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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嫡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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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骁点头,凝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梓清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异时空,谁能保证上下五千年,便不曾有流失的记载呢?
转眼天际最后一抹残阳焕发出灿烂余晖,将天地万物洒上璀璨金光。遥望天地尽头的红日,崔云骁回首,轻拢了梓清玄弧大氅,轻声道:“今夜始,我们都要露宿了。”
梓清点了点头,而身后扮作随从的侍卫们,已经开始搭建帐篷。崔云骁扶了梓清,选了个地势极好的位置坐了,轻声道:“我们看日落吧。”
塞外的风,似是裹了刀片,直刮得人脸颊生痛,梓清的双颊两侧已有淡淡的红晕,崔云骁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冷不冷?”一边将梓清的一双小手往自己的大氅内放。
“不冷。”梓清微他身前靠了靠,轻声道:“就这般多好,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
崔云骁便将她整个人往大氅里裹了进去。一边道:“等朝中局势稳定!边关无扰,我一定带着你去看浩瀚东海,西蜀险峻,滇南旖旎,踏遍这万里河山。”
“好。”梓清点头,靠在他胸前,却又是无叹息。她深深的明白他的身不由己,与无可茶何。或许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终此一生,可却因为这是他为她画下的梦想,她觉得即使不去,也已领略其中美好。
梓清不由得便仰望苍穹,中觉良夜旖旎,此生婧好,眼底生起了层层湿意。崔云骁揽着梓清腰间的手,忽的便陡然收紧,薄唇轻触她的耳畔,气息暖暖,弓起阵阵酥麻。梓清不由仰了颈,任他撇下星星点点的吻。
“清姐姐。”一声清脆的唤声在二人身后乍然而起。
崔云骁原本春意融融的脸,不由得便罩了层寒霜,梓清在他的怀中抬起头,转眸看去,见田淑婷正站在三步开外,满脸兴奋的看着她,乍见同回首的崔云骁,不由得脸色便白了白,慌慌的低了头。
“什么事,淑婷?”
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有心打扰的。梓清对着崔云骁福了福身,崔云骁抬了脸,冷眼望空,半响冷声道:“什么事?”
“我,我……”田淑婷嚅嚅了半天,就在崔云骁不耐而欲发作时,田淑婷却是突然捂了脸,朝一侧跑去,肩膀不时的抖动着,显见是在哭泣。
梓清不由看着崔云骁,“她怎么了?”
崔云骁冷声道:“别理她!天越发冷了,我们回营帐吧。”
“那她……”
“会有人去寻她的。”
梓清本就不喜田淑婷,也没做多想,便由崔云骁牵着回了营帐。
营帐里,香雅和风轻、红袖正在准备晚上的膳食,看到二人进帐,齐齐起身行礼。
梓清打量一周,不曾见到那位林妹妹似的雪梅!不由深觉诧异,要知道虽说是被风轻敲打了一番,可这位雪梅姑娘,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崔云骁面前,上演着一番梨花带雨,弱风扶柳的赢弱与我见扰怜。突然之间不见她露面,反倒深觉不惯。梓清不由疑惑,她是不是有自虐心理。
“雪梅呢?”
风轻扑哧一声笑了,挑了眼看梓清,道:“王妃想她了?”
梓清闻言一怔,尚未回答,却见香雅已接了话道:“王妃想她不打紧,王爷可不能想。”
一句话,引得屋里的人齐哈哈的笑出了声,梓清转身,便见崔云骁一脸黑线,狠狠的瞪了香雅。可这些日子的相处,香雅早摸清了他的脾性,又岂会惧于他此刻的面瘫!
于是乎,英明神武的庆王爷,冷冷的哼了声,“我去找吕英华。”甩了袖子走了。营帐之中再次响起一阵轰笑声。
笑声方歇,一抹身影,忽的冲了进来,“王妃……”
“大胆。”香雅对了那抹身影娇喝道:“王爷王妃营帐,未径传唤,敢私闯,不要命了你。”
梓清摆了手,香雅这才退了下去。便见闯进来的人,赫然是青果,不由怔了怔,“青果,你有什么事?”
