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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未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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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倾国倾城的皇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楚知云望着龙榻脸也红了,一颗小心脏不知如何安置了。

公孙白鸠似乎是被伊公公的尖叫给唤醒了,忙不迭地走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到床榻上明黄的床单上一滩水渍,公孙白鸠的俊脸也莫名的又红了。

“天啊,皇上,你尿床了……”白鸠惊呼道,还挠挠头,随即就是一阵抽风的大笑,哇哈哈。

伊公公和楚知云被他这声惊呼雷了个外焦里嫩,这货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染:你想死吗?阿鸠……一世大哥我不想当后爹,你这么不珍爱生命?)

楚知云捏了把冷汗,我家小皇帝的脸色,好难看好难看。可是望向床榻,隐隐约约看见小皇帝身下鼓起的东西,呃?那是怎么回事?楚知云红了俊脸。

姬扶苏神色一脸复杂,神情莫测,紧抿着薄唇,似乎是在打量那一滩水渍一样的东西。

轻轻地道出一句:“你们都没有‘尿’过?”

楚知云默默低头,阿伊头低的更低,只有白鸠大笑道:“皇上我几百年都没尿过床了,哇哈哈哈……”

姬扶苏觉得面前一阵乌鸦飞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姬扶苏薄唇微抿,而后又微微勾起:“白鸠,你今日出宫能不能给朕带一样东西。”

公孙白鸠捂着肚子,克制住笑意说道:“皇上,什么东西?”

姬扶苏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好像,好像是叫什么‘春。宫图’,外面书市有卖的。”随即绝美的凤目闪过一丝莫测的情愫。

他话音刚落公孙白鸠、楚知云、阿伊就问道:“‘春。宫图’是什么?”

姬扶苏起身捡起一旁的中衣,淡淡地说道:“三春时节皇宫风景图。”他说的风轻云淡,极其优雅。

(染:一群又一群乌鸦飞过……)

“呃,你买密封好的那种……”姬扶苏补充道,淡淡一笑,善意提醒道,“路上千万不要打开喔~”

------题外话------

染:你这样会让阿鸠死死死的很惨的……某作者捏了把冷汗……

小皇帝:朕这是在教他们生理知识…。(沉思,眨眼)

染:你要他去买,传到他爷爷耳朵里……(某作者耳朵耷拉下来,天啊我不敢想,我不想当后爹……)

小皇帝:他都十八了竟然没尿过?亲妈你于心何忍?

染:……(乌鸦兄弟们你们再打我面前飞我灭了你们!)

第三十三章 买书(继续)

“阿伊,来给朕宽衣,马上要早朝了。”姬扶苏淡淡道,眉目里闪过一丝吃力,显然昨夜的尘沙之苦他的身子依旧有些痛苦。

清晨的昭阳殿百官入朝。数臣子请表:请太皇太后回都。群臣附和,依旧只有七王爷,镇远将军二人冷冷的站在那里。

姬扶苏皱眉,这些人以前不见这般默契,今日却这般默契。

奶奶回都本是好事,可是被他们这么一请,姬扶苏绝美的凤目燃起一丝幽冷。垂帘听政?这就是这些人的小心思?你们休想!

本来他的大权就分化,如今奶奶再插一手,他这个皇帝无异于“傀儡”!

奶奶是要接的,只是奶奶手中有权,该怎么做?

两年前太皇太后因为对姬扶苏死去皇爷爷的思念请旨去了子川陪都,因姬扶苏年纪还小未将她的部分兵权交与姬扶苏。

那么如今太后回都,那么皇奶奶可会自动交出兵权?

姬扶苏淡淡一笑:“好,朕拟诏接奶奶回都。”

“皇上圣明。”百官跪地。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阿伊继续冷冷地说道。

百官无奏,就这般散了。

——我是方尚宫娘娘的分割线——

公孙白鸠早朝后回了府,吃了饭,就径直地出了府去。

门口,一小童;“少爷,明日早些回来,老老爷说了明天有晚宴,有几个尚书大人要来。”

公孙白鸠颔首,“知道了。”说着朝大街上走去。

书市,最近的书市好像在南大街,公孙想着早上皇上说的那图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春宫图”。

嗯,对,是春宫图,三春时节皇宫的风景图!

