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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戏妖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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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回连朗善都忍不住低呼。

珠莲璧和四对狡黠的眼神一交流,大家顿时心照不宣。

就听玉璧好似悲伤地说道:“难怪我们每次给娘娘沐浴时,娘娘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呜呜,陛下也忒狠了。”

“是啊,再这样下去娘娘怎么受得了呢!”青莲也叹息一声,不无担忧地应合道。

“你们……你们……别胡说八道!”朗善实在听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出言制止。

正在这时,里面又传出唐宁一阵尖叫,且随他们肆无忌惮的讨论,里面的喊声也一声比一声高亢。

朗善听得冷汗直流,再瞧着那四人质疑的眼神,直憋得脸红脖子粗才憋出一句:“陛下从不这样!”

众人恍然大悟!

虽然珠莲璧和是凤朝歌贴身侍女,可这龙渊宫里从不“接待”各宫的娘娘,她们自然没见识过陛下的房事。

几人正贴耳上去,准备再继续八卦一番。

哗啦~房门突然大开。

只见凤朝歌披着一件外袍突然出现在五人面前,将那五只当场抓个正着。

五个人脑筋同时打了个死结,这回倒是默契十足,异口同声的跪地惶恐:“陛……陛……陛下!”

凤朝歌眉眼一挑,玩味地奚落道:“刚才讨论的不是挺欢快吗?怎么突然全成结巴了?”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凤朝歌瞟了他们几人一眼,虽然被偷听,可吃饱了喝足了这心情也是无比舒畅,脸上满载笑意,转过身的同时懒散地吩咐道:“进来服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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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4更

没抓到狐狸尾巴

珠莲璧和一听陛下没责罚,顿时又活跃了,应了声是,欢快地跑进去服侍唐宁起床。

采和等人来到床榻前,瞧见有气无力趴在床上的唐宁和她一身的暧昧印记,各个大红脸,不知是憋笑憋的,还是怎样。

看得唐宁也是一阵羞臊,磨着牙,心里悲呼:都是因为他们在外面八卦,勾起了凤朝歌的记恨,使劲地折磨她报复,呜呜~

没脸见人了!她把小脑袋藏在臂弯里一阵懊恼,趴在床上耍赖。

啪!

突然身上一凉,随即臀上被人拍了一巴掌。

唐宁悚然心惊,倏地抬起头,见正是凤朝歌那混蛋把她被子掀开,还……还……还当着珠莲璧和的面打她屁巴掌。

她不要活了。

心一横,眼一瞪,也顾不上未着寸缕的身体会不会全曝露在人前,像只发狂的小兽腾地起身扑向朝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要死一起死!

唐宁抱着狠劲也下了死口。

“娘娘……娘娘……陛下……陛下……”

珠莲璧和四人见这架势都吓惨了,语无伦次地不知该叫谁好了。

这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倒真的唤回了唐宁的意识。

她急忙松开嘴,瞧见手下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明晃晃地印着两排整齐的齿印,心也是一跳,慌张地伸手抹了抹那印记,心疼地问道:“疼不疼?”

凤朝歌没回话,只是微微一笑。

可他这记微笑看在不同的人眼里可有了不同的含义。

这包容的笑让唐宁无地自容,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

而看在珠莲璧和的眼中则是另一番想法,这怎么看都是娘娘在欺负陛下呀!

凤朝歌眸光轻扫将众人的表情一览无余。

他笑得更深,对身边的唐宁大度又宠爱地说道:“没事,爱妃高兴就好!”

一听这暧昧的话,唐宁嘴角抽搐。

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意味深长,可又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先过上一招

凤朝歌看她眼中泛起了质疑的光,不但面不改色气不喘,反倒一本正经地说道:“爱妃好好准备下,待会还有一场大戏呢!”

