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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千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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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条例背熟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以后寻常的比较武艺,点卯不到,小有过失等,可以用条约作为赏罚,凡能诵五条免打一军棍。

黄来福让人将这些条例抄成了许多小册,五寨堡十个百户中,一百个小旗中。每个百户,每个总旗,每个小旗中,都有一册。到了闲时或是晚上,每旗相聚一处,识字者自读,不识字者就听本旗识字之人教诵解说,全旗都要口念心记,勤劳苦读。

一下子,整个五寨堡营房内都沉浸在一片学习的气氛中,不过让黄来福为难的是,五寨堡旗军中,文盲率实在是太高了,除了黄来福外,只有三个人勉强识字。

第51章 军歌(1)

识字的三人中,一个是副千户舍人何如镇,他老爹何朝勋在千户所内平时就是专管屯田和营操等事,不识字是无法胜任这个工作的。几十年家传世袭下来,何如镇多少也能看懂一些最基本的字,并写上一些。

何如镇今年20岁,长得和父亲一样,大手大脚,外貌粗黑,和外面民堡的农村子弟没什么区别,最大的特点就是老实肯干能吃苦。虽说工作能力不怎么样,但胜在做事认事负责,对于黄来福交待下的事情,总是尽力去完成。

对于何如镇,黄来福还是用得很放心的,反正他也不需要何如镇有多出众的能力,只需要他严格按照自己编出的练兵手册,一步一步协助自己训练就行了。

另两个识字的人,一个人是杨小驴,他为人机灵,平时倒是认得一些字,不过所知也有限,自己能看懂一些书,但要他去教别人,却是不行。

另一个是千户所的杂流小吏识字官,名叫苏徐堂的,今年3岁,有几分儒雅的样子,这在一干军汉中是不多见的。他平时在千户所的工作,就是教导军士们识字,并帮他们写一些书信之类的,不过问题是只有他一个人,无法分身,忙不过来。

军士中的文化人不多,黄来福想在五寨堡内招募一些识字先生,可惜的是,整个五寨堡内,识字地人都不多。虽然经常会有一些流民逃荒来五寨堡,但基本上都是以文盲居多,没有读书人。

黄来福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让王启年和周文栋二人过来,让他们在下午,或是晚上有空时,就教教所内的军士们识字。

二人接到黄来福的要求后,都是很高兴,欢然从命。不管怎么说二人都是秀才身份,但平时在五寨堡不是当兽医。就是当帐房。二人平时不说。内心还是觉得有些没面子地,现在有空过来教教军士们识字,多少有点找到了当先生的感觉。

王启年现在五寨堡的工作,平时除了是专职畜医外,就是负责五寨堡的养殖事宜,如果五寨堡有什么养殖方面的事情,黄来福都会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是专业人士嘛。

至于周文栋。这些时间,黄来福让他配合杨管家做事。做一些记帐出帐的工作。黄来福发现他地工作还是很得力地,杨管家也经常会称赞他几句。

鉴于五寨堡的事业蓬勃发展,黄来福已经有了准备,将五寨堡的帐房工作,分理为财务和会计两方面,财务专门记帐,会计则是专门审验财务的帐本。

财务黄来福意属周文栋。会计暂由杨管家兼任。并保管千户宅内的钱财银两。不过杨管家年纪大了,黄来福想应该专门找一个会计人员。让杨管家分出身来,专门管理千户宅内的事,专心做一个管家就好。

还有现在黄来福也算是家大业大,五寨堡的事情多了。现在的五寨堡,事实已经是军政合一了,黄来福除了要管军外,又要管政,又要管钱,有点分身乏术地感觉。黄来福已经在盘算,五寨堡的一些相关民事管理部门应该设立了。

不过眼下自己练军忙,这些事情,等进入九月份后,再慢慢调整吧。到时自己还有一个五寨堡五年发展计划要实施呢。

由于过来了王启年和周文栋,再加上识字官苏徐堂,五寨堡旗军中地识字先生有了。黄来福可以让他们每天教军士们识字了。黄来福的计划是,先让三人给一些百户,总旗们先上课,让他们给军官们颂读条例,然后让这些军官们回去后诵读给给军士们听,让他们记住,以后再会写下来。

不过这里又有一个问题,让这些从来没读过书的军士们识字,还真是难啊,他们认一个字,经常要好几天的时间。最后,黄来福想到了后世的一个方法,就是在每个军士们身后都贴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字,让军士们不管走在哪里,有空的时候,就可以背背,每天争取认识一个字。除了五寨堡旗军的教育问题,黄来福也想起来五寨堡另一个问题。就是那些军户小孩们,平时整天都是无所事事,也应该让他们识点字,读点书了,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啊。

