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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的幸福生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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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时没什么安全问题了,宇文毅心里还是很急的,想了想也道,“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
“别客气了,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说不上麻烦。”林钰笑了笑,“我去做点东西你吃,这两天杂粮粗面的吃腻吧。”
大娘大爷年纪都有六十往上了,虽然还算硬朗,可到底比不得年轻人能干。虽然有村人不时接济,到底是没有亲子女奉养,日子过得颇为清苦。昨儿林钰拿了钱向大娘买了只鸡,一方面给两人补营养,一方面也是间接的补贴大娘些钱。
也幸亏是林钰才习惯随身带着银子,七皇子宇文毅身上虽然贵重饰品不少,散碎银子却是没有的。林钰问他缘故,他说出门自有下人带着钱。随身或许带着一些大额的银票,但在这种地方根本用不到,也太招眼了。
鸡已经宰杀好了,鸡杂碎放在一个粗瓷碟子里。鸡血盛在一个小陶碗里。林钰重新清洗了一下,把鸡剁成大块,烧起地灶后。把鸡扔进锅里煮起来。
“你会生火?”宇文毅显而易见是没做过饭也不会做饭的,看着林钰动作熟练很是吃惊,“我没记错的话,你爹也是做官,你到了侯府后也是锦绣里成长的,怎么会做这些粗活?”
“我离开侯府后下了功夫学过。再说了,我们最初的日子过得可没眼下那么红火。什么不要自己动手做?”林钰笑笑,“也是亏了青青,不然我也想不到学这个。”
青青列的必须学会的东西里面,生火做饭也是必须的一项。林钰想到青青,微微笑了起来。“谁能保证一辈子都是好运气相伴,不生波折?便是出生富贵,也保不住有落难的那天,这些生存技能到时候再现学要吃多少苦头?那可真是落难凤凰不如鸡呢。”
林钰说完才觉的有点不对,自己身边这个可是正经的皇子,可不是富贵出生,如今落难,连忙解释了一下,“那个。我不是故意说的,你别生气。”
“其实你说的没错,真落难了我不如你多了。”宇文毅感慨道,“就拿眼下,我要是不会做饭,只好吃那些难吃的东西了。倒是你厨艺不错。同样的面饼子,你就能做的金黄酥脆,同是杂粮粥,你就可以烧的喷香扑鼻。对了,锅里这只鸡你怎么什么作料都不放?干嘛不炒着吃,我记得你酒楼里卖的一种炒鸡味道是极好的。”
“别的你比我强些,说到吃你可是比我差远了。”林钰有点得意的仰起头,“这样的村里人家喂得鸡只有清炖才最滋补呢,最有味道呢。再说了大娘家别说些滋补的中药材,连干蘑菇都没有,你也就将就一下吧。”
“你总是有道理。”宇文毅笑道,“之前认识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只是斯文有礼,还是这样子有趣多了。”
“我本来就是淡淡的,只有这种时候才有趣呢。”林钰笑道,“你也是不了解我,我平日少言,有时候连话都懒得说。但是关键时候就能打起精神了,都是平日养精蓄锐的功劳呢。”
“你就吹吧,还养精蓄锐呢,我看你就是懒散。”宇文毅一边笑,一边看林钰笑颜如花,突然微微脸红起来,出神了。
林钰气色还不错,虽然没有多少血色,可也不是之前惨白的样子了。她原本的衣裳都坏了,如今穿了大娘年轻时候的一身衣服,虽然是粗布的,还有点大,但是还是难掩天生的清丽。宇文毅坐在她身边,听着她介绍鸡的一百种吃饭,突然有种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炖了一刻钟,鸡肉的香气就慢慢散发出来,宇文毅这几天粗粮野菜的吃的非常痛苦,闻到香气几乎垂涎三尺。
“大厨,现在能吃了吗?”他一边问道,一边还伸手去掀锅盖。
林钰一把打掉他的手,“才几天没吃肉,就馋成这样,小心烫着。再说了炖肉炖鸡期间最忌讳常掀锅盖了,掀开锅盖走了油,味道就远不如闷着味道醇厚和美。”
“那多久才能好?”
