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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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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他才知道,郭孝恪心中藏着的是毒龙。
“想和王爷动手,先过我这一关?”裴元庆看到宇文成都,不由想到当日那一战,输给宇文成都一合,却是策马出阵喝道。“败军之将,也敢言勇。”宇文成都看着出言挑衅的裴元庆,却是手中的凤翅镭金铿一挥道,那种冷漠的神情看得裴元庆大怒起来,要不是郭孝恪就在一边,恐怕他立时便要冲上去一锤将这个可恶的逆贼砸成肉饼。
始毕看向忽然出言挑战郭孝恪的宇文成极心中忽地生出了一股不安,因为宇文成都此时脸上的神情实在是静得可怕。
“郭孝恪你说过,男儿生于世间,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宇文成都的声音冰冷,他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看向了身旁的父亲,“你说得没错,我如今已是逆贼,那我便要当那最大的恶人
“成都,你。”宇文化及看着透胸而出的刀锋,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他不相信这个。长子竟然会杀他。
“父帅,你先走一步,孩儿随后就来看着宇文化及那睁大的双眼,宇文成都猛地拔出了刀锋,口中喃喃自语道,然后弃刀在地,手中的凤翅钠金铿猛地在空中利过了一道炫目的圆弧,竟是直取一旁在马上的杨广。
这突然间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杨广更是没想到宇文成都竟然会在杀了宇文化及后对自己下手,他错愕地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凤翅镭金铿,抬起了头,目中满是不解,然后他艰难地转过了头看向了远处的郭孝恪,张开了嘴,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宇文成都拔出了凤翅钠金铿,身体失去了支撑,从马上摔落到了地上。
“郭孝恪,我宇文成都今日杀父弑君。你不是要迎回皇帝吗。你如今迎什么?”宇文成都手中提着的凤翅铂金铿上滴着血,看着郭孝恪,状若疯狂。
阿史那社尔原本瞄准杨广的手弩放下了,始毕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大笑的宇文成都,身旁的亲兵团团护住了他,阿史那社尔和其他部将亦是策马上前。
郭孝恪身后,原本停下的近百亲军也是蜂涌而上,大笑声里。宇文成都策马,手中凤翅钠金铿,直取郭孝恪,随着他这一动,两边的人马立时对杀在了一起。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战开始(一)
疯了,疯 看着双方绞杀在一起的人马,始毕渊旭洲度难以置信之色,宇文成都最后关头的杀父弑君,让他原本的打算全都落了空。
“郭孝恪。”混乱的两阵中央,宇文成都双目赤红,只是大呼着郭孝恪的名字,手中的凤翅镖金锁大开大阖,每一下都带着如山崩般的力道挥刺向阻拦自己的裴元庆。
裴元庆双臂的肌肉虬结。面红如血,手中一双大锤格挡着宇文成都那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凤翅镭金锤。他已经败给过宇文成都一次,他不想再败第二回。
“速战速决。”看到始毕在亲兵的护卫下朝本阵退去。郭孝恪并没有因此而轻视始毕,而是心中更加提防这个东突厥的大可汗。
随着郭孝恪的喊声,罗士信杀到了裴元庆身边,手中的马槊扫向了宇文成都。这个,时候大战在即,他也顾不得什么公平不公平了。
