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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的荣耀-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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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这位脾气暴躁的将军并没有立即领会要这个年轻人干什么。现在他的内心沮丧极了。因为他去害怕等待他的真的是面无表情的宪兵或者帝国保安处的特工。

看到这个将军在那里坐着不动,小里宾特若甫也没有办法。于是,他只好把请他上楼的话再说一遍。

这时冯。施图姆才连忙回答:“对,对,我知道。当然罗……”

说道这里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再次慢吞吞地登上铺着地毯的楼梯。

此时的季明坐在写字桌后面。桌上摊着一张地图。右边有一个不大的地球仪。这个地球仪和放在新的帝国办公厅元首办公室里的那个完全一样。当然,施图姆是知道的。整个办公室的设计都是这位年轻的小家伙自己搞的。所以父子两个一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请坐,冯。施图姆将军语言回答站在门口的装甲兵上讲的的问候。

而此时,可怜的冯。施图姆正怀着戒心望着季明,这位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将领。不过让施图姆感到十分意外的是,今天这位年轻的将军并没有穿着那身让人胆寒的黑色党卫队军装,相反,今天的季明穿着一件十分普通的提罗耳的猎人服装,这一点不知怎么使这位装甲兵上将稍稍的宽了心。他走近季明,这时脚步也坚定些了,可是他还是不敢坐到写字桌前的圈手椅上去,等着年轻的指挥官再次请他坐下。但是季明这次却猛地站起来,离开他的座位,带着一种使人纳闷的冷笑,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冯。施图姆。

“您的健康怎么样,我的将军?”在上下大量了半天之后,季明他突然以一种奇怪的语气问对方道。

“天哪。这个小家伙说这句话,可见要我退职了,难道我真的要退职了?”此时的冯。施图姆心里这样呆呆的想道。一边想,他一边他低下头,看见了季明猎装裤腿上那尖棱棱的裸露的膝盖。这位装甲兵将军突然觉得心里平静得出奇。实际上,对他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他自己没有觉察这一点,因为他习惯了免职的想法,从莫斯科发动进攻遇到失败以后,从自己下令撤退以后。再到现在他的副官丢失了那份至关重要的进攻文件之后,他都随时准备着丢官。

但是,就在现在。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回答却是:“我很健康,我的将军。”

“很好,”听了对方的回答季明小声的说道。冯。施图姆觉得,他又稍微冷笑了一下。“那么我们就言归正传吧。您到这儿来!”说道这里他朝对方招了招手。

顺着对方的指引。冯。施图姆一眼就看出桌上是一张什么地图——这是一张苏联中央的地图。

“依您看,姆岑斯克在俄国人进攻下还能支持多久?”季明问道。

第二百九十章 开辟新战场

没有人知道季明这位年亲的将军究竟对冯装甲兵将军说了一些什么。总之在这次谈话之后,这位将军就十分高兴的离开了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诧异万分的时候,这个将军率领的部队行动了。第54甲军在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之内就集结完毕,冲破了苏军在莫扎伊斯克的防线。然后迅速的向奥卡河地区急进。接着,只不过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关于第一批横渡奥卡河的部队所属的步兵师的战斗序列的问题就在部队里传开了……

这次为了能够达到最大的效果,德军可谓煞费了一番苦心。三个海军陆战团从法国的加莱地区掉了过来。和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工兵战术分队。现在,这几只预定和几支海军陆战分队一同渡往奥卡河左岸的步兵师战士们,仅在几天里就造好了几十只登陆木筏,把它们集中在奥卡河边的社勃罗夫卡小村旁。于是在328的那天,这一个混编营和两个连——工兵连和通信连,就在短促的秋夜的掩护下,在万籁无声中登上小艇和木筏,向奥卡河左岸划去,开始了他们走向死亡和永垂不朽的航程。