“怎么也要再半个时辰,你先进里间休息一下吧。”眼下又没有高压锅,再说林钰本身也不喜欢吃高压锅煮出来的东西,觉得没有味道。
“算了,我还是坐着看着好了,望梅止渴也是好的。”宇文毅开玩笑道,突然有一阵开门声,“难道是大娘回来了?还是有外人来了?”
“算算时间,大娘也差不多来了。”林钰笑道,“她去卖布的地方并不远,就在临近的小镇子上,早起吃完饭走,午饭前正好能赶回来。她还说她做饭的呢,不过我知道大娘做的饭你吃不惯,我一个手虽然有些不便,虽然做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两人正说话间,来人就掀帘子进来了。
“大娘,咦,大爷,是你回来了?”林钰扭头去打招呼,却发现回来的人是老大爷。虽然这么问,但是林钰已经差不多从老大爷的脸上看出答案了,疲惫不必说,脸上还有几处青紫,竟是好像被打了。
果然,老大爷张口就叹起了气,“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啊。那门口的人看我穷困,根本不信是我亲戚,那县太爷也说没有亲戚,竟把我赶了出来。信没递上去,玉佩却被那管家给抢走了,我想抢回来,却把我揍了一顿,还是别人劝他,他才住手呢。”
宇文毅闻言,登时气的剑眉倒竖,“这么横行霸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你不知道这些地方上的道道,便是天子脚下,那些王孙公子难道就不横行霸道了。”林钰白了他一眼,“天高皇帝远,这些县令在这些地方权力大着呢。”
“那玉佩呢,那可是我父,呃父亲亲手送给我的传家宝。”宇文毅差点说漏嘴,连忙改了过来。
“暂时给他拿着就是,还少了危险呢。”林钰冷笑道,“不过是给他保管一下罢了,你还怕以后拿不回来?”
“这倒是。”宇文毅刚刚光顾着生气了,一时脑子没怎么转,也冷笑道“日后早晚都拿得回来的。”
老大爷看着两人神情话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叹了口气,“终究是老大爷我没有用,后来有人告诉我那管家贪得很,估计你们也是拿不回来的。”
“不妨事的。”林钰笑着安抚老大爷道,“您还是回屋上些药吧,正好有包大夫开的药在。我已经做好饭了,您上了药,等大娘回家正好吃饭。”
林钰倒是不怎么当回事,玉佩那东西毕竟是死物。再说了一个象征皇子身份的玉佩,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管家能贪得了的。便是县令本人,恐怕也会因此倒霉的。她所担忧的不过是刺客的踪迹,不过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安全。此时只怕连周边县都得到消息追捕刺客,寻找皇子,只怕刺客暂时不会现身了。
事实上,刺客们的这次刺杀成果可以说很斐然,估计会比较满意,不会再风头正紧的时候兴风作浪了。宇文毅重伤不说,他还告诉林钰他有一位姐姐当时就死亡了,五皇子也是被穿了个洞,生死不明,其他几位公主也受伤不轻,侍卫更是几乎死伤殆尽。
看大爷回屋上药,林钰趁机和宇文毅商量,“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了,能坐牛车吗?我看我们干脆自己去县城好了,或是直接找上县令,或者直接去京城,都好。”
“我觉得身体还不错,虽然一活动一呼吸还是很疼,但是牛车慢也平稳些,半天时间还是撑得住的。”宇文毅寻思了一下道。“包大夫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这样吧,下午请包大夫过来瞧瞧好了。”林钰想了想道,“还是问过大夫后稳妥些。”
“也好。”
两人商量妥当,大爷也上了点药,而没多久出门卖布的大娘也回来了。四人吃过饭后,大娘去请了包大夫来。
“不妨事,可以出门了,只是别累着,别自己走远路就行。”包大夫倒是笑道,“当然,小心还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村里那牛车那么慢悠悠的,倒也没什么关系。”
大爷刚受了点伤不能出门了,林钰和宇文毅商量了一下,干脆就雇了村里一辆牛车,慢悠悠的坐着去县城了。没想到这一路上宇文毅没累着,也没什么不适,等到了县城,赶车的农夫告辞后,两人倒是出状况了。
林钰一时不妨被偷了,身上的装着的二三十两银子全都没有了。宇文毅那个是不用指望的,一时间两人身上连住旅店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第一百零七章 蠢货!
