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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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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风景好,最适合你调养身体。”

他取下一只灯笼,拿开罩子,用火折子点着了,再把灯笼挂回去。

渔嫣用手指轻轻推了推那灯笼,淡淡地一笑,轻声说:“御家的男人,果然一个脾气。”

“什么意思?”他脸色一沉,盯住了她的脸。

“装模作样。”渔嫣冷笑,掉头回房。

御天祁跟了几步,缓缓收住了脚步,看着她关上了门窗,瞳仁微微一缩,低声道:

“尽管放肆,总会让你心悦臣服,你是朕的,谁也抢不走。”

渔嫣坐在榻上,双手紧紧揪着衣裙,完全没了主意。

想拿本书看,也无法静下心来。

御天祁的心思很明白,就是要扣着她,直到她点头同意他的要求,才会放她离开这笼子。

也罢,等他回去了,她看看这里的地势情形再说,总之,渔嫣不想和御天祁呆在一起。

“姑娘,用膳了。”小婢在外面轻轻禀报。

渔嫣摸摸小腹,轻轻点头,“拿进来吧。”

不能和肚子过不去啊,他又不会拿毒药来毒她。

小婢们鱼贯而入,把食盘里的菜端出来,摆了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肴。

渔嫣扫了一眼,却提不起多少胃口来,拿着筷子戳了几下,轻声问:“可有酒?”

小婢赶紧说有,转身去取。

渔嫣又说:“请皇上来。”

又有小婢赶紧出去,不一会儿,御天祁就出现在了门口,笑吟吟地看她。

“怎么,想我陪你用膳?”

“想灌醉了你,早早逃走。”渔嫣认真地说。

“呵,你不会的。”

御天祁在她对面坐下来,眼底有笑。他刚刚本来准备回宫,渔嫣一声召唤,他又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渔嫣若能对他嫣然一笑,便胜过人间春花无数。

“皇上,若我始终不答应呢?”渔嫣轻声问。

御天祁的笑意不减,看着她的俏脸,认真地说:“你会答应的,你会想明白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你的心应该给谁,你要做谁的小青鱼,谁的小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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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就要你的身,你的心

红烛轻轻摇曳,火芯儿噼啪跳动,飞溅出细微的星火,在空中只亮一瞬,便归于寂灭。

二人对望了片刻,渔嫣便轻轻一笑,拿起筷子,看着他说:“皇上请。”

御天祁也不在意她这近似于轻蔑的态度,在她对面坐下,侍婢添了碗筷,在一边伺侯着。

“你们下去。”御天祁看了一眼渔嫣,轻一挥手。

侍婢们鱼贯而出,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留二人在小屋里呆着睃。

见他动了筷,渔嫣这才开始。

八菜一汤,渔嫣吃得挺不客气,有的吃不吃,那是傻子。

御天祁应该不至于在饭菜里下毒、下|药,否则不会敢来和她一起吃饭。她总这样,行事小心,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鹆。

御天祁也没多言,只不时替她夹一筷菜,添一碗汤,倒也算是殷勤体贴。她什么心思,他看出来了,等吃完了,才低声说:“你放心,有些事朕不会做,直到你想通的那天,朕要的不仅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

渔嫣突然觉得好笑,她一个罪臣之女,当初无人问津,后来当了三年多的寡妇,什么时候也不会想到会有除了云秦之外的男人对她如此热情,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香饽饽?

御天祁走的时候,她已经自顾自去看书了,他到了窗外,又扭头看她一眼,她安静地坐在烛下,捧着书册,看得聚精会神。

如今连害怕这回事,她都已懒得再装……御天祁笑了笑,低声道:“好好伺侯着,她若想出去走走,就陪她去后山的紫竹林,别处不许去,若走丢了,你们一起陪葬。”

这声音足能让里面的人听到,御天祁拿着满院的奴才来胁迫渔嫣,莫动逃的念头。

这些强横的人,别人的命在他们眼里都是杂草,他们想怎么踩就怎么踩……渔嫣想到了那晚,御璃骁把元宝从河里拉出来的那一幕……

御璃骁有没有用念恩和念安的命威胁过她?