青果福了福身,“青果参见王妃。”
梓清摆手,“出什么事了?这般神色慌张的。”
“奴婢是来问声王妃,可曾看见我家小姐?”
“田淑婷?她没有回营帐吗?”梓清蹙眉道。
青果摇头,急得快哭出来,哽咽道:“小姐来了天葵,可是备着的那些的棉布,却在路途之中遗失了,小姐便想来问王妃讨些,可是奴婢等了这些功夫,都不曾看到小姐……”
梓清不由得脸色便白了白,田淑婷不见了?
“风轻,去请王爷。”
风轻亦领会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走了出去,请崔云骁。
“我适才是看到你家小姐的,但她没说找我什么事便走了,我以为她已经回了营帐。”
梓清的话才落,青果便捂了唇,呜的一声哭了出来,虽是极力压制,可仍压不下那骇到极致的哭声。梓清也明白,若是田淑婷有个意外,青果她们这一众丫鬟,只怕是性命不保。虽说田淑婷是个讨人嫌的,可是总还不至于能让人嫌到她死的她步。
好在不多时,崔云骁撩了帐子进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吕英华,承影与铁木他们也跟了过来。
“怎么回事?”
梓清上前将田淑婷不见的事,简单的告诉了崔云骁。
崔云骁略作沉吟,半响转身对吕英华道:“我们出去分头寻找,承影你留下守卫王妃,轶木,也作一路,带人去找。”
“是。”
三人应了声,转身唤了人准备出发。
“云骁。”梓清不由上前唤了正往外走的崔云骁,崔云骁停步,回头,“怎么了。”
梓清上前,轻声嘱咐道:“注意安全。”
崔云骁点头轻应了声,“去用些东西吧,一天都没好好吃点东西了。”
梓清目送着众人离去,承影将留下的人手略作调配,驻守在营帐名个秘密之处。梓清看着帐外广寒的暗夜,不由得便心生不样之感。
“风轻。”
“王妃。”风轻轻步上前。
梓清看了她道:“你去将千兰和妆朵接来我的营帐中。”
“是。”
风轻退了出去,未几,便将妆朵和安千兰带了过来。这几日,妆朵因与安千兰时常住宿在一块,感惜甚笃。二人进了营帐,安千兰上前行礼,妆朵却是不管那些,只上前挽了梓清,脆声道:“清姐姐,她不见了就不见了,我们干嘛要去找她?”
梓清不由失笑,却原来连妆朵也是不喜田淑婷的。
“她是右将军的嫡女,又是田侧妃的侄女,若是与我们在一处出了事,总是不好的。”梓清搂了妆朵,轻声道:“离了这片地,再往前一百里,我们便要分开了?妆朵,你下次有机会来嘉庆找我玩好吗?”
妆朵扬了笑脸,看着梓清道:“好的呀,清姐姐你不生我气吗?”
“傻丫头。”梓清抚了妆朵的,略带婴儿肥的脸,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以给少秋写信的。”
“不要。”妆朵脆声道。
梓清微怔,难道说,这丫头知难而退了?
下一瞬间,妆朵却庄重的道:“我要禀明了阿爸,让他派人去向少秋哥哥提亲。”
妆朵的话声才一落,屋子里的人都静了,未几,响起一片笑声。
风轻上前打趣儿道:“妆朵,你打算下多少聘礼啊?”
香雅又跟着道:“妆朵,你可有你少秋哥哥的八字,这些都要合的。”
就连安千兰也抿了嘴,上前道:“妆朵,我们中原人娶亲一般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你难道就打算什么都不管,直接将你的少秋哥哥娶了回去嘛?”
妆朵瞪了眼看着众人,不解道:“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便成了,还要管那些什么作什么?”