罗士信和裴元庆两人本就是不差宇文成都多少的猛将,此时宇文成都虽然心存死志,招招拼命。但是看着郭孝恪引骑回阵,心中越发地急躁,再加上裴元庆和罗士信亦是凶悍无匹。他竟是被两人压落了下风。
终于,十合之后,宇文成都的腰侧被罗士信的马槊狠狠地刺了进去,被割去了一大片血肉,而裴牙,庆亦是双锤凶狠地缠住了他的的凤翅镭金锤。
“郭孝恪。”宇文成都看着消失在烟尘中的郭孝恪,声音凄厉地嘶吼了起来,这时一点银光却是忽地出现在他面前。只来得及头一偏。宇文成都闷口当一声,肩膀处一枚羽箭赫然穿透了他身上的铁甲。废了他的左臂。
“王爷有舍,尽快归阵。”秦琼放下了手中的大弓,策马挺槊。却是一边高喝,和罗士信,裴元庆一起杀向了宇文成都。
这时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逃回中军的始毕,毫不犹豫地挥军全线进攻了,刹那间突厥骑兵如同土黄色的巨浪般铺天盖地朝罗士信他们所在的方向席卷而去。
叩到那如同天边滚滚的雷潮般的铁蹄声。秦琼,罗士信,裴元庆三人围攻宇文成都简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随着秦琼一槊,扫掉宇文成都所带的铁盔和束冠之后,满脸是血的宇文成都披散长发,简直如同地狱战败的修罗般。
“噗。罗士信手中的马槊刺穿了宇文成都的胸膛,瞳孔的间距在一刹那扩大,宇文成都看着前方越来越模糊的景象,想起了自己少年时的理想,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走。”看到对面奔出的突厥骑兵离自己等人不过百步距离。秦琼看着拔出马槊的罗士信大吼了起来,突厥人的骑射是极其可怕的战术,尤其这时候他们不过几十骑人马,在身后突厥人千军万马的弓箭下。一旦被追进射程之内,绝对难逃万箭穿心的下场。
宇文成都胸膛口裂开的伤口里不断地淌着血,看着策马回阵的罗士信等人。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拨转了马头,手中的凤翅镭金铿。听到耳边那响起的如同蝗群般遮天蔽日的飞起声。口中低喃自语道,“父亲。我来陪你了。”
连环不绝的箭矢射进血肉的声音响起。数万突厥骑兵奔射而出的箭矢,覆盖了宇文成都和回阵的秦琼等人。
在仿佛无穷无尽的铁雨般的箭幕下,宇文成都整个人连同坐骑被万箭穿心。可是他手中紧紧握着的凤翅钠金锤却如同生根般立在泥土中,支撑着他丁。丁。丁。丁。的金铁交鸣声中。罗士信和秦琼。还有裴元庆三人不断地挥动手中的兵器格挡着身边落下的箭矢,他们此时虽只处于突厥人的箭雨边缘,可依然心惊于突厥人这如同暴雨一般的骑射。
军阵处。郭孝恪看到了宇文成都的最后一幕,即便是身为敌人。他也佩服宇文成都的气魄,杀父弑君,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像他这般做到,最后死于万军之中。
“举盾。”六万俘虏军中。高句丽的军官们大喝了起来。虽然他们也被突厥人那如同末日般的箭雨所震撼,可是身旁那些北府军的督战队大人却一脸的冷静,让他们都是定下了心,看着突厥骑兵如同黄色的潮水般蔓延过两军阵间的中线,连忙用高句丽话下起了命令。
这时,秦琼三人和身边的几十骑郭孝恪的亲兵奔进了前军留出的甫道,随后那些俘虏军士兵便立刻合上了缺口。
千军万马奔腾间,数万突厥骑兵,在马上不断地拉弓,射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箭矢。虽然他们所用的弓箭不如大隋制式的良弓强劲,全是手制而成。其中有好有坏,可是每个草原人都是天生的弓箭手,那种在马上的驰射所能达到的精准程度,只有北府军的老兵才能做到。
