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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楼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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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鸣骤然回身,问:“什么时候?”

九妹道:“刚刚。”

兮鸣接道:“他很可能是拿蓝亿去要挟娄兄换回焦巴。”

艾素道:“那…怎么办?”

兮鸣道:“九妹,你俩马上召集其他星及各派中人严守军火库,快点!”

廿一道:“兮鸣哥,为什么不派人去帮娄大哥呢?”

兮鸣道:“焦巴并不重要。你俩快去吧!”

二人去后,艾素道:“凤大哥,你是认为…”

兮鸣道:“他们极有可能是兵分几路。如果把人都派去帮娄兄,那就会中调计,且,焦巴对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大威胁。虽然,这么做,会让娄兄陷入险境,但是我相信娄兄会明白,也能够化险为夷。”

艾素道:“可是将人都派去军火库,那皇上…”

兮鸣道:“那寒是不可能去行刺了。可以去的只有扶姬和梅弄花本人。但扶姬的可能性大。现在,我唯一不放心的是这儿。”

话落之时,大师佛声高亮来:“凤施主,尽管去,这儿由贫僧应付。”

兮鸣最后道:“大师,小心。”声音留在了空中。

御书房。康熙正与各大臣商议着当前的事。

然而,扶姬的到来,一切就都扰乱了。

数十禁卫忙作一团。

可扶姬已将八层“神血心”练得炉火纯青。

面对武功出神入化的她,他们只能拼死护驾。

时间被拖延着,拖延着。

幸,兮鸣的凭空出现,终于缓和了危机。

听兮鸣道:“梅弄花的伤还没好吗?”

扶姬道:“你就这么自信能赢我?”

兮鸣道:“不瞒你说,我非常想了解这种武功。但是,依我看来,你还是不如当初的她。”

扶姬道:“你曾经和你的夫人比试过?”

兮鸣道:“没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教你‘神血心’,你可以告诉我吗?”

扶姬沉默会儿,道:“她给我心谱,是…让我节制三郎,让我带他回去。”

兮鸣道:“如今呢?如今你却用来害我民族,害我同胞。”

扶姬无言。兮鸣又道:“我曾经对你说过,别干涉,回家去。可你却依然这么做。我不管你是心有所图,还是为情所困,总而言之,你回吧。”

扶姬道:“我迫不得已。所以,也不求你们任何人的原谅。”说时,闪电出手!

兮鸣不为所动,仍道:“我曾听你说过,你不想成为辉夜姬,不想留下富士轻烟。现在你能与我说说这个故事吗?”

扶姬连环数掌都着在兮鸣胸间。

而令在场之人惶然失色的是,手掌穿透兮鸣的身子时,竟就象打在了幻影上!

可是明明……兮鸣的人不仅纹丝未动,还微笑着。

听兮鸣道:“你伤不了我,把手抽回去吧。”

扶姬完完全全无法动弹。

兮鸣见之,自行退了出来。

扶姬的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感觉。

仿佛,那数掌只是自己自练。那些掌力全部都赠给了空气。

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就站在眼前,又没有幻化的迹象啊!难道他真的是鬼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术?

听她道:“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兮鸣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想不起来了。”

扶姬道:“想不起来?”

兮鸣道:“我已记不得是怎么练成的。”

扶姬却道:“是你不愿想起来吧?”

兮鸣怔住了。

扶姬道:“你赢了。如果想起来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兮鸣见她要走,忙道:“等等,你得讲讲那个故事。”

扶姬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她,是月亮的人。下凡投胎后,经过一系列的事,成了王妃。命运…就在她十分眷恋人间的时候,突然要她回到月上去。她无法舍弃那些情感。但最后,她还是回去了。她将心中的种种恨怨通通…化作了富士轻烟。”

兮鸣道:“我有些懂了。你不愿回去,是无法舍弃你的那份情感。你不想与他分开。而他却不会回去。所以,你留在这儿。不过,你也不能爱屋及乌,跟着他做错事啊!你这样不仅是让他迷途深陷,更是让自己不能自拔。你应该醒来,应该真正地帮他啊!”

