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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对我一见钟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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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好好做,高中三年是你们最后做操的机会了,等上了大学就没这机会了。”
何似捣头如蒜,连连点头; 正适逢冷风过境,接连打了四个喷嚏。
因为R中附近地段是寸土寸金; 所以学校周围全盖满了密密麻麻的高层居民楼。
不知道谁家在外面晾的衣服没挂紧,顺着风飘了下来,跃过了R中这有跟没有一样的围栏,在众目睽睽之下铺天盖地的躺在了何似头上。
前后左右的人都哄笑起来; 何似面无表情的把头上的黑色外套扯了下来。
楼上的老大爷打开窗喊着什么,不过声音太小被做操的音乐声给盖住了。
因为天气渐冷的缘故,学校做完操之后还增加了跑操。
这年头,正经人谁还跑操啊。
何似当即就溜出队伍,对班主任喊了声,“我去给大爷送到门口。”
然后人就跑没影了。
他在保卫室旁边站了一会儿,冷风吹的一飕飕的,吹的他涕泗横流。估计那老大爷年高力衰,腿脚是慢了点,何似从外套兜翻到校服兜再翻到校裤兜,只掏出来个用完了的空空的面巾纸袋,就这还是徐见澄给他的。
“站着干嘛啊?”
何似一看,真是想徐见澄徐见澄到。
“嘛去了?”
“我搬书啊。”
徐见澄答到
何似瞅了眼徐见澄搬的书——《会考例题》,才想起来,是了,老师刚刚找人搬书去了,何似屁颠屁颠的自告奋勇,没想到被夏涟给拦下来了。
何似跟大爷似的点了点头,“行吧”,然后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徐见澄跪安,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呢?”
“附近居民楼大爷晾的衣服飘下来了,等人家来拿。”
“屋里等啊。”
何似摇了摇头,“我怕大爷看不见我。”
徐见澄单手抱书,从兜里抽出张纸来,给何似擦鼻涕。
何似仰着头,任由徐见澄给他擦。
擦完徐见澄还捏了捏何似的鼻子。
“拜拜。”
徐见澄把那包纸巾塞进何似兜里。
上课铃打了好一会儿,老大爷哐哧哐哧才来。
大爷隔着学校铁门拉住何似的手又侃了好长一段,从这件衣服说到他家孩子天天加班每天半夜才回来,又说到他们学校学生下晚自习不回家到操场上踢足球吵的他睡不着觉,何似也不催这大爷,就站在寒风中听着这大爷瞎侃大山,直到侃到无话可说了大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何似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兴许是因为何似面善,坐地铁时没少碰见大爷大妈拿着手机问他怎么下app看视频,微信误删了从哪下回来?诸如此类的问题,只要时间允许,何似都一一耐心给他们解答。
何似呼了一口长气,抬腕看了看手表。
好家伙,这都快下课了,干脆也别回去了。他想起来做操之前李思佩说想要喝奶茶,学校附近又新开了一家,正好出去溜一圈,于是又走回操场后面的围栏处,这儿的围栏缺了个口,瘦的人正好能从这缝里挤出去,是他们秘而不宣的“逃课小道”。
何似轻松从缝里挤出去,不急不慢的沿着小路踱步。
原来枝叶繁盛的法桐现如今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干枯的枝丫直直的冲着分辨不出来颜色,灰蒙蒙的天,偶有几片顽强的焦糖色树叶徒留在枝上与寒风做最后的负隅抵抗。
兜里手机一振,何似看了看消息,是徐见澄发来的,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何似没说自己去干嘛了,而是回了句“怎么啦,想你爸爸啦?”然后又随手放回兜中。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振动了一下,呸,是10010提醒他积分变动。
奶茶店前没什么人,因为大家都在上课。
何似按照平常李思佩的喜好点了大杯的热的红豆奶茶半糖,想了想又给徐见澄和吴忧也买了杯。
小姐姐一边做奶茶一边问他怎么没上课啊,何似笑着答,“觉得无聊,逃课了。”
兜里手机又振了一下,何似没理,而是和柜台小姐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看时间差不多了,快下课了,才又慢悠悠地往回走。
何似在后面站了一会儿,特地等老师走出教室他才进去。
“你的奶茶。”
何似把红豆的那杯递给李思佩。
李思佩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惊喜,“给我的?”