她脑子里乱了片刻,渐渐只剩下御璃骁那张脸了,微侧着,墨瞳扫向她,唇角扬着一丝傲然的笑。

他的白狮十月,能不能闻到她的气息?

渔嫣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原来她还挺想回他身边的,这失心疯越发严重了,得治!得喝药!

夜深了,两名侍婢进来,满脸笑容地劝她。

“姑娘早些睡吧,这里的一切,可都是主子亲手布置的呢,颜色,样式,全是按着姑娘的喜好来的,主子费了好些心思,才找来这些书和笔墨纸砚。”

“你们去睡吧。”渔嫣只扫了一眼,依然低头看书。

见劝不动,几人只好互相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渔嫣用手掩住脸,只露了一双眼睛看向窗外,无星无月,远处黑漆漆的一片,蓦的,有马蹄声响起,渐渐远了……

————————————————莫颜汐:《皇上,臣妾请熄灯》——————————————————

翠色细竹美人帘轻卷,一只鹦鹉扑扇着翅膀落在了窗口悬挂着的鸟笼架上,通体的翠色,偏翅尖和尾尖是一点白,像落了一簇雪,落在架子上后,鹦鹉左右看了看,磨了磨小爪,闭目养神。

夙兰祺坐于窗边,放下手里的书,笑笑说:“我猜的果然没错。”

站在一边伺侯的小僮给他添了一碗碧清的茶,好奇地问:“王爷什么猜的没错?”

“你看这个,忘蝶。”他指着书里的图,笑着说:“传说紫丁山中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以五名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极阴的女婴为祭品,额上以剧毒忘蝶刺上蝶翅印,手脚缠上古铜钱,摆出五祭阵,以女婴之血,滴于浇铸的锁眼中,便能打开埋于三百年前的宝藏。也不知道谁施了这阵法,一定没成功,他居然漏了一个小女婴,还让她长到了如此水灵的年纪,尤其生得如此美貌,如此聪慧,如此特别……”

说到寻宝,还没有人比得上玄泠国的人来得热切,也没有人比玄泠国人对天下宝藏钻研得深入,也不知道这寻宝之人是哪国的?居然能找到这上古宝藏,还使出如此残忍恶毒的方法。

“王爷,还从未听你如此赞过哪个女子!”小僮抬眼,笑嘻嘻地看着他。

“呵呵。”夙兰祺合上书,端起茶碗品了一口,看着碗中碧油油的茶叶,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她居然是个捡来的小女婴,若知道这女儿辛苦养大,却活不过18岁时,一定很伤心,幸而他死了,所以说,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好。”

“为什么活不到18岁?”小僮怔了一下,看着夙兰祺又问。

“忘蝶在人身子里最多能蜇伏18年,发作的时候熬不过七天,一定得死。”

夙兰祺扬了扬眉,又翻开另一本书看了起来。

“能救吗?”小僮面露惋惜,小声问。

“嗯,能。”夙兰祺笑笑,低声道:“只需爱她之人心头血,爱她之人心头肉。”

“那不是让那个人死掉?这是什么毒,这么恶毒?都爱她了,结果得死掉。”

小僮撇撇嘴,连连摇头。

“人本来就是世上最恶毒的,人吃一切动物,一切植物,凌驾于一切之上,骄傲自满,恃强凌弱,飞扬跋扈。”

夙兰祺又笑笑,轻挽锦袖,提起紫竹狼豪笔,在纸上写起来。

“王爷想要宝藏?”小僮想了会儿,小声问。

“本王要宝藏干吗?本王的银子多得没地方使。”夙兰祺头也不抬,笔尖墨落在纸上,迅速泅出深深浅浅的墨痕。

“可她是谁啊?”小僮瞪大眼睛,越发急切。

“知道得越多,舌头烂得越快。”夙兰祺扫他一眼,唇角依然有笑,却带着几丝威严冷意。

小僮不敢再问,放下茶壶,垂着双手,快步退了出去。

夙兰祺写完了,轻轻吹了上面的墨迹,盯着那两个字看着——渔嫣!