扶姬道:“如果要赎罪,我…和他一起赎。”

兮鸣道:“你是打算,要死…就死在一起?”

扶姬道:“我根本无法劝他。源氏后人与平家后裔是无法在一起的。”

兮鸣道:“你说的话,我又不明白了。”

扶姬自嘲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呢?”

兮鸣道:“源氏人与平家人是世仇,还是…”

扶姬道:“若…真想知道,就去翻读《源氏物语》或者…《平家物语》。”

人去后,兮鸣陷入了沉思。

一名禁卫领头唤道:“你是何人?”

兮鸣这才转身。他笑道:“在下一鸣惊人。”

禁卫们听后,欲拿他。

但听康熙道:“阁下莫非就是娄童经常提起的凤兮鸣?”

兮鸣道:“看来娄兄确实是皇上红人啊!皇上,没事吧?”

康熙从人群中走出来,道:“嗯,‘一鸣惊人’一点也不过分。”

兮鸣道:“皇上,刚才只是在下笑言,皇上过誉。皇上,在下也该告辞了。”

康熙却道:“你救了朕,朕无论如何也得答赐你啊!”

兮鸣道:“皇上,我还得去忙呢。”

康熙道:“好吧。不过,你得应诺朕,忙完了得进宫来。要不要—朕给你一道金令,让你入宫无阻?”

兮鸣道:“皇上,谢了。”人已消失去。

王府正院。

家封也中了琵琶符。他此刻的手正扼着情人的玉项。

一根大师虽然能挡住家封进势,可是他无法救柳夕梦。

听艾素还在道:“家封,你疯了!快放开夕梦啊!”

家封呆滞的目光只有杀意。他道:“把他们抓起来!”

于是,他两边的这些蒙着面的人就要动手。

一根见道:“你们都是何派弟子?”

蒙面众人闻之,呆而不动。

一根又道:“贫僧看得出来,你们都出于名门正派中。你们怎么能背叛师门,投向恶邪呢?”

其中一人道:“大师,我们是汉人,怎能让满清贼子入主中原,欺凌我们呢?大师,我们要反清复明!”

其余者高声附和起来。

大师道:“满汉,都是炎黄子孙,本就是一家,何来入主?何来欺凌?”

这人又道:“可朝廷无道啊!他们争权夺势、欺压百姓、滥杀无辜、从来不把我们汉人放在眼里,大师!”

大师语重心长道:“一个朝代的兴起,必有它兴起的原因。它的结束,并不是由你们决定的。

“如果它已到了被时势所淘汰之时,它自会也终会灭亡。可是,而今天下苍生并没有怨声载道啊!当然,它也有它的缺陷。可是青史上又有哪一朝哪一代没有它的不足呢?每朝每代的开国君主都会千方百计稳定---它的长治久安。当今之圣,除鳌拜,赈灾救民,提出了满汉一家及一系列定邦安国的措施。这些都显示了他是一代好君。可是,你们大家呢?你们大家却在掀起战乱,陷万千生灵于水火,甚至可能让国岛分裂出去。你们大家这么做,和那些曾经侵略台湾的荷兰人又有何别呢?你们将会被留下千古骂名啊!”

这人道:“大师,您说因为我们,台湾会分裂出去,这…”

大师道:“梅弄花和那些侵略者,就是利用你们的反清之心,来达成他们的阴谋啊!”

这人道:“他们只是说,将台湾建成复明的总后方啊!并没有要……”

大师道:“将台湾建成一个小明朝,这不是分裂吗?”

这人道:“大师,这…真是一个阴谋?”

大师道:“身---为一个炎黄子孙,不应麻木啊!”

