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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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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回来之后,这两个男人心疼她,又宠得无微不至,这时候御璃骁突然变脸,她哪里受得了?

院中响起匆匆脚步声,聂双城的声音传进来。

“乐天公主被土匪劫了,花魅公主正带人赶过去。”

渔嫣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他的脚步声进来了,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她满脸的泪,长长叹息,“渔嫣哪,你可知我有多想看到那个只对我一心一意的你?为我结红绳,与我共比肩。我不是想对你使脸色,而是你心里,得有一个决断,不然三个人都不会好过。”

渔嫣冷冷地笑:“我觉得挺好,不好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看你还是把上官晴娶进来吧,别让我一个人当你的出气筒。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心里有气,就冲我来。”

“我去看看,先睡吧,顶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他不愿与她再争执,在她的发上亲吻一下,大步出去。

渔嫣听他脚步远去,忍不住地想,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真没有纯粹的感情吗?为何世人都觉得,只要男人、女人感情好,就会滋生出龌龊的事来。可莫问离明明不是那样的人,若他是那样的人,早八百年前就与她成就好事了。在翡翠谷的时候,他有千万种法子让她就范,但他不仅没有,还独自承受一切痛苦,成全她的爱情。御璃骁凭什么看低她,看低莫问离?风浪波折时,可以一条心,现在为什么要生起疑心,对她这样的态度?

渔嫣不知道别的夫妻会不会这样,明明是小事,却偏偏闹成了两个人都不肯低头的大事。

她很想退一步的,但一想他那狠戾的语气,又打消了这念头。还和他闹吗?不,她也不会闹,她一向能忍,忍成乌龟,便万事顺利了。她抹着眼泪,手抚着小腹,轻声问:“宝贝,你爹为什么是这臭脾气?我还要不要他?”

当爱情有罅隙的时候,杂草便开始悄然生长,悄无声息地在你心里盘根错结,越结越乱,诱人钻进牛角尖。

灯影摇摇,院中有人轻轻走过。隔着屏风,她什么也看不到,大风刮来,撞得窗子哗哗地响。

要入冬了!

她起身,想去把窗子关上,双手才拉到窗子时,一阵风吹来,把桌上的烛只灭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步进了房间。

她怔了一下,借着走廊上投来的暗淡光线,依稀辩认出,那是御璃骁。

“不是说要一个时辰吗?”她赌气地问,转身背对他。

他慢步走近,双臂从她身后环来,正当她想挣扎时,一根尖细的针刺进了她的手臂,顿时整个人麻痹僵硬,连嘴巴舌头牙齿也被这种麻木的感觉击中,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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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也正在后悔,借着几分酒意,语气太重了。她才动过胎气,若再气出什么事,他会追悔莫及。

聂双城看他一脸恼色,低声问:“王上怎么了?”

“没事。”他摇摇头,大步走向前来报信的人。

这人是花魅身边的一个男|宠,粗略一看,确实与御璃骁的五官有些相似。

“王上,公主只带了十二骑,草民怕公主吃亏,求王上赶紧派人去帮帮花魅公主。”那人急得满头大汗,连连磕头。

“王上,臣已经调来了兵马,马上就可以出发,营救公主。”上官行大声说。

御璃骁点点头,转头看向聂双城,“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若是为害民间的悍匪,杀无赦。若是迫于生活占山为王,就告诉他们,赶紧下山,回家种地去,朕给他们田地。若有什么不满、冤屈之事,你就带他们回来,朕许他们告御状。”

“是。”聂双城抱拳,点了二十四名侍卫随他前去。

上官行抹汗,紧跟上前。

御璃骁又打量那位男宠,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上的话,草名陈忧。”男子赶紧又磕头回话。

“你回去等着吧。”御璃骁收回视线。

男子磕了个头,弯着腰,毕恭毕敬地退回去。

御璃骁原本是想亲自去看看的,占山为王的人,有些颇有些本事,此时用人之际,若真是含冤负气上山,若能解开心结,编入军中,倒也是一件好事。但渔嫣此时正委屈着,又怕她又动了胎气,所以便回去陪她。

推开门,屋子里很静,呼吸声都听不到。

他一怔,赶紧绕过屏风,帐幔后,有人影躺着,略略放心。掀开帐幔看,榻上只是一团被子拱着,哪有她的身影!

他呼吸一紧,这丫头跑了!

“来人,王妃呢?”他怒气冲冲出去,大声质问。

众侍卫赶紧围过来,听他质问,赶紧回话:不是王上您带王妃出去了吗?

