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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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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台下环视一圈,转身上了二楼。
台下静了片刻,忽然欢声雷动,叫好欢呼声不绝,更有狂呼求告的,乱成一片,白韶卿充耳不闻,在几个黑衣男子的护送下,回到阁楼。身后零秋水跟了上来,笑着在掩了房门:“总算来了,在这鬼地方再等十日,又没好吃的又没好玩的,我都快闷死了。”
@奇@“那人是谁?”白韶卿坐在镜前,静了静,问道。
@书@“纪国太子呀,你的老相识了。”零秋水软榻榻地歪在一旁长榻上,眼睛瞟着她。
白韶卿怒极反笑“用女色乱国么?这点招式可不算什么好点子。”
“却是最管用的。”零秋水笑呤呤地“你是不知道,这纪国太子自从在向山见你一面后,便神魂颠倒,视天下女子如无物。此番让他见了,总算是相思有托,他这条命,算是拾回来了。”
“我已经依你说的做了,这里没我的事了吧?”白韶卿自镜中看着她。
“怎么会没有呢,太子转眼就到,难道要拿我去充数?”
“什么?”白韶卿一怒站起,身子不由得有些颤抖。
零秋水得意地看着她的神色“你害怕了?不是死都不怕吗?却怕这个?”看她抿紧双唇,她又笑了起来“有什么可怕的,若是那滋味不好,这洛水阁因何而来?真是为情么?不能看不能碰的情,能值得人神魂颠倒?你也不用生气,总得有第一次,何况对方还是太子呢。哪里让你委屈了?我看委屈的,分明是他。”
白韶卿拽紧双拳“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哈哈哈哈。”零秋水笑的东倒西歪“杀了也好,反正四国之乱即刻便起,杀了他,让纪国的老皇帝先动手,也是一件好事。”零秋水说着话,耳边却听得自楼下传来一声低啸,知道纪绫快到了,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经过白韶卿身后时,轻轻抚过她的肩膀“你不是愿意投靠么?你不是想见他吗?他是这么轻易便能见着的人吗?你总得拿出几分诚意,让他知晓你的心才是,他为了你,这些年来,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呢。为你做的那些事,你也都知道了。你若是真的不体恤他的心……那你逃呀。天涯海角,何处逃不得呢?说不定,还真让你从指缝里溜了出去,也未可知。”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轻笑着走了出去。白韶卿耳听得房门关合,目光一错,已经朝着身侧的双剑而去,宁愿死,她宁愿死。
与其受辱,何苦这样活在世上。她朝着剑伸手过去,将那剑柄握在手中,紧紧握住,紧的手心发痛,这丝痛延至心灵深处,忽然,竟让她想起月重锦。
他知晓她的决绝,他信任她的决定,可是,他在说那番话时,却分明透着万分的沉重。是她想的太过天真么?还是天真吧。以为自己已经看的通透,竟然只凭这样的放弃,那个幕后之人,如何肯信!
她的目光停在剑上,零秋水并未将此带走,她的脑中灵一闪,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她盼着她杀了纪太子吧?或许,更盼着她自杀,因为她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又或者,自己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她么?
