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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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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棠梨阁的姑娘带头,勉强弥补聂典的不善言辞,来了四五十个女人,医篷里立刻变得拥挤不堪。
语嫣强忍着脚痛,站来指挥,“再开两间帐篷,会包扎的军女子帮忙包扎,不会的都来捣药。轻伤的就别往帐篷里挤了,在门口等包扎,弄好了自己找地方休息,重伤的先消毒止血。”
一阵混乱之后,开始变得有序,但是越来越多的伤患,到处都弥漫着血腥气和哀嚎声。
此起彼伏的声音吵得语嫣烦躁不安,“都是大老爷们的,叫什么叫,姑娘们可都看着呢!把在床上逞威风的劲儿都拿出来啊!”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有的人已经捂着嘴笑起来,多半是想起了床笫上的事情。
但糟糕的是,有些人对红帐篷里走出来的女人带着不屑鄙夷,拒绝她们的帮助,听了语嫣的话,就闹得越发得意起来。
“军妓当大夫,想笑死人吗?” 一个躺在担架上的汉子声音最大,他的腿上和肩上都被割开巨大的口子,却死撑着不让红帐篷的姑娘包扎。
那姑娘是棠梨阁出来的,可算是学过基础包扎的,语嫣的火一下子被点燃,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军…妓怎么了?她们不是爹生娘养的么?从今儿起,这医篷里的都是军女子!你TM要是不想包,那就滚,别在这儿占着位置!”
VIP33 天价弃妃
语嫣不知道那个人那么屌,其实是因为他的官阶只比聂典低一点点,而且刚才负伤之时,还等了萧天逸的赞赏,她的话音一落就激起满帐篷的咒骂。
“你谁啊?一个小白脸,只会躲在这里指手划脚,有本事上战场去!”
“我们将军浴血沙场的时候,你TM还没生出来吧!”
有两个心急的,已经开始抱着断手、拖着断腿朝语嫣靠过来,想要狠狠的教训她一番。
“老子今儿叫你尝尝厉害,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
国难当头,这帮败军之将还只顾着自己的身份和架子,这仗如何才能胜利?
语嫣冷眼看着逼近的那两个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挺着脊梁,“有种就试试!”
床边躺着个昏迷的,春晓正在施针,看着有双脏手逼近语嫣白皙的面庞,抬手就着那针就把那个人的双手缝在一起,“有眼无珠,这双手留着也没用!”
切线之际,一脚将那人踢出帐外,引得一片惊叫。
“谁还有意见,本医师这儿专治!”
剩下的那个不敢再动,但躺在担架上那个老将还不甘心,“有种就去上阵杀敌,在一群伤兵中逞威风算什么本事!”
春晓一向神经大条,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经不起这样的触怒,倏然摘下发冠,垂下满头青丝,“你不是看不起女人么?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那不如去死啊?”
满室哗然,恰好聂典扶着刚才被踢出去的那位进来,“怎么回事?”
人已经摔晕了,耷拉着头靠在他身上。
“心坏了,救不活了!所以我踢出去了。”春晓扭头,继续为身旁躺的陷入昏迷的那个人施针,伤语嫣者死,这是阿梨的信条,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聂将军,你看看,你看看这里都是什么人?”那老将还不死心,指着春晓捶胸顿足,“这哪里还有半分军营的样子。”
“拆了红帐篷,从此军中无女子!”语嫣冷笑,抬手打散自己的发髻,她的目光如刀锋,扫过整间帐篷,无畏的看着那床上的老将,“国难当头,不思同仇敌忾,在此拘泥身份,可是大丈夫所为?就是你们看不起的军女子,想着来挽救你们的命!”
“好,说得好!”收拾完昏迷的那位,春晓带头鼓掌,周围的姑娘都激动得泪光盈动。
站得久了,脚开始疼,语嫣索性坐下,将包得像粽子的脚翘在凳子上,“谁要是不想被女人看,就出去!”