将来自己五寨堡地发展,是需要很多人才地,以后自己五寨堡的各种工厂应该会很多,将来一些技术啊,管理啊,财会啊,等方面少不了人才地培养。学院自己办不了,到时自己就办个学堂,技校吧,专门培养自己日后所需要的各种人材,如技工,工匠,管事,文书,后勤人员等等。

不过这些事情也要以后慢慢来,黄来福一下子也分不了身。

现在的五寨堡军士们,平时除了识字外,就是紧张的列队,旗帜,金鼓号令的训练了。

依戚继光的练兵方法,要求将帅不仅要有带兵制敌的文韬武略,而且还要精通各种技艺,要作士卒的表率;不仅战时与士卒患难与共,而且平时也要处处与士卒同甘共苦。

黄来福自然是有样学样,从开始训练的第一天起,黄来福就亲自和军士们一起训练,每天不断,要求非常严格。

每一天中,在较场中,大家都要披挂整齐,认真地开始操练。如果部下有人动作不对,违反军纪军规,黄来福就毫不留情,予以严惩。这种严格的规范,每天高密度的训练,让原来的何朝勋何副千户,江百户,杨百户等人见了都是心惊肉跳。各人暗暗庆庆幸,幸好自己早早退出,不然千户大人这种操练,谁受得了?

依现在的大明卫所军,一年中有个二、三次操练,已经算很不错了。就是各镇的主战的营兵,一个月中,有个几次操练,也算是勤奋了,哪有象黄来福这样每天死死操练的?

其实,依现在五寨堡旗军的情况,放在各个卫所中,已经算很不错了。旗军个个身体强壮,没有老弱充填,月粮充足,武器每人都有配置,放在其它卫所眼中,已经算是精兵了。不过对黄来福来说,却是远远不够。

公元1590年8月27日,上午。

昨天,五寨堡较场上刚开完丰收庆功大宴。除了警戒守堡的一些旗军外,各人都放假了一天。不过从今天开始,又恢复了紧张的训练。

此时较场上热火朝天,旗帜飘扬,金鼓号令声响。

从22日正式训练开始,五寨堡较场上,就严格按照练兵条例来办。

每天,各军士都要准时进入教场点卯,如果等到放过静炮后还不到者,要严格追究。放过静炮后,各教场门封锁,不准有闲人和各军士们在教场内闲走,否则都将视以巡视旗之罪。

在操练时,如果有各军士器械不鲜明,就要怪罪总旗。如果有什么闲人冒名五寨堡军士顶替操练者,正替身要交以军法捆打。凡遇有逃故,本旗即刻报小旗,小旗报总旗,总旗报百户,百户报千户,即于本日开手本呈递。

在训练时,下到小军,上到总旗,百户,都严格按照练兵条例训练。连千户大人都以身作则,严格依从,谁又敢不认真,自认比千户大人还大了?

从22号开始训练,经过这几天的站队后,众旗军勉强有一些整齐的样子了,不过只要台上一扬旗后,各人就会现出原形。

只见此时台上扬出了白旗,依旗帜,此时所有人都要往右转。

但看场下,所有人中,有往左转的,有往右转的,更有夸张往向后转的。每当此时,镇抚孙小保就和几个军牢冲过来,拿着军棍对着转错的旗军就是一顿好打,打得他们哭天喊地,就是站在前面的百户,总旗,小旗等军官,如果他们转错了,也是一样要打。

这是黄来福特地交待他的,在训练时,军士军官一视同仁,没有什么优待的。孙小保在两个镇抚中,平时就是专管军纪的,另一个镇抚韩虎专管军法。孙小保和韩虎今年同岁,都是二十岁,不过韩虎为人会沉稳些,孙小保则是年轻气盛,颇有些二竿子的味道。

孙小保平时对黄来福颇为佩服,总想干下什么事,吸引黄来福的注意,此时得到了黄来福给的尚方宝剑后,更是干得极欢,这些天,挨上他的军棍的人不计其数,让众旗军,就是有一些军官,私下都是对他恨恨的。

第51章 军歌(2)

当然,就算各人训练再认真,现实困难是摆在这里的。

说实在,要让这些军士们分清前后左右,实在是太难了些。最后还是黄来福想到了后世一个办法,他记得民国时有一只军队在训练时,是让士兵们在左脚穿布鞋,右脚穿草鞋的,这样区别后,快速地让士兵们上手。不过黄来福一下子没地方去搞草鞋,就让各个军士们都在自己的右脚上捆上一根红带子,以区别左右。