这一句提醒倒成功地转移了唐宁的注意力。

她稍一琢磨也确实要好好筹备一番,当即也不再耍赖了,吩咐珠莲璧和服侍她沐浴更衣。

。。。。。。。。。。。。。。。。

当凤朝歌不疾不徐地来到昭和殿时,枭国的硕亲王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到底是有深沉的人,等再久,硕亲王的脸上也没表现出一丝焦躁。

看到昭皇驾到,他神态从容地上前躬身施礼:“参见昭皇陛下!”

凤朝歌步调优雅地步过他的身边,眸光轻扫间,便已打量过传闻中枭国老辣狠绝的硕亲王。

这位硕亲王虽五十开外,却是精神矍铄,一双鹰眼冷芒犀利,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昭皇徐徐走到龙椅落座后,才缓声说道:“硕亲王免礼。”

“谢陛下!”硕亲王朗声回应,随即挺直腰杆站立一旁,神态始终保持着恭谨又不失威仪。

“不知硕亲王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与凤朝歌的场面话不同,这一次,老谋深算的硕亲王倒耿直了,上前直言道:“老夫听闻小女重病,实在挂心,特来探望!”

凤朝歌听罢剑眉微拢,继而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硕亲王真是爱女有加,唐妃病了,朕也是近日才知晓。”

这风轻云淡的话听在人的耳中可别有深意,硕亲王缓缓抬起头看向上面端坐的昭皇,见人那双狐媚眼里,光彩隐隐,精明犀利,也正在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

四目相接的刹那,犹如两把利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暗潮汹涌。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硕亲王便先不动声色地别开眼。

垂下眼眸,同时心中明朗,他们的计谋已经被凤朝歌揭穿!

难道是唐唐背叛了?

徒然间,他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流光。

看你有几斤几两

正在他思考之际,头顶上再次传来凤朝歌徐徐的声音:“硕亲王不必挂念,唐妃只是前些日子不小心磕伤了头,遗忘了些东西,身体并无碍。”

昭皇的声音清清淡淡,语气柔和之极,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连精明老道的硕亲王也有了片刻的迟疑,不禁揣测:“难道阿萨说的是真的?”

不过这一切只是瞬息之间,就见他饱含担忧地说道:“谢陛下宽慰,唐唐自幼身体柔弱,老夫也是甚为挂念,故此擅自前来探望。不想,路途中又听闻小女疯癫的传言,更是忧心忡忡时刻煎熬,贸然前来叨扰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体恤老夫一片爱女之心。”

巧如舌簧的一番解释,滴水不漏,又巧妙地归咎了唐唐郡主疯癫之责,果然是老狐狸。

凤朝歌笑得愈发深厚,语态亲和地回道:“硕亲王多虑了,您与唐妃的父女情深连朕都颇为感动。”

硕亲王见昭皇面带笑容,眼光微凝,上前一步施了一礼,神态诚恳地请求道:“谢陛下体恤,老夫想探望唐妃不知可否!”

对于他的请求,凤朝歌决没有丝毫迟疑,爽快答道:“当然可以,今晚朕将为硕亲王举办家宴,一来为硕亲王接风,二来你们父女也可好好叙叙。”

这看似平常的两句对话却暗藏心机,两人不动声色地又过了一招。

可惜,最后妥协的还只能是硕亲王,他讪讪地笑了笑,表面上抱拳施礼,好似感恩戴德道:“谢陛下垂怜。”心中却在愤恨咒骂:“小兔崽子,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扫了眼他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凤朝歌微微一笑,起身先行离去。

……

看见凤朝歌回到龙渊宫,唐宁急忙迎了出来,在他身后瞧了瞧,疑问道:“人呢?不是要见我吗?”

