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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渡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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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根处无法抑制地大幅痉挛着,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但是渡从之已经在铎缪的提点下提前修改了设置,所以现在,素焰连晕厥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渡从之低头看着对方,胸口的人鼻尖已经变得通红,素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在他怀里哭得很凶。他原本就是打算直接把人弄哭的,但看着人哭得这么厉害,胸口却突然生出了让他颇为不舒服的感觉。
    还没有结束。渡从之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继续用左手施力镇压着怀中人的挣扎。纹身机自带的消痛和无伤效果完全可以让被纹身者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但渡从之却故意关闭了无痛模式,还用了特殊的涂抹液,让原本在完成之后就能停止痛楚的纹身保持着一被碰触就能生出痛觉的状态。
    素焰此时无暇顾及自己胸口伤处的纹样,这个纹身的图案是渡从之亲手在光板上写下的自己的名字。渡字纹在锁骨,只要在上身的衣物上稍作挑选,就可以把这个字裸露出来,让所有人看到素焰此时的归属。
    从之两个字要纹在锁骨之下的胸口,这里是素焰最在意的部位,渡从之已经在监视器中几次看到素焰皱着眉低头凝视自己的胸口,羞辱和疼痛叠加的效果能够让他更好地记住这个教训。
    渡从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剩一个字没有完成,怀中人却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在明显减弱,素焰的双腿不时还会大幅度地抽搐一下,后脑却已经失力倚在了渡从之的胸前。低哑的呜咽也变得愈发微弱。
    素焰像是一只生了病的幼崽,力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渡从之现在无需花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轻易将人按住,他把右手的工具挪到第二个字下面时,素焰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躲都躲不开,只能绷紧了身子,整个人细细地打着颤。
    他知道自己的刑罚还没有结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渡从之第三次打开了纹身机的开关。
    “不啊、啊啊啊……!!呜、呜不要……痛……呜……”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有些甚至溅在了他自己胸口的伤处,素焰已经感觉不到其他部位的存在,意识完全被从前胸传来的疼痛占据,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烧灼着,却连刽子手一刀了断的快意都无法乞得。
    “这是我的名字。”渡从之冰冷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素焰恍惚着,勉强辨明了对方所说的内容:“除了我,谁都无权掌控你的身体,别的东西不许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听懂了吗,奴隶?”
    在身体上烙印抹不去的名字,是对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最直接有效的蔑视与羞辱。
    身份分明,尊卑立现。从此你再也没有资格和我站在一起,只能跪在脚边,伏在身前,乞怜好心的施恩与赏赐。
    疼痛从皮肤表层张牙舞爪地渗进去,直直钻入内里,像是一只暴虐的手掌,径直捏紧了跳动的心脏。
    “是……”
    低喑的,被一字一字从齿列间咬出的哑声回应。
    “主人。”
    
    第五章
    
    纹身的伤口在纹完之后不到一星时就完全痊愈了,不过因为那些被渡从之故意涂抹的特殊药水,所纹之处的疼痛并没有消失。虽然平时不会疼,但只要一被碰到,就会立刻给素焰带来明显的痛楚。
    素焰在渡宅中的穿着全是宽松的长袍,方便渡从之随时使用他。纹身之后,他的长袍被全部换成了领口宽松的款式,明晃晃的一个渡字裸露在衣领之外,随时提醒着素焰自己的身份。
