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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我,你要负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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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我,你要负责》郎二宝
文案:
厉左一向我行我素,直到有一天遇见了一个柔弱的男生,他开始对自己的生活懵圈了。
“我操?有感觉了?”
“我操?怎么弯的?”
小剧场:
“你昨晚是不是偷偷的亲我了?我可做梦了。”厉左说。
“亲了怎么样?不亲又怎么样?”安琰眨巴眨巴眼睛,问。
“亲了,你就得负责,不亲……”厉左故意卖关子,然后头探了过去,魅惑一笑,“那我亲你。”
内向小弱受X外向暴躁攻(也是大暖攻),从校园到社会,从一场意外到相爱,从苦逼的生活到美好的日子,这么个故事。
半架空背景,文中情节随文而定,莫要和现实作比较哦。
1。标注主受却是全视角的哦。
2。本人喜欢完美的结局,再显示更新就是在捉虫啦。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琰,厉左 ┃ 配角:刘漠,付东,郑易阳(都是兄弟) ┃ 其它:
第1章 不美好的相遇
A市不如繁华的大城市发展飞快,在这个充满时代感,没有高楼大厦的小市,总是处处萦绕着一种落魄陈旧的城市气息。
那年的A市。夏季。八月。14号。
在这里从小长大的安琰收到了A市东大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兴奋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感觉自己的苦日子快要熬出头了。
他住的旧楼是老小区,屋内装置也很简单,一室一厅,家具都是陈旧的,但他很知足,因为这个屋子是他妈妈去世前唯一留下的遗物。
安琰自卑,他的自卑来源皆是他的脸,因为他的左脸颊有道又深又丑的(X)形状疤痕,这道疤从五岁就伴随着他,毁了他的十多年,大学是他梦想要上的大学,他认为这是他脱离贫穷变美好的开始。
安琰看了眼时钟,拿起口罩遮住脸上的疤痕,抬脚就往兼职的饭店跑。
“要迟到了。”他猛烈的跑出单元楼,一出老小区还险些撞到一个小孩。
那大人喊:“瞎啊!看着点。”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安琰转头跑,虽然被骂,但想到录取通知书就笑了出来,一双眼睛笑的都弯了。
若没有左脸上的丑陋疤痕,若是他的母亲没死,他该有个多么完美的生活,偏偏生活就是让人不如意。那就拼吧。
安琰兼职的地方不太远,饭店店长看他冲进来,都来不及教训就指挥他干活,“快去刷碗,后面的碗都堆成山了。”
“哦,是。”其实只要安琰不露出疤痕,他平时过的很舒心,至少在人家眼中他是一个活力四射的男生,而不是之前在学校人们所说的丑八怪。
疤痕是他的痛穴,一旦触碰,他就像个小猫,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
他找兼职的第一要求就是他不能摘口罩,有些小地方也不在乎随他去。他喜欢戴口罩,因为戴上口罩他感受不到异样的目光,也给了他和人交流的勇气,不再内心慌恐不安。久而久之,他出门便依赖上了戴口罩。
他走进厨房,洗菜的大姨打了声招呼。“小安来了。”
“嗯。”安琰系上围裙就开始撸袖子刷碗,一堆堆碗推过来,他依然不抱怨,只是静静地干活。
为了生活费,为了学费,为了那个梦想,他认为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饭店忙都是分时间段的,从中午忙到四点,客人终于少了,安琰吐口气,揉揉发酸的肩膀。
“传菜的那,都去哪了?客人都等急了。”店长冲进厨房大喊,却是遭到一圈冷漠,厨师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理他。“安琰,你把围裙摘掉,把菜端到41桌,领完今天的工资你就可以下班了。”
“那个……”安琰想说自己端不了,店长已经走了。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摘掉围裙,看摆在案板上的是汤,而且汤盛的很满。