渔朝思最初为官,曾外派到最边远的小县主事,渔嫣当是在那里捡回来的,他问过给渔家做事的仆妇,渔夫人长年生病,身子极弱,尤其是女人病不断,一月上头,血几乎是不断的,那样的身子一定是经历过难产,保了大人、没保孩子。

看来渔朝思很爱他的夫人,以至于终身再未弦续,不惜绝后。至于渔嫣,只怕就是在那小地方捡来的小女婴,当成自己的孩子一直养着。

世间人贪婪成性,抢别人的孩子为祭品,见怪不怪,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怜人的孩子,那么小就被抢走。大户人家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只会欺凌平头百姓。

渔嫣也算命大,居然多活了十八年,想必那个仪式也未完成。只可怜渔嫣很快就要满十八岁了,那一缕香魂,能否熬过?

他眼底渐渐滋生起几分怜惜,那确实是一个百年难见的奇女子,一身傲骨风霜,聪慧过人。

爱她之人的心头血,爱她之人的心头肉,其实还有一句,爱她之人的心中泪……

血肉易得,热泪难求,要男人为她落泪,不知有没有那个运气。

“王爷,出了点小事。”小僮在外面轻声叫他。

“何事?”夙兰祺抬眼看去。

“宫里来人传话说,骁王府的鱼跑了。”小僮赶紧说。

鱼跑了?渔嫣跑了?和谁?云秦?夙兰祺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书房,看着小僮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白日的事。”小僮双手垂得愈加恭敬。

“跑了……”夙兰祺双手负在身后,眼底涌起了笑意,“正好……”

“嗯?”小僮眨眨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抿唇一笑,退到了一边站着。

厚厚的乌云散去,露出半轮皎皎月,几颗星子在天幕之上缀着,夜色美妙。

窗口的鹦鹉扑了扑翅膀,红红的小嘴巴一张,唱了起来:“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佳人渐憔悴……”

夙兰祺转头看向鹦鹉,手指一弹,一枚细亮飞过去,正打在鹦鹉的嘴上,鹦鹉痛得摆了摆脑袋,安静下来。

“王爷,王妃传话来,让王爷早些回去。”又有一名小僮快步进来,捧上了一张锦帕。

“让童怜来服侍本王。”夙兰祺只瞟了一眼锦帕,转身进了书房。

小僮赶紧去叫太后赠赐的童怜姑娘,没一会儿,童怜便花枝招展的来了。锦裙纤薄,风一吹,便紧贴在童怜妙曼的身子上,突露|出她一身玲珑。金钗流苏一直垂到肩头,每走一步,都摇曳生辉。

当他夙兰祺的女人,宠爱不会有多少,但是这些绫罗金银,却足能压得女人脖子弯弯。

夙兰祺看着花容月貌的童怜,觉得有些惋惜,怎么就穿不出这青罗绸的好来呢?显得俗得让人厌恶。

童怜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把手里抱着的五弦古琴放下,给他行了个礼,柔声问:

“王爷想听什么曲?”

“就唱……顺儿摸吧。”夙兰祺笑笑,报了个青楼里常听的曲子。

童怜的脸一红,头深深勾下,羞涩地说:“妾身不会这个。”

“嗯?不会?那去学学。”夙兰祺还是笑,慢步过来,手指在琴上轻轻勾了一下,长眉一扬,温和地说:“华浮楼里有个歌伎叫莫雯,擅长此种曲子,你去跟着学几天。”

童怜腿一软,立刻就跪到了他的腿边,泪水涟涟地说:“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要把妾身送去那种地方?妾身知罪了,求王爷开恩。”

“只去学几天而已,你哭什么?”