见众人还是不相信,艾素细道:“他们让你们炸朝廷军火,不仅达到了他们的目的,更让那些侵略者达到了目的。那时,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入侵我们的国土。他们夺玉玺,杀皇上,就是为了乱造圣旨,让朝廷大乱,无法应对入侵危机。他们烧船,血染江湖,就是让百姓心中有怨,加重他们对朝廷的不满。你们大家就这样被他们利用得体无完肤,到死也不明白真相!”

众人一阵沉默。家封却在这时道:“抓起他们!”

蒙面众人没有再动手,他们拿下了面巾,黑面巾。

家封一见,似要逃去。

可在这时,兮鸣回来了。而且一出现就从背后点住了家封天宗穴。

柳夕梦得救了。

家封昏过去后,被扶进了房间,由柳夕梦寸步不离守着。

听兮鸣道:“素儿,你能救醒他吗?”

艾素摇头道:“我没办法。皇上没事吧?”

兮鸣道:“没事。我现在得去看看军火库那边。但我怕封住的穴道会被他体内的符咒随时冲开。所以,你得在我赶回来之前,想办法让他昏睡着。”

艾素点头道:“好。凤大哥,你要小心啊!”

军火库附近空地。冷辛带着五十几宿正与五十四星大战。

这场面,有如战役正式之前的先锋之战!

虽然不是那么磅礴,但已激烈!

兮鸣出现时,双方已各有损伤,且胜负难分。

而冷辛一见兮鸣,手脚就慢了些,似在想事情。

当兮鸣出手之际,冷辛喝道:“撤!”

他们撤去后,兮鸣让众星等人仍留守库边。他自己则又往刑部赶去。

街上,他却碰到了往回赶的娄童。

听兮鸣道:“娄兄,人换了吗?”

娄童道:“蓝亿被他们…抓去了。”

兮鸣道:“那焦巴人呢?”

娄童道:“我放了他。对了,军火库那边怎么样了?”

兮鸣道:“他们撤了。”

娄童道:“我去过宫中,幸好有你!”

兮鸣听道:“我们得赶快回王府才行!”

娄童边赶边问道:“王府出事了?

兮鸣将家封情况简明说了一番,于是。

果不其然,二人一到府院,就见到家封发疯般地抓住柳夕梦往外退来。

兮鸣低声对娄童道:“娄兄,你拖住他的视线,我消失一会儿。”

娄童点了点头,就在家封身后,道:“封兄,你冷静些,冷静些,别冲动,别冲动……”

家封双目依然空得很!

他根本不理会任何人。不过,他全身的神经又绷得很紧。可怜柳夕梦留着泪水的神情是那么伤心欲绝。

在无形中的兮鸣想出手制住。可是,却总无时机。眼看着,他就要退出去了。若再不出手,那就没机会了。

心念一定,兮鸣立即现身出手!

可是,家封的魔性似乎已感应到了。他一个急转身,闪开去了。说时迟,那时快。一边的娄童挥出剑无式朝家封扣住柳夕梦颈项的手点刺

去!

立时,家封手一麻,松了劲。兮鸣一见,迅时将柳夕梦拉了回来!

真是绝妙的配合!

可是,就在同一时间,家封朝兮鸣攻来!

兮鸣一闪。家封却没有停下来。他的手的方向往奶奶那边去了。那一刹那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前面----是沁儿!

她弱小的双掌着在了家封身上。

可是,家封的魔性太强。他不仅没事,还反手将沁儿扣住了。

一切的声音都静默了下来。

听奶奶道:“沁儿…沁儿…沁儿!”

兮鸣放开了柳夕梦,也急起来:“沁儿…”

就在大家都慌乱之际,空中掠出一条人影,往家封使出一掌!

家封一个本能的反应,就回掌,震退了她。

让我们不得不惊惑的是,来人竟是王岚!

