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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我的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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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了,今天盘帐想必打烊较早,上前拍门,一小二开门迎出,奇怪道:“咦,华夫人这么晚?”

“哦……”我忙笑道:“是啊,来找华楠,他在么?”

那小二摇头:“公子来过一阵便出去了。”

“啊?”我惊诧,“那云风呢?”

“云公子陪他一起走的。”

我略放了心,真怕他一个人乱跑,和云风在一起,想是不会出什么漏子,再问:“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小二道:“不知,公子未说。”

“那好那好,”我摆手,“关门吧,你们继续忙,我去别处找找。”

刚转身下了台阶,忽听小二又道:“华夫人,要不小的替您去秀春楼瞧一瞧。”

我一听这名字,顿住了脚步,回头疑惑道:“秀春楼?那处……不是勾栏么?”

小二笑道:“夫人莫误会,云公子在秀春楼也有银资,偶尔会去转转,小的只是猜测而已,这么晚了,别处也无寻迹啊。”

我咳咳两声,点头道:“啊,不用了,我就来看看,也不是找他们的,现在我就回家去了,你们忙吧。”

小二作揖带上了门,我揉揉眼,继续往秀春楼寻去。边走边想,云风这小子居然还投资了妓院,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乖巧老实的模样,竟对性产业也有兴趣?千万别把我家狐狸拖下水,那处可不是什么好塘子,一池的糟花败叶。

心中有事,脚步赶得飞快,再转一个街口,就到了那秀春楼。不愧为一盏红灯媚光闪,夜夜笙歌到天明,这么晚了,这勾栏粉香院里还是热闹非凡,笑声不断。

我将灯笼挂在一驾马车的车头处,向楼里走去,门口正在迎来送往,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钻进了马车,阶上站了几个桃红柳绿的姑娘,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探询,我目不斜视,径直走进。

一进屋,浓烈脂粉味就将我熏了个头昏脑涨,嘻哈娇声耳边穿梭不断,楼上楼下喝酒调笑一片,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乌烟瘴气,我扇扇鼻子,准备搜寻目标,肩膀搭上一只手:“这位姑娘~”

吓得一回头,见一五十开外的大叔咧嘴正看着我笑,脑门光溜溜的,一条辫子甩在胸前,一身酒气,目露淫光,呵呵道:“来陪我喝一杯?”

“啊!”我一声尖叫,厅里顿时静了半秒,所有人都朝我看来,我使劲打掉他的手,怒叫:“滚开!”周围人等仿佛见怪不怪,半秒一过又继续喧闹。

一中年绿衣女子迎来:“怎么回事?张爷您又喝多了?”

我踮脚在厅里扫了一圈,未发现华云二人踪影,忙躲到那女子身旁,急道:“我想找一下云风公子。”

那大叔还晕头晕脑的笑着,嘴里不干不净朝我扒拉着手,那女子看了我一眼,对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将那大叔架住,转头道:“姑娘何人?寻云公子何事?”

这话一说,我便知道云风定是在这里了,忙道:“我是他家的丫鬟,家中有事要我来寻他回去。”

那女子“哦”了一声,抬手指指二楼东侧:“云公子在玉钗厅。”

我道了谢,飞快奔上楼梯,上了二楼往下一瞥,那色狼大叔还站在门口未动,作痴傻状冲我招着手,浑身一阵鸡皮,忙收了目光,专心一间间打量厅名,倒数第二个雅间,正是那玉钗厅,我心里一阵气愤,诉苦用得着跑到这么恶心的地方来吗?自家酒楼空着不用,难道就喜欢闻这脂粉气?

一掀帘子,我钻了进去,抬眼一瞧,脑子立刻懵了,睁大眼睛僵在当场,一动也不能动。

一个雅致的单间,墙上似乎还挂了几副水墨,桌上有酒有菜,云风在左,狐狸在右,二人身旁各坐了一个女子,长什么模样,我看不清了,我只看见,狐狸正举着酒杯,任身边女子的手缠上他的脖子……

云风腾地站起身来,慌道:“嫂子!”

