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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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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听我的一位朋友说,他前些日子买了一张黑豹皮,非常华贵,你为我找一张这样的,我给你重谢,价钱你自己提,我不能输给他。”

这条件非常诱人,二人用天漠话交谈了几句,又堆着笑脸问御璃骁。

“不知您朋友在哪里买的豹皮?”

御璃骁向聂双城使了个眼色,聂双城便把一张纸条递了出去。纸条上的字,抄自那张墨砚里的密信,三个字。

两个人看了半天,有一个狐疑地说:“这是安溪字啊,现在还有安溪人在做生意吗?当年寒王诛杀安溪族的时候,曾说过不留一名安溪鬼,要让安溪寸草不生,永无还魂之日。大人,那人现在何处?”

“这是几个什么字?”聂双城问。

那二人互相看看,隐约猜出些什么,赶紧跪下去,连声说:“大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个说不得。”

“说吧,一字千金。”御璃骁沉声问。

“这三个字没有独立的意思,大人只给我们一半吧?”那人犹豫半天,还是经不起重金诱|惑。

御璃骁点头,聂双城便上前去,把完整的字条给二人看。

二人看过了,脸色大变,赶紧摆头说:“看不懂。”

“看都看了,不说,就出不去了。”聂双城沉着脸威胁。

“大人,这是要杀头的……这是把一种叫‘思无邪’的毒药送进宫中,毒杀皇帝。”

御璃骁起身,绕出了屏风,盯着二人看着,半晌才道:“你确定?”

“是的,但是安溪人十多年前就没了,难道还有活着的?”那人颤抖着,满脸犹豫地嘀咕。

御璃骁浓眉紧拧,看来这人不仅活着,还在宫里面活着,并且参与了毒杀先帝一事。

先帝死时,他正在崖底疗伤,白城安也没见到先帝去时的模样,完全由芙叶太后一手把控着时局,赵太宰从旁辅助,那方墨砚应当是用来传递消息和毒药的。

难道是渔朝思发现了什么,所以扣下了墨砚和进献墨砚的人,这才导致了太后的报复陷害?

不,不会这么复杂,芙叶太后若想杀了先帝,不会顾忌用什么毒药,用什么方法……她怎么会弄方墨砚,还要用安溪文字?难道是宫中的人要把消息传出去,要杀的是天漠国的皇帝?

他抬手看着那张泛黄的字条,仔细地回忆宫中那些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

皇宫深海,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看透那片海,每个坠进去的人,不管你是何等尊贵,都得用力挣扎,用力往上游,否则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深沉海底,不得翻身。

“把这个吃了,今日之事若敢透露半字,必当血崩而亡。”

聂双城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倒了两丸药,塞进两个人的嘴里。

二人愁眉苦脸,只差没哭了,以为可以来做生意,不想差点赔掉小命。

“你去他们店里,挑几件最好的,双倍价钱付给他们。”御璃骁又吩咐道。

“是。”聂双城知道这是给渔嫣购置衣裳行头,立刻带着二人出去。

御璃骁在厅中来回踱了几圈,转头看画舫外。

那小舟正在河中打转,一圈一圈……御璃骁瞳色一沉,立刻大步出了大厅,两步矫健迈过船舷,身形掠出数丈之远,再落在人们在河水上放着的花灯上,借力再度跃起。

花灯被他踢翻了,烛火在河水中熄灭,而他就踩着这一盏盏灯,到了那小舟边。

【147】饮了一壶鹿血酒

小船在湖中心转着圈,那船夫惊得连声叫,渔嫣一手紧抓着船舷,一手用小碗在水里舀水,往莫问离的身上浇。

“莫问离,你赶紧泡,泡好了回去歇着去!”

御璃骁落在船头,愕然看着水里的人男子,衣衫敞开,露出精*赤的白玉胸膛,浮在水中,如同从黝黑水里钻出来的妖孽,水从他的脸颊往下滚,汇到下巴处,一滴一滴地打在水面上……

“你们在干什么?”御璃骁脸色一沉,怒气陡生。

渔嫣玩得太过了些,居然如此和一名男子厮混,他还以为只和白日一样聊聊静心心法。他宠她,所以纵容她,但有些事是万万不能纵容的,譬如像眼前这一幕钰!

