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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嫡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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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欢看着梓清,不无忧心的道:“你这么轻易的便将方子给了她,二公子那,你如何交待?”

梓清尚未开口,一侧的红袖已接了话道:“那还不简单,小姐只需眼一瞪,脚一跺,说句,我高兴,怎么着。”

华欢与梓清同时抚额无言望天,两人的眼神都不屑的瞥向红袖,仿似在说,你真幼稚。红袖瘪了嘴,还想再说什么。梓清却是看着华欢,轻声道:“华公子,翠竹的脚……”

“我当时就跟四小姐你说了,必须敲断重接,可是四小姐你心疼,现在也还是那个方法。”

梓清不由瞪眼,连连摆手,道:“那算了。”

华欢不赞同的摇头,“妇人之仁。”

灼桃数次忧心的看向宁玉霜,见宁玉霜一直蹙眉不语,心知她在想事情,便也不敢出声。当她再一次的抬眼看过去时,宁玉霜终于抬了眼迎着她,问道:“怎么了,有事?”

灼桃点了点头,轻声道:“小姐,我们走吧。”

“怎么,你怕了?”

灼桃摇了摇头,却又飞快的点头,“奴婢不怕死,只是怕小姐会有危险。”

“没事的,蒋少轩就算是知道宁家堡被灭门,他也不可能会怀疑我是假的宁玉霜。”宁玉霜轻声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若是走了,便前功尽弃。”

“可是,王爷之前不是已经传了信来,让我们回去吗?”灼桃看着宁玉霜,劝道:“我们现走,小姐尚可全身而退,若是将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玉霜截了灼桃的话,断然道:“我不会爱上他的,灼桃你放心。”

灼桃低了头,眼里是满满的不信服。这天底男女之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有些一见面便爱上了,可有的却是日久天长、朝夕相对,慢慢滋长起来的。也许真到那一天,连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呢?世子那样的人,长相无可挑剔不说,待人温文有礼,比那个冰山似的崔云骁招人爱的多了。

“灼桃,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灼挑眉一扬看着宁玉霜,惊声道:“谁,是谁?”

“你也见过的。”

“我也见过的?”灼桃不由得便在脑子里想那些青年才俊,可是从头搜到尾,却是区区几个绝无仅有,她常年随着自家小姐奔波在外,遇见的那些合适的男子无不是过眼即忘,小姐却猛的说她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是谁?灼桃看着宁玉霜,“小姐,那个人……”

宁玉霜摆了手,“你不用再猜了,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而且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他。”

灼桃愣了,“小姐是说,我们要回汉成?”

“当然要回。”宁玉霜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们便走。”

“那世子那儿……”

“放心,我会处理的。”许是想到那美好的未来,宁玉霜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真心的欢笑。阳光在她身上洒上一层米色的淡黄,圣洁而又耀目。灼桃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喊出了她本来的身份。

宁玉霜不会知道的是,她心心舍舍要去嫁的那个人,最后会以一种怎样惨烈的方式,将她送回汉成。也许,她至死前的那一刻,才明白,人这一生,真的有不该招惹的人。只是醒悟却总是太迟。

安逸伯府

紫衣小跑着回了凝翠阁,对准备妥当的挽香道:“姨娘,世子朝这边来了。”

“快,快准备。”

紫衣忙帮着挽香将一方小几抱到了院子里,又返身取了一个大红色的垫子,一手提了装好各色糕点水果的篮子,两人快速的走到小院。

挽香轻声对紫衣道:“世子是朝这边走来吗?”

“是的。”紫衣轻声道:“我亲眼看着的。”

挽香连忙理了理两边的鬓发,对紫衣道:“我今天这妆怎么样?”

紫衣小心的打量一番,才出声道:“好的,姨娘很美。”

挽香不由得便笑了笑,一笑果有几分倾城之姿。片刻,挽香回神道:“快,将这些水果糕点摆好。”

两人又手忙脚乱的将那各色水果糕点摆上供桌,挽香接过紫衣点燃的香,遥遥对着天上的一轮新月拜下,嘴中念念有词的说道:“求各路神灵保佑伯爷夫人身体安康,保佑世子妃早日诞下子嗣。”

紫衣伸长了脖子往小径上看去。只是不论她怎么伸长脖子,那条小径上却是一直空幽幽,静悄悄。

“紫衣,你到底看清了没?”跪在垫子上的挽香斥问着紫衣。

紫衣身子一个哆嗦,连忙道:“姨娘,我再去看看。”话落飞快的跑了出去。

挽香跪在垫子上,双膝已有酸痛之感。可她又不敢站起来,就怕那一会儿的功夫,世子来了,没有看到她的“虔诚”。只得那般保持着跪姿,等着紫衣的消息。

不一会儿,紫衣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姨娘。”

“世子来了吗?”挽香又眼放金光的看向紫衣的身后。

紫衣摇了摇头,嚅嚅道:“世子本是朝这边来的,可是半道让雁姨娘给截了去。”

“你说什么。”挽香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什么叫半道给截去?”