“朕的爱妃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张扬的一句话,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他帝王的桀骜和霸气,绝对的不可一世。

没事招什么狐狸①

这浑然天成的傲然狂狷,衬着他的绝世神采,更将他袭人的魅力张扬释放。

优雅迷人与张狂霸气糅合在他一人身上,竟是那般的天经地义,完美契合。

看得人不由又是一阵恍惚,恍然有种错觉,他是腾龙,天生的与众不同,不会居于平凡。

看着她迷离的小眼神,凤朝歌开怀一笑,徒然间又恢复他的玩世不恭,低头浅啄了她一记吻,暧昧地搂过她的腰肢,与她一同向内殿走。

唐宁蓦然回神,被他轻薄的面色羞赧,眼神一瞄,瞧见珠莲璧和四人正在掩嘴偷笑,更是神情大囧。

不得不出言转移自己的尴尬:“你说,那枭国的皇帝是不是脑袋进水,缺心眼?两国相隔十万八千里不想着如何搞好关系,竟想着没事找事,这兵法有云,远交近攻,他这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

听到她这一席话,凤朝歌摩挲着她腰肢的手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口中低低咀嚼:“远交近攻?”

唐宁自然也察觉出他的异样,看到他一会儿神色凝重,一会儿又似有所顿悟。

她不禁讶然,口不择言地脱口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远交近攻?!”她实在不敢相信,像他这种人中之龙竟连三十六计都不知道,这该是多么的孤陋寡闻。

不由地,她嘴角一阵抽筋。

而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惋惜和缺憾,就像一只突然掐住凤朝歌喉咙的手,顿时一口气卡在喉上,险些令他背过气去。

眼瞅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唐宁以为他在怪自己多嘴,急忙出言补救,“瞧我这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对吧!”

可惜,这一次,她判断失误。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朝歌沉沉地丢下一句话,甩开手先进了内殿。

直到感觉到他高大的背影散发出森冷,带着明显的生人勿近,唐宁才恍然大悟,这里好像没有春秋战国,自然也就没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不知道并不足为奇。

没事招什么狐狸②

而她刚才的眼神和语气俨然伤害了朝歌那高傲的自尊心。

她不禁暗暗自责,这神经真是有够大条的。

用眼神递给珠莲璧和一个眼风,那四人赶紧知趣地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带上。

而后,她快步追上前面的朝歌,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你做什么?”凤朝歌愠怒,语气不善,不知道这女人还要怎样羞辱他。

这种被自己女人小觑的感觉,简直比杀他还让人难以接受。

“别这么小气嘛!”唐宁卖乖地往他怀里噌,赶紧巴结讨好。

“少来!”人摆明不吃她那套,拍掉她抓着不放的手,继续前行。

唐宁头疼,想不到这男人耍起脾气更难哄。

眼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不停地冒着寒气,她眼波流转,忽然计上心来。

在后面向他抛出诱饵,自顾自地讲述道:““远交近攻”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三计,属混战计中的一计。简单说就是当受到地势的限制和阻碍时,先攻取就近的敌人有利,越过近敌而去攻取远隔的敌人则有害。这一计可以使敌相互矛盾、离违,而我方却正好可以各个击破。”

听到她的解说,凤朝歌的步伐明显地缓了缓。

唐宁一看他动心了,笑得狡黠,继续诱惑道:“这只是其中一计,陛下想不想知道其他的?”

怎料,凤朝歌头也没回,断然地回道:“不想!”便快步走到床榻翻身躺下,拿大背对着她。

这回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唐宁被他气得眼皮儿嘣嘣直跳,站在地中间瞅着那耍脾气的男人直磨牙。

可是望着那发脾气的背影,她突然又没良心地笑了,想不到玉树临风,嚣张霸气的昭皇陛下生气起来竟是这么的……可爱,真是更惹人喜爱。

听到她没心没肺的笑声,皇帝陛下更气愤,索性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真打算不理她了。

唐宁眼珠骨碌转了几转,蹭蹭向前连跑几步,突然一声尖叫:“哎呦~疼死我了!”

不折不扣的色狼

刚下了狠心的人被她这嗷一嗓子唬得腾地坐起身,扭头见她坐地上不停地揉着脚腕,小脸痛苦的扭成一团。

哪儿还顾得上跟她斗气,冲过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边检查,边关心地询问:“伤着没?你怎么总是这么毛躁,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虽然是责备的话,可话音里外全是关心,这叫唐宁的心底忽然荡起一股温暖。

一句发自肺腑的关心对别人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从小就是孤儿的她却是弥足珍贵,可如今真的尝到这被关怀的滋味时,心里竟又生了酸楚。

唐宁伸出手臂环抱住朝歌的腰,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细细地享受着他的温暖。

体会到她动容的依赖,凤朝歌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霎时间被灭得星点不剩,心中感慨,嘴上却仍旧不饶:“别想这样就打发我,今天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我绝不原谅你!”