夙兰祺微感不悦,这些人又为何觉得自己比华浮楼里的人高尚几分?他常去那种地方,并不为了在女人身上寻欢,只为了听听合心意的曲,合心意的话,有些个青楼女子远比这些千金小姐们侠义洒脱。

譬如,渔嫣她就常去……

夙兰祺知道她是于大状,还帮过青楼的女人讨要负心人的嫖资。

据称,于大状雇了两壮汉保镖,于集市上拦住一男子,摇着折扇说:“我乃西城第一状师于安,受青烟姑娘之托,前来寻你谈事。青烟姑娘以前觉得是感情,所以少收你几两银,让你乐上几回。可你既然心黑,那就明算帐,青烟姑娘赚的都是辛苦钱,腿|岔开了配合你的无能,每回都得费力哼喘半线香的功夫,这钱不能不要。”

男子无能之名传遍大街小巷,付了银子,灰溜溜地出了京,不知去哪里了。

所以于大状在青楼里很受欢迎,姑娘们遇上她,都会主动请她喝上一两杯。

这样的渔嫣,若让她的香魂终于十八岁之时,那太可惜了!

夙兰祺没再看童怜,百无聊赖地饮了杯茶,继续去书里找忘蝶。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骁王府里。

御璃骁正任晨瑶服侍他脱下头套假发,浴池里的水已经放满,其中放了些药材。虽然伤口痊愈,可毕竟是伤到了骨头的,春天对于他来说,极为难熬。

如今,难熬的不止他的骨头,还有他的心脏。

满胀了一天的热血,回不了血管里,他暴躁得无法排解心中的难受劲儿。

见他一脸冷锐,晨瑶便让侍婢们下去,亲手给他宽|衣解带,褪下长袍,解开亵衣。看他的胸膛时,脸颊上染了几丝羞红,柔声说:“今日,妾身亲自服侍王爷吧。”

御璃骁低眼看看她,轻轻拉开她的手,淡淡地说:“你回去歇着吧,本王想静静。”

“王爷泡完,妾身就走……妾身想陪陪王爷。”晨瑶的声音更柔了,捧上了一碗药膳汤,继续说:“喝了这个再泡,妾身再给王爷按摩一下穴位,让药的效用渗进去。”

“真是厌恶了这些个东西,拿出去。”御璃骁长眉一拧,语气越加不善。

晨瑶的长睫颤了颤,轻轻地说:“王爷心里不爽快,发脾气,怎么都好,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妾身跟随王爷这么几年,难道服侍得还不够尽心尽力?一个渔嫣,再好,心不在王爷这里,可妾身……”

“晨瑶!”

御璃骁打断她的话,眼神里微微涌现几丝怒意。

“只是担心王爷,泡会儿吧,不喝就不喝。”

晨瑶把药碗放开,背对着他站了会儿,又转过身来,踮着脚尖,努力伸长了手给他去取头上的金冠,秀眉微蹙着,一双大眼睛里盈盈泪光闪烁。

御璃骁拉下了她的手,沉声道:“晨瑶,你救过本王,在本王危难的时候,不曾提过任何要求,本王都记在心里,可是不要以此事时时提醒,本王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该给你的,一点不少,不想给你的,你也不用争。”

晨瑶的脸色白了又白,委屈地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

“王爷何苦如此踩我的心?”

御璃骁转过身,慢步走进了浴池。

“王爷爱喜欢谁,就喜欢谁,难道对着我发了脾气,她就能回来了?她心里就不恋着别人了?王爷心里难受,我心里更难受!这世间,没有人会比我更爱王爷!没有人会像我一样,为了王爷,可以不顾一切,王爷如此踩我的心,不如直接一把剑扎我心里来。”

晨瑶双唇急颤着,急促说完,转身就走,甩门的声音又重又响,让院子里的奴才们吓了一大跳,大气也不敢出。

御璃骁把肩沉进了池水里,牙关紧咬着,突然就一伸拳,重重地砸了一下池水,那淡青色的水花四下飞溅……

“渔嫣,你能跟谁走?你敢跟谁走!等我抓到你的时候,若你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你看我怎么……”

