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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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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难道在这里等吗?萧鸺低头看着地上随着雨水四散的灰烬,脑中浮现起语嫣古灵精怪的模样,她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萧鶹也不会。

VIP08 天价弃妃

看着青苗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不肯喝药,死死瞪着自己,眼中全是厌恶,柳絮儿的心都要碎了。

可她现在好歹是侧妃,是主子。她咬牙从丫鬟的手中接过药碗,“她不吃就算了,你们都退下吧!”

丫鬟们鱼贯而出,屋内一片寂静。

柳絮儿吹凉勺子里的药,送到青苗嘴边,“不吃药怎么好得起来!”

听似责怪的话,但洋溢的都是关切,青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面色红润,光鲜亮丽,难怪人人都贪恋荣华富贵。

“奴婢贱命一条,不劳侧妃费心。”她撇过脸去,不让柳絮儿看见眼底的泪光涌动。

她心底是希望柳絮儿过得好的,可她不接受这样的好需要建立在伤害语嫣的基础上。

“你这是在怪我吗?”柳絮儿收回手,哀怨的看着青苗,“难道我就不该为自己争取吗?”

“奴婢岂敢,只是奴婢虽然身份微贱,但尚且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泪水滴在枕上,绽开一朵小花,很快消失,青苗背着身子,不去看柳絮儿的表情。

“我是你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不如那个楼语嫣吗?”柳絮儿将药碗重重的搁到床边的茶几上,腾的站了起来,委屈的质问青苗,“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可以为她不要命,不要我!”

青苗不由得冷笑,眼前浮现起语嫣的种种善良,她有太多的好,就像空气一样萦绕在四周,让人无时无刻的感受到她的关怀。

“同父同母?你还有脸提父母?你有几时当我是你姐姐?”想起语嫣的遭遇,想起自己受的那些冷脸,青苗就也觉得生气,也觉得委屈。”你若是心里还想着父母,又怎么会和仇人狼狈为奸!”

如果她现在能站起来,一定指着柳絮儿的鼻子暴跳如雷,可她除了躺在床上瞪着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为什么就觉得他是我们要找的仇人呢?就算他杀了我们的父母,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死者已矣,如果他能补偿我们,让我成为王爷最宠爱的妃子,又有什么不可呢?”看着青苗怒目圆瞪,脸上全是泪痕,柳絮儿也觉得心里难受,可她真的很喜欢萧天逸,从相遇的那天起,直到现在,从未改变过。

“哼,你简直是痴心妄想,王爷是怎样的人,这几年你还不清楚么?要是他知道你的出现,本就是一场阴谋,他会立刻杀了你!”青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爱他啊!”柳絮儿捂住脸哭起来,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溢出来,一滴滴溅在地板上。

就算她现在贵为侧妃,她一样觉得自己非常的卑微,她努力的不去想那些卑微,那些难堪,可却总是有人不断的在她耳边提醒,提醒她的身份,她的过往,她的伤心。

“唉……”看着她幽怨的样子,青苗重重的一声叹息。

其实,从好久以前她就看透了这个事实,只是她一直希望能留住身边这个唯一的亲人,恨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既如此就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从此你当好你的侧妃,我只会当好我的奴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姐姐!”柳絮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摇头看着青苗,她的眼神很坚定,心意已决,她不要这个妹妹了!

“不,姐姐,我们一起,一起啊!”柳絮儿彻底乱了心神,她扑到床边,握着青苗的手,泪眼婆娑的摇头。“你别不要我啊!”

“絮儿,”看着她哭得带雨梨花的模样,青苗的心变得柔软,抽出手抚上她的发,“如果你真的爱他,已经将全部身心都交给他,边要懂得知足常乐,安安心心的做好你自己。恨人太累!”

“至于报仇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们两姐妹,有一个幸福就够了!”青苗看着她,就想起语嫣看着自己的时候,怜惜、爱护,不是亲情,胜是亲情!如果语嫣活着,自己就不会那么孤单。

“姐姐!”柳絮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泪水落在手背上,烙印在彼此心里。

“忘了我们的关系,任何时候都不要在人前表露!”青苗叹息着,铲除心里那一点余情,“好好的生活!”

自己的姐姐,心里终究是是疼惜自己的,柳絮儿吸着鼻子,温顺的点头,“我保证以后不再动害人的念头!”

“以后是娘娘了,就要有娘娘的气度!”青苗抬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心里觉得安慰,两个人,至少有一个能好好活着!“这模样,别叫外人瞧了去!”