听到他连自称都改了,唐宁心里更是暖融融,小脑袋在他怀里噌了噌,卖好道:“给你讲三十六计的故事够诚意吧!”

凤朝歌眸光倏然一亮,口中又声线低沉地问道:“就这样?”

唐宁诧异,抬起头望着他怔怔地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爱妃说呢?”

听他这暧昧的称呼,唐宁幡然清醒,就知道他是一头不折不扣地大色狼。

但同样,他脸上那稍纵即逝的期冀容光也没瞒过唐宁的敏锐。

想来也是,一方的王者怎么能轻易放过兵家谋略。

唐宁眸光闪动,倒不急着哄他了,而是伸出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小圈地挑拨着,语调柔软甜腻地撒娇道:“那我们是先讲故事呢,还是……”

可惜,她看得懂朝歌,朝歌也看得透她,她小眼神里那点狡诈清晰地倒映在人明亮的眼底。

他红唇勾起一弯媚笑,低头亲了亲她诱人的小嘴,声音低迷又魅惑地说道:“当然是……先满足爱妃喽!”

说话间,那白皙骨感的大手也堂而皇之地摸进了爱妃的衣襟。

真想活活掐死他

唐宁没想到他说来就来,突地打了个哆嗦,一把将他推开,快速地收拢起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前襟。

尽管这样,胸口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灼热与压力,让人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她抬眼正想嗔怒他,却瞧见他刚刚柔和的凤眼里,眸光又微微变冷,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意,英俊又邪恶,摆明了告诉她,人心中那口气还没消停。

唐宁见事明白,很没骨气地堆出一张狗腿的笑脸:“陛下,我还是先给你讲故事,这故事保证陛下满意。”

瞅着她讨好的嘴脸,凤朝歌微愠的脸色终于面色如常,浓睫微垂,似乎在琢磨该不该放过她。

唐宁见他踌躇自然不会给他选择的机会,拉住他不安分的手握紧,很有范儿地娓娓讲道:“兵者,诡道也!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计胜,则战胜;计败,则战败;计成,则大局已成,胜负已定。”

还别说,就她这几句真知灼见的开场白还真把聪明绝顶的凤朝歌唬得一愣一愣的。

人也不再跟她计较,在美人腿上寻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翘起二郎腿,悠哉自得地就等着听故事了。

唐宁被当成了人肉枕头,气不过,偷偷地举起小拳头朝他比划了两下。

不料,人脑瓜顶上好像长了眼睛,她刚有动作,那妖冶的凤眸就斜斜一挑,睨了她一记冷眼。

唐宁立马藏起拳头,并回以狗腿的笑。

她表面干笑,心里早把这得便宜卖乖的人腹诽了一百八十遍:“小气吧啦的,以后要是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爱妃还磨蹭什么?是不是想改主意?”

舒服的躺着还一副不耐烦的出言威胁,真让人想活活掐死他,看他还得瑟不。

可惜,唐宁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狠。谁叫自己口无遮拦挫伤人自尊心呢!又被人好死不死的捏了短处!

唉!聪明一世的自己算彻底栽在这狐狸手里了!

