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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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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抿紧唇瓣,不再出声。

“你一定很好……真想尝尝……”

他的呼吸开始急了,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分明是在强行克制着对她的欲|望,双手掐着她的软腰,滚烫的唇瓣印在她的额上,尝试着往下,想要吻她。

渔嫣的唇死抿起来,用力偏着头,就是不肯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

“他可以,我为何不可以?你喜欢他吗?听说,他能让你在榻上哭出来……”他的语气开始焦躁。

“皇上,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是成心羞辱我?”渔嫣恼了,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恨恨地瞪他。

“我是嫉妒!恨自己没早一点……”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她,低低地说:“说什么都晚了,走吧,带你去新鲜地方转转,知道你闷着了,今日我什么国事也不管,只陪你散心,我会等你消气。”渔嫣理好衣衫,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每天想四处转悠,也想弄清有没有别的下山的路。

山道幽幽,云雾缭绕,慢走几步,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浓雾之中,隐隐传来悉索之声,还有鸟儿不时掠过,轻鸣啾唱。

渔嫣先前还有些紧张,但看到前方渐渐出现一大片的红果林时,便放松开来。

“这个,尝尝?”他伸手摘下一枚果子,用露水抹了几遍,递给她。

渔嫣看着红通通的野果,觉得有些熟悉,这个,是不是上回晨瑶采回去的野果子?不是说挺难得吗?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片林子!

她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初尝微酸,入喉之中便成了甘甜,又脆生生,咬一口,舌尖上沾满这清爽汁液,很是美味。

难怪御璃骁爱吃!

“喜欢?”

见她神情慢慢放松,御天祁的唇角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其实他和御璃骁还真是两兄弟,性格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在对女人的态度上,对不喜欢的,淡淡漠漠,对喜欢的,挖空心思来靠近。可这两个人又有些不同,御璃骁是喜欢了,就一定会出手,而御天祁却因为诸多原因,只在一边看着。

御璃骁的行事作风,毕竟要霸气霸道一些。

“慢点。”他举起锦帕,给她轻轻擦拭着唇角沾上的果汁,笑着说。

“主子。”雾中出现一个侍卫的身影,并没有靠近,只低声叫他。

“我去去就来。”他把帕子递给渔嫣,转身走开。

【97】对峙,你猜谁会赢

渔嫣没看他,独自安静地站在野海棠树下。

浓雾渐渐散去,金灿灿的阳光落到缀了满树的海棠果上,一只喜鹊停到枝头,偏了偏小脑袋,叽叽喳喳地啾唱。

“吃吗?”渔嫣摊开掌心,把果子举到喜鹊的嘴边。

喜鹊又左右偏了偏脑袋,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渔嫣笑笑,慢步往前走睃。

这里极偏,她只看到一条下山的路,那条路上一定机关重重,她下不去。御天祁这人,若无十足把握,是不会出手的,只怕他和御璃骁的厮杀就在这几日了……

那么,御璃骁会赢吗?

渔嫣又想,她到底是希望他赢,还是希望御天祁赢鹉?

其实,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不管谁赢,谁稳坐龙椅,于她来说,并非一件好事。进了宫,就不会是王府里的规矩了,刻板、严谨、晨昏定省,每一件都会让她因为气闷胸胀而早早死掉。

还有,御璃骁会不会有危险?这念头如同一头疯跑的小鹿,撞上了渔嫣的心脏,她摘了枚海棠果,脑子里浮现出晨瑶给他喂果子的情形,忍不住地自嘲。还真是喜欢自讨没趣,这是想要和别的女人一样,给他喂果子去吃吗?

渔嫣的心态很复杂,世态炎凉中,她走得太辛苦,她一直希望身边有个英雄,用他强壮的身躯给她遮风挡雨,以免她去强装男人,毕竟,她只是个小女子啊!

可这符合她一切幻想的英雄出现了,甚至比云秦还要深入她心,她又不敢要了,渔嫣在任何事上都不曾怯懦过,唯独这一件,她不敢去尝试。

“渔嫣。”

御天祁又寻了回来。

渔嫣扭头看他一眼,轻声问:“你不要去处理国事吗?”