这个方法实行后,看起来,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从昨天开始,让至少五百个,在扬旗时乱转的军士们,下降到了今天不到四百个旗军在乱转。

练了一会旗帜后,铜锣一声响,各个军士们如听仙伦,马上往地上一屁股坐下来休息,呼呼喘气。这个铜锣,是所有号令中,最受军士们欢迎的,平时并不需要各人多花脑子,就可以记住,并且倍感亲切。

不过,才休息不到几分钟,就听到孛罗声响,各军士们心中都是大骂,因为这意味着就马上起身,各人拿好自己的武器站好,又要开始操练了。当然,各人都是不敢骂出口的,否则一个军中喧哗,又要挨军棍了。

各军士们站起来,拿好自己的武器,在原地站好。再听得喇叭一声响,吹成单摆开的声音,各军士们连忙按小旗的方位慢慢散开,每一小旗约相距一丈五尺左右。

不过要让每一个小旗按一定的距离对等散开,谈何容易。通常这个过程。又是让众军士们挨军棍很多地地方。一看到没按距离散开的军士们,孙小保眼睛一亮。又是冲了过来,但听军棍声响,又是夹着众军士们地惨叫声。

好容易等到各旗散开后,又听步鼓声响,各旗赶忙开始依点鼓声响前进,而一个队形在前进中要保持整齐,又谈何容易?各个队列。前进左右时,不是歪了,就是斜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歪歪扭扭的。立时,镇抚和军牢们的军棍,又上来了。

“前进!”

“走好,不要乱看。紧挨着队。”

“说你呢,妈的!”

镇抚、军牢们的怒吼,军棍打击皮肉的声响,军士们的惨叫声。

场头上,黄来福目光冰冷,静静站立着。他头戴六瓣明铁盔,身披57斤地家传铁甲,脚穿皮制战靴,手按摩挲刀柄,不动声色地看着。身旁是一干的旗牌。号铳手,门旗。金鼓旗,角旗,巡视旗等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各人都是有些脸色发白。如此严酷的治军练军,国朝怕只听说过戚家军吧。

这种严格的,单调的。千篇一律的练习。饶是场中旗军许多人身体强壮,还是有些人忍受不了摔倒或是晕死过去。很快。军中地医士们便过来,将晕倒的旗军们抬下去休息,等他们回过神来后,又接着训练。

这些旗军前些天的时候,还是农村中纯朴的青年人,哪受过这种严格的苦楚?而见了军士们被军棍打得哇哇直叫,黄来福心中也有些不忍,不过他随即又告诉自己,要想出现一只强军,这种训练是必须的。而且自己的军队和各个卫所军或有一比,但比起同时代的很多营兵来,并无多大优势。

特别是戚继光在蓟镇练兵十几年,调教下的强军猛将无数,在他的精心培养下,大明此时多地是能征善武,智勇双全的将领。如李如松、孙朝梁、谢惟能、刘葵、王禄、张士义、管英、王旌等人。特别是李如松,更是这时代地绝代猛将,万历三大征时的决对主角。为了将来保护自己的家园,为了在1592年开始的万历三大征中取得自己的蛋糕份额,自己必须硬下心来。

军士张大三满头是汗,也不敢擦一下,他耳听着鼓点,紧紧依着点鼓声响前进,并时刻注意着保持队列整齐。他看到前面的小旗周大金,同样的,身上地鸳鸯战袄已经湿透了,紧紧地沾在衣服上,但却不敢去擦一下。张大三心想,没想到这旗军地日子,比自己想到的,要苦,要累得多,先前参军前地铁马冰河梦想,全部消散无影了。不过他咬紧牙根,他相信,别人都可以坚持下来,他为什么不能坚持下来呢?难道做一个逃兵,回到山村中,让人看不起?再说依五寨堡旗军中严酷的逃兵连坐法,他逃得了吗?

耳听到旁边军棍声响起,夹着军士们的哭喊声,张大三知道那是周边的军士们列队不齐,又被挨打了,他更是集中全部的精神,不敢松懈。

张大三所在的百户是在中军位置,前面是总旗丁朝用和李运作,最前面是百户江大忠。听说百户大人是千户大人的心腹,还兼领着二十个家丁。不过此时,不论是江百户,还是家丁们,都是一样的依条例旗帜练兵,没有一个能例外。如果他们列队时有出错,一样是镇抚的军棍落在他们身上。

这时张大三忽然听到百户江大忠一声大叫:“你这个腌脏货,你姥姥的是专打老子吗?”