吻比水甜

认命了,也不再跟他磨牙,痛快地将三十六计向他娓娓道来。

唐宁从小就喜欢看漫画书,小,孤儿院阅览室里的书差不多都被她翻遍。

虽各个领域的知识涉猎不深,玩不出大名堂,也称得上是饱览群书,知识广泛,而这些典故谋略更是信手拈来。

不过,饶是唐宁口才了得,也讲了足足一个下午才把这三十六计的谋略典故一一讲完。

别瞧凤朝歌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听得可是异常认真。

结合他多年来在军事上的经验和感悟,唐宁的这席话,可谓醍醐灌顶,令他茅塞顿开,更如获至宝般一字不漏的铭记于心。

终于,唐宁通篇讲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疲惫地指使道:“讲完了,快给我倒杯水,嗓子眼都在冒青烟了……唔……唔……”

唐宁得意的指使还没发完,怎料凤朝歌突然翻身坐起,将她揽入怀中给她来了一个湿吻。

这次吻不同往昔,如徐徐春风,如绵绵秋雨,温柔辗转又悱恻缠绵……

从这温柔的吻中,唐宁真实地感受到他的用情至深,以及那深情中渗透着的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珍爱。

被他如此爱惜着,唐宁的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唇齿纠缠,口中津香四溢,丝线涟涟,嗓子的烟是灭了,可这身体里的火却点燃了。

唐宁动情地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身下婉转,两只小手已不知不觉中扯开了他的衣袍。

朝歌星眸瞥见外面暗沉的天色,妖娆地脸上漾起一抹无奈,不得不按捺下澎湃的热情,缓缓离开了她的唇。

唐宁只觉口中一空,不满地蹙起蛾眉。

她扑扇的睫毛宛如蝶翅般微微地抖动着,如婴儿般细嫩的脸颊因情欲泛着潋滟的红潮,这纯然的媚态充满诱惑,看得人心神荡漾。

凤朝歌又低头细碎地吻了她一番,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低迷的嗓音含着欲望的沙哑,可说出来的话依然带着玩味:“朕的奖励比水甜吧!爱妃还满意吗?”

谁叫自己嘴欠

这促狭的音调倒真像一杯水突然浇在唐宁的头顶,叫醒她的神智,也熄灭了她浑身的火热。

眼瞅着他得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唐宁气得火冒钻天,恼道:“你……你无赖!”

“兵不厌诈,这可是爱妃刚说的!”凤朝歌活学活用,应对如流把她噎得哑口无言。

唐宁懊恼不已,谁叫自己嘴欠,没事招什么狐狸。这下倒好,不但搬石砸脚,连腿都砸折了。

见她瞪眼又皱眉,凤朝歌忽然朝她妖魅一笑,温声柔语地夸赞她道:“爱妃这招“假痴不癫”也用得妙极,爱妃真是聪明绝顶。”

他突如其来的赞扬和奉承叫唐宁怔在那里,再瞧他张俊脸上写满了讨好,心里刚冒出的火气顿时又熄没影了。

没办法,他一个眼神都能勾走她的小魂儿,这跟头栽的算是彻底了。

不想朝歌却渐渐蹙起了剑眉,敛起嬉笑,对她郑重其事地嘱咐道:“爱妃今天讲的决不可外传!”

“为什么?”唐宁诧异,不由地瞎琢磨,难道他厌烦自己在龙渊宫里开场子了?

凤朝歌眼见她不满的小嘴越撅越高,也猜出她的心思,他心平气和又严肃认真地解释道:“不是不让你玩,只是不想你卷入是非之中!”

随后,他又耐心地向她解说了这个世界的格局。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分据着十个国家。

它们分别是:昭、枭、凉、舆、东辰、西楚、南司、管兆、夏宇和北蒙。

国家多,纷争自然也就不断,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争夺土地,争抢物质的戏码。

而十国之中以昭,枭,南司和北蒙四国最为富饶强大,也尤以这四国的皇帝野心最大。

四国明争暗斗,都恨不得将天下囊括怀中,但碍于周边数国的牵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地利用摩擦,伺机削弱对方。

而这里不但没有春秋战国,与中国原有的历史相比,简直算的上蛮荒时代。

好事被扰

各国虽不停地掠夺征杀,在实战中摸索积累经验,却并没有如此详细的兵法体系。

连聪明绝顶的凤朝歌都对唐宁口中的三十六计垂涎欲滴,可想而知,若是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蓦地,唐宁回过味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狗屁“自尊心受挫”,全是这小子设得陷阱,就等她这傻猫往里钻,好乖乖地给他讲三十六计!