起先一切都很顺利。那些德国海军陆战队员毕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在进行这种强度的登陆作战地时候。他们比那些临时从步兵部队中抽调出来的人的战斗素养要好上很多倍。在法国海岸线进行训练的他们在作战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如何利用最小的损失穿过对方构筑的防线做了精密的训练。所以对于苏军地草草构筑地防线。他们地进攻十分的犀利。在黑夜的掩护下,登陆队员悄悄地登上了对岸;他们立即向前进攻,和俄国人展开白刃战,随着部队的逐步的推进,一个又一个地夺取敌人的散兵壕。

而对于苏联方面,朱可夫还是在第一时间之内知道了德军的这次行动,当他知道德国人攻下了奥卡河左岸一个小小地滩头阵地的时候,最初。他并没有重视。认为。这只是德国人又一次声东击西的计谋。可是仅仅过了一天。元帅把这件事和德国其他部队,特别是在姆岑斯克的党卫队的部队的积极行动联系起来,就当真慌了神。他这个想法是有重要根据的:如果从已经占领的滩头阵地进攻地德国突击部队同德国在姆岑斯克地武装党卫队的部队会师的话,那就不仅说明围因本身将被突破,而且将使苏军陷入重围。

于是想到这里朱可夫便采取了对策。他派出大批骑兵和炮兵对付向左岸冲来地几支德军部队。毕竟,如果要在奥卡河上立住脚则必须要在那里建立起几座浮桥。可是奥卡河现在的水势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架起桥来。所以,在德军工兵建起桥之前将他们消灭是最好的办法。

俄国人的炮兵和从各个地方调出来的空军部队在几小时内就把这块几平方公里的土地变成了烈焰飞腾的岛屿。这个岛子三面受敌。在德军的两营人背后就是奥卡河。但是俄国人始终没能把登陆队员赶下河去。不过同时。登陆队员也无法扩大滩头阵地。另外一边,的部队从对面的进攻同样毫无结果。

从那时起,预见到确未来突破包围时可能进行更激烈的战斗,就想尽办法不把这个已经失去的的滩头阵地放弃给敌人。他们把成千上万的炸弹和炮弹倾泻在“奥卡河边小地”上,要把这块地方烧成灰烬,把—切生物埋地下。

但是现在的战争已经打成了这个样子,双方都不能犯错,哪怕一点小小的错误都不可能。于是朱可立刻给在奥卡河坚守的罗诺夫将军传达的统帅部指令。命令他急速向奥卡河调集新的兵力。刚刚从莫斯科开出来的第38集团军及从东面波多里斯克方向发起进攻,现在富的军事首长霍津中将指挥,代替被解职的索尔科夫斯基。专为突破包围组成的奥卡河特混集团的部队。要从西面奥卡河的滩头阵地迎面向第42集团军靠拢。

而德军也开始向奥卡河边的杜勃罗夫卡区挺进的部队,他们尽量利用山谷和某些地方经过炮火轰击还保存下来的小树林掩护自己。这个小村子和战前设在这儿的联合适纸厂只剩下一片废墟。人们一连几夜用卡车、“加齐克”汽车,以及干脆用大车把小艇、汽艇、木筏、浮桥船——总之,一切能够浮在水面上装载人和战斗技术装备的东西——送到奥卡河边。同时新的部队也快

到了前线。

当天晚上,苏军第38集团军的先头部队苏罗甫采夫的营河边的杜勃罗夫卡区。奉命在靠近奥卡河岸的山谷里集中。

当营长和帕斯图霍夫从这个山谷往上走的时候,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散发出秋天凉意的黑黝黝的奥卡河水,河对面是陡峭的高岸。虽然夜幕已经降临,还是可以辨认出那边安然无恙的水电站和它的附属建筑物。许多巨大的水泥烟使人想起一座座尖塔,它们在苍茫的夜色中连成一片,宛如中世纪森严的堡垒。