书市,人来人往。

很多书生们在看书,也有一些女子。整个书市一片祥和之态,阳光打在书册上晒出一阵纸香,还有油墨的味道。

只有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些少女还有一些书生一手捂着红扑扑的小脸,一手拿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公孙白鸠背着七弦琴,一身白色流云锦袍靛青色外袍,宛然一个高贵优雅的冷公子,一身禁欲气质。

在外人面前依旧是浅淡的口吻,幽冷的神色。

“老板,给本官拿本‘春宫图’。”指尖敲打着书市老板的柜台,目光打量着四下。

书市老板:“……”

众书生、少女:“……”

一道道炙热地目光向他投来。看着众人睁得如铜铃般的大眼。公孙白鸠凝起眉冷冷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书市老板擦了擦额际的汗颤了颤身子:“就来就来,大人您稍等。”

“大人,小的这里有三种,有春闺密阁的穿薄衫画的那种,有全脱光了坦诚相见的那种,还有男子与男子的那种,都是请当今春宫第一师‘一世大师’画的……”那书市老板耐心的解释道。

公孙白鸠根本没怎么听,依旧装酷冷冷道:“呃,都打包了吧,呃……小皇……我家小黄说要密封的那种的。”

“密封?小黄?”书市老板顿时被雷个外焦里嫩,莫非这大人要“人畜类”的,可是他没有啊,算了先打包密封再说。

“大人三两银子。”那书市老板恭敬地将三册子春宫递到公孙白鸠手中说道。

“三……三两?”公孙白鸠觉得舌头有些打结。

“大人,这可是‘一世大师’亲手画的!色彩丰富不是以往的黑白的,而且是找真人模拟的。其间耗资很大的。”那老板擦了擦额际的冷汗。

“……”公孙白鸠不情不愿地从腰间掏出三两银子,递给书市老板,然后夹着画册走了。

书市里终于炸开了锅。

“那公子好生俊朗,竟然这番重口,床榻上肯定生猛……”一少女掩面说道,小脸红扑扑的。

(染:有没搞错,他生猛?他还是个处呢……乌鸦兄弟们你们敢再飞!?!)

“一买就买三本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场!你说他会不会看到精尽人亡?……”某穷酸书生与另一书生交头接耳。

“‘一世大师’所作就算看一页他都要吐血的……”另一书生摇摇头说道,能撑过三本,好生猛。

另一名捕快样子的年轻人摸着下巴说道:“咦,那位公子不是礼部尚书吗?”

其他书生:诶,好像是呃!

哇,公孙礼乐世家也有这种口味,众人唏嘘。

公孙白鸠夹着“春宫图”上了进宫去的马车。

三两银子,这破烂三春皇宫风景图竟然花了他三两银子!想着就心痛!

他倒要看看这风景图真值这个价吗?白鸠愤愤然。

脑海里浮现出姬扶苏清晨那句“路上千万不要打开喔。”

公孙白鸠思量了一下,还是撕开了包装,人都有犯贱的时候,尤其是公孙白鸠这种属性,越是要他不打开,越要打开……

拿出第一本来,青色的书皮上写着三个大字“春宫图”。

素白的手指打开那图册,随即,听到一声鲜血涌出鼻腔的声音……

这是什么?

一男一女搂抱到一起,男子手中捏着的是什么?他们大腿在干嘛?

……

公孙白鸠抹了鼻头的热血,红着的脸逐渐黑成了锅底。

以迅猛地速度将其他两本也打开了,一本比一本劲爆!竟然还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

这就是“春宫图”?!小皇上竟然要他去买这个?!