“嗯,”柳絮儿一面点头,一面为青苗拭去泪水,“我喂你喝药。”

青苗看着柳絮儿诚恳的样子,微微动容,“好,不过仅此一次!”

“好!”

“那就有劳娘娘了!”

苦涩的药汁入口,青苗皱起了眉,她第一次喝这么奇怪的药,又腥又臭。

“不喝药是不行的,这是最好的药,王爷特意嘱咐的!”柳絮儿看着青苗孩子气的撇过头,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青苗皱眉看着柳絮儿,娶突犹公主娶得那么爽快,害楼家害得那么痛快的人,也会有这关照!

“他说楼姑娘还活着,你要好好养伤,以后再伺候她!” 柳絮儿垂下头,每每想起他对楼语嫣的宠爱,心总是会疼。

“真的么?”这个消息比她自己活着更让她心情愉悦,如果她能站起来,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可转眼就觉得不真实,“你骗我,他们不是说玲珑居什么都不剩了么?”

“玲珑居是一团灰烬,可并没有尸体,最重要的是,王爷觉得她还活着!”柳絮儿淡淡的说着,苦涩的滋味弥散在嘴里,她身边最重要的人,都关心楼语嫣胜过关心她。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喝药,喝药!”青苗抬手捏着自己的鼻子,“来,我准备好了,你只管喂!”

“好!”柳絮儿看着她滑稽的样子,唇边浮起一抹苦笑,他们都渴望她活着,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可自己把这些真心都丢掉了,连同自己的曾经。

**

聂典穿行在军营中,擦身而过的侍卫纷纷向他行礼,他都置若罔闻,脑子里都是从何入手。为了让萧天逸父子破镜重圆,他务必要尽快找到凶手,虽然萧天逸不让他插手,而找人的事情他也不能耽搁,楼语嫣他找不找都无所谓,但是萧鶹是必须要找到的。

“王二虎,你不得了啊,连王爷的女人都敢碰!”

帐篷后传来低低的私语,让聂典脚下一滞,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嗨,女人嘛,还不都那么回事!”

几个士兵在帐篷后躲风聊天,那个被称作王二虎的士兵干笑两声,脸上是掩不住的尴尬。

这事本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可刚才他从团景的帐篷出来,却不小心被这哥几个给瞧见,连拉带拽躲到这里‘交代细节’。

“我一看那娘们就知道不是个好货,指定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你啥时候也给兄弟们介绍介绍啊!”

“对啊,对啊!”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王二虎脸都绿了,他不安的搓着手,“这,那也不是我说了算呢,人家现在是王爷的人,我刚才真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你一个下等兵?路过人家的上等帐篷,你真当哥几个都傻了不成?”

“我就只那次,真只是那次,”大冷的天,王二虎额上开始冒汗,“就是她第一次来军营的那天,你们都是知道的!”

“那你去干嘛,说说看?”

实话,他自然是不能说的,但他不说点什么,这几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传得整个军营都知道,王二虎急得直挠头。

“好,我说,你们也给我出出主意,”他横下心,干脆先把这事认下,“我是去了那帐篷,不过是去赎罪的,就因为那次不知道冒犯了她,她就要我给她当眼线,问些外头的事情,这不王爷昨天新娶了新王妃么,玲珑居又走水,她找我过去问问!”

“那她给你什么好处啊?”周围的人还是哄笑,心里还是想着那些事情。

“好处?哪有什么好处!”王二虎叹了口气,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兄弟这是摊上,她说我要是不帮她,她就告诉王爷我欺负过她!哥几个,可得替我保密啊!王爷知道了,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切,怂货!”

真相大白,没有想象中的香艳画面,几个侍卫骂骂咧咧的散了,王二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后背汗湿了一片。

确定四下无人,聂典才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王二虎的身影,眸中泛起一道冷光。玲珑阁走水的事情,萧天逸和管家都再三叮嘱过,任何人不得走路消息,昨晚出现在宴会上的,都是萧天逸的亲信,而这个王二虎竟然知道,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一定藏在暗处!

夜色沉静如水,暖意融融的帐篷里,充斥着淫…靡的气息。

“唔,唔……”团景的嘴里咬着一团布,呻吟像是低声的呜咽,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享受男人给身体带来的快…感。

一个壮硕的男人坐在她的身上,头埋在她高耸的**间,下身猛烈的**着,嘴里骂骂咧咧,“干死你,干死你这个骚…货!”