他一震,立刻想到了花魅身边那叫陈忧的男人,陈忧已有六分像他,会不会还有更像他的人,把渔嫣骗出去了?难道是花魅身边的人?但,花魅没这么胆大,更不会如此愚蠢,前来挑衅。

淡漠的月光落在他冷竣的脸庞上,时机掐得恰到好处,他前脚走,那人后脚就带走了渔嫣,看样子对方对府衙的情形非常熟悉。

江湖之王的重新抢夺,碧朱门灭门之案,敢冒充他的人出现,一切的一切,在邕州这个地方渐渐连结在一起,织成一张大网,往他身上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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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此时脑子里很清醒,这个人很像御璃骁,五官简直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戴了假面具。他抱着她,混过了几重侍卫关卡,大摇大摆经侧门出去。

这人胆子大,而且气势十足,看得出是经过了长期的模仿,差点把渔嫣也骗过去。

出了府衙,这人把她塞上了马车,赶车就走。

渔嫣像木头一样躺着,心里百感交集,这天下稀奇事多了,居然有人敢冒充御璃骁,还装得如此之像!不知那人回去,发现自己不见了,他怎么想,私奔了?赌气跑了?

惆怅半天,她发觉自己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到了。”那人跳下来,掀开了马车帘子,把她抱下来。

渔嫣的身体已经不那么僵硬了,眼珠骨碌一转,看清四周的情形,压根就没走远,就在府衙附近,绕城一圈,想绕晕她,但她平常观察力极好,那街边旁边高大的梧桐树上结着几根红绸,是祈福用的。

这是后院,院子里飘浮着浓郁的脂粉艳香,轻|佻的笑声与热烈的鼓声传入耳中。

呵,这里是个销金窟,男人的温柔乡!

对方真会藏,把他藏到这里,遇上这种事,任谁都会先出城去追,绝不会想到,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藏着。

渔嫣慢慢冷静下来,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学得如此之像,一定早早就做了准备。

脖子也能动了,可以缓慢地转过去。屋子里有几道身影,有高有矮,说话声音极低。不知是何人,目的为何?

那些人低语好一会儿,开门出来。

一群大男人簇拥着一位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从她面前走过。这女子身材窈窕,披风把她遮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都没露出来。

到后院门口时,那女子转过头来,隔着遮脸的黑色薄纱看她。隔着十数步的距离,渔嫣依然感受到了她充满恶意挑衅的笑意。

秋玄灵吗?乐天公主?花魅?渔嫣和她对视着,故意显出几分怯怯的神情,挪着僵硬的步子往后退。若她想下手杀她,已经动手了。既然不动手,那就是另有所图,事情还有转机。麻痹对手非常重要,露半点怯,争来十分生机。

那女子果然觉得得意,冷哼一声,一甩披风,往院门外走去。

门缓缓关上,那群男子转头看过来,渔嫣第一眼先看到那与御璃骁极像之人,此时她断定,这是面具!她还记得在寒水宫时遇上的那对装成夙临涵和妙姬的男女,他们的面具惟妙惟肖,若从外形上来说,无法分辩真假,若不是熟悉对方,一定被对方骗了。这制作面具的人,有一双巧夺天工的手,一双观察入微的眼睛,脸上细微的痕迹都在面具上呈现出来。

此时御璃骁就在城中,这群人还敢堂而皇之地扮成是他,一来可能是为了试探这面具的相似度,二来,可能目的不在于杀御璃骁,是别有所图。

“此药名为泪木,对你腹中的孩子不会有害,过一会儿就能动了。”那男子过来,上下打量她,冷冷几句,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渔嫣迈着僵硬的步子,随他进了房间。

他吹灭烛光,屋子里陷入黑暗。推开半扇后窗,借着淡薄的月色,可以看到屋里的情形。纱帐已泛黄,桌上摆着粗瓷茶碗,柜子上有铜镜脂粉,还有一只未上锁的木匣子。

环顾一圈后,那人关门出去。

渔嫣能动,但并不能说话,而且动作非常迟缓僵硬,她走到柜子边,打开匣子看,里面放的是些木制的尘柄,接ke行乐之物。

她赶紧关上,心中明白,这房子可能是哪位年老色衰的姑娘住过的,可能还在这张榻上接过ke。她顿时一阵反胃,不愿靠近那张榻。

连桌椅板凳都不想碰,不知道是哪个脏男人、臭男人、老男人、恶心的男人坐过呢!男人有几个钱,就想着出来找乐子,明明家里有妻妾,还要在外面偷|huan,真是恶心。

但也不能总站着啊,只能用帕子擦了擦椅子,坐下想对策。

她不能喊,走路又像蜗牛爬,现在逃,肯定是不现实的。也不知御璃骁现在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也好,让他急上一急,看他还要乱发脾气,乱怀疑他!她拧拧眉,脑海里回响起御璃骁那狠戾的语气,从翡翠谷出来,似乎从未听他用这语气对待过她,真是让人伤心!