正发怒时,一支短箭呼啸着扎透窗子,射向他的面门,他脑袋往后一仰,大手稳稳抓住了利箭。

身形起时,带起水花纷乱响,一个转身,将长袍披到身上,疾步到窗边一看,院中的奴才们已经被那射出短箭的刺客惊动了,正大声呼喝,而那刺客黑影正往夜幕中匆匆远去……

【票票呀,票票在哪里呀?】

【96】真想尝尝你

御璃骁垂眸,短箭之上扎着一张字条,上书一句:御天祁七日后于朝会上诛杀你。

“王爷恕罪,居然让刺客闯入。”

侍卫长带着人匆匆过来,一脸愧色地跪到殿外。

“起来吧,事后去自领十军棍。”

御璃骁站在殿内,看着窗外的众人沉声说着,不露声色地把字纸叠好,握在掌心,放到烛火之上,火舌子迅速吞噬了字条,嘶啦啦地烧了起来,化成一团白灰,从他掌心里飘落瞑。

御天祁上回以百姓之名逼他下令,让骁勇军出战,就是让骁勇军被敌人困住拖住,消耗元气,无法随时听从他的调遣。

几年不见,御天祁的城府比往日更加深沉,和善的笑容下,早就杀机腾腾。

往日兄弟二人也曾把酒当歌,月下比剑,如今却只能面对面站着,高举锋利的长剑,随时准备扎进对方的胸膛瑕。

若渔嫣在他的手中呢?此时又藏在何处?

他负着双手,在殿中来回走了几步,扭头看向殿门之外,沉声道:

“来人,传本王令,本王被刺客所伤,全城搜捕刺客,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侍卫长朗声应道,带着人匆匆离开。

御璃骁回到榻边躺下,没多久,外面又传来匆匆脚步,晨瑶和叶明月赶过来了。

“王爷,怎么会有刺客?伤到哪儿了?”进了大殿,晨瑶直奔他的身边,跪坐到榻边,轻扶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一脸焦虑。

“没事。”御璃骁眼皮子也没抬,淡淡地说。

“王爷不要吓到我们姐妹。”叶明月也跪坐下来,手轻扶在他的腿上,一双美眸泛起了泪光。

御璃骁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这双美人。

若此刻是渔嫣在他面前,是会用她那双眼睛扫他一眼,说一声活该,还是会笑着回她的小院?抑或,也会这样担忧地看着他?

御璃骁发现他对渔嫣的喜欢超乎了他的想像,才离开一日,便觉得日子里贫乏了、枯燥了、无趣了……

他又合上了长睫,幽暗的光笼在他的脸上,薄唇轻抿着,透着无尽的薄凉。

从晨瑶见到他时起,他就是如此。看她的目光、看别人的目光,都这样。薄凉、薄情、薄爱……晨瑶也曾犹豫过,可是就忍不住地爱他,奋不顾身地扑向他,像只小小的飞蛾,往他这团没有温度的火焰上扑。

“王爷……”她又轻轻唤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扣进他的长指里,小声说:“我知错了,不该跟王爷使性子,王爷喜欢的,我一定喜欢,王爷想要的,我一定帮着王爷争来。”

御璃骁没动。

夜明月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晨瑶问:“姐姐为什么要使性子?”

“没什么。”晨瑶敛了长睫,失落地说了句。

“都去歇着吧。”御璃骁抽回了手,长眉轻拧,漠然地说了句。

晨瑶看了看他收回的手,心中一酸,起身把锦被给他盖好,轻声说:“我服侍王爷吧,才说了受伤,若我走了,别人不信。”

“那就一起吧。”夜明月赶紧在脚榻上坐下来,给他轻轻地锤捏着腿脚。

晨瑶看了会儿,在脚榻上坐下,抱着膝看着漏进殿中的月光发呆,过了好久,才小声说:

“王爷,只要给我和明月一点点恩宠,我们也会欣喜若狂,甘之若饴,王爷为何就看不上眼?到底……哪里不如她?”

