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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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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澄把何似抱回床上,把手机塞给他,“就跟你爸说你今晚留宿同学家了。”
何似看了看手机,何文远根本没发消息。
何似在发送框里打上“我今晚留宿同学家了,就不回来了。”
然后点了发送。
何似把手机撂倒床头,看着给自己拿药的徐见澄。
徐见澄的头发有点稍稍凌乱,眉尾锋利,鼻线流畅,唇峰明显,下颚线线条利落而干净,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系上,锁骨半露不露的被挡在衣领后面,在暖黄的夜灯下,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看我。”
徐见澄把药递给何似。
“怎么?还不让看啦。”
晚上的时候何似看徐见澄掀被进来。
“你要和我一起睡啊。”
“我认床睡不着。”
徐见澄随便胡扯了个理由
何似烧的迷糊没仔细想徐见澄在自己家的时候是怎么睡得,回道:“那好吧,小心我传染你。”
徐见澄转过去拉了夜灯,室内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外隐隐约约的霓虹灯光,“没关系。”
他小声道。
传染也没关系。
何似自己一个人睡还好,可以翻来翻去肆无忌惮,要是两个人睡那就糟了,另一个人非得遭受“惨无人道的毒打”。
因为体温骤冷骤热的缘故,何似在梦中一会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着徐见澄,一会儿又把被子全踢给徐见澄自己占据中间的位置,徐见澄只好把何似紧紧的搂着,生怕这位爷趁自己不注意又闹出点什么。
徐见澄好不容易合上眼,刚刚要陷入深度睡眠,就觉得何似身上热度惊人。
他起身准备拉开夜灯,何似紧紧的搂着徐见澄的胳膊不让他离开,徐见澄于心不忍的把胳膊一点点抽了出来。
一量体温又烧上四十度了,徐见澄长这么大从来没碰见过这种情况,拿着手机走到门外准备再给医生打个电话。
“去哪?”
何似含糊不清地张嘴问道
“打电话请医生,你又烧上四十度了。”
第34章 初赛
“别去了; 别折腾医生,也别折腾我了。” 何似伸胳膊捂眼挡住光; “好不容易睡着。”
徐见澄拿着手机难得无措的看着他。
“诶; 你要不然帮我刮背吧; 每次我发烧我妈都帮我刮背。”
徐见澄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这是第一次。
他按何似吩咐; 下楼去厨房找了个干净的骨瓷盘和一盛了半碗水的瓷碗; 跪在何似边上,用瓷盘沾了水给何似刮背。
何似光裸着上身,趴在床上;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支棱的蝴蝶骨上留下小片阴影。
“你又瘦了。”
徐见澄道
何似下巴枕在枕头上懒得张嘴; “吹吧你,我自己都不知道。”
徐见澄开始下手没个轻重; 何似的背很快就被刮红了。
何似腾地一下直起身来委屈道,“轻点,哥,你这是要刮仇人吗?!”
“对不起啊,我轻点。”
徐见澄下手又轻了许多; 何似没喊停,他也真没停下来。
沈欢以前给何似刮背大概刮上五分钟就成了; 每次何似都死皮赖脸的让沈欢再多刮几下,沈欢跟他说这东西不能刮多,倒也没说清楚为什么。何似主要就是喜欢别人伺候自己,心里老想着当大爷; 开始在徐见澄面前没暴露本性那是因为还不熟,是怕把人家吓跑了,现在熟了……
何似趴在枕头上头一点一点的,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马上要睡过去了,困得口齿不清的道,“好了好了,别刮了。”
徐见澄跪在床上把瓷盘放回碗里。
何似看着跪着自己身旁的徐见澄就跟个小媳妇一样逆来顺受,好乖啊。
打一棒子还要再给个甜枣呢,何似翻过身来仰躺在床上,安抚道,“辛苦你啦。”
徐见澄摇了摇头,没说话。
何似恃宠而骄的蹬了他几脚,徐见澄疑问的看着他。
“没事。”
何似摇了摇头,把被子一裹,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
这一夜过去,何似的烧总算退了。
何似因为之前睡得多所以先醒了,徐见澄的一条胳膊搭在他腰间,呼吸均匀。
何似这才发现自己蜷缩成胎儿睡姿,窝成一团。
灰色亚麻窗帘遮住了大部分晨光,但仍有一小缕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
何似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表看了一眼,才5:35
又仰身躺在床上。
徐见澄的睫毛扇了扇,带着鼻音问道:“几点了?”
