似想来想去给徐见澄发了条消息“哪呢?”
徐见澄很快就回了,给他发了一个地址定位过去。
“我的耳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这次徐见澄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是,对不起我给忘了。”
紧接着他又回了一句,“现在着急要?我给你送过去。”
何似回道“不着急,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找你。”
等到五六点的时候,何似还在磨磨唧唧的做英语作业里的阅读。
这英语阅读也太难了吧,每个词他都认识,但加上不同的词缀,连成一句话来他又不认识了。何似逼迫自己集中精力,来回读了两三遍读的脑仁生疼,像是孙悟空被紧箍咒给箍的死死的,这页卷子的边角都被何似给捏卷了,还是没看懂这篇文章讲的什么,大概是什么有关公司运营管理之类的。
徐见澄打来电话,“我快到了,你要来吗?”
“好好好。我一会就到。”随后何似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个周的英语作业怎么这么难啊。”
徐见澄低低的笑了笑。
徐见澄基本不抽烟,声带不同于何似的轻微烟嗓,是那种少年人特有的清澈,但低沉起来却也像拉动了小提琴的G弦,稳沉又温柔。
何似在手机的另一边被他这声笑酥的耳朵发麻,是因为通过电磁波传播,所以才带了麻酥酥的电流吗?何似不得不承认,他一个男生,也被这低低的一笑给撩到了。
“来我家,我教你啊。”
挂了电话,何似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消息,有何文远发来的,也有徐见澄发来的。
何文远发的是他出去去餐厅订饭了,问他有什么想吃的。何似给他回了一个“我不在家吃饭了”何似想了一会儿,找什么理由呢,是回复去同学家学习还是说去学校拿东西?最后何似还是回复到“我去同学家学习了,晚上晚点回来。”
徐见澄发的是“我快到了。”下面显示又有两条消息已撤回。
何似手忙脚乱的套上运动裤,又从床下捡起自己随意丢的T恤,把书和卷子一窝蜂的捅到书包里,然后又找了顶棒球帽,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徐见澄家离何似住的地方只有一站地铁之遥,还挺近的。
他进站时时,看见徐见澄斜倚靠在墙壁上,在出站口等自己,徐见澄今天穿了件nike的白色棉T,像是初春里迎风舒展刚刚成长的树,修长而又赏心悦目。
徐见澄朝何似招了招手。
“吃饭了吗?”
“吃了。” 何似回道
第8章 拜拜晚安
何似话音刚落,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这脸打得也太快了,他恨不得把整个脸埋进T恤里。
“能一会儿陪我去趟超市吗?” 徐见澄神色如常,好像没听见何似肚子叫,何似悄悄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一般大型小区附近都有超市,何似随着徐见澄出了地铁口,甚至还看见了个烧烤摊,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他还没吃晚饭呢。
何似把手抄在兜里,跟在徐见澄慢悠悠地看着货架上的零食,徐见澄还不时的转头问问何似,征求下他的意见。
“这个可以吗?”
“你喜欢这个味吗?”
“你习惯吃软糖还是硬糖?”
“有什么想喝的?”
……
除了非要回答的,剩下基本都被何似嗯嗯啊啊的给糊弄过去了,直到结账的时候何似才发现徐见澄拿的东西竟然要用两个大号购物袋来装。
“我帮你拿一个吧。” 何似不容置喙地从徐见澄手里拿了一个袋子。
拎到楼下门口的时候,徐见澄正在找门禁卡,何似百无聊赖的瞥了眼袋子,最上面是包小熊软糖,他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拿的了。
“诶”,何似突然开口道,“你知道那个表情包吗?”
徐见澄闻声侧脸看向何似。
门前的照明灯光洒在徐见澄侧脸上有种让人有种不切实际的冰雕玉琢之感。
“我好快乐,因为我是小熊软糖!那个表情包,你看过吗?”
徐见澄一脸疑惑。
“算了,没事。” 何似摇了摇头。
徐见澄家住在顶楼,也是个复式。
徐见澄拉开玄关的鞋柜门,给何似找了双拖鞋,何似边穿边问道,“叔叔阿姨都不在家吗?”
