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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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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去,参观了一圈,拽起我的手,“你过来一下。”
“干什么?”
他有些难为情,“来一下嘛。”
我淫笑,“哈?你都忍不住啦?”
他愠怒着说,“不是!那里有一只潮虫!” 
“啊!”我终于发现他的弱点了,“千夜,你连这个都怕呀?”
“废话!那么大的一只,谁不怕!”他几乎要抓狂。
我捏着虫子腿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吃什么长成这么胖的?”
“快,快……扔出去!”他在发抖。
我说,“正好家里没有宠物。千夜,你看,其实它长得很可爱呢。”
“快把它拿走!”
直谷战战兢兢地洗完澡,湿漉漉地跳到床上,“浴室里还有!爬到篮筐里去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没擦就出来了呢。”我拿块毛巾给他擦头发,“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我家吗,感觉怎么样?”
他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我却紧张起来,因为忘了收拾麻宫的烟。
他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是不抽烟的。”他将烟灰弹进去,“好像专门为我预备的一样。”他闷闷地抽烟,突然话题一转,“……你很爱他吗?”
我心里像针扎地痛了一下。
“别问。我打算忘掉关于他的一切。”我走进浴室。
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有麻宫的痕迹。例如这个双人浴缸,是他作主买的,因为他爱泡浴。墙上的装饰画是他在拍卖会上淘的,蝙蝠形的古灯也是。现在我决定忘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体的每部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
  此时此刻,我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该利用直谷。虽然他很专横……但也会受伤。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直谷披着毛毯坐在床中央,可能是又发现了某处有虫子。
“千夜,叫石川接你回去吧。”我说。
他很惊惑,怔怔地瞅着我。
我补充说,“等我把家里彻底清理一遍你再来。”
他说,“……我不怕。”
他在说谎,自从他进门来脸上就没有血色。
我想说服他,“再加上,今天大家都有点累……”
“我说不怕!累也不怕,什么都不怕!”他双手使劲儿抓着床单,好像是怕我把他撵走,“快,快过来……我想做。”他摆明就是赌着一口气。
我刚要开口,“千夜……”
他变脸了,“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他不是东条。
我解下浴巾上床,服服帖帖地跪坐在他面前,“你是。”
“哼哼。”他晦涩地一笑。
他的手从我额头上一直下滑,经过脸颊、脖子、锁骨、胸脯、肚脐、小腹……我承认他的爱抚相当高明,但我认为这只是肤浅的条件反射。
我闭上眼睛,忍耐着感受着他的手给我带来的刺激。忽而,我感到又湿又热,他那柔滑灵巧的舌头一点也不逊色。
“可以了,”我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嘴唇有些红肿,“后面的交给我。”
他趴在床头上,尽力压低躯干,向我展现完美的身体。
“唔……”他敏感地抗拒着。
“我可以进入了吗?”我俯在他耳边戏谑地问。
他咬着手背,含糊地说,“再啰嗦……我就……啊——”
我知道他最讨厌等。
“别……别停……”
他总能在我这里得到最高质量的极乐。






第19章 第 19 章
香舍丽酒店内部装点得比过去要好。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地方是麻宫的奇思妙想。
我在一楼大厅等得不耐烦了,正要给三上打电话,他就来了,远远地朝我挥手。
“嗨,池田!想死你了!你偶尔也来看看我嘛!又不是真的决裂。”
我说,“干嘛非约在这里见面?”
“待会儿十六层有魔术表演呀!”
“啥?”我没有准备。
三上邪笑,“麻宫能的绝技‘一秒钟偷心’。嘿嘿。”他掏出两张门票,“今晚是首场,票价不菲哦。”
那张门票上印着麻宫的背影,神秘而又性感。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事。
三上观察着我的神色,“哦我忘了,你们同居了一年,他的魔术你应该都看腻了吧?”
“没,他从没给我单独表演过。”我失落地说。
三上一脸疑惑,“我真不敢恭维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除了那件事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刻意地说,“啊,除了那个还真想不起其它的了!我整天上班,晚上回家还得给他煮饭,每天累得臭死。他讨厌闲聊,……不,他给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就会闲聊很久。”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三上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总之,你被他玩了。他们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就是和你睡上一千夜也可以不付出感情。嘎嘎。”
我苦笑着,苦笑着。我在想,但是……他说过他爱我。也许我真的执迷不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用‘当局者迷’来形容我真的合适吗?