“没有,没有这说道!”聂典将被踢出去的那位放在春晓勉强,“有劳姑娘!”
见聂典这么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只有那老将,“抬我走,出去!”
聂典挥挥手,立刻有人将那老头抬出去,他急出一头大汗,幸好语嫣没事,否则萧天逸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好了,大家各归各位!这是一场硬仗。”
战事到傍晚时分才结束,双方都筋疲力尽,萧天逸回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医棚中查看伤员。人实在太多,挤在帐中过于闷热,语嫣干脆将部分伤员放到露天外,春晓安排人在各个地方都撒上驱虫粉,又熏艾叶,预防感染和突发疾病。
见到萧天逸,所有人都纷纷行礼,等他这一轮走下来,语嫣已经靠着春晓的肩膀睡着了,她今天是劳心劳力。知道那个老将是个功臣,未免给萧天逸添麻烦,她还特意去安抚了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总算小事化无。
“王上,我累得胳臂都抬不起来了,你把她吧!”春晓适时的将语嫣推给萧天逸。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昨晚她回去的时候,萧天逸已经离开,语嫣压抑的抽泣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可一早起来,如获新生。
她们都取掉发冠,只有一根绸带将青丝束于脑后。这一推,满屋的人都将目光落在萧天逸身上。
看着怀中安睡的人,她闭着双眸,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娇艳的红唇紧抿着,眉间都是疲惫。萧天逸看看春晓,那丫头已经自顾自的先走了。
“王上,要不要属下找担架来?”聂典看着周围的目光,心跟着如履锋芒。
“她又没受伤,要什么担架,不吉利!” 萧天逸蹙了蹙眉,在‘哇’声一片中将语嫣抱起。
他多希望这一路可以再长一些,或者就这么一辈子走下去就好。可房间近在咫尺,春晓站在门口嚷嚷,“快点,快点,她的脚还没换药呢!”
疼痛让语嫣从梦中醒来,她不耐烦的抬脚乱踢,“疼!”
春晓居然没顶嘴,只是感觉动作减轻,语嫣才意识到不太对,撑起身子,待看清人,发出一声怒喝,“春晓!”
“她睡了,我再轻点。”萧天逸以为语嫣是因为疼,所以生气,慌忙停手解释。
春晓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语嫣的喊声,以为出事,踢翻屏风飞出来,“刺客,哪有刺客?”
看着春晓睡眼惺忪的样子,语嫣硬生生把气憋回去,其实她也够累了,“萧天逸,你先回去吧!”
他的铠甲还没脱,笨拙的为自己拆纱布、上药,语嫣觉得心里暖暖的、酸酸的,重新认识这事儿,尺度真不好把握。如果没有经历那么多前奏,如果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成为他最重要的人,那该有多好。
“马上就好,我包完就走!”
他没戴头盔,鬓边蒙着灰尘,带着战火的气息。语嫣忽然想起一句话:若不是眉间布满尘埃,我怎知道你曾经等待。她情不自禁的抬手,为他拂去黑灰,理顺凌乱的发丝,“回去吧,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但错过太久,我们需要时间!”
这次萧天逸没有拒绝,把位置让给春晓,“今天双方都元气大伤,我想着明日应该会休战,我们出去走走?”
“不,我今天白日已经让聂典安排了事情,你若是不想睡,就去看看!”语嫣重新躺回床上,“我今儿真的累了。”
“好!”
萧天逸走后,语嫣第一次严肃的跟春晓谈心。
“丫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是王上,在军中有自己的威信。”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是,我知道错了!”春晓后来也觉得今天自己摘下发冠太过冲动,若不是语嫣也打散发髻,一旦引起冲突是自己的肩膀根本就扛不起。
“记住,我需要你的照顾,如果你累了,就换我照顾你,但是不要再假手于人。”
语嫣的话很轻,比阿梨的话轻,比海棠的话轻,比沐非的话轻,但却带着让人不得不去服从的力量,好像有的人天生就有核心凝聚力。
包好脚伤,春晓认真的保证,“是,我记下了,以后不会再犯!”