连绵不息的箭雨掉落在盾牌上的声音就好像暴雨击打瓦檐一样。郭孝恪看着突厥人那土黄色的浪潮在六万俘虏军阵前五十步的地方。好像打到无形的礁石般粉碎,然后如同倒卷的浪头一样向两侧退乙。示后后方又是波士黄煮的浪潮拍上,好似潮汐般永州滑联,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突厥人本是柔然人的锻奴部落,铸造工艺并不是太差,不过草原缺铁,才让他们无法拥有太多的箭矢,不然这种娴熟地就像是他们本能一样的骑射,只要有充足的箭矢,足以拖垮任何军队。
秦琼三人带着剩下的骑兵回到了中军。裴元庆身上甚至中了五六枚箭矢,虽然大多只是卡在铁甲的鳞片中间。没有伤到筋骨,可是也入肉不轻。
下马之后,在郭孝恪的命令下,裴元庆不情不愿地卸下了身上铁甲。他所用的双锤本就沉重,因此他不像秦琼和罗士信还有军中其他将领一样。在铁甲内还会穿上层锁甲。里面只罩了件丝绸长袍。
一直跟在郭孝恪身边的孙思邈。下了马到了裴元庆身边。拉着那丝绸袍子,轻轻一抖。那些嵌在丝绸里的入肉箭头便掉在了地上。北府军的老兵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件丝绸长袍,便是用来防止弓箭的最后一层防护,这种质地细密坚韧的丝绸,除非是近距离射中。一般弓箭很难穿过。因此那箭头虽然入肉。却是给那丝绸给包裹着,不会咬进血肉里,便是上面抹了毒,也能防住不少。
孙思邈给裴元庆上完伤药后,还是道,“裴将军,等会还是不耍上阵的好。要是伤口裂了,染上恶疾就不好了
“多谢先生,不过末将的命硬得很,这些伤不碍事裴元庆朝孙,思邈说道,然后拿起那件上面血迹斑驳的丝绸上袍,却是从亲兵手中取过了军中重新蒸细过的烈酒。在上面被箭射中的地方倒了上去 然后穿在身上后,又重新披了锁子甲和铁甲后。到了郭孝恪近前道,“王爷。末将伤势已经无碍了
“无碍就好,回去随时候命郭孝恪看了一眼裴元庆,笑道。他知道裴元庆的性子,虽然不像罗士信那般直接,可也是个好战的人。
“王爷,裴将军这样做虽有道理,可还是太胡来了。”孙思邈回到郭孝恪身边,却是摇头道,那军中数次蒸馏得出的烈酒却是好东西,可是他还是反对这种带伤作战。
“先生,这是战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看着孙思邈,郭孝恪摇着头道。“一个,战将。要是不能上阵。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爷的话,总是这么不好听孙思邈不由哑然一笑,然后他想自己也许是真地老了,刚才只是杀了三个突厥骑兵,就有些力不从 心。
郭孝恪只是一笑,然后看向了前方在突厥人狂风暴雨的弓箭下苦苦支撑的六万俘虏军。看向了身旁的苏定方道。“让我们的弩手准备,让那些得意忘形的突厥人知道。弓弩之利。还是要看我们汉人的
“是。王爷苏定方杀气腾腾地回答道。他们这边带的强弩不多,只有三千多具左右,虽然剩下七千人配了轻巧的骑兵弩,可是威力却无法与之相比。
两军阵前。足足五六万的突厥骑兵如同土黄色的巨龙翻滚,在铁蹄踏起的烟尘中,射出着一波又一波的箭矢。
始毕在中军看着始终没有动静的北府军,目光有些阴沉。那六万高句丽的俘虏军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一触即溃,反倒是在这如潮般的骑射下一直挺了下来,这让他心中又惊又怒。
“那郭孝恪难道真地是军神不成,连那些高句丽的乡下人到了他手里也成了勇士始毕心中恨恨地想着,骑射虽利。可却是用来撕开敌军的阵形,待敌军崩溃之后。骑兵冲杀才是取胜之法,可是现在北府军的军阵虽然给他们的骑射压制住,可是军阵不乱,仍旧稳如磐石。没有半分可乘之机,却是叫始毕心有不甘。
六万俘虏军中,伤亡不断地增加着,虽然那些士兵死死地举着盾,在军官们嘶哑的吼声里,只是一动不动地靠在一起,可在突厥人那恐怖的箭雨下,却仍是不断地有箭矢从盾牌间的缝隙中落下。
“都不准后退,后退者死高句丽军官们提着刀,双眼通红地大吼着。这个,时候他们清楚地很。要是有一处地方退了,便是全军阵线溃散。然后那些突厥骑兵就会如同旋风一样杀过来,到时候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就像北府军击败他们一样。那些高句丽军官知道,只耍他们挺过这一仗,就是荣华富贵。可要是挺不过,先不说他们能否从突厥人的快马弯刀下逃走,光是他们身后北府军所列的弩阵,就足以让他们死上十回八回六