她的目光尚在游离,却听门外一阵轻轻地连叩,银娘的声音急促而兴奋“女儿呀,女儿呀,你开开门,贵客到啦。”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13 直面
她坐着不动,历来和这女人对话的都是零秋水,更何况此时此刻,她更加不会搭理。
门外的叩门声更急,那银娘似要将门叩碎一般,叫的更是凄慌“是妈妈呀。你先开开门,开开门啊。怎么能让贵客久等。女儿你这……”正说的着急上火,声音却忽然停了,随即,便听脚步轻响,有人下楼而去。
而门外,自然还是有人的,待那银娘一走,门外人就激动地轻喊“你,你开开门,就只有我一人了,让我看一眼便好。”
白韶卿一动不动,目光始终停在剑上,那人拍了一会,没见动静,声音中已经渐显焦燥,再拍片刻,忽然停了,与此同时,只听门“卡砰”一声,竟被外面的人一掌拍开,门拴断为两截落在地上,随之几条人影一晃而入,见到白韶卿呆坐在妆台前,又都同时止步。
纪绫叫了半天不开,不由得急怒起来,他是太子,历来无人敢违抗,自然更不把这洛水阁放在眼里,一个示意,手下人便上前将门拍了开去。他紧跟着他们涌了进来,看到她静坐在妆台前那俏生生的背影,顿时又是欢喜又是心软,忙挥一挥手,几个大汉立刻转身退出,反手将那没有门栓的门再带上。
“是……是你么?向,向姑娘!”纪绫看着镜中的人,慢慢上前,一时间竟觉全身控制不住地打颤“我是纪国太子呀,你可还认得我么?那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还,曾经请向姑娘来纪国作客呢。你还记得么?”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只是目光带到她手侧的一双长剑,未免有些胆寒。
他走了几步,看她全无动静,不由得停了下来,此时离的近了,自镜中看到那张面容,虽有一半掩在薄纱之下,可是单凭那双眼睛,便已让他有些心神恍惚,是她,果然是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姑娘,你不是在秦国么?秦国半年前还传来你病逝之讯,向姑娘,你可知当时听到那消息,我……我真想跟了姑娘去算了。”靠的越近,她的面容便越清晰,长窗那边夜风带着窗幔缓缓飞荡,似有一股轻香迎面而来,更使得他热情洋溢,已经全然忘却了那把剑的存在,眼前满满的,皆是她的容貌。
“自从在向山见过姑娘,我,我便惊为天人,至那日方才明白,这二十年,竟是活的如此荒唐,愣是将石头当成了美玉珍藏……竟没想这世上,还有姑娘!”他一边忘情诉说一边痴痴看着镜子里的人,很快就走到了她身后,呆呆站了片刻,忽然自后而上,伏身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怀中的人身躯明显一僵,却没有着力挣扎,他又惊又喜,触鼻全是清香入骨,更是心神皆荡,不由得便去伸手将她的面纱拉下,一室暖香柔亮下,镜中清楚见到怀中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向氏圣女,一时间竟是疑在梦中。
“真的,是你!”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嘶哑地呻吟,软香怀抱,哪里还控制的住,双手紧紧收拢,便朝着她的颈上深深吻下,一触之下,只觉柔滑如丝,顿时热情如沸,滚烫地双唇在每一个停留之处深深吸吮,并且渐渐沿着细巧地颈部向下,朝领口处探入。
白韶卿僵坐着一动不动,这陌生男子的每一点触到,都使得她有伸手拨剑的冲动,可是她眼眸一闪,却强自按捺住了,不仅如此,浓密地长睫还缓缓垂落,盖住了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睛,身子向后靠去,与纪绫贴的更紧,并自鼻息中发出轻轻一声闷哼——宛如,享受。
也就在这时,敞开地窗框外忽然涌起一团狂风,掀地窗幔咧咧作响,白韶卿只觉右臂被人猛地一抓,身躯不由自主一晃,她动弹之时,屋里的烛光忽然全灭,只是极为快速的一刹那,光亮再起时,白韶卿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纪太子的怀抱。而耳边,那纪太子的激情竟然还在继续,白韶卿忍不住顺着声音转开头去,却见那太子竟和方才全无变化般地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身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服饰,就连面容也极为相似,此时正闭着眼睛靠在他怀中,随着他的双手渐渐游入衣襟而微微颤抖,呻吟不绝,一幅活色活现地春香图,就在眼前。
白韶卿蓦然一惊,转过脸时,才见拉着自己的是一个黑衣人,不待她说话,这黑衣人已经一把拉起她来,朝长窗掠了出去。