脑海里闪过清晨姬扶苏狡黠地笑意,顿时觉悟了!公孙白鸠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公孙大人,思贤殿到了。”轿子外宫人恭敬地唤道。

公孙白鸠琴也忘记抱,夹着那三本书,十指捏握成拳朝思贤殿内走去……

------题外话------

染:小鸠子,你若敢和小皇帝杠上墨染君发誓给你三两银子!阿鸠威武!

鸠:……(一脸苦逼……)

染:算了,你还是别去送死了……(虎摸)

鸠:……(握拳、咬牙、一脸哀怨)谁叫人家是皇上……

谢谢梦慧亲的花花~昨天收涨的很惬意~谢谢收文的亲~

第三十四章 探究

思贤殿

“皇上,接太皇太后回都一事该派与何人?”殿内传来楚知云略显低沉的声喉。

“派镇远将军去吧,要白鸠接驾。”姬扶苏思量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宋律,要他也去吧。”

楚知云翻着医书的手微微顿住,俊朗的眉目燃起一抹寒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感到殿前凝固的氛围和强大的杀气。

果不其然,抬首,正对上公孙白鸠阴沉到极致的脸……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三本厚厚的……春宫图……

“你吃错药了?!”楚知云不解道,鄙夷的望着公孙白鸠。

他的头一直深埋,肩膀颤抖的痕迹出卖了他的神情,紧紧地咬着牙,哀怨却又沉郁。

楚知云正欲伸手扶他一把,却被他重重地甩开。

只见楚知云一个不稳竟向屏风后跌去,幸而被身后的阿伊扶住。

竟然对他用了内力……?

楚知云右手紧紧地捂着左侧肩膀,这小子倒真是像受了刺激的样子。

只见那愤怒地小鸟“嗖”的一声飞到龙榻前。

姬扶苏如画的眉目微怔,这是从未见过的白鸠,显然激起他一抹浅浅淡淡的性味。

他未动分毫,依旧用沉静地深目打量着此刻白鸠,也未流露多余的神情。

白色流云袍,靛青外袍的男子,依旧将眉目低垂,十指握着那厚厚的三册子书,身子有些颤抖,气息有些不稳,这样的沉默,是否预示着一场大的爆发?

楚知云凝起眉目,阿伊也替白鸠捏了一把汗。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亘古一般久远。周遭的气息压抑沉闷。

只是那一瞬……

愤怒的小鸟忽地跪在床榻边嗷嗷大哭。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我的……哇呜呜……”公孙白鸠紧紧地抱着姬扶苏,“爷爷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哇呜呜……”

姬扶苏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抱地喘息不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地咳嗽。

楚知云和伊公公忙上前分开他二人。

“公孙,你在做什么?”楚御医也怒了。

“楚知云,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春宫图’是什么?你竟然和皇上一起诓我!”白鸠的目里布满了血丝,红着眼对楚御医吼道。

楚知云沉声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阿伊也连连颔首。

“你……”正当公孙白鸠和楚知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掐互咬的时候。

龙榻上的小皇帝正饶有兴致的翻阅着厚厚的册子。

那如画眉目里流露出的神情虽带着些许沉静,此刻却不难看出要表达的意思:哦,原来是这样的。

公孙白鸠望着床榻上的姬扶苏,彻彻底底服了。终于知道为嘛别人十二岁就能坐稳江山,他十二岁就只能逗逗鸟,拨拨弦,种种向日葵了。

人家在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前都是一副沉着冷静之色,人家打量世界的眼光只有探究与深思……

只是一瞬的泄气,公孙白鸠竟是走向床榻拾起一本来,坐在龙榻旁翻阅起来,还不忘先将自己的鼻孔用布条给堵住。

姬扶苏沉静而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那弧度很浅,似乎没有人捕捉到。

楚知云不解地走向龙榻边,随手拾起榻上正空闲着的那本画册,没有丝毫犹豫地翻起。

“……”厚厚的画册滑落某御医颤抖的手,只听见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唤:“这就是春宫图?”三春时节皇宫风景图?呃,果然很特别……