何似点了点头,“给你的。”
李思佩连忙插上吸管猛吸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
“是我喜欢的口味。”
李思佩笑着道,眼里好像有星星,亮晶晶的。
何似笑了笑,又把剩下的奶茶递给旁边的徐见澄,让他顺便捎给吴忧一份,然后斜靠在墙上看起了手机上的未读信息。
是徐见澄的,他回了两个字。
“想你。”
都说一想二骂三念叨,要是打四个那就是感冒了,古人诚不欺何似,当晚他就烧了起来,恰逢物竟初赛备考,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夜晚正是他思维最活跃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刷夜呢?!
01:00 a。m。
何似这是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刷前两年的初赛题了。
他原本算题的时候打草稿那是想写到哪就写到哪,一张演草纸上横着竖着斜着写的都有,字母时大时小,全凭当时心情。自从被数学老师看见之后那是一顿狠批,硬生生的把这毛病给改了。
打验算的时候,先把纸对齐折一下,这样一张纸就分成两栏,方便算完回过头来检查。
但是这几十年来的习惯是一时之间说该就能改的吗,何似为此没少被数学老师找谈话,最终还是被硬生生的掰过来了。
虽然他也好马不吃回头草,每次对自己都有迷之自信,从来不回过头来检查,不相信自己会犯那些低级错误,避免不了完全不失误但好歹错误率是少了很多。
夜越来越深,何似案旁的草稿纸也越积越高,直到自己觉得今天真的撑不住的时候才放下笔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何似差点没起的来,只觉得自己眼皮灼热喉咙干涸,整个人踩在地上的感觉完全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他以前发烧从来没这种飘飘的感觉。
何似也知道这次发烧夹杂着换季流感,来势汹汹,早上出门之前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药,也不知道被收到哪去了,只好作罢。
早上到学校的时候,徐见澄还没来,问了一圈也只有李思佩一个人有药,还是为了止痛经时的布洛芬。
何似吃了一颗,上语文课时,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困过,好像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睡。
挺不过去了。
真的挺不住了。
何似无意识的在书上划出乱七八糟的线条,脑袋上仿佛坠了个铅球拉着他不停往下坠,他趴在课本上,这课是节选于《孟子》的《寡人之于国也》,夏涟的嘴一张一合,读的课文就像摇篮曲一样催眠,反正以前语文课也没少睡,睡就睡吧……
夏涟是个心慈手软的女生,下面有上课睡觉的,除非讲到重点了,要不然很少把睡着的叫起来。谁当学生的时候上课还没睡着过啊。
直到语文课下课,下一节英语课要上了,徐见澄犹豫了几秒才把何似推醒。
这一推不要紧,徐见澄就觉得自己碰到了热水袋上,热的吓人。
“何似,醒醒,你发烧了。”
何似被徐见澄推醒了,整个人因为刚醒都是懵懵地状态。他身上盖了件不属于自己的冬季校服,还傻乎乎拿起来闻了闻,“你的?”
这味一闻就知道是徐见澄的。
“我的。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算了吧,再说我都吃药了。”
何似带着浓浓的鼻音,仰到椅子背上道。
何似眼角本来就有点桃花晕,这么一烧更红了,掩不住的艳色。
“你甭管了。”
何似冲徐见澄挥了挥手。
这节英语课何似是强咬着嘴唇才没睡着,真是奇了怪了,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自己这么嗜睡估计是起了副作用,至于老师在上面讲了什么他是一点不知道,不知道也罢,反正英语靠的是平时积累,少听一节也没什么的。
对,何似自我心里安慰。
只是一节而已。
第32章 婆妈小徐
下午的化学校本课程做的是干冰和肥皂水反应实验; 原理将干冰放入水中会吸收空气中的热量立即从固体变成二氧化碳,这些二氧化碳和肥皂水反应就会形成晶莹剔透的雪丸子。
化学老师从钢瓶里拿出干冰挨个分发; 放到大家做实验使用的玻璃器皿中。
到何似这里时; 因为干冰太凉快了; 他没忍得住,把脸往盛干冰的器皿旁蹭了蹭; 被旁边的徐见澄提着领子手疾眼快的拉开了。
徐见澄还没开口说什么; 何似就笑了。
“我知道我知道会冻伤”,何似不知道是不是烧大了,整个人跟喝多了一样傻乎乎的笑; “但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你说说你; 事事操心,是不是婆妈小徐。”
徐见澄脸色稍霁。
何似立刻服软; 趴在桌上侧脸委屈唧唧的道:“我错了我错了,哥哥哥哥哥。”
徐见澄没理他,只是看着慢慢融在水里的肥皂泡。
“我错了,我才是婆妈小何。可以吗?徐徐徐徐徐见澄。”
“婆妈小何是我是我是我。”
“我太不是个东西了,我是婆妈小何呜呜呜呜。”
“徐大爷!大爷大爷大爷!”