跟着他掠出的一刹那她还担心露了痕迹,只是这心思才只一动,便见那人已经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座阁楼的二楼荡去。二人稳稳站在楼道上,那人轻轻叩门,里面有人声音懒懒“进来。”
那人自己却不迈步,只是伸手示意,白韶卿到此时候,片刻间的惊诧慌乱都已安然,她深深吸了口气,朝里走了进去。
这边正是为了听她的琴声,银娘开辟的高价雅座,里面摆设和她那边完全相同,只是房间略小,左近之后,便是一个西北相连的正房。迎面一排长窗,此时窗扇全开,一个男子正盘坐在面前的长榻上。他的长发未挽,直直地垂落下来,散如黑雾,夜风轻轻拂动,又如黑蛇乱舞。黑色缀银丝地四襟袍,袖阔肩宽,领口微立,衬的他的肌肤分外苍白。他眼睛闭着,眼线极长,眼尾上挑,脸形比月重锦略方,嘴唇比秦嘲风稍厚。一眼望去,即不似月重锦般俊逸出众,也不似秦嘲风英气勃发,而且他虽然脸上看不到半分皱纹,可神态间却依旧可分辨出此人应在三十上下。可是这个人,却让人面对他时,凭生一股不安地压迫之感。
他此时正闭目端坐,白韶卿定定打量他,他也毫不动弹。二人一时皆是无声,只有夜风偶尔撞击一旁的垂帘,发出轻脆地碰击声。
白韶卿看他不动,便转开视线,四下打量一番,本来意料中的零秋水并不在屋里,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她沉思着,目光随意带过,顺着长窗一侧,竟赫然竟见自己刚刚飞出的阁楼里,窗幔不知何时已经掀起,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看见,二个白花花的身躯,正翻滚在窗旁地毯上剧烈纠缠。
白韶卿被眼前所见惊的呆了,愣了一愣才蓦然转回头来时,脸色已经紫涨,垂头握紧双拳,浑身已是颤抖不止。
就在此时,一个陌生地声音缓缓响起:“方才不是还很享受么?”嗓音低沉,在屋里徘徊不绝,似有回音般地凝重。
她凛然一怔,抬起头来,便见眼前这男子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地双瞳,透着邪魅地光芒,此刻正定定注视着她“为什么又发起抖来了?方才不是很会享受的模样儿吗?还是忽然害怕了?没错,这纪国太子这一生都会认定此时与他颠;鸾;倒;凤之人,正是你,我的向山圣女。”
白韶卿又怒又恨,抖得说不出话来,这人看到她这模样倒似开怀,笑道:“毕竟未经世事,以为你那点小把戏就能瞒得过我么?若不是我忽然想到你还能派更大用场,不管你是闭目佯装还是真的呻吟出声,我乐得在此看个热闹,何必管你。”他语气淡淡,神色间满是戏谑“你又欠我一次,你可要记得才好,我的,卿儿。”
“你究竟是谁?”白韶卿努力克制,瞪着他问。
“我是谁?”这男子微微歪了歪头,作势回想了一下,笑道:“我也不知我是谁。”
“那你用意何在?别跟我说你不记得!”白韶卿忍不住低声沉声咆哮。
那男子向后靠去,懒洋洋地支起一手来搭在窗台上,左手地指尖轻轻抚摸长眉,笑道:“我的用意,你难道不知?我的圣女,我的天颜,我的韶卿,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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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这个成语不加标点发不上来。。。。。。。。。所以我和谐了。……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14 疯狂
“你有月影,耳目遍布四国,再看你……设过地局,步步算计,就连四国的君主动静,都在你掌握之中,你要天下,唾手可得,何必要作弄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白韶卿看着他,虽然是第一次这样见面,可感觉却不陌生,此人果然是那个假装玄慎子的人。
“无足轻重?白小姐自谦了。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我倒是很想听白小姐说说看,四国如何可得?”这人淡淡一笑。
白韶卿脸色一白,道:“你设计柏氏灭国的预言,引得四国恐慌,杀戮柏氏,血债累累,不安因子已然深在民心。然后又,又以女色作引……”说到这里忍不住微微扁开头去,掩去眼中的恨意,此时彼强我弱,她的心意虽已坚决,但,绝不能蛮撞“向山一聚,留下诸多后患,四国之间,暗战已起。圣女赴秦,却又转眼病逝,其余三国,皆有猜疑。今日……”她实在是不敢转眼去看那阁楼的动静,语气不由得更了低一些。
那男子嘴角含笑,微微朝前倾倒身子,目光炯炯,紧紧盯着她“继续!”