这一声正巧不巧的落入刚刚踏进殿前的某五品女官的耳中。

楚知云终于明白了公孙白鸠方才的失常了,他深表同情地望了一眼阿鸠。

某尚书大人白了一眼某御医,继续接受春宫的陶冶……

夜未央绕过屏风的那刻就看到这样一番销。魂的情景——

床榻上某皇帝翻阅着某厚厚的册子,神情莫测,苍白的脸颊泛着丝丝微粉,薄唇的弧度让人捉摸不透;床榻一头某御医大人一手托着脸一手翻着某本厚厚的册子,双颊绯红滚烫,额际还有些许汗珠滴落,素白的手却依旧一页页翻着,目不转睛;然后是最目不忍视的床榻另一头……

这是什么情况?这货盘腿而坐,双手紧捂着他的小心脏,双目还紧紧地盯着那厚厚的画册,鼻孔里堵着的东西全染成了绯色,那张脸时而红的不成样子,时而惨白无华……

公孙白鸠你是在慢性自杀吗?夜未央凝眉走到他身后。

姬扶苏看着那幽白的身影进殿绕过屏风,绝美的凤目闪过一丝华彩,见她绕到白鸠身后也没多说什么,依旧仔细“研究”着手中厚厚的册子。

“……”看到搁置白鸠在双腿上的画册后,夜未央默了片刻,但随即调整好心态,说道:

“切!感情是集体看春宫啊?!”

此话一出,轮到那三只默了。

夜未央甩手淡淡道,潇洒离去。

三人看着夜未央离去的背影竟是集体愣在那里。

只是床榻上的小皇帝最先反应过来,原本神情莫测的脸此刻浮上些许恼意,这个女人,差点把她和他哥哥那茬事给忘了!一个女人看到这种场面竟丝毫无羞愧之色,说出那样的话来,她究竟有多无耻?

(央:究竟是谁无耻啊?聚众看春宫?……)

绕过屏风的那刻夜未央却是大步迈开,猛地跑了出去,果然这风国真他吗没一个正常的!“风国”“疯国?”

大白天皇上邀臣子集体看春宫,那些小脸红的弄得像集体嗑了春。药似的……

夜未央再次想到那几个妖孽脸红发。春的样子浑身打了个寒颤。

------题外话------

突然发现两个字的章节名不是一般的难取……下一卷就用三个字来……

谢谢樱雪云溪,风里摇曳的花花还有阿年的钻钻。

第三十五章 绯衣

其后多日的夜晚,夜未央都是本本分分的奶完小皇上,然后径直回水月芳居,不再在思贤殿多停留分毫,甚至同公孙白鸠与楚知云一句话都不曾多说。

在她的理解里,这思贤殿的几个货,还是能避则避。其实也不是刻意去避开他们,只是她早些回去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勤修内力,即使不是为了厨艺的登峰造极,也是为了日后行走江湖有防身之技。

姬扶苏这几日很是沉郁,晚上与夜未央相处的时候没有多说一句,没有多动分毫,这样的安静让夜未央似乎有些不习惯了,这种关系就是千百年冰冷的君臣之谊?只是,为何会心底燃起一丝酸涩?又是那本不属于她的情感在作祟,夜未央凝眉想着。

只是,他不再逗她了,不再失神,他绝美的目,沉静而又幽冷,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觉得轻松倒是有一丝压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姬扶苏,寒冷,似三尺寒冰;沉静,似亘古幽潭,永远是波澜不惊。这,才是帝王的修为吧……

他的世界里,江山胜若生命。那么,这个世界究竟还有除江山以外他在乎着的东西吗?