“现在怎么办?”钱一下子就丢了个干净,登时宇文毅犯起愁来,“我们这下子可没钱坐车回京城了。”
“都是我不小心。”林钰叹气道,“找找有当铺什么的,我身上还有两件首饰当一下好了。”
宇文毅虽然很沮丧却也不好埋怨林钰什么。一则钱本来就是林钰的,二则林钰丢钱是因为她心肠软,看着年纪很小的乞儿掏了些钱给他,却不想那乞儿手快的把所有钱都顺手牵羊了。好心被辜负想来已经很难过了,宇文毅安慰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更难过。
要要在平日林钰身上不只一处装着钱,倒也不是很在乎那二十两散碎银子。可是两人走之前林钰把身上一张一百两一张二十两的两张银票放到大娘床前了。此地离京城不算很远,满打满算两人五两银子的花费也绰绰有余了,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好在林钰身上还是有几件首饰的,便是宇文毅身上也有些金玉饰品,都是值钱货。只要找到当铺,不愁当不出去。林钰想了想,先找到县里最大的客栈走了进去。
“掌柜的,你们有什么样的套间?”
这会儿正是客流少的时候,客栈掌柜正在拿着个算盘算账,闻言抬头看了一身粗布衣裳的林钰一眼,“小娘子你确定要套间?套间可不便宜。”
“你先说说情况,我再做决定啊。”林钰也不在乎他语气里的懒洋洋,陪着笑道,“我们兄妹一起投奔亲戚,偏哥哥又受了点伤,一个人住我也不放心。”
“那我看看吧,唔,还有四间空着的,一间大些的两百文,三间卧室一间小厅。其他的一百文两间卧室一间小厅。”掌柜的翻了一下入住记录道。
“那给我来一间小套间吧。”林钰看了下宇文毅,摸了摸鼻子道。
“那你们要不要饭菜?一顿一人二十文钱,一荤一素,饭管够。单点就要按价格来了。”掌柜头也不抬的问道。“我话可说在前头,那饭菜质量可比较一般。”
“吃什么,就要看掌柜你给我介绍的当铺怎么样了。”林钰笑了起来。
掌柜一听,登时眼睛就瞪了起来,“你没钱?没钱来做什么?”
“你看这个是什么?”林钰亮出手上的金镯子,“这可是纯金的,上面还镶有珍珠。”
“你这别是假的吧。”掌柜可不信有穿粗布衣服还戴金镯子的人。不过旋即他又反应过来,倒笑了,“你就是假的也不碍着我的事,这样吧,这后街就有一家当铺,那家出钱倒是还算利落,不过掌柜的尖刻非常,眼光极毒。你这镯子要是真的。他倒是能出个好价钱。我叫跑堂小二陪你走一趟吧。”
林钰笑笑,“那就借你吉言了,套间给我留一间好了。我这哥哥。也请你暂时照顾一下。”
“这个倒是小事,一点茶水,一张板凳还是有的。”掌柜的笑道。
没想到掌柜的同意了,宇文毅倒是拒绝了,“我要跟给你一起去,我还没见识过当铺怎么样呢。”
掌柜看着宇文毅一脸的新奇,又想想他细皮白肉的模样,心里暗暗嘀咕,难道真是一对落难的小姐公子?要不要好生招待一下?结个善缘也是好的。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后街那当铺给的钱不多。也给他们一间套房好了。横竖如今是淡季,套间一般是不满的。
掌柜的叫了一个跑堂小二陪着两人过去,那当铺倒也确实挺近,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名字叫富贵当铺,高高的门栏,柜台也高的很。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正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满是兴奋。
小儿看见那男子嗤笑了一声,“这个是后街孙大爷,当然,现在也算不得大爷了。他老子给他留的那点家业都让他祸祸光了。看,又不知道当了什么去赌钱了。”
林钰闻言也感慨起来,“这样的赌徒,一旦沾了个赌字想戒掉就难了,输了想翻本,赢了还想赢,没几个能抽身出来的。”
两人说着,就进了门,入门处是一高高的柜台,柜台后坐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人,看人进来,眯起小眼睛瞅着小二笑道。
“哟,小七,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是在当班吗?”