“今日一事,纪太子春风得意,定会将此事大肆宣扬,且不说楚胜根本没将纪国放在眼里,就是秦……”她想起秦嘲风听闻此事时的情形,忽然说不下去,怔怔出神,眼中的几分薄怒已然变作熊熊烈火。
“果然有趣。”那男子慢慢站起身朝她走来“能见到这样的白韶卿,此生,值得了。”
这话说的奇怪,白韶卿又是一怔,而就在他说话之时,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双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慢慢抬起,正对着自己。他一站起来,便可见身形极高,白韶卿在女子之中尚属高挑,此时在他面前,却让他足足高出了一头。被他捏着下巴,整个人都不由得往上抬起。
他的眼睛略弯,嘴角微曲,虽然在笑,可却让白韶卿心里发冷,那笑容,就像猎人对着笼中的猎物,黑猫看着老鼠在自己的范围里逃窜,一时间,竟令白韶卿有立刻甩手夺门而出的念头。
“接着往下说,”他的声音充满诱惑“我喜欢听你说话。”
白韶卿不由地退后一步,想挣开他的手指,可是她分明退了一步,自己与他的姿势却没变分毫“就这样说”他眼神一闪,笑意忽然浓了“或者你愿意在我的怀里说?”
“你……”白韶卿一哽,只得道:“秦国应该不会为了此事挑起事端,可楚胜性情暴燥,又曾经因为失手,而不得不看着圣女在自己眼皮底下赴秦而去,此事再起,既知圣女已然逃离强秦,不论是为了什么,楚胜都会认为自己绝对有……有分一杯羹的理由。”
“说下去。”
“不论是明是暗,楚胜总会想法子从纪绫身边抢人,这时只要……”她微微一顿“稍加煽风点火,让楚胜暴怒,不会太难,他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来,并不难料。”
“那月重锦呢?他难道坐视不管?怎么说他也和这位圣女交往日久,算得上真心相待。”他说的极慢,几乎一字一顿,而白韶卿的脸色也因此更为惨白“说说看,若是如此,他会怎样?”
白韶卿用力吸气,只觉胸膛如要炸开般地难以抑制“他,他会助纪。”这几个字说出来,胸口的疼痛再也压抑不住,她忍不住大口吸气。
“为什么会相助纪国,不是应该助楚么?”那男人眼中满是享受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偏偏继续追问。
白韶卿猛地吸进一口气去,瞪视着眼前这人,她昂着头,微眯地眼睛中流露出一股强烈地气势,这气势并非杀意,而是包含着太多太多的内容,隐隐然间,竟似无形地气场,自她身上张扬开来“他懂得真情,他更知白韶卿,如果留纪是白韶卿的选择,他会拼尽一切去支持守护于她。”
那男子沉沉与她对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使力,白韶卿吃痛,却是依旧一动不动,二人对峙许久,那男子忽然发出阴阴一笑,甩开手去,拂袖转身,走到窗前“看来出了点岔子,我一直以为,你心中所念的是秦嘲风,什么时候变成那个文文弱弱地月重锦了。”
白韶卿闻言却也是心中一怔,方才那一刹间,她一想到月重锦会因为传言自己入了纪太子的后宫而产生的反映,心里居然忽感剧痛,这种痛,来的如此凶猛,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抑制,一想到,他会因此所受的痛苦,她的心,竟有痛溃之感。
她这里沉沉失神,那边男子依着窗台,却也是五指成爪,不自觉中缓缓使力,手下的扶拦顿时凹陷了下去,他这才有所惊觉,回头看着她,沉声道:“月重锦即然选择助纪,四国之中,三国已动。秦嘲风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他自视过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顶起祖宗大业江山社稷的明君,哼,有如此妄想的人,败的才会更快。因为他,根本不敢,面对他的真心。”白韶卿因他的话清醒回神,定定看着他。
“要秦动兵,其实十分容易,只需要小小的一点手脚而已。你知道是什么么?”他盯着她,微微凝神,右手抬起,纤长的食指指着她“你说。”