何似烧糊涂了; 说话颠三倒四的。
嘟囔了一会儿,见徐见澄不理自己; 何似只好把头抵在实验桌沿上,在桌下一个人刷百词斩。
不对啊,我都道歉了。我干嘛要心虚?
何似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徐见澄那边。
徐见澄端着泡好的肥皂水看着何似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徐见澄一笑他就像漏了气的气球。
“干嘛啊?!”
何似奶凶奶凶的道。
徐见澄指了指他的额头。
何似摸了摸,“怎么啦?!”
“有道红印子。”
徐见澄学着以往何似对自己那样也揪了揪他的耳朵。
“哦。”
何似见徐见澄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又爬回桌上,拿胳膊枕着头看他。
“关心你是因为想关心你啊。”
“什么?”
何似耳鸣没听清,又直起身来,凑到徐见澄耳边。
“我说”,徐见澄顿了一下,“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靠。”
何似又一头栽了回去,“你大爷的。”
何文远还不知道何似发烧这事。
何似尽可能避免和何文远交流,明明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跟房东和房客一样。
何文远好像不懂得如何正常交流,一开口不是冷嘲热讽便是大吼大叫,不知道单单是在家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真不知道沈欢这十几年来是怎么忍下来的。
何似自己也忘了吃药这回事,照样熬夜刷物理题。
以R中所处的地理优势和教育水平,有很大希望进物理国家队集训,何似希望自己能够站到最后,不光是为了自己年少时候的梦,也是为了沈欢。
拿到保送资格,早早独立,带着沈欢离开何文远身边。
没有人生来普通,只要你也敢于做梦。
何似在睡梦之中都是他带着奖牌和队友们代表国家队站在IPhO的领奖台上的那一刻,灯光乍起,气氛纸从天而降。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代表人类最高奥义的物理学圣殿的大门在朝他缓缓打开,门内耀眼的圣光徐徐地撒向他全身,他沐浴在这片光里,这片海洋里。他会为猜想与数据相符而振臂欢呼,也会因为研究方向错误努力付之东流而独自黯然。
何似突然一个寒颤从梦中惊醒,室内一片漆黑,像是灯火辉煌如同落潮般窸窣褪去,猛然被拽出这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
他发觉自己心脏跳动的太快了,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发现已经不烧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路灯发了一会儿呆,又拉上被子慢慢躺下来了。
这一夜何似反复惊醒了好几次,出了一身虚汗。
本来以为第二天早上起来铁定能退烧,结果早上起来却又反复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流感哪能好的这么快啊?
何似一看表,才五点。躺下又辗转反侧了会儿,闹钟就响了,何似觉得自己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明明昨天半夜已经退烧了。
一下床,整个人眼前一黑,扶着椅子弯腰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何似喘了几口气,然后开始扒拉床上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了起来。
他去餐厅看了眼何文远买的早餐,又是那个牌子的面包,一股劣质冲鼻的酒精味,咬起来的口感像吃了一嘴滑石粉一样。
何文远都不吃的东西还非要让自己吃,真是。
何似诓他爹自己去学校吃早餐,然后蹭蹭蹭跑下楼冲向地铁口的药房开药。
这么早,药房还没开门,只有一个药剂师在柜台前面摆药。
门口玻璃上的“三重好礼”促销传单有一角没贴牢,随寒风晃荡,不停地打在玻璃上发出铮铮的声音。
“买药?没开门呢。”
药剂师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好意思,姐姐,我着急。”
何似道
遇见阿姨叫姐姐,遇见奶奶叫阿姨。大部分时候这招都挺管用的。
那药剂师抬起头来瞥了何似一眼,语气舒缓下来,“行吧,哪不舒服啊?”