“他们出差了,而且他们也不常住在这里。”
不常住在这里,就是别处还有其他房产的意思呗。
何似自己家里也是跃层,只不过是一二楼。楼层低,早晨的阳光都照不太进来,即便是正午,客厅里也没有那么亮堂,总是昏昏的。
而徐见澄家的墙壁全部打通,用透明玻璃隔开。客厅旁边就是一个半封闭式的观景露台,这个露台是个独立的小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类绿植,花园里面还有个小型泳池。
舔狗一无所有,舔狗一无所有,舔狗一无所有……何似在心里默默念叨。
“喵!”
一只橘猫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朝徐见澄摇了摇尾巴。
“你家还养猫?”何似道
“替朋友养的。”徐见澄回道
橘猫注意到了今天铲屎官又带了一个人回来,又喵喵的叫了两声,飞速的冲过来扒拉着何似裤子。
何似有点慌,他没养过猫啊狗啊这类的小宠物,而且他也不是特别喜欢猫,猫总是给他一种薄情寡义、养不熟的感觉。
“他很喜欢你,这是他第一次见人一面就往身上扑。”徐见澄把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
何似看着扒拉在自己裤脚上的猫,想摸摸他的脑袋,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这么摸。
“这猫叫什么?”何似问道
“叫弦弦。”徐见澄看何似看着那只猫不动弹,就把猫从何似裤脚上抱了起来。
弦弦的爪子在空中乱扒拉,喵喵喵叫的十分暴躁,拒绝被抱离何似。
“弦弦?哪个弦?”
“弦弦掩抑声声思的弦弦。”
怎么叫这么个名,何似自言自语道。
弦弦听到何似叫自己的名字,挣扎的更激烈了,四条小腿从徐见澄的胳膊中挣扎了出来,在空中不停乱抓。
徐见澄被弦弦逗笑了,“他真的很喜欢你。”
“公猫母猫?”何似又问道
“公猫。”徐见澄回道
“他这是发春了吗?”何似道
“他绝育了,就是被以前主人惯得。”
徐见澄把猫抱到楼上,何似打量着客厅外面的露台。他们家因为是一二楼,开发商给这种底层跃层户型每套都送了个小花园,不过面积远没有徐见澄家的露台大,沈欢不常打理,何文远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到头都没有几次着家的,整个花园都是荒废的,说好听点叫野蛮生长,说现实点就是杂草丛生。
徐见澄站在楼梯上问道“你想在哪屋?”
“我都行。”何似回道
“那就客厅吧。随意坐。”徐见澄转身进了卧室。
徐见澄的家长不在家,何似也就不装了,直接瘫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扫了眼消息,何文远给他回复道,“早点回来。”
“给你。”
徐见澄把单只耳机递给何似,“谢了”何似找出充电盒塞了进去,又拿出了英语阅读,展开放在桌面上。
“看不懂吗?”
何似叹了口气,像是小奶狗被揪住了脖颈,整个人呈大字瘫在沙发上。
“每个词我都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连成一句话什么也看不懂。”
“分析句子成分,主要还是语法。”
何似又哀嚎了一声,语法语法,他连语文的语法都没搞清楚,到现在也只能分清主谓宾,至于什么定状补完全靠瞎蒙,更别说英语了。早些年一直到初中,都在吃他幼儿园和小学学的老本,沈欢给他请了个大学教授一对一讲新概念他就在底下涂课本叠纸飞机。
徐见澄没直接开始讲阅读,而是拿了张白纸坐在他旁边开始给他从头讲语法。
“从句分为什么?”
何似摇了摇头。
“分为名词性从句、定语从句和状语从句。”徐见澄在纸上开始画思维导图。
“名词性从句分为什么?”
何似继续摇头。
“分为主语从句、表语从句、宾语从句和同位语从句。”
……
徐见澄挨个举例,像套数学公式一样给每个句型都列了个固定搭配,还列了例句。
这一讲就是一个小时,何似还会偶尔的走个神,徐见澄每到这时候就塞给他块小熊软糖。
“语法基础入门差不多也就这些。”
徐见澄放下笔,这A4大的纸被满满当当写了正反页。
何似目光呆滞,一脸的生无可恋。
“休息一会儿吧”,徐见澄在一旁把多余的A4纸立在桌上,整了整,问道,“要喝酸奶吗?”
“不了吧,谢谢。”人家给自己免费辅导还要送吃送喝,何似觉得自己的脸可没那么大。
徐见澄插好吸管把饮乐多送到何似面前,何似顺势咬住吸管。
真香!