“呜、呜……”,团景愉快的眯着眼睛,手握着男人的手臂,随着每一次身体的**,指尖划出深深的红痕。

抬起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团景的第一个男人,红帐篷里的第一个:王二虎。

看着团景脸泛酡红,他得意的笑着,下身猛烈的撞击的**几下,“爽不爽?”

“嗯”,团景冲他淫…荡的一笑,抓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头一歪吐掉口中的布团,将腿缠到王二虎的腰上,“这样更爽!”

这样坐着交合的姿势,让两个人距离更加紧密,感觉到自己在她的体内又深入了一分,王二虎愉快的昂起头,双臂在团景的腰上收紧,“比之王爷如何?”

王爷?团景一声冷哼,她在萧天逸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还不如和这莽汉欢快,不过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抱着王二虎的肩膀律动起来,“这是给你的奖励!”

“一条人命就这奖励?”王二虎想起那冲天的火光,大口咬上团景胸前的馒头,含着乳…头左拉右摆的晃着头撕扯。“起码要这样才够!”

“哈哈……”刺痛带着酥麻的感觉让团景笑起来,终于除掉了楼语嫣这个心头刺,她真是痛快极了。

安静的夜里,这笑声尤为刺耳,王二虎慌忙掩住她的嘴,“姑奶奶,小点声!被人发现我就死定了!”

用布堵着她的嘴,就是怕她叫得太大声惊动旁边的人,此刻被她这得意忘形笑声坏了气氛,王二虎的脸一下就僵了,他忽然想起空中楼阁上,那个白衣飘然的女子,凄婉的一笑,化蝶翩飞的身影,不知怎的就失去了兴致。

“我先回去了,万一被人发现……”

“喂,”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起身去抓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团景本想挽留,可看着他偃旗息鼓的老二,又想起楼语嫣已除,说不定萧天逸会很快迎她回府,转念改了主意, “没胆的东西,滚吧!”

半…**子看着王二虎狼狈的离开,团景不屑的冷笑,刚缩回被窝里却发现他又退了回来,以极其僵硬的姿势,一步步退进来。

她刚想发作,却见帘子被整个撩了起来,萧天逸、聂典、萧鸺、管家鱼贯而入。

“王,王,王爷!”团景吓得抓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看着萧天逸一脸的冷清,又看看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的王二虎,连话都说不全了。

萧天逸没有说话,从吓得瘫软的王二虎身上跨过去,利刃一般的眼神剜过团景那张脸。他同情她,怜悯她,救她的命,接她进王府,救她出红帐篷,她却毁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还害得他差点父子反目!

“为什么要害她?”萧天逸钳住她的脖子,将她从被子里提了起来,“为什么要害她?”

聂典来汇报,说凶手是团景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不是觉得她没那么大的胆子,而是觉得她逃不出他的军营。却忘记了她是个妓…女,彻头彻尾的妓…女,从出生到成长。

一个人的出生,没得选择,就如同语嫣,她生来就是楼家的人,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看到出生红帐篷又混迹青楼的团景,他以为他能帮她过得好一些,可她不懂得珍惜。

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以为缔结的是缘,末了才发现是劫!

看着萧天逸已经完全被仇怨和悔恨控制,团景被他掐的死死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萧鸺急忙上前劝阻,“王爷,王爷,你这样会掐死她的!”

萧天逸木偶似的回头看了一脸焦急的萧鸺好一会,倏然松开了团景的脖子。

失去了支撑,团景跌在榻上,拍着心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憋得通红的脸上,全是汗。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就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恨她,楼语嫣已经是萧天逸厌弃的废妃,为什么他还那么在意其的死活。还有萧鸺、聂典和那个令人讨厌的管家。他们曾经都恨不得杀死楼语嫣,甚至有的动手刺杀过楼语嫣,跟自己毫无区别,此刻却一个个仇视自己。

“不是我,是他,是他!”她缩在榻角,用颤抖的手指着地上的王二虎。

王二虎见事不对,立刻抱住萧天逸的腿求饶,“王爷,不是属下,是她指使属下的!”