“5:35”
“还早,再睡会儿。”
何似嗯了一声,翻过身来面朝着徐见澄。
那小缕晨光恰好打在徐见澄左脸上,留下条浅浅的金带。
徐见澄眼还没睁开,嘴角却是先上扬笑了下,“老盯着我干嘛?”
“看你好看。”
何似随口骚话道。
徐见澄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何似。
“你还困吗?”
何似问道
“有点。”
徐见澄把手放在何似额上探了探,“退烧了。”
何似用鼻子嗯了一声。
“血点颜色也淡了。每天再喝点川贝雪梨汤就好了。”
何似又懒懒的嗯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怎么办啊,作业都没写啊。”
“补不补都一样。”
何似斜了徐见澄一样,“我可不像你,徐大学神。我排名还在中游徘徊呢。”
何似揉了揉脸,掀被起床。
光线位移,吻在他后背的蝴蝶骨上。
他想写作业但是突然想起自己书包都没拿回来,又颓然的躺下了。
“怎么啦?”
徐见澄问道
“想写作业但是发现没拿书包。”
徐见澄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十五了,起来吗。”
“起来干嘛啊。”
何似问道
“吃饭啊。”
“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啊?”
“都行。”
“你先躺会儿,好了叫你。”
徐见澄起身下床。
何似奇道:“你还会做饭?”
“等着。”
最香不过回笼觉。
就徐见澄下去热饭的那么一会儿功夫,何似立刻又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徐见澄把粥从微波炉里拿出摆到桌上,然后上楼叫何似。
这会儿这么大的床上只剩下何似一人,他又舒展开来,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中间。
徐见澄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何似真的是哭笑不得,提着他耳朵轻声道,“小猪小猪快起来,太阳都照屁股了。”
何似喉咙里发出类似于猫科动物伸懒腰时的呼噜声,软趴趴的坐了起来。
“旁边浴室里有你的牙具和毛巾,洗完了就下来吃饭吧。”
何似木讷的点了点头。
盥洗台旁边摆了一对牙具,一黑一白。
他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想叫徐见澄。看了一会儿,发现黑色的杯子上有水渍,应该是徐见澄刚刚用过。
那我就用白的吧。
洗漱完何似蹭蹭的跑下楼,路过书房时看见弦弦在里面上蹿下跳,看起来生龙活虎的。
“还把它关书房里啊,多闷。”
“怕它加重你病情。再说,你看它那窜来窜去的样,像是委屈它了吗?”
桌上摆着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碗银耳雪梨还有可颂和烤番茄。
“这些都是你做的?”
何似惊道
“银耳雪梨是沈姨昨晚提前来煲好的,剩下都是我做的。”
这番茄片切的厚薄均匀,何似切过番茄,很少有能完整切成这么薄的片状,每次不是切到一半断了,就是喷何似一手汁液。
“哇哦,你做饭水平神速提高啊。”
何似笑道
吃完早饭,两个人穿好外套,何似也带上自己的冷帽。
“围巾。”徐见澄道
何似瞅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那条灰色羊绒毛巾,“你的。”
“带着吧。”
“不太想。”
何似撇了撇嘴,他每次带围巾都糊一嘴毛。
“带着,你感冒刚好。”
“好好好好。”
何似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围巾围在脖上,胡乱打了个结。
徐见澄看不下去,给他从新把围巾围好,把右边多出来那段绕过左边,然后再把右边那段从空隙中穿出来,打了个法国结。
何似低头看了一眼,这结打的还怪好看的。
今天因为起得早,何似难得没与往常般急急忙忙的卡点进校门,何似与门口老大爷对视时,竟难得从老大爷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欣慰之情。
“早啊,何似!”
“何似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何哥不厚道啊,怎么抛下我们卡点大军了?!”
何似认得他。
开始何似根本不认识人,后来又有一天卡点进学校的时候他低头切歌,把人家给撞了。
门口保安室大爷一到快上课的点,校门口伸缩门便合到只容一人通过大小,何似着急,那人也着急,两个人一齐挤上去,差点没栽一跟头。
后来何似注意到这位仁兄每天总是和他一样卡点进校门,久而久之二人还能聊上几句。
何似笑道,“你不也?”