他不熟悉前面的座位号,端汤出去也不见店长和服务员,他看一共没几桌吃饭的,就小心的端着汤往靠窗边的那桌走。
到眼前一看不是四十一号,他挺起腰一转身,一脚踩上了自己松开的鞋带,只见那汤直线泼了出去,而且前面好像有双脚。
糟糕……惹祸了。
还好安琰抱紧了瓷碗没摔碎到地上,可站稳后还没等抬头,就听到一句超级不文明的话,在这个超级文明的场所引来所有人注意。
“我了个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安琰慌的不敢抬头,余光却扫到那油乎乎的汤把那人的白运动裤染黄了,还很大一片。
安琰都有点替那人感到倒霉。
“牛逼,四哥,这刚出门你这新裤子就忍不住喝汤了。”刘漠幸灾乐祸。
“笑话我呢!边去!边去!”厉左非常不爽,这身运动装一直断码,今天刚好来新货,这还没穿热乎呢,就牺牲了。
安琰听对方粗鲁的语气,直觉这人不好惹,尽量把自己缩小再缩小,声音细弱的说:“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你他妈倒是抬头啊。”厉左嫌弃地看眼前的人,见他大热天还捂口罩,更加嫌弃。
“四哥是真怒了。”付东在刘漠耳边小声嘀咕。
“不怒才怪,他惦记这衣服都惦记半年了。”刘漠环上胸看热闹,“我说那小子,想想怎么解决吧,也不能白让我们吃亏啊。”
安琰缓缓地抬起头,见厉左阴鸷的脸又连忙低下头,而且还注意到来的是四个人。是一起的朋友啊,好像个个都不好惹,四人|帮啊。
“那个……那个,我没钱……我可以给你洗。”安琰慌张的很,弱弱的说。
“怎么了?小安,怎么了?”店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这你过来了。安琰也很恼怒,他一天才赚多少钱,还出了这事。
“怎么了?你他妈瞎啊!”厉大张嘴就骂,满脸写着老子不爽!不爽!不爽!连环他妈的不爽!
店长混个职位也不容易,看这几个虽然是男生,但在这个小市穿一身名牌的肯定也是有点钱的,“对不起顾客,对不起。这……您看您想怎么解决?”
“店长是吧,我哥们刚买的衣服,店家进货一款就一码,不信你可以去专卖店。”付东个子最高,笑起来总是有种痞子笑,偏偏他的笑却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种。
安琰一听那铁定不少钱,想了想工资是日结,还是逃吧,他真的赔不起,还要交学费呢。
这般想,他悄悄地抬头去看门口,收回视线又忍不住去看门,见门没多远,一咽口水,怕被抓住抬脚就往外冲。
“嗖”一股风穿过,厉左回头看那人影比兔子蹿的还快,他哼笑一声,真是无比烦躁,“我就操了!”
店长也是一愣,心想这下完了,“要不这样顾客,你们今天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
话落,厉左拿过旁桌的汤毫不犹豫地泼到了经理身上,店长傻逼了。
厉左不耐烦地把玻璃盆摔碎在了地上,“以牙还牙。老子喜欢这样。”
大步离开。就是拽,就是臭脾气,不服咱干!
算那小子跑的快,等再遇见他的。
“咂咂咂咂。”刘漠想拍经理的肩安慰一下,却无处下手,“这算不错的了。”
经理抖抖还在滴汤的衣服,这锅背的委屈啊,明明不是他惹得祸。
哥兄弟几个走出饭店,郑易阳实在憋不住笑,“四哥,还去吃饭吗?”
“吃个屁!”厉左黑沉着脸往家走。
厉左的母亲是律师,父亲是大学教授,他们的工作态度与实力,人脉,在A市这个落魄的小市算是有头有脸的。
再加上付东的父亲是公安局长,四个兄弟平时很嚣张,但他们绝对是原则性的嚣张。
原则就是——你不惹我,我绝不欺负你,我还可以小帮你一把。你要惹了我,少废话,来来来,咱们干一架。
安琰不知道这次真是遇见麻烦了,但相对于麻烦,他获得了终身幸福。
厉左的家也是小区楼,他回家就脱了运动服,似乎真的很喜欢,这衣来伸手的大哥居然自己手洗衣服了,搓了半天,黄乎乎的颜色浅了点,却下不去。
那又扯又拽的洗法,衣服愣是没碎,不过真替衣服悲哀啊。
“我就……”操字没说出来,厉老大一脚踢翻了盆,水洒了卫生间一地。
他跨出卫生间,“那个兔小子等让我碰上的。”
律师妈妈回来看厉左在家还挺惊讶,“儿子居然在家啊,还以为又和他们玩去了。哎呀儿子,你在这卫生间玩水了。”
“去你……咳咳咳。”烦躁的厉老大现在听声就烦,刚想骂过去才发现是自己亲妈,“妈,你看看能把那衣服洗出来吗?”