在水电站右面,正对着奥卡河边的杜勃罗夫卡区;隐约可谢望见莫斯科杖勃罗夫卡——一个小小的村庄,它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烟,仿佛直接从地里伸出来似的。莫斯科杜勃罗夫卡右面一点,是另一些黑沉沉的废墟,那是过去的阿尔布佐沃村。清楚地传来了机枪和步枪的射击声,这些声音有时被炮弹的爆辣声所淹没。

无论是苏罗甫采夫,还是帕斯图霍夫,都不知道从敌人手里夺下的奥卡河左岸的滩头阵地非常小,全长不到三公里,纵深一共只有六百米。他们同样不了解,第八十六师的战土们在水电站所在地区已经进行了许多昼夜的战斗;另一个师——第二百六十五师的部队,正在夺取阿尔布佐沃村的北郊,这个村子已经几度易手了……

他们从在地上坐着和躺着的战士们中间,从支架上的小艇和拆下的浮桥船部件中间走过去;团长用手掌遮住手电,免得从上面发现亮光,苏罗甫采夫在手电的闪光中时而看见陆军穿的大衣,时而看见海军穿的短大衣。到处都可以听到轻轻的讲话声、低沉的锤子敲击声和锯子嘎吱嘎吱的响声……

最后,走在前面的中校在一个土屋式掩蔽所门口停住了。哨兵显然认出他来,退到一边去。

“大尉,跟我来,”团长回头对苏罗甫采夫说,然后踏着在地上铲出来、还没有铺上木板的台阶走下去。

苏罗甫采夫跟着他走进土屋式掩蔽所,刹那间被一盏大火油灯的亮光照得眯紧了眼睛。后来才看见一张木板桌旁边坐着几位指挥员,他立刻在里面认出了自已的师长。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根据领章上的星来看,其中一位是将军,另外两位是海军军人。

团长得到将军许可,向师长报告说:“上校同志,大尉苏罗甫采夫奉您的命令来到。”

将军仔细瞧瞧苏罗甫采夫,然后转过身去问师长:“这就是那个营长吗?”

“就是他,将军同志。他在普耳科沃附近表现得非常出色。”

“怎么样,师长说的是真话吗?”将军眯细眼睛问苏罗甫采夫,苏罗甫采夫挺直身子,一声不响地站着,他在这位宽肩膀、年纪不老却有点秃顶的将军注视下感到不好意思。

“坐下吧,大尉,”将军邀请他。“别胆怯,在我们的土地上,胆怯的人是一事无成的。”接下来将军又用命令口吻重复一遍:“坐下。中校,您也坐下。”

苏罗甫采夫摘下军帽,小心翼翼地在一张长凳的空位子上坐下来;团长坐在他身旁。

苏罗甫采夫有点惊慌失措。在这儿奥卡河边的杜勃罗夫卡所看到的一切,无论是在相当小的地区里集结大批军队,或者象在一个巨大海港里那样集中小艇、木筏和浮桥船,以及显然面临着我军强渡的奥卡河那散发出凉意的阴沉沉的黑水,都使他感到意外。而现在,他竟和一位将军以及根据军衔标志看来都是些大首长的人同坐在一张桌子旁边。

“营长的战斗任务通常是由团长来布置的,”将军用铅笔敲着铺在面前的地图,说,“不过,这一次我们决定打破常规。问题是,今天夜里,在莫斯科突破包围的巨大战役就要开始了。集结在这里的军队必须横渡奥卡河到达东岸,以便往波多里斯克一姆加方向发动进攻,同起来接应我们的42集团军的部队会师。关键在于首先登陆的部队行动要大胆果断,否则进攻就会失败。苏罗甫采夫大尉,师长建议,你们的营担任这样的先头部队。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苏罗甫采夫想要站起来,但将军对他做了个手势,要他坐在那里。

“随便什么任务,我都淮备执行,”苏罗甫采夫压低嗓门说。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又补上一句:“感谢对我的信任。”