那位仁兄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干哈哈,“我这不着急补作业吗。”
对啊,补作业,何似一拍脑门。
“我特么没写作业啊。”
何似大长腿迈的噌噌的,徐见澄也跟在他后面一同进了教室门。
果不其然,仅仅是半天不在,两个人的课桌都要被试卷雪给湮灭了。
这才高二就这样,高三那还了得啊。
何似瘫在椅子上翻了翻桌上的卷子,虚惊一场,原来是英语的课外阅读拓展。
*
几周后就是物竟初赛和期中考试。
R中空出了下午最后两节课用来初赛选拔,班里有些志不在此的同学一到考试规定的半小时后才能交卷时间便立刻交卷,提前放学了。
但何似还是认认真真的答了,最后一刻放笔的时候手心全是汗,滑的都快握不住笔了。
初赛十六道选择,五道填空题,六道大题。一晚上的时间就阅完卷了。
每次考试语文第一科考,物理最后考,但第一个阅完卷登完分出成绩的一定是物理,最后一个一定是语文。
因为有些同学今年转而参加其他科竞赛或者因为出国原因不想参加竞赛,物理老师挨个约谈之后选择继续参加物竟的只有不到五个人。
等到物理老师来找何似时,何似当然是豪不犹豫的答应了。
“你分也够了啊?为什么不参加?”
何似翘着腿问道。
“我参加的数学。去年离夺冠就一步之遥,有点不甘心,今年还想再试一下。”
“哇哦,徐神,那你看看我数学还有救吗?”
“你每次做题的时候仔细一点。”
虽然复赛要等到下半学期中前左右开始,但是那时候间隔了个寒假,何似没有太多时间去练习实验部分,索性这上半学期翘课跑实验室。
对于准备竞赛,R中一向是持鼓励支持态度,展望大半个C国奥赛获奖名单,一大半国手均出自R中,R中的排名和声望也没少因此大涨。
在竞赛期间,除了可以停课自学,实验室更是可以在指导老师陪伴下随意使用。
何似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班主任夏涟要是不看他书包躺在书箱里,还以为他根本没来上学呢。
她是新来的老师,从高中就开始学文并不是太懂理科竞赛这一套,没少跑物理老师办公室打着聊天的名号敲打敲打关于何似的问题。
“何似吗?”
物理老师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发际线逐渐后移而光亮的额头,“这孩子物理直觉十分敏锐。”
夏涟看着物理老师慢不悠哉的喝了口胖大海茶道:“物理直觉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们总挂在嘴边上的文科素养可能日积月累每天多看看名著就能出来,但物理不一样。就拿泊松亮斑来说,泊松已经用衍射公式算出来同心圆的圆心处会出来极小亮斑,但他就是不相信光的波动说,非要坚持微粒说,不过现在早就被证实光是具有波粒二象性。学物理啊,有时候是很容易颠覆三观,打破生活常识的一件事,就看你敢不敢接受了,有些人善于,也敢于去接受,打破窠臼,而大部分人,是很难迈出跨越认知舒适区的。还有那牛顿……”
物理老师看夏涟一脸迷茫,咳了一声,又换了个说法,“就拿实验动手能力来类比吧,我上大学的时候,做牛顿环的干涉现象与研究测量,有些同学进实验室很快就出来,而有些同学甚至因为做不出来而崩溃。他们傻吗?并不,能考到P大的都是人中龙凤,他们高等数学学的甚至比我要好,但他们就是调节仪器调不出来。”
“那何似这样有……保障吗?”夏涟问道
夏涟这话问的含糊不清,她怕何似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既没拿到加分和保送资格又落下正常学业进度。
物理老师又喝了口胖大海茶,“那就要看何似本人了。天赋固然重要,但是能坚持到最后一刻持之以恒永不放弃的努力也是成功的必要不充分条件。聪明是好事,但是聪明人的下场往往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有勤奋努力每一步稳扎稳打的人才能最终站在金字塔顶端。何似?还是看他个人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以来观阅,评论,投雷的仙女们。
第35章 星星的碎片
何似在这之后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像是吃了利他林,因为每天从早到晚沉浸在一人世界里的刷题; 何似的三餐和作息全靠徐见澄矫正提醒才勉强规律起来; 即便这样他还是飞快的瘦了下去; 校服一吹显得空荡荡的。