那女人的手倏地从狐狸颈上消失不见了,酒杯啪嗒落在桌上,凳子啼里啕通一阵乱响,他也站起身来,张着嘴结巴道:“三……三毛。”

五脏六腑迅速绞痛起来,胸口如被猛烈撞击,全身血液停顿了一刹那,再流动的时候就全数涌上了脑子,一时间我无法呼吸,怔怔看着这一幕,只觉心尖无法形容的痛!

“三毛!”狐狸猛地推开身边女子,将桌子用力掀到一边,伴着女人的惊叫,酒菜洒了一地,他直向我奔来,眼中惊恐难抑。

还差一步,他伸出的手臂就要抓住我,我轻抬食指,低声道:“别动。”

狐狸停下脚步,蹙眉慌乱的看着我。

我按了按疼痛的心口,舔舔嘴唇艰难道:“你的行为……违背了我们约定的第五条,现在就回家写休书!”

“三……”他欲张口,我立即又道:“如果你不写,那我就写了。”

一步退出雅间,转身疯了似的朝楼下奔去,身后恍有巨声响起,我抬手拭去眼角一滴眼泪。

缺憾的完美'VIP'

一路狂奔回家,鞋子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也不知道,就这样光着一只脚,冲进屋里一阵翻腾,找出纸笔,手哆嗦个不停,心中愤恨到了极至。

日日守在家中,将一切家务料理的井井有条,他做生意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我除了去沐王府坐坐之外就再没乱逛过别的地方,几时回来都是热汤热饭的伺候着,稍见疲累之色立马捶背砸腰,没让他为我操过一点心,到头来我得了什么?孩子生不出来,男人去了妓院,呵呵,可笑!我可笑!想犯病是么?好极了,我没牵没挂,就让你独自一人风流快活去吧!

墨也来不及研,吐了两口口水,直接蘸上落笔两个大字:休书!

第一行字未来及写,就听门外惶恐大叫:“三毛!”纷乱脚步奔进门来,见我按桌提笔的架势,骇得一把抢过宣纸,唰唰撕了个粉碎,抓上我肩头急道:“你听我解释!”

我头也不抬,狠狠将笔一掷,挣开他的手,往凳子上一坐,冷道:“好,我就听听你的解释!”

“这……”他突然语塞,“我那是……”说不出话了。

“解释啊,怎么不说了?”

他满面懊悔,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儿。

“你不解释我替你解释!”我用力一拍桌子,冷笑道:“你可以说我眼睛花了,看错了;也可以说你没那女人力气大,只好让她搂你;更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云风安排的,跟你没关系。哪一个解释合你心意?”

他闭上眼,紧锁住眉,喃喃道:“是我……是我的错。”

听得这话,心尖一时犹如钝刀割肉般疼痛,我抽着气哼笑:“我还以为你要耍那些老花招呢,刚想跟你说不必耍了,你就承认了,那很好,按约定办吧。”转身再抽一张宣纸铺好:“你写还是我写?”

他苦恼的叹口气:“三毛,我晚上只想找云风喝杯酒,他恰好要去秀春楼,于是我便一起去了,至于叫的姑娘……我没推辞,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都行,莫提休字好么?”

我斜眼看他:“叫的姑娘为何不推辞?”

“这……男人出外喝酒……唉,是我昏头了。”

我弯腰俯身再次在宣纸上写上“休书”二字,轻道:“哦,照你此话说来,你一人出外做生意时,也经常这样?”

他急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按住桌子,全身不住的发抖,原来他是这样想的,男人出外应酬时,有姑娘坐陪很正常?他有过几次?他还做过什么?如果我不找去,那女人的手缠上的恐怕就不只是他的脖子了吧!这联想让我不寒而栗,笔尖颤了又颤,冷意阵阵袭遍四肢百骸,压抑不住心上的酸痛,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湮开浸透,我哽住声音道:“哦,心里只有我一人,无论你与别的女人怎样亲密,心里都只有我一人对么?”