数日的欢爱比纸更薄,萧天逸的一句话就让他们互相揭露。

“你纵火的时候,可看见屋里有人?”萧鸺提起王二虎的衣襟,怒目圆瞪。

“有,有,有个白衣女子!”王二虎诺诺地说,他也不想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为了讨团景的欢心而已,而且团景说那只是弃妃,一个弃妃死了没人会在意的。

“你可看清楚了?”萧鸺的心揪作一团,回头看看萧天逸,他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正咬牙强撑。

“属下,属下点火后就离开,回头看见露台上有个白衣翩翩的身影!”见大家脸色不好,王二虎就知道这个篓子捅大了,被萧鸺抓着衣襟也不敢挣扎,声音越说越小,整个人瑟瑟发抖。

“后来呢?”

“属下,属下不知道!”看着萧天逸眼里是嗜血的红光,满身都是杀气,王二虎哇的一声哭起来,“她,她变成蝴蝶飞走了!”

骚…气扑鼻而来,王二虎被吓得失…禁。萧鸺将他扔在地上,擦了擦手,“荒唐!”

语嫣消瘦的肩膀,孱弱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如果她一身白衣,站在萧瑟的夜风中,的确会很像一只纤翩的蝶。萧天逸的心一寸一寸的冻结,那个时候,她置身火海,孤立无援,该是何等的绝望!

“拖出去,火刑!”冰冷的话,掷地有声,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格外的疲惫,淡淡的看了还缩在榻角的团景一眼,“你只配呆在她给的归宿!”

前一句,说的是王二虎,后一句,说的是团景,萧鸺默默记下,心里全是祷告,“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他此刻真希望语嫣只是化蝶而去!

看着萧天逸如抽掉魂魄般缓步离开帐篷,聂典急欲上前,却被管家拽住,望着那抹落寞的身影摇头叹息!

聂典想说的,不过是凶手抓到了,希望他们父子可以冰释前嫌。

可管家心里清楚,这不是时候。他想杀语嫣也不是一天两天,王二虎能顺利的混进王府,他功不可没;青苗命悬一线,他的杀人之心多过救人之心;就连萧鶹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的儿子是人中之龙,聪慧过人,心底一定也跟明镜似的,只是碍于身份,没有揭穿,已是仁慈。

王二虎哭天抢地的讨饶也并未换来任何人的半分同情,萧天逸浑身的杀意容不得任何人忤逆抗议,连多吭一声都不行。

萧鸺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卫将团景送去最下等的红帐篷,这次,她没哭也没闹,萧天逸没有杀她,已经是大恩。

**

萧灏远重新站在属于他的政治舞台上,他伏蛰在聂典府上时联络的关系及暗中拉拢的旧部,迫使萧天逸宣布了和突犹的联姻,他同时公开了自己失踪多年的秘密,乃是功高盖主,引致先帝的嫉妒和迫害,天下哗然!至此滇南脱离天凌的控制,形成横亘在天凌和突犹间一个绝对独立的国家。

因为这秘密的公开,朝野震动,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楚玄灵原想一举和谐滇南的计划搁浅。

萧鶹从浑噩中醒来的那天,正赶上这天下纷乱的前戏。

“多谢海棠姑娘的救命之恩!”大半个月的卧床,加上精神的全线奔溃,萧鶹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海棠扯了扯嘴角,算赏了个笑脸,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一柄长剑,一套官服,“你身子已经痊愈,回你主子身边去吧!”

萧鶹摇摇头,神色黯淡,“不,已经回不去了!”

火光中他还没走到语嫣的床榻前,就被烧断的房梁砸晕,醒来已经到了棠梨阁。海棠矢口否认,他翻遍了整个棠梨阁也没找到语嫣的踪影,他辜负了语嫣的信任,也没脸回去见萧天逸。

“我可告诉你哦,棠梨阁是不养闲人的,要么离开,要么加入!”海棠翘着二郎腿,蔑了他一眼,“若不是看见你忠心一片,本姑娘才懒得救你回来!”

“那你带我去见公子吧,只一点,有些人我不碰!”棠梨阁明着是青楼,暗地就是杀手,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一清二楚。就算他加入棠梨阁,也永远不会与滇南、与萧家为敌。

“切,就你那功夫,还轮不到去执行任务!”海棠起身,抖了抖衣裳,脸上又挂起了招牌似的微笑,“那走吧,跟我去见见公子!”

穿过缦回的长廊,眼看就要到后院,萧鶹再一次开口,“海棠姑娘,那天你真的没看见王妃吗?”

