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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_厌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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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邵然未尽的话都被堵在了唇舌之间,戚文晏把他扑倒在床上,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的唇。
扑面而来的酒气令邵然难耐地皱起眉,时隔三年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却是以这种方式重逢。他双手放在男人胸前想推开他,却让戚文晏的手顺着衣摆趁势钻了进来。
戚文晏的大手温暖干燥,他一边吮吸着邵然小巧的舌,一边沿着光滑的皮肤肌理一路摸了上去,最后攥住了他胸口两点娇嫩浅红的茱萸揉搓把玩。
邵然被戚文晏吻得窒息,又被胸口接连不断的刺激软了身体,戚文晏放开了他的唇,又咬上了他的耳垂,邵然抵御着体内慢慢涌起的快感,躬起身子屈腿往戚文晏身上踢,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戚文晏从他身上离开,不顾邵然的反抗,慢条斯理地脱掉了他的睡裤。
邵然惊慌抬眼,灯光下的嘴唇鲜艳欲滴,他的睡衣扣子被解了几颗,露出脖子上的几点斑驳,戚文晏慢慢俯下身,看见邵然的眼里盛满了水光,看起来温顺又可怜。
残留不多的理智告诉戚文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身下的人不是季清,可这念头随即就被汹涌澎湃的酒意冲刷了干净,戚文晏低下头,落在邵然唇上的吻克制又温柔。
戚文晏的吻很好地安抚了邵然的情绪,晚饭前喝的那杯红酒在此时好像起了效果,戚文晏轻轻啃噬着邵然白嫩的耳垂,听到身下的青年如猫一般的细小呻吟。
其实邵然的酒量很好,至少不会是一杯倒,但此刻感冒的症状跟情欲同时侵蚀了他的大脑,他的意识被戚文晏身上的酒意和木质香一点一点蚕食,邵然主动搂住戚文晏的脖子舔上了他的喉结,听到耳边男人的喘息声又重了几分。
他等得太久了,不管是这个吻,还是这个人。
邵然分不清戚文晏现在是真醉还是假醉,如果是真醉,为什么保护措施一条没忘?如果是假醉,为什么连安全套的袋子都撕不开?
邵然身上的衣物早被戚文晏剥了精光,露出纤细柔弱的内里,邵然很白,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戚文晏就知道,以前是苍白,最近被戚文晏养得白里透着一层健康的粉。
左胸口处的伤疤狰狞而丑陋,戚文晏撕不开套子索性把它塞进了邵然手里。
“你来。”
被欲望浸染上的嗓音低沉性感,戚文晏只穿了一件衬衫,裤子之前被邵然强硬地扒了下来,邵然瞧着那紫红巨大的物什待会要进入自己的身体,瞬间红了脸。
他颤巍巍地给戚文晏戴上了套子,见那物什竟又涨大了几分,连忙撇开眼不敢再看。
邵然心里默默吐槽,明明经历了两世,也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自己还装得跟纯情小处男一样?
他无意抬头见戚文晏眼里满是笑意,清楚刚才那一幕全被看到,他不顾自己全身赤裸半直起身捂住了戚文晏想要说话的嘴。
“你……你不许笑!”
戚文晏挑眉,含糊开口:“害羞了?”
红晕从脖子染上脸颊,连眼尾都染上了一丝艳丽,邵然羞恼着放下手,嘴硬道:“谁害羞了!”