呜呜~又被他耍了!唐宁心里这个气啊,脑瓜顶上都冒了青烟。

朝歌被她揭穿也不害臊,反倒恬不知耻地继续诱哄道:“爱妃还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再讲点吧!”

“没了!”看他得寸进尺,唐宁咬牙切齿。

但瞧他这副讨好的神情倒叫她郁闷的心情又豁然开朗,她得意又狡猾地说道:“有也不告诉你!”

“那你想告诉谁?”凤朝歌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红唇微扬,露出两排如编贝般雪白皓齿,使他本就妖娆得人神共愤的脸庞霎时浮现出一抹更叫人神魂颠倒风流神韵。

顷刻,他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妖魅,风情万种间便搜罗了人的心魂。

看得唐宁的眼神一愣一愣的,心尖一跳一跳的。

害她明明知道他小子又在故意勾引,又偏偏心猿意马,恨不得把这妖孽的男人抓在手里狠狠地蹂躏。

最终,在他高伏电压下,她先举了白旗,无奈地妥协道:“好啦,就告诉你一个行了吧!时不时就放电,你也不怕电死!”

凤朝歌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妖冶的笑容愈发迷人,笑入眼底,桃花眼里霎时五光十色,炫目到妖异。

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出了热切的渴望,澎湃的激动……互相伸手就要大来一番云雨……

忽听,采和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晚宴已经准备妥当,请陛下与娘娘起驾云澜殿。”

“恩!”好事被扰了,朝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从爱妃身上离开。

瞧他那偷不到腥的懊恼,唐宁反倒心情大好,噗嗤笑了出来。

恨不得给她两脚

昭国的“云澜殿”与“议政殿”的庄严肃穆不同。

这里装饰华美,气派讲究,宽敞明亮的大殿更可容纳数百人。

大殿四周悬挂着五彩缤纷的琉璃彩灯,二三百盏同时点亮,将整座殿堂照耀得灯火通明,光辉四溢。

但最为奢华的要数殿中央垂悬的那盏水晶琉璃吊灯。

无数个透明的小水晶托盘串联组成一朵荷莲,而每个小托盘里不知放的什么燃料,承载着一簇簇微小又不会熄灭的小火焰。

微微的光辉组合在一起就像无数颗繁星攒聚,给人一种星光灿烂的美感的同时,更将整座大殿烘托得气派磅礴。

若不是亲眼所见,唐宁绝不相信这个蛮荒般的世界里会有如此别具匠心,巧夺天工的设计,实在令她叹为观止。

与朝歌相携步入云澜殿,她的全部心思都流连在这些摆设上,对殿内等候的人压根连看都没看一眼。

枭国的硕亲王亲眼看到他家郡主那双泛着好奇的眼睛睁得溜圆,放肆地四处转动,更夸张的是连嘴巴都惊讶地合不上,真怀疑她再看下去涎水会不会掉下来。

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土样直把硕亲王气得脸色铁青,尴尬又难堪。

若不是碍于昭皇在此,铁定要冲过去给那丢人现眼的家伙两个二踢脚。

倒是硕亲王身边的少女瞧着唐宁的失仪则微微一笑,笑容里大有鄙夷和不屑。

而唐宁对他们迥异的眼神好似浑然不觉,口中啧啧赞叹中与朝歌步上首位,并在他的右侧落座。

待他们坐定,唐宁也终于收回了四处逛游的眼神,将好奇的目光落在殿下那一老一少身上。

眼下的男人面如冠玉,鹰眼犀利,虽人过中年却没有一丝颓态,腰杆挺拔,气势威严,浑身透着成熟男人的深沉干练,锦衣华服更显示其尊贵的地位。

而他身边的少女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玉面红唇,一袭粉红色的衣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清新又掩不住妩媚,也是一难得一见的美女。

胆大不害臊

唐宁知道这就是她所谓的王爷老爹和郡主姐姐。

想到他们利用亲人的性命牟取私利的无情无义,唐宁心中对他们充满鄙夷,飘动的眼神也闪过一道戏谑的光彩。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便被她用憨态不着痕迹地掩盖过去。

硕亲王瞧着座上的唐宁一脸的傻劲儿,黑着脸绷得更紧,带着身边的少女上前行礼道:“枭国硕亲王莫赫携女洛洛参拜昭皇陛下,唐妃娘娘!”