她受伤倒地后,脸上却挂着神秘的笑。

当我们再回过头来,令我们又惊又喜的是,沁儿已回到了奶奶身边。

大家不知道沁儿是怎么回到的,除了娄童。

二十刚柔

 二十刚柔

兮鸣再无顾忌,立即制住了家封。

家封再度昏过去后,柳夕梦扶住了他。

兮鸣对柳夕梦道:“这回不能让你一个人看着他了。”

娄童也道:“凤兄说得对。得多几个人看着他才行。”

柳夕梦道:“他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艾素道:“你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娄童这时转而对负着伤的王岚道:“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王岚还是那样笑着,道:“早晚你们会知道。”说罢,撑胸而去。

艾素有些疑惑,于是替家封把了把脉。

娄童见道:“六妹,你是怕她刚才出掌下毒?”

艾素道:“脉象正常。她究竟是为什么呢?”

娄童正想问,却发现王岚躺过的地上有一块丝巾。

他想拾起时,沁儿先捡到了。

沁儿道:“咦,有诗词呀!”

娄童轻道:“沁儿,给我看看。”

沁儿递去了。娄童一见丝巾,神色不由凝肃起来。

兮鸣一见,问:“娄兄,怎么了?”

娄童只是将手中的丝巾递了过去,什么也没说。

兮鸣接过来了。丝巾上有首词,一张琵琶及许多像红豆的点点。

词是这样:

人随风去,等等待待心孤独。缘份枯,岁月无,夜来梦寒如何渡?如今伤忧,愁虽毒,你却辜。断肠语,仍是许,仍是许!

心随风去,痴痴寻寻情根处。冷月哭,人生路,暮去朝来颜色故。往日沉浮,爱已苦,你依负。恨天诉,还是付,还是付!

娄童这时道:“这是传闻中的《十三夜》。”

沁儿问:“那些红豆呢?”

娄童道:“这应该是一种记谱法。在周代,有文字谱。在隋唐有管色谱,琵琶谱和减字谱等等。宋朝也有工尺谱。而这种红豆记谱大约是唐代宗年间,有一个叫红红的家伎,她能用红豆准确地记下谱子。只是,这种记谱方法随着她自己的幽闭宫中而湮没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块丝巾上看到了。”

沁儿道:“娄叔叔,她是怎样的人啊?”

娄童道:“沁儿想知道?”

沁儿道:“娄叔叔,你知道这么多,就告诉我吧。”

娄童道:“她容貌美丽,歌喉响亮,聪颖绝伦,不过,还是没有沁儿…”

兮鸣接道:“这东西是她不小心掉在这儿吗?”

娄童只叹道:“《十三夜》啊,十三夜!”

兮鸣将丝巾递回去,道:“给。”

娄童却道:“它应该属于沁儿,是她先拾到的。”

兮鸣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如何能保管呢?”

娄童道:“凤兄,这你就小看你女儿了。”

兮鸣听道:“此话……怎讲?”

娄童转笑道:“女儿不能,父亲总可以吧?”

说时,往书房内走去。

兮鸣迷惑了会儿,对沁儿笑了笑,耸了耸肩。

沁儿跟着笑了起来。

书房。娄童与兮鸣正分说着情况。

听娄童道:“也许那寒说的,确是真的。这一次只是前兆而已。”

兮鸣道:“这场雨会下得怎样,谁也无法预料。我们只有尽全力了。对了,你得陪我到皇上那儿去,还不知道他会怎么难我呢!”

娄童点头道:“凤兄,何时回福州?”

兮鸣道:“沁儿伤还没好。我想她和奶奶留在这儿安全些。所以我打算在见过皇上之后,先一个人回去。”

娄童没有多说什么,便与兮鸣一道进宫。

御书房。房中只有康熙和凤娄二人。

听康熙道:“事情都忙完了吗?”

兮鸣回道:“皇上,有事就说吧。”

康熙道:“够爽快啊!那好,朕就干脆一回!朕封‘一鸣惊人’为一品御前侍卫,‘总管’大内侍卫总管!”