这药剂师抬头纹可真吓煞人,何似那声姐姐还真是昧着良心。
“买感冒药还有治发烧的。”
药剂师不紧不慢的走到货架后面找药,何似眼睁睁看着她把手伸到上面的货架,拿了价钱最贵的那盒。这些药,药名一模一样,就制药厂不同,价格天差地别。
何似没说什么,扫码结账,把药揣兜里快步走进旁边的地铁站,跟随人流走上扶梯,顺便抬腕看了眼手表。
特么的,又快迟到了。
何似从扶梯右边迈到左边一路小跑喊着“借过”冲下扶梯跨进入站口,然后把书包甩到安检机上,跨一步迈进安检门,然后在安检机的另一旁等待着自己的书包。
等到书包露了个角,就一把单手抓起肩带,刷卡进站,三步两步跨下楼梯,在最后那几秒滴滴滴的警告声中顺着上车的人群挤入人满为患的地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何似咳了几声,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地铁上奇怪的气味借着拥挤的人群而发酵遍布狭小车厢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扫了一圈,人人都带着口罩,自己可能也得整上一个了。
硬着头,顶着风快步走到学校,进校门时何似又扫了眼腕上的表,脚下生风。还有几个也踩着点进校门的学生,挨个跟何似打招呼,何似也笑着一一回应,都是迟到卡点专业户,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人。
何似踩点进了教室,两眼一黑,以标准的“何似瘫”瘫在椅子上。
徐见澄看了他一眼,“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何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还没从晕劲儿里缓过来呢。
“是个血点吗?”
徐见澄趁英语老师转过身板书的时候摸了摸何似的脖子。
“好像真的是个血点。”
徐见澄用陈述的语气又说了一遍。
“血点?你别吓我?!”
何似缓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前置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确实凭空多出来个深色血点。
“我操,这什么啊?!”
英语老师板书完又转过身来,何似桌上还空着,手忙脚乱的从徐见澄那里扯来一本书,也没看是哪个科的,摊开放在桌子上。
等到老师又转过去板书,何似趁这空档掏出自己买的药喝水服下,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你退烧了吗?”
徐见澄扔过来张纸条。
“好像没呢。”
“给你。”
徐见澄从包里掏出来个根温度计。
“你是哆啦A梦吗?!”
何似瞪大了眼睛道
“量量。”
这是他特意从家里翻箱倒柜搜出来的。
“我不会读数啊。”
何似很少发烧,一年就发一次烧,属于人体正常免疫反应范畴,而且每次发烧必放假在家,但这次例外。
父母有疾,人子忧心,反之,人子有疾,父母忧心。
何似每年发这一次烧都来势汹汹,烧的不省人事昏昏沉沉。
沈欢于心不忍,把何似伺候的就跟个大爷一样,端水送饭洗水果不说还负责刮背去火,更别说量体温了。
徐见澄拔开盖,甩了甩,“塞胳膊底下,到点我叫你。”
何似蔫蔫地应了一声,整个身子歪倒在墙上,脸贴着冰凉的瓷砖感觉稍微凉快了些。
天助何似,以往英语老师总喜欢挨个点名起来回答,今天难得的放过大家,自己一人在讲台上唱独角戏。
到了时间,何似抽出体温计给徐见澄。
“你这都40度了,再烧下去别烧坏了,我陪你请假去医院打退烧针吧。”
“再等等,下午要是还不退烧再说吧。”
何似换了个姿势趴在桌上,那片儿的瓷砖都被他贴热了,再说他也靠的腰酸。
徐见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但心中却是决断要是到了下午何似烧还不退的话,他就直接把人带走了打退烧针去了。
何似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从课间一直趴到上课,夏涟走到他前面拍了拍他桌子,“乖孩子,该起来了啊。”
何似嘤了一声,夏涟看他脸色绯红不太正常,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热的吓人。
“孩子,你怎么这么烫啊。”
夏涟自己其实也没多大,刚研究生毕业,但还是管学生们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
“有点烧,小毛小病的,正常。”
“正常。正常都烧到四十度了。”
徐见澄在旁边难得多嘴道。
“四十度?见澄你扶着他去医务室看看吧。”
“他从昨天就开始烧了,医务室能打退烧针吗?”