每到中午饭点,徐见澄都会先去走廊尽头的自习教室找何似。
他先趴在后门透过玻璃看一会儿低头伏案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停写写的何似; 等到走廊没人了; 静下来了再敲敲门,两个人一起去吃饭。
两个人慢悠悠地在走廊里晃荡,平时何似长腿一迈; 跟在他后面的人都得提气快走才能勉强跟得上; 这会儿何似却不想那么着急。
走廊尽头不是墙,而是全透明的玻璃; 正午阳光明晃晃的直射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印在粉色的墙壁上,他们二人的影子一会儿相融一会儿又相离,像是水中脖颈相缠的鹭鸶。
何似觉得有趣的紧,说实话; 要是徐见澄不来找他吃饭,他自己才懒得去吃呢。
何似一到下午就饿; 总是趁其他人上课的时候溜到学校商店,这时候人正好少,不用排队。
徐见澄开始会给他带麻薯青团一类的零食,何似黏的牙上到处都是; 不停地拿舌头舔来舔去,冲徐见澄哭叽。
之后徐见澄来的时候会给他带奶茶,有时候是一盒巧克力,不过都是kitkat的,何似没过多久就吃腻了,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书包里无处安放的巧克力都快溢出来了,嚷嚷道,“能不能别老给我这一种的巧克力啊,吃的我牙疼。”
徐见澄眼角下垂委屈了下,随即很快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自此之后天天都不重样,红丝绒小蛋糕、芝士奶酪小蛋糕、黑森林慕斯……个个都是用精致的小纸盒子包起来,里面为了保鲜还塞了个小冰袋。
何似狠狠地挖了一大块芒果千层,道:“不是吧。现在天气这么冷,还要塞冰袋保鲜吗?”
“教室里热啊。”
何似舔了舔嘴角的奶油,“从哪买的啊,也太好吃了。”
徐见澄撑着头看着何似,“我做的。”
“啊?!你做的?!”
何似惊了,“你自己打奶油裱花然后烤吗?!”
徐见澄点了点头。
何似脑补了一下徐见澄穿着碎花围裙站在流理台前面拿着打蛋器打奶油的情景。
妈耶!活脱脱就一个家庭煮夫。
“不是吧,你十一地时候连菜都切不好,这么快就会做蛋糕啦!”
“照着菜谱慢慢学。”
不愧是学神,何似要给跪了。难道学习好的人学什么都好吗?
“哇哦!等下次!下次我也做给你吃。”
期中考试出成绩那天阴沉沉的,本来太阳的光就被霾掩了大半,云又灰蒙蒙的,整个天空像是大片浓墨被稀释成淡淡的清灰。
何似趴在桌上,一手晃呀晃的拿着卷子,“你说为什么出成绩的时候总是阴天呢?”
“揭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渲染了凄凉的气氛;暗示了人物悲惨的命运;揭露了凄惨的社会环境;为端午的投江埋伏笔;与即将到来的美好假期形成鲜明对比。”
前桌的李思佩不打磕绊一溜串的说出来。
何似笑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卷子埋在了脸上。
他难得回教室里听了两天试卷讲评的课,全靠物理和语文这两科力挽狂澜才勉强保持住了原来的排名,其他科依旧是不上不上。
何似愤愤的从包里拿出徐见澄之前给的巧克力,恶狠狠地咬上一口。
“你这是啃仇人啊。”
李思佩看着何似吃的满嘴都是。
“kitkat的巧克力?”
李思佩戳了戳何似,“你知道吗?kitkat巧克力包装上面的白色部分可以写字,写完之后就会印到巧克力上。”
“是吗?”
何似到从来没注意,“你吃吗?”
李思佩点了点头。
何似又从包里摸出一块来,徐见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好意思啊”,教室里太热了,没想到在书包里塞了几天巧克力就化的不成形了,“我再给你找找。”
“没事没事,就这个就好。”
李思佩剥开包装,“你看,有人原来在这里写了什么。”
何似凑了过去,依稀能看到巧克力上面的刻痕,但因为巧克力化了,形状都散了,也看不出来到底写了什么。
“巧克力你买的?”
李思佩问道。
“别人给的。”
何似侧头看了一眼,幸好徐见澄去办公室抱作业去了。
“不能从外包装上的白色部分看出来写了什么吗?”