兮鸣怔了怔,道:“皇上之赐在下深挚感谢。只是在下一生自在惯了。所以…难当大任,还请皇上另着。”

康熙笑道:“成为朕的王牌侍卫,莫非还太小?”

娄童这时道:“皇上,请容臣说一句。”

康熙转过身,回到龙椅,道:“说吧。”

娄童道:“皇上,凤兄为人,臣很清楚。如果这样约束了他,他的才能就不能发挥出来,而皇上就将失去他。如果皇上肯收回成命,皇上很可能多一条臂膀,多一个真心相待的挚友。”

康熙微微正色道:“不在朕身边,朕怎么用这条臂膀,待这个挚友?”

娄童道:“臣可以做这条臂膀的腋窝。”

兮鸣接道:“皇上,怎么能让一个侍卫如此说呢。”说这话时,语气难测。

康熙饶有兴趣道:“他在帮你说话,你倒反而怪起他了。”

兮鸣道:“在下当然要怪他。他拿自己的性命跟皇上这么说。作为他的挚友,对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当然生气了,虽然说,友如镜中己,形影不分,生死同在。皇上也应该生气,更应该罚他。”语气难测。

康熙听出了这话中一味,道:“你不是在说他,是在说你自己吧?”

听着的二人都沉默。

康熙道:“如果朕不收回,恐怕就要负上强人所难和弃信割义之…不对,你刚才的话是…”

娄童接道:“怎么能让一个侍卫如此说呢。”

康熙道:“你之先的拒绝是为了试朕。之后的话,你是答应在先,再言‘怪’辞,而且这又是意语三关。你一边在对娄童说辞,一边又在说你自己多义,一边还在说朕多情。你真的太放肆了。不过,看在你答应做朕的王牌侍卫的份上,就……”

娄童又道:“皇上就更应该罚他。”

康熙笑道:“对,是他自己说的。罚什么呢?”

兮鸣道:“皇上,在下还有一句话。”

康熙道:“这回可不能再打暗语了。”

兮鸣道:“接受任命只是暂时的,因为……”

康熙神色微变,道:“因为什么?”

娄童又接道:“因为他还有夫人和孩子。皇上,臣请求罚他回家,给他的夫人和孩子做一个交待。”

康熙道:“娄童,朕还没有责问你与他一起劝诱朕,你倒总是‘有言在先’啊!嗯,朕能知道‘一鸣惊人’的夫人又是何方神圣吗?”

娄童道:“凰九娘,皇上。”

康熙愣了愣,道:“天下凤凰,绝配人间啊!”

娄童道:“皇上,是答应了?”

康熙却道:“胡说!朕根本就是想问,哪一本书上载着---友如镜中己,形影不分,生死同在。一鸣惊人,你能回答朕吗?”

兮鸣顺口道:“是从唐太宗誉魏征之话中---盗学而来的。”

康熙笑道:“这又是给朕出的暗语吗?”

出宫后,兮鸣对娄童道:“我就不回王府了。在天昏之前,我应该能赶回来。”

娄童道:“好吧,早去早回。”

凰龙楼。姜学又烧了几艘,用箭火烧的。

但,此刻的他,已被润儿的双环镇住了魔性,现躺在床上。

楼中今日停下了生意。大家都正想着如何才能救醒姜学。可是---

民儿却要为爹娘报仇。

一时之间,其余人都有些焦头烂额。

听九娘道:“今儿,民儿,你们…真要报仇吗?”

民儿回:“婶婶,是我亲眼看见他杀死爹和娘的!”