渔嫣抬眼,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笑吟吟地说:“御璃骁,他是我哥哥。”

御璃骁一怔。

莫家明明无女,莫问离骗她了!可渔嫣一心想有个亲人,莫问离风度翩翩,又处处维护,显然打开了渔嫣心中柔软的那个角落咬。

他缓缓转头,对着还泡在河里的莫问离说:“既是哥哥,那得好好喝上几杯,起来说话吧。”

莫问离笑笑,摇头道:“想说话,改天吧,今日先告辞。”

不走哪能成?泡在水里的身体正如烙铁一般滚烫,根本不能出来见人!

他往水中一沉,如灵活的海鱼,不过眨眼功夫,就游出几人远的距离。御璃骁见他如此,自然以为他心虚,扭头刺向渔嫣,语气不善。

“他说是就是,见你平常还算伶俐,今日脑子里是被水给浸坏了,还是被这美酒给灌晕了?”

他不客气地喝斥,让渔嫣有些语结,可也没回嘴,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缓缓低头,用帕子擦小方木几上的水渍。

“客倌,他还没付银子呢。”船夫犹豫一下,低声提醒。

“多少?”渔嫣扭头看他,轻声问。

“哦,一两银子。”船夫赶紧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渔嫣摸出银子,往小几上一放,轻声说:“烦请大伯送我们上岸去吧。”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御璃骁恶狠狠几声斥责碎了个干净。这酒挺好的,花了银子,又只喝去了小半壶,渔嫣便收好了,准备带回去送给聂双城和白鹰他们去喝。

见她捧着酒壶,脸颊沱红,以为她是醉了,和莫问离一起痛快地喝醉了——

渔嫣和莫问离这才见面几回,如此亲密无间,让摸不透莫问离想法的御璃骁心中多少有些酸涩。

“拿着这个干什么,身子才好些,就如此贪酒。”

他从她手里拿过酒壶,正要往河里丢时,只见渔嫣看他的脸色渐渐变了,于是心一软,那酒壶也换了方向,壶嘴直接往嘴里送去。

“到底什么好酒,让你不顾自己的身子,喝成这样?”

“诶……不要喝……”

渔嫣大骇,那练了秘法的人都血热成那样,御璃骁是如此血气方刚的人,喝了还得了?

跳起来的时候,船晃了晃,差点没栽下去。

御璃骁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利落潇洒地在船上转了个圈,那壶嘴还没从嘴里离开,辛辣的酒直接入喉入胃,滚烫地往四肢五骸中冲去。

“这是什么酒?”

他放下酒壶,浓眉微拧,低眼看渔嫣。

“客倌没喝出来么,这是我们汰州城最好的九角鹿血酿的好酒,实打实的好货!”船夫又吹了一句。

“他请你喝这个?”

御璃骁脸色顿时铁青,扣在她纤腰上的手指一紧,掐得她痛呼起来。

“船家拿错了。”

她涨红了脸,想挣脱他的手指。

可这解释无法让御璃骁释怀,大手一挥,把几乎喝空的酒壶丢进了河水里,身形暴起,就这样抱着她往岸边掠去。

“哎、哎,不要我送了?”船夫手拢在嘴边,冲二人高呼。

御璃骁黑着脸不出声,脚尖在又一波漂来的河灯上点过,飞快地上了岸,把她往草坡上一丢。

渔嫣跌坐在地上,又飞快地爬起来,匆匆说:“说了是拿错了,御璃骁你一晚上冲我发几回脾气了?”