“给何掌柜你带个客人。”小二转头对林钰和宇文毅道,“把要当的东西拿给掌柜的看看吧。”
林钰褪下那只镯子递了过去,何掌柜接过颠了殿,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呦,还是金镯子啊,不是银包金的。”
“掌柜的你看这镯子能作价多少?”林钰也没见识过当铺之黑,心里也有点好奇这何掌柜会出价几何。
要知道这镯子是接近四两重的金镯子,单金子的成本就是四十两银子,加上雕工珠子,没有一百一二十两银子拿不下来。这还是林钰在侯府的时候,林老夫人给的,林钰自己不是很舍得买这么贵的首饰。
怎么也要给个五十两吧,林钰一边盘算一边想,单单金子就值这个价钱了,那颗珠子也要一二十两不是。没想法何掌柜拿过来一看,立刻瞪起了眼睛。
“你这金镯子虽然是金的,但是成色不好,一两金只好兑十两银子,珍珠也不是好珍珠,算你五两顶天了。这镯子不足四两,按我们当铺的规矩自然是能算作三两。这是三十五两,你这镯子上的雕工不好,太粗糙,影响了这镯子的卖相,还要倒扣掉五两。死契,三十两!这是我所能出的最高的价钱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钰几乎气的笑了出来,宇文毅更是瞪大了眼睛,“你欺人太甚!”
“当铺当铺,要是出价高了,我赚什么钱!”何掌柜两眼一翻道,“而且我看你们穿着贫寒,这东西保不准是赃物吧,我愿意收就是很好了。”
他怎么看不出这镯子的价值?不过他总觉得这镯子说不准是这两人偷来的,而且看着这两人是头次进当铺。肯定好糊弄。
眼看着宇文毅要发脾气,旁边的小二小七拉了拉他的袖子,笑道,“何掌柜。你这个价钱可是太低了。”
林钰没说话,倒是早早就瞅见了何掌柜旁边柜台上放着的一张当票。那是张活契,当了一件皮裘,作价一贯,一个月后拿一贯二百钱来赎。
“那好,既然死契价格那么低,就活契吧。”林钰盯着何掌柜道。“三十两银子,一个月后我拿三十五两来赎怎样?要是我不来赎,自然是归了死当了,你是白赚了几十两。如果我来赎回,你也不亏,五两银子也不少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这镯子我随便拿到哪个银楼金铺也是要给我七八十两银子的。”
虽然这小姑娘似笑非笑,不像她身后年轻人那么愤怒。何掌柜却更注重林钰的态度。他可以看得出这两人中做主的还是这小姑娘。看着她倒是不好糊弄,何掌柜想了想,用一副林钰赚了大便宜的模样和林钰签下契约。何掌柜回屋称了三十两散碎银子。林钰验看过成色,点了点头,才把镯子交给何掌柜。
一出门,宇文毅就忍不住朝着跑堂小二孙小七嚷嚷了起来,“你不是说他比较厚道的吗?我看他心黑的很。”
孙小七还没说话,林钰就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天下老鸦一般黑,这何掌柜又怎么会是特例。”