“你赶我走?”御天祁眼神闪闪,盯着她问。

“这种废话,有什么好说的。”

渔嫣开始不耐烦,扫他一眼,开始摘果子,用帕子包上,想带回去吃。

“是不是觉得很闷?”御天祁摘了几枚,放到她的帕子上,看着她问。

“怎么,想带我下山?”渔嫣扭头看他,

“我带你进宫可好?”他盯着她,又问。

渔嫣心一沉……难道他已经得手了?

御天祁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无措,唇角的笑意浅了浅,随即又露出满脸的笑意,拍拍她的肩说:

“只是行宫,不会现在让你进宫去受那些规矩束缚。这里风凉,你身子弱,是我没有打算好,让你在这里闷着了。”

渔嫣看他一眼,捧着包满果子的帕子继续往前走,轻声问:“这果子只有这山上有,还是到处都有?”

“哦,这种叫泗常海棠,习性很刁钻,对土质和雨水都要求挺高,所以京中只有这山上有。”御天祁笑笑,随口说道。

这么说,晨瑶也来过这山里?渔嫣拧拧眉,莫非是晨瑶和御天祁串通?不可能吧,晨瑶喜欢御璃骁,那是喜欢进骨子里了,怎么可能帮着御天祁?要知道一旦被御璃骁知道她私下和御天祁接触,那可是死路一条,御璃骁可不会留着背叛他的人。

也许,就是巧合,她进山采药,御天祁的秘密小院就建在这山里。

渔嫣抬头看那消失在山林里的小道,也不知这山到底有多大,有多远,突然,她脚下一痛,低头瞧,只见一条两根手指粗细的碧色小蛇正快速游进草丛中。

“呀……”

她赶紧丢开果子,拉起裙摆看,她这几日总感觉身上燥热,所以今儿索性没穿袜子,光|着脚穿了双青碧锦的绣花鞋,让这蛇得逞了,在脚踝上狠咬了一口,两枚细小的齿印正往外渗着黑红的血珠。

“快坐下。”

御天祁脸色一沉,摁着她坐到了横倒在路边不知多少年的粗|大树干上,脱|了她的绣花鞋,用小刀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出十字口,长指用力一挤。

渔嫣痛得一声轻呼,赶紧往回缩着脚。

御天祁紧捉着她的脚,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别害怕,无碍的。”

“是毒蛇!”渔嫣哪能不怕?走路也能被蛇咬,怎么不咬别人去?这到底是什么背时运气?

话音才落人,他俯下头,一口吸住了她被蛇咬过的伤口,用力地吸|吮了几口,再吐出污血。

渔嫣怔住了。

“真的不用怕,毒蛇而已,朕是天子,毒蛇也怕朕。”

他从腰带上扯下了绣着富贵祥云的锦袋,拿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倒了些清凉的药在她的脚踝上,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这才从她的裙上撕下布条,给她紧绑在脚踝上。

“好了,我带你回去,让人来给你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把渔嫣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渔嫣采的果子落了一地,殷红地往四处滚,进了草丛里,又悉悉索索惊动了好些小瓢虫。

“这里太僻静,我也很少来,毒虫蛇蚁太多同,以后还是不要上来,就在紫竹林里走走吧。”

御天祁低头看她,一脸温和宠溺。

渔嫣轻轻蹙眉,转开了脸,御天祁突然的温柔,让她有些排斥,也有些无奈。只是,她万没想到御天祁为用嘴为她吸去蛇血,男人愿为女人如此,也算是真心相待吧?

