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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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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灏一声浅笑,起身穿衣整衫,“早闻郁公子,三岁习文、四岁习武、六岁巡山得遇奇师,八岁成器便得入宗堂。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人孤身竟自敢信步我玉应门,更是与我井灏赤诚相见。按理井灏自当结交,以兄弟相待,在此辈化了郁井两家几代恩仇,也不枉郁公子此番走动。”郁处霆心中纳罕,不想眼前之人对他早有准备,言辞之中虽是称赞却口气不善。

说话之人却话锋一转,“只不过,我井灏向来没有‘按理’的习惯,之前那杯茶便算是谢过了。”说着井灏已经穿戴整齐,踱到桌边捉起刚刚剩下的凉茶自饮了一杯。

“人都饮雾岭茶之香,却不道雾岭茶之苦,真正懂得雾岭茶之人,都等着这一杯茶凉,耐其纯苦,待其回甘,此乃上上之品,世间却鲜有人赏。不知郁公子是饮茶之人,还是赏茶之人?”

郁处霆确不明井灏刚一瞬起了杀意,为何又在下一刻与他言此,只觉他此时却与之前以桥面前的‘灏哥哥’完全两般模样。

是在试探自己对以桥的意思吗?郁处霆忽然察觉。

“于茶在下自在门外,有幸得遇熟茶之人,敢问一句,不知这茶是望得能饮之人,还是望得能赏之人?”

23、23。初到,玉应门(下) 。。。

两人对峙一刻,才听得井灏轻笑一声接到,“是我多虑了。”

屋内气氛稍缓,却听得一丝极细极高的金玉之声划过,两人皆是一愣。

“你能听到?”井灏见郁处霆可闻此声确为之一奇。

“此音与极重的千年老玉内崩之声甚为相似,却又似金缕抽丝破空之音。在下也是第一次听到。”

“哼,如此不伦不类的比喻也算难得。”井灏冷笑一声让郁处霆不知他此意是褒是贬,只见他起身走到屋子另一头,从柜中取出一个镂空石匣。井灏将镂空石匣拿到桌旁,郁处霆这才看出里面装着一块八角黑木盒子,内中似盛着什么,有半个巴掌大,一头系一根红缨,另一头穿着一个极为精巧金镶玉玲珑。

井灏将匣中物取出放在手掌上伸给郁处霆看,说道:“不妄你识得其声,这就是‘虞衡’。”

“原来这就是谣传中他跟以桥这双‘雌雄大盗’盗走的宝贝之一。可眼前这么个小东西真的能劈山定石?”郁处霆还想走近一步仔细看看,却不料井灏倏地抽手回去,将虞衡揣在了怀中。这种举动难免又给郁处霆添了一分恶感,但井灏却对他的表情很是满意。

“想见识下么,玉应门新采的‘美人眼’?”井灏挑眉问道,“趁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杀你之前。”说完冲郁处霆冷笑一声,径自冲出门去。

郁处霆自以为在他爹郁观解的磨练下胜负心早已不盛,却不想在井灏面前不甘之心竟越激越烈,井灏前脚出门,他后脚便跟了上去。不想这井家少门主果真身轻步捷,而且偏偏喜好翻墙越户不走正门,他用尽全力才勉强能尾随其后。

其实郁处霆心有不甘此为其一,想亲眼见见那“美人眼”为何物能让以桥稀罕得紧亦为其二。这“美人眼”算是玉中极品,因其形如美人之眼顾盼生辉得名,有黄、碧、蓝、红四色,属红色最为稀有。而美人眼中还有“活睛”、“死睛”之分:“死睛”便是俗称的老玉美人眼,玉心为实只留眼仁之形;而“活睛”则是所谓的包浆美人眼,瞳心流转实属旷世绝色。“死睛”已属不菲,“活睛”更可谓连城,井家玉应门全盘接管雾岭矿山之后,美人眼更是越发少见于市。