“以后不许见他。”御璃骁扫她一眼,克制着脾气。

鹿血烈酒正在体内熊熊燃烧,涨得他几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他是我哥哥。”渔嫣坚持了一句。

“莫家没有女儿,你是真糊涂,还是故意放任他的接近?”御璃骁一声怒斥,吓得渔嫣猛地打了个冷战。

她匆匆低头,转身就走。

莫问离的故意接近,她何尝没知觉,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没恶意,为何就不能是她的哥哥了?明明她就有一种非常自然的亲切感,好像那人自她出生起,就在她生命里存在着。若不然,为何当年他会去渔府看她?为何又要如此积极地为她找来心法?江湖人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和她相认也情有可缘哪……

一切都很牵强,可渔嫣却情不自禁地想去相信。

画舫走了一趟,她才发现御璃骁是那样地信任晨瑶和夜明月,可这二人都是恨她的呀!若哪天真的真刀实枪地杀了起来,御璃骁一旦偏信,她一个人怎么办?叶素简还有娘家可去,她去哪里?就像今晚的事,别人取笑了她,谁给她作主?她又不是有三头六臂的巾帼女杰,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人罢了。

“你知道什么!”她忍不住抱怨。

“我不知道什么!渔嫣,你宁可信外人,也不信我!”御璃骁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的幽怨,当即就喝斥几声。

渔嫣飞快转头,盯着他开始泛红的双瞳看了会儿,小声说:“晚上别想碰我,去找你的夫人们吧,一定能温柔服侍让你尽欢。”

御璃骁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了会儿,沉声道:“若那样,你不得来找我拼命?你不得杀了她们两个?白天打不过,只怕晚上都会磨好刀来剁我。”

“就你知道!”渔嫣跺脚,忿忿瞪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扫她一眼,大步往前走,从她身边走过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匆匆说:“快些走,我忍不住了,这鹿血酒,劲够大!”

渔嫣顿时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本就有力道,那大半壶酒下了肚,她明儿还能活着爬下榻吗?

“我允许你找新来的美人。”上马的时候,她苦着脸央求。

“会有机会的,现在是你自作自受,千万别哭……”他马鞭一甩,俊马立刻高扬前蹄,往前疾跃。

渔嫣的脸,成了苦瓜。

两情相悦虽好,可若是过度了,那也是受罪的事!

———————————我是鹿血有一桶,可惜不能播的分界线————————————

一身骨头被折得厉害,他反反复复地进行,渔嫣最后实在承受不起,告饶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

渔嫣一身力气被那一壶鹿血酒给压榨光了,御璃骁从没这样攒过狠劲。她隐隐察觉到,他也有些借着酒劲发难的意思,只怕是为了她和莫问离一起去喝鹿血酒有关。他是霸道的人,能许她和男子接触,完全是种纵容,也有信心她不敢跑出他的手掌心,他拽着线,把她当风筝风,飞远飞近都是他控制着,这和他治理他的王国的手段一样。

渔嫣全身都是汗,锦被早滑到了榻下,她没力气捡,像一只蚕,蜷缩起来,躲在榻的一角,轻轻地喘着,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覆着茧的手指抚上她的纤腰,慢慢往下滑去。

“不要了。”她一个激棱,赶紧躲。

“不许躲。”他五指掐紧,把她往身边拖。

渔嫣柔软的身体被拖近来,无奈地扭头看他。这双能吞噬她一切勇气的双瞳,正灼灼亮亮,紧盯着她。

“喜欢他?”他低哑地问。

“你不信他是我哥哥?但我真的信。”渔嫣轻声说。

他嗤笑一声,坐起来,打开帘子下去。

渔嫣可没力气坐起来,翻了个身,四肢摊开了,直直地盯着头顶轻晃的帐幔。烛光从帐外透进来,抹在她覆着薄汗的身上。

过了会儿,脚步声近了,他披着锦衫过来,递了碗茶给她。

“不想动。”她连摇头的力气了也没有,只轻轻掀了掀眼皮子,轻轻地说。

“没这本事,还要招惹这么些事回来。”他拧拧眉,一手抄起她的脖子,仰头饮了口茶,滚烫的唇贴下来,渡在她的唇上。

微暖的茶水灌了她满嘴,却是醒酒用的蜂蜜茶。

她微微眯了眼睛,看着这让她迷恋进了骨子里的男人,除了有时候凶了点,多数时候真让她热爱。

“其实我没喝醉。”

她小声辩解,可哪里又敢说,当时脸红是因为和莫问离讨论了那样的话?若说出来,只怕他当场就能把她一掌掀出老远,不论死活,再狠狠欺压一回。

“没醉你脸红成那样?难道是因为看到他脸红?”