久久没有等到戚文晏的回答,邵然抬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胸口看。
他抬手就想捂住那块疤,被戚文晏拦了下来。
“你……你别看了……很丑……”
“不丑,”戚文晏抚上邵然光洁的后背,低头虔诚地吻上了那块伤痕,“只要长在你身上,怎么都不丑。”
戚文晏这难得一见的情话着实把邵然迷了好一会儿,他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又被后穴传来的异物感夺去了心神。
戚文晏蘸着润滑剂的手指毫无防备地刺进了邵然的身体,邵然疼得红了眼,身体更加紧绷,戚文晏也被他夹得不好受,邵然体内又紧又热,他身下早已蓄势待发。
戚文晏另一只手摸到了邵然的前面,邵然躺在床上呜咽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戚文晏一边哄着邵然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放松……宝贝你太紧了……”
在快感的刺激下邵然早就听不清戚文晏在说什么了,他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戚文晏抓着他的那只手上,后穴越来越松软,戚文晏的手指也进出得越来越快,邵然大力扯低了戚文晏的身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浊都喷洒在了戚文晏的小腹,邵然松了牙关,泪糊了一脸。
戚文晏撤了手指,低头吻干净了他脸上的泪,邵然双腿环上了戚文晏的腰,高潮过后的声音慵懒温和。
“你进来吧。”
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不好受,邵然毕竟是第一次,前戏做得再怎么好里面也紧得不行,戚文晏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想退出来,邵然咬牙切齿地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时候还要出去?!”
“可是你……”
“你别管我行不行?!”
他低头找到邵然的唇,吻到了一脸咸湿,邵然煞白着脸,前端精神的小东西也软了下来,戚文晏一面安抚着他一面尝试着寻找他的敏感点。
后穴处撕裂般的痛苦令邵然止不住地流泪,他抬高腰想让戚文晏进出更容易些。
戚文晏浅浅地抽插了起来,极致的痛苦过后是渐渐升腾的欢愉,灯光照映着床上交叠着的一双人影,窗外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室内的空气暧昧旖旎,戚文晏慢慢把他拖进了名为欲望的深渊。
邵然不知道戚文晏做了几次,等到他最后释放的时候邵然早已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能感觉到男人今晚失控了,但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情欲冷却过后戚文晏与邵然接了一个又长又湿的吻,戚文晏像一只大狗抱着心爱的宠物一般抱着他,趴在他耳边呢喃开口。
“季老师……”
邵然被戚文晏抱得昏昏欲睡,这一声“季老师”让他如遭重击,浑身血液都凉了。
“戚文晏……”邵然从戚文晏怀里钻了出来,拍醒了快要睡着的男人,急切的嗓音里藏着他都不自觉的害怕。
“你看清楚我是谁。”
戚文晏半睁开眼看着邵然,把他拖进了怀里,情事之后男人语气里全是餍足。
“季清你别闹了……明天我洗碗还不行吗……”
邵然睁着眼躺在戚文晏温暖的怀抱里,他却感受到了四肢百骸的冷。
他全都明白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季清,只有戚文晏还记得。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戚文晏同样也在找他。
邵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庆幸的是戚文晏这么爱他,连喝醉了跟他上床嘴里喊的都是季清的名字,悲哀的是戚文晏这么爱他,却愿意跟杨易邵然之流毫无芥蒂地做爱。
他宁愿戚文晏不记得,这样好歹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现在有了第三人,第四人,还是以这种方式。
邵然想到戚文晏对着杨易的脸喊季清的名字就止不住的恶心,他想起自己中枪之时那个逼真的梦境,原来戚文晏说的都是真的,他真找了几个替身养在了身边,杨易哪里像他?长相吗?那邵然呢?性格?
他关了床头灯,空气里漂浮着情欲气息久久没散,邵然看着无尽的黑暗,轻声张口。
“戚文晏,你爱季清吗?”