“虞妃声断江山定,美人眼动家国倾”便是好玉之人的戏称。

郁处霆紧跟慢跟终于跟上了井灏,两人出井家过了一道密林又绕过一座小丘才到了引虞衡声动之地。郁处霆自觉气短,却不见井灏有何异样,心想自己果然还有待历练。

眼前的一处矿坑中大约有四五处洞口,两人在矿山边刚站定,脚下矿山不足百尺外的一处洞口便轰隆一声,烟尘四起。井灏眉头一皱便快步奔下前去,郁处霆知非吉事也一并跟了去。

烟尘之中,只见井灏手悬虞衡,口中念道:“无源之泉,无来之岚,动静宜,生死分。”再喝一声:“散!”

滚滚烟尘顷刻间落地,堵塞矿坑洞口的碎石竟也纷纷缓缓落下,这才发现碎石之下竟还埋着一个人。这时刚才在矿上的其他人才一窝蜂地冒了出来,两三个人又扯又拽地把那人从残余的碎石中拉了出来。那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此刻竟还有些许意识,抬出来后才见他怀中抱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红色晶石。因为被乱石击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留着血混着尘土石末,让人看着十分不忍,抱着晶石的胸口更是被硌得血肉模糊,只是那晶石被血染过更是越发显得妖冶,竟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矿上之人将那人抬出来后,便都退到一旁便再不管他死活。井灏站在一旁毫无表情地扫过眼前这群人,眼前近二十人看得出都是些青年壮士且为习武之人,虽然每个都被晒得皮肤黝黑可通过眼睛却还是看得出各个都精干不俗。只是就是这样一群人,被井灏目光扫过后都被吓得低头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扫到最后一个,井灏这才双眼微眯喝了声:“秦久。”

明明知道会被叫到,被叫之人听到这两个字还是经不住一个激灵,在原地局促了下,才往前迈了一步。

“那个,老大……兄弟们正在连字,这小子就突然跑进去了。这不,我们还没连完,就塌了……”说完他本想赶紧退回到人群中,可看着井灏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怕是气得不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站在原地。

“哼,连字?”井灏一声冷笑,听得全场人都抽了一口冷气。“那最后没连完那个,给我站出来。”

人群中一个看上去又精又灵的略微年轻些的人吓得不轻,赶忙慌张地跳出来委屈地澄清:“老大,是久哥嫌抓阄无聊,非要连字的……我……我本来马上就能连完的!”

说完惹得那个叫秦久的狠狠地瞪了那人一样,随后尴尬地看着井灏赔笑。

双方本来还在僵持,郁处霆却终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你们没看到那人还活着么,难道此刻还有比救人更要紧的事!”

一边倒的紧张突然倾斜了。除了井灏之外的人都惊讶地看向说出这话的郁处霆。

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人,此刻似乎有回光返照之嫌的竟撑着最后一口气挤出几个字来。

“少主……请收下……我。”说着将胸口压着得红色晶石推了推,可终究心有余力不足,只动了一下的手又马上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人?”井灏根本没理郁处霆刚刚说过的话,仍旧问向秦久。

“老大不记得了,他六年前就来求过门主收他入门,门主嫌他家有老母没收;四年前他老娘死了又来求,门主嫌他守孝不够三年也没收;去年他又来,您让我教他一套步法,可最后嫌他天资不够还是没收。这不,又来了。”

井灏撇过眼道:“我是要听这些么?我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秦久见终究瞒不过嘿嘿一笑,“我想老大您这次也不会收,所以就替您分下忧,告诉他咱们玉应门收人是要重礼的,叫他早早死心。没想到他偷溜进来,趁兄弟们商量谁去取眼的功夫,就溜进洞里把石头给挖出来了。”说到这不由叹了下气,“这小子没想到还真是够蠢,那套步法练了一年居然还会被压在矿里,还想拿别人自家的东西来送礼。”

井灏听到这反而轻笑两声:“我看你秦久活得自在得很呐。”