三上不耐烦起来,“到底还要不要上去?”
“为什么不去。我要当一回旁观者,看看他怎么‘偷心’。”我看看表,还差三十分钟,“先上去喝一小杯吧。”
我们到了二十层的酒吧。
三上低声对我说,“你看看,你身后的是谁。”
我猛然转头,还以为会在这里碰到麻宫,结果是东条和花山鸟。
“他们俩怎么回事?”我问。
三上无辜地摇了摇头,“跟我无关。我猜还没上床。你看东条的脸。”
“他干嘛总是一副纯情少年的样子!”我愤慨地说。
“哈哈!”三上大笑,“倒是和麻宫能的风格截然相反。鲍鱼再美,天天吃也会腻,有时候小虾米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新鲜感。”
我掏出手机,对三上说,“待会儿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我拨了东条的号码,听见那边他的手机在响。他认得我的号码。
我低声打电话,“喂,一真,我在你对面,立刻到洗手间来一趟。”我挂了,看见他拿电话的手擎在半空中,好像有点犯难。他对花山鸟说了一下,直接走向洗手间。
三上愣愣地瞅着我,“你搞什么?魔术就要开始了。”
我走向洗手间,路过花山鸟,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东条在里面等。我一推开门。
他惊讶地问,“薰?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事啊?”
我随手插好门栓,“把裤子脱了。”
“啊?啊?”他惊愕。
我托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我被老板娘控制了,对不起,那天的承诺只能在这里兑现了。快脱。”
他搂着我的脖子,“没关系的,薰,我知道了。可是……花山鸟在外面等着呢。”
“所以我才着急,”我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们做过了吗?”
他摇摇头,“没,我根本没有那个打算……”
我吻了他一下,“太好了!快脱,我已经忍不住了。”
“可,可是……花山鸟还……”
我说,“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如果你选择他,那么以后我再不会麻烦你。”
“当然是你了。薰。”他抚摸我de坚硬,“我以为上次你亲眼看见了我被那两个人强就很恶心我了。”
“没那回事。你想太多了。”我解开他的腰带,“还要我给你脱吗?”
他乖乖脱下裤子,趴在马桶盖上。我握住在他的轻磨几下。
“薰,轻一点,我那边还没消肿,还很疼……”
“是吗。”我正要插入,他收缩得很紧,“不过,我要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你忍着点儿吧。”
结果用了十五分钟,魔术已经开始了。
我打开门,回头对他说,“一真,鼻尖上还有一些,别忘了擦掉。我先走了。”
“唔,薰!”
我知道他还没到。

我乘电梯到十六层,凭门票进入会馆。中央架起一座小舞台,上面站着一个光华四射的人,是麻宫。他拿着一副纸牌,循望会场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站立的我身上。
“我需要帮忙,”他向我展开修长的手,“那位先生,可以来一下台上吗?”
我非常吃惊,心脏在剧烈蹦跳,“说、说的是我吗?”
麻宫说,“没错。”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为什么是我。麻宫这么做很抹煞他以往的风格。
我走上台。
他单手扶着我的肩膀,“好。请帮观众验证一下我的这副牌里有没有猫腻。”
我接过纸牌,随意翻了翻,一不小心掉了几张,连忙俯身捡起。
麻宫对我说,“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带着淡笑的黑色瞳子,有些神思恍惚,天啊,不会是时光倒流了吧。我仍然会为他窒息为他颤抖为他心潮汹涌,……一点都不恨他。
“没什么特别……随处都能买到。”我不过脑子地说。
“谢谢你。”他微微低头。
我把牌交给他,走下台阶,找到三上所在的桌位。此后三上对我说的话,我一概没印象,直到整晚的节目都结束了,人们陆续离开会馆,我才醒过来。
莫非这就是一秒钟偷心?
麻宫偷了我的心,太好了,就放在他那儿吧。

在酒店门口,我看见花山鸟正在纠缠东条。我刚要过去,三上抓住我的胳膊,“你想干嘛?别告诉我,你要去教训花山会长的孙子。”
“我只不过是想给东条解围。”
“解围?”三上冷笑,“那你打电话叫警察呀,试试有没有人搭理你。连公家都不敢管,你算老几?”
我不信邪,“啥?难道就没办法让那只鸟休息一下吗?”