徐见澄把握好语气,反问是最咄咄逼人句式,但偏偏他又说的特别诚恳。
“要不然我给你开假条回家,去打退烧针吧。现在你这样也没法好好听课,不如赶紧把病养好。”
“老师他这一个人也没法自己去打针啊,他家里人也不在,我陪他去吧。”
夏涟看了徐见澄一眼,这一眼并无恶意或是其他。在她心目中,徐见澄一直属于安安静静很让老师放心的那类学生,不浮躁,很沉稳。
夏涟犹豫了几秒,最终选择相信徐见澄,“好,老师一会儿给你们开假条去。”
徐见澄给何似带上冷帽,围上自己给他准备的灰色羊绒围巾,把他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何似跟提线玩偶一样任徐见澄摆布。
好乖啊。
“我们去哪?” 何似哑着嗓子问。
“我们回家。”
第33章 没关系
徐见澄没把何似带去医院; 他在路上打了自己私人医生的电话,说明情况; 让医生带着药箱过来。
两人到家时; 弦弦听见指纹解锁的滴滴声; 立刻窜了过来,堵在门口。
感冒的时候免疫力底下; 徐见澄怕何似加重病情; 提着弦弦的后脖颈子关到了书房里,弦弦挥着爪子不停地拍着玻璃门,发泄着不满。
何似把冷帽围巾外套校服全都扔在沙发上; 徐见澄家是地暖; 不是B市常见的壁挂式加热炉,因此整个家里都是热烘烘的。
何似嫌热; 又把里面卫衣脱了只穿了件白t恤。
等徐见澄哄完弦弦,回到客厅就看见何似穿着白t,窝在沙发上眼睛半阖不闭,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本来何似昨天就熬夜了,有个东西靠着他就能睡过去。
徐见澄蹲下来靠在何似耳边; “我们上楼去。”
“再躺一分钟……”
“好,一分钟啊。”
到了时间; 徐见澄再叫何似,何似困的口齿不清,睫毛不停扑闪,但就是张不开眼。
“再躺两分钟……”
徐见澄没舍得把何似叫起来; 蹲在他身旁盯着何似的睡颜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把何似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印到脑海里,直到门铃响了,医生来了他才被惊醒,起身开门去。
*
“要我帮你换睡衣吗?”
徐见澄问道
“什么睡衣?”
何似迷迷糊糊道。
徐见澄穿着拖鞋走远了,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里拿了一套毛茸茸的史迪仔睡衣。
何似嘟嘟囔囔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这玩意。”
“要换吗?”
何似半睁着眼摸索着接过徐见澄手里的睡衣,道:“我自己来。”
何似穿着史迪仔的睡衣,把被子拉到最高,只露出一双眼睛躺在主卧的床上。
“怎么样?”
徐见澄站在医生身后问道
医生刚给何似手背擦完酒精,正在聚精会神的找血管呢。
何似虽然瘦,血管明显,但他血管细,不好扎针,要是生手来扎,能把何似手背扎成筛子都不为过。
“换季流感,打完吊瓶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脖子上的血点呢?”
徐见澄平时在学校存在感不高,一是因为他不想没事找事,二是也没那个必要,敛了浑身气势来。
他本来就眼型形狭长,与何似稍顿圆润无攻击性的眼角不同,徐见澄眼角尖锐,认真看人的时候总有种山雨欲来的声势。这会儿抱臂站在那里,无端端的就像一座山一样压来。
“多半是发炎了,造成血管堵塞。如果退烧之后血点还没下去,就要去血管外科看看了。如果患者抽烟的话,这段时间先停一下。”
何似中间醒了一次,看见徐见澄就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书桌那里低头写着什么。
徐见澄发觉他醒了,问他要不要喝水,何似摇了摇头,又沉沉睡去。
等到下午三点多,何似实在是睡不下去了,从被窝里坐起身来。
徐见澄不知道去哪了。
何似能明显感觉自己烧退了,床头的加湿器无声的喷出水雾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弥漫于每个角落,他看着水雾发了会儿呆。
加湿器旁边就是一个小型的迷你杯垫加热恒温器,何似喝了一口,觉得食之无味,想要喝冰可乐。这就跟女生越来大姨妈越想吃冰淇淋一个道理,他好想喝冰可乐啊。
掀开被子,何似没注意到手上的针头,动作幅度大了些,噔的一下针头被扯出体外,带出一串血珠子。
何似啧了一声,用医用胶布把那块堵严实了,下床找徐见澄。
“徐见澄!”