这一笑外人看来没什么,却把秦久吓得够呛。他可知道自己这位老大的脾气,越是厉色越不要紧,反倒是面上和颜那才离倒霉遭殃真的不远了。自己明明比井灏还大两三岁,可这位少门主的积威实在久矣,着实不敢挑战。

“从年初到现在替门里招了多少人?”井灏问道。

“……七个。”

井灏不语。

“……”秦久自叹,果然自己成色不够连半口气都瞒不住,“二十七个。”

“哼,看在桥丫头今天来了的面上,明天之前把你收的东西都给桥丫头送去,那二十七个一个不留。”

“老大……”

秦久哀叹,心想这回赔大了,辞了人事小退人家礼金事大,真是一份没赚倒又赔了一份。

井灏转身向地上残喘之人,问道:“他说的可属实?”

“属……实……”眼看那人已经撑不住了。

井灏听完嗯了一声,向其他人吩咐收拾收拾便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管他了?”

郁处霆一步挡在井灏面前,刚才听到井灏几番拒绝收人入门的事便觉反感,如今看到事情始末竟为如此更觉不公。

“要死的人,管什么?”

“他是为了拜在玉应门下才受的伤,即便是死也是因你玉应门之人才会死,更何况他前后六年都为你玉应门所累,如今放任不管算什么说法?”

井灏见他一副愤慨不由觉得好笑,“我玉应门内从不收有家室负累、天资不足之人,如此看来此人不仅天资不足,更是愚钝不堪,不仅为一无望之事费时六年,如今还搭上了性命,难不成郁氏山庄素有看好这种人的习惯?若真的是,井某不如做顺水人情引荐他临终之前入郁氏门下,更替郁公子在江湖上传名,望郁氏门下弟子繁盛。”

郁处霆听他一嘴歪理却无从反驳,三两步走到那人身前,探其脉搏呼吸却是伤得极重,自己却又无力相助。但他似乎记得井家确有临危索魄续命的秘术,一时间只好激得井灏救人。

“我虽与以桥姑娘相识不久,却常听她道井家续命保身的秘术,还曾在我面前夸耀她的‘灏哥哥’如何重情重义,如此看来,怕是井家秘术与以桥姑娘的眼力总有一个是信不过的了。”

之前井灏以茶喻人本想试探郁处霆对以桥的心意,可郁处霆回答似是聪明,却让井灏觉出他对以桥之心,远未到肯舍命相守的地步。如此他现在却还敢拿以桥之事相激,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他原不想在以桥在时拔了这小子,可刚才这一举动无疑碍了他玉应门少主的眼。

“郁公子想救人一命,却不知天数早定,迟早一命换了一命。”

郁处霆并不反驳,若此时能让井灏救下一命,于理于心他才也算尽了力。

其他人已经将晶石从那人胸口挪开,虽只有人头大小的晶石,却要两人合力才抬了下来,由此看来那人独自一人竟能抱着晶石跑出来也算颇有蛮力。井灏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蹲在那人身前准备动手。

“都给我转过去。”

原来其他人也都没见过井家所谓续命的秘术,都围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准备看井灏要做些什么。听到井灏命令,虽然仍旧好奇可所有人却还是都乖乖地背过身去。

郁处霆本来也准备转过身去,可他又怕其中又有什么差池,便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井灏看在眼里,对郁处霆说道:“郁公子若不放心,尽管看便是了。”

若照井灏的话做虽有计较之嫌,郁处霆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井灏手起匕落将那人手腕划开了薄薄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手腕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就见井灏将七根略比发丝稍粗的银灰丝依次插进了刚划开的口子中,手法之娴熟让人惊叹。