“吃薯片吗?”徐见澄一边问他一边撕开包装。
何似手里拿着饮乐多瓶,摇了摇头。
徐见澄直接递到了何似嘴巴,何似顺势咬住。
何似到最后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不停进食的仓鼠,左抓薯片,右捏酸奶,一边一口。
徐见澄起身又给他拿了湿巾和免洗洗手液。
这也太贤惠了叭!
“你不吃吗?”何似有点不好意思。
“很少吃。”
何似先啊了一声,然后又哦了一下。
B市的夜空下,长长的车流汇聚成绚丽的银河,映的暮色发亮,就算是躺在顶层的何似都能感到绮丽的光晕,下面的烟火声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飘飘渺渺、朦朦胧胧。温柔的夜风掠过花园里的绿萝,叶子沙沙作响。
何似被伺候的有点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了,大脑一片放空,什么都懒得想。
“你的腰怎么样了?”徐见澄转头问道
何似嘴里根本停不下来,没空回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试管刮伤的那块。”
何似咽下嘴里的薯片,又从袋中抓出几片来,趁这空闲回复道“快好了。”
要不是有好几次伤口黏在了裤腰上,都结好了痂又被强行扯开,肯定能好的更快。不过现在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看着有点狰狞,有时候还有些痒,何似总忍不住挠。
徐见澄见何似吃完了,拍了拍他的腿,“来吧,看看那篇阅读。这是从The Enomist上摘下来的,有一定难度。”
何似不情愿的起了身,徐见澄带着他一句话一句话的分析语法和句子成分,没有丝毫不耐烦。
何似瞥向徐见澄的喉结,每次他一说话,喉结就会上下移动,像是起伏有致的山脉。
“怎么了?”,徐见澄知道又何似走神了。
何似摇了摇头,“没什么。”
“下面的你来讲。”
“好好好。”
何似刚刚被猛灌了一通语法,一时间分析起来还是磕磕绊绊坑坑巴巴的,徐见澄也不嫌弃,耐心的听他分析,这一篇英语文章,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才讲完,讲的何似精尽力竭、口干舌燥。
“还饿吗?”徐见澄问道
“不太饿吧……”
何似像是没骨头的腔肠动物一样,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
“要吃烧烤吗?”
“想吃?你想吃我请你,正好我也想吃了。”何似反客为主,他以前在二中找学霸给他讲题也这样,每学期放假都请一顿,人家百忙之中腾出自己宝贵的时间给自己讲题不得感谢一下?
这次徐见澄没拒绝。
烧烤摊就是地铁口旁边的那个烧烤摊,正好吃完可以直接回家。
一想到能吃串,何似整个人都幸福的冒泡。
“这么开心吗?”
“啊?” 何似不明觉厉。
“没事。” 徐见澄看着一旁的一蹦一跳的何似笑了笑。
何似发顶上还有根呆毛随之一晃一晃的,不知道是在随着何似蹦哒的晃,还是被夜风吹的,徐见澄觉得也挺可爱,不准备告诉何似。
烧烤摊的人还不算太多,他们找了个稍清净的位置坐下。
何似一边看菜单,一边问徐见澄“想喝什么?”
“北冰洋吧”
何似要了四听冰好的橙子味北冰洋。
周围的人们趁着最后一点暑气,就着几串灯光昏黄的斑驳灯泡,坐在外面撸着串、喝着扎啤、侃着大山。
“你一般都几点睡?” 徐见澄出声问道。
“上学的时候就早点睡,放假的时候看心情,说不准,怎么了?”
“你黑眼圈还挺重的。”
“习惯就好”,何似双手枕着头,靠在椅背上,“熬夜有瘾,不是说断就断的。你呢?你一般都几点睡?”
“我也说不准。”
“那你还说我?!不过……”
何似仔细的看了下徐见澄的眼,既没有黑眼圈,也没有眼袋,“嗯……你确实没黑眼圈,唉,人和人之间还是不一样的。”
串陆陆续续的上桌,何似刚刚吃薯片吃撑了,吃了几串就停下了,他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来自何文远,何似猛的把手机屏幕翻过去,撂在桌上,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掏烟盒。
“见意我抽烟吗?”