    比起素焰,渡从之对这个纹身还算是满意。每次揉弄前胸时,原本就十分敏感的素焰被按着带纹身的乳晕揉几下就能痛得哭出来,整个人被他握在手中,任由摆布。
    这种完全的掌控感足以刺激任何一个雄性的欲望。渡从之在虚拟数据中停留的次数逐渐增多,同样的,素焰被翻来覆去折腾的次数也大大增加。他仿佛真的成了一个随时恭候的奴隶,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主人泄欲。
    频繁的次数并没有让素焰对性爱产生多少适应。素焰很怕疼,他天生体质如此,尽管精神力等级并不低,但对于疼痛的敏感度比常人要高出数倍。指尖划一道小口都会突突地跳动着疼好久,并不是娇气,他能承受疼痛,但必须花费比常人多出几倍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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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渡从之第一次上床时,两个人其实都有些紧张。不过渡从之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体贴地挑起素焰的情欲。他们的前戏做了两个小时,直到素焰整个人软了下来,身后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开始自发吞吐渡从之的手指,股沟处湿哒哒的泛着水光,他才撤出手指,温柔又缓慢地将自己早已勃。起到胀痛的性器肏进深处。
    那一次的时候,连向来怕痛的素焰都没有喊疼。虽然最后他还是被渡从之长时间的抽送顶到哭了出来,但那种感觉并不让人觉得难过,和现在被揉几下前胸就直接被肏入后。穴的对比更是天差地别。
    渡从之再不会费心去安抚素焰,所有的举动都只依据自己的喜好而来。提前的润滑都是素焰自己做的,连这种暴露于人前的羞耻举动都没能拖延多久,他就被握住脚踝拖回了人的身下。
    后。穴被捅开的过程非常迅速,素焰哆嗦着,只来得及发出两声极为可怜的呜咽,就这么被渡从之按着小腹又快又粗暴地肏了进来。
    尽管刚才已经被玩弄了敏感的前胸,分开双腿任人观看的润滑过程也起到了一点缓和作用,但渡从之肏进来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粗暴。被男人那堪称凶器的炽热肉棍毫无怜惜地肏开内里时,强迫吞下外物的嫩肉被推挤出撕裂般的痛楚。素焰不用低头去看也能知道,自己的后。穴一定受伤了。
    眼泪无法控制地顺着眼角滑入鬓边,却再也没有人会用修长的手指或是温热的唇瓣帮他将泪痕擦去。素焰突然从心底生出一阵彻骨的绝望,其中掺杂着无尽的委屈。明明是在同一个人身下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他却在此时开始怀念起了曾经的属于渡先生的温柔爱意。
    再也不会有了,那是被他亲手毁掉的东西。
    在素焰下。身伐挞的男人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腰侧,手指微一用力,就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指痕。他用身体将人牢牢压制着,威胁般的一个深顶,惹得人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呻吟之后,才阴测测地开口道:“你在想谁?”
    素焰没有想到自己短暂的走神也会被人察觉,他被迫与渡从之的视线相对,连侧头躲避都不被允许,渡从之执意要从他口中问出一个结果,原本就极为艰难才肏进身处的性器开始用更加狠厉的方式摩擦着敏感处的伤口。
    炽热的性器如同利刃一般在在他身体里划出尖锐的伤口,疼痛和绝望一起从被撑裂的伤口处张牙舞爪地滋生出来,让素焰没有办法逃避渡从之那过分的责问。
    “我……”他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沙哑不堪,渡从之见状放缓了下。身抽送的力度,但这并没有让素焰好受多少,只是放缓了在他伤口上磨刀的动作。素焰看着他,视线茫然,眼底没有了曾经的耀眼的光:“我……不知道……”
    渡从之对这个答案深恶痛绝。
    他所有真心的温柔和体贴都给了素焰,所以当这些东西被素焰亲手斩断时,他的内里就再也不存在这些情绪了。渡从之现在只想用冰冷残忍的方式逼着素焰就范——为什么他人躺在自己身下,却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不可以的,这不会被他允许。现在的素焰,从身到心,只能属于渡从之一个人。
    
    第五章 下
    
    素焰很快就因为自己的回答付出了代价。他被渡从之面对面地抱了起来,即使这个动作和亲昵扯不上分毫的干系。因着刚才在胸口纹身处的揉弄,素焰的力气已经被疼痛耗尽了大半。现在他被渡从之整个抱进怀里,腰侧被男人牢牢禁锢着,像是要把他贯穿一般,狠狠地按在了那粗热勃。起的凶器上。