“要是你师父能这么听话,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看到春晓莽撞又乖巧的样子,语嫣不由得想起良药,一声感慨,“晚了,睡吧!”
午夜时分,良药还在帐中轻点伤亡人数和需要的医药,长途跋涉每一个将士都很重要。他必须要利用自己的所长,尽快将他们治愈。
“禀大王,敌方城墙上人影攒动,似乎有人想趁着夜色偷袭。”巡夜的卫队长进来报告。
“去禀告军师。” 良药抬头,面容疲惫,他学了八年的医药,战争的事情懂得太少,所以拜楼敬之为军师。楼敬之想要借突犹之手向滇南和天凌复仇,自己想要天下,想要语嫣,自己一拍即合。
看着如雨的箭矢,将那些黑色的影子钉在墙上,再也不动弹,楼敬之才冷笑着收兵,萧天逸这样的举动真是太过幼稚,打不过就想偷袭。打了个呵欠,他安心的回帐中休息。
“就这样了?”萧天逸看着钉在墙上的‘尸体’,目瞪口呆,不知道语嫣这是何意。
“对,就这样了,她是这么交代的!”聂典揉着酸疼的肩膀,人手不够,让他干这些活,真是大材小用,“剩下的事情,明早再做!”
第二天一早,突犹的军营就炸开了锅,太阳出来,照在埙城的城墙上,无数悬挂的稻草人嘲讽着昨晚他们可笑的举动。楼敬之气得把早饭桌子都掀了,“萧家小儿,我跟你誓不两立!”
“差不多了,把稻草人都拉上来!”语嫣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昨晚的收获颇丰。
“是!”聂典不是傻子,语嫣这一招他佩服至极,这骗来的近千箭矢,至少能剩下数千白银和打量的人力物力。
“你不会只是为了这些箭矢吧?”萧天逸与她并肩而立,她已经恢复女儿身,看着阳光为她的精致的侧脸赌上光色的光晕,心中萌生出一股自豪,因为有她在身边,良药和楚玄灵便已经败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咯!”语嫣莞尔,将手递给他,“如果他们来叫阵,就别理他们!”
“去哪?”这种被信任和依赖的感觉真好,萧天逸扶着语嫣拾级而下。
“我去医棚看看,听说今天有新的姑娘加入帮忙。”
“那些女子真的行么?”萧天逸对这个决定持保留意见,虽然聂典再三说是情势所迫,而且效果不错。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看着大家等死吧?”语嫣停驻,军女子的素质良莠不齐,她也是不得已为之,只是如果昨天那种场面,她不出来镇住,不知道有多少伤重不治。
“那我们凡是谨慎些,我让聂典看紧点!”
“好啊!”因为天气炎热,为了预防时疫,春晓硬生生将医棚弄成一个隔离带。大门口,语嫣停下脚步,松开他的手,“就到这里吧!”
“也好!”只要她在身边,就够了,萧天逸没有再勉强,这一路他受的艳羡目光已经太多了,“你慢点!”
看着他转身,步履沉稳的远去,语嫣双唇翕动,“天逸!”
“何事?”他不舍得离开,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不够,他们已经错过太多时间,听到她的呼唤,他第一时间停步,转身。
“你今天很好看!”语嫣浅笑,转身,从今天起,她不会再吝啬自己的心意。
他让你红了眼眶,你却还笑着原谅,这就是爱情。
————
这一整天语嫣都忙碌在军营中,她出水芙蓉的样子立刻轰动整个军营,不过因为昨天她火爆的脾气和手段已经在军中传开,再加上聂典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也没有人敢靠近造次。
“语嫣姑娘,春晓大夫请你过去。”一个拄拐的伤病向语嫣传话。
春晓也换上女装,因为她出色的医术所有人都对她尤为尊重。她正在给一个腿部感染的伤者割肉,原本其他军医说要截肢的。
语嫣看着那战士咬着布团,满脸的汗水,不忍的撇过脸,没有麻药,这该有多疼。“你找我?”