夜未央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回到了水月芳居。

“你们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夜未央疲惫地对门外的两个宫人说道。

宫人恭敬地颔首退下。夜未央掩好门,一边解下衣衫,一边从屏风后的花瓶底下拿出温孤墨染给的内功功法书开始修习。

在她这么多日的练习下,也逐渐觉得这具羸弱的身子舒服多了,气息在体内运行的也越来越顺畅了。

没想到温孤墨染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功法秘籍,除却顾倾城所说他是楚水上神,这一世他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呢?夜未央想着想着不禁想到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什么人,至始至终都选择相信于他,只是不论他是什么人,她都愿意相信于他……

静闭双目,夜未央盘腿而坐,开始静心修习。

古厨与武力结合她本是知道的,而且记忆里小的时候爷爷还有父亲无论寒来暑往都让她不停的练习着甩锅,厨师的臂膀与双手赋予食材生命,只有上等的刀功与火工才能成就一个好的厨子。温孤墨染就是一个例子。

——我是北地第一公子的分割线——

数日前

白鸠是在初八的傍晚时分回府的,这日府中果然来了很多大人。

白鸠祖父公孙子鸢虽然已不在朝中任职,但朝中政要依旧与他有往来,毕竟是曾经三朝元老先皇左相,如今闲居府邸平日里没事听听戏,练练琴,再不就搞个晚宴让故友们吃吃茶下下棋,也没再出过门。

公孙白鸠进宫本是掩人耳目陪姬扶苏治病,这事却也没和他爷爷说,既然选择全力效忠皇上,即使是最信任的人也会瞒着,这是白鸠的决定,与楚知云无异。

(染:现在想想为嘛我觉得姬扶苏有点试探你的感觉?我说的是春宫图一事……

央:等等,本官打断一下,为嘛公孙家全是鸟名?)

葵园内戏台那处灯火通明,几个发髻斑白的大人在一处闲谈饮茶,公孙白鸠瞥了一眼,也未流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几家尚书大人,还有几个罢官回家养老的老臣子,都与公孙家算是世交。

白鸠拂了一拂衣袖,正欲离去,余光不经意间一瞥那戏台下角落里的绯衣公子,绯色本是十分醒目的颜色,果然很是成功的吸引了白鸠的眼球。

公孙白鸠不停的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么,那剑眉早已凝成一团。

幽冷的目光触及绯衣男子一头乌黑的墨发,慵懒倦怠的神情,不经意间向下移去——

竟是一双白皙的,赤脚?

公孙白鸠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下一刻凤目却是微微眯起。

宋律?传言风都赤脚出门的只有一人,北风武帝时期左相的庶出次子宋律?!当今刑部尚书?!

皇上正欲要他去找他呢!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鸠暗哼一声,拢了拢素白的流云袍子,走上前去。

许是察觉到周身气息的异样,宋律一抬慵懒的眼眸,正对上白鸠俊朗而冰冷的容颜。

“宋律?”白鸠试探性的唤道,声色冰冷。

绯衣的公子微愣片刻,良久却是笑道:“大风第一琴师公孙公子,宋某久仰大名。”

“倒真是风都天才断案师宋律,如今的刑部尚书!”白鸠笑道,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冰冷,传言此人断案成痴从不参与朝中各种聚会,朝堂之中独来独往,今日怎么有此闲情逸致,赴他爷爷的约?还是他有什么目的?

察觉到公孙白鸠眸中燃起的疑虑,宋律却是垂目道:家父近日卧床无法前来赴约,就命宋律前来。

举止礼仪,还有言谈一切合情合理,可是白鸠依旧不相信。

也许是因此人妆容太过妖娆,过往太过神秘,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白鸠心里没底。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宋律此人,是一个认知盲区,一个太过神秘的男人。那么于小皇上姬扶苏而言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哦,宋大人,本官这刚刚有一条皇上口谕正欲带给宋大人。”白鸠顿了顿说道。

“阿鸠。”一声苍老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白鸠回过头去。

老人杵着拐杖慢慢走近。

“爷爷……”白鸠唤道,忙上前去扶。

公孙子鸢却是慢慢地走到神秘的绯衣公子身前说道:“宋公子,孙儿顽皮让宋公子见笑了。”

公孙白鸠的脸刹时就阴沉下来,爷爷,人家不一定比我大呢,您说这话要我脸往哪里搁?顽皮?怎么像是形容三岁奶娃的?嗯?