也不知道是毒蛇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给她脚踝上擦药的原因,才走了十多步,她便开始昏昏欲睡,再走几步,便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御天祁的手臂收了收,让她紧靠在自己的怀里,双眼中锐光闪过。

“主子。”树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先前那名侍卫快步走出来,向他一抱拳。

“把那蛇带回去。”御天祁低低说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侍卫应声,大步往先前蛇出现的地方走去,到了树下,拿出一枚褐色竹哨吹了四声,一条碧油油的蛇就游了出来,缠上了他的腿,他把蛇捡起来,放进随身携带的竹筒里,快步跟上了御天祁的脚步。

御天祁进了房间,把渔嫣放到榻上,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用手在她的额上轻抚,低低地说:“我要天下,要你的心,要你的一切,先好好睡两天,睡着了就不会想乱七八糟的事,不会想着每天堪察地势想要逃走,好好等我来接你进宫。”

“主子,真该走了。”侍卫在门外又催促一句。

御天祁这才放下了青纱帐,扫了一眼外面伺侯的奴才们,低声道:“好好伺侯着,若她醒了,就说朕为她吸了蛇毒,回宫养伤去了。”

“是。”外面的奴才们赶紧跪下,恭敬地应声。

御天祁又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双颊绯红,艳丽无双,忍不住撩起了青纱帐,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说:“我等着你主动为我宽衣解带,与我共赴巫山。”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骁王府中,御璃骁称病数日了,一直未开门迎客,每天派人以找刺客之由,在城里上下搜索,而自己只在书房里呆着,看看书,听听秋玄灵唱曲,叶明月弹弹琴。

难得的是,他居然肯让叶素简服侍了,这是秋玄灵极力推荐的,每天在他面前说尽好话,还真把他给说动了。

叶素简歌喉比不上秋玄灵,琴比不上叶明月,唯有一样,泡的茶格外有味道。她从小学习茶道,每一种茶叶的泡法都烂熟于心,每天给御璃骁煮出的茶,还真让他多给了她几分温和。

叶素简跪坐在他的腿边,正用茶壶满倒一碗碧清的茶水,递到他的手中,神态温柔恭敬,红唇微张,柔声软语道:“王爷,请用茶。”

御璃骁一手接过茶碗,轻抿一口,放到了手边的小几上。

“王爷,准备要进宫了,还不换衣吗?”晨瑶走过来,手扶在他的肩上,小声问他。

“喝完这碗茶。”御璃骁淡淡地说。

晨瑶温驯地退开,去一边给他准备好宫宴时要穿的锦衣高靴。每月一度的皇族朝会已经开始了,他却还在府中饮茶。

反正他这次回京,就没有一件事是按规矩来的,无缘无故不去早朝是常有的事,就算去了,突然中途跑了,也是常有的事,人家议事,他看书喝茶,抑或睡觉。

开始还有人言出不满,可只要开口,必会被御天祁责备,之后满朝文武无人再说他半字不是,反称颂御天祁大肚容人,有先祖帝之风范。

既然那人是好人,他是恶人,还有什么不敢作的?

他慢悠悠地喝完了茶,又慢悠悠地换衣,叶素简一直殷勤地在身边伺侯服侍,跪在他脚边给他穿鞋,理好袍摆,又站起来给他戴好金冠,理顺耳边各自垂下的一串金珠流苏。

“那今日让明月陪王爷进宫吧。”

“王爷,妾身能不能去?妾身想姑姑了。”叶素简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她有一个姑姑,嫁给了六皇叔为侧夫人,已有十多年,地位不好不坏,算是过得顺当的。

“嗯。”御璃骁也没看她,只让侍卫过来,抬起轮椅出去。

叶素简面露喜色,赶紧叫上夜明月,二人紧随御璃骁,上了他的马车,一路直奔宫中。

高|耸入云的皇宫城墙隔开了皇宫与市井,朱色大门缓缓打开,侍卫们齐齐跪下,恭敬地向御璃骁的马车行礼。

马车一直驶到真元殿前才停下,这是御璃骁独有的待遇。

几名强壮的大太监弓着腰,快步跑下台阶,小心地抬下御璃骁,用轮椅抬着,上了台阶,进了大殿,夜明月和叶素简在身后跟着,这也是御璃骁独有的待遇,别人都不能带着家眷进真元殿,参加皇族朝会。