不能退,绝不能退,几乎每个高句丽军官的脑子就只剩下了这个念头。他们卖力地在队伍中大声地鼓励着手下那些士兵,“死了怕什么,汉王给的抚恤。足够你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要是活下来。你还能再娶个婆娘,可要是逃了,惑什么都没了
在军官们各式各样的吼骂声里,俘虏军的士兵们都是咬着牙挺着,不去看身旁死掉的同伴一
突厥阵中,始毕身边,阿史那社尔忍不住上前道。“大可汗,咱们的弓箭不多,再这样耗下去。咱们可没多余的弓箭对付怀远镇的北府军。”
阿史那社尔的话半真半假。不过在始毕耳中却是有道理的很。因为那些俘虏军的顽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让巴鲁他们冲进去。杀光那些高句丽人
始毕终于下达了骑兵冲锋的命令,既然骑射撕不开北府军的阵形,那就来硬的,他这里十五万铁骑。他就不信那些俘虏军能抵挡得了铁骑的硬冲。
随着突厥阵中响起的号角声、原本在北府军阵前五十步外的突厥骑兵猛地退去了,可是未等那些俘虏军的士兵高兴起来,更猛烈的马蹄声响了起来,然后他们脚下的大地也晃动得更加厉害。
“不要怕,不要怕高句丽的军官们吼得更大声。可是他们的声音却完全被突厥骑兵滚滚而来的铁蹄声所掩盖了,根本无法阻止恐惧在那些士兵中蔓延。
“我们都会死的哭喊声在俘虏军中响了起来,胆小的士兵们哭叫着,可是在边上表情狰狞的军官挥舞的刀锋下,只能颤抖着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嗡”六万俘虏军士兵的耳边忽然同时听到了好似弓弦震动空气的声音。然后他们只觉得头顶上的天空一暗,接着他们便透过盾牌间的缝隙看到了从头上飞过的如蝗箭矢。
郭孝恪的中军。一直引而未发,任由前方俘虏军在突厥人的弓箭下苦苦支撑的北府军的弓弩终于发动了,伴随着三千架强弩射出的弩箭是七千张步弓抛射出的长箭。
冲锋的突厥骑兵根本无法回头。他们只能挥动手中的弯刀或是举起马盾阻挡那从北府军阵中突然射出的箭雨。
强弩的威力在这一剪露出了恐怖的一面。三千架强弩同时射出的一轮箭矢。密集地落在了阵线前一百步的地方。将那宽约三十步距离内的突厥骑兵全都从马上钉落在了泥土中。整整数百骑人马就折在了这一轮齐射下。
从天空俯瞰,就好像是奔腾的江流里忽地冒出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将那迎面而来的浪头撞得粉碎。后面的突厥骑兵根本控制不住已经跑起来的战马,在前方的同伴连人带马倒在地上后,也是一头撞了上去。
突厥中军,看着冲锋的铁骑箭头处的精锐人仰马翻。倒了一大片。始毕的眼睛不断地跳着,可是却仍旧面不改色地朝身旁的部将喊道,“继续,不要让他们停,给我一口起冲过去。只要冲过去,那些高句丽人就会垮掉
在始毕近乎疯狂的口声里。突厥中军的号角声更加急促凄厉。阵前冲锋的突厥骑兵听到声后那尖锐的号角声。都像是野兽一样,拼命地策马冲向对面越来越近的北府军阵列。
“举枪趁着突厥骑兵被后方弓弩阻遏的一会儿功夫间,那些高句丽军官用尽了全身力气,撕扯着喉咙喊道。
如同机械般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那些俘虏军的士兵脚都哆嗦着,可是却人靠着人,一杆杆长枪指着前方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的突厥骑兵,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着前方突然撤去盾牌,露出一片枪林的北府军阵列,冲锋的突厥骑兵们毫不减速,他们不相信那些高句丽人会在他们的冲锋下还能坚守阵形。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冲锋的突厥骑兵看着前方依然没有混乱的北府军阵列,脸上的神情变得恐惧起来。他们当然知道冲锋的骑兵遇上如同钢铁荆棘般的枪阵时的下场是什么,他们会撞得头破血流。然后被后面同伴的铁蹄踩程肉酱。