新年的钟声敲响,戚文晏赠给他一场激烈性事和一地心如死灰。身边的男人似已睡熟,邵然咧开嘴角,笑出了满脸眼泪。
【第二十七章】
邵然不见了。
戚文晏早上醒来挂断了无数的拜年问候与戚父的夺命连环call,不用想也知道内容是什么,无非是哪家哪家千金借着过年的名义想坐戚太太这个位置。房间里被褥凌乱,地上还丢着昨晚用过的安全套,戚文晏随意找了一件衬衫披上,阳光借着窗帘的缝隙偷偷钻进了房间,男人肩膀上的牙印和后背的抓痕清晰可见。
昨晚王国富例行组局,他们几个抛了家里大大小小阳奉阴违的饭局齐聚VIK,其实这也是每年的习惯,在家里喝完一壶,再与兄弟们喝一壶。
戚文晏对每年的这个活动谈不上多热切,但在高处待久了,他也越来越珍惜仅剩的几个兄弟。
戚文晏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喝开了,王国富大着舌头把一杯酒朝他手里塞,“戚文晏,喝了这杯酒,我们明年还是兄弟!”
看吧,果然喝高了,平时王国富见到他像老鼠见了猫,现在这会儿都叫全名了。
戚文晏端着那杯酒坐在了方靳与徐晟中间,徐晟也不装了,搭着他的肩膀就开始谈论兄弟间的那些事。
“戚文晏,过了年三十二了吧?”
“有事?”
“你年轻那会至少别人管你叫一声戚少,怎么到现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方靳笑着插嘴道:“徐二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年轻那会?我们戚总难道现在是半老徐娘?”
“诶!我的错!是我用词不当!该罚该罚!”徐晟很爽快地喝完了杯中的酒。
戚文晏好笑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他就知道躲不过这一遭,这两年来他身边的亲戚朋友催得一个比一个紧,深刻地诠释了什么叫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徐晟瞧着戚文晏手里的酒越来越少,镜片后的眼神精光闪闪,“你等得起,人家姑娘可等不起。”
“就是说!”王国富也插了一脚,“你也不可能养那个小白脸养一辈子吧!你指望着让那小孩给你生娃还是盼望着戚家香火从你手里断了!”
“就算你是真喜欢,咱们结了婚之后还可以再续前缘嘛。”
“所以吧……”方靳撞了撞戚文晏的胳膊,“哥几个帮你出了个主意,喝完这杯酒,你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谁,那就是谁了。”
戚文晏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再看着他那三个情真意切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兄弟,扶额苦笑,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包办婚姻呢?
给他下药,等他醒了他们也不怕他生气?
我想要季清,你们能给我吗?
药效来得气势汹汹,戚文晏浑身燥热,拽着方靳的领子朝他吼:“去蘭园!”
“蘭园……什么蘭园……”
“郊区那个!”
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大记得清了,青年无助细碎的呻吟,男人粗重野蛮的低喘,与那些绚烂到极致的烟花一起,都融化在了深重浓厚的夜里。
戚文晏谈不上后不后悔,做了便是做了,就像方靳说的,他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是季清,而后便是邵然。
他怕开口晚了徐晟他们说不准还会直接塞一个富家千金给自己,这样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事分轻重缓急,他找不到季清,只能找了那个最像他的人。
戚文晏在别墅里寻了一圈都没有见着人,邵然身上既没钱又没手机,正月初一的他能跑到哪里去?
最后他推开了影音室的门,里面堆满了邵然看了一半的书和零食,比起别的地方,这里算是他最常来也最爱待的地方。
他总喜欢把整齐的房间弄得杂乱无章,就跟季清以前的公寓一样。
戚文晏捡起脚边的书,是一本诗集,他翻开,见到了邵然大篇大篇凌乱的笔记。
流畅灵动的行楷,比三年前更恣睢锐利,又熟悉得惊心动魄。
戚文晏越翻越慢,最后停在了某一页,他的手指触上了书上的字迹,那个令他每天魂牵梦绕的人,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
他早该想到的,哪有这么多巧合,伸手就能触碰到的真相被他轻易略过。
戚文晏此时如同一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懵懵懂懂只顾横冲直撞,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想拥抱他,想亲吻他。
“季清……”
他找遍了别墅的所有角落都没找到那个人,戚文晏拿着那本诗集,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季清你在哪……”
他最后回到了卧室,床单上还残留着昨日情事过后的痕迹,他忽然想起昨晚有人在耳边问他“你爱季清吗?”,一颗剧烈跳动的心顷刻跌入了谷底。
他怎么能不爱?他爱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像是被撕扯成两半,在季清与邵然之间拉扯。对邵然没由来的爱欲和占有欲,他一面觉得对不起季清,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才有了昨夜的荒唐,凭着药力酒力和他自己都分不清的几分快意,他占有了邵然。
可是还是错了,不管是找替身还是上床,他把对季清的感情倾注在他人身上,这件事本身就是错了。
是他先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季清才离开了吧,他轻易就能看穿自己的内心,看清了自己的动摇。
如果邵然没有那么像季清,你还会这样做吗?