殿中有二十多皇族男子,正在和御天祁畅谈国事,见他带着二位夫人进来,除了皇叔一辈,平辈和晚辈都起身看向他,向他抱拳行礼。

一番寒喧之后,御璃骁的轮椅才到了高台之下,仰头向御天祁抱了抱拳,让人推他到一边坐下。

宫婢很快就奉上香茗,在他的桌上摆好茶点瓜果。

“皇叔,什么时候教我练箭?”一名小男孩儿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问。

“等你长这么高的时候。”御璃骁唇角扬了扬,把手抬起,做了个手势。

男孩儿仰头看了,很是失望,大声问:“那我还得等多久,我要向皇叔学箭,学武功,也要当大将军,为国效力杀敌。”

“哈,开儿真是好志向,思郡王,您这老三不简单哪。”御天祁笑吟吟地指着这孩子,看向坐在右侧的一名清瘦男子。

“皇上谬赞,开儿成天舞枪弄棒,就是不肯读书,光有武功,没有智慧怎好?真令臣担心呐。”思郡王笑呵呵地自谦了几句。

“舞枪弄棒不好吗?”御璃骁看过去,冷冷地质问。

殿中气氛短暂地冷了一会儿,一名男子站起来,笑着说:“皇兄别介意,思郡王并无他意。”

御璃骁轻哼了一声,低头饮茶。

“皇兄这性子,自打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再大的脾气,也不要总冲着我们发,我们可不是皇兄的出气筒。”又一名男子起身,不悦地看着他指责。

“呵呵……”御璃骁低笑起来,抬眼扫了一眼众人。

大家脸色各异,有的躲着他的目光,有的正冲他拧眉瞪眼,有的却一脸麻木。

他掸掸衣袖,收回眼神,接过夜明月递来的书,自顾自看起来。

“哼,这臭脾气。”那发难的男子气哼哼地坐下去,继续和身边的人发牢***去了。

殿中正恢复了热闹的时候,突然间,只听得尖啸声从大殿屋顶传来,有武功的人立刻脸色大变,连呼护架,起身躲避从屋顶射来的密密暗器。

夜明月和叶素简尖叫着,跌到地上,只见御璃骁和御天祁几乎同时跃起,御璃骁踹翻了桌子,挡住了夜明月和叶素简,身形直扑向了御天祁,那双掌如同狠戾的夺魂利爪,狠狠地抓向御天祁的喉咙,眼神里的腾腾杀气,能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当他扑到御天祁的身边时,突有一张铁笼从天而降,把御天祁扑在了里面,御璃骁的手掌硬生生抓在上面,二指粗的铁柱硬生生被他拉开。

“御璃骁,你敢弑|君!”众人见此情形,纷纷大呼,扑向了御璃骁,十八般武器,变戏法一样从各人手里抽出来,分明是做好了准备,等着他自投罗网。

侍卫们一涌而入,持着刀剑,把御璃骁围在了中间。

他站在那里,双腿稳稳,让众人都惊呼出声。

“御璃骁,你居然欺君!”

御璃骁笑笑,伸手一拽,把发套扯下,露出一头青丝如瀑,一张俊脸如玉,那双墨瞳带着能吞天噬地的霸气,傲然地扫过众人。

御天祁坐回龙椅上,盯着他低声说:“你的腿并未废,你一直瞒着朕和众人,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呢?”御璃骁一手负在身后,慢步往前走着。

侍卫们的长刀挡在他的身前,紧张地盯着他。御璃骁的武功出神入化,他们都不敢怠慢,打起满身的精神,把他围在中间,生怕一个纰漏,他就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斩得魂飞魄散了。

“皇帝何必再和他多言。”芙叶太后凌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把一本书册丢出铁笼。

御璃骁低眼看,那是他的药录。

芙叶太后走到御天祁身边,一指御璃骁,厉声斥责,“渔嫣把这药录给哀家,哀家就知道你的腿早好了,半年前就好了,却一直在众人面前装病,为的就是今日,刺杀皇帝。”