“看不到啊,再说看见都没意思,就是这种剥开包装,然后,哇!” 李思佩突然张开双手,何似被吓了一跳。
“来隐秘的表达谢意或者爱意。”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自习的时候,何似正在改英语试卷挨个查生词,有些词他明明见过好多次,但老是忘了意思,何似正揪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记忆里捉鸡呢,他头顶上的灯唰一下黑了。
吴忧先起头唱“祝你生日快乐”
大家紧接着开始唱“祝你生日快乐”
李思佩也笑着转过来拍手对他唱道“祝你生日快乐……”
何似一脸懵逼。
徐见澄在黑暗中附在他耳边,“生日快乐,何似。”
何似感觉有什么麻酥酥的东西从胸腔中炸裂开来,可是心脏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定住了一般,忘记跳动,呆呆的立在胸膛中。
吴忧从后面的储物柜里端出个立体史迪仔双层蛋糕,蛋糕底层还裱了一圈沾有金粉的星星。
不是吧,还有蛋糕?!
何似感觉自己快哭了。
他自己都有好几年没过生日了。
黑暗中吴忧摁开了打火机,和周围人一起插蜡烛。
“你想插多少根?”
何似回道:“都插!”
吴忧惊道:“都插?!”
“不插白不插啊。”
“好好,给我们幺儿全都安排上!”
吴忧和身边的人开始一根一根插。
“我是幺儿?!不会吧。全班就我最小?”
“对啊,班长看了你的生日,全班就你的生日最晚。可不是幺儿?”
最后这蛋糕插的就跟筛子一样,蜡烛林立。
还有几个男生把蜡烛插在了史迪仔的脑袋和眼睛上。
何似无语:“不是吧,你们怎么这么鬼畜啊!”
“直男审美直男审美,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快快快许愿吧幺儿。”
何似闭上眼睛。
*
徐见澄打开灯,看见何似眼角有一线红。
何似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被不知道哪来的奶油糊了一脸。
“丫。。。。。”
何似满腔温情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吴忧摆手道:“误伤误伤。我本来想趁黑偷摸糊徐见澄一脸的。”
何似舔了下嘴角,“你丫的……”
到最后变成了奶油混战,蛋糕在教室里满天乱飞。
李思佩趁乱拿了片裱在底层的金粉星星放在嘴里尝了尝。
“巧克力味的。”
今天又正好轮到何似和徐见澄值日。
何似留在最后慢腾腾的收拾书包,每个人路过他的时候又单说了遍“生日快乐”,何似笑着一一回应。
何似拿着扫把开始挨排扫地,他不太适合擦黑板。
R中黑板也是一奇葩,不用黑板擦而是用抹布擦,说是怕粉尘扬灰,影响老师呼吸道和气管。
那湿抹布擦完会在黑板上留下白印,擦的时候必须要直上直下的擦,不能自由发挥天马行空。何似第一次擦黑板时还不知道这事儿,擦的随心所欲,干了之后傻眼了,这黑板就跟小行星爆炸现场一样,碎片四溢在黑板这个二维平面上。
后来他又老老实实擦了两遍才勉强干净了一点点,后来班长告诉他,得擦上三四遍才行。何似是没那个耐性,自此之后都是徐见澄包揽。
何似风卷残云的扫完四排,徐见澄早就擦好黑板了,站在位上等他。
冬天黑的早,从窗内向外看去,外面像被浓墨泼过,伸手不见五指。教室内的灯映在玻璃上,也映出了徐见澄的影子。
何似晃了下神。
“走吧。”
何似把簸箕摆到角落里。
外面的走廊也是黑漆漆,静悄悄的,只剩下发着微弱绿色荧光的紧急通道的小指示牌。
何似穿好羽绒服,提起书包准备往外走。
徐见澄把正好在课桌和墙壁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把何似堵的结结实实的,小片阴影打在何似脸上,他只觉得有一股没由来的压迫感。
徐见澄从桌箱里掏出来一个雾霾蓝色丝绒包装盒子递给何似,“打开看看。”
何似偏了一下头,手按在盒子上。
他知道这是生日礼物,但是如果太贵重的花他可回不起。
徐见澄替他打开。
何似屏住了呼吸。
“这是……?”