他再次噎住,慌张到不知该如何解释,无条理道:“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都怪我,你罚我!三毛……”

手欲揽我,我猛地往后一避,发了狂似地尖声叫道:“不要碰我!不要用你碰别的女人手来碰我!”

他的手顿在半空,瞪大眼睛听我尖叫,看看自己的手,慢慢缩了回去,呐然道:“原谅我……这一次……”

不去看他眼里的苦涩,我转头扶住床架,稳住呼吸快速道:“不可能!这是原则问题,你知道什么是原则么?就是我心里的底线!你与苏紫伊的荒唐可笑,与阿琪的年少情动,我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那时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但是现在不同,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相公,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碰你的身子?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女人……华楠,你不觉得脏吗!”

他在身后闷不吭声,喘息很急。

我越说越恨,一时只觉脑中缺氧,摆手急喘道:“你不觉得脏,我会嫌,我会恶心!”

狐狸静静听我说着,半晌道:“你……要我怎样?”声音已抖不成调。

我冷笑一声:“休!你休我也可以,我休你也行!”我回身看向他,眼神坚定,“没有孩子,没有牵挂,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了,如果你羡慕人家可以三妻四妾的,可以花天酒地的,那么只要脱离我,你就能如愿了。”

他的眼睛幽暗深沉,浓浓悔意弥漫眼底,他缓缓摇了摇头,艰难道:“我……我不羡慕……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我永远不会写休书!”

我没力气笑,也没力气哭,他的话更是一句也不想再听,眼见休书写不下去,我不再罗嗦,开柜子取出包布铺在床上,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叠齐放进。狐狸看着我的动作,并没有阻拦,只是口中不断喃喃:“三毛……三毛……原谅我这一次……”

包好包袱,往肩上一背,头发散乱着,只穿了一只鞋,我就这样向门口走去,他见我脚步移动马上反应过来,迅速闪到门前堵住,乱道:“你……你是认真的,你要去哪里,这是你的家,你不可以走!你罚我,你不能走!”

我抬起眼睛,无力道:“华楠,如果你认为我在作势,那你就错了,只能说你从来就没有好好了解过我,你以为跟你做的那个约定是在闹着玩?至于去哪里,你我既已不做夫妻,那你也就不需问了。”

他的脸色如纸般苍白,瞳孔暗淡无光,嘴唇哆嗦着,仍在喃喃:“就原谅我这一次,再不会了,我再不会了。”一向口舌从不饶人的狐狸,竟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我无奈的笑:“爱情里容不得哪怕一次的背叛,这一次就够了,我心已定,不要再对我用胡搅蛮缠的手段,让开路吧。”

“嫂子!”门外忽然响起云风的叫声,紧着冲到门口,扑通跪倒在我面前:“嫂子

,都是我的错,是我带楠哥去的,你要罚就罚我吧,莫再气楠哥了!”

我伸手搀他:“不要跪我,我受不起。”

“嫂子……”

“莫再说了,进屋坐着吧,堵着门我怎么出去?”

狐狸默了半晌,突然一拍云风肩膀,掉脸跑走了。我根本不想再去管他,只顾拽云风,可他死活不愿起来,石头般的死死堵住门。我心中冷笑,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样,可是这一次,我没有精力再陪你玩下去了。

拽不起云风,我另辟蹊径,转到一侧,刚推开窗子,噔噔噔狐狸脚步又回来了,我头也不回,只顾搬了个凳子到窗前,小心踩上欲翻窗而过,一只腿翻过窗户,将包袱丢出,正骑坐在窗沿上,忽然听得“砰”地一声!云风撕心叫道:“楠哥!”

不由自主回头一看,“啊!”我放声惊叫,身子一晃,骇得直接从窗台上倒栽而下,一头窜到地上,顾不得脑袋疼痛,爬起扑上:“华楠,你疯了?!”