与莫赫僵硬的脸色不同,凤朝歌面带微笑,笑意盎然地回道:“一家人不必拘礼,硕亲王请入座!”

今晚的朝歌长发高束,未扎发冠,只用一根紫金发带绑缚墨发,搭配着同色系的浅紫色锦缎龙袍,使他妖艳的容颜愈发光彩夺目;妖娆魅惑。

而那浑然天成的雍容高贵,更显他的高高在上,卓尔不凡。

虽放低了帝王的身段,君王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看得洛洛眼神一阵地恍惚,甚至连礼数都忘了。

估计今晚是硕亲王最丢颜面的一天。

两个女儿全成了白痴。

面对这对不争气的女儿,就算他涵养再高,城府再深也不由地气得七窍生烟。

只听他忽然低低一咳。

听到父亲严厉的提醒,洛洛郡主眼神一变,速度之快,好像刚刚失仪的并不是她。

微微福礼,柔声细语地说道:“洛洛参拜昭皇陛下,唐妃娘娘!”

这甜腻腻的声音直叫女人打冷战,叫男人骨头酥。

唐宁怎么看洛洛的眼神都像是深夜中的一匹饿狼,双眼流露着显而易见的觊觎,毫不顾忌地对凤朝歌绽放着馋涎的幽幽绿光。

不禁讶异,这女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下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真是光身子撵狼,胆大又不害臊。

转眸间瞥见朝歌唇边扬起微笑。

唐宁眼皮儿一跳。

截在他开口之前,先发声对下面的洛洛说道:“郡主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扮猪吃老虎

洛洛郡主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唐宁,嘴角也向上翘了翘,回礼道:“谢陛下,谢娘娘!”

而后款款走到席位,大方落座。

唐宁看到洛洛一改刚才的媚态,瞟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诡异,不禁脑筋咯地一下打了个结,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吃味露了破绽。

但扮猪吃老虎唐宁可是最拿手的。

她端起酒杯,对凤朝歌巧笑嫣然地柔声道:“感谢陛下的盛情款待,臣妾代表家人敬陛下一杯,聊表谢意。”

唐宁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即便是假装的,也叫凤朝歌心情大好,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她拉进戏台。

只见他春风满面地笑着回唐宁道:“爱妃不必多礼,爱妃日夜操劳,朕做这点事又何足挂齿呢,只要爱妃高兴就好。”

凤朝歌的言语听在别人的耳中绝对正经,又不乏对唐宁的恩宠之意。

可是听在唐宁的耳中却是意味深厚,暧昧之极。

日夜操劳!你还好意思说!

唐宁瞅着他的眼角一阵抽筋,要不是碍于此时正陷于勾心斗角的漩涡,非海扁他一顿,打花他那张得便宜还卖乖的妖脸,叫他得瑟。

凤朝歌眼瞧着唐宁的眼神里冒出了狠劲,他笑容扩大。

一手接过唐宁手中的杯盏,一手自然而然地搂过她的腰肢,暗中还向她抛了一记媚眼,才缓缓举杯喝尽了她敬来的酒。

他那双妖魅的眼睛本就风流无限,再故施暧昧,更是风情万种,惹人脸红心跳。

唐宁的小脸也不自觉地红个透彻,嗔了他一眼,小手在他腰上偷偷一拧。

凤朝歌持着酒杯的手略僵,旋即放下酒杯,转首朝她粲然一笑,笑容直达眼底,瞬间点燃了眼眸。

桃花眼里五光十色,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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