“所以,你们故意传信给本王,说今日朝会要诛杀本王,诱本王动手?”御璃骁低笑起来,又掸了掸衣袖,气定神闲,如同在扯家常。

【98】他这样的霸气

大殿中,门窗闭紧,阻隔了外面明媚的阳光,殿中唯有兵刃闪着寒光,昏昏幽幽的渗着杀机、冷意。

御璃骁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唇角微微一勾,视线回到了铁龙之中,沉声道:“若没有本王的人,只怕皇帝也已经安排好了刺客,以图栽|赃嫁祸,不然,就会真的在此诛杀本王。”

殿中又是一阵静。

御天祁端坐龙椅之上,冷冷地看着这个从小就让他生活在阴影中、狂妄到让他无法透气的男人。

一山不容二虎,一海不容二龙,御璃骁不应该还活着!那仅有的兄弟情份在知晓御璃骁隐瞒伤情的时刻烟消云散,有的只是一个帝王对天下、皇权的强烈控制欲瞑。

御天祁觉得自己会是一个明君,御璃骁却要残暴狠烈得多,他绝不会把天下让给御璃骁!

兄弟二人对望片刻,只见御璃骁唇角轻扬,淡淡一笑,继续慢步往前走。

侍卫们未得御天祁之令,只用锋利的刀挡在他的身前,跟着他前行。而在旁人看来,这些人哪是想挡住御璃骁,分明是被他逼着连连后退琚。

直至铁笼前,御璃骁才伸出右手,曲起长指在铁笼上轻轻一弹,顿时锃鸣声四起,让芙叶太后脸色一白,慌乱地连退几步。

御璃骁笑笑,一双墨瞳里涌起戏谑的光,把刚刚弹过了铁笼的手指抬到眼前,浓睫一垂,淡淡地说:“太后还是这样胆小,已稳坐天下,手纵傀儡,却还不见分毫长进,要玩些屑小把戏。”

他的狂妄,可不会在任何时候有一点收敛,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只是他这话听在御天祁和芙叶太后的耳中格外的刺耳,芙叶脸色一变,冷冷地喝斥:

“御璃骁,你休要挑拔离间,哀家辅佐皇帝,尽心尽力,心中唯一所愿,便是我们后青国永远昌盛,四海来朝。你御璃骁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反贼而已。”

“反贼……”御璃骁低笑起来,手指在铁笼上轻轻一掸,墨瞳里亮起了锐光,紧盯着铁笼中的二人,沉声道:“真是过意不去,本王就是反贼。”

殿中窃语声顿起,御天祁和芙叶太后不知他话中何意,都只盯着他看着。

“皇上非逼着本王调动骁勇军去对抗大漠国九王爷铁骑,只可惜大漠国九王爷正想夺嫡,与本王达成协议,他帮本王夺来北方十二城,本王助他登上王位。让本王想想,哦,对了,就是明天辰时,九王爷即将披上龙袍,成为天漠国新主,再让本王猜猜,本王要用一个月、二十天、还是十天……夺下整个后青国?杀了你们母子?”

殿中死寂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御天祁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御璃骁明知有陷阱,还大摇大摆地踏了进来,他是来示威,来宣战的!

他以为让骁勇军无暇分身,帮不了御璃骁,居然是帮着御璃骁把骁勇军全部调到了北方十二城,替御璃骁去守城去了。

北方十二城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就把后青国的粮仓和漕运给断掉了,等于把后青国拦腰截断,徒留一个浮华的后青国南部二十城。

这二十城围绕在后青国帝|都四周,被芙叶太后和赵太宰亲信把持,每日所做的事,便是如何从百姓手里搜刮钱财,如何让朝廷给他们加官进爵而已。二十城,既抵不上十二城的疆土广阔,也抵不上十二城的牛肥马壮!