徐见澄摇了摇头。
何似掏出来盒七星蓝莓爆,点上,先抽了一口,才咬开爆珠。
何似抽了几口,然后起身往空易拉罐里弹了弹烟灰。
何似大多时候抽烟都不过肺,他其实有点害怕上瘾。
透过呼出的烟雾,能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徐见澄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汽水,即便在这浓厚的烟火气里,徐见澄也能给人一种斯文而又挺拔的感觉。
有些人端端是坐在那里,不干什么,就让人感到莫名的心安,徐见澄就是这种。
何似看愣了神,刚刚心里那股躁郁感被压了下去,烟灰落下烫到手都不知道。
“你有烟瘾?”
徐见澄这一突然开口,何似被惊了一下,嗓子眼那口烟一下子激了一下,呛得他不停咳嗽。
徐见澄一手顺着何似后背,一手把自己刚开的那瓶北冰洋拿过来。
何似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没烟瘾,就是有时候特烦,忍不住抽一两根。”
徐见澄垂下了眼。
徐见澄本来就属于眼型狭长很有攻气的那一类男生,这时候一垂眼,显得可怜兮兮。
最何似心生内疚的不是气急败坏的胡乱嚷吵,而是低眉垂眼默不作声的委屈,徐见澄完完全全戳在了何似的点上。
“当然我不是说你烦”,何似连忙道,“是我爸又给我发消息,估计是催我回家。”
徐见澄抬腕看了眼表,确实时间不早了,“走吧。”
“你吃完了?”
徐见澄点了点头。
“走吧”,何似把烟屁股塞进易拉罐里,火星在里面明明灭灭。
“拜拜。”
“晚安。”
第9章 明天见
周一何似来的时候,徐见澄早就到了,坐在位子上正在看《都柏林人》。
何似刚一落座,徐见澄就从书包暗层里拿出块表来。
“这是你的表吧。”
“对对对,落在你家了?”
何似回家并没发现自己表没了,而是今天早上出门才想起来的,这块是CASIO 35th限量的冰川金,距他发售时买表到现在,价格整整翻了一倍,要是真丢了他得肉疼死。
“落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估计是擦手时你把表卸下来了。”
“谢啦!”何似勾过徐见澄的肩膀,“要不是你我还得再买一块!”
想想就肉痛。
……
今天的课间操何似依旧请了假。
“你伤还没好?”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困。”
徐见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等到教室里人一走,何似立刻蒙头盖着校服就开始睡,他昨天睡得晚,今天上课的时候困的双眼皮都变成四眼皮了。
纵使外面广播体操声音呕哑嘲哳,他也在教室里睡得雷打不动,直到班里同学们回来何似都没能起得来。
“睡这么沉啊何似,昨晚熬几点啊?” 吴忧路过正在趴着的何似时戳了戳。
何似蒙自校服里的头缓缓地动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没几点”,然后又趴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上课预备铃打了,何似又拱了几下,才像个蜗牛一样,不情不愿的从校服里爬出来。
这节课是化学老师的课,化学老师一般管的都比较松,何似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头发拱的乱七八糟,徐见澄递给他一杯少冰的柠檬养乐多。
何似:“?”
“给你的。”
“哇,儿子这么贴心么!果然是爸爸的小棉袄。”
看见奶茶,何似顿时困意全无。
“小棉袄,现在这季节你也不怕悟出痱子来。”
“你是爸爸夏天的小风扇,冬天的小棉袄!”
徐见澄无语了,“快喝。”
“多少钱啊,我转你。”
“不用了。”
R中校门外不远就有个奶茶店,虽然上课期间无特殊情况不能出校门,但是操场后面的围栏出有块缝隙,每次可容纳一人侧身通过,他们有时候会偷偷溜出去买奶茶。
何似就跟做贼一样,每次趁化学老师背过去板书的时候偷吸一大口,冰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别喝了”,徐见澄见状道。
何似不停摇头,头顶的呆毛也随着一晃一晃的。
“何似,你来回答下这反应放出的反应热。” 何似猝不及防的被点名,还未来得及咽下的柠檬养乐多差点喷出来。
“228”,徐见澄在一旁小声提醒。
“228kg/mol”,还不忘加单位,何似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坐下吧。”
之后何似一节课下来都没敢再造次。
等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班主任夏涟还在讲最后一道阅读题,何似爬在桌子上,希望赶紧下课赶紧放学。
等到好不容易讲完了阅读题,夏涟又开始说年级主任布置的事宜。
何似发现文科老师上最后一节课总爱拖堂,理科老师则是快刀斩乱麻,下课铃响后五分钟之内就能放学,他扫了眼周围人的面部表情,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徐见澄在发呆,前桌李思佩趴在桌上摆弄着她粉色的修正带……
“吴忧叫你”,徐见澄突然拿胳膊肘捅了他下。
“啊?”