“嗯,”春晓回头看着心不在焉的语嫣,“你过来点!”
她也不知道天真活泼,神经大条的春晓同志,怎么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语嫣皱着眉将身子靠过去,“快说,快说!”
“药好像不太够了!”那战士腿上的血流个不停,春晓停不了手,只得偏着身子靠近语嫣,尽量的放低声音。
“补给没有送到吗?”语嫣一愣,正色看着春晓,后援补给是最重要的,而且这次他们出行的时候,没少准备。
“补给我不知道,但是你看这个人,就是因为用药不及时才感染的,这说明这里之前的医药就很匮乏,而且昨天那一战,受伤人数超过预期的数倍。”春晓拍拍那个战士的胳臂,“大哥,忍住了!”
她猛地一刀,语嫣只看见一注鲜血喷出来,春晓已经抓了一把草药堵上去,“凝血膏,快包扎。”
旁边立刻有人接手下面的工作,她擦了擦手上血迹,拉着语嫣往外走,“我们出去说!”
“大夫,我呢?”后面还有跟等着春晓手术的,急得叫唤起来。
“慌什么慌,保证留你一命!”在医术上,春晓还就没输过人,除了良药。
很少见她这样正色的模样,语嫣心也跟着沉重起来,“缺到说明程度?棠梨阁能不能想到办法?”
“很缺,具体的还在清算。最重要的是,天凌的棠梨阁已经被全线监控,允许自由贸易,但禁止出入滇南。”这是春晓今天刚刚收到的最新消息。
“全线?”语嫣吃惊的瞪大眼睛,她知道楚玄灵这半年一直折腾得很厉害,但没想到已经周密到这个程度,“那沐非他们怎么样?”
“已经全数撤离。大概就是因为动作太大,引起楚玄灵注意,所有才禁止棠梨阁外出。”
“不,他大概意识到我和棠梨阁的关系了,却不知道棠梨阁的初衷全部是因为他。”语嫣冷笑摇头,命运中像一个大轮盘,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下的是善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获的会是一个恶果。
可现在来看,她再也没有时间考虑哪些所谓情、债,孰是孰非,一切只有等结束这场战斗,再坐下来慢慢说清楚,才能还原事实真相。
“还有什么消息吗?”
“暂时没有,沐非在离开的路上每个据点都留有两名暗人,一旦有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互通消息。”
“春晓大夫,有个病人不行了,”一个侍卫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扯着嗓子吼,“您快去看看吧!”
“只有我一个大夫吗?”春晓正跟语嫣谈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不会找别的军医?”今天一天,她是被折腾得没够,她是女的,虽不比语嫣的美丽,但也算清秀,下手又轻,医术又好,但凡有点伤痛的都想方设法的找她看。
被春晓一骂,那侍卫的声音就低下去,“不是,症状太奇怪,别的军医也去了,但不敢下结论。”
“走,去看看!”语嫣看他急得直跺脚,那样子像是要被吓哭了。
帐篷外里三层万三层得围着人,军医站了一堆,聂典也在。简易床上的那个汉子面露菜色,口角歪斜,流着唾液,脸上却挂着奇怪的笑容。
春晓先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口崩裂,有渗雪的痕迹,再伸手探脉,片刻后嫌恶的扔在床板上,“抬出去,扔了!”
“他还有气!”一个年迈的老军医之声制止。
“那你救啊?你怎么补救?”春晓柳眉倒竖,鄙夷的目光扫过全场的男人,“这种人,活着是浪费医药。抬出去,扔!”