三上说,“你刚才如果真过去了,花山鸟就该休息了,因为你马上就会看到隐藏在暗处的夜神冢和他的手下。到时候你就死定了,没准连我也跟着倒霉。”
我疑惑,“真有那种事?”
三上说,“不信你试试呀。不过,千万别说你认识我,我先走了。”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此时,花山鸟赖在东条的车门前,拦住方向盘,不让他开车回家。我朝他们走去。
三上在身后喊,“喂,池田,你给我回来!”他开车追上我,“快上车,我带你去玩儿!”
“你先去吧。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件事。”我说。
三上压低声音说,“混蛋!你活腻啦吗!他们不是杀人犯就是亡命徒!你有几条命!”
花山鸟正厥着屁股靠在东条的车门上耍无赖。
我来到他身后说,“花山先生。”
东条看见我,高兴极了。
花山鸟转身,扫我一眼,“你是谁?”
“花山先生,我仰慕你很久了,能不能让我请你喝一杯?”我说。
花山鸟无礼地说,“滚开!老子没空!”
他醉了,一定是刚才在酒馆里独饮成愁。
东条很惊慌。
我说,“你好像喝了不少,不如让我送你回府吧?”
他直起腰,酒气熏天地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站在理事长身后的那个小子吗?理事长怎么不看好自己的狗呀?竟敢让他跑来妨碍老子!夜神死哪去啦?”
这时三上朝我大喊,“池田!小心后面!”
我回头一看,身后冒出很多打手。
东条倒抽一口气儿,“薰!快跑!”
“薰,别动。”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有压过一切的力量。
我正在分辨该怎么做。这时直谷出现了,来到我和花山鸟中间。
“理事长?”花山鸟愤然地指着他的鼻尖,“靠,别来理老子的事!”
直谷当他是空气,毫不理会他,对我身后的人说,“夜神,你还记得是谁让你重获自由的吧。我倒不希望你报答我,起码别对我的人下手,你之前也答应过了不是吗。不好意思,这个人只有我可以碰他。”
花山鸟对夜神冢说,“我爷爷从来都没教你听外人的话,你竟敢私下里跟他达成那样的约定,爷爷知道了一定不会饶恕你!不过,你要是把理事长和那个小子宰了,我就不告诉爷爷这件事!”
直谷挡在我前面,低声说,“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家吧。”
我悄悄对他说,“我刚才听见花山鸟说连你也要一起杀,他是不是疯了?夜神冢会不会也跟他一样丧心病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直谷说,“多你一个也不能扭转局面,你今天给我惹了这么大祸,我不会让你比死了好受的,你就给我回去乖乖等着吧。”
我觉得直谷是想要诓我离开。
夜神冢迟疑了片刻。花山鸟恼火地大喊,“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让理事长骑在我头上吗?”
花山鸟的恨意不止是冲着我来的,看来他和直谷之间早有矛盾。此时,我看见三上从酒店里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小鸟!”
这声音居然是麻宫。
花山鸟转身“啊?”了一声,非常意外,就像看到了凶神。
麻宫愠怒着走过来,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酒店里去了。花山鸟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夜神和直谷,居然一丝反抗都没有。一转眼,夜神那伙人也跟进酒店。
“为什么?”
我不由得很想问。
直谷说,“从我认识他们起他们就这样,据说是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十分的嫉妒。

第二日直谷约我出来见面,坐在公司的酒馆包间里,他一直冷着脸。
我说,“你怪我给你惹祸了,是吗?”
他摇摇头,“你昨天是专门到香舍丽酒店看他的表演?”
“是三上的主意。”我说,“我被他诓过去的。”
他举着空杯看我一眼。我给他斟上半杯酒。
他说,“你不是决定忘掉那个人吗?你若不跟三上智哉绝交,就永远也忘不掉那个人。跟三上智哉绝交。”
我说,“可是,他是我姐夫,……”
直谷“哼!”了一声,啜一口酒,“在我眼里没有亲情这回事,姻亲关系更不用提。”
我说,“可是,昨天要不是他及时找到麻宫,我们很难摆脱花山鸟和夜神冢的纠缠,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和三上认识很久了,他帮过我,我也曾由于没听他的劝而吃亏,所以我不能为了那么点理由就和他绝交,我不会的。”
直谷惊叹地说,“那种人居然给你留下这么好的印象!我真是奇怪,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穿三上智哉那种蛇蝎?他是想把你卖了还让你为他点钱!清醒一下吧!”