“柏姓!”白韶卿不由地轻声开口。
“不错,只要将向氏本身便是柏氏后人的消息传出,秦军大动,旦夕而已。”那男子微微冷笑“因为我已经让他知晓,向氏的力量有多大,他也应该意识到,你白韶卿,自始自终,只是向氏的一枚棋子,如此一来,满腔地爱恋,恐怕瞬间化为怨恨,秦军一动,天下大乱也。”说罢忍不住轻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又朝着白韶卿走来“而此时此刻,我的韶卿,你想要这天下吗?我将它送到你的手上可好?”
白韶卿冷冷注视着他,一言不发。他缓缓走至她面前,双手合拢,捧住她的脸庞“想要吗?想要君临天下么?想要建立金鼎王朝么?”
金鼎王朝!白韶卿略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忘记了你不记得!”那男子又轻笑起来,白韶卿微微皱眉,开始怀疑此人的神志是否清醒。
“韶卿呀!”他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不正常,和片刻前阴冷地模样大不相同“你还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呢。你可知我等你长大等了多久?你可知我等你看我又等了多久?你不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我要将这天下拢到你的手心,让你来称王,再也没有什么柏燕歌,再也没有人能将你带离我的身边……”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几近臆语,条理全无,说的是什么,因他实在神情诡异,加之沉沉地鼻息一下下冲涌到她脸上,白韶卿只觉心里的不安渐渐变大,思潮起伏间,也就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她脑中乱哄哄地,还不及整理思绪,眼前的人忽然伏下脸来,冰凉的唇竟然将她的双唇紧紧吮住。
白韶卿大惊失色,一时间只觉全身血液倒流般,她拼了命挣扎,双手强持,压在他的双臂前尽全力外推,哪料竟然动不了他分毫。他始终捧着她的脸,而她的嘴唇被狠狠吸住,根本动弹不得,这种完全陌生的强势压力,使得她,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她甚至已经无法调息运气来抵挡他,手脚乱抓乱踢,一心只想将他推开。
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的嘴角微微一挑,忽然偏了偏脸,白韶卿顿时感觉他正压在她的鼻梁上,令她无法呼吸,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气息已尽,脸色开始渐渐紫涨起来,而与此同时,他轻微地放开了她的唇,一丝清凉擦面而过,她自然张口呼吸,而他也趁此时贴进,探舌入口,猛然绞动不停,仿似是将她口中的氧气也汲取干净。
白韶卿惊慌失措,张嘴便咬,他竟似一笑,左手移自她后脑,五指分开,按住她的头动弹不得,右手却顺着她的背脊向下,随即身形一旋,白韶卿一声惊呼被吞咽在他的口中,她的后背触到实物,冰冷平滑,竟已然让他顶在了墙上。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15 变数
身上的重压由此而生,他愈发使力朝她迫近,用双腿抵住她的双腿不能动弹,用胸膛腹部紧紧压住她,白韶卿全身使不出半分力量,而他的身体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这更是令她又恨又怕,她已经没有位置可以缩藏,却还是竭力闪躲,而这种扭躲,却更加刺激了他。
他的手自她腰部开始向上移动,她身上所穿的还是银娘为她准备的舞装,最是轻盈飘渺地南锦绫,此时在他指下,简直比薄纸还不如,他指尖轻轻一勾,耳听得轻丝撕裂之声,白韶卿只觉肝胆寸裂,随即身上一冷,连贴身的衫裙也毁在了他的手下,如纸屑般落在地上。