无人回应。
“徐见澄徐见澄徐见澄徐见澄徐见澄”
何似几步跑下楼梯。
“在这儿呢。”
徐见澄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他怕打扰何似就没在卧室里的浴室冲澡,而是去了楼下。
“我退烧了!我想喝可乐!!”
徐见澄擦了擦刚吹干的头发,倚在门框上看着何似。
他伸手探了探何似的额头,确实退烧了。
“厨房里有瑶柱粥,你先喝。”
“我要冰镇的!”
徐见澄迟疑了一下,他觉得何似刚退烧应该不能喝冰的,但是看着何似可怜巴巴的小狗眼他又心软,
“你先喝粥。”
何似乖乖点了点头。
徐见澄去楼下7…11买可乐的时候发现又新出了几个品种,樱桃味的太难喝,何似应该也不愿意喝,这个海盐焦糖味的应该是新出的,他自己也没喝过,拿了两瓶,然后又拿了两瓶原味和两瓶蓝色的,总共六瓶。
他回家开门时,何似正百无聊赖的拿勺子舀粥,刚把勺子端到嘴巴吹了吹,似乎是嫌太烫,又放下了,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给你,可乐。”
徐见澄把袋子放在桌上,何似眼睛噌一下就亮起来了。
“多少钱,转你。”
“再说。”
他趁徐见澄去厨房盛粥的空隙扒拉了一下袋中的可乐,还有两瓶专供巴厘岛的蓝色梅子味可乐,他知道早就出了这味,但是二十块钱买一瓶可乐,这不是闲着吃饱了没事干吗。
何似觉得肉痛,自己安慰自己,就当尝鲜了。
他继续扒拉袋子,发现里面还有海盐焦糖味,应该是新出的,何似估了估价钱,一只手扒拉手机转账给徐见澄,一只手扭瓶盖尝了口这新口味。
啧,一般般。
何似又开了瓶蓝色的,仔细地小酌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这蓝色梅子味和原味根本没什么区别啊?!
他又喝了大半瓶,确定这俩真没什么区别,要不然就是他没吃过真正的梅子,要不然这瓶怎么一点梅子味都没有呢?!
等徐见澄端着碗出来的时候,何似一瓶可乐已经见了底,瓶身上的水珠都还没干呢。
“你喝的也太急了吧。”
何似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但马上他就感觉自己的胃里有些不舒服。
他强压下胃里的那股往上涌的酸意,然而何似从早上开始就没吃饭,胃里空空的只剩胃液,被冰可乐一激开始肠胃痉挛。
“不想喝瑶柱粥吗?”
徐见澄看何似一只只用勺子来回拨粥。
何似朝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怕自己一说话胃液就从食道里反上来。
“你想吃什么啊?”
“不用管我,你先吃,我一会儿等粥凉了就……”
何似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冲向盥洗室,趴在盥洗盆上吐了起来,但因为胃里根本没什么存货,只是干呕出来酸水。
徐见澄也跟了过来,给何似顺背。
好像是有人往自己胃了倒纯碱,与胃里的酸液发生了剧烈的中和反应,不断往外涌着气泡。
何似漱了漱口,扶着洗手池全身发软。
徐见澄要打电话叫医生,被何似伸手拉住了,“吐完就好了,没什么事。”
一个小时以后何似从季节性感冒转为了肠胃感冒,又开始铺天盖地的发起热来,烧的不省人事。
医生又被叫来了,给何似挂上盐水,怕他脱水。
暮色四合的时候何似醒了一下,徐见澄也换上了睡衣,坐在床边借着暖黄色的床头灯看头孢的说明书。
“几点了?”
何似问道。
“七点了。”
何似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
“去哪?”
“回家啊,我爸肯定得说我。”
“别走了。”
徐见澄道。
一个下午,何似的手机根本没亮过。
何似摇了摇头,“你照顾我了这么久也辛苦了,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今晚留在这儿吧。”
“多谢照顾了。”
何似从床上下来,刚直起身来,眼前一黑小腿一软,眼看就要跪在地上,徐见澄手疾眼快的把人给捞住了。
何似以一个极其变扭的姿势扶在徐见澄大腿上,只看见徐见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徐见澄把何似抱回床上,把手机塞给他,“就跟你爸说你今晚留宿同学家了。”
何似看了看手机,何文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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