随后井灏又将虞衡取出,置在那人原本血肉模糊现在已经结成些许血痂的胸口,一手定器,一手沿着手腕上的伤口向上施力。

口中默默念到:“来往无利,往来相守,天青引露,地火擎琼,镇!”郁处霆还为刚才的手法惊叹,现在却为眼前景象惊讶不已——原本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竟如神佑加身般慢慢复原起来,伤口愈合时竟原本凝在皮肤上的污迹也脱落下来,全身的伤口从四肢向胸口虞衡的位置慢慢愈合,最后竟全部恢复了原样。

郁处霆心中暗念,这哪里是什么续命之术,分明如重生一般。

又过了不久,那人的意识竟也跟着恢复了,井灏见那人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收了虞衡不再施术。

那人重获新生,一时间竟反应不及,起身便朝着井灏一阵磕头,连声道“谢少门主救命之恩”,却不想一脚被井灏踹翻在地。

“站起来。”

听着这面有了动静,其他人也都跟着转过身来。

“我玉应门不稀罕什么愚忠,想要进门就精给我看。”

那人称是,却还是一副憨样。

“叫什么?”井灏问道。

“我姓宁,生在初八,他们都叫我‘八生’。”想来是六年来第一次被玉应门问及姓名,听上去声音竟有些激动。

井灏并不在意,走过几步将那块红色晶石拿起,秦久在一旁递过一柄细刃乌身长刀。只见三五下原先人头大小的红色原石竟被削成拳头大小的细坯,再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含着七八个圆形阴影。秦久又递过一柄比刚才更小的同样材质的小刀换下井灏手中的长刀,只听几声破石之声,地上便剩下了拇指大小的八颗红色原坯,每一颗都包着一汪晶莹,不用说,这八颗打磨之后便会是价值连城的红玉包浆美人眼。

井灏捡起一颗丢给那个自称宁八生的,秦久则把其余地细心捡起收好。

想来那宁八生也是知道这颗美人眼的价值的,接过它便手足无措不知如何适从。

“我给你这个,并不是因为这石头是你拿出来的。若非你不知其中玄机擅采玉石,以你学过我玉应门步法,绝不致被压在洞下,更不会惹出这堆麻烦。”

宁八生听井灏这么说便将那颗美人眼又放在了地上,井灏没管他接着说了下去。

“给你它,是想让你办件事,它是定金。事办不成你拿着它走人再别来烦我;事办成了二话不说我准你入门。”

听到这,那宁八生又赶忙捡起石头来。“少门主一句话,我宁八生拼死也要办成。”

井灏轻笑,“要的就是你拼死。”

随后又指向郁处霆,“是这个人以言辞相激,我才出手救你,你可认他是救命恩人?”

宁八生转向郁处霆,拱手一让道一声谢,又回道井灏:“我宁八生只有少门主一个恩人。”

井灏朗声一笑,“听这话,郁公子怕更是安心了。”

随后敛颜冲宁八生说道:“如此,你拿到这位郁公子项上人头之日,便是我收你入门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早6点半被父亲大人从床上拎起来,去替他,淘宝秒杀……

于是注定了这一天的悲剧

父上(略显愧疚):下回我一定学习下怎么用网银付款!

某(迷迷糊糊地):嗯……

父上(精神百倍):不过我学会了就会买很多没用的东西,所以还是不学了吧~

某(无比悲催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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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霆君,照这种架势你何时能脱离废物点心的印象啊~

郁:其实我觉得,无妨……

卡文依旧没有缓解……

这才发现原来我笔下的这些男主女主,这么龟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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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抽微笑状~)但俺还是会争取让日更君健康地存活下去滴!!!

24

24、24。井家,试深浅(上) 。。。

“你拿到这位郁公子项上人头之日,便是我收你入门之时。

郁处霆还没确定项上人头所指之时,一个黑影在他眼前一闪,随后胸口一闷便被撞得退出四五步去。

他知道井灏看着自己不爽,可没想到一上来就没有丁点掩饰,准备直取他性命;但更没想到的是,这位井少门主刚如此决定,他手下之人便立刻开始执行,尽管此人刚向自己道过谢,但他豪不怀疑眼前这个一脸凶相的,就是刚刚被井灏救活的宁八生。

“郁公子,井某门中尚有他事,失陪了。”说话的正是毫不在意的井灏,“秦久,廖伯知道郁公子来了,要是中午不用添饭你就去知会一声。”说完便转身往来世的方向走去。

走了?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还让人告诉什么不用添饭?