他的手先只是轻轻触贴,触到之后便不舍离开,他的手掌每抚过一寸,白韶卿便觉身子颤抖一分,很快,他触到了她的柔软,更是再不愿放开,轻轻揉捏的同时,他的唇终于移离她的肿胀地红唇,顺着她的细颈向下,缓缓移至胸口。
她此时虽已挣地精疲力竭,可双唇眼睛一得自由,顾不得其它,她环首就朝身边望去,希望能抓住什么花瓶器具,将他的头打成两半。可她此时被抵在正是一面空墙,最近的花架,也在一丈开外,她感觉末日的到来,绝望之泪溢上双眼,今日无论如何已是在劫难逃,她紧紧咬住肿的发痛的嘴唇,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可泪水还是缓缓划落下来。
他身上的黑袍不知何时已被他甩在了一边,此时衣襟全开,滚烫地身体如铁石般将她雪白的肌肤摩擦地几乎都变做了粉色,柔软的触感如导火线般,一触即发,他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身体的欲,望勃张到了极至,他忽然双手执在她腰间,将她用力往上一提,她惊呼声中,身子被他抬起,而他此时正低着头含;住她的胸部,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因为抬起的瞬间,双臂亦得自由,就在这电光火时之间,她手肘弯曲,对准他的顶门百汇穴狠狠戳落,他的身体一顿,猛然颤动了一下,所有动作在这一刻忽然静止,短短地一瞬过后,他连同她,“砰”地一声,狠狠地砸在地上。
这动静实在太大,门外立刻有人压声道:“主子”,白韶卿来不及起身,已经开口大叫,声嘶力竭,带着哭音“你放开我,你这畜生,你放开……救命!”听到她的哭喊,门外顿时消了声息。
白韶卿嘴里依旧哼哼哈哈,只是身体的颤抖毫不作假,她的手抖的更是厉害,扯过地上他那件黑袍,将自己整个包住。她转过身去,看他侧翻在一旁,双眼紧闭。
只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她翻身便去寻找利器,只要一把短剑,一支匕首,她就能了结了他,为了自己,也为了,所有的人。
可是偏偏她翻过整个长榻和他的衣服,都是一无所获,而他和她一样,竟都没带发簪,眼见时间过去,再留下来,难道要等他醒来不成?白韶卿咬了咬牙,只得将一边的腰带拾起紧紧束在腰间,整个人缩在黑袍中,朝着方才可以窥见隔壁那纪太子的扇口处一个倒挂金勾吊了上去。这边为了方便他们的这位变态主子欣赏,肯定无人监视在侧,这是她的判断,也是她此生有过的,最大的赌局。
好在,她赢了。
角楼这一侧果然空无一人,夜风吹拂,她整个人粘附在阁楼的角柱上缓缓滑下,此时夜色已深,洛水阁一片靡靡之音,浪声艳语不绝,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在这一边,有个几乎融化在黑夜中的黑色身影溜下楼去,随着一边的墙角沿墙而走,不过日,翻过围墙,再过一回,隔了一个院子的另一面墙壁又见这黑影翻过,如此这般,这人终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次日,纪国的京都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一:纪太子喜得新宠,而这位新宠虽被他藏于深宫身份成迷,却依旧有流言与世,此女竟是四国一度争相求请的向山圣女,此番竟与太子意外相逢,被太子真情所感,以身相许。太子自得此女,殿前坊间,皆再也不见他的踪迹,终日痴缠与后宫,任凭纪王群臣怎样劝诫,也不离开,迷恋程度,已近痴狂。
其二:纪国红极一时地洛水阁,竟然在一夜之间,惨遭血洗。富丽荣华,莺歌燕舞,转眼成空。就在那红遍天的映天红剑舞之夜,进入洛水阁的人无一幸免,从嫖客妓女到老;鸨龟公,整个阁内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可是与洛水阁只一墙之隔的布帛店老板,却连一声惨呼也没有听到。次日早起开门时,根本不知身边的红馆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坟。