    “呜……呃、啊……太……太深……呜……”
    素焰难以抑制地低声哭叫着,渡从之比他高出将近三十星厘,两人的身体尺寸其实并不匹配,之前恋爱时,渡从之很少会直接将性器全根没入——素焰真的会受不了。大多数时候,渡从之获得的心理满足会高于生理快感,只有在素焰状态好一点,在床上被渡从之操到泻过三四回,后。穴都开始软化下来自发吞吐男人的性器时,渡从之才会趁着素焰被自己完全肏开的时候,将性器全部操到底。但这种次数也并不是很多,往往每这么做一次,素焰之后都会在床上躺一整天,整个人都恹恹的没精神,看得人格外心疼。
    然而现在,素焰还没能被挑弄起几分欲望,所感知到的只有来自性器官的疼痛和酸胀,渡从之却在毫不顾及怀里人感受的情况下,硬生生把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全根肏进了素焰那没有经过充分扩张的细嫩又狭窄的后。穴里。
    “啊、啊啊……呜啊……痛,痛……啊……”
    渡从之才按着人挺腰深顶着全根没入了一次,素焰就被噎得哭了出来,脸颊上刚刚干掉的泪痕重新被湿润覆盖,他哆嗦着伸出手去胡乱摸索着身下男人的小腹,自欺欺人地想要拉开自己下。身和那个可怕凶器的距离。但他的手很快就被腾出一只手的渡从之握住按在了身前小腹,那处委屈瑟缩着的可怜性器上。
    “呜、呜啊……不……不要……”
    渡从之握着素焰的手指,强迫他自己去拨弄性器,素焰挣扎不得,又因为这小小的挣扎被渡从之挺腰狠狠地深顶了一次,哭得声音都变了调。
    更令人恐惧的是,这种可怕的深深顶入并不是渡从之的心血来潮,他甚至用双手掐着素焰的腰微微把他抬起来,接着素焰身体的重量以及抬高的重力,再在下一刻把人狠狠地按下去,肏进更深更娇嫩的地方。
    “呜、呜啊啊!!不、不要!”素焰哭得整个人都在打颤:“太、太深了……呜,呜啊……不要,不要……我不要了……”
    他实在受不了这么深入的肏弄,渡从之像是要把他整个人肏穿了,生着微硬毛发的小腹一次洗地直接贴合在白。皙细嫩的臀肉上,又深又狠的操弄在臀肉上撞出了一片浅粉色的红痕。“啪”、“噗”的轻响混杂在素焰的哭声里,给这场噩梦般的责罚更添几分淫靡。素焰被顶得连喉咙中都泛出了隐隐的呕意,他胡乱地蹬着小腿,却完全无法从男人的手中逃开半瞬。
    他早该明白的,身后这个狠厉肏干他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因为怜惜他而不舍得把性器完全插入的,曾经的恋人。
    渡从之放开了禁锢在素焰腰侧的一只手,那处被他把持已久的地方已经留下了近乎青紫的指痕,他用手指钳住素焰的下巴,强迫他仰头偏向自己的方向,用不带分毫温度的声音开口道:“你现在在想谁?”
    素焰呜咽着,后。穴仍然在承受着过于严厉的苛责,在体内凶器的威胁下,他只能含糊地吐出几个字:“你……呜……想你……”
    渡从之不置可否,他又把手下移到素焰的腰侧,重新把人从湿淋淋的性器拔出来几分,素焰怕得浑身都在抖,用变了音调的鼻音叫到:“不要、不要呜……不,啊、啊啊啊!!”
    ——他还是被渡从之用猛力狠狠地按了下去。
    眼前发黑,耳边轰鸣,下。体又酸又痛,间或夹杂着几分微弱却无法忽略的快感,素焰蜷在男人怀里,视线已经失去了焦距。神智恍惚之间,他听到了渡从之像是来自天际一般模糊的声音。
    渡从之说的是:“素焰,你该叫我什么?”
    在腰间的双手开始重新用力之前,素焰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微弱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来,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小猫崽。
    “主……主人……”
    这是渡从之想要的称呼,也是现在两人身份之间,无可逾越的鸿沟。
    肏进最深处在人身体里面内射时,渡从之确实感受到了性爱所带来的生理愉悦。素焰正被他抱在怀里,那里也不能去,只能乖顺地承受着他射出的大量白浊黏液。
    在体内被射精的感觉并不舒服,一开始时像是被灌进了一大杯热水,细嫩的穴壁被烫得难受,之后便是沉甸甸的饱胀感,坠得小腹发痛。渡从之抽出性器之后立刻就将一个柔软的穴塞放了进去,把全部的浊液和分泌出的淫水尽数堵在了里面。
    素焰小腹的手感都变得有些柔软,轻轻地揉一下就能换来一声呜咽似的哼叫。渡从之不允许他把精液排出来,他只能恹恹地含着大量的黏液,神情疲惫又脆弱,对自己此时这般诱人的模样毫无自觉。
    素焰已经没有了多少精神,他半阖着双眼,片刻之内就可以睡过去。但是渡从之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对方。他把素焰抱起来背靠在自己怀里,双手不甚轻柔地柔弄着对方纹着自己名字的白。皙胸口。
    素焰被揉得疼了,只能含含糊糊地哼叫一声,却怎么也逃不开渡从之的骚扰。漫长又残忍的性爱耗尽了他的最后一点体力,就连身后的软塞被拔出,重又被挑起欲望的男人将可怕的凶器再一次抵在了胸口,他都没能做出多少明显的反应。