“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这当铺心不黑眼不毒一般人可是开不起来。”孙小七解释道。“我说他厚道些,不过是因为他银子给的成色好,不克扣分量,也不在契约上坑人。你们是识字的,还好些,我们这些不识字的。就更担心了。像是县太爷家开的那当铺,就经常在契约上坑人,甚至强买强卖呢。”
“那他家当铺还开的下去?”林钰好奇的问道。
“自然还是有那等不知情的外乡人,或者第一次当东西的。他家那当铺位置好,在城里最热闹的大街上,进了城沿着大路走就看得到。”孙小七笑道,“两位倒是好运道的,要是去那里当东西,必然是要被强行当个死契的。说起来县令大人倒还好些,尤其他那管家,真是贪得不得了,我们都私下叫他吸血老鼠。”
说到那县令管家,宇文毅又想起自己那块身份玉牌了,万一丢了,可是很难再弄一块的。不过那东西一看就是贵重东西,倒也不太担心损毁。想到这里,他又放松了不少,开开心心的跟着孙小七回了客栈。如今有了银子,吃住不成问题,客栈掌柜的听说他们想要去京城,更是热心的帮着张罗,让两人都大为吃惊。
两人都不知道,此时的县衙因为那块玉牌生出了不小的风波。本地的县太爷姓孙,和孙小七同姓,但是并未亲戚关系,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孙县太爷倒是正经的举人出身,不过他只是当地一个小世家孙家的旁支,家族并把给力,本人能力也寻常,自七年前任了本地县令,如今一直都没挪过窝。眼看着也没什么升迁的希望,他倒也看的开,娶上几房美妾,每日鸡鸭鱼肉,当个本地土皇帝也是很自在的事。
孙小七都说县令管家贪,却不知道要不是县令本人就贪,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个管家。那管家到处搜刮了好东西,自己虽然可以留下很少的一部分,最好的大部分都是要上缴给县令的。此刻的管家就正在向孙县太爷献宝,其中就包括前几天从老大爷处抢来的皇子玉牌。
“太爷,你看这个玉佩,怎么样?这是前几天一个农村老头儿拿着玉佩和信来认亲,您哪有那样的穷酸亲戚!所以我就把他给轰走了,看着玉佩不错,就叫他孝敬给您把玩了。”
“嗯,干得不错,我的确没有什么穷亲戚。”
孙县太爷养尊处优多年,已经吃的肥头大耳,此时正闭着眼靠在软榻上吃樱桃。闻言孙县太爷点点头,朝管家伸出一只白胖白胖的手,示意他把玉佩放到自己手上。管家能得他如此信任,自然比他肚子里的蛔虫也差不多少了,连忙把玉佩放到县太爷的手上。
“唔,触手温润,好玉啊好玉。我也有不少美玉,没有比这个触感更好的了,嗯,要好好看看。”孙县太爷也见识过不少美玉了,一摸就知道玉的品级,原本闭着的小眼也睁开了,准备好生鉴赏一下。
随着他那双因脸上赘肉太多的挤得越发小的眼睛慢慢睁开,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能考上举人,虽然走了点后门,却也是有点真本事的,起码诗书是读过,规矩也知道些。
“蠢货!你做了什么蠢事!”他看了一眼玉佩顿时就又惊又气,那肥硕的身躯竟是一下子就从软榻上蹦了起来,狠狠的把管家踢倒在地。
“太爷!你为什么打我?”管事不明就里的问道,“不过是个农村老头罢了,他难道敢去上告不成?”