天子脚下竟然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纪王;震怒,百官惊恐,立刻封馆彻查,全城宵静,经查,洛水阁内所有死者,皆是胸部一刀至命,刀自胸口刺进,斜切肺部,再达心脏,刀口极窄,力度极准,中创者根本就是在觉察的同时便即死亡,而且下手者绝非一两人,因是多人同时迅速行动,因此比邻而居的几户人家都没听到任何动静。而阁内金银,一文不少,即非求财,便是仇杀,可是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守卫森严地京城自由来去,近百条人命,转瞬即失,而且全无踪迹可寻,实在让人为之胆寒,主查此案的九门衙史刑案官员面无人色地追查半月,依旧茫然,全无头绪。
这两件事在京城沸腾之后,即刻向周边发散,百姓是最好的消息传播者,走卒商贩,说书卖艺者,皆将这二事编成两个故事,说者口沫横飞,听者惊心动魄,而洛水阁之事,实在是人命太多,何况是在京城血杀,那胆子那本事都大到没边啦!这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相比之下,纪太子得偿所愿喜得美人的风流事,亦显地无足轻重了。
当然,这只是对百姓而言。
消息如生了翅膀一般,凭风飞掠。不日,传至三国。
楚胜闻讯,顿时勃然大怒,御案酒盅,散了一地,整个皇宫,纵深百里,都可听见他咆哮之声,宫外的俑道上,楚夙由医官引领,埋头疾走,朝着宫内而去,他的脸,被身前的两盏风灯映照的忽明忽暗,尢似,鬼魄。
秦国,不放心地群臣终于散去,严林在正殿外徘徊,已经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殿内始终沉寂,这静到极至的安宁,反而让他害怕。而在遥遥地石阶之下,半掩宫墙后露出护国公的脸宠,他的眼神微凝,沉沉注视着宫殿的方向,嘴角忽然扭曲,带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如今柏大力,不,应该称之为木历,任了月王的护军之职,向天颜也改名换姓,自称颜天,带着柏源在京城住下,开了个小小的医馆,日子过的倒是平静安宁。今日听到这消息,慌不迭地便来寻他,好说歹说的求着宫门的护军传信,又等了半晌,才得出消息,他根本走不开,不是走不开,而是,不敢在此时离开月王半步。
颜天静静凝立,望着深深宫阙,脸上闪过一抹疼痛。
真的是你吗?韶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16 动静
六月的天气,虽不至酷暑难耐,正午的烈日照将下来,却也一样热气腾腾,让人困倦“还要多久才到?”一个懒懒地声音自一辆正在大道慢行的马车帘里传来
“回禀爷,就在眼前了。”赶车的男子忙轻声回应,车里这才消了动静。
这马车甚是奢华,八宝盖顶,车身比一般地马车长且宽,四角挂着金铃,在阳光闪闪发亮,时而发出几声脆响,金铃旁垂着长长地丝绦,随着马车前行而晃个不停,三面车帘上都绣着极为精美地图饰,流苏微摆,通体地棕红浅黄,说不出的富贵气派。
马车两侧分别有四位蓝衣男子策马徐行,都是一式的素锦蓝袍,黑色长靴,一般地面容凝冷,凌利眼神,周身冒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使得大道上便是有同行擦肩的路人,也都远远避了开去。
不久便到了城门,赶车的男子出示令牌,便即顺利进城而去,一车八人毫无停顿,径直朝着城中大道驶进,过不多久便停在南街上一处酒楼前。酒楼前早有十数蓝衣男子在此等候,见他们到了,恭敬恭敬地守着,其中一个附到马车边,垂头说了几句话,这才去轻轻掀起车帘,车里的人探头朝外打量了一眼,款款而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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