他一手提刀,一手按桌,左手小指半截残留,半截斩断,鲜血淋漓的摆在桌上,云风猛地爬起飞奔跑了,狐狸拧眉压着疼痛,艰难道:“如果用一指……换你原谅我这一次的机会,你给不给?”,

眼泪倏尔涌出,我恨道:“你在逼我,逼我妥协!逼我放弃自己的底线,逼我做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你太残忍了!”

他放下糊满鲜血的手,无名指尖血滴不住滴落在地,他闭上眼,唇边挂起一抹苦笑,凄然道:“看不起我罢?我也不想的,你让我害怕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再睁开眼,红意已现,“三毛……即便你已不再信我,我还是要说,若我再对不起你,就有如此指……”

云风抱了药箱冲进来,手忙脚乱地为狐狸包扎着,边包边哀道:“嫂子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惹的祸,你原谅楠哥吧!”

我没有动,怔怔看着桌上的半截小指,那血已成暗红色,快要凝结了,心里竟没有心疼,而是突然一阵反胃,强按住胸口,一股酸水还是冒了出来,转头呕了一声,什么也没呕出来。

擦擦嘴,我回身冷道:“你赢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我留住,你赢了。”

狐狸眼中红意愈浓,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悲伤一笑道:“在你心里,我始终是个无赖……可是我没有办法……放你走……”

又一股酸水冒出,我咽了又咽,抑制不住内心奇怪的感受,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看他的手一眼,心中烦躁异常,皱眉道:“我搬去右厢,你包了手好好休息吧。”

三季九月,我和狐狸分房而居。

整整九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不再给他做饭,不再给他按摩,亦从不问他的去向。身心自由的男人像出笼的小鸟,应该扑腾着飞往宽阔的天空和森林,那里有麻雀,有乌鸦,有猫头鹰,还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快活吧,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想跟谁一起翱翔就跟谁一起翱翔,这是多么舒爽的生活,是每个已婚男人追求的梦想啊!

可惜,他不能理解我放他自由的好心,自那日起,就再没出过远门,自动自觉的为自己套上金箍,假扮起居家好男人来。

即使我不言不语眼皮也不动一下,他仍然每日跑到我房前报道,早中晚各一次,风吹雨打从不间断。赚了多少银子,开了多少花销,云风相了哪家的亲,华兰又生了个男宝宝,甚至细致到一日伙食是怎么搭配的都没有一点遗漏的向我汇报。

我如一尊带发修行的女佛,静静坐在房中听他在门口叙说,听得差不多了,打个呵欠,他便有眼色的礼貌告退,绝不会妨碍我睡觉。偶尔到院中转悠几圈,眼光一扫,便能发现他偷偷别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我的动向,我心中嗤鼻,身为一个高手,如果连隐蔽身形都做不到的话,那着实可笑,唯一的解释是,他想让我看见他,盼望着我能与他说上一句话,九个月了,我的眼睛已熟练的掌握自动忽略他存在的技巧。

小沐华兰抱着小二子来看过我,见到我与狐狸的状况却并未表示异议,只说了许多废话,华兰临走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去给他老华家祖宗上了几柱香。杰森和花叶受狐狸邀请,也来看我,惊喜万分的送了我两只金镯子,便继续南下度假去了,这二人长相、个头、语言、文化南辕北辙,但光从彼此的眼神交流看起来竟也相当合拍,我因为头痛,便没空问起他们的故事,但依然觉得这段缘分很诡异。

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如果我能胸不闷,气不短,手脚不浮肿,胃口再好一点的话。

“华夫人,你不要忍着啊,叫出声来会好受一点。”

“我……没事。”

“哎哟,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忍的女人家,吸气吸气~好,用力!”

“呃~!”

“再用力!”

“呃~婶子……我……我没劲了……你帮我……剪开!”

“哎哟哟,不需剪,再提一口气就好,见头了,用力!”

“呃~呃~啊!”

“哇!”

“好了好了,出来了,恭喜华夫人,男娃!”