而在另外一边,对面德军的阵地上也出现了两个军官的身影。

第二百九十一章 渡口

“沃尔夫少校你知道前面是什么么?”一个年纪较大的军官指着滔滔的奥卡河小声的问道。

“知道,是奥卡河!对面就是我们的目标。波多里斯克!”那个年轻的少校大声的说道。

“哈哈!”将军忽然大声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亨德尔,你记住,前面是我们的希望。我们未来的希望!”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任务很艰巨。当然,您别以为在您来以前我们在这儿没有打过仗。我们在那边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战斗——有步兵和水兵……不过,现在的任务不仅是要守住滩头阵地,还要赶走俄国人,要突破,要包围!”

“明白了,将军阁下!”那个叫亨德尔少校坚定的说道说。

“明白了?”将军反问一句。“您什么也没有明白。上校,您向他交代任务吧,”将军对师长说。“少校,您到这儿地图旁边来。”

亨德尔走到跟前,站在桌子一头坐着的将军身旁。

“是这样的!”上校从桌上拿起铅笔说,“你们营目前是在……”

他询问地朝亨德尔看了一跟。对方连忙站起来,在地图上指出一个地区:“这儿,在山谷里。”

“很好,”上校赞许地说。“这就是说,为你们准备的渡河器材就在附近。你们把它们抬到离奥卡河岸顶多两百米的地方。要渡河到对岸去。一早就开始进攻。你们团和先头营地进攻方向是这儿,喏。就是阿尔布佐沃。”他在地图上从奥卡河岸往右,朝着一堆黑色长方形标志划过去。“这就是阿尔布佐沃村。”

“我实地看到它了,上校同志,”亨德尔说。“右边是水电站,右边是阿尔布佐沃村。”

“对,是第八水电站,”将军插进来说。“现在要注意,少校。无论如何要把俄国人从这个村子里打出去。这就是你眼前的任务。你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再从团长那里接受下一个任务。说不定。也许正是你的营首先朝莫斯科挺进呢?……当然,不是由你孤军作战。你的友邻部队是可靠的——是水兵。现在来谈谈渡河的事。要紧的是。趁敌人没有发觉你们的行动以前,赶快渡过河夫。要不他们就会开火。你们在二十二点正离岸。”

“明白了吗?”那个将军大声地问道问。

“明白了,将军阁下,”亨德尔回答,然后又重复一遍,“渡河到对岸去。进攻方向是阿尔布佐沃。允许我去执行吗?”

“等一等,”将军叫住他。“全营人数有多少?”

“三百九十八名,将军同志。”

“人数不多啊?那么武器装备呢?”

“有卡宾枪、步枪和机枪。冲锋枪数量不足,一个连只有挺。”

“迫击炮呢?”

“迫击炮有10门,将军阁下。”亨德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不多啊,”那个将军又说一遍,他沉吟了片刻,对站在旁边地那个上校说:“您给他两门大炮。给他几门反坦克炮。再给他们加强一个战斗工兵排!”他看看表。“现在是二十点四十五分。你们还剩下一小时十五分来搬运渡河器材。行动吧!”

团长和亨德尔两个人从土层式掩蔽所里走出来。

“怎么样。都明白了吗?”中校问。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渡河。然后投入战斗,”

“原来你还不怎么明白,亨德尔少校。”团长不满意地说,他打了一下手电,又立刻把它熄掉。“据说,俄国人对这种要命的渡河一刻不停地射击……”

“眼下很安静。”

“我就是从这—点得出结论的,而且人家也对我说过:‘你会记住这种安静的,少校……’好了,咱们来把任务复述一遍。把小船抬过去。把它们放到水里——越轻越好。然后别舍不得力气,尽快渡过河去。注意别让小船给激流冲走,要笔直地横度奥卡河。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我跟着最后一个营过去。完了。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亨德尔拼命在脑中回忆他到这儿来时努力记住的标志。“是!找得到。”在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回答道

“嗯……那么祝你成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地。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不过,还有一件事。上校阁下,那位将军是什么人?”