我忿忿不平,“即便你是理事长,我也不能事事都受你摆布。我和三上相处的时间比你长,我能分辨出黑白曲直。你让我跟他断交,难道就为了那么点破事儿吗?”
直谷讶异而愠怒地看着我,“你这么向着他?你跟他睡过了是不是?”
我恼火,“我说了他是我姐夫!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直谷紧紧攥着拳头说,“我想的都是你!当我看到你和麻宫能一同站在台上的时候,我真后悔没在你脑门刻上我的名字!他明知道我就坐在台下!他是故意的!他在向我发出挑战!”
“你说啥?”我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的嫉妒神经未免太发达了吧。那只是个偶然,我恰巧迟到了几分钟,而他正好在寻找配合的观众,没人能掌控这么微妙的巧合,也没人想故意干什么。况且,麻宫……已经把我甩了,已经明确地说过不要我了。”我变成了苦笑。
直谷恨得咬牙切齿,“我就是气不过这一点!你被他甩了才过来招惹我!你给我的是我最痛恨的‘第二眼目光’!如果我可以把你当成柿子毫不吝惜地扔进河沟该多好!呜呜呜呜……”他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有点傻。怪不得昨天和东条偷情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内疚,难道我现在终于找到内疚的根源了吗?是因为被直谷如此空前绝后地爱着才会有负罪感吗?
“千夜,”我抓住他抖动的肩膀,“千夜,你在哭?为了我?”
他抽泣着说,“为了一个……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呜呜呜呜……”
我心一颤,在身后抱住他,把脸埋入他的颈间,“唔,你爱他?”
“嗯——”他频频点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像我这么爱他的人……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了……”
怎么会。
我为他擦掉眼泪,“千夜,若是我让你变得这么脆弱,那你就惩罚我吧。”
他抱紧我,一边哽咽着一边跟我讲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再去看麻宫能的表演……从今以后……乖乖听我的话……那三上智哉的事就既往不咎。”
“谢谢,谢谢。”我托起他的双手深深一吸,“我答应,我答应。”
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笑得很好看。
我在想,如果我一点都不爱他,可能早就被他逼疯了,然而现在我只是感到有一点窒息,却没想过要逃出他给我建造的这个温柔的牢笼。






第20章 第 20 章
所谓绝无仅有的爱,就是那美丽的烟火,燃过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为任何人定格在某一瞬,虽然短暂,却美得雍容,让人陶醉。
今年的平安夜,是属于直谷和我两个人的。为直谷的到来,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大扫除,还用几十种调味料腌了一块牛排。
雪下得和去年一样厚,将近到膝盖,我们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我家门前堆了个雪人。直谷说他很久没玩雪了,自从离家出走,已经二十一年了。他是想告诉我他很开心。
我说,“我去拿点酒来暖暖身。”
我走进屋子,取了一瓶XO和两个空杯。直谷的手机在响,我倒是从来没听见过有人给他打电话。
方才石川送他过来时,他一下车,身上穿了件有风度没温度的薄呢大衣,经过一番僵持,他才答应暂时换上麻宫的棉服,跟我一块出来玩雪。
手机在他的大衣兜里一闪一闪,我拿出来一看,显示着“信孝”。我知道花山会长的名字是“信直”。这个“信孝”会不会跟花山会长有关系。
我拿着电话出来,问直谷,“千夜,‘信孝’是花山会长的什么人?”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你怎么了?”
我递给他手机,他直接按下关机。
“千夜,你为什么不接?”
他的神色里有一丝不安。
“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我们。”他指着我手中的酒,“薰,我来给你倒酒好吗?”
“哈,好啊。”
我递给他。他穿着那件棉服倒酒的样子像极了麻宫,物是人非,我忍不住去想象麻宫此时此刻正在和谁一起,多半是和青梅竹马的花山鸟吧。
“喏。”他倒了半杯,放在我手中,“啊呀!你怎么一口就喝下去了?”
我回过神来,“喔,对不起。再给我倒一杯吧,刚才没尝出滋味。”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呵呵,慢点喝哦,这可是我特意带给你的陈酿。”
这酒很醇,我连喝两杯就感到浑身发热,从头到脚每一根筋骨都变软了。直谷把铁铲插在雪堆上,吐出一团白雾,“呼——有点饿了。你准备好吃的了吗?”
我说,“我烤好了一块精致的牛排准备慰劳你。”
他有点惊讶,“你还会烤牛排?”