盒内静静地躺着一块青翠艳丽的橄榄玻璃陨石坠子。
这块橄榄玻璃陨石透明度罕见的高,何似不自觉的拿起坠子,冲着光源。
光线射入这块橄榄玻璃陨石,反射出的光让人美得心碎,一切描述美丽的语言在她面前都显得多么微不足道,自相形秽。
纤维状的熔流线四散布在其表面,正如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世上也没有一模一样的熔流纹。
这颗陨石可能来自宇宙外距地球几千万光年,就人类目前无法到的不可知处,但是她依然穿过冲冲阻碍,穿过小行星带,穿过地球大气层,来到地壳表面。
在高速下坠过程中,她的表面被一点点的溶蚀,形成独一无二的熔流纹,最后降落在大地某处,可能是沙漠也可能是山川还有可能是湖泊,被陨石猎人也可能是普通人拾起,带到其成分彻底稳定与地球环境趋于相和时被送到了这里。
一想到这里,何似的心脏就狂跳不止。
他知道陨石的市价,他在Q市的家里,在他的卧室里墙上还挂着一副阜康陨铁的照片。
一块普通的橄榄绿陨石就要200…300万间,更别说这种顶级的橄榄玻璃陨石坠子。
何似犹豫了。
理智和私欲在他脑海中天人交战。
一个在对他说:“饿死不受嗟来之食,何似!”
另一个在说:“这可是橄榄绿陨石,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见不着食物,只能在网上看看图片!现在他就在你眼前!”
“不义而富且贵,于你如浮云啊,何似!”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现在机会来了,就在你手上,你只要轻轻点个头……”
“我不能要。”
何似忍痛把坠子放回盒内,别过眼去。
“没你想的那么贵。”
徐见澄边说边不容置喙的把坠子戴在何似的脖颈上,“这是我一年前跟着探险队在鄯善国家沙漠公园里发现的。”
“陨石猎人?”
“差不多吧”,徐见澄先把坠子放在后面,把小锁扣系上了,再把坠子移到前面,“寻找星星的碎片,是一个很有趣也很枯燥的过程。”
徐见澄把坠子塞进何似的外套,掠过了何似的小片温热的肌肤。
“你就当是带上他时来运转好了。”
何似嘟囔了一句,“迷信。”
徐见澄笑了笑没说话。
第36章 心悸
何似戴着自己的黑色冷帽; 围着徐见澄的灰色羊绒围巾,和徐见澄慢慢地走在去往地铁口的路上。
天彻底黑了; 只剩路灯; 路旁的法桐枝丫上的叶子都掉了; 枝干上光秃秃的。
之前十一假期的时候,徐见澄说过自己该管他叫哥哥; 也就是说徐见澄的生日在自己前面?不过也不一定; 也可能徐见澄比自己早出生一年。
“你是……?”
何似刚刚开了个口,想想还是算了。做了快半年的同桌,自己连人家生日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多伤人心啊。
徐见澄侧头看着何似。
“没事。”
还是找吴忧问问吧。
地铁门即将关闭; 发出滴滴滴的警告声。
何似快步迈出。
“明天见。”
徐见澄在何似身后道
“拜拜。”
何似也回了一句,然而地铁门和防护门已经关闭了。
何似站在站台上; 看着地铁飞驰而去,在隧道中化成一个小点,随即消失,马不停蹄的驶向下一站。
何似慢悠悠地走回了家,在路上翻了翻手机; 沈欢发来一条新消息。
“儿子,祝你生日快乐!又长大了一岁; 妈妈爱你。”
下面还紧跟着几个爱心表情和一个红包。
他回了个“谢谢妈。”
然后就把手机滑进外衣兜里了,他还没告诉沈欢自己竞赛的事。
等他推开门,何文远难得的在家坐在沙发上等他。
“回来了?”
何似脱鞋,嗯了一声。因为弯腰; 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显得陈闷闷的。
“最近考试了吗?”
“考了。”
何似边回答边往餐桌走过去,全是油光满面的外卖,连八宝粥都是外卖送来的。
“考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不上不下,中不溜秋呗。”
何似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扒拉眼前的饭。
这外卖八宝粥香精加的味冲的何似脑仁突突突的疼。
何文远不说话了,走回自己屋里。
何似今天晚上并没有先做物理,而是选择先改期中试卷,按照先理后文的顺序,把每道题考到的知识点都写在旁边,那些定义题能在书上找到原句的就在当页塞个便利贴,找不到的就先放着。
就这样改完试卷都已经十二点钟了。
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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