宋律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僵硬,浅淡的笑也凝固于唇边。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现今更不知该如何言语。

正在这时一名捕快装扮的男子急冲冲的赶来,对白鸠和公孙老牢爷行了礼,回头便对宋律轻声说道:“大人,刚刚报上一棘手的案子,三位侍郎大人等您去处理。”

宋律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公孙白鸠看着他二人眼睛不觉的眨巴了一下。

那捕快正欲离去之时,方才认真看了白鸠一眼。

“咦,公孙大人,昨日书市里遇到了,正欲上前打声招呼,却不料您匆匆忙忙走了。方才来得急未好好行礼,小的罪过。”说完深鞠一躬。

书市?哪个书市?南大街的书市?公孙白鸠愕然将他的话联系到一起,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回头又望了眼瞪着大眼瞧着那捕快的爷爷,心不由的慌乱起来。

“咳咳,本官昨日从府里出来就进宫去了何曾去过书市?”白鸠冷言道,故作镇定。

“不,公孙大人,小的绝对没记错,小的在咱们刑部是出了名的记性好,还记得您当时一进书市就对那张老板说来本春……”(还没说完)

“唔唔,公……孙……”

捕快的嘴巴立刻被公孙白鸠紧紧捂住,宋律和公孙老老爷望着白鸠目瞪口呆。

“宋大人,本官有皇上口谕要传,我们路上边走边说……”公孙白鸠阴沉着脸带着小捕快往门外走去。(本章节完)

——我是御前第一暗卫风影的分割线——

小番外:

暗卫:皇上,臣等有事禀报。

姬扶苏:说

暗卫擦了把汗:……。今日早晨臣发现公孙大人在房里……

姬扶苏凝眉:在干嘛?

暗卫头深埋于胸前,支支吾吾地说出三个字:洗床单……

姬扶苏:……

暗卫头头风影沉思片刻:而且臣还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眉目微凝)

姬扶苏放下手中的墨玉狼毫:什么问题连风影都觉得严重?

风影:……他的那个没臣的大……(红脸)

扶苏:……

随即是一阵抽风的大笑……小鸠子都没风影的大哇哈哈……那说明朕的大他很多……哇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染:你高兴嘛?你又不能怎样?你还想怎样?你连吃奶都没力气……

扶苏:……)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花花钻钻,来吧~来砸染~

第三十六章 孤星

行至一处幽静处,公孙白鸠才将手慢慢松开,小捕快睁着无辜的大眼望着白鸠。

“公孙大人,皇上找本官何事?”神秘的绯衣公子凝眉说道。

白鸠长吁一口气,理了理衣袍,清了清嗓子道:“宋律接旨。”

绯衣男子一撩绯色长袍,露出那一双白皙的赤足,单膝跪地。

“传皇上口谕,命刑部尚书宋律同镇远将军百里谷波前往陪都子川接太皇太后回都,礼部尚书公孙白鸠风都城门接驾。”

“臣,遵旨。”宋律淡淡道,那原本深刻的眉目更阴沉了三分,为什么要他去子川?他向来不过问后宫朝堂的其他事情,为什么这次皇上找到了他?