他才放完的气,又冒了起来。

渔嫣轻掩了唇,不敢再出声。这人宠她不错,可前提是别踩他的狮子尾巴,不然他能咬得你魂飞魄散。

“好些天没看到十月了,它去哪里疯了?”她转过脸来,小声看躺到身边的御璃骁。

“汰州的山上有枇杷,乐不思蜀了。”他说着,翻了个身,侧躺着,手指在她的腰上轻轻滑动。

渔嫣缩了缩,犹豫了会儿,轻声说:“你别说我小气,觉得我是故意陷害你的那两位夫人。有些事,你不应当成没发生过。当初御天祁把我带走时,后面有一片山林都是你爱吃的那红果子,南方只有那里产那种果子,晨瑶和夜明月给你弄了一箩筐,是哪里来的?”

御璃骁低笑起来,笑得渔嫣心里生怒,把他在腰上乱揉的手打开,恼火地问:“你笑什么?我未必还会栽脏陷害她们两个,让你去找她们,你自己赖在我这里。”

“又发脾气,你怎么这么大脾气,人家都当解语花,你却是朵小刺花。”他还是笑,粗|壮的手臂环过来,摁住了她的软腰。

“你自己来找我刺你,我还费力气了呢。”渔嫣忿忿说着,推着他的手,要继续往里面缩。

“你费了力气吗?”他低笑起来。

渔嫣薄唇紧抿,盯着他看了半晌,冷冷地说:“我就这么好笑,没人给我作主,也没人还我公道,我自己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忙你的大事去吧!念恩的事,你也没给我交待。偌大的王府,你声称全在你的掌握之下,就在眼皮子底下,念恩被人给害了,你只管放你的长线钓大鱼,我们的命都不是命,反正只是给你用来解那壶鹿血酒的~!”

御璃骁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凝望了她半晌,合上眼帘,淡然道:“睡了,明儿还有事。”

渔嫣刚要翻身,他的手掌立刻就用力按住,眼睛都没睁,只冷冷说:“就这样躺好。”

渔嫣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踩他的尾巴,可还是踩着了。他又不是那种做什么事、做什么安排都要向自己女人来禀个一清二楚的类型,渔嫣才有了莫问离撑腰,就开始咄咄逼人,难免让他心中生怒。

渔嫣也委屈,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抱,做梦都是和他双宿双飞,可惜他看上去却没这心思……夫人要有,天下要有,她也要有,天下的好事,他都想占尽了,不放手。

渔嫣就是这样的性格,眼里不想揉砂子,那些女人可以存在于王府,却绝不能存在于他的心中!若他坚持护着那两个女人,长此以往,只怕还有更尖锐的冲突。

她睡不着,心里窝着一把火,也动不了,只稍动一下,他的手掌就死死扣紧。

“腿麻了。”她不耐烦地推着他的手。

可是,他却突然把整个手臂都揽了过来,把她用力摁进了怀**中,这下子,连整张脸都被他摁在了心口上,一喘气,全是他的味道。

“塞不满你是不是?”他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

“你敢再来……”她用力挣扎着,张嘴就往他心口上咬去。

牙齿深深嵌进他结实坚*硬的肌肉,带着些许愤怒,些许沮丧,用力地咬他,甚至尝到了几丝血的味道。

他一直没动,就让她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渔嫣,不管什么时候都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在你身后撑着,但是有一点,你若敢和我对着来,和别人眉来眼去,我就会断尽你身上的骨头,永远只能躺在我这里。”

渔嫣打了个冷战,松开了牙,抬头瞪了他一会儿,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认真说:

“掐吧,你我二人性子都这样狠,有朝一日,一定会拖刀互砍,不如你现在掐死了我,一了百了。“你就不能放柔和些吗?”御璃骁猛地睁开眼睛,勃然大怒。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些吗?为什么总是又打又杀?”渔嫣坐起来,小声反问他。

都是好强的人,火气真挑了上来,都不肯让步,只差一点火星子,就能把整座大殿给烧起来了。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傅总管有些焦急的声音。

“王上,有紧急军情。”

“自己睡吧。”他盯她一眼,用力掀开了帘子,披衣出去。

渔嫣也不想和他吵架啊,可是从踏上画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太平。

外面的声音很小,他进来了一下,换了一身锦衣,是丫头们伺侯的,也没朝她看,匆匆离开了。

渔嫣突然有些后悔,说几句软话不就好了吗?这不是把他往那两个夫人,往那些美人身边推?

念安匆匆跑进来,给她倒茶,又小心陪她说了几句话。御璃骁最后喝斥她的那几句,外面能听得一清二楚。

“王妃,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念安看着她胳膊和肩膀上吻过的痕迹,不安地问她。

渔嫣苦笑,不知如何作答。好像都没错,好像又是她错了。床||第之间当温柔如柳缠上他的身才是,怎么就忘了她是众人眼里的妖|姬?可是,她就是容不得他维护别的女人啊……

“哎,常让我们忍,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念安叨叨几句,替她掩上帐子,出去了。

————————

渔嫣百般难受,睡不着,可骨头又疼,爬不起来,一夜难熬,好容易看到天亮了,还是横下心去书房里看他,服个软。她确实不应该咄咄逼人,由着性子乱发火。他正烦国事呢,让她温柔一些也对呀。

末了,她看着铜镜中的苦瓜脸,又小声苦笑道:“还不是你自己纵得我放任性子来,说我唯一不把你当王,只当丈夫的人,可现在又嫌弃……”

“王妃,您自己书里写过,男人的话能信,母猪也能爬上树,他欢喜的时候,你自然什么都好,若不欢喜,当然好也不好啦!你呀,还是要让王爷一直恋着你才行啊,不能随便发脾气的。”念安给她挽好了头发,小声劝她。

“去,你懂什么,那些书都是乱说的。”

渔嫣推开她,自己挑了枝蝴蝶展翅的金钗戴上。用金蝴蝶来克她的血蝴蝶,一定赢。

“王妃懂,王妃这样懂,为何还会和王爷吵架。”念安不服气地说。

“念安,你也觉得我脾气坏了?”渔嫣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她。

念安想了想,小声说:“王妃以前是散漫惯了,受不得这些管束,王妃的书里,好男人都只有一个妻子,所以王妃现在什么心思,念安懂,可王上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是王啊,一个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呢?只要王妃是他最爱的那个,并且以后让王妃当皇后,是他的正妻,这样不就足够了吗?就算渔大人还在世,也一定会高兴的。”

是啊,这就是世人的观点啊,在众人眼中,一定是她太贪心。

她拧拧眉,起身说:“俗人,王上也是人,一王一妃,一夫一妻,再正常不过。”

见她说得铿锵有力,念安怔了一下,只有跟出来。

一路上,奴仆们纷纷行礼。渔嫣坐在辇上,想着等下见他之后第一句话说什么。蝴蝶从花丛中掠起,在她发上停了一下,她一伸手,那蝴蝶又扑翅飞开。

翅膀虽小,也能自由地飞啊。

她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前面。只见御府送进来的两位美佳人正慢步过来,见她坐于辇上,赶紧下跪行礼。

“见过王妃。”

“你们去哪里?”渔嫣低头问。

“刚给王上和晨瑶夫人请安回来。”二人赶紧回话。

原来他们两个这时候在一起——渔嫣笑笑,不想往前去了。御璃骁不承认对晨瑶有感情,可有些东西是旁人看得出的,崖底之下的救命之恩,不是夫妻,赛过夫妻,这种感情最难破,总有一天,会毁了她和御璃骁之间的爱情。