郁处霆立刻有一种跑过去拽住井灏衣领狠狠瞪他的冲动。不过显然眼前的宁八生准备发起第二次进攻让他没有任何实现这个冲动的机会。

正在郁处霆考虑如何应对之时,秦久忽然一手拽住了已经起步奔向郁处霆的宁八生。

“喂,我说,你急什么?”

他一把拽住宁八生,往胳膊下面一挎,略显无奈地说道。有了喘息机会的郁家少爷看到还有人阻拦这样疯狂的举动略感欣慰。

被拦下的宁八生很不解地瞅回秦久。

“这大白天的,兄弟们都在场,你把他杀了,有人来问,你说兄弟们是替你掩饰还是不替你掩饰?”秦久慢悠悠地说,“怎么不知道给大家省麻烦呢?”说完还抬头看着郁处霆极和善地笑了笑。

他挥挥手,身后的众人看了便各自散了开,各忙各的事去。

“想当我们玉应门的人,一定要记住,少给大家添麻烦,尤其不要给门主跟少主添麻烦。当然也别给我们添麻烦,因为我们的麻烦还是门主跟少主的麻烦。”这种怕麻烦的论调对于杀人来说是个强有力的反击。

秦久一拍宁八生的肩膀交换下眼神道:“这种事,要等天黑、人少、他声小的时候,记住,别给大家添麻烦。”说完还从背后掏了一把刀往宁八生怀里塞去,而宁八生则顿悟般的点头,点完头还不忘誓师一样地敲了敲胸口。

就这么在我面前讨论?天黑人少我声小?还递刀?

郁处霆立刻又有了跳过去指责这玉应门中人种种不合理安排的冲动,不过刚才递刀之人已经打发了宁八生朝他走来,极和善地笑正像刚才讨论过程中的一样。

“郁公子别生气,我们少主是在说笑。”

哈,说笑,你刚才不还给他塞了把刀?

“既是客人,我们玉应门怎么会连顿午饭都不招待呢,郁公子放心。”

原来说午饭,你确定你做得了主?你们少主可是刚刚一杯茶就把我打发了。

“郁公子请跟我走,我带您去客房,我们玉应门的客房可是秦郡有名,连以桥都喜欢,虽然您今晚不一定用得上。”

、奇、听了这句,终于,郁处霆决定不再把第三句回话憋在心里。

、书、“既然以桥姑娘喜欢,我自然也要仔细品味一番。至于今日的午饭、晚饭,包括以后的一切用度,到以桥姑娘离开之前,都劳烦府上费心了。刚才见井少门主出手阔绰,买我郁处霆一条命就用了一颗美人眼,打理郁某吃穿等一概琐事应是不在话下吧,少门主也应该看到了,我进玉应门时可没带包袱。”

、网、“说话了?我还以为给撞哑了呢。”秦久说完便直盯着郁处霆板着的一张冷脸,上下左右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持不住笑出声来。

“你刚才那无赖样,怎么跟我们少主一个德行!”秦久说这话时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本还很恼火的郁处霆忽然一头雾水。

“你不会当真以为我们玉应门杀人不眨眼吧?”

他说完便像刚才跨住宁八生那样,一把也将郁处霆搂了过来。

“哎?不是吗?”郁处霆纳闷,你刚才不也说得有模有样?

秦久使劲胡噜了下郁处霆的头发笑道:“这话你也信,只能说你跟那个宁八生一样,傻!”