紫衣吓得住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世子在来的路上,听到雁姨娘屋里的琴声,便走了进去。”

“好你个落雁。”挽香气急之下不由枕袖恨声道:“你不是自诩什么名门之后,不屑这些以色媚宠之事吗?想不到使起腕子来,比我们这些下九流更卑鄙无耻。”

眼见得挽香越骂,声音越大。紫衣不由得上前连声劝道“姨娘,小声些……”

“我怕什么?我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又不争什么名声,哪像有些人,即想做表子,还想挂牌坊。”

紫衣慌的回身去关小院的门,就怕一个不好,传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都说这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落雁接过知春奉上的浅金黄色的茶汤,恭敬的呈上到蒋少轩的手里,“爷尝尝,这是寒露过后,兄长茶园里的第一批茶。”

蒋少轩接过,稍稍的抿了口。西湖龙井,淡而芳醇,却是好茶。随着沁腑的芳香,蒋少轩那憋闷的一股闷气似乎也淡了许多。落雁使了个眼色给知春,知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未几又走了进来,走近案几上的香炉,稍稍的拨弄了几下。

空气中便有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蒋少轩蹙眉,看向知春的方向,疑惑道:“这香味怎的这般怪异?”

“是新换的香。”落雁扫了一知春一眼,轻声道:“先前用的檀香,香气太重。”

蒋少轩点了点头,再坐了会儿,起身道:“不早了,你歇着吧。”

“爷……”落雁连忙站起身,双眸殷殷的看着蒋少轩,“要不今晚就歇着吧?”

落雁的脸色已是红透,虽说入府数年,可她极少有这般主动示好媚宠的行为,眼下忽然便说出这番话,脸色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双杏核似的眸子,也似盈盈带水,柔媚如花。蒋少轩不由得便觉得腹股之间似有骚动。

“我还有事要和世子妃商议,你歇着吧。”话落,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爷。”落雁提步追了上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蒋少轩。

温香软玉入怀,那股骚动似乎越发的强烈。蒋少轩不由蹙眉,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女人的缘故,怎的现在定力这般差了。抬头看了窗外莹白的月光,拍了拍落雁的手,“歇着吧。”

落雁的手紧了紧,知春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退了出去。“世子,落雁真的那般不堪入目吗?”

蒋少轩的身子僵了僵,他知道落雁一直很自负,自负到有几分不将王梓淇看在眼里,是故,在他面前,她也素来端着。蒋少轩挑了挑眉,她们都想诞下一子半女,可是这期间有多少是真心想要一个他的孩子呢?只怕都想是母凭子贵吧!

拍了拍落雁的手,落雁有片刻的怔愣,为什么?不是说那香能帮到她的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起作用?落雁微一愣神的功夫,蒋少轩已经掰开了她的手,大步朝外走。

“爷……”落雁攀着门边,痴痴地看着院落里那抹修长的身影。“为什么?既然无心于妾身,为什么要纳了妾。”

蒋少轩的步子滞了滞,满院清辉中,他的身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的清廖。蒋少轩缓缓回首,看着于门外,泪流不止的落雁,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蒋少轩离得远了,知春才悄悄的走进落雁,扶了落雁回屋,轻声劝道:“小姐,别怄气了你忘了老爷的交待?”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落雁甩了知春的手,嘶声道:“我到底哪点不如王梓淇,哪里不如她。”

知春沉沉叹了口气,“你没她命好。”

落雁身子一挫,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是啊,她再强,强不过一个命。

凝翠阁

紫衣凑近挽香,轻声道:“小姐,世子去了依兰院。”

挽香一抬头,目光森森的盯着紫衣,“世子没有在听琴阁过夜?”