三十步的距离,根本不足以让他们转向,最后像是浪花拍打在岸礁上摔得粉碎,数千突厥骑兵胯下的战马在快要撞上那些散发着寒气的长枪上时,都是嘶鸣着急停了下来,然后将鞍上的主人给甩飞了出去。利刃穿透身体的声响不断响起,伴随着的鲜血飞溅,一些被甩飞的突厥骑兵直接撞在了北府军的枪阵上,当场毙命。
随着前冲的骑兵顿足,冲锋的突厥骑兵就好似撞到了一堵墙上。停了下来。在付出了近两千的伤亡后,冲到北府军阵前的突厥骑兵有人从马上跳了下来,挥着弯刀冲向了前方那些俘虏军士兵。
“杀高句丽的军官们挥刀上阵了,在他们的带动下,那些高句丽的乡下士兵仿佛一下子开了窍,响起了这几天里军官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举起你们的枪向前。一步都不要后退。
中军处,看着前方缓缓动起来的枪阵和突厥人下马的骑兵绞杀在一起的俘虏军,郭孝恪不由点了点头,高句丽人的顽强比他想得还要强上一点。不但扛住了突厥人的进攻。竟然还能反攻。,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战开始(二)
诚场卜,随着不断涌入战场的下马实厥骑兵。原本的阵接离破碎,前军的俘虏军说穿了也只是一群放下锄头没多长时间的农夫,在残酷的战场上,能够抵挡住突厥人的骑射和接踵而来的冲锋,已是出乎郭孝格的意料之外。
“让弓弩手对准前军五十步距离内齐射看着在突厥人凶悍的进攻下,近乎于崩溃边缘的前军俘虏兵,郭孝恪沉声朝身旁的苏定方吩咐道,这个时候那些俘虏军的炮灰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不战而败。
“是,王爷苏定方看着前军处已经开始出现逃兵的俘虏军中。那些高句丽军官已经无法弹压那些乱兵。一面大声应道,一面转身而去。
不过片刻间,那让突厥人胆寒的箭雨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上,不过这一次这些箭雨大半却是落在了那些俘虏军头上。
看着前方往回逃跑的友军在箭雨下。列阵在前军后的高句丽士兵一个个都是吓得哆嗦了起来,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在他们身后是比突厥人更强大的北府军,如果他们后退的话,那些能够穿透铁甲的箭雨将射穿他们的身体,把他们钉在地上。直到他们哀嚎着,流尽最后一滴血才会死去。
高句丽的军官们像是疯了般提刀不停地大声喝骂了起来,他们踢打着每一个视线内双腿打颤的士兵,“你们这群泥腿子,逃也是个死,打也是个死,和突厥人拼了还有条活路。”
看着前方在箭雨里哀嚎着死去的友军,被军官们喝骂的士兵们都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向前,才有机会在这场战争里活下来,活着回去和家人团聚。
终于,北府军的箭雨落下,这时前军处一片死尸狼藉,杀入高句丽人中的突厥士兵根本没有想到北府军竟然这么狠,连这些“自己人。一起射。
突厥军中,看着本来就快要崩溃的高句丽人给北府军这么一轮齐射。竟然重新稳住了阵脚,始毕的手捏紧了马鞭,他早就听说郭孝恪有军神之名,在战场冷酷无情,绝对称得上是杀人魔王,可是此刻他才感受到郭孝恪的可怕。
“那些高句丽人全都是用来消耗他们的炮灰。”始毕心中生出了一股彻骨的凉气,此时那些前军后的高句丽人不但重新稳住了阵脚,甚至端着长枪以整齐的方阵向前推进了,连前面的自己一起人碾压成了血肉。
下马的突厥士兵手中用的大多只是弯刀,根本对付不了高句丽人手中一丈多长的长枪组成的枪林,竟然反倒是给高句丽人夺回了先前前军失去的阵线。