    渡从之这次进来之前没有设定防止昏迷的模式,所以素焰在他第二次全根没入的时候就已经被肏晕过去了。没有多少反应的身体仍然能够轻易挑起他的欲望,渡从之按在人的后颈让对方保持着跪趴抬起屁股的姿势,随即在人满含着自己精液的嫣红小嘴中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射过一次后的第二次做。爱时间更加漫长,连昏迷的素焰都被肏醒过来小声闷哼着射了一回,然后又因为无法适应高潮后不应期内被大力肏弄而晕了过去。
    等到渡从之再一次把大量的精液灌进素焰的体内时,后者的小腹已经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指痕,唯一还有点肉的臀部已经被撞出一片抹不掉的殷红,淫乱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只是在被温度偏高的精液烫得直打哆嗦时,素焰却是在昏迷中用含混到如同呓语的声音叫出了一个名字。
    渡从之动作一顿,射精所带来的愉悦快感都为之消退许多,他抬手捏住素焰的下巴,皱眉低头看着他。素焰仍在昏迷之中,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像是刚刚所念的名字只是渡从之的幻想。
    但那是一个,渡从之绝不可能错认的称呼。
    ——“漾泊”。
    渡从之与素焰初次相遇时并不在帝国,当时渡从之尚未掌权,他在其他星系进行商谈,整个商团都隐藏了真实信息,并没有使用原本的姓名。渡从之用了漾泊的化名,素焰后来一直这么叫他,直到渡从之掌舵渡氏,漾泊的化名无人再提,这个名字就成了素焰一人独属的亲昵。
    素焰一直这么叫他,在人前和公共场合时,则会称他为“先生”,两人公开关系之后,渡从之便直接回称素焰为“夫人”。两个人共同的记忆实在太多了,连一个称呼都黏得令人心痒。
    自从素焰独自离开渡家之后,渡从之连“先生”的敬称都不许下属再提,更不要说“漾泊”这个化名。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听到这个足以撕裂狰狞伤口的名字,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硬,冰冷的外壳封裹住所有内里,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心软。他以为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恶魔般的主宰者,给予素焰应有的惩戒,让对方为曾经对自己的造成伤害付出同等的、双倍的乃至十倍的代价。
    可是现在,渡从之却被一个微弱的称呼扯住钉在了原地。
    他应该把自己的性器毫不留情地从人身体里抽出来,然后将人扔在床上不做任何处理自己离开,再从监视器里等人醒来之后看素焰自己做清理。渡从之的神智突突跳动着提醒他现在就该离开,可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甚至还不受控制地伸手过去,从背后抱起自己曾经的珍宝。
    直到现在,直到被一刀一刀戳刺成遍体鳞伤的现在,渡从之居然,居然还是会被素焰影响。
    渡从之面无表情地将素焰抱起来,用光脑开启了虚拟系统中的清洁模式。两人的身体很快恢复了干爽,连素焰刚刚吃到小腹都鼓起来的精液也不见了踪影。
    留在里面,可能会发烧。
    渡从之把人放回干净的床铺上,素焰在昏迷中叫的那回“漾泊”,像一记势力千钧的重锤,狠狠地击打在渡从之的冷硬防线。而昏迷的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泪痕未干,看起来干净又柔软,并且对此一无所知。
    零星之焰可以燎原,渡从之原以为自己是盛放焰种的坚硬容器,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是那脆弱又可笑的如纸飞蛾。
    他早就被素焰完完全全地烧化了,而焰种依然毫无损耗,火舌勃勃。
    
    第六章
    
    从素焰叛离渡家时,渡氏就对他的背景过去进行了详细的探察。
    专门培养高级间谍的组织有着庞大的势力做背靠,渡从之联合了数家共同被间谍入侵的商会乃至贵族,足足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才将这个牵扯甚广的庞然大物一举击溃。
    与组织有着密切相关的灰家原本背靠大树,现下树倒猢狲散,渡从之还没有费心去下手清理他们,灰家的势力已经眼见着江河日下。
    所以灰绶与渡从之见面时,两人的身份并不对等。一方迫切求和,一方大权在握。但事实上,如果有旁人在场,就会发现,两人的态度和神色并不如预估的形势中一般。
    主动以轻松语气挑起话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意为之的人是灰绶,他才坐下没多久,就提起了渡从之最在意的那个话题:“小焰的状况近来还好?”