紫衣摇了摇头。

挽香原本恼怒的脸忽的便有了几分笑意,笑意越来越浓,连声道:“好,好。落雁啊落雁,你以为巴结上一个宁侧妃,便能心想事成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凝翠阁里,挽香一会儿笑,一会儿骂。

听琴阁内,落雁却是由嘶嚎转为哭泣,然即使是哭泣,她也不敢放大了声哭。

彩月轩

灼桃伏在宁玉霜尔侧,轻声道:“世子去了依兰院,没在听琴阁留宿。”

宁玉霜挑眉,“那香你没给落雁?”

宁玉霜半响无语,那熏香是后宫女子侍寝时,特意点燃,目的便是提高男子的交合能力,以期一朝得子。想不到蒋少轩的定力如此好,竟然抵抗了那熏香的药性。咬了唇道:“你去趟听琴阁。”

“是。”

灼桃小心的出了院子,朝听琴阁走去。

另一厢,王梓淇看着去而复返的蒋少轩,愣了愣,却在她怔愣时,蒋少轩忽的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屋里侍候的金珠连忙起身去铺床,然后安静的退下。王梓淇起身,替蒋少轩宽衣。虽然满腹疑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她是久偿人事的人,蒋少轩那略显沉重的呼吸,以及灼热的眼神,都让她知道事情有异。然,她乃是他的妻,她不能拒绝他的求欢,她也不想拒绝。这种为了置气,而将男人往外推的事,她没那么傻,做不来。

一时间,她辗转承欢,他倾尽所有。

屋外的金珠听到王梓淇的唤声,连忙招呼了听香和丝竹,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去。

换洗完毕,王梓淇慵懒的卧在榻上,凤眸半闭,瓷白的脸,有着淡淡的绯红,蒋少轩不由得抬手去摸。感觉王梓淇的身子颤了颤,索性稍稍用力,将她捞至胸前,大手一遍遍的穿过她长长的如海藻似的长发。

“我们这是怎么了?”

王梓淇身子僵了僵,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他们不是一直相敬如宾的过着日子吗?是什么时候变了?变得像两只刺猬似的,不是存心,却总会扎伤彼此!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在下聘之前,我是偷偷看过你的。”

王梓淇不由抬头,看着蒋少轩。“爷……”

蒋少轩抬手,抚上她因为刚才的激情,而嫣红的唇,哑声道:“不是因为你是祖父看中的人,我才娶你。”停了停才道“是因为我看你的第一眼时,便感觉到,你是我要的那个女子,你明白吗?”

王梓淇被他突然而至的这段话震得半天说不出话。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她是他看中的人。巨大的惊愕过后,是满满的失落,即使她是他想要的那又如何呢?他待她不过如此!不由得便垂了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霜她……”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了颤,蒋少轩长叹了口气,“梓淇,你是我的妻,是不论贫穷还是富贵都相容与共的妻,是死后要与我葬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不管我说不说,你都会明白。”

王梓淇一直僵持着是那只手,试探着伸向他搭在她身侧的那只手,才刚触及,便被他一把握住,“梓淇,她救了我,并且为了救我,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能给予她的非常少,少的只是一个侧妃之名,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王梓淇迎着蒋少轩在黑暗中的,却异常晶亮的眸子,虽然思绪不是很清晰,可是有句话,她却听得很清楚,他说,只是一个侧妃之名。

“少轩,你的意思,她明白吗?”

蒋少轩愣了愣,宁玉霜明白吗?她当然明白,大婚当夜,他没有……

“你想过没,自从她进了府,这府里可曾像从前一样太平过?不说她与落雁联手,对我步步相逼,便说她时常去娘那边挑事生非……”王梓淇轻轻的叹了口气,“少轩,也许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可是我想说的是你错了。”

见蒋少轩怔怔的看着自己,王梓淇继续道:“女人心,海底的针。宁玉霜即使当初想的只是一个容身之所,可是你别忘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在一个目的达到后,总会向着另一个目的前进。”见蒋少轩欲开口解释,王梓淇摆手,“不是说,我不能容她。而是,她真的能安于现状吗?”

“你是说……”蒋少轩忽的便想起崔云骁的那句话,又低了眸子,认真的看向王梓淇,夫妻多年,梓淇是怎样的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她同梓清一样,不是逼上门,绝不会愤而出手。可是让他相信,宁玉霜别有目的,却又似乎 说不过去。想了想道:“日间,二公子找过我。”

“崔云骁?”王梓淇看着蒋少轩,“是不是因为四妹妹的事,这几天府里事情实在是多,不然我也该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四妹。”

“不是因为四妹。”蒋少轩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梓淇,毕竟事关重大。

“那是因为四妹?”王梓淇抬眸道:“难道是宫里有什么事?”