“能,这油渍啊,妈有办法。”律师妈妈的嘴不仅是在法庭上能说,平时也是把教授爸爸管理的卑服。
这也导致厉左没被爸爸教育的礼貌待人,反而随了妈妈的脾气,沾火就着。
她回了卧室,厉左一看连忙跑回自己的屋,只听门外一顿吼,“厉左你给我出来,我看不管你是不行了!说,我这律师书是不是你撕的?气死我了,我这可是刚刚买回来的,你拿它干什么了?你给我出来!……”
屋外一阵吼不停,厉左不耐烦地揉头,拽过手机给哥们打电话,“晚上出去玩。”
“好啊,去酒吧。”付东吸吸鼻子,“我操了!锅糊了,行了!”
“这二逼。”厉左忍不住笑,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在书桌上望窗外。
这一天真没劲,真不知生活的重心是什么。
厉左和安琰不同,他从小太过被父母惯着,太过护着,想要啥有啥,连上大学都是父母安排的路,虽然家境不是特别富裕,但这一切都不缺的生活,倒是让他仿佛失去了重心,对未来要做什么一片茫然。
臭脾气也是惯出来的,说他爸爸是温和有礼的教授谁信啊。
而安琰是什么都没有,就连过年想痛痛快快的吃一顿红烧肉,他都舍不得花钱买,过的很苦逼。
屋外的律师妈妈还在说,果然嘴厉害。厉左实在听不下,蔫个脑袋打开门,“妈,饶了我吧,我保证下回不动你东西了。”
律师妈妈一见到儿子这般模样,火气灭了点,“这话你都说了十多年了,我也没见你改,以后我的书不许再乱动。那晚上吃什么?”
“晚上我出去玩。”说罢,厉左关上了门,脑袋里又冒出了戴口罩的那个小子。
“等我碰上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二宝的新文开坑了(~ o ~)~
嗯嗯嗯,这篇文呢主角在闹心时可能会爆点粗口,这是暂时性的,攻会变的,但是攻的本质不坏哦。
每日一更。喜欢的大人们就动动手指收藏了吧。
第2章 缘分来了
二十岁,血气方刚,对男女之情也正是冲动,激情又朦胧的年纪。刘漠,付东,郑易阳是厉左大学的室友,也是一起打架的兄弟。
别看这几个兄弟给他叫四哥,其实他是年龄最小的,这是通过打架排出来的老大。
当晚哥几个就来到了小酒吧,除了厉左还在愁他那件衣服,其他三人不是跳舞,就是非常无耻的挑逗女生。
“帅哥,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有一女人来到厉左身边,刺鼻的香水味可以环绕地球了。
当然这是厉老大的想法。
厉左嘴角向左一扯,似笑又不笑,有点浪,在女生以为成功的时候,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就是任性,就是霸道,就是目空一切,爱咋咋地,不爽咱就干!老子有的是力气。
“他妈有病!”女生骂一句走了。
待这时,有个瘦长的人影穿梭在人群之中,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厉左立马提起了兴趣,一口干了酒,“操了,小子,真他妈巧。”
他看安琰朝门外走,抬脚追了上去。似乎察觉有动静,安琰回过头,那张满脸都是不爽的男人,不是被泼了那人吗?
我的妈呀,咋就碰上他了?
安琰一看他追过来,吓的撒腿就跑,别看他体格瘦,跑的那叫一个快。厉左冲出酒吧时人已经没影了,他一脚踹上了墙,痛的自己大骂,“我操了!”
死小子,跑的真快!
安琰哪是跑了,他是躲了起来,见安全才从一个角落里出来,骑上电动三轮车赶紧往家溜。
他以前觉得A市挺大的,坐公车还要三个小时那,怎么现在就碰上了。那人张嘴就是那个字,太不文明了。
安琰是在自己旧楼下的一个啤酒仓库送货,一次十元,骑三轮车回去还挺快。
“李叔,酒送过去了。”
“来,小安,这是钱。要是忙不过来我再叫你。”李叔把十块钱塞给安琰。
“好,李叔,有活就叫我,我能干。”
“真是好孩子。”李叔在这片也混挺久了,是一点点看着这孩子自己长大的。
夏季容易出汗,安琰回家简单的吃口饭就去洗澡了。洗着洗着,他暼到镜子中的自己,左脸上丑陋的(X)形状疤痕几乎占满了左脸颊,他抚摸了下,低下头,不想去看镜子中的自己。
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他。他不是没去过医院,而是这个城市的医院都去不了他的疤,他的疤太深了,医生们都说哪怕是大城市也很难做到一点疤不留。
他想他还是要多赚钱才对,总有一天他会把疤痕去除的,那时再也不用戴口罩了。
屋子虽破,却收拾的很干净,安琰简单的洗个澡就进被窝了,睡不着,他拽出录取通知书抱在怀里看。
妈妈,我一定会学好外语,去国外找他。出国是他的梦想,赚钱是他的目标,他一定要摆脱现在的贫穷,将来过上美好的小日子。
窗外月色柔和,不久安琰抱着录取书把自己裹成一团睡着了。时钟还是最古老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单一声就如孤单的安琰。
这寂寞从他五岁就开始了,伴随了他整整十四年。虽然在这片有不少邻居认识,可也只是认识而已。
有时他想是不是他死了,这世上都没人知道他消失了。
早晨清爽的微风吹进小屋,沉睡的安琰感觉有水滴落在脸上,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窗外下雨了。
他连忙翻起身关窗户,低头看楼下湿漉漉的地面,似乎雨下了很久。
“多雨的季节。”
眼看要开学,饭店的兼职丢了,安琰也不急着再找一份,瞥到楼下和他同龄的人都在玩,他叹气,“好想不用工作。”
嘭嘭嘭,有人敲门。
安琰很奇怪怎么可能有人上这?是收煤气费的?还是水电费?