不顾聂典尴尬的表情,春晓拂袖而去,语嫣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得追出去,“春晓,到底怎么回事?你总得让聂典给大家一个交代。”
两人刚刚站定,聂典也追了出来,“还请姑娘指教!”
“纵…欲过度!”春晓咬着牙,憋红脸,“那帮老孙子,就像看我出洋相。”
她虽然出生乱世,长在棠梨阁,可棠梨阁只是名为青楼,楼中从没有过这样的场景,春晓也只是从医典和杂谈中听来而已。
语嫣和聂典相视一眼,没想到他们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VIP34 天价弃妃
“语嫣姑娘,聂将军请你过去。”
春晓觉得恶心,便不想回医棚去,语嫣正陪着她在库房查看药物,“何事?”
“找到那个犯事的军——女子了。”他大概是想说军…妓的,不过碍于语嫣发过一次脾气,不敢轻易触怒。
“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这么不要脸!”春晓啪的将手上的药草摔回箱子里,拽着语嫣就走。
帐外围着人,探着头往里看,别看他们残肢败腿,脸上的神情却异常兴奋,把帐门都堵住了。
“看什么看,都想死么?”春晓一声冷呵,惊得众人让开一条道,“全都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春晓气势汹汹的撩开帐篷,瞠目结舌。那个犯事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卖弄风…骚,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浓厚的脂粉看不出她原本的容貌,只是外衣已经褪下肩头,胸口肩背都布着几处青乌。
“团锦?”语嫣先是一怔,扳过她的脸再看几眼,“真的是你。”
她的面容已经不再姣好,肌肤也不再光滑,但整个人身上透出来的妖…媚更甚,看着语嫣带着一股子的怨毒。
“王妃,小心!”见团锦欲行不轨,聂典纵身将语嫣与团锦拉开距离。
大惊之下失了方寸,话音刚落就引起满室惊异。
“王妃?她是王妃吗?”
“咱们的王后不是突犹公主吗?”
“咦,前段时间不是天下都在找一个楼语嫣么?听说是王的弃妃。”
“哈哈哈……”团锦发出一声尖厉的笑声,猛的朝语嫣扑过去,她这样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方才春晓已经不愿见她恶心的模样,没来得及保护语嫣,这次直接踢飞她。
看着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口角溢出鲜血,却不屈不饶的对着自己冷笑,语嫣的心理掠过一丝不忍,萧天逸的厌弃,其实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够了!”语嫣拉住还欲动手的春晓,扭头看着聂典,“把她扔出去,自身自灭吧!”
聂典摇摇头,这种人不配活着,留下来只会是个祸害,尤其是她最见不得楼语嫣过得好好的。
春晓拨开语嫣的手,“棠姐有令,见到这个人,格杀勿论。”
“不,她还有用处,先单独看管起来。”语嫣不想杀人,因为自己牵连的人太多,而自己只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时代的魂魄。
“楼语嫣,你这个贱人,你别再想着利用我!”被两个侍卫从地上拖拽起来,这次团景没有挣扎,只是嘲笑,“我活过明天,你死心吧!”
“站住,”语嫣一怔,狐疑的看着春晓,“她什么意思?”
春晓也茫然的摇头,转身扣上团景的脉门,白皙的脸渐渐透出羞怯的红。她将语嫣拉到一旁低语,“她中了媚…毒,每天必须与男子交…合两次以上,否则会血管爆裂而亡。”
“嗯?”语嫣皱眉,不敢相信的看着春晓,“可有解药?”
春晓羞红脸,有些生气,“你知道我不懂这个的。”
“谁给你下的毒?”语嫣很正色的问团景,纵使心中对她万分讨厌,但一个女人先人尽可夫,再慢慢死去,这样的惩罚太残酷。
“哈哈哈……”
团景鄙夷的冷笑着,“楼语嫣,收起你伪善的面具吧,牺牲一个丫鬟,就换取色鬼对你的忠心,你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你不用高兴得太早,早晚一天皇上会将你们全部铲除。”
语嫣吸着气,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她是真的想留团景一条命,可既然有人不想活,那就不必客气,“拉下去,关起来!”