蒋少轩摇了摇头,“是关于宁玉霜的事。”

“她?”王梓淇不由失笑,看来这位新娶的侧妃本事真的好,连崔云骁都要问一问。不由道:“二公子好端端的怎的提及她?”

“二公子说,宁家堡全家被灭门。”

王梓淇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惊愕的看向蒋少轩,“爷……”

蒋少轩探手将她拉下,轻声道:“其实我想二公子是想告诉我另一层意思。”

王梓淇默然了,她想不出蒋少轩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猜想,二公子他在怀疑,宁玉霜会不会是汉成国派来的细作。”

好在有了之前的铺垫,王梓淇这厢没有太大的举动,但却仍是身子僵了僵,半响才轻声道:“你娶她前,二公子去了趟嘉庆,就是为了这事?”

“可能是吧。”蒋少轩沉沉的叹了口气,“梓淇,如果她真是……”

两人都没有往下说,如果宁玉霜真是细作,那么对于安逸伯府来说,便是灭顶之灾。安逸伯是从云贵那边起家,马上打下来的功名,即使是卸甲多年,在云贵那边仍有不少的影响力,那些曾经跟随他的将士,现在也都任着要职。一旦证实宁玉霜是汉成国的细作,威龙震怒之下,只怕不只是殃及池鱼,而是整个沁阳国都要跟着乱意乱,沁阳一乱一直虎视眈眈的汉成,只怕即刻便会兴兵来犯。

那时……

王梓淇反握了蒋少轩的手,“少轩,你真的确定,当日她救你时,被人……”

蒋少轩沉下心来,细细的回想当日之事。

“我遇见她时,正是在关外与马一文失散,又突遇汉成兵士偷袭。你追我赶的,便进了山林,失足滑下山崖。恰巧便遇上她与她的婢女,当时那些汉成士兵穷追不舍,她与她的婢女合力将我藏在山洞里,引开了那些汉成士兵。”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再寻到她时,她已经……”

王梓淇良久没有声音,她能感觉到蒋少轩话里的心伤,是个男人遇见这样的事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其实想证实事情的真假,不是没有办法。”

蒋少轩一把握住了王梓淇的手,重重的摇头,“不行。”

王梓淇叹了口气,也是,那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梓清低眉垂眸的坐着,双手紧紧的缩于袖笼之中,外人看着她是安之若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使得自己起来能这般悠然。因为紧张,实际上,她的指甲都要将掌心抠破了。

“四小姐,府里的茶却是好茶。”

梓清微微的恭了恭身,柔声道:“公主过奖了。”

安庆长公主却是眉头一挑,接道:“喝着与本宫昭阳阁藏的那些茶叶,味道极其相似。不知四小姐这茶是从何所得?”

梓清晒了晒嘴,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越见谦卑的道:“回公主,茶是二公子所赠。”

陪同安庆长公主前来的王妃莫氏,不由得便挑了眉笑,可是看到安庆长公主投来的那锐利的一瞥时,硬生生的将那笑憋了回去,一脸周正的坐着。

“四小姐到是个诚实人。”

梓清微微的抬了眸子柔柔一笑,在看了眼安庆长公主后,便飞快的低了眼,心里却道“反正你就是想说,这东西是你府里的,那我干脆直白白的告诉你。”

“公主请用点心,这些点心是下人去客上居订来的。”梓清指了桌上各色点心,对安庆长公主轻声道。

安庆长公主冷冷一哼,使了个眼色给王妃。

莫氏邹了眉,心道,怎的这恶人又是我来做了!

“四小姐。”莫氏柔柔的唤了一声梓清,见梓清半抬了眸朝她看来,莫氏柔柔的笑了笑,才继续道:“听闻四小姐近日在娘娘庙遇袭,不知是真是假?”

梓清微微的笑了笑,暗道,连王府里的鹰卫都出动了,王妃您说那是真是假呢?“确有其事,幸得二公子出手相助,才逢凶化吉。”既然你们要装聋作哑,我就便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梓清勾了勾唇角,偷偷的看了看上首的安庆长公主,果不其然,她话声才落,安庆长公主的脸上便有了一抹厚重的不快。

莫氏却是暗暗赞道,真是个不简单的,也不知道雨荷那般性子的人怎生教出来的!不由得多大量了梓清几眼。

“四小姐可知是何人所为,又为何事?”