接着再听到镇抚孙小保一声惨叫,张大三连忙看去,却是孙小保一拳被江大忠打得翻了个滚,立时他口角鲜血流出,孙小保一声叫:“你媳妇家娃的,打老子。”

一翻身起来,朝江大忠补过去,立时两人扭打起来,拳来脚往,扑扑声响。而此时,场中旗军们刻意保持的队形已是消散无踪,各人都是聚到两人身旁,大声叫好,为二人加油打气。张大三也挤上前去,大声吼叫。为江大忠加油,对于孙小保这个镇抚。经过这几天,他早已是满心的恨怒了。

黄来福脸色铁青,这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他暴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立时各个围观地旗军们一个激灵,纷纷作鸟兽散,飞快地闪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组成了一个整齐地队形。张大三更是一个百米冲刺,闪回了自己的地方,不过和各人一样,他还是好奇的目光,看着场中的情形,要看千户大人如何做,事态的发展。

听到黄来福的声音。江大忠和孙小保都是停了下来,不过此时的二人都是鼻青眼肿地,呼呼地喘着气,如激斗的公鸡般,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

黄来福走到二人面前,怒道:“为什么殴斗?”

江大忠怒道:“大人,这厮分别就是找茬,这腌脏货动不动就打俺军棍,这分明就是不公,请大人作主!”

孙小保直着脖子。脸上的横肉暴起,吼道:“大人。职下可以保证一片公心,职下责打江百户的军棍,也是因为他列阵不当之故。江百户无故殴打职下,还请大人作主!”立时两人又吵了起来,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争着请黄来福为他们主持公道。

黄来福喝道:“放肆,你们就是这样和本官说话的吗?”

二人这才想起黄来福先前定的军礼。各人忙各作揖侍立。不过都是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黄来福冷冷地看着二人,看得二人冷汗涔涔之时。他对江大忠道:“江百户,你如不满孙镇抚之为,可找本官以剖曲直,然你不服号令,且又不守军纪,私自与同僚殴斗,军法难容。来人啊,给我拉下去,重责50军棍!”

江大忠一怔,道:“少爷……”

黄来福喝道:“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千户大人。军法官何在?”

立时镇抚韩虎走上前来,抱拳大声道:“职下在!”

黄来福一挥手:“拉下去,重打!”

韩虎大声道:“遵令!”

江大忠咬着牙被拉下去了,立时扑扑地皮肉军棍声响起,江大忠倒是一条硬汉,几十军棍打下来,硬是一声不啃。

整个场中的旗军鸦雀无声,各人都是敬畏地看着镇抚执行军法,连千户大人最心腹的江百户不听号令,都被重责,自己算什么?从这时起,更是没有一个人敢稍稍松懈。

打完后,江大忠高声道:“谢大人。”

看着江大忠血肉模糊的后背,黄来福心下也有些难过,不过在军中军纪最严,当年戚继光在战阵中,因亲生儿子无故回头,都被他斩首示众,自己如果连心腹错了都不责打的话,也不用带兵了。

黄来福冷然道:“医士何在,将江百户扶下休憩。”

江大忠坚持站稳,见两个医士要过来搀扶他,他怒喝道:“滚开,爷爷挺得住。”

紧咬着牙,回到了自己的阵列中,场下各人都是敬佩地看着他。军中最服勇士,对这种硬汉,各人都是心下佩服。

黄来福又将目光投向还是一副二竿子模样的孙小保,他喝道:“镇抚孙小保,你私自在军中与同僚殴斗,你可知错?”

孙小保一愣,道:“大人,职下这是自卫啊,职下总不可能站着光挨打不还手吧?”

黄来福提高声音,喝道:“镇抚孙小保,你私自在军中与同僚殴斗,你可知错?”

孙小保低下了头,拱手道:“职下知错!”

黄来福喝道:“私自殴斗,军纪难容,来人啊,给我将孙小保拉下去,重责20军棍!”