“将军吗?是我们第三装甲集团军司令威廉

“明曰了,上校。可以走了吗?”

“说一句老古话,愿万能的上帝保佑你!”

夜晚九点多钟,四十五条小船和两条指定装载反坦克炮的浮轿船下了水。

仍旧是那么寂静,只有河水的拍击声,靴子的噗哧声,船桨在桨架上发出的吱嘎声。后来,雨渐渐沥沥地下了起来。

亨德尔跨进船去。划桨的是两名工兵,他们在这个地点横渡奥卡河已经多次了。

“各位连

亨德尔低声叫着,“上船的事怎样了?”

黑暗里传来三声回答,说明渡河地工作已经准备好了。

“前进!”亨德尔下达了命令。

几十条船桨溅起了水花。

亨德尔感到非常兴奋。因为赫普纳将军讲到地也许正是他这个营将首先进入莫斯科的这句话鼓舞了这位营长。

根据亨德尔的计算,右岸和左岸之间相距六百米,他们渡过去至多需要二十分钟。一到那里,就向阿尔布佐沃进攻!

亨德尔自然明白,他夺取了阿尔布佐沃这个离河岸总共只有几百米地居民点(说得淮确点,是居民点留:》军的先遣部队几乎还有这么远。“夺取阿尔布佐沃,这还仅仅是开始。”亨德尔想。“我们把它占领以后再向前推进。再说,第五十四集团军的部队肯定不会停在原地的。他们也在前进。谁知道,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要会师了。”

一刹那间,亨德尔眼前出现了这样的场面:战士们高举着步枪和冲锋抢互相迎面跑来,他甚至好象听到了“乌拉!”的欢呼声。突然,在头顶上空什么地方传来了不很响的砰砰声,在同一刹那间。有一股幽暗的淡蓝色光线照亮了四周地一切。

亨德尔看到了奥卡河地黑黝黝啊地河面。看到了一排排划开平滑水面的小船和又高又陡、挖满战壕的对岸。

几个桨手本来在拼命划着桨。这时好象使出了双倍的力气。

有一会儿,四周仍旧象以前那样寂静……接着,德国人的大炮开火了。第一颗炮弹落在什么地方的小船中间,不过,好象并没有炸坏一条船。只见一股黑色水柱高高地冲向上空。

照明弹熄灭了。

但是,立刻又传来一阵不很响的砰砰声,就象谁地巨拳朝几只充满空气的纸袋猛击了几下。于是几盏新的明亮的灯挂到了天空中。敌人的大炮又开火了。现在开火的已经不止一门炮。刚才还波平浪静、仿佛纹丝不动的奥卡河水翻腾起来,一条小船在亨德尔眼前被炸得粉碎……

离对岸还有四百米。可是,现在亨德尔觉得他和目的地中间仿佛隔着一片汪洋大海。军大衣早已湿透了。溅起地水花拍打在脸上……坐着划桨地战士们不知疲倦地划着。

亨德尔妇又朝清清楚楚显现出来的高耸的对岸望了望,扯开嗓门喊道:“前进,士兵们,拿出你们地勇气。只能前进!”

他心里明白,现在所有的船只都处在敌人的视野内,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到达所谓“死角”。依靠高耸的对岸作为掩护。但要做到这一点。还必须前进至少两百米……

周围是一片地狱。仿佛有几十座水底火山一下子爆发了。船桨的碎片、被炸毁的船板飞上了天。大炮的轰鸣、人们的喊叫和谩骂汇成了—片……

亨德尔双手抓住船舷,坐在船舱里。现在他并不考虑自己的生命。他只有一个愿望:拯救一营人摆脱死亡,尽快把小船引到安全地带……

有一会儿工夫。亨德尔觉得他们永远到达不了安全地带。忽然,他喜出望外,看到那些炮弹已经在小船后方爆炸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又过了几分钟,现在敌人轰击渡河人们的炮火已经失掉了目标。后来轰击就停止了。一颗颗照明弹在天空中相继熄灭。