海棠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染着丹蔻的指尖抚上萧鶹面颊上的疤痕,那是那一夜的痕迹,“我的确是去救她的,棠梨阁专收为情所伤,前无去路的绝…色…女子,她正合适。可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你。”

她眼底的失落那么明显,萧鶹的心沉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语嫣是个值得所有人关心疼惜的女子,可萧天逸没有珍惜。

他的心刚刚开始动摇,却又见海棠笑起来,“想不到你平时闷不吭声的,还真是个痴情种,那么大的火你也敢冲!”

她笑着扭头继续走,好像刚才那个忧伤的眼神只是幻觉,萧鶹却在她身后羞红了脸,“若是王爷,他也会这么做的!”

“他?”海棠一声冷哼。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萧鶹也能感觉到海棠语气中的不屑和冷意,“其实,是王爷让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保护好她的。他说,就算是他自己想伤害她,也不行!”

“可他伤害了吗?你护住了吗?”海棠彻底被激怒了,扭头瞪着萧鶹,美目中只有怨恨,“一群白痴!”

萧鶹第一次看见风情万种的海棠这个表情,简直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整个人就愣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她去敲门,思绪飘忽。

她说得不无道理,但外人不清楚,他萧鶹清楚,他知道萧天逸的心里有多压抑,有多痛苦。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骑马射箭,看着萧天逸从众星捧月的滇南王之子,变成雄踞一方的滇南王。可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失去了亲人,小小年纪就肩负起原本不属于他的责任。

他是滇南的王,肩负的是国家边境的安危和滇南百姓的民生。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他一生最羡慕的就是他父母亲的鹣鲽情深,可当他的遇到的时候,却又被国仇家恨断送。

他怨萧天逸对语嫣的残忍,却又不得不同情他的处境。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夹在自己的父亲和仇人的女儿之间,求不得、舍不下!

“你到底进不进去?”

开门的侍女和海棠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他,萧鶹才回过神来,“去,去。”

不留在这里,他已经无处可去,而他还私心的觉得,他能活着,语嫣也一定活着,棠梨阁的眼线遍布天下,他可以借力。

房间很大,却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公子月潇,富可敌国,他以为至少应该是鎏金奢华,却只见素雅大方。→文·冇·人·冇·书·冇·屋←

隔着三层的纱帐,他只能看见床上靠坐着一个人,轮廓模糊。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萧鶹的心没来由的有些慌乱,这个人似乎天生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能够让海棠这样的人物俯首帖耳的人,一定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风浮动纱幔,他没有出声,亦不敢抬头,房间里静得只有海棠缓缓陈述缘由的声音。

片刻的沉默,纱帘被撩了起来,一个白衣翩翩,气质清冷的女子走了出来,递给萧鶹一块腰牌。

“从此以后,你就是棠梨阁的人,你可以随时退出,但终身不得出卖棠梨阁,外传棠梨阁的任何讯息,否则与你接触过的所有人,杀无赦!”

她的声音好像结了冰,又冷又脆,似要将人的血液都冻结,包括任何不安分的心。

萧鶹看着手中鎏金的令牌,一面刻着一束海棠,一面刻着一枝梨花,棠梨阁!

“为什么要留下他?”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阿梨才挽起层层纱帐,轻声的问。

“因为有恨!”

看着那抹消瘦的身影斜靠在床褥上,神思倦怠;倾城的容颜不复往日的光泽,只剩憔悴苍白!

阿梨的心,不由得疼痛起来!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四卷 断。战火燎原

VIP09 天价弃妃

烽烟四起,战火连城,转眼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在滇南宣布独立的这三年中,天凌和滇南间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场,没有分出胜负的王者,只有战火煎熬的百姓。

而这三年中,在这世上最火的有两个名字:

一个叫做月潇,棠梨阁之主,三国公认的第一巨富。凭借出色的社交手腕,活跃于三国之间,收获无数财富;用一颗七窍玲珑心,救无辜百姓于战火之中,深得天下民心,有第一公子之称。

另一个叫做楼语嫣,是滇南小王萧天逸的弃妃,一个罪臣之女,却引得三国之主竞相寻找,赏金从黄金千两,上升至黄金万两,可三年过去却杳无音讯。

为了迎接新年,萧天逸和楚玄灵约定休战一个月,紧张了三年的局势终于得到暂时的缓解。

除夕之夜,微服出门的萧天逸带着萧鸺在街上漫步。这本是大宴宾客,犒赏三军的日子,可他没有兴趣,全交给了萧灏远和聂典。

三年的拉锯战,让他太过疲惫。知道语嫣生死未卜,楚玄灵就像发疯似的咬着滇南不放,不计较国力,不计较成败,只求至死方休;萧灏远也曾背着他向突犹借兵,良药的答复是他刚刚受封执政,尚未掌握民情,且年年天灾,国力薄弱,需要休养生息。