我醉着说,“我除了生孩子以外没有不会做的事。哈哈。”

回到屋里,直谷看看盘中的一大块牛排,“嗯,不错,是怎么弄成金黄色的?”
“昨天提前用几十种佐料腌制,今天一烤就变成金黄色了。”
他切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微微一笑,“好好吃!薰,你真不简单!”
“是吗?”
可是我吃着不怎么好,这次算是发挥失常。不过,只要他喜欢就行了。
“有了!”他欣喜地说,“我给它个名堂,叫做‘千夜薰’。”
我想了想,“还不如叫‘薰千夜’呢!”
“什么?”他运气,“呼——我被熏了吗?很有歧义耶!”
我说,“你那个意义更不好,一千个月才熏一次,算一算,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了。”
“唉?嗯。”他低头沉思着,“不过,把我的名字放在后面……这件事……实在无法忍受……”
 “干嘛这么认真?又不是给小孩取名字。”我说,“叫‘薰千夜’,让我天天熏你,熏上一辈子,呵呵,不好吗?”
他认真地说,“要是我死了呢?”
我一愣,醉意顿消,“说这种话干嘛?别忘了我们在吃年夜饭!”我打开酒瓶,“再喝点吧。”
“我来。”他拿过酒瓶和杯子,给我倒了一大杯,“慢慢喝。都喝掉。”
我才察觉,从刚才到现在直谷滴酒未沾。整整一瓶酒,全被他灌进我肚里了。
他过来抚摸我的身体,“我就知道你在忍耐。”
我晕晕地说,“你在酒里放了春药吧。”
他一笑,“没错,放了一点天然的草药。”
“那你为什么不喝?和我一起喝,待会儿做的时候不是更好吗?”我的头很晕很晕,躺在他的手臂里,“我要你喝嘛,快呀,不然,就不能和我同步了。”
“薰,你醉了,”他把空瓶子拿开,捏捏我的下巴,“原来你也会耍赖,一点不像平常理智的你。”
我眺着恹恹的眼睑说,“我不想理智,理智好痛苦,……我想永远像现在这样,”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麻,宫……你好狠心……”
我只记得把满腹苦水都倾倒了出去,一觉醒来竟不知是黑天还是白天。浴室里有声音,过了一会儿,直谷湿漉漉地走出来,“你醒啦?”
“为什么洗澡?”我问。
他微笑着摸摸我的头,“你射到我体内好几次。”
“啥?”
我脸上一阵煽红,“唔……对不起,忘了告诉你避孕套放在什么地方了。”我忽然记起了一些,急着问他,“我都说什么了?”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拍拍我的脸,“说了好多呢。后来更过分,一直叫着麻宫能的名字,做的时候还说好爱他。”
“不不!”我连忙摇头,“那是口头上的习惯罢了,我很清楚身上的人是你,请相信我。”
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让你一下子忘掉他对你来说很残忍,我就给你一点时间好了,不过你要记住,我绝对不允许你跟他藕断丝连。”
我抓住他的手,“千夜,谢谢你,我会努力的,……不,我一定会做到的。”
他脸上有了笑意。

次日晚上,我到三上的公寓去找他。
一开门,三上叼着烟,惊奇地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我警惕地看了看身后。
“是很意外。平安夜过得好吗?”
我闷闷地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挺好。”
三上说,“你到底有啥事?神秘兮兮的。”
“我有一件想不通的事,”我攥紧双手,“昨天有个叫‘信孝’的人给直谷打电话,他看上去很不安,又不肯告诉我那是谁,我担心……”
三上的手指一抖,烟头掉到了地毯上,“你说你看见谁了?是信孝吗?”
我奇怪,“你干嘛?你认识那个人?”
三上非常惊愕,“原来他还活着……”
我急着问,“他到底是谁?跟直谷有什么关系?”
三上拄着下巴凝眉思考了一会儿,说,“他是花山会长四十多岁时得到的儿子,跟我表弟同年出生,母亲是个荷兰女人,信孝长得很好看,可惜是个低能儿,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后来听说他失踪了,大家怀疑他是被人拐走的。花山会长找了他十多年,最后放弃了……不敢相信,他跟老板娘还有联系,……会不会是重名的人?”
我想起直谷毫不犹豫地按下关机的动作,那种神情似乎是对待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孩儿,一点也不像他对待朋友和客户那种谨慎礼貌的态度。
我说,“假如那个就是花山信孝本人呢?”