“屁个农村老头!这是七皇子的随身玉佩,见到如见人。那老头呢,你快把他带来,我要亲自问问。”
因为离京城不算特别远,皇子公主们出事的事情他也早已经知道了。事实上上级也有命令,要他在辖区内搜索刺客和失踪的皇子的踪迹。孙县令完全不会想到这事会轮到自己头上,并没怎么操心,只是叫县衙其他人去做做样子好了。
没想到七皇子真的还在他的辖区内出现了。本来救得皇子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别说功劳了,他小命说不准都要掉了。都怪这个管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快快快,快把人给我带来。”孙县令一叠声的催促起管家来。
“可是他已经走了啊。”管事没好意思说他还把人揍了一顿,只是低声说了下情况。
“那信呢?你不是说他还带了封信吗?”孙县令眼下是一头的冷汗。
“我没要,他又带回去了!”
“蠢货!蠢货!蠢货!”一连三个蠢货不足以表示孙县令的愤怒,“去给我找,全县找!”
第一百零八章 大难不死
“蠢货!”殷素素大怒,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半凉的的茶水溅到她雪白纤细的手指上,“真是蠢货!”
“夫人息怒,我想陛下也不会容忍三殿下如此过分的行为的。毕竟是手足相残行为,三皇子也未必会真的动手。”立在她身后的金禾轻声劝解道,“不过,我们还是想办法通知他们一下。”
“这个自然。”殷素素略略和缓了怒容,点头道,“消息确凿吗?”
“应该是真的。”金禾点头道,“虽然没亲眼见到县令手里七皇子的令牌,但这却是县令管家喝醉酒后亲自说的。而且咱们的人也打听到有好像林小姐和七皇子的人,只是两人都有伤。”
“继续找,务必在他们到京城前就拦住他们,然后叫他们现身,让羽林卫来接。”轻轻的扣了扣桌面,殷素素轻声道,“金禾,你不知道,陛下和太子殿下因此事身体都不太好,一时精力不济。未必就能发现的了三皇子的行为,毕竟我也没有确切证据,不能直接上报。”
七皇子本身母族也是大族出身,如果再和一位大家族小姐联姻,譬如柳家。他就有了能和二皇子三皇子一争高下的能力。三皇子大概是很想趁此机会除掉一位潜在的竞争者的,因此在城门城郊都布置了不少人,还派人到四邻州县寻找。偏生皇帝还以为这是三皇子想表现自己手足情深。并没怀疑其他。殊不知杀了七皇子宇文毅后,只要往刺客身上一推,没证据谁会怀疑他三皇子才是凶手?
殷素素虽然有些察觉,但是她却不能这么直接报告皇帝。毕竟三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而且之前也没有这么恶劣的行为,殷素素冒然进言只会让皇帝疏远她自己。她一个孤女,能有眼下潜在的势力,丰厚的家业,自然靠的是皇帝的宠信,怎么会自毁长城?
不过。这两人都没什么大事,到底是个好消息,还是要向青青说一声才是。殷素素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眼下就派人过去,当然还是看着青青最近茶饭不思,人急速瘦了下去,她还是很感慨的。知道的是两人姐妹情深。不知道的说不准还以为青青失恋了呢。殷素素虽然自觉地对林钰挺关心,但是就到不了这个程度。当然,她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也比不上青青心思纯净,才有那么深刻的感情。
安排完这一切后,殷素素才有心情感慨两句,“也不知道小玉受的伤重不重。要不要紧?”