“为什么不杀她?”聂典站在语嫣的身边,他以前讨厌她、恨她,而她却一直以德报怨,拥有这种品格的人才能真正母仪天下。
“我会让她死得更有价值!”语嫣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如果她对萧天逸还有半点感情,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留着她的命,到明天晚上。派人出去找色鬼和鸿雁,将我在军中的消息散布出去。”
经团景的提醒,她有了新的主意,她不保证一定奏效,但好过现在的背腹受敌,反正走到这一步,很多事情回不了头。
入夜之后,埙城的城墙上依旧是人影攒动,无数黑影正顺着绳索下滑,好像要趁着夜色偷袭突犹大军。
“军师,怎么办?”巡夜的卫队长发现城墙上的诡异,想起昨晚的事情,不得不向楼敬之请示。
“放箭,宁枉勿纵!”不是偷袭不过损失一些箭矢,一旦是偷袭,后果将不堪设想,楼敬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语嫣躲在墙头听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声,看着萧天逸淡然浅笑,“你想好了吗?”
“一定要这样做吗?”萧天逸皱着眉头,脸色僵硬,语嫣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你可以选择。”语嫣背过身,透过碉楼的窗户看着静谧的月光洒满大地,猎猎旌旗在风中招摇,这一战,关乎存亡!
如果是从前,萧天逸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这一次他害怕拒绝之后,错过的是一生,或者是生生世世。
“好,我答应你!”
语嫣回眸,莞尔。月光透过窗口照在她的身上,照着她一步步走向萧天逸,**的指尖画过他硬朗的五官轮廓,她的头紧贴着他的胸口,“可再不能反悔了?”
“永不反悔!”萧天逸闭上眼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久违的芳香,终于再次笼罩在他的身边。这一次,他再不会错过,“不求来世,但求今生。”
————
“大王,出兵吧!”
“大王,属下愿为前锋,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受着羞辱。”
听着突犹大军在城外的叫骂,临时指挥部里,有品级的将领都快要把房顶吵翻,可萧天逸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完全不为所动。
“你们下去吧,没孤的命令谁也不得轻取妄动,务必等到聂将军清点好物资再说。”
“王上……”
“退下!”
有些不甘心的还欲多言,萧天逸重重的掷下茶杯,表示他的愤怒,再无人敢说话。只是这样没理由的被拒绝,所有人心里都憋着气。
“你们听,突犹小儿叫得多嚣张,也不知道王上这是搞什么鬼。”几个将领一边走,一边忿忿不平的讨论。
“会不会真是缺少物资了?”
“有这个可能,你们看这两天聂将军晚上都在骗箭矢呢。”
“对,那天听见春晓大夫说药好像也不够了。”
“算了,咱们还是不讨论了,免得落下扰乱军心的罪名。”
“对,对!”
看着几个人叹着气走远,语嫣和聂典从藏身的军帐中出来,“聂将军,看你的了!”
日落的时候,语嫣正召集棠梨阁的姑娘训练,就听见侍卫来报,“不好了,语嫣姑娘,团景跑了。”
“怎么可能?你们这么多人,看个女人都看不住?”语嫣愤然抓住他的衣襟,“什么时候跑的,跑了多久?”
“刚刚发现,具体属下不知,将军让属下来请姑娘过去。”
“你们在这好好练,我去看看。”叮嘱完几个姑娘,语嫣就跟着侍卫一起到囚禁团景的帐篷,春晓刚给那个被打晕的侍卫包扎完伤口。
“怎么回事?”