门开了又关,屋外一阵欢呼。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筋骨,我满身是汗的瘫在床上,下身已没了知觉,连手指也不想再动一下,折磨了我两天的疼痛,在那“哇”声响起的时候,飘得无影无踪。

一只手覆上我的手,激动欲泣的声音响在耳边:“三毛……辛苦你了,是个男孩,我有儿子了。”

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觉那只手摸上额头,轻捋着我的头发,激动还在继续:“你真厉害,三毛,你给我生了个儿子……这下我有人说话了,你不理我,我有儿子了……”

我很想冷笑一声,无奈没力,语无伦次的家伙!下腹一阵坠涨,熟悉的疼痛又再袭来,我猛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屋顶,那人一见我睁眼,忙将笑脸挪到我眼前:“三毛,你醒了?要不要喝汤?我熬的,从早上熬到现在了……”

“闭嘴!”又一阵剧烈疼痛薅住了我的神经,刚刚还虚弱无力的我不知哪来的邪劲,张嘴大吼一声,“婶子!快进来!你,给我滚出去!”

笑脸一僵,倏地消失了,屋外婴儿啼哭声,盆碗相撞声,华兰尖叫声,脚步纷乱声一时全数入耳,焦躁又起,下身一凉,听得接生的婶子叫道:“我的娘哟,还有一个!”

脑中再无多想,我熟练的抓住床框,主动迎上第二轮生死之痛!

万籁俱寂之时,我斜靠在床头,左右怀中各拱着一张小脸,红红的,皱皱的,像两只小猴子一样。小嘴裹啊裹啊裹着空气,不停发出寻食未果的不满哭声。我心急如焚,一次次将乳头塞进小猴子们的嘴里,腋下已涨得疼痛,可他们就是吸不出奶汁来,裹了两口便伸舌将乳头顶出,继续哭闹。从昨日到今日,只喂了些米卜子,吃不到初乳的孩子太可怜了。

床边趴着一个呈白痴状的男人,他看不到我因为涨痛而架起的胳膊,看不到小猴子吃不了奶的苦恼,只顾呵呵傻乐,不时抬头摸摸这个,撩撩那个,一会儿延续着昨天的语无伦次:“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我双全呀!有福气!”一会儿烦恼的托腮思索:“我到底喜欢哪个呢?”一会儿又深情款款看向我:“当然最喜欢孩子娘,他们全排在你后面。”

我气得鼻孔喘粗气,放下小猴子,摸摸胸侧,已涨出了硬块,疼痛难忍,想起昨天奶汁下不来时婶子说过的话,心一横,冲那人道:“你过来。”

他眼睛一亮,忙趴上床头:“娘子,你肯跟我说话了?”

我闭上眼睛,欠起背对着他一拉衣服,俩又涨又饱的大白桃子就顶上了他的鼻尖,把他骇得往后一缩:“娘……娘子……”

我恶狠狠道:“给我吸!”

“啊?”他惊诧,指指还在哭闹的小猴子们,“这……孩子都在呢!”

我恨翻了他一眼:“想让你儿子有奶吃就给我吸!”

他移下目光对准大白桃子呆愣半晌,突然举起食指对着蕊尖挑了一下,我身子一颤,怒叫:“你做什么?快吸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将嘴凑了上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嗯”了一声,手便摸上我的腰,喘息道:“快忍不住了。”

我怒火中烧,“啪”的一巴掌扇上他脑袋,吼道:“吸出奶来你就可以滚出去找女人了。”

他赶紧无辜摇头:“绝对不找!憋死也不找,看也不看一眼。”说着伸出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教训我记住了。”

看着他那少了一截的手指,我胸口一痛,咬牙顿了顿,又凶道:“别废话了,快些吸奶,孩子饿极了。”

他表情立刻换做大义凛然,皱着眉头坚定道:“好,你别怕疼,我来了!”