九娘道:“民儿,他是因为被人控制了心神。那个控制他的人,让他这么做,其实…是向着婶婶来的。所以,婶婶才是真凶,是害死你爹娘的凶手,你要报仇,就不可以伤害他,而应该……”

润儿这时道:“娘,如果不是我嚷着要去抓鱼,伯伯伯母就不会死了。是我害的伯伯伯母。今儿妹妹,你向我报仇吧。不是我娘害的。”

民儿沉静下来。今儿却哭着道:“婶婶,那个控制叔叔的人才是凶手!您不是!润儿哥哥你也不是!都不是!哥哥,那个人才是凶手啊,婶婶和润儿哥哥都不是,都不是。”

民儿眼眶湿润了。他道:“婶婶才不是,润儿也不是!”

九娘冲动地把两兄妹往怀里揽,并咽声道:“我可以…是你们的母亲吗?可以吗?可以吗?”

数声亲切稚嫩的“娘”,让母亲的双手搂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这时候,在楼门外的兮鸣已忘了举步向前。

直到九娘的目光随着润儿的喊声转过来,他才走进楼来。

他含笑着抱起冲下来的儿子,眼神里更流动着深情溢意。

九娘那一眼见到他时,有一种感觉,有一种仿佛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搅动着她的心海。

那是什么----是什么呢?

为何如此的强烈,强烈啊!

九娘问:“沁儿呢?奶奶好吗?”

兮鸣放下润儿回:“她们都好。你的肩膀还痛吗?”

九娘也放下兄妹俩,道:“你怎么不多陪陪她们呢?”

兮鸣却只问:“你的肩膀一直都痛,是这样吗?是吗?”

九娘还是没回,只问:“京城情况如何了?”

兮鸣神色淡了下来,道:“有些复杂。你们刚才在说姜兄,他怎么样了?”

女星接道:“现在昏迷中。”

兮鸣道:“但他的魔性随时可能…”

女星道:“已用夕阳环镇住了,姑爷。”

兮鸣“哦”声道:“家封若也有夕阳环镇住,就…”

一听到“家封”鱼容、计米便同声而问:“师兄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兮鸣回道:“在格亲王府。他…中了符咒。不过,你们别太担心,有夕梦她们守着他。”

计米却道:“没有夕阳环,谁能克住那样的魔性!”

鱼容轻斥:“计米,你住口。就算有夕阳环,也只能克制,没办法根除!”

兮鸣道:“你们别太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鱼容道:“你有什么办法?”

兮鸣道:“找到传说中的蓝葫芦。”看着九娘。

计米又道:“你简直在做梦!那根本……”

鱼容瞪着他。兮鸣接道:“它能让我儿子起死回生,难道就不能克除这琵琶符的魔性?”只看着九娘。

沉稳的儿星这时道:“姑爷,那你知道它的下落吗?”

润儿接道:“在那个弹琵琶的人手里。”

鱼容有些惊愕道:“梅弄花?”

兮鸣道:“她现在应该在疗伤,我想我能找到。”

九娘边听着边往楼上去,拉着西氏兄妹。

房中。九娘在问:“这么说,鱼阿姨,计叔叔都成了你们的师父了?”

今儿道:“可是鱼阿姨不要我叫她师父。”

九娘沉静半秒,道:“民儿,你呢?”

民儿道:“师父脾气好暴。每次我问起师公师婆的事,他总是发着火。”

九娘真正沉默起来。

西氏兄妹没有去打扰她。在兮鸣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和门外的润儿下了楼。

兮鸣轻轻合上了门,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沉思。

九娘终于发觉他进来了。她起身道:“我真希望自己没有那么做,我真希望自己没有杀他们师父。可…时光不能倒回,失足的成悔成恨。”

兮鸣道:“希望是---美丽的。看着你忧思,我的心绪也很乱,听着你说这些话,我的记忆…也很杂。

“时光是不能倒流,可是再回首,就会百年身。我们没有时间去回首往事。珍惜现在,把握如今,是时间对世人微笑时的真理。”

九娘望着那眼中的自己,仿佛平静了许多。

兮鸣又道:“我现在记起来了。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一句话:友如镜中己,形影不分,生死同在。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呢?难道真是因为唐太宗对魏征所说吗?还有,我曾经为什么会说,如今的责任与义务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呢?为什么我会许多次的想到‘影’这个字呢?不是的,都不是的。