御璃骁满意地看着芙叶太后和御天祁死灰一般的脸色,低低地笑了起来,又说:“让我猜猜,渔嫣是否在你的手中?你要不要拿她来威胁我?说不定,我会为她放下屠刀,留你母子性命。”

“御璃骁,你不要得意!她就是在我们手中,你若不束手就擒,哀家马上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芙叶太后脸色一寒,尖尖的金指套掐紧龙椅上的黄金龙身,另一手指着御璃骁,厉声喝斥。

“好啊,背叛本王的女人,不要让她死得太痛快……只怕有些人舍不得。”

御璃骁低低一笑,微侧了脸,目光低向丢在地上的那本药录。

芙叶太后本想打击他,却把一手好棋给下乱了,芙蓉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极难看。

“御璃骁,你想怎么样?”

御天祁咬咬牙,太阳穴边的青筋鼓起,眼睛开始充起鲜红的血丝。

“渔嫣给本王,一月后,我们沙场一决高低,是生是死,各凭天命。”

御璃骁双瞳一敛,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身上散发出的腾腾杀机倾刻间便骇得四周的侍卫们连退好几步。

御天祁冷冷一笑,大声说:“这不可能,渔嫣是朕的人,她不会跟你回去,你要沙场胜负,朕答应你,会和你一决高低,了却你我恩怨。”

“皇帝,今天绝不能放他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来人,摆箭阵!今日有杀死反|贼御璃骁者,即封外姓王,世袭罔替。”芙叶太后在龙椅上用力拍了几下,厉声大呼。

四周顿时响起了弓弦拉满的声音,声声刺耳,箭箭可夺人性命。

此时御天祁却一挥手,制止了弓箭手们,“都住手。”

御璃骁低低一笑,看也不看殿中的各人,大步往外走去。

此时夜明月和叶素简从几下爬出来,快步跟上了御璃骁,夜明月轻轻地拉住了御璃骁的袖子,而叶素简却一步三回头,脸色苍白,满脸是泪,分明不舍的模样。

“皇帝为何不杀他?”芙叶太后气急败坏地问御天祁。

“你看上面的人。”御天祁慢慢坐回龙椅,低低地说。

芙叶太后仰头看,只见弓箭手已然撤去,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而是御璃骁的!

芙叶太后的脸色一变,这不可能!明明御天祁的人一人时辰前才埋伏好,到底什么时候被杀掉的?难道就是刚刚刺客攻进来的时候?御璃骁的死士到底有多勇猛可怕?

大殿里的人都看着御天祁,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场诱杀,居然是这样的结局收场!大家更没想到的是御璃骁比之前,更加可怕,高深莫测,又强势逼人,一步一步,不露声色地让御天祁把十二城拱手让到了他的手中,天下人还要赞颂他治军有方,乃天下独一无二的战神。

天下局势,已经大变,众人都开始隐隐地担心起明天……

“他为什么不向我们下手?”芙叶太后攥帕的手捂着胸口,一脸惨淡地问。

“渔嫣。”御天祁抬起头,淡淡二字。

大殿的门已经敞开了,众人往外看,只见万丈金光渐渐淹没了御璃骁的背影,渐行渐远。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御璃骁没再坐马车,而是一人一骑,策马出城。

风扬起他的长袍,青丝被阳光笼上一层光芒,在风中乱舞。

不多会儿,晨瑶和夜明月也各自骑着马追来了,三人三骑出了城,三千骁勇军就在城外接应,城门守军根本不敢阻拦。

“王爷,渔嫣怎么办?”晨瑶追近了他,大声问。

御璃骁唇角轻抿着冷意,看也不看她,只轻轻一挥马鞭,汇进了三千骁勇军中。

三千铁骑策马奔腾,那气势令人不敢抬眸直视,马蹄扬起的浓尘满天,呛得人直咳嗽。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避到两侧,跪于草木之间,额头俯地,待这些人远去了,才敢抬眼看来,纷纷猜测议论。

“刚刚过去的是谁?”

“看那气势,倒有些像以前的战神骁王。”

“可他已经毁了容貌,瘫了!”

“那还会有谁,有如此霸道无双的风范?”