众人被她说得一愣,梓清笑了上前道:“是啊,你情我愿才是锦绣良缘,别的都是虚的。妆朵,我支持你。”
众人又是一片笑声。
却在这片笑声里,承影手里的龙泉,叮的一声,发出一声惊吟。
营帐之中的笑声,便如突然被切断的电波,啪的一声,静了下来。在这片寂静中,梓清募然回首,怔怔的看向营帐之外,繁星满天,夜色婧好,却似有着凛冽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是一种肃杀到让人难以呼吸的杀气。
“保护王妃。”
承影一声断喝,守于外处的护卫们齐齐应了声“是。”
便在这时,营帐正前方有几点幽碧的萤火漂浮,忽而却瞬间四散开来。
“小心。”承影一声低喝,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朝梓清扑了过来,梓清重重的跌倒在地!却没有意料中的痛疼,她稳稳的落在承影的怀里。
“王妃!属下失礼了。”
梓清扭头,耳边响起一片惊乱的叫喊声,梓清抬头,适才,她什么也未看清,只听见一声尖利的劲啸,旋即有劲风擦脸而过。若不是承影,她方才那一瞬间,已然魂飞魄散。
惊乱的声音才起便歇,风轻与香雅第一时间将安千兰、红袖护到了身后,妆朵已经机灵的避到了营帐一侧,解开了腰间的锦囊。轻声道:“阿宝,出来。”
羽箭如飞蝗漫天而下,然那些羽箭,却都在堪堪靠近帐篷时,以一种诡异的形态被拦截下,除却第一支羽箭,随后而至的,竟再无一支可靠近营帐,更别说伤人。
箭势一停,便才“笃笃”惊马之声,一瞬间,纷乱马蹄声踏几而来,尽数直奔主帐,众人所在之处。梓清不由惊疑,她适才之举到底是对是错,若不将安千兰和妆朵聚在帐中,是否便不至害她们丧命于此?是否便有另外的生机?她满怀愧疚的看向二人,却只看到迎风翻飞的裙裙,以及色如传罗的风轻与香雅。
“放信号。”
承晃对着帐外历声喝道,梓清便看到一抹白光自帐外直冲九天。
“王妃莫慌,王爷看到信号,便会带人回援。”
梓清点了点头,轻声道:“务必护住众人周全。”
“属下明白。”
随着那信号被放出,十几骑刺客,在领头之人的指挥下,挥马直冲营帐,大有将营帐连同内中之人踏为平地之心。
“斩马脚。”承影一声历喝,便见从四侧,窜出数抹身影,委身于马匹之间,每人手里都是一柄寒光凛凛的大刀,专住马腿上砍。
空气中立时飘散开浓重的血腥味。
“弃马。”领头之人亦高声喝道。
那十几骑便齐齐弃马,与斩马之人来了场近身肉搏。
领头之人甚是凶悍,竟然冲破了数人的阻攻,一路挥刀,攻进了营帐之中。承影忽的就展开风氅,将梓清完全挡住。梓清只在最后一眼,看到逼近跟前的黑衣人,露在面罩外的眸子森寒,劈空刀光挟一刃蓝翠迎头斩来……剑光却陡然暴涨,汞噬那刀光,如在风倒卷,横扫千军!
梓清竟不知,承影凶悍若此。
黑暗中,撕杀仍在继续,梓清却是听到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正由远而近。
她知道,那定是崔云骁在往回赶。与此同时的是,那班人马撕杀的越发激烈了。
眼见得再无胜算,梓清听到一声,“撤。”
陡然的撕杀声便停了下来,随后眼前一亮,承影恭敬的退后。
梓清快速的看向众人,与此同时,风轻、香雅也以最快的速度向梓清那侧靠拢。
“没事吧?”不约而同的问出声。
梓清便笑着摇了摇头,续而又转了头去拽妆朵。
“妆朵。”
“清姐姐。”妆朵从一处箱笼后伸出头,小心的看向梓清。见营帐之内都是自己人,才跳着钻了出来,众人便觉得眼前亮光一闪,一抹白光窜回了妆朵身边。“阿宝。”
“王妃,我们是去与王爷会和,还是在这等候?”承影轻声问道。
梓清略作思索,尽管她很想第一时间赶到崔云骁身侧,但是她不能为了自己,而置屋中其它人的生命于不顾。
“我们在这等王爷吧。”
“是。”承影高声领命,又回了头对外喝道:“小心戒备。”
“是。”
屋外响起响亮的回话声。
风轻、香雅、承影将梓清与安千兰,红袖护在中间,梓清看着倒在地上的其它侍女,心里滑过一片黯然。然此刻,终不是感叹生命无常的时候。
营帐之外,响起“踏踏”之声。承影将梓清护于身后,手中龙泉迎空一抖,一声轻吟传出,很快外面亦响起金铁交鸣之声。
“王妃,王爷到了。”
承影话声才落,一抹高挑冷峻的身影,已然直扑营帐。
“清儿。”崔云骁一双冰眸,第一时间锁住站于人群之中的梓清,上下打量,见她无恙,冰眸之中才隐有暖意。
“云骁。”梓清自众人身后走出,迎了上去,亦是上下打量,检查他是否有伤。见他完好无损,便神色松了几分,低声道:“没事就没好,没事就好。”未几,想起田淑婷,提声道:“可曾找到田小姐?”