三上说,“那一定是老板娘的阴谋了。因为,自从老板娘到了花山家,花山家就不断地出事,不是死孙子就是丢儿子,最后竟连唯一的长孙也进了监狱。老板娘虽然也受到了怀疑,但最后竟一点证据都没发现。花山会长越来越老了,那么大的家业不能没有人料理,所以一直依靠着他。但我猜,花山会长对他的居心应该有所觉悟,老板娘想独吞全部的财产。”
听到这些,我想起直谷早前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说花山会长并不会给他一分钱的遗产,不但践踏他的青春还要拿他当陪葬品。现在听起来,好像有点强词夺理。
“那天,老板娘在情急之下对夜神冢说的那番话,让我弄明白了很多事情。”三上脸色沉沉地说,“我猜……花山鸟和夜神冢都是被老板娘弄出来的。趁花山会长在国外疗养的时机,老板娘这么做的用意很明显,花山会长百年之后会把遗产全部留给唯一的孙子,但花山鸟终身监禁,麻宫能就是日后掌握花山家大权的人,跟老板娘丝毫瓜葛也没有。然而,花山鸟一出狱,老板娘就有希望了。如果花山鸟也死了的话,老板娘就变成唯一继承人了。呵呵。不过,以上只是我的猜测。你不要太当真。”
“是吗。”但我心里惶惶,不禁觉得背脊发凉,“为了那么沉重的一笔遗产,值得去杀人吗?”
三上邪笑着,“已经不再是钱的问题,他们那些人活一天就嚣张一天,最后不论谁输了都会死的很难看。呵呵,所以为了活下去,他们必须一条路走到黑。”三上转而又皱了皱眉,“……不过,你发现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信孝的话……那,就算老板娘杀了花山鸟,不是仍然不能变成唯一继承人吗?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要让一个智障的人活到今天,那个人的存在有可能使他功亏一篑……”
我说,“如果知道直谷把他藏到哪了,也许答案就出来了。”
三上惊愕地说,“池田!你决对不可以插手这件事,知道吗!我刚才说过了,那一切只不过是我个人的凭空猜想。人家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还可以,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外人不可能弄清楚。”
我说,“但是,我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资本跟直谷谈条件,香舍丽酒店何年何月才能弄到手?”
三上震怒,“混蛋!谁让你跟他谈条件!你想找死吗?香舍丽酒店现在在花山鸟手里,况且花山会长还没死,你以为你上了老板娘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还不是时候!要继续忍耐!难道你已经厌烦老板娘了吗?”
“当然不是!”我有些激动,脱口而出,“我很喜欢他!”
我怎么忽然变得口无遮拦,这种话都没对直谷说过,居然先告诉了三上。
“啊,是吗。”他邪笑起来,“那就是了。上次在香舍丽酒店门前,我看到老板娘那么袒护你,就知道他迷上你了。我们来一块儿企盼着老板娘夺权成功吧,到时候别说一家酒店了,你真的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回去好好伺候他老人家吧,在我这儿耽搁这么久,人家一定是想死你了。”
“……”我沉默着走了。
我觉得三上不止是猜测,他是不希望我打乱他坐收渔利的计划才故意那么说的。但是我想不通一点,直谷为什么把夜神冢弄出监狱。夜神冢如同野兽般难以驾驭。花山鸟有他的保护,根本没那么容易被杀。如果在花山会长死前杀不了花山鸟,就等于空忙一场。正如三上所说,直谷为什么要留着那些可能使他功亏一篑的人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希望直谷赢,与其说我希望他变成花山家的唯一继承人,不如说我希望他能吃到我超常发挥时烤的牛排,那个时候,他的笑容应该是更好看吧。

夜里,我忽然醒了过来,床上很空,窗帘静静地垂在一旁。突然发觉我希望直谷赢,无非是想要花山鸟死罢了,也许这才是我的本意。
不,那个只是惯性思维,现在我要纠正过来。我希望直谷赢是因为我很喜欢他,并且可以为了他忘记麻宫。
我必须要学会适应现在的感情,不可以固执地活在以往的感情中,如今,我和直谷两个人很好,有时我真的能凝望他很久都不想起麻宫,也可以喊着他的名字达到高潮,到了这个程度还不够吗,理论上,我应该感到幸福、满足,不须要嫉妒花山鸟那种人,完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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