他不知道,从邵然打翻酒杯溅湿他的衬衫开始,后面的一切都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他找寻了三年的人,再一次,被他弄丢了。
我再接触关于戚文晏的事情是在三个月后。
我还是住回了原来的出租屋,如果戚文晏真想找人,凭着他手段通天的本事我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我赌的就是他不会来找我。
他不敢。
我留在蘭园的东西能说清很多事情,戚文晏心中有愧,又明白我气性大,他得找一个我气消得差不多的时间点再来找我,这个时间点很难把握,早了我还在气头上,迟了我又心凉了,但戚文晏每次都能把握得很好。
就像以前我们每次吵架一样,他总能挑到准确的时间点先低头。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再也没能等到他。
当戚文晏的律师在G大会议室把一叠纸塞在我手里时我还在状况外,这是什么意思?三年不见戚文晏长本事了?还会找说客了?
封面上的财产赠与合同扎眼得过分,我随意翻了翻,讥讽道:“戚文晏的公司改名了?”
“戚总三年前改的。”
“戚清……”我嘲弄道,“这公司名字可不太吉利。”
“邵先生,”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我扬了扬手里厚厚的财产证明文件,扉页上戚文晏的签名龙飞凤舞。
“这算什么意思?他反思三个月就反思出来这个?”
“就算是想要收买我也要他本人来吧,叫你来?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我拉平了嘴角的弧度,语气瞬间变得生冷僵硬,“他人呢?”
律师抬头看着我,目光复杂,我被他看得心一紧,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戚总在医院。”
“两个月前戚总在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车祸,医生说其他外伤都好处理,就是伤到了脑子……”
我几乎是被律师搀扶着来到医院的,手里的合同被我捏得皱巴巴的,戚文晏的签名不停在我面前晃,似乎成了一种讽刺。
“现在公司交还给了戚总的父亲打理,戚总的遗书也是不久前刚刚修改的,没想到这么快派上了用场……”
“医生说能不能醒要靠造化了……”
律师字字都是戚文晏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意味,我咬了咬牙,轻斥了声“闭嘴”,大力推开了病房的门。
许多人都在场,王国富,徐晟,方靳,叶医生,呼啦啦围了病床一圈,见到我的同时噤了声。
三个月没见,男人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苍白的脸色,清癯的脸颊,瘦弱得不堪一击,除了眉眼还是他,其他的根本不像他。
他太安静了,安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抬手把所有的纸都甩在了他脸上,王国富想说话被徐晟一把拉了回去。
所有的情绪在见到他时有了溃口,我拼命咬着嘴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滴在床单上,溅成一朵朵水花。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哄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样会更生气?”
“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现在我快要疼死了,你怎么不来哄哄我?”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我答应你你现在醒来我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拽着他的病服领口,摸到了突兀的骨骼。
“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摸到他冷厉粗糙的脸颊,我终于泣不成声。
“戚文晏……你欠了我两辈子,现在就想逃了吗?”
病房里的五个男人无声地看着我胡言乱语,我抓着他的手抹了眼泪,嘶哑着开口:“叶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抱歉,这要看病人自己。”
“我之前住院时你不是跟我讲过吗?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能让自己少些烦恼,你能帮帮我吗?”