崔云骁点了点头,帐外护卫来报,说是有几具敌尸,请王爷验看。
崔云骁又看了眼屋内那些躲避不及,被刺杀的侍女尸体,对承影道:“让人来清理一下,将王妃请到副帐歇息。”
也在这时,营帐之外响起低低的呜咽之声,未几,一抹窈窕身影缓缓上前。
“清姐姐,都是我不好,差点累你出意外。”田淑婷衣衫褴褛,满面尘沙的走了过来,脸上的泪水将有污渍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的灰黑色的小沟。
梓清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回去梳洗一番吧。”
便有她的侍女青果走了上来,扶着田淑婷往外走。梓清看着安然无恙的青果,不由蹙眉,适才她疏忽了让人保护她,青果是怎样逃过这一难的?与此同时,崔云骁也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一前一后相携离去的生仆二人。
“王爷。”吕英华大步而入,虽说嘴里唤着王爷,目光却是在营帐之中搜寻,待看到俏脸凝霜,立于人群之中的香雅时,紧蹙的眉头似是平了许多。
“如何?”崔云骁看向吕英华。
吕英华上前压低声音道:“没有留下活口,所以……”见崔云骁眸如寒冰般的看来 吕英华立刻低了头道:“从尸体肤色,体形来看,应该是汉成人。”
“汉成人?”
崔云骁蹙眉,见帐中之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又见梓清一脸担忧,肃了肃声道:“风轻,扶了王妃去歇息。”
“是,王爷。风轻上前扶了梓清朝外便走。
梓清知道他与众人有事要议,返身招呼了安千兰,妆朵,一起出去。
这般闹过之后,便随意的吃了一些,梓清梳洗一番,便歇息了。然却转辗反侧,难以入睡。便睁了眼,静静的听着帐外,巡逻军士的脚步声,这般万籁俱寂之中,懵懵的便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知晓是崔云骁上床了,梓清朝着温暖的方向缩了缩,将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中,才轻声道:“会是她做的吗?”
身边的崔云骁似是僵了僵,少顷,轻声道:“你也怀疑是她?”
梓清冷哼一声,淡漠道:“哪就有那巧,她不见,便有人来袭。”
崔云骁置于她颈下的手,便紧了紧,将她越发的向胸前搂了搂。即便是他的身子像个大火炉似的,源源不断的朝外散发着热气,梓清仍在那一刻,感受了他周身弥漫开来的冷凛之气,那是一种毫不逊于适才来劫杀之人的杀气。
“你打算怎么做?”