一百步外,不时有突厥骑兵策马驰射,他们的弓箭不断地落在高句丽人阵中,可是那些本该胆小怕死的高句丽人竟然无动于衷,只是端着枪不断向前突进,不管队伍里倒下多少人,后面总会有人补上,然后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推进。
那些下马的突厥士兵在越来越狭窄的战场上给高句丽人逼得节节后退。而他们后面的骑兵又失去了冲锋的距离,最后只能选择撤退,让出了道路给前方不断倒在枪阵下的同伴。
随着突厥中军响起的号角声,进攻的突厥骑兵如退潮的海水般倒卷而回,那些失去战马的突厥士兵亦是转身而逃。
“都停下来,停下来。”高句丽的军官们看着逃跑的突厥人,然后在身旁北府军的督战队大人的大声吩咐了,一个个扯着喉咙喊了起来。他们都是步兵,一旦阵形乱掉。给突厥人杀个回马枪,便只有死路一条。
在军官连拉带拽的喊声里,原本如同移动的钢铁荆棘森林般的枪阵静止了下来,这时那些俘虏军士兵方才回过了神,他们呆愣愣地看着撤退的突厥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跑了突厥人。
“我们打胜了。”不知是谁高喊了起来,然后片刻间这欢呼声席卷了整个战场,中军处,郭孝恪听着那根本听不懂的那些高句丽话,脸上亦是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只要打退了这一次突厥人,这些俘虏军心中便有了底气,至少他们相信自己能抵挡得住突厥人。
“让后军的俘虏军顶上去,换下前面的人郭孝恪吩咐着身边的亲兵,这场仗才刚刚开始而已,虽然打得惨烈,可是突厥人不过死了近三千人罢了,他们的兵力仍旧充足。
随着中军挥舞的旗号,俘虏军各营里的北府军督战队这时传达起了命令,前面的退后,后面的顶上,不过片方之后,便完成了大部分的兵力调动。
退下的俘虏军士兵这时已然没有了开始时面对突厥骑兵的惧色,他们一边从怀里掏出了捂热的干粮就着凉水啃了起来,补充着消耗的体力。
对面的突厥军中,每个突厥士兵听着那刺耳的敌军欢呼声,心里只有耻辱,他们不是败给北府军,而是败给了那些高句丽人,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始毕的脸色铁青,对面北府军摆出的枪阵就像是一头刺猬,叫他无从下手,骑射撕不开缺口,骑兵硬冲也给那些炮灰扛了下来,北府军又有强弩。
骑虎难下,始毕现在的处境进退两难,继续进攻,他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才能填掉北府军的枪阵,全军撤退,他却已经无路可退,被郭孝恪逼进大营,他最后只会困死在大营里。
“继续进攻,杀光那些高句丽人始毕看向了身旁的部将,他下定了决心,这一仗一定要趁着这机会杀了郭孝恪,以绝后患,否则的话突厥真地会给这个杀人魔王打到亡国灭种。
“是,大可汗那些部将都是一个个高呼了起来,虽然他们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让北朝恐惧的草原霸主,甚至在大隋的打击下一蹶不振。可是他们依然有着自己的骄傲,要是说打不过北府军他们也就认了。可是现在败给一群给北府军一天内打败的高句丽人手中,每个人心中都是深以为耻。
退回的突厥骑兵重训亚;队列后。和新上来的骑兵,编组成了一支又支的千叭。始毕打算用骑兵不断地冲击北府军的枪阵,他就不信那些高句丽人真能顶得住。
北府军中军,郭孝恪看着对面运动起来的突厥骑兵,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一仗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突厥骑兵的车轮战,他们会像契而不舍的狼群一样一次次地扑向自己的猎物,直到猎物筋疲力尽,才会发动致命的进攻。
“王爷,突厥人。”苏定方跟在郭孝恪身边日久,眼力也是越发地老辣,突厥军中骑兵一调动,他便看了出来,不过对于突厥人这种车轮战。根本就是无解,尤其是靠那些俘虏军。恐怕久守必失。