吴忧坐在第二排,正在夏涟眼皮底下顶风作案,冲何似一张一合的做着嘴型。
“放学 打球吗 ?”
何似:“?”
“放学 ……”
吴忧还没说完,就被夏涟用眼神警告了,乖乖闭上了嘴。
等到十五分钟后,夏涟终于说完了,可以放学了。走廊外面从热闹逐渐转为安静,大家都走了,能不安静吗?
何似慢吞吞的收拾书包,没放学时他着急走,真放了学他又不太想回去了。
“打球吗?”吴忧跑过来问道
“你打吗?”
何似看向徐见澄,他今天穿了双詹16,脚感不错,有点想打。
“打。”
吴忧一手搂着一人的肩,“走着,我都叫人提前占好球场了。”
一班他们还没打完一场,二班一帮又来凑热闹借球场。
何似扫了眼,看见了那天阴恻恻盯着自己的男生。
那个男生站在场外脱校服,内搭NIKE压缩裤,外穿AJ短裤。只是那鞋,却是配了双NIKE air force,和何似那双一模一样,连颜色都是麂皮。何似心中生出一种荒谬感,他是在模仿自己吗?何似很快把这连他自己都觉得傻逼的想法甩出了头。
不一会儿二班班长跑过去喊了声,“郑旦!”
那个男生转了下头,说了句什么,又不耐烦的转了过去,二班班长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被甩脸色了,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走了。
打篮球前几十分钟基本都是热身,找找球感。等到何似右手持球,一个交叉步变向越过后卫准备跃起扣篮的时候,郑旦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硬生生拦下了这个球。
何似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郑旦截球。
从动作能看出来,郑旦应该是篮球方面的体育生,实力比自己强,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而是他手上那条rastaclat全息彩虹反光手链,和自己手上的款式一模一样,只是自己的没法反光。刚刚消下去的那种郑旦在模仿自己的荒谬感又抑制不住的从心底升起。
日常中,周围总有些人会不自觉模仿你的说话语气,模仿你的口头禅,模仿你的穿着,这一类现象主要是因为心理过度自卑或者自信而导致。不知道这郑旦是对于自己过度自信,还是过度自卑?
就在何似愣神的一瞬间,郑旦借机暗地里撞了他一下。
何似被这么措不及防的一撞,闷声哼了一下。
之后郑旦一直有意无意看防何似,使了不少阴招,何似没说什么,都受下来了,打球的时候摩擦碰撞是常有的事,轻伤不下火线。
郑旦这前锋打的是很勇猛,看得出是动了真格,再想起前几个周他们和二班打球简直和儿戏一样,何似已经忘记以前自己学的那些花样了,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带球控球。
男生一旦认真打起球来基本跟肉搏没什么太大区别,你想想,一个男生严格按标准数据来算,最少体重都在一百二三十斤以上,更何况大家平均身高都在180以上。质量越大,惯性越大,运球跑的时候个个都带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焰,这么一撞谁能受得了,骨裂、肌肉拉伤都是常有的事。
郑旦和二班人专门防着何似和徐见澄。等到球运到何似手里,一帮人过来围堵,何似直接带球转身加速跑起跳狠狠扣篮,加速度太大,何似扣完直接被撞到地上,生疼!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比赛,场外的女生越聚越多,最后喊声把屋顶都要震翻了。打篮球这种事,有女生在旁边围观球场上的男生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睛瞪得铮亮,恨不得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就为了博得姑娘们的尖叫。
但何似嫌郑旦手脚不干净索性不抢球扣篮了,打到最后完全就是徐见澄和郑旦两个人在相互拦守,知道徐见澄牛逼,但没想到他这么有天赋,不当体育特长生真是可惜了。