“去看看吧。”她手扶着额头,让人继续抬辇前行。

不管如何,她不是半路而废的人。

【148】只怕,过不了今晚

那二人并未在御书房中,而是站在院子里说话。她比渔嫣稍高一些,到了御璃骁的脖子处,脸靠得很近,发髻扫在了他的脖上,转头看他时,那柔情款款唇,差一点就能吻到他的身上。

渔嫣站在院门口,看着那二人并肩而站的样子。

她不知道晨瑶看她和御璃骁这样站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她此时是极不痛快的,想必晨瑶一向看到她时,心中也是这样的滋味。

“王妃来了。”傅总管看看她,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御璃骁和晨瑶转过头来,御璃骁是双瞳里的光微微柔了柔,晨瑶唇角的笑意却浅了许多,不过还是给她福身行了个礼钶。

“王妃万福。”

“嗯,不必多礼,起来吧。”渔嫣浅浅点头,目光扫过晨瑶,慢步过去,站在御璃骁的身前,轻吸一口气,小声说:“我想出去走走。”

“不许去。”御璃骁一口否决,见她脸色微变,又说:“白城安今天会来给你调理身子,你要练心法,身边也要有人守着,白城安懂这些。你身子未好,不要四处跑。闽”

渔嫣盯着他看了会儿,点头,带着念安往回走。

“嫣儿。”他跟过来,沉吟一下,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上亲吻了一下,轻声说:“早上,我是无心,你莫要动气。”

“没有。”渔嫣笑笑,想抽回手。他那叫无心吗?是她的性子硬,恰好他那时候不想忍罢了。

“还说没有,我给你赔礼。”他握紧她的手,凝望了她一会儿,低声道:“听话,不要乱跑,时局正乱,我怕顾不上你。”

“好。”渔嫣抿唇,轻轻点头。

往他身后看,晨瑶正盯着她看着。她没能阻止御璃骁爱上渔嫣,可渔嫣想赶走她,也没那么容易。见渔嫣看她,她眼底便荡起几圈笑意来,上前说道:“王上,王妃在这里,晨瑶有一事,想请王上和王妃作主。”

“嗯?”御璃骁转头看向她。

晨瑶跪下去,双手合在额边,轻轻地说:“王上和王妃伉俪情深,晨瑶也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这些日子确实难过,日夜难熬,可王上心不在晨瑶这里,晨瑶争也争不来,想也想不到,除了折磨自己和王妃,没好处。如今王妃身染有疾,心情是最重要的。所以晨瑶也不想在这里让王妃难过,就请王上赐一封和离书,让晨瑶出府去,以后自以兄妹相称,也算王上给晨瑶几分面子,不至于让晨瑶在外人面前太难做人。”

晨瑶这番话,让人太意外了。

渔嫣看着她,脑子里风驰电彻地跑过无数念头,最后转头看向御璃骁。

他眉心轻拧着,轻轻点了点头,“晨瑶起来吧,我给会给你另拔一座宅子,和离书,我写好再给你,令封你为御妹。谷主那里,我去和他说明。”

他态度很温和,甚至亲手扶起了晨瑶。

渔嫣明白,晨瑶和她这算是正式开战了,你能赶走他夫人,你能赶走他的妹妹和救命恩人吗?就算能赶,别人看待你?妒妇,是不受人喜欢和尊重的。

“高兴了吧?小气样子。”御璃骁转过头来,二指在她的鼻上捏了捏,有点儿责备的味道。

“还有两个呢。”渔嫣随口说。

“王妃不必钻牛角尖,王上心在你上便够了。明月妹妹性格刚烈,若让她离开,只怕只能抬出去。至于玄灵,家中姐妹众多,从小就受那些厉害姐妹们的欺负,若让她回去,就是把一朵鲜花丢进狼窝,只怕过不了几日,就毁了。王妃就再大度一些,只当是施舍了两间屋子,给她二人安身立命吧。”晨瑶又跪下去,给渔嫣磕了几个头。