“不必担心,此战胜负在药师身上。”郭孝恪看着皱眉的苏定方,却是轻笑道,这个时候身为全军主心骨的他。绝不能露出半点不自信来。
“王爷是故意以身作饵,吸引突厥人的精锐,让李副帅打下突厥人的大营。”苏定方顺着郭孝恪的目光看向怀远镇的方向,却是恍然大悟道,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不汇合怀远镇的大军和突厥人正面决战,而是要冒险同时两线作战,尤其是他们这边除了一万北府军精华,就是那六万几乎连国中贼军都比不上的高句丽俘虏兵。
“突厥人自年初出兵,战马过冬后瘦弱,又顿兵于怀远,如今剩下的粮草全在大营里。”郭孝恪朝四周的将领说道,为了这一仗,他和李靖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兵棋,去年冬天严寒,哥加上这几年始毕成为东突厥之主后,不复过去启民可汗时对大隋的恭顺,杨广早已不再让边关和突厥人互市,所以突厥人的存粮并不多,再加上始毕这一回纠集了大军,粮草的问题就更加紧张。
郭孝恪和李靖的战略就是 郭孝恪亲自做饵,吸引突厥人的主力离开大营,然后李靖带领怀远的八万大军打下突厥人的大营,到时候两面夹击突厥人,再加占贺廷玉和裴仁基的两路伏兵,要彻底打散突厥大军的建制,然后逼降。如今这个战略,郭孝格已经完成了一半,他已经拖住了突厥人的主力,现在就看李靖那边打得怎么样。
“传令下去,告诉那些俘虏兵,杀一个突厥人,赏稻米一石。”郭孝恪看着对面完成了集结的突厥骑兵,忽地开口朝身边跟着的懂高句丽话的亲兵说道,这个时候他也不吝用重赏来激励鼓舞那些俘虏军的士气。
很快,郭孝恪的话便传了下去。然后俘虏军中再次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对于那些高句丽的乡下士兵来说,赏赐钱财远不如赏赐稻米来得实在,一石稻米,能让一家人吃上一个月,此时在这些高句丽的乡下士兵眼里,那些突厥人不再可怕,而是一石一石的稻米。
“都给我好好地打起精神来。杀一个突厥人,你们全家就能吃上一个月的饱饭,杀上三个”回家便不用发愁了,到时候还有王爷发的军饷。是光棍的回家就能娶婆娘,是爷们的就跟那些突厥人拼了。”高句丽的军官们意气风发地大声喊叫着,刚才他们可是打退了突厥人的骑兵,这放在过去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后面北府军还没动呢,要是动了,一定能打得那些突厥人屁滚尿流。
终于,随着突厥中军的号角声响起。列队的突厥骑兵跑了起来,一队接着一队绕着高句丽人的枪阵。放起了弓箭,这时候始毕已经顾不得弓箭够不够对付怀远的其府军了。在他看来只要能杀了郭孝恪,一切就都值得。
经历过了一场恶战后,那些顶上的俘虏军士兵要熟练得多。面对突厥骑兵的骑射,他们只是死死地举起了盾牌,身子靠在一起,眼睛透过盾牌的缝隙,看着突厥骑兵的动向。
中军处,北府军的弓弩手,也是不再齐射,只有那些军中的神箭手。张弓搭箭,寻找着目标,现在突厥人的骑射以千人一队,一队接着一队,绕着他们的军阵跑着圈,彼此间距离散得比较开,他们带的箭矢不多,出征时也没带辐重兵,自然是要省着点用。
苏定方,秦琼去了中军阵前。比试起弓箭来,两人都是箭术高超之人,北府军中,要论准头,木兰可以排第一,不过木兰臂力弱,过了五十步,那射出的箭便难以为继。不像秦琼和苏定方都能用十折硬弓,射出的箭在一百五十步外,犹能夺人性命。
郭孝恪和孙思邈策马到了前方。两人看着秦琼和苏定方一人一箭,也是和边上的士兵一起叫起了好,“先生,不知道以为谁会赢?”郭孝恪看向了身边的孙思邈,他现在虽然心中不像表面上那么从容,可是作为主帅,他必须处变不惊。才能让部下有信心能打胜这场仗。
“苏将军还是年轻气盛了些,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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