梓清抬手抚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腔之上,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若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生死之仇,不共戴天,她不是圣母,做不到以一颗宽容的心,去感化魔鬼的凶狠,在她来说,人生便是以德报德,以怨抱怨,如此筒单而已。是故对于崔云骁那顿起的杀意,她坦然而受。
“顺藤摸瓜,她竟然能跟汉成的人联系上,那她便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梓清点了点头,崔云骁又轻了声道:“你以后一定要小心防患。”
“好在明天之后,便能将妆朵送回到她阿爸手里。”
崔云骁轻轻的应了声,梓清便感觉到他搁在她身侧的手,忽的便移了位置,不知何时到了胸前。脸一红,还不待她出声,一股冷香便袭上了她的唇……
* * *
“小姐。”青果看着来回不停踱步的田淑婷。
田淑婷猛的停滞了步子,看着青果道:“你说,她会不会怀疑上我。”
青果摇了摇头,咬了唇道:“你确实来天葵,我们的棉布带也确实丢了,你羞恼之下跑了出去,这些都是很合理的。”
田淑婷便点了点头。
青果继续道:“那些人是汉成人,既是汉成人,便有可能是王爷赴任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汉成派人劫杀,怎样也怀疑不到你头上的。”
田淑婷再次点头。
青果见她不再来回踱步,便安静的退到一侧。她知道有些事,她只需要说,那想,田淑婷自己会去想。
“青果,把消息递出去,让姑母重新安排。”
青果点了点头,返身走到一侧的大箱笼边,将里面的衣裳取了出来。又将底层的隔板取了出来,便见箱底,有着手臂粗的竹筒数只,她取出一个竹筒,打开。一只青灰色的手掌大的鸟,瞪了灰灰的眸子,无声的看着她。青果又自一侧取了指甲大的几粒鸟粮,递到了它的嘴里。
这边厢,田淑婷已经将写好的纸条吹干,递了过来。青果接过,将纸条卷起,塞进准备好的竹管,将竹管又绑在了鸟的腿上。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四周静逸,将鸟藏在袖笼之中,走到偏辟处,扬手一扔,“扑棱棱”几声,转眼,那只鸟便消失在如墨的夜空中。青果在那等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营帐。
而另一处,吕英华正带了妆朵,双目紧紧的盯着深黑的夜空,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吕英华道:“妆朵,你真的打算娶蓝少秋?”
妆朵撇了嘴道:“当然,我阿爸说,只要我喜欢,都可以娶回家。”
吕英华忍了笑道:“可你知道蓝少秋是天下首富,你拿什么娶他呢?”
妆朵不屑的瞥了吕英华一眼,“我阿爸说,我是无价之宝,我拿自己做聘礼,还不够啊?”
吕英华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妆异正奇怪的想要问他笑什公,吕英华却猛的侧了耳道:“才异常。”
立剩,妆朵将阿宝从锦囊里放了出来,捧在掌心,对阿宝道:“阿宝,去抓那只鸟。”
阿宝茫然的看着妆朵,心道:大小姐,你给阿宝一对翅膀吧。
妆朵笑了笑,将阿宝递到吕英华的手里,吕英华便从身上拿了支弩出来,将阿宝置在弩的最前端,阿宝无奈的四爪牢牢的捧了弩箭的前端。吕英华目光警惕的瞪视着深邃的夜空,感觉到那阵翅膀响起的声音,手里的弩箭瞬间破空而出。
梓清在眼前划过一片白光后,无力的瘫软下击。崔云骁笑了轻声道:“可要唤人进来侍候?”
梓清摇了摇头,映在烛光中的脸,如新剥的石榴,于剔透中带着淡淡的绯红,正起身的崔云骁不由得府下身,梓清眼见他再次府身,眸中不由有了恼意娇嗅道:“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崔云骁眸光一怔 续而不由破唇而笑,在笑声中,低了头轻啄了口梓清的脸,哑了声音道:“我到是真不想让你睡,可又怕王妃此后不再让本王上你的床。”
梓清便知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越发烧红了脸,将锦被一拉,遮了脸道:“你转过身去,我穿衣服。”
“本王侍候王妃穿衣。”话落,他的一只手便伸进了锦被,如灵蛇般的在梓清身上游动。
“不要,我自己来。”梓清闪着、避着。
寂静的夜里,两人的声音时高时低的传出,守在帐外的护卫,不由得相视一笑。却见吕英华大步而来,护卫连忙恭身行礼,“吕公子。”
“帮我传一声,就说有要事求见王爷。”
护卫看着陡然静下的营帐,愉愉笑了笑,肃了肃喉,才道:“王爷,吕公子求见。”
梓清瞪了崔云骁一眼。崔云骁却是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动作,一边动作轻柔的取了一侧带着温热的湿帕,隔着被子,擦拭着梓清的身子。
“我……”梓清还想再说。
崔云骁却是促狭的挑了眉头,看帐外一眼,梓清不由得便哑了声。
“王爷……”
“知道了,令吕公子去军帐等候。”
“是。”
吕英华在看到护卫脸上贼贼的笑时,便明了,暗幸,好在刚刚将妆朵送了回去。
营帐之内,崔云骁自己匆匆的擦拭了一番,按了身衣裳道:“我去军帐,可能不回来睡了,你休息吧。”
梓清抬了脸道:“可要让风轻送些宵夜过去?”