“好了,你也不要计较了,晨瑶既已出去,明月脾气不好,我已经勒令她,不许叨扰你,玄灵也一向不爱争什么,你何苦自己气自己。”御璃骁沉声说着,轻拉住了渔嫣的手。

渔嫣快被堵死了,喘不过气来,她拂开御璃骁的手,她盯着晨瑶,半晌才笑起来:“本妃受教,真要向晨瑶夫人学学,何为大度,何为智慧,王上身边真少不了晨瑶夫人,王上不如把她也留下来,我自会与她亲如姐妹。”

这话是充满的讽刺的,让渔嫣气愤的是,御璃骁能看天下局势,唯独看不出女人的心。晨瑶以退为进,就像是把刀子拔了出来,在她眼前晃动,你能看到,却束手无策。

一阵风吹来,那熟悉的香,直往鼻中灌。她转头看念安,因为渔嫣不喜,念安已经不戴那钗了,这香是从晨瑶身上来的……渔嫣有不好的预感,这香太浓,而那两个人却似乎闻不到……

“嫣儿,你乖一些,回去歇着,我要去一趟军营。”御璃骁轻轻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兄妹合璧,天下无敌,祝王上所向披靡。我要出去一趟,我约了我哥哥。”渔嫣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晨瑶闻言,一脸愕然地抬眼,哥哥?

“你要用他来压我吗?”御璃骁拉住了她,脸色微变。

“怎么敢呢?我去问问家里的事,行不行?”渔嫣甩开他的手,匆匆说完,大步往外走。

“渔嫣,你的小性子就不能收收?来人,拦住王妃,今日不许她出去。”御璃骁冲她低斥一声。

傅总管带人拦到了前面,渔嫣转头看向他们二人,突然间眼前花了花,差点没栽下去。她扶住念安的手,咬牙往回走。

“渔嫣。”御璃骁快步过来,扶住她的手,低声道:“你怎么了?”

“我想来和你道歉的……”渔嫣有些灰心地看着他,小声说:“你背地里怎么和我发脾气都行,当着她就不行……你今日收了这妹妹,你我今后不得安好了。”

额上的红斑正疯狂地往下漫涨,不过眨眼功夫,便覆盖住了渔嫣的整张脸。

“啊……”念安一声尖叫,吓得连退了数步。

“放肆!”御璃骁怒斥一声,挥退了念安,一弯腰,把她渔嫣了起来,大步往回走。

渔嫣情绪一激动,眼下的红斑就疯狂地往下长,他心中懊恼,不应该刺激她,才好了两日,又发作成这样

“王上,长郡王他们还等着……”傅总管在他身后大喊。

“让他们自己去,让白城安赶紧过来。”御璃骁步子更快。

“还有莫尊主,不是莫尊主的心法好吗?”念安跟在他身后,急得眼泪纵流。

渔嫣眼中热热的,一抹脸,两行殷红的血泪。一瞬间,心如死灰。

“没事的,没事的……”御璃骁冲进房中,把她放到榻上。

渔嫣隔着满眼殷红看他,轻声说:“你走吧,别看着我,丑着活就好,不想丑着死在你面前。”

“怎么会死!”御璃骁的心都要跟着裂开了,恨不能给自己两拳才是。

怎么能和她发脾气呢?明明才好一丁点。她想干什么,让她去做便是了……不就是几个女人,放出府,早就完事了。

“你别慌,我现在就给她们休书,也不收妹妹……”

“只怕晚了,御璃骁,我很不好过,昨晚儿纵欢了一场,难道是上天让你我道别。”渔嫣抬手捂住眼睛,呼吸愈急。

“别胡说,赦海说过,十日之内,必拿解药。”御璃骁跪坐于榻前,接过念安递来的帕子,给她擦脸上的血泪。

“哪来的解药,攸兮皇后绝望而死,这毒也会让人绝望,御璃骁,你我夫妻一场,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赐了我一场美好。待我走后,你把我与父亲葬在一起,他的墓在城外十里的西陈山下,碑是后来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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