“那天,和那两只熊拼搏的那一天,我受伤了。掉在那个神秘的潭里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身边有许多鱼游着,游着。我感到饥饿无比,就抓来烤着吃了。

“由于脚骨折,我没办法走出那片森林,没办法回家见奶奶。为了尽快好起来,我只能天天以这些鱼来充饥。可是……

“我发现我记不起吃着鱼的那些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我很惶恐,很害怕。那一天,我什么也没有做,就坐在那块青石上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那一夜,我是在饥饿劳累中昏了过去。醒来后,见到阳光,听到鸟儿的声音,我心中有了一丝温暖。于是,我开始回想,为什么吃着那些鱼,我就没有孤独寂寞了呢?为什么那些夜里,我睡得很舒稳,不再怕黑了呢?在最后,我得到了答案。这些鱼,可以让人忘记当天的一切事情,把当天的记忆从你脑海里抹去。想着想着,我实在饿了。于是,我就又抓来烤着吃,也于是,我又忘记了当天的所有作为。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脚伤也好了起来。

“充过饥后,我觉得无聊郁闷。不知怎的,我就注意起潭中的那些游鱼,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影子。看着看着,我入了神。很久很久,我才回过神来。

“清醒的自己,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线光---自己在水中的样子真是虚无不存在的吗?我于是又开始盯着水中的自己仔细想。也许看的时间太久,也许是想的时间太久,我竟认为不是,我竟认为不是。我异想天开地认为我和水中的自己只是隔了一层东西,一层不是水的东西,我说不清的东西,也或者并没有隔什么,只是身在不同的,不同的时空罢了。

“一种冲动,一种强烈的冲动,竟让我开始存想,我的形

体已进了水影世界,接着,我的意念也进了那水影世界。一天,一天过去了。我忘记了腹中饥饿,忘记了那些鱼的样子,忘记了这个时空里的一切。

“突然,有一瞬间,我看不到岸上的自己了。我只看见我身后的那些花草树木,那片白云,那片天空。我既惊喜又惶恐。我惊喜已进入了水影世界,我惶恐我不知如何回到那块青石上。

“当我静下来的时候,我又开始存想自己的形体、意念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就在我的形体、意念在那个似有又无,似无又有的……总之,我说不清,我…就像在穿梭时空吧。就在我穿梭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你的功力侵扰了我形体与意念的结合。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失去了理性,我无法控制自己。

“你在潭水中的样子,又是那样摄…魂夺心,那样的美。”

九娘接道:“当时,我在练功。那个潭是我从前经常去的地方,几乎没人知道。所以,我才放心……去衣修练‘神血心’的第九层。这一层本来是没有的。它是我无意中参悟出来的。‘神血心’,是熔相生相克于一炉的绝学。而真正的至刚至阳,至柔至阴,是天地男女。

“那时,我也到了最后关头,也因你的出现,让我差些走

火入魔。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喝了那些鱼汤后,我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生多大变化,没有丧失全部的功力。但是,再也练不成第九层了。也所以,我的易术的效力无法维持太久。”

兮鸣道:“不是…没有变化。你当天的记忆都被那些鱼吃掉了,而身体…也怀上了孩子。”

九娘道:“你…强逼我…喝下那些鱼汤的时候,是我恨你的开始。你为什么这么做?”

兮鸣道:“在那以前,我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就只有我母亲和奶奶。母亲去世得早,我对她没有多深的印象。而奶奶…从小在我心中,是那么的崇高,那么的尊严,那么的慈爱。我无法原谅自己…对你的玷污,就有如是对奶奶的亵渎。

“当时,我只想我们都能忘记这一切。在你喝过之后,我本

来也要喝下去。但是我最终决定,让内疚,让悔恨来惩罚自己,让自己痛苦,从此痛苦着。

“并又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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