“一定是你眼花了。”

百姓们面露疑惑,一直站在路边,直到那灰尘完全看不到了,才各自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奔去。

三千铁骑一直疾行百里才渐渐放缓速度,众侍卫都看向了最前方的御璃骁,他正扭头回望京城的方向,墨瞳里缓缓淌起几丝凉意。

这是他第几回为了渔嫣而改变了计划?

可是渔嫣,你当真是把药录给了他吗?那我对你的心意呢?我是喜欢你的,你到底知不知?我想与我并肩策马的人是你,你又知不知?

寂寞红尘,繁华万丈,我想要的小表妹却只有你渔嫣而已。

【我宝宝还没出院,第十天了,太累了,所以这两天字数上减减,希望大家谅解。】

【99】英雄美人

三千骁勇军在池城外驻扎,他们身着独有的银黑相间的盔甲,数百大帐沿着河滩一字排开,绵延几里路,火把将半边天空都照亮了。

池城是通往北方十二城的最后一道关卡,守城之将是忠毅大将军范毅,魏字旗在城门上方飘摇着,数百守城军正静立城门上。

范毅已五十有余,长胡及胸,生得豹眼阔鼻,当初也是御璃骁的簇拥者,血气方刚之辈。可是,这回不比以往,御璃骁是公然扯起反旗,范毅有些为难,他的家眷还在京中,若他放人,便是一门老少必死无疑,若不放,又不是御璃骁的对手。

他们已经僵持了两天,御璃骁并不让人上前喊话,也不进攻,更不绕道,就这样令众人守在城门外,安静地休息。

已是子时,三千骁勇军在眼皮底下,竟如同无人一般,除了火星子在飞溅时迸出的噼啪声响,连不知浴血几回的兵刃都被仔细地放好,听不到一点碰响瞑。

“大人,怎么办?”副将往城门下看了一眼,担忧地问。

范毅拈拈须,摇头长叹,“哎,他若肯绕道,就再好不过,如今皇帝下旨,让我迎敌阻拦,可你看看他们……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们的将士没有死在对抗外侵的沙场之上,而是死于同胞手中,太可惜了。”

副将点点头,脸上愁容更浓琚。

骁勇军以骁勇擅长闻名天下,不是没道理的。御璃骁治军,是严中之严。

他若要静,便不能有一人发出半分声响。他若要气势,那便是响震云宵的高呼声。他若要进攻,便是千军万马,雷霆万均,一马一卒都奋勇往前。他若要撤退,那便是如海潮一般退去,还不给你任何追击的机会。

如今他们面对的是这样一支可怕的队|伍,只这样僵持两天而已,守城的士兵们明显已经没了底气,战不战,胜负都已定了。

“将军快看。”副将突然一指下面,大声惊呼。

范毅本是要进城楼里去,一听这呼声,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了城楼边,大声问:“要进攻了?”

“不是,您快看。”副将指着远处,眼睛瞪得老大。

范毅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两辆马车正踏破月色,远远奔来。渐近了,赶马车的人一挥马鞭,就在马车上站了起来,冲着城门上大叫。

“范毅听令,王爷将家眷赐还,速速打开城门,归顺王爷。”

御璃骁把他的家人弄来了,范毅双掌往城门剁子上一抓,豹眼大瞪,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夫人和女儿们,连嫁出的两个都被带了回来,还带着外孙和外孙女。

范毅已无退路,双拳互击了一下,手掌一挥,大声道:“开门。”

城门缓缓打开,三千骁勇以最快的速度收好帐篷,策马进城。

范毅率着众将在城门处迎接御璃骁,只见他一身玄黑披风,风一吹,露出暗蓝色华服,墨瞳轻低,扫他一眼,居然是淡淡一笑。

这反应让范毅很是忐忑,膝一软,居然跪了下去。

众人见范毅下跪,赶紧跟随其后,齐呼骁王千岁。

“范毅听封。”

御璃骁身边的侍卫聂双城策马出列,高呼一声。

范毅赶紧抱拳抬头,又听聂双城朗声说道:“封,范毅为御前加禾大将军,赐爵位,世袭罔替,享一品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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