他戴上口罩去开门,门一开,屋外是个二十多岁的长发女生,她优雅一笑,“还记得我吗?”
“你是?”安琰真的没有印象,可这张脸有点熟悉。
“我是楼上搬走的单雨姐,小时你可是经常去我家吃饭的。”单雨把湿雨伞放在门边。
“单雨姐?真的吗?快进。”安琰欣喜不已,把她请进了屋,“真是太意外了。”
那是在他五岁,妈妈车祸去世后,无人管的他还是楼上的阿姨帮他要了一笔赔偿钱,没有那笔钱他早进孤儿院了,也是他们一家经常帮他,只是没多久就搬走了。
“这屋里还是没变啊。”单雨环视一圈,走到窗边开一扇窗,稀落的雨点挥洒进来,她回头看安琰,“怎么在屋里也戴口罩?”
安琰闪躲开她的眼神,小心地把口罩摘了,单雨没有惊讶,只是心疼的叹息,转移安琰的思绪,“小安,我回A市了。”
“真的,那你现在和阿姨在哪住?”安琰不自然的揉了一把疤,让她坐下,顺手给她倒了杯水。
“是我自己因工作调动来A市的,对了,你该考大学了吧?”单雨是个美丽温雅的女性,笑起来又自带甜甜的酒窝。
“我今年正是高考年,我想和你一样能出国,所以报了本市专修外语的东大,我考上了。”安琰一笑牵动了丑陋的疤痕,是个人都会觉得太吓人,而单雨很心疼这个弟弟。
单雨微微地笑,“那太好了,我是在国外专修的外语,不过想回国,恰好被东大请去了。那以后我可是你的老师了。小安打算怎么办?是住校还是回家?”
“你是老师了?那老师,我想回家可以吗?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住,我怕他们会……”欲言又止,安琰低下头。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前他没戴口罩上学,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就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甚至会嘲笑殴打他。他讨厌那种感觉,他宁愿自己一人。
“东大离这还不算太远,管理也没大城市严格,回家住我可以帮你申请,而且你要是想戴口罩上学,姐姐可以帮你和校领导说。”单雨从手提包里掏出个精致的盒子,“这是送你的钢笔,在东大一定要好好加油,做给别人看。”
安琰鼻子一酸,粲然地笑,“还是有依靠好。”
“臭小子。”单雨笑,“吃饭了吗?一会雨停去吃点,然后咱们去东大溜达一圈,咱俩都需要熟悉新环境。”
“好。”安琰真的很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而且他觉得单雨回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和学校申请回家住。
待外面雨停了,两人直奔去了一家老字号的驴肉火勺店。八月份天气还很温和,即使下过雨,火勺店的桌子也都干爽的摆放在了店门外。
早晨吃火勺的人还挺多,安琰有点不自在,坐在了最靠路边的桌子前,背对着其他人,“这家店真是老店了。”
“是啊,小时候就有,回来就特别想吃这口。”单雨要了火勺,两人就坐在那聊着,而安琰摘掉口罩后就用手捂着左脸。
“我操,人这么多。”
这一声不文明的喊声让安琰想起了那四个家伙,他小心地回头看过去,果然是,只是不见那个满脸不爽的人,就只有那哥仨。
“老子太困了,你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吃饭?”付东趴在桌子上,一嘴不满。
刘漠摇摇食指头,“非也,难道你忘了四哥说今天去干嘛?”