立时两个军牢上来,将孙小保拉了下去。立时扑扑的皮肉声又是响起,这孙小保不愧是二竿子,同样也是咬紧牙根,不出一声。

相对于先前的江大忠,见孙小保被打军棍,底下的各个旗军们都有些快意地味道。江大忠也是裂开嘴直笑,笑了一会,又是咬牙切齿地忍痛。

二十军棍打完后,孙小保拍拍屁股。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道:“小子们。你们最好认真操练,否则休怪你孙爷爷无情。”说得各个旗军们心头一股寒意涌起。

此后的操练颇为平静,虽说江大忠和孙小保不时地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但基本上相安无事。

好容易一个上午下来,各种各样的旗帜号令队列训练一遍,让各人都是累得半死。只想躺着不要动。加上一些动作出错时,被镇抚地军棍打得全身火辣辣的痛,让各人都有从地狱里跑一趟的感觉。

不要说,经过这些天的操练,一些旗军心中都起了畏缩之心,有些人想到要逃跑,不过想起这关于逃兵的连坐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再说各人家都在五寨堡附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跑回去几天被人笑话qǐζǔü,然后被抓回来?再想想这军中月粮确实丰厚,到时各种待遇赏赐也多,自己在家中辛苦一年,哪有这样地日子过?各人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不过操练了一个上午后,幸好这中午地午膳还是非常丰盛地。黄来福知道军士们训练辛苦,因此在伙食上是从来不吝啬地。大块的肉,大碗的饭,大碗的豆腐蛋汤。只够让人吃够。

各军士们吃得心满意足时,又让觉得这种种的辛苦是值得的。每人吃饱饭后。一下子,这怨言又消失了。当然,到了明天上午时,这怨言又会出现,然后吃饱后又消失。

上午是地狱般地辛苦,但到了每天下午,就是深受军士们欢迎的时间了。

下午不会操练。这时。一般就是让军士们识识字,或是搞些活动。如蹴鞠啊,比试啊等。还有就是听黄来福专职请来的一个说书先生说书,平时说些《说岳传》、《杨家将》、《三国传》等,深受军士们的欢迎。

除此之外,还有五寨堡宣传队的表演,也是非常受军士们的欢迎,每当宣传队来时,场下总是围得满满的。

以刘玉梅为首的宣传队,一般到了场中,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先唱些小曲活跃气氛,然后再唱些军歌,将气氛达到高潮。

此时大明军中,正广泛流行戚继光所作的《凯歌》:“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令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还有另一首《风涛歌》:“日晕则雨,月晕则风。何方有阙,何方有风……”也是在军中唱者众多。

除了大明这些传统地军歌外,黄来福也依据自己电脑中的一些音乐,暂时改编了二首歌曲,《军哥哥》和《咱当军地人》,更多的军歌改编,要等黄来福有时间的时候再说了。

虽说这两首歌曲不一定就比大明此时的军歌高明,但胜在新鲜,通俗,而且歌词更贴近军士们的内心,在推出后,就受到了军士们广泛的欢迎,每当刘玉梅唱起这些歌时,下面的军士们就是轰然叫好,气氛非常热烈。而且这两首歌曲还有向五寨堡外蔓延地趋势。许多五寨堡地人,到了后来,都会哼唱个几句。

今天下午,又是宣传队下来的时候,在宣传队开始表演时,军士们早已将她们围得紧紧地。

经过这几天,刘玉梅因娇美的容颜,清甜的嗓声,略有些羞怯的神情,早已成为许多军士们的梦中情人。当然,众人听归听,看归看,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她无礼,因为私下各军士都听了,说这宣传员刘玉梅可是千户大人看上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千户大人争抢了?

而且,还有严厉的军纪在那里,按黄来福说的,宣传队的工作是纯洁的,高贵的,是为众人带来美的享受,是振奋军心士气的,不同于女营之流。若是军中哪个军士敢对任何一个女宣传员无礼,言语轻薄,将受到严厉的处罚,轻者数十军棍,重则还可能斩首示众。

所以五寨堡各个军士们,对宣传队中,相对五寨堡女孩来说,那些算是娇美的女宣传员们,个个都很尊重,各人言语之间,都是尽然的彬彬有礼,轻声细语。

此时,在场中,几个女宣传员们已经唱了几个小曲,还唱了一些大明朝传统的军歌,在一片欢呼声中,刘玉梅上场了。

经过这些天的表演,她已经比较习惯了,下了场中,她落落大方地唱了一曲《咱当军的人》。

“咱当军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军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沸腾起来,许多人都合着节拍,随着刘玉梅一起唱。

在场的一边,黄来福,江大忠,孙小保众军官也是坐在一边,随众人一起欢呼。在上午时,等操练完成后,黄来福亲自给江大忠敷药,暗里批评了他几句,让江大忠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一个劲地向黄来福表示,以后决不会违背军纪,让少爷为难。