刚还满腔怒火的郁处霆被秦久这么一搂,又加上这几句解释便被搅得没了脾气。

“刚才那边再走几步就是一片废矿坑,我们少主真想杀你,把你往里一引,你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再说我们少主当真想杀你,难道要找个这么不靠谱的家伙来,就算你武功再不济,也不至于被那么个棒槌做掉吧。不过刚才他那么一下确实挺出人意料的,你没怎么样吧?”说完秦久还拍了拍郁处霆刚被撞倒的胸口,本来已经顺过气的郁处霆被他这一拍倒觉得又气闷起来。

“还好。”郁处霆吞了下口水,假装无事。

“你的事都是我去查的,没想到你这小子在筱州还很有女人缘嘛。”

“哎?”

“不过你别看我们少主那样,其实在云来花街也很有名的。”

“哈?”

“当然比不上以前门主那样有名了,不过你也知道门主娶了夫人以后就没戏啦。”

“啊?”

“所以说,总有一天我们少主会超过门主的。”

“那个……”

眼看话题渐渐歪下去的郁处霆不得不打断回忆得眉飞色舞的秦久。

面对一脸尴尬的郁处霆,秦久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别说你看不出来我比我们少主大吧?”说着他比出三根手指头,“三岁,我比少主大三岁哦!”

处霆木木地点头,“原来这样,失礼了,秦大哥。”

被称作大哥之人略有愧色的一摆手,“不用客气,你跟少主同岁嘛,我知道。”不过他说完忽然脸色一沉,“你刚才看见我家少主救那个宁八生了吧?”

处霆点头。

秦久叹气,“那你别在人前提起呀,也不知哪个嘴快的把这事给说出去的,门主把虞衡传给少主的时候嘱咐过,那是禁术。”

看着郁处霆不大明白的样子他又补充道:“就是不让随便用的意思。你别看他刚才脸上没什么,其实若用虞衡救人,受术人肉体上的痛苦是会应在施术人身上的,你看刚才那个宁八生伤成那样,少主此刻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郁处霆不经意间蹙了一下眉。

“不止如此,这个术每用一次就至少要隔半年才能重施,而且听门主说根据被救之人的严重程度还会多多少少地减寿。哎呀,总之麻烦得很,所以被门主列为了禁术。”

郁处霆没想到原来事实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总以为江湖谣传都是添油加醋,没想到这件是偷工减料。

“所以呀,这样会让人担心的事我们少主根本不会跟别人提起,更别说以桥了,你刚才说什么自己听以桥说过,可是当场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地,啪,就被揭穿了。”

歪头听着的郁处霆僵了一下,“撒谎这种东西,果然不适合我。”可转念又问秦久:“既然他谁都不说,那你怎么知道?”

“我?”秦久顶起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从小就跟少主一起长大的,你该问他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说完他略显得意地一歪嘴,“不过这件嘛,我记着是前年少主跟弟兄们进山,结果有人被金麟蛇咬了,那蛇毒可是见血封喉,少主出手救人,回来以后就每晚都在床上疼得发抖,三四个月才好,这我还发现不了,我就直接去跳秦引河好了。”

若放在平时,对这种舍己救人的事郁处霆一向没有偏见,不过此时他却有一丝反感,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哼,原来是强出头。

“不过秦大哥,你同我说这些?”郁处霆显然不理解为什么秦久会对自己这么坦诚,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他跟井灏一看就处不来,再加上他还是郁氏山庄的人。

“顾掌门交代我也没办法嘛,他给了我不少好处让我公正些好让以桥选个好女婿。虽说我是玉应门的人,但以桥这丫头待我一向不薄,总不好耽误了她的姻缘不是,所以既然少主查了你的背景,我也透露一些他的给你咯。”秦久说完还摊摊手。

原来又是顾叔安排的,郁处霆忽然有些纳闷到底顾叔看上自己哪一点这么想撮合他跟以桥,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嘛。

“既然是这样,那处霆就先谢过秦大哥了。”说完郁处霆还一脸诚恳地拱手一拜。

“你全信了是吧?”