“抱歉……我无能为力。”
“如果他一直不醒呢?”
“植物人。”
我的眼前又变得模糊,我又哭又笑地说:“那我只能信他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又迅速,我再度办了休学,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况且我如今又是一个土财主。
戚文晏的父亲来看望过他,见到我时眼里一片了然,他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出了病房。我并不清楚戚文晏跟他爸聊过哪些,我对戚文晏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却在遗书上写上了我的名字。
我看着戚父微微佝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一直游戏人间风流成性的男人也有老的一天。
杨易也来过,他跟我说戚文晏从来没有跟他有过太多的肢体接触,最多只是拥抱,他跟我说不久前戚文晏就跟他解除了包养关系,作为赔偿送了他出国,他跟我说戚文晏每次看着他时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他跟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跟我说了很多,他最后说是他错了,他不该痴心妄想,这样的天之骄子他根本配不上。
我说你没有错,感情怎么能分对错,我只是比你运气好,来早了一步。
杨易拿了纸巾擦泪,听着我的话又笑了起来,他一定觉得我又在说疯话,明明最先遇到戚文晏的是他。
送走杨易之后我打了盆水给戚文晏擦身体,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找护工做,只是我不愿意,戚文晏身体的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我的,我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我惊奇于自己接受事物的能力,戚文晏毫无征兆地倒下了,我竟然只在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哭了一场。
“你听到杨易刚才说的话了吗?”
“你怎么这么傻?美人在怀这么多年竟然还要做柳下惠。”
“那你为什么对我跟对他完全不一样?是因为你觉得我就是季清吗?”
“你还欠了我很多解释,等你醒来我要一个一个讨回来。”
“我知道你找了我三年,你一定很累了,我允许你休息一下,但是一定要记得追上来,不然我就要跟别人跑了。”
我不想争了,三年前我跟戚文晏争了这么久也没争出谁更爱谁这个结论,三年后被命运捉弄至今,也没有得到他究竟还爱不爱我这个回答。
我总是哀叹自己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把感情这回事端在天平上,把后路早早铺好,生怕哪天自己吃了亏还能早早撤了身,我却从来没有料想过这三年里同样有个人,被架在火炉上,每天饱受烈火烹油的煎熬,只为寻找一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人。
我总觉着自己重生过后心境性格眼光都变了一变,却不想到头来还是一个不会爱人的自私鬼。
我从来没为他着想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戚文晏醒来也是一个很寻常的早晨。
我跟平常一样去厕所绞了毛巾给他擦身体,回来的时候见到病床上的人定定看着我。
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眼,他张口问了一个我们初次见面时的问题,声音又轻又温柔。
“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想我一定又哭了,因为我不停地擦眼睛,都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我一直在等你。”
如果有一次爱人的机会,我会爱上你,如果有无数次爱人的机会,我还是会爱上你。
你问我如果你不那么了解我,我会不会一直找下去,我说过我不喜欢回答如果假设的问题,况且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分析。
如果你不像季清,我又恰好遇见你,或许冥冥之中我还是会接近你,然后再爱上你,不过更大的可能我们会就此错过。
我一直当你只是走丢了,迟早有一天你会出现,我从没设想过如果以后漫长乏味的日子里没有你在我身边。
所以宝贝,别再做这种假设了,我太害怕了。
毕竟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们都差点要擦肩而过了。
“怎么喜欢上抽烟了?”
“太想你了,想你的时候抽一根,后来就戒不掉了。”
“杨易呢?”
“他说话时有几分像你。”
“那晚……我被徐二他们几个阴了……我醒来后找到了你的书,然后都明白了……”
“你这是在找借口吗?”
“不是……我的确欠了你很多。”
“是有很多,两辈子呢,我允许你慢慢还。”
但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故事了。
=End=好书尽在【】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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