一切又陷入昏暗和寂静中,只听见连排长们的点名声,他们企图统计一下伤亡,也就是统计一下还留在队伍里的战士。

亨德尔仍旧用手指痉挛地抓住船舷,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碰撞,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小船已经靠岸了。后来他才明白,已经渡过了河,一下子跳到被面水打湿的很滑的岸上。

“亨德尔少校在这儿吗?”黑暗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在,在!”他连忙回答。

传来了一阵啪达啪达的脚步声。亨德尔看到一个穿海军黑色短大衣的水兵朝他走来。

“我是海军陆战队突击队长哈尔辛格少校,”那个水兵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说。他的嗓音嘶哑,好象患了伤风似的。“渡河的地点很准确。伤亡大不大?”

“哪里有时间统计!”亨德尔恼火地回答。

“好吧,”:。来。”

“不等我把全营土兵集合起来,我哪儿也不去,”亨德尔对那个水兵说,接着喊道,“各连连长,到我这儿来!”他提心吊胆地说出了这句话,生怕没有人回答他,也许,几位连长留在那儿,留在这条可怕的河底下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开始攻击

直到听见所有四个人回答他的熟悉的声音。亨德尔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他问那个水兵:“你准备让这一连的部队驻扎在哪儿?”

“如果你就让他们驻扎在这儿。那么我认为,现在干脆让他们驻扎在河岸边。峭壁底下。”

“不能驻扎在那儿!”说道这里他指了指自己顶上的那个高地,“……上面吗?”亨德尔迷惑不解地问。!

“上面?”哈尔辛格反问一句。“这么快就想到上面去,你不是太性急了吗?现在那里的道路很难走。如果你的部队要在那里建立防御阵地的话,必须要得等到早晨。走吧。”他朝黑暗里一个地方喊道:“动手运伤员!”

“你说的是哪些伤员?是我营的伤员吗?”听到对方这么说。亨德尔立刻没有把握地说。因为他的部队在渡河的时候刚刚遭到了敌军严密的火力封锁。所以各个部队都或多或少的遭到了一定的损失。所以造成了很多的伤员。而在这个时候对方说要撤出伤员。所以他立刻问道。

“不,还没有轮到你的呢。”那个年轻的水兵少校立刻无情的给对方泼了一下冷水:“今天我们就是要运送那些从昨天起就躺在这儿等候你的船只的人。我们这儿运送伤员的方法就是这样的。没办法,伤员太多了!”这个少校很不友好地冷笑着说。然后他冲对方挥了挥手:“那么现在走把。”

很快两个人到达了原定的地点。然后亨德尔迅速地命令他们所在部队的各连连长叫战土就地驻扎在河岸上,然后在统计一下昨天的伤亡之后。他们派出军医和医疗人员开始对伤员进行急救,然后跟着这个水兵走去。

而亨德尔也发现了那些伤兵。这些伤兵各个的伤势都很重。有的人缺胳臂少腿。有的只剩下一口气。还有的则如同木乃伊一样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些人地担架紧密地摆在一起。一个个如同沙丁鱼一样挤在马口铁罐头中一样。

“这些就是伤病员?这么多?”亨德尔指着那些在担架上呻吟地伤病员小声的问道。

“是的少校。”一个穿着海军陆战队军服的军医面无表情的从他的面前走过。然后指挥着担架将那些受伤的人抬上船。然后心不在焉地回答这对方提出来的问题。

“那么剩下的伤兵呢?”看到那里搬运的全部都是受伤较重的伤员。亨德尔仍然感到很奇怪。于是他迅速的问道。

“等到下一批。也许运气好的话。他们能够在下一批运走。”那个军医慢慢的回答道。他地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然后过了好长时间才继续说道。“没有办法。在这里呆着的全是快要死的。而在阵地上地则是没死和已经死去的!这就是我们的战争!”