体育也是需要有天赋的,有些人夏三伏冬三九的练,还是比不上肌肉爆发力和耐受力天赋异禀的人。何似还是比一般人多些天赋,他手脚比较灵活打球运球凭的是巧劲儿,但其实练得不算多,经常偷懒,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就削薄的一层,充其量也就是比一般人更紧致些。但徐见澄是真的有天赋,如果有意训练,成为特长生进省队训练也不是问题。
一班整体水平还是相对来说比二班高一些,因为篮球比赛前一个小时基本是热身赛,一班先打过一场,占尽先机,最后略微险胜,比二班超出了两分。
这场球也是何似打的最心累的一场了,打的时候太兴奋没感觉到郑旦杵的地方有多疼,打完了之后那股酸劲儿密密麻麻的都上来了,不用看也知道衣服底下肯定青紫了不少,又特么得回去贴膏药。
下了场,不少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人手拿着一瓶水。
楚定宜也跑了过来,少女怯生生一瓶水递给何似。
何似感到背后又有股阴恻恻地视线盯着自己,转头一看,还是郑旦。
“不了,谢谢,好意我心领了。”何似温声说道
眼前的女生脸上一副失落的神色。
“有人比我更需要这些吧。”何似错过身来,看向郑旦。
郑旦目光恶狠狠的瞪了过来,好像何似抢了他嘴里的肉,何似只觉得好笑,别过头去,自顾自的拿水杯去喝。
徐见澄也跟了过来,“那边儿一堆女生给你递水,怎么不去?”何似问道,一边摁开了自己手里的保温杯,里面是去球场之前顺路买好的冰镇可乐,为了让可乐凉的慢一点,特意放到保温杯里保冷。
“没意思”,徐见澄从书包里拿出水杯。
“没意思?姑娘都没意思,那什么有意思?”
徐见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何似拿着杯子等了一会儿,等里面的气都跑光了,才开始喝,他可是肥宅快乐水的死忠粉,还有什么比打完球,再喝一瓶冰镇的快乐水更快乐的事情吗?
何似喝了口舒服的感叹了一声,郑旦干的傻逼的事好像也随着气泡里的二氧化碳升腾走了。
“诶”,何似突然想起来,“你一会儿帮我贴下膏药吧。”
有些地方何似又够不着。
“哪啊?”
徐见澄放下水杯。
何似从书包里掏出随身带的膏药,递给徐见澄,然后直接把后背的衣服掀起来。
徐见澄皱了下眉。
“怎么了?不雅观?大家都是男的,没什么好害羞的。”
何似本来就瘦,两块蝶骨高高凸起,看起来就像张开翅膀的蝴蝶,顺着脊椎下来,周围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有些还里面还有淤紫的血点,衬着冷白的皮肤,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打群架了。
“郑旦弄的?”
何似不否认也不肯定,“他体育生?”
“嗯。”
何似笑了下,“打球可真够阴的。”
“你忍一下。”
徐见澄已经放轻动作,把膏药贴上去,何似立刻冷抽了口气,随即咬了下嘴唇,两块薄骨在皮肤下面抖了一下。
“好了。”
“哟!何似,你这怎整的,被撞的?”
吴忧拿着球过来慰问。
徐见澄挡着何似的后背,帮他把卷上去的衣服拉下来。
“打球么,摩擦难免的。”
何似单手拎起书包,甩到背上,把他疼的一激灵。
“徐见澄徐见澄,扶一下。”
徐见澄扶住何似胳膊慢慢往外走,其实何似也没伤到这种程度,但一看见徐见澄,他不知怎地就有点有恃无恐。
“瞅你俩这腻歪劲儿,我先走了”,吴忧把篮球撞到包里就往外面走。
“拜拜。”
“拜拜。”
两人都往一个方向走,何似不想那么快回家,徐见澄也就陪他慢慢走。
“你有事吗?”
徐见澄摇了摇头,何似看了眼徐见澄的表情,真不像有事,索性赖着他。
“今天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今天作业很简单,你也能很快写完”,徐见澄随后又补上了一句。
“哦,是吗?你晚上吃什么啊?”
何似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徐见澄找话聊。
“不知道。”
得,这又把天给聊死了,但很快徐见澄又补上一句,“阿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何似点点头,和徐见澄聊天就好像在挤牙膏,他挤一下,徐见澄才一句。
很快地铁到站,何似朝徐见澄挥了挥手,“我走啦。”
“明天见。”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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