“哎?”

“我还想下面报上来说郁家少爷,嗯……单纯,会不会有误,但其实刚才我说的话你全信了是不是?”

“哈?”

“好了,其实其他的都是真话,只有一句是瞎编的。我再怎么也不会背着少主帮你嘛,以桥就是我们下任门主夫人,你还是省省吧。”

“额……秦大哥。”

“看你这表情,刚才那句你也信了是不是?”

“啊?”

“果然一根筋,啧啧啧,这么多年没见过如此单线的珍兽了!”

说完秦久捂着肚子笑了好久,笑够了又像刚才一样搂着处霆往玉应门走去。

郁处霆完全不知该说是自己糊涂呢,还是被耍得团团转。

但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是因为这玉应门的井灏还是秦久,或是之前被顾叔灌的逆心丹,总之自从他迈进秦郡界内,确实比起往日有些钝感。

作者有话要说:俺不知道俺不知道……

秦郡篇也有好几章,都是只有男主们没有以桥……

然后大家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嘞??

有意见的亲们可以留下感想,让俺心里有个谱

要不俺只能这样一个猛子扎下去,向那不知名的彼岸,游游游游游去袅……

╮(╯。╰)╭

皮埃斯:其实处霆君,没有那么废没有那么渣……(你现在跳出来不是欲盖弥彰么……)

相信俺,看下去,亲们会发现他还是有不渣不废的那面滴……

挥泪,退场~

25

25、25。井家,试深浅(下) 。。。

玉应门侧厅的饭桌前,郁处霆被秦久表面上完好无损地领入席,实际上来的一路因被秦久时真时假地涮了好几次此时脑子已浑浆浆的。井灏早在桌边举着筷子瞄来瞄去,而玉应门门主井逸正哄着一旁扁着嘴的井莅。

郁处霆本想趁此据礼拜见下玉应门门主,可见众人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这个客人的意思,心中不免冷笑一声,再一看却不见以桥的影子,便转回头问身后的秦久:“那个,以桥姑娘呢?”

他正问着,身后井家夫人叶芫就端着一方托盘走了进来。

“以桥呢?我特意给她做的双尾弄影跟莲子冻。”说着她还瞥了一眼郁处霆,“这人是谁?”

“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处霆见叶芫问起他,心中微起波澜。

“我看他怎么有点面善?他刚才说‘以桥姑娘’了吧,这种语气,简直跟十几年前郁观解去我家前一句‘叶芫姑娘’,后一句‘叶芫姑娘’一样,他那个调子倒是很合我大哥胃口,真不知他是要娶我还是嫁我哥。”

听到这话满屋子的人都笑得往前一扑,除了那个郁观解的正牌儿子。

“娘,好眼力!”井灏冲着叶芫竖了竖大拇指,拿起汤匙悄悄靠近叶芫手边的食盘,“这位就是筱州的郁家公子,郁庄主的儿子,郁处霆。”他瞥了一眼郁处霆还略带挑衅地挑了挑眉,不过暗渡向汤碗的勺子还是被叶芫一把夺到了手里。

郁处霆虽然在这种不友好的气氛下登场了,但他还是秉承祁诺广结江湖豪杰的教导,起身恭敬地向座上的井逸跟还站着的叶芫都鞠了一躬。

“真是郁观解的儿子呀,”叶芫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一句戏言却应了,“处霆是吧,这顿饭也算是给你接风洗尘吧,待会尝尝我的手艺,以后几日让井灏陪你好好逛逛。”

估计这种正常的反应完全出乎了郁处霆意料,所以叶芫看到了他拱手道谢时睁得极大的眼睛。

叶芫说完赶忙摆手让处霆坐下,又向井灏问道:“以桥呢?”

“我把下个月以澍哥成亲的事跟她说了,现在八成在院子的哪个地方躲着呢。”井灏摆弄着手里的筷子说得云淡风轻,不过心里可没嘴上那么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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