难道是……

似乎忘记了那个人,那个和他一母同胞却又爱慕虚荣的妹妹,似乎是忘记了两年前她随太皇太后去了子川,皇上原来是想到了这层关系才要他去的,原来如此……

“宋大人即日同镇远将军启程,不得有误。”公孙白鸠补充到。

宋律轻“唔”一声后颔首离去。

白鸠见他满腹心事,也不便多问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捕快,临走前还不忘威胁道:“昨日书市遇到本官的事就忘了,别再提了。”

那捕快此刻倒是学的精明了些,连声道:是。

宋律赤足踩在草地上,白皙的足踩到几块石子却未感觉到一丝疼痛,眉目望着远方天际,似乎已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穿过鞋了。

彼时年少,因母亲是传言中的青楼女子,被宋老爷赎身成了宋府舞姬,后来生下了他和他妹妹,母子、兄妹受尽了大风宋府中人的白眼,年少的妹妹受不住府中下人们的讥讽接受了嫡母的金玉裘裳,从此认嫡夫人为母,自那以后从未踏入相府后院一步,她忘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他这个亲生哥哥,她过上了真正的宋家二小姐的生活……

只是她苦命的母亲日日遭受着府里人的白眼,羸弱的身子终是没有撑过那年深冬,就连死时都未曾有过一个名分,可怜兰小妹死去的时候口中还喃呢着他妹妹的名字:未晞、未晞,清露未晞……

宋律,十一岁的少年从此寒窗苦读,白日里做着下人的活计,夜里却是挑灯夜读,他惊人的记忆力将史记、春秋、先秦诸子百家著作背到烂熟于心,十五岁那年便将上至风国国律下至农法、吏法、礼法等小令小规倒背如流……

当这个衣衫褴褛的赤足少年,两年前的一日立于上任刑部尚书宗子幽大门前的那刻,宗子幽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会成为他日后的接班人。

他本出色的容颜与才学本应像楚知云与公孙白鸠一样受万人瞩目,可是偏生他太过低调,不参与朝中任何一方的言论,连他的父亲他也不帮,他是风都神秘的绯衣公子,只有在重大案件的现场才会看到这个绯衣、墨发、赤足的宋律。

还记得一年前的回府,宋家自武帝时期出了一位丞相之后又出了一位年仅十七岁的尚书大人,那时候宋府所有的下人打了个寒颤,想起那时可没少欺负过那位小主,甚至大冬天的还要他赤着脚去宋府后山的水井里打水,那时他衣锦而归,倒是让府里的下人个个生畏。

宋府里的人估计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一身绯衣的男子,墨发飞扬,似乎从来不知这个如孔子弟子颜回一般脸色常年菜青的少年,竟是这般俊朗之人。

他们也记得,那时他踏着宋府一路的绯色,走向他的父亲,跪下的那刻,他们清晰的看到他那双赤裸的足……

他们更不会忘记,宋律在对宋老爷说了一句后就转身离去,他说:请老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喉间的哽咽。

这便是他的年少,一段不堪的过往,但无需人悲悯,从来他都是含笑饮鸩,从来他都是孤军奋战。他就是一如祝国寺里那位名满风都的玄析方丈所说的孤星逐日之命……

宋未晞,他的妹妹他并不怪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吃不了苦,不是她的错。只是,看着她成为宋家人的一颗棋子,他于心不忍……

只是,这个妹妹似乎从未对他这个哥哥有过一点好脸色,也从未把他当过哥哥看,她从来都是打量一个宋府下人的眼光打量着他。

想到这里,夏风过处,拂起男子纤长的墨发,男子凉薄的唇微抿。良久,却是释然一笑。

他的人生本就孤独,他本不在乎是否有这样一个妹妹。

踏着月色离去,公孙府里的向日葵无声无息地开着,绯衣的男子行于其间,却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阿寻,是什么样的案子?”快到刑部的时候宋律才幽幽然开口。

“呃,本是今天下午送来的案子,属下看着太棘手了,又太紧急了才去公孙府找您的。”捕快阿寻解释道。

“说。”宋律道。

“风都临近几郡和风都都发生了类似的案件,几个古厨世家包括兵器铺子都被洗劫了,而所有案发现场都留下一片银色叶子,叶子上写着三个大字:公子澈。”阿寻说道。

“公子澈?”宋律凝眉,“那不是染宫的现任宫主吗?染宫还不至于穷到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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