我紧紧闭上眼睛,熟悉的温热口舌吮住乳尖,用力一吸,“啊!”麻酥伴着剧痛冲上脑中,我大叫一声,将那人猛地推开,大口喘气,痛并畅快着!

那人瞪大眼睛,坐在地上,看着我胸前如泉似的一股乳汁喷出,咽了咽嘴里的,笑道:“居然是喷出来的!这下他们有饭吃了。”

我捧着这边,让他如法炮制了那边,终于两边都通了,赶忙抱起孩子,乳头塞入,哭闹立止,听着他们咕嘟咕嘟吸咽出了声音,只觉满身满心的充实和舒服,再看地上那人,目不转睛看着孩子吃奶的模样,带着一脸的惊奇。

“三毛。”

“嗯。”

“你还气我么?”

“气。”

“刚生完孩子不能生气。”

“……”

“不如我们和好吧?”

“和好?”

“哦,不不,是你原谅我吧。”

“以后再说。”

“我不再向你做保证了,我只能说,你给我机会让我赎罪好么?”

“……”

“孩子都有了……你就别动离家的念头了。”

“孩子有了又如何?你认为我生了孩子就死心踏地给你当奴婢了?”

“不不不,你饶了我吧,当着孩子,就给我这个当爹的一点面子,我……真的怕你!”

“我是老虎么你怕我?你勾搭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怕我?”

“……别再提了。”

“敢做不敢让人提?这是你的耻辱,也是我的耻辱,我永远都不会忘!”

“三毛……我能上床睡觉么?”

“你看这床上还有地儿么?”

“我只占一点点,绝对不抢你和孩子的地方。”

“……随你吧。”

“真的?我上来了!……唔……三毛……我给孩子起了名字……”

“嗯,说。”

“华三,华毛。”

“噗~~”

看着床尾极力蜷成一团的那只妖媚东西,从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人家说,生一个孩子会带走母亲一半的智慧,那我生了两个,岂不是变成了白痴?

我,一个传统的保守的中国女性,嫁给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生出了两只小狐狸,一起生活在狐狸窝里,惊心动魄的激情恋爱,无法免俗的围城生活,现在又有了血亲骨肉的联系,斩不断理还乱,对这苦嫉酸辣甜涩百味杂陈的日子,对这带着缺憾的真实的人生,失去了智慧的我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

番外:很苦很委屈

“毛毛,这个叶笛是我特地做了送给你的。”

“谢谢哥哥。”

“哎,别走,四叔上次给你带的木头马呢?”

“在娘房里。”

“给我玩玩好不?”

“不行,娘说你是破坏大王,你把自己的玩坏了,还想弄坏我的么?”

“你!那你把叶笛还给我!”

“你不是送我了吗?”

“现在不送了,少罗嗦!快拿来!”

“哎哟!呜呜~你推我…我…我要告诉娘~”

“告去吧,我才不怕呢!”

看着毛毛抹着眼泪跑掉了,我气得半死,什么破木马呀,还当宝贝似的藏着,给我玩我都不要!除了哭哭啼啼就会向娘告状,胆子比芝麻粒儿还小,毛虫都不敢拿!连沐笙那娘娘腔都不愿意跟她玩,说她是我华晨阳的妹妹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晨阳!发什么呆呢?”是爹的声音,心里一喜,我的靠山来了!忙撅嘴回头,看他正一摇三晃的走进院子。

“爹~”我委屈的喊了一声,撇撇嘴做出欲哭的模样。

他对着我脑袋拍了一下,斥道:“又怎么了?大男人嘟着个嘴跟娘们儿似的。”

我抽抽鼻子:“爹,我想玩毛毛的木头马。”

“你不是自己有吗,玩她的做甚?”

“我的坏了。”

“啪!”脑袋上又挨一记,“你这小子就是欠揍,什么好东西到你手里两天保准散架!”