聂典靠到语嫣身边,“照你的吩咐,留住她的命,这个刚给她解完毒,就被打晕,醒来人已经不见了。”
语嫣神色凝重的深吸一口气,“通知三军严阵以待,明天将会是一场硬战,明天就是他们反驳突犹的嘲讽,向敌人还以颜色的最好时机。”
伴随着聂典发布的号令,还有丰盛的晚餐,军中气势前所未有的高涨,个个摩拳擦掌,仿佛天明之后便要将突犹大军赶回老巢。
夜幕降临的时候,聂典照例在城墙上放下系着稻草人的绳索,可这一次突犹军中再没有放箭。
看着在城墙上晃动的黑影和绳索,楼敬之冷笑着,“王上,我们明早就攻城吧?他们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对,攻城。”团景忙不迭的用手抓着饭菜就往嘴里送,她今天伺候了两个男人,毒是暂时压制住了,可语嫣没有给她饭吃,差点饿死。所幸逃出来时,正好听到侍卫的谈话,军中物资匮乏,可是突犹最想要的情报。
“我们困死他们不是更好?”良药看着团景嫌恶的扭头,胃里阵阵泛着恶心,这个人,从头到尾都让人讨厌,“攻城会不会损失太大?”
“大王可以放心,连箭都要靠骗来维持,他们撑不了过久。”楼敬之得意的笑着,他太激动了,想到就要攻破埙城,深入滇南,他就觉得离扬眉吐气那日不远了。他的目标不仅是滇南,还有整个天凌,他当然要赶在楚玄灵之前获得更多的土地和利益。
将团景随意安置在一间帐篷中,两人又继续讨论明天的攻城掠地和入城之后的进一步计划。正兴高采烈时,忽听得帐外喊杀声起,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报大王,敌人偷袭,偷袭了粮草库。”
看着漫天的火光,良药的心有种被撕开的疼,他虽然不太懂打仗,但也知道没有粮草,任何战役都不会取得胜利。
楼敬之一拳打在报信的侍卫身上,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还不快去救火!”
正值夏天,天干物燥,起火点又众多,借着夜风,火势蔓延极快,一番忙碌之后也没有抢救下多少粮草,倒是全营将士都灰头土脸,犹如败军之将,气势全无。
“军师,没有粮草,怎么办?”突犹路途遥远,再调送根本来不及,而这一路占领的城镇早已经被他们搜刮干净,如今算是全部付之一炬。良药心急如焚,打不垮萧天逸,他就抢不到语嫣,如今他和语嫣的距离,这隔着这座城墙而已。
楼敬之也急红眼,捶胸顿足,后悔不跌,他怎么会轻信一个女人的话,才会让萧天逸有机可趁。早知道当日在碧月殿中,他就亲手掐死楼语嫣,便省去这许多麻烦。可在这个节骨眼山,他不会放弃,只要攻破埙城,一切就还有机会,“明日照常攻城!”
“行吗?”良药蹙眉,打仗的事情他不懂,可他看得出来士气一落千丈,而且这一晚折腾得大多数将士,身心疲惫。
“破釜沉舟,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攻破埙城,我们才有一线生机。”楼敬之言辞坚定,这一局,输了是命,生即使大功告成。
————
旷野之上,骄阳似火,风过呜咽,两军对垒,严阵以待。
萧天逸骑着追风,列在阵前,遥望着坐在战车上的良药。一别多年,再见之时真是他最怕的画面。他雪藏良药八年,为的就是避免有一日沙场相见,可命运终究按照它的轨迹行走,该发生的从来避不开,躲不掉。
军阵的后面,一架巨型战车被推出来,足有一个戏台那么大,上面覆盖着大红色的绸布,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沿着城墙根被推到远离城门的悬崖边上。
良药看着滇军的阵营,觉出一丝异样,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军师,你看出什么了吗?”
“人很少。”
楼敬之也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就算那日伤亡惨重,也不至于剩下这么些人,而且还由萧天逸亲自带队,身边连个大将都没有。可这正和他的心意,擒住萧天逸,滇南就尽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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