“不用了。”
崔云骁上前将被子掖了掖,道:“睡吧。”
妆朵回到帐房,见安千兰仍未睡下,不由奇道:“千兰姐姐,你怎么还没睡。”
安千兰摇头道:“我睡不着,你呢?这大半夜的,去了哪里?”
妆朵将腰侧的锦囊取了下来,放了阿宝出来道:“这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寻她去了。”
吕英华再三交待,今夜之事,绝对不能说与第二人知晓。妆朵知道,肯定与那些来刺杀的人有关,想着,若是今夜梓清有个好歹,只怕蓝少秋会肝肠寸断,她不要,她的少秋哥哥应该是个快乐的人,哪怕偶有淡淡的忧绪,但绝不应该一生都处于悲伤之中。是故,面对安千兰的询问,妆朵说出了心中早已计划好的慌言。
安千兰笑了笑,上前看着正在榻上翻跟斗的阿宝,轻声道:“好可爱。”
妆朵侧了头看着她,“是啊,而且阿宝很历害的。”
这点安千兰已然领教,彼时虽有护卫出手,但阿宝却也是咬翻了好几个。为此,虽然看着阿宝浑身毛绒绒,雪白雪白的,一双黑眼睛像棋子似的,安千兰也不敢靠的太近。
“千兰姐姐,你为什么要去漠北呢?”
安千兰轻声笑了笑,在妆朵身侧坐定,柔声道:“千兰姐姐小时候听人说过,在漠北之地有处地方叫楼兰,那里有个空中花园,千兰姐姐想去看看。”
妆朵似懂非懂的看着千兰,“可是我在苗疆住了这么些年,都不曾听人说过,千兰姐姐你确定真有这么个地方吗?”
安千兰点了点头,抚上妆朵的脸,感叹道:“妆朵,如果每个女子都能生活的像你一样,简单快乐就好了。”
妆朵笑了笑。
“千兰姐姐,你不如跟我去我家吧,我们那,没有说相公死了,媳妇要守寡的。”
安千兰摇了摇头,世人都以为她是性烈,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因为忠贞,而是因为她知道,即使再嫁,她这一生的幸福,也已经是难以触及了,这就是身为女子的命。那些来说亲的,或是寒门之弟,或是死了正室想续弦,又或是纨绔不事生产之人。想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如何能甘心屈就与此。
南莲跟她说,王妃是下堂之妇时,她虽心生羡慕,也有着隐隐的嫉妒,可是她明白,世间再无第二个二公子,而南莲劝说她主动相诱表哥时,她不是不曾动心,必竟表哥是那般顶天立地的绝世男儿,任是仙女,也怕会动心。可是在她看到表哥对王妃的情意时,她便明白,他们之间,再不可能多了一个人。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王妃,如同姑母,其实表哥才是最像姑母的那个人。其后,她便寻了个借口,将南莲打发回了余杭,而她执意跟了他们出来。
“妆朵,如果真没有那处所在,那么我再来寻你,如何?”