如果再这样下去,真正需要休养生息的就是滇南和天凌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随着涌动的人潮来到了南城的烟花柳巷。

“为什么所有人都往这边走?”萧天逸不解的看着涌动的人潮,面露戾色。好好的除夕之夜,一个个竟然还不思归家,反而齐刷刷的来这种地方。

萧鸺淡淡一笑,三年的征战,萧天逸几乎要和百姓民生剥离了,“公子有所不知,这又是月潇公子的手笔!”

看萧天逸面露疑惑,萧鸺的笑容更甚,“每年的年尾,棠梨阁都会在门外搭台表演,所获得的打赏银两将全部用作初一到十五的布施。当然,百姓也可以再这里免费欣赏,打赏不强求。”

看萧天逸不信,萧鸺拉着他就往人堆里挤,“咱们也过去看看,听说今年月潇公子会来。”

歌舞表演,萧天逸兴趣缺缺,年年夜宴,早已经厌倦,但月潇却是值得一见的人!这个名字盘亘在他的心里四年,语嫣尚在的时候就曾听说,却一直无缘得见。

传闻中月潇体弱多病,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静养,所有对外事务都由海棠和阿梨处理,江湖上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每年会出现的不同的地方,无数人闻风而至,却发现他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而这些地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战争和疾病。

他是百姓心中的活菩萨,传闻中他清俊无双,温柔多情,却始终没人能说出他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看,那是月潇公子?”

“是,一定是!”

“月潇公子,我们爱你!”

“月潇,月潇,月潇……”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他们终于挤到了最前面,三尺高的大红台子中,有一个月白色薄纱围城的圈,一个男子刚刚在里面坐定,他的身边小案上放着一壶香炉,缭绕的轻烟冉冉而上,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执起箫,嘈杂的人群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柔美温婉的箫声如水,缓缓而出,浅浅的忧伤便在四下寂寂的弥散开,是一首名曲《妆台秋思》。

这首曲子诉说的是一个叫做王昭君的女子,远嫁和亲的故事。箫声明澈,如清泉缓缓流淌,将昭君初至塞上,临流梳妆顾影自怜的模样勾勒得淋淋尽致,引起整条街道都飘起淡淡乡愁。当时昭君尚且年少、离家不久,整个情绪又不是特别的悲伤。

这让萧天逸想起初到滇南的语嫣,一腔的热忱,还有淡淡的思乡!

当所有人都被这如泣如诉的箫声感染,陷入深思时,忽有清妙的琴声相合,同进同退,同慢同快,竟然带动原本稍显压抑的箫声,渐渐转为悠扬。画面渐渐走出阴霾,在微带愉悦的气氛中,勾出完美的休止符。

一曲毕,所有人都沉浸在绕梁的乐曲中,半晌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阿梨将琴交给身后的婢女,亲自去帐中搀扶月潇,纯银打造的面具,遮住他大半的面容,只露出娇俏的嘴唇和光洁的下颚。此刻她的嘴唇,微微有些泛白,显然有些体力不支。

“昭君的故事太过悲伤,此曲结尾部分为月潇公子改编,祈望战事休止,国泰民安!”作为这次活动的主办人,海棠自然的上台做一些介绍。

萧天逸全神贯注的盯着纱帐中的人,他正抚着心口喘气,似乎和传闻所说一致,体弱多病,身子不济。四个婢女抬起纱帐,阿梨就扶着月潇在帐中行走,如此,月潇从不以真容示人的传闻也得到证实。他多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模样,一夜崛起,震动三国。

“请各位慷慨解囊,帮助那些因为战事无家可归的人们,帮助那些在疾病中挣扎的人们,帮助那是比我们更困难的人。”

随着海棠煽情的话,人潮再次涌动,萧天逸和萧鸺的位置首当其冲。原来在高台的周围都摆着箩筐,所谓募捐就是让这些人主动的朝着箩筐中扔钱扔物,不记名,不记量,没有尴尬,各尽心意!

场面瞬间变得很混乱,待骚…动平息,他们缓过神来,月潇已经不见了踪迹。

“真遗憾,要是刚才能拦下他就好了!”看着散去的人潮,萧鸺不胜遗憾,休战的这半个月,他来求见月潇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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