而孙小保那边,黄来福也安慰了几句,说实在,这样的一个敢打的镇抚,是黄来福所需要的。黄来福不想冷了他的心,让他以后办事缩手缩脚。

本来下午时,黄来福让他们都在营房内休息,不过二人却是念着下午宣传队的表演,二人都挣扎着前来观看。

此时场中的欢呼声就数二人最大。二人都是裂开大嘴,一个劲地直笑,拼命鼓掌:“好,好啊……”

听到对方的声音,二人互视一眼,都是哼了一声,转向场中时,二人又是眉开眼笑,拼命鼓掌:“好,好啊……”

唱了几首军歌后,最后刘玉梅又唱了自己的压场戏《五寨堡》,“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众军士们都是一起合唱。

在优美的歌曲中,黄来福微笑起来,心想:“自己的努力终于换来了丰收,自己终于改变了五寨堡,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会对大明其它各地,产生什么反应呢?”

第52章 万历帝的震动

公元1590年9月1日,北京。清晨,各处城楼的五更鼓响过后,寂静的北京城突然热闹起来,整个城市象是活过来了一样,城内的市民们,又纷纷走上街道,开始了自己悠闲的一天,各个大小的茶馆内,又重新挤满了人。虽说这些年年景不好,北京城外城内的流民云集,但并不影响皇城百姓百年不变的悠闲节奏。

但是此时在皇城的文渊阁,却没有这种悠闲的气氛。几个阁臣坐在大厅之内,看着各地的奏章,只是相对无言。这文渊阁位于午门之内,正厅供奉孔子像,两侧有官舍阁楼,英宗后,文渊阁作为大学士等内阁官员专门的入直办事之所,成为了大明事实上的政治中心。

“赈灾,赈灾,又是要求赈灾!”

文渊阁首辅申时行一推案上如山般的各地奏折,烦乱地站了起来。申时行今年55岁,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到今年为止,他已经官居首辅七年,和前任首辅张居正赫强势的性格相比,申时行性情较为悠游,待人温和谦让,不近悬崖,不树异帜,在文臣和皇帝面前左右逢源,不论是朝臣还是万历帝,都视他为“自己人”。

不过饶是申时行再悠游,看到各地全是坏消息,要钱要粮的奏折,心情也悠游不起来,他在厅内来回走动,只是叹气。

也难怪申时行烦恼,从他入阁以来。大明各地就没有过什么好消息,不是旱灾。就是水灾,各地的灾祸似乎是没断过地样子。拿今年来说,整个北方又是大规模的旱灾,秋后普遍欠收,造成流民无数。

特别让人恐惧地是,今年四月,连被视为国家粮仓的湖广都发生饥荒。饿殍遍地,这是个很不好的征兆。六月,京城一带又发生灾害。此后,青海的蒙古火落赤部又进犯临洮,洮州副总兵李联芳全军覆没,接着,总兵官刘承嗣又败。

万历帝朱翊钧对这一切天灾人祸十分恼火。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谏议官,说他们没有从接连发生的日蚀星变上预测灾祸,给他们停俸一年的处分。各地官员都不服气,纷纷上书,其中就有汤显祖,他上书皇帝,认为责任在辅政大臣申时行,许国,是他们窃权欺蔽,排斥异己。箝制言路。

他奏章中的言词激烈,万历帝见了大怒。把他贬为海南徐闻县典史,此后一直未被起用。不过也造成了汤显祖后来《牡丹亭》地出世,奠定了汤显祖在戏剧中里程碑的地位,也算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了。

看到申时行焦头烂额的样子,二辅许国抚须缓缓道:“阁老何必烦恼,要钱要粮。给他们就是了。”

这许国年过花甲。花白的胡子,不过精神很好。他是安徽歙县人。官职全称少保兼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历仕嘉靖、隆庆、万历三朝。万历十二年以云南平夷有功,晋升为少保,封武英殿大学士,并在老家建有一个中国历史中唯一的八脚牌楼。

申时行叹道:“维桢啊,户部哪还有钱粮赈济啊,如果有的话,老夫也不会这么焦头烂额了。”

一旁的户部尚书王遴道:“阁老所言甚是,国朝糜费日增,饷费浩繁,早已是日不敷出,今岁太仓存积,除老库外,仅三百余万两,不足当二年抵补之资矣。”他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摇头叹气,他这个财政部长,当得难啊。

许国惊道:“王大人,户部钱粮竟已枯竭到如此地步吗?”

王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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