    渡从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方,他原本一直以温文儒雅的性格闻名,在素焰出逃之后,冷硬的神色却逐渐取代了众人心中原来的形象。他淡淡道:“不过是渡家一个下人,怕是经不起灰老板特意的关心。”
    灰绶作势叹了口气,道:“听说渡先生这回下了狠心,竟是把自己昔日的枕边人调教成低贱的性奴,自己玩腻了,还把他扔给了下属。”
    他抬眼望着渡从之,露出一个更加玩味的笑容:“小焰与我相识多年,他喜欢我这么久,我自然对他也多了几分关心。所以才会多问两句。”
    灰绶说的是近来传得有模有样的流言,他本意是以此试探,素焰是渡从之唯一的软肋,他故意说得比坊间留言更加粗野低劣,还把素焰当初在宴会上对他投怀送抱的事说成是多年的情谊,就是为了激出渡从之的破绽。
    没成想,渡从之居然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他面无波澜,直视着灰绶的目光:“一个背叛者而已,不以此为教训,难道要让世人都觉我渡氏软弱可欺?”
    ————
    与灰绶谈完回来,渡从之的脸色并不好看。
    灰绶的表现明显是找到了另一个靠山,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灰氏商团在界内盘踞许久,虽然日前惹了麻烦,但在有心接盘的人眼中,仍然留有不小的价值。
    灰家做了组织这么多年的傀儡,并没有什么忠诚或是坚守的意识,换个主子照样欢欢喜喜地上去听任吩咐,这事他们做得熟。
    但是,不管灰氏最后打算攀上哪艘船,渡从之都没打算放过他们。除了偷取渡氏机密发布竞品信息,导致渡氏商团所受的影响之外,灰氏的账簿上还有灰绶和素焰的重重一笔。
    灰氏发布新品的当周就广邀同行与客户,举办了一次大型的晚宴。当时正是组织收获果实的时候,素焰同其他几个间谍成功归队,给几家商团和贵族带来巨大损失的同时,也给组织带来了不可估量的财富。狐假虎威的灰氏借此拉起了大旗,灰氏商团在业内一时风头无俩,很是压了几家受到间谍重创的大型商团一头。
    渡从之就是在那次宴会上,见到了自己失踪了良久的恋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前恋人。
    素焰失踪时,渡氏恰好发生了机密泄露事件,甚至隐隐涉及到了渡氏家主渡从之的基因问题。事态已经严重到迫在眉睫的地步。渡从之一面启动紧急预案处理机密泄露事件,一面花了大力气去寻找素焰的消息。
    两件事发生的时间重合度如此之高,让人不得不怀疑素焰的身份。但渡从之在一开始时并未对自己的恋人产生太大的怀疑。除了因为他对素焰的感情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渡从之泄露的基因信息,并未被拿去使用。
    在极重个体武力发展的当下,基因的泄露可以毫无疑义地被称为致命。如果渡从之的基因真的被有心人利用,他自己会立时受到影响。可以说,渡氏泄露的所有机密累加起来,哪怕那些导致了巨额收入夭折的泄露信息,也比不过渡从之的基因信息更重要。
    渡氏的机密泄露之后,很快有灰氏出来抓住了机会,直面与渡氏进行对抗。但渡从之泄露的的部分基因信息却始终没有动静——基因泄露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甚至有可能导致渡氏集团的颠覆。但一旦基因被高密度的擅用,以渡从之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原主完全可以察觉到异样。
    基因泄露的事是渡从之自己察觉的,明面上他用渡氏的力量在追查商业间谍,私底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暴露底牌,渡从之一直在以极为隐秘的方式收集有关自己基因泄露的信息。
    但后者能查到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而且因为基因没有动静,渡从之也无从查起。理论上讲,被采集的基因必须要在一个星月之内使用,超出时间之后就会使内里的信息生出差错。
    而在素焰离开后将近一个星月的时间,渡从之一直没有感知到自己的基因被利用。所以他仍在心底抱有着希望,希望自己的恋人与商业间谍并无关系,直到他在宴会上,看到了与灰绶跳了开场舞的素焰。
    舞步优雅,舞者诱人。素焰的容貌和气质得到了在场这的一致赞美,在众人纷纷惊叹时,几个见过渡从之恋人真容的商团老板却是暗中交换了几个眼神,意味不明的视线直直落在了渡从之身上。
    这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人财两空。
    ——
    半年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再与灰绶商谈之后,渡从之心底那根尖锐的刺却依旧在持续着不能碰触的新鲜疼痛。