“好啊。”妆朵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千兰姐姐到时给个信,我亲自来接你。”
安千兰上前,缓缓的将妆朵楼在怀里,她真的很感谢妆朵,是妆朵让她明白,这世间的感情可以体味,但不要强求。你的快乐,便是我的幸福。
第一百六章
崔云骁接过吕英华递来的那根竹管,又看了眼被吕英华困在掌心的鸟,挑了眉头道:“青鸟?”未几,眉梢便有了一股嘲讽之味,“她们还真是好本事,连这极难训养的青鸟都能训服。”
吕英华是听说过青鸟的,据说此鸟识路本领堪比信鸽,却有着比信鸽更迅捷的速度与机警,极难捕捉与训化,而一旦训化,便是绝佳的信使。此刻听到崔云骁的叛定,不由便低了头,仔细的打量起手中的鸟。
“你最好找块布将那它双眼遮了,据说这鸟还识主。”
吕英华连忙袍袖一甩,将那只鸟给遮住了。
一眼扫过,崔云骁眉峰一凌,咬牙道:“果真是她。”
吕英华上前,崔云骁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来,吕英华接过,匆匆一眼看过。半响,道:“你打算怎么做?”
“将计就计。挖出她身后的那条大鱼。”
吕英华默然半响道:“是右将军?”
崔云骁默而无语,只略显沉重的看向吕英华,随手拿出另一封密报,递了过去。吕英华诧异接过,见那是以大红火漆封信,且余有色彩斑斓的锦鸡之毛,不由失声道:“是军报!”
崔云骁略略点头,吕英华快速的展开,一目十行看完。
“马一文要叛敌。”
崔云骁看向吕英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明天你带人护送妆朵走另一条路回苗疆了,送完妆朵,你原路返京,盯着右将军府。”
吕英华不由急道:“你这般独自前去嘉庆,又带着这些女人,没个帮手怎么行?”
崔云骁抬手阻了吕英华继续往下说,吕英华知道,他只要拿定主意,便由不得再劝,只能长叹了口气,“你自己当心。”
“放心,不是还有承影和铁木吗?”崔云骁笑了道:“再说青锋和叠影也可一用。”
次日清晨,众人起身之时,阴霾的天空,忽的便飘起了零星小雪,不到半刻钟,雪花越下越大,瞬间便将荒野四径变成了一个银白的世界。入冬的第一扬雪,本应激起众人欢呼雀跃的心,然在这一刻,离别在即,又经历昨夜的生死之劫,竟没有几人展开笑颜。崔云骁与吕英华按二人昨夜议定行事。妆朵泪眼汪汪的别了梓清和安千兰,跟在吕英华身后,走入茫茫深山。
崔云骁瞥了眼身后众人,上前将梓清的狐氅整了整,轻声道:“我们要加紧行程了,此后可能不再做大的休整。”
梓清见他眉目肃重,知他心中有事,昨夜离开后,果真是一夜未归,于是点头道:“好。”
崔云骁又回了头,对安千兰及田淑婷道:“天气严寒,我们一鼓作气直达嘉庆吧。”
安千兰与田淑婷齐齐福身道:“听凭王爷安排。”
此后,众人急驰数日,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在这一日的傍晚时分,抵达了嘉庆关外,眼看着再往前十数里,便是嘉庆关,崔云骁正欲催马再行,却不料,风雪愈大,马车数次陷入厚约数尺的积雪之中,不得前行,而所处之地,又多是险山峻岭,不得已,崔云骁令梓清等人弃了马车,下车骑马而行。然都是深闺女子,除却身出将门的田淑婷,梓清与安千兰两人险况频频而出。
到得最后,崔云骁不得不将梓清安于自己身前,又令风轻扶了安千兰,余下之人,红袖由承影相护,这般如蚁般前行,终在夜深时分抵达嘉庆关。
崔云骁事前曾遣人入嘉庆通报。此时虽已入夜,城门之外却是灯火通明,马一文率了嘉庆大小官员,仪仗隆重的出城相迎。一路恭谦备至,将众人迎入城内。
一路之上,崔云骁冰眸凝霜,任马一文及同来官员百般媚好,只淡淡笑意,若春风拂水,动而无痕。
梓清撩眸看那嘉庆关总兵,马一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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