“好像是去爬山。”付东打口哈欠,“那我也困。”
“漠儿,你没叫四哥?”要过火勺的郑易阳走过来问。
“谁敢啊?那家伙起床气大着呢。”刘漠夹过一块驴肉火勺就吃。
那边的安琰尽量把自己缩小,一抬眸看前方的人行道上走来一个人。晨光下他英俊的脸足可以让人愣几秒钟,高大的身躯透着一股自带的洒逸。
安琰一见是那个不爽的老子,吃的火勺呛在了嗓子眼,单雨递过水,“慢点吃,喝点水。”
“嗯。”安琰喝口水,见厉左要走到这边了,立马假装藏在桌子底下系鞋带。
他到底欠了这人多大仇啊?同一个城市十几年来也没碰过一次面,这惹一下还巧遇没完没了了。
“嗨,四哥,这呢?”刘漠嚷嚷的举起手,他这个人可不像他的名字一样冷漠,反而话特别多。
厉左嫌弃地瞅他一眼,“我不瞎。”
“哎,气还没顺啊?你那衣服洗出来没?”刘漠道。
厉左背对着安琰的方向坐下,“经过我妈的手,它已经……”
“洗出来了?”付东睁着蔫眼,接过话。
“不是。是彻底的毁了。”厉左一个完美微笑,语气平和地道。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真的很和平,了解他的人知道那笑容下是多大的无奈和烦躁。
他都服他那亲妈,想一想那件死的超惨的衣服,他脑仁都疼。
“哈哈……我就知道阿姨厉害,上次把羽绒服洗的是一根毛没剩,这次……”刘漠哈哈说着,说一半扫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撇过来,很自然的闭嘴吃,“火勺好吃。”
“没多久就开学了,今天在山上住吧,一会去拿帐篷。”厉左一手伸进裤兜,一手夹起火勺吃。
“四哥,你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吧?”郑易阳是这几个人中脾气最好的,平时也挺有礼貌。
厉左挑眉,“有事说。”
“了解我,四哥也。”郑易阳笑笑,“美玉找我了,说想和你见一面。”
“操!你要再搭理她,你给我消失!”厉左本刚要转好的心情,又被搅的稀巴烂。
“我也不想管,谁让她老找我妈,然后我妈就磨叽我。”郑易阳无奈的摇头。
“那女的还想着追四哥那,真有耐性,一年了吧。”刘漠感慨。
厉左烦躁的把筷子一扔,回头一扫暼到一个貌似熟悉的人影,他转过身,看路边等公车的安琰上了一辆东大专车。
他痞笑,臭小子,东大的学生?那你可跑不了了,咱们的缘分来了。
“四哥,你笑什呢?”刘漠探过头查看。
“你管。”厉左拽出一根烟,“快吃,吃完走。”
作者有话要说:
“惹上我还想着逃。”厉左不耐烦的“切”一声,“就算是死,我也会把你从阴曹地府里揪出来,不要想着没人知道你的存在,我狠狠地记住你了。”
那年的安琰很软弱,那年的厉左很暴躁。
这是第一眼第一眼,我们的厉老大可不是一直这样的不文明,。。。啦啦啦,明天见(* ̄0 ̄)》
第3章 该死的巧遇
东大在A市城的边缘,面积开阔的很大,由于学生多,东大西周全是做生意的小店,夏季还很热闹。
“这学校真大。”安琰四处扫着空旷的学校。
“是挺大的。”单雨看了眼办公楼,“我刚给校长发信息了,他说在办公楼,你和我去,我帮你把事情办妥了。”
“谢谢你,单雨姐。”安琰感激的笑。
“谢什么。”单雨小时习惯揉他头,一转头才感叹安琰长大了,比她都高出半截头了。
出了东大,两人不同路,单雨坐车走了。安琰走在湿润的柏油路上,心情小有舒畅。
以前担心自己不能戴口罩上课又要被嘲讽,现在校长允许了他回家,也允许了他戴口罩,他应该能消停的读完大学了。果然是充满生机,希望的大学啊。
安琰回到旧楼,翻了翻这一夏挣的兼职钱又看看之前存的钱。还行,除去学费,省着点花够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他把钱夹在书中,想了想米和油快没了,又拿出五十块钱,戴上口罩出了门。
难得清闲,安琰走路都悠闲很多,路过市场的一家小服装店,他顿住脚步看自己穿了两年的衣服。
犹豫片刻,安琰进了小店,里面还是以前的那个妇女老板,“小伙来了,看看吧,我这夏季甩货,超划算。”
安琰四处扫了一圈,目光定住在了墙上的一套浅蓝色运动服,“这套衣服多少钱?”