金禾笑道。“想来是不会很重的,七殿下和林小姐都出现在当铺里了,要是受伤很重只怕是没力气亲自去当铺的。”
“这倒也是。”殷素素放下心来,又问道,“玻璃作坊那边怎么样了?镇远侯府和张家这几天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没?这两天事情太多,竟是一下都没过问这摊子事。”
金禾也收拢了神色,严肃的汇报起商场上的事。不过这一对主仆都没想到林钰眼下正在受罪,别说赶路了。爬都爬不起来了。
原来县令当时就找人全县搜查,林钰和宇文毅却信不过他,并没现身,而是第二日一早就乘坐马车去了邻县。而孙县令没想到两人已经进城,还以为在城外,重点放在各乡各镇以及进城的人中,让两人很轻易的就出了城。
只是天空不作美,路程走了有一半就开始下起小雨,天气也渐渐阴寒了起来。毕竟只是廉价马车,马车密封并不好,车厢内不断滴水,也阴冷了起来。
“小钰,你怎么回事?”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宇文毅看着林钰的脸色越来越黄,嘴唇也发白,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车夫,车夫,快停车,有人生病了。”
一车四个人,还有一位赵姓母子,赵大娘看了看林钰摇头道,“她这是寒邪入体,要赶快喝点姜汤,服些热汤药,不然要是厉害了,麻烦可大了。”
“这可怎么办?”宇文毅一时急的要命,又连忙喊车夫,“车夫,快停车。”
车夫停了车,也进来看了看,直道晦气,不过也是无奈,“这雨眼看着越下越大,停车生火烧个热水给这姑娘喝也办不到,只能尽快赶到下个村镇了。且忍忍吧,我让马走快点,还有一刻钟就差不多能到了。”
车夫这么说,宇文毅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看着着急。而林钰的情况则是越发不好了,虽然两人是落难,但除了第一日坑底,林钰还是比较讲究的,很少和宇文毅有肢体接触。可林钰此时却半闭眼睛,软软的往自己身上靠了过去,宇文毅登时手足无措起来。迟疑了一下他还是伸手搂住了林钰,免得她继续歪倒下去。
“好冷。”林钰意识其实有一点模糊了,不是很清醒,一直在嚷冷,“我好冷。”
“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镇上了。”宇文毅轻声道,“一定要坚持。”
“你说我会不会死?我觉得我好像撑不过去了。”林钰只觉得浑身如陷冰窟,意识却在慢慢沉没,“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青青,我的钱也全部给他。”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宇文毅早已察觉自己怀里柔软的身躯不停的颤抖,虽然是在安慰林钰,自己的声音也是在颤抖,“我们在那么危险的时候都没死,眼下怎么会有事?你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么?”
林钰脸色由蜡黄转为苍白,又从苍白转到一种半透明的白,配着苍白的唇,长而黑的睫毛,竟渐渐有一种空灵凄美之色。宇文毅看着,心里好像有人伸手拼命拉扯,痛苦非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才低低的发出声音,带着一点哭音,不停的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赵大娘看着这一对漂亮的人儿凄婉如此,掉了两滴眼泪,从包裹里找出一件厚外套递了过去,“年轻人,给你娘子裹上,也会好点。”
宇文毅想解释林钰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娘子,可是想想还是没开口,只是道了谢,“多谢大娘。”
那车夫也怕出人命,马车赶得是飞快。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短,还是那件厚外套的功劳,林钰下车的时候情况并未更坏,虽然呈现出半昏迷的状况,人也软软的无法站立,只能宇文毅和赵大娘一起架着,但毕竟还没完全昏迷。
“你要不介意的话,先去我家暂住一下吧,也好省些银子。”赵大娘的儿子心肠也挺软,看着两人相貌虽好,穿着却都不怎么样,主动开口道。
“这个不太好吧。”宇文毅有点犹豫。
“叫你去你就去。”赵大娘白了他一眼,“请大夫吃药哪样不是钱?等丫头病好了,手头宽裕了,送上些酒肉给我家那口子就行了。”
宇文毅情知自己独立生活能力渣的很,别说照顾病人了,便是照顾好自己都有困难。而且扔下林钰请大夫他也放心不下,不若请这位大娘家里人去请大夫,也教导着他如何照顾病人。
“那就麻烦两位了,如此大恩将来必报。”宇文毅点头道。“只是眼下还请这位大哥尽快的去请位大夫才是。”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赵大娘对自己儿子说,“赵信,你直接去请大夫,我扶着这丫头先回家去。”
赵信应声去了,赵大娘和宇文毅扶着林钰到了赵大娘的家。原来赵大娘家就在镇子头上,极近,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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