梓清抬了脸,迎着莫氏笑道:“谢王妃关爱,只是梓清着实不知,因何事又得罪何人,以至如此凶残,以性命相胁。”

王妃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轻啜,“本妃到是听说是为了骁儿,只不知是真是假。”

“是吗?”梓清洋装讶然道:“古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想不到……”做势小心的去看了眼安庆长公主,梓清却是话锋一转笑道:“ 不过二公子这般芝兰玉树的人,有女子倾心仰慕,续而痴心成魔也是少不得的事,只梓清实在是冤屈得很。”见莫氏挑眉,梓清又道:“我一深宅妇人,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着身前之事,已对天下男子心生冷绝,那女子纵为二公子深情,却又如何将债算于我头上。”

莫氏差点就要拍案叫绝了,好啊,好啊。雨荷你教得好女儿,牙尖嘴利,倒打一耙。听听,听听她这话,占尽了便宜,还非得说是受尽了委屈。是啊,你是宅在深闺,可是你的深闺之处,不是也宅了英亲王府的二公子吗!你是因着身前之事,对天下男子心生冷绝,可是没叫绝处逢生,你自遇上骁儿那孩子,便是绝处逢生。你一个下堂妇,将这沁阳第一美男子占为己有,你让那些名门千金,天之贵女何以自处,那些债不算你头上,难不成还算骁儿头上?莫氏撇了撇嘴,拿眼去看自家婆婆,只见安庆长公主听完梓清的一番话,满头银发之上的金簪玉翠,叮叮当当的晃个不停,可见是气的很了。她的理解与莫氏自有不同,对安庆长公主来说,梓清这话含有示威的成分。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又受尽情伤的妇人,若不是你家孙儿寻上门来,我如何去与他勾搭?明明是你的孙儿赖上我的,怎的却成了我的错。安庆长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浊气,便在胸腹翻涌。

梓清一眼看到,暗叫不好,她知安庆长公主定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正想着怎么挽回时,安庆长公主却是一声哧喝,“好了。”

随着安庆长公主这一声哧喝,屋中一静,众人都眼巴巴的瞧着她。安庆长公主端了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压下胸口的恶气,轻声道:“四小姐所言不差。只不过本宫却以为,四小姐既无意于事非,不如便避了事非如何?”一双锐利的眸,直直的盯着梓清,在那样的眸光中,梓清情不自禁的,便感觉到了一股寒电,似乎那目光能穿透她的灵魂,将最卑微的她剖现出来。梓清不由得便低下了头。

“四小姐回龙溪吧。”

梓清一愣;安庆长公主这是要赶她走?她缩在袖笼里的手,越发抓得紧了。然却由不得她沉默不语,安庆长公主继续追问道:“四小姐意下如何?”

梓清敛了心神,轻轻松开因为用力,而已扎破掌心的指甲,在适应了那酸涩的肿痛后,才缓缓的抬了头看着安庆长公主,展开一抹极温婉的笑,轻声说道:“公主为何要梓清离开上京呢?”

一句话落地,四下鸦雀无声!好几双目光齐齐的看向梓清。

静默中,安庆长公主慢慢一笑,她直直的看着梓清,“你在质疑本宫?”

“梓清不敢。”梓清垂下眉眼,“梓清喜欢上京,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知道有什么理由离开。”

安庆长公主看向她。

看到梓清娴静雅淑的脸,暗暗地吸了口气,骁儿看上的便是这个妇人!这个妇人姿色尚好,秉性……亦还好,家世?家世一般。无妨,这一切都无妨,可是……她是个下堂妇。她天之骄子的孙儿怎么可以……一瞬间,安庆长公主的脸上,变换了众多不同的颜色。

“本宫要你离开。”

梓清笑了笑,“即是公主的意思,梓清当遵从才是。”

安庆长公主不由神色一窒,似是没想到梓清如此好相与。

不料,梓清却又道:“只是梓清与皇上有一约,若此刻遵了公主的令离开,便是抗旨。”梓清说完,缓缓起身,朝安庆长公主跪拜道:“请公主怜悯府中亲人的性命。”

“什么约定?”安庆长公主厉声喝问道:“你何时与皇弟有约?”

梓清却是半抬了脸,对着安庆长公主淡淡一笑,“公主恕罪,梓清不能说。”

第九十章

皇宫

皇帝看着气势汹汹的安庆长公主,揉了揉额头。

“很为难吗?”