我抓住他衣襟来回拉扯,撒娇道:“爹,求你了,你去帮我要来玩玩吧。”

他眯起眼,奸笑道:“你自己为何不去要?”突然又恍然大悟道,“c=%87%F2%C4〃》…我知道了,定你要了没要来!哈哈,笨小子。”

我忍下他对我的蔑视,继续委屈:“她将木马放在娘房里了,我不敢去。”

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你不敢去我也不敢,她一哭你娘就要发火,最好躲远点。”

我忍不住了,鄙视道:“爹你怎么怕娘啊,你不说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女人不打就上房揭瓦吗?”

他大惊失色,一把捂住我的嘴,左右看看急道:“胡说!你什么时候听我这样说过?”

我挣开他,撇嘴道:“上次你和四叔在东厢喝酒的时候说的,我听到了!”

他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半晌嘿嘿笑道:“那个…我说的也没错,女人是得教训,我怎么会怕她呢。”

我拉住他的手,往厢房拽去:“你不怕娘,就快带我去拿,我要玩木马!”

他被我拽得没法,只得拖着步子前行,边走边唉声叹气:“你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

说着磨蹭到了娘的屋,探头一看,屋里只毛毛一个人,正坐在木马上摇得欢呢。娘不在,太好了!

我跳进屋,叉腰道:“华晚月,你给我起来!”

毛毛呆呼呼的看着我和爹,没动。爹笑嘻嘻的上前把她抱起来,道:“爹带你去店里玩好不好?”说着对我一使眼色,我迅速冲上将木马捞起。

毛毛一见我拿木马,大叫起来:“不行!木头马不给哥哥玩,他会弄坏的!”

爹打起岔来:“店里有新糕点,我带你去吃。”

小丫头片子咋呼的更响:“我不吃我不吃,我要我的木头马!”说着挣扎往下跳。我理也不理她,捞着木马向门外走。

毛毛哇地又哭起来:“爹!我要我的木头马!华晨阳你还给我!呜呜,我要告诉娘!”

爹一板脸:“不要学你娘,动不动就哭,她是爱哭鬼,你也是爱哭鬼!木马给哥哥玩玩,一阵再还你就是!”

“我不干!我不干!”毛毛脸憋得通红,手脚并用乱挣一通,哭得更起劲了。我得意的笑,一步窜出门外,刚准备往花园奔去,后领就被人拽住了。

“拿的什么?”

我一哆嗦,回头扯起讨好的笑脸:“娘~”

只听屋里脚步急速走出,黑影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臭小子跑这么快!惹哭了妹妹就想跑!”

我抬起头愤怒且不可置信的看着爹,他变脸变得真快!他没看我,正望着娘,瞬间换了一副温柔笑脸:“去哪儿了?找你半晌了。”

毛毛从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把抱住娘的腿嚎哭:“娘!爹骂我是爱哭鬼~”

爹慌张了,忙道:“没有没有,我几时骂你了,我是要带你去店里吃糕点嘛,你不爱吃就直说啊,为何要哭呢?”

娘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里闪烁着了然的光,抱起毛毛哄道:“不哭了,你爹逗你玩呢。”爹连连点头,我有点郁闷。

毛毛指向我:“华晨阳抢我的木马。”

我生气,死丫头就忘不了这茬,忙道:“我就玩一会儿,一会儿就还给你。”

娘还未说话,爹上前劈手将木马抢过,怒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抢女孩儿家的东西,不像话!”

我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爹,看着重回毛毛身边的木马,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放声大哭起来:“哇!爹是大坏蛋,娘~他说他要打你,他说你要上房揭瓦!”

娘摇头叹气,对爹道:“一阵功夫能把俩孩子都惹哭了,你的能耐真不小。”

爹怄着个脸,不说话了。

我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就差没坐到地上蹬腿了。半晌没人理我,还是毛毛蹭啊蹭到我身边,用她的小袖子擦擦我的脸:“哥哥不哭了,木马给你玩吧。”

我哼唧:“真的?”

毛毛拉起我的手:“真的,我们一起玩。”

“嘿嘿!好。”我破涕为笑,毛毛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爹得意道:“我闺女就是懂事!”

我们三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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