这个医生的话让亨德尔感到十分的难受,仿佛一个巨大的东西堵在自己的心口一样。但是他知道这就是战争。在战场上没有丝毫的怜悯。而在他走过了集结地,然后跟着哈尔辛格前往前线。

他们没走多远。那个哈尔辛格把他带到一座十分狭小的土屋式掩蔽所里,那里勉强可以放一张独脚台子,两边各摆一段圆木。台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坐下吧,营长。”哈尔辛格一边说,一边解开短大衣的钮扣。坐到圆木上。“把军大衣脱了。在奥卡河里洗过澡还是怎么的?”他用宽容中又带点儿挑衅的口气说。“脱了吧。脱了吧,”他看见亨德尔迟迟不脱,又说了一遍,“没有火炉,挂在那边门框的钉子上,到早晨就干了。”

亨德尔默默地脱掉军大衣,挂在门框的钉子上。

“你的营要攻打阿尔布佐沃。是吗?”哈尔辛格问,

亨德尔点点头。

“他们告诉过你,我要在你的側翼作战吗?”哈尔辛格继续提问道

“只说过这儿将有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作战,就这些。”亨德尔回答。

“他们算是说对了。昨天早晨阿尔布佐沃还在我们手里,白天就是俄国人的了。要越过这个该死的鬼村子再往前去,怎么也办不到,”哈尔辛格愁眉不展地说下去。“现在听取任务吧。”

“任务已经向我布置过了。等我的团长渡过河来,他会进一步明确的。”亨德尔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水兵无论就军衔还是就年龄来说。都不比他资格老。

“我就是奉命来进一步明确任务的,懂吗?我是海军陆战队的营长哈尔辛格。”

“奉谁的命令?”

“呸,见你的鬼!奉战斗群司令官的命令呀。他已经和你的师长联系过了,懂吗?你的团长是在天亮前渡过

还是在半路上被那些俄国人淹死,这可说不定。天得进攻了。”

“那么我们还得在等等。我和我的人总得先熟悉一下地形,”亨德尔闷闷不乐地说。

“勘察地形吗?”哈尔辛格挖苦地问。他用臂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捧住头,眯细眼睛,继续说:“少校,你如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吗?你在说些什么呀?现在上面一片漆黑,只有俄国人不时在投照明弹。你把脑袋一伸出去,就完蛋了。这儿离那些俄国人的防线最多只有半公里。到天亮再投入战斗。那时你顺着峭壁把一营人拉上去,径直爬进战壕。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去,咱们现在就到上面去试试看。”

“战壕挖好了吗?”亨德尔问。

“那些俄国人给挖的——他们用炸弹和炮弹挖的。噢,还有几个采石场,小盆地,这就是全部地形……你结婚了吗?”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个年轻的海军陆战队指挥官忽然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亨德尔不自觉地回答。接着,他莫名其妙地问:“可是结婚没结婚现在有什么关系?”

“有这样的关系,”哈尔辛格用教训的口吻说,“你一旦到了‘小地’,这里就是你唯一的妻子和父母。你只能想到莫斯科。想到我们帝国未来的命运,否则你就无法坚持下去。”

“听着,水兵少校。”亨德尔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说道,“你于吗老是教训我?”

“我不是教训你,”哈尔辛格皱起淡黄色眉毛回答说。“我……我不过想了解一下你是怎样的人,我将跟谁共同作战,我的友邻是什么人。”

“打起仗来你就了解了!”

“打起仗来再了解就晚了!”对方不甘示弱。

“看来,在这以前你碰上了不好的友邻部队。”

“不,我可不是抱怨这个。”

“他们也是水兵吗?”亨德尔暗带讽刺地问,他知道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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