皇帝为难的张了张嘴,幸好大总管德安适时的奉上茶,“公主请用茶。”

安庆长公主一摆手,德安看了看皇帝,识趣的退了下去。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帝家的家务事更不是好断的,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真的不想说?”安庆长公主看向皇帝,未几点头,“本宫明白了。”

“皇姐。”皇帝最听不得的便是安庆长公主那明明是深明大义的语调,可是其间却又是委屈不已的嗓音。蹙了眉宇,道:“皇姐,这是骁儿的与朕的请求。”

安庆长公主讶异的看向皇帝,“骁儿?”

皇帝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沉声道:“朕让骁儿继续查细作之事,骁儿提了交换条件。”

“王梓清,便是他与你交换的条件?”安庆长公主错愕的看着皇帝,“你答应了?”

皇帝摇了摇头,安庆长公主松了口气。皇帝却又道:“骁儿只要求朕不以皇家之势为难王梓清,而朕在见过王梓清后,与她达成一个协议,如果她能让安庆候之女主动提出择婚另嫁,朕便不再阻扰她与骁儿之事。”

“糊涂。”

皇帝笑了笑,糊涂吗?可能真的糊涂了,可是人生总是要糊涂几次才不枉为人一场,不是吗?其实与其说是他糊涂了,不如说是王梓清在适当的时机抓住了适当的机会,让他不得不做出那样的承诺。

安庆长公主看着皇帝痛心道:“骁儿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不知道?”

“皇姐。”皇帝看着安庆长公主,轻声道:“就是因为我知道骁儿是个怎样的性子的人,我才会给予王梓清那样的承诺。我们生为皇家之人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己,既然你当年替骁儿求了一世无责任、担当的富贵,又为何不能成全他一生的痴情呢?”

“那不一样。”安庆长公主断然道:“骁儿的妻,可以是一介平民,也可以是番帮之女,更可以是高门贵女,可是绝不能是一个下堂之妇。”

皇帝轻笑几声,目光怜悯的看着安庆长公主,“皇姐,你说的都对,可是你也知道,对的未必就是正确的。”见安庆长公主瞪目,皇帝摆手,示意她稍安勿燥,听他把话听完,“朕的意思是,你既使把天上的七仙女弄下凡,可骁儿不要,你又如何?他是你从小带大的,当年连你安排的侍寝丫头都可以扔出来的他,你觉得他为会了谁,而放弃王梓清?假使我们硬逼得王梓清不得不做出选择,放弃骁儿,你觉得依他的性子,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安庆长公主“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苍老的脸上生起一抹浓重的悲凉。

“皇姐,骁儿与他娘是一样的性子。”皇帝拍了拍安庆长公主的肩,看着大殿外那被阳光映得鲜红的疏璃瓦,轻声道:“便成全他一世的逍遥吧。”

“平妻吧,不论如何,骁儿需要一个可以撑起门面的正妻,王梓清便以平妻之位嫁进王府吧。”

这或许便是安庆长公主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皇帝看着长姐脸上那重重的不甘与哀戚之色,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话既使想说,却是再难说出口。

两人这般静静的坐了许久。

直到再开口时,安庆长公主似是已经接受了这现实,已不再提这件事,而是问起太子即将大婚的事。

“文征大婚的日子也要到了,皇后的身子如何?”

“皇后指了淑妃打理文征大婚事宜,又有贤妃帮着。到时,皇姐再来帮着看看吧。”皇帝微微的蹙眉,想到皇后,他忽的便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然那不安从哪里来却又说不清。

安庆长公主点了点头,“我去看看皇后吧。”

“朕送送皇姐。”

“不必了。”安庆长公主阻了皇帝的步伐,“你看奏章吧,国事为重。”

皇帝还欲坚持,德安却是走了进来,看了看安庆长公主,又看了看皇帝,轻声道:“皇上易昭仪求见。”

安庆长公主蹙了眉头,易昭仪?她狐疑的看向皇帝,什么时候宫里有了个易昭仪,还能到御书房来求见?

皇帝瞪了眼德安,挥手道:“不见。”

德安看了看安庆长公主,连忙退了下去。便听到门口处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未几有着缓缓离去的步子声。

“那个易昭仪?”安庆长公主看向皇帝。

“是以前椒淑殿的一个侍女。”

安庆长公主怔愣了些许功夫,未几点了点头,笑了笑,拍拍皇帝的手,什么都没说。朝外走去,指了德安道:“你给本宫领领路吧。”

德安看向皇帝,皇帝点了点头。

“德安啊。”安庆长公主撩了眼皮看向跟在一侧的太监总管。

“公主。”德安立刻恭了身子上前。

安庆长公主搭上德安伸上来的手,“本宫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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