“小伙真有眼光,最后一套了,给你便宜点,一百一。”老板爽快的道。
“哦。”安琰平时买衣服都在西市场,那里的衣服是南方进来的,都很便宜。
一百一对他来说有点小贵。
老板见安琰在那瞅衣服,心软的摇了摇头,“小伙,说实话我也多少听到过你的情况。这样吧,你要是真喜欢,阿姨要个本钱,六十块钱。阿姨不骗你,一分钱没挣。”
安琰从兜里掏出钱,东拼西凑了五十六块钱。老板看他还在那翻兜,一狠心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就那些吧。”
“谢谢阿姨。”
米和油没买上,安琰抱着衣服乐呵呵地回家了,到了家就迫不及待的换上衣服。
安琰个子一米七八,虽然有些瘦,但宽肩,窄臀,长腿,皮肤又白白净净的,穿天蓝色的衣服显得无比俊逸清爽。
他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目光又扫到了左脸上,用手扣住,有些不满地笑,“没有它,我还是很帅的。”
人们似乎都很在乎完美,哪怕你很优秀,一个刺眼的不完美,你的光芒就会尽失。如安琰一样,他戴上大口罩时,还会有女生关注,可一旦摘下口罩,别人的第一目光永远是他丑陋可怕的疤痕。
安琰脱下运动服放进柜子里,准备在开学时穿,把屋里收拾一遍后,他简单的吃了饭。
而窗外已日落西山。
叮铃铃……
安琰接过电话,“李叔,是有活吗?”
“是啊小安,有空你就过来吧。”
“我这就去。”
还有两周多就要开学了,忙碌了一夏的安琰也想放松一下,买足了菜和米,他每天就窝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视,有时自娱自乐的哼首歌。
清闲的日子总是很快,东大开学了。
东大是军训最早的学校,安琰得到校长的同意不用新生军训,在开学时,他穿上这半年唯一新买的衣服去了梦想的大学。
为了省车钱,他一早提前起来的,走了五十分钟才到东大。
他没军训,到那时东大的新生早已经登记了,连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们都到校了。
“小安。”单雨从办公楼走出来,冲他招手。
“单雨姐。”安琰走过去,“我要去哪报道?”
“我带你去。”
在单雨的陪伴下,安琰很快的报完道了,走在东大里,看着成群成对的学生,他有几分忐忑不安,有几分期待愉悦。
辅导员派同专业的学长让他送安琰去教学楼。那学长笑问:“你戴口罩不闷吗?”
安琰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闷,习惯了。”
学长还想问什么,被人一下拽着后衣领甩了一旁,安琰疑惑地转头,刚去看就吓了一跳,厉左和郑易阳站在了他右边,而左边是刘漠和付东。
左右攻击,想逃也逃不掉了。
东大大二的四个狠人除了新生谁不知道,他们同时围了一个新生,引来很多人注目。
厉左一条手臂搭上安琰肩上,转头去看他,笑的一脸无害,“小子,跑啊,再跑啊。”
世界难道就这么大吗?安琰傻住。
东大流传这么一句话,惹老师,惹学霸,就是不惹厉老大,并不是别的学级没刺头,只是论打仗,还是厉老大更胜一筹。
再说连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厉左与哥几个打人,无非是人家惹到他了,否则人家在学校还是乖宝宝的。
安琰被迫带着走,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这四人怎么看也不像好惹的,他去拽肩上厉左的胳膊。
呃……没拽开。
“那个……那个,你们有事吗?”安琰胆战惊心,弱弱地说。
“哈!四哥,他装糊涂。”刘漠好笑。
厉左手臂一用力,胳膊直接把安琰的细脖子围在了里面,脸凑的要多近有多近,“小子,你很走运,这段时间我气消了不少。我厉左喜欢痛快的,解决下吧,十一点5号楼天台。不来,我让你在东大待不下去。”
说罢,他把安琰往后一推,劲太大还险些没摔到,而那四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四哥,你要揍他?”刘漠回头看了眼在原地犯愁的安琰。
厉左双手插进兜,“本来是想的,可刚才一碰那小子,那家伙太瘦了,我都怕给他打散架子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郑易阳问。
“想想再说。”厉左摸出一根烟,刚点燃,那边和老师们走过来的校长喊了一句,“厉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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