榻上的人没出声,夜明月的眼眶倒是红了红,一双从小只会抚琴的柔软小手继续在御璃骁的腿上轻轻锤打着,到了御璃骁身边,不自觉地就把自己当成了女人,一个温柔的女人,一个只想去讨他欢心的女人。

“恨不能……变成她……”晨瑶又轻轻说了句,起身去了窗边,倚在窗口暗自垂泪。

若无渔嫣,她一定会有几分恩宠的!本来只有她能近他的身,与他日夜相伴,便是没有夫妻之实,也不影响她陪在他的身边,等着圆房那天的到来。

她只是想不通,为何御璃骁不愿意碰她和夜明月,秋玄灵都能服侍他,她和夜明月到底哪里不如他的意?是身子不够妖娆?是手臂不够柔软?是长相不够美貌?

渔嫣还能夜夜侍君……晨瑶扭头,看向御璃骁的书案,夜色志就摆在一堆兵法国策里,极为扎眼。

晨瑶早就看完了这本书,甚至把集市上流传的那种春|宫也悄悄收来看,更不惜去青楼走了一圈,看看姑娘们是如何伺侯男人的……

到底,哪里不够好?晨瑶怎么都想不通,只要他肯圆房,她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他欢喜就好。再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是夫妻之间的情份定下来,以后斩都斩不断了。

难道……非要让她用不堪的手段?

她捂了捂胸口,轻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夜色志翻着。

大殿里很静,御璃骁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反正就那样躺着,不理会她二人的举动。

夜明月趴在榻边睡着了,一手塞进他的掌心里,头枕在他的衣角上。晨瑶却是坐了整整一夜,眼睛熬得红通通的。

情字伤人,一份情里挤着太多的人,难免有人落泪悲伤,孤单寂寞。

晨瑶并不想做那个寂寞的人,她看着夜明月,眉头微微一皱,手轻抚了一下腰带上的小香囊。

渔嫣这一去,最好不要再回来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回来!

更夫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她放下夜色志,趴在了书案上,强迫自己小憩会儿,才有精神应付之后的事。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山里的清晨,有种格外好味的草香味儿,草丛里盛开着大簇大簇不知道名字的野花,全是淡紫色,五片细柔的花瓣。

渔嫣手里拿着一只瓷瓶,手势轻柔地从竹叶上收集露珠,准备煮茶,安慰自己快闷死的心。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天了,御天祁隔天来一回,陪她坐坐,说说话,偶尔也会试图亲她吻她抱她,都被她躲了过去。

渔嫣很担心哪天御天祁不肯再躲,非要她……她都不知道有没有力气躲开。“小青鱼。”

御天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渔嫣拧拧眉,轻声说:“皇上,还是叫名字吧,小青鱼只有一个人能叫。”

“这么犟,云秦已经婚配,你何必再想。”

他慢步过来,唇角扬着笑意,手指伸到她的脸颊边,轻轻地勾划了两下。

“皇上,你这手指不碰着我,不会疼,也不会掉,反而会长得更好,你就不怕我在脸上抹些毒药?”

渔嫣微微侧脸,继续往前走着,一片叶一片叶地把露珠滴进瓶中。

风从紫竹林里穿过,叶片沙沙,露珠哗啦啦地往下落,浇了她一头满肩。

她也没在意,只用帕子轻轻掸掸,继续手里的事。

他慢步跟着,伸手拉住一根细叶,帮着她把竹子叶凑到了瓶口上,低声说:“奴才们说,你每天要在这林里呆上两三个时辰,不好,这里风太凉,你身子骨弱,经不起这样的凉风。”

“就这么点自由,皇上还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约束我不成?”