    尽管现在素焰已经再也逃不出他的囚禁,但渡从之心底仍然存有着大块的塌陷。
    不管素焰从前和谁交往过,不管素焰在背叛自己之后又为谁而心动,现在这个人的所有都握在渡从之手中,他必须斩断素焰所有其他的念想,让对方从身到心,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所以渡从之又去找了一回铎缪,和他要了一份辅助数据回来。
    
    第六章 下
    
    从铎缪手中要来的辅助数据是一套完整的道具调教,因为要处理灰绶和等待辅助数据,也因为暂时没有处理好面对素焰是的心境,在期间的几星天时间里,渡从之一直没有去虚拟系统中。
    现实世界的几星日过去,按一比六的时间来算,素焰一个人却是在虚拟世界里独自待了近以个月。虚拟数据中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监视器却在尽职尽责地将素焰的一举一动传递到渡从之这边来。
    以前素焰并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他也不喜欢在黑暗中入眠,整夜都是开着灯才能睡着。原本与渡从之共眠时,睡着后再关灯他也不会惊醒。但可重新被带回主宅之后,渡从之却发现,虚拟世界中的素焰重新恢复了开灯睡觉的习惯。
    之前定下规矩让人早起叫醒时,渡从之是留在虚拟数据中与素焰分房睡的,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等到他回到现实世界时,才在监控中发现了不妥。
    虚拟世界中的渡宅因为主人不在,开启了设定好的规律模式,何时用餐、何时断电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第一次夜晚熄灯时,素焰一个人在卧床上蜷缩了一夜,什么动静都没有发出来,所以渡从之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等到时日渐增,他才在监测的数据中发现,素焰的身体数据在每个熄灯的夜晚都不平稳,他在夜间始终是清醒着的。
    只有天亮按规定用过早餐后,素焰才会一个人回到卧室里,蜷在阳台上的躺椅中晒着光睡一小会。
    组织败于渡从之的手中,大厦将倾之前,组织内部将资料销毁了九成。作为最优秀也是最有价值的顶尖间谍之一,素焰的资料是第一批被销毁的绝密。渡从之派人查了许久,才在组织那些培养间谍的资料中寻到了一些有关素焰的端倪。
    素焰幼时被组织开发精神力,经常会被长时间扔进人工制造出的黑暗险境里,为的是强行激发他的精神力潜能。这种做法既有效又危险,据资料所示,有近三成的训练者因为在人工险境中处理不当,而导致了精神力的损伤乃至废除。而经过了严厉考验的素焰,其精神力数值比渡从之都高出不少。但具体他在那些险境中遭遇了什么,以及为什么之后他再也不肯睡在黑暗环境中,这些详细的原因并没有写在残缺的资料里。
    大抵,黑暗对素焰意味着的从来不是安心与隐藏,而是潜伏着随时准备扑面咬来的损耗与死亡。
    资料是在渡从之与灰绶见面前送来的,渡从之看过之后犹豫了一日,还是把虚拟世界中渡宅的设定更改了一下。头一回在到时间后没有被熄灯的素焰在床边愣愣地呆坐了许久,等到他确认灯好像确实不会被关掉,才抱着枕头和被子挪到了离光源最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睡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想起了那过分黑暗的半个星年,渡从之甚至以为自己又重新看到了曾经那个又乖又让人心疼的素焰。
    尽管几日没有性事,渡从之也并未生出多少负面的情绪,在过去的半年中,他已经把忍耐两个字的含义深深烙进骨髓里。还有很多时间,足以让素焰慢慢偿还。
    两个人原本都不是重欲的性子,遇见素焰之前,渡从之一向清心寡欲,对于大部分贵族和富商们热衷的亵玩和欲望都没什么兴趣。虽然这种性子颇有些格格不入,但渡从之一路稳扎稳打,最终坐上家主位置,靠得是他本身的经商天赋。旁人想在这个方面做文章,也得多考虑一番是否能真的掰倒他。
    素焰不热性事则是因为自小以来的训练。组织里有专门培养用来做性奴的间谍,素焰自然也了解过一些非人的手段。他从小身子不好,在精神力方面又有些特殊的地方,所以虽然长相够格,也并没有被训练去做性奴类的间谍。见惯了血腥淫靡的手段,他对这种事向来敬谢不敏,又兼之本身并不是乌罕族人,在性欲的需求方面也算不上旺盛。
    不过两人在交往的十星年里,该做的事可一样都没有少。渡从之到底是乌罕族的血脉,虽然不喜豢养奴隶,但在亲近素焰这件事上,却是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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