渔嫣笑笑,故意一松手,竹枝弹回去,弹他满脸的冰凉水珠。

他也不生气,只拿出明黄锦帕,在脸上轻轻一抹,又把帕子反了个边,凑到她的脸上,轻轻擦拭。

“你这脾气,我早知道了,所以你尽管挑衅,我是不会和你生气动怒的。”

“皇上好心胸,当初为何又容不下御璃骁?”渔嫣转过头来看他,轻声问。

御天祁的脸色这才稍变,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女子不要管男人之间的事,再者,那件事与我无关。”

“谋划与你无关,但你至少知情。”渔嫣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戳穿他。

御天祁的眼神渐渐变得冷锐,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转开了头,淡淡地说:“没想到,你不只惦着云秦,还惦着御璃骁。”

渔嫣笑笑,折了一枝竹,在手里摇了摇,转过头看着他笑道:

“我惦的人可多了,我最爱做的事,就是猜别人的心事、别人的秘密,且乐此不疲。反正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我又活得憋屈窝|囊,也不知哪天就闭眼了,若不去寻点刺激,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小命?”

御天祁转回头,看着她明媚如春光的双瞳,好半天才一笑,低声说:

“渔嫣,你就是这样,勾着我的心。”

“不敢,更不愿。”

渔嫣已经不必再装,字字句句都透着锋骨,扎向御天祁。

御天祁兴冲冲来,被渔嫣戳了个一泄千里,脸色终于开始难看了。

渔嫣适可而止,不再去刺激他,只转过身,握着净瓶竹枝,慢吞吞地往寺里走。

她每天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就是这里,若这里也不让她来,她会在那小院中长成一棵树,随即干渴枯萎……没人想像一个兽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一言一行,每一口水,每一口饭,都被人盯着,向关着她的人汇报,那是坐|牢!

“渔嫣。”

御天祁叫住了她,弯腰采了几朵小野花,递到她的眼前,低声说:

“这叫凉京花,有七色,五瓣,能止血去痛,还能让人醉生忘死,你若真想对我下手,这东西放进茶里,煮给我喝便是。”

“然后呢?”渔嫣接过了小花,轻嗅了一下,轻轻地说:“你会借那机会,把我杀了?还是……索性强|占了?”

“那当然是后者。”他抬手,轻轻地掐住了她的小脸,迫她看向自己,凝望了片刻,才继续说:“你明知道我渴望你,恨不能立刻就得到你,只要一想到你曾在他的身下,我就嫉妒得发疯。”

“若你早一点,也有可能。”渔嫣笑笑,拉开了他的手。

不想这回御天祁却不似方才那样好打发,长指立刻就掐了过去,另一手打落了她手里的净瓶,揽住她的腰,往竹子上摁去。

“渔嫣,不要再挑衅我,我不保证一定不伤你,不弄痛你,你要明白,我不仅是皇帝,还是男人!男人渴望女人,占有女人,天经地义,女人顺从也是天经地义。”

渔嫣的双手垂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

其实御天祁说得对,这天下是男儿的天下,女人是男人的女人,他们在女人面前作威作福惯了,哪容得像她这般长了满身的刺?

渔嫣多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只能任凭这些男人欺她、关她、戏弄她、强迫她……

“若你是真汉子,何必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伸手推到他的胸前,努力隔开他紧压下来的胸膛。

御天祁的脸色开始缓和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是不是真汉子,我们试试。谁真对你好,谁真的疼你,谁真的能给你一个无忧的家国天下,我们不妨一起看看,三日之后,你会有满意的答案。”

渔嫣的心咯噔晃了一下,小声问:“你们要开打了?”

“你觉得呢?想给他报信吗?我不关山门,任你下山。”

他紧盯她的眼睛,语气有些急促,高挺的鼻梁下,唇角紧张地抿起。

“你不敢,因为我会跑掉。”渔嫣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他的手掌紧了紧,额头低下来,抵在她的额上,一字一顿地说:“若不是怕你从此恨上我,现在就想把你摁在地上,让你再也不能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

渔嫣抿紧唇瓣,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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