楼上嘻笑声渐小,开始有女子嗯啊之声不时响起,另有一些千奇百怪的动静和对话。

渔嫣听了会儿,红着脸笑出声来,声音哑哑的,很难听。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笑声,忍不住推门来看。渔嫣赶紧收住笑,警惕地看向他。

烛台点燃,他举着烛台靠近渔嫣,狐疑地问:“你笑什么?”

渔嫣嘴角抽抽,转动僵硬的脖子,不看他。

“老实点,可以少吃点苦头,若非看你有身孕,早就打晕你了。”他威胁几句,把烛台往桌上重重一顿,烛油飞溅,烫到了他的手背。

他倒抽口凉气,赶紧抬手看。

渔嫣眼尖,马上就注意到他荡开的袖口下,手腕上刺着一枚叶片。那叶片上有锯齿,好像是天漠国特有的香丝草。

凑近烛台看了半晌,小声咒骂几句,瞪她一眼,依然吹灭烛出去。

身形高大,手腕上有香丝草纹身,是天漠人!那么,是不甘心嫁人的乐天公主了?但她已经出发,还被土匪劫去了呀!难道是作戏,掩饰她偷摸回来的事实?

乐天公主狡猾,心机又多,还阴狠毒辣,不排除她能做出这种事。

但,若她猜错了呢?

渔嫣正苦闷时,后窗里翻进来一个人影,扭头看,铃铛正朝她竖起一指,做了个收声的手势。她大步过来,把渔嫣抱起来就走。

渔嫣挺惊喜的,没想到这丫头会来。

她抱着渔嫣,爬窗户有些困难,先让渔嫣过去,自己在后面扶着。渔嫣慢吞吞地挪腿,但裙子还勾在了窗棱上,一跳下去,只听到嘶啦一声响……

渔嫣心一颤,赶紧保持僵立的姿态。

果然,那门又开了,男人进来,见她站在窗外,立刻变脸。把她直接从窗外拎下来,丢到了榻上。

“让你老实点,再敢耍花招,我抽死你。”他掐着渔嫣的肩膀晃了晃,恶狠狠地威胁。

渔嫣被他捏得骨头要碎了,只能点头。

那人又跑到后窗处,一跃而出,四处仔细察探半天,这才折返回来。这一回,他把后窗关紧,又过来威胁了渔嫣几句,才大步出去。外面脚步声响起来,后窗处也守了人。

渔嫣心凉了半截,手在榻沿上拍了拍。

铃铛从榻下面爬了出来,蹲在一边朝她看,小声问她:

“现在怎么办?”

渔嫣掀掀麻木的眼皮子,她哪知道怎么办?她跟一根木头似的!

“哎,你又不能说话,不能教我。”铃铛伸手,摸摸她的嘴巴,掌心汗津津的。

渔嫣皱眉。

铃铛吸吸鼻子,坐起来,双手撑在榻沿上,双脚轻轻踢动。

“王上赶我走,那白什么馆的人不让我进去。我只好站在院子外面,大喊了几声莫公子我喜欢你。满街的人都围过来看我,觉得我是个疯子。哎,在我们那里,这种事很正常的。我们那里的男女都爱对歌,看上眼了,两情相悦就能成亲。你们这里的人真是做作,还和我说要什么媒婆……反正我已经告诉他我喜欢他了,可以回草原了。但我没盘缠,只好回来找你。”

“嗨,大门口的官差也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去后门那里猫着,想着怎么爬墙进去瞧瞧,我想你一定会给我一点盘缠的。没想到看到王上把你抱出来了,我以为你们要走,就赶紧跟上来了。没想到他居然不是王上啊,你被关这里来了,他们是什么人哪?”铃铛小声叨叨。

渔嫣长叹,铃铛这么笨,都不知道先去报信!

“不过,我进来前,先去衙门那里告诉了守门的人,王上那么厉害,过一会就能来了吧。”铃铛突然说。

渔嫣乐了,真想赞美她!可惜不能说话,只慢吞吞地摸了摸铃铛的手。

“王妃,你肚子不疼吧,不然躺躺。”铃铛扶她躺下,挺挺胸脯说:“我在这里保护你,王上一定很快就来了。”

渔嫣点点头,既然报了信,那他一定很快就会来的。

“王妃你知道吗,我去白什么馆的时候,见到了小桐丫头,她说莫公子有几日没笑过了,还说以后不再你了。我就是挺不明白的,你到底是喜欢王上呢,还是莫公子呢?若你喜欢王上呢,为什么莫公子又一直跟着你,让王上常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如果你喜欢莫公子,为什么他又一个人跑出去伤心?”

渔嫣猛地愣住,原来外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何况御璃骁和莫问离。她自以为是的好,让两个人都难过了。可当着她的面,那二人还只能装出和平的姿态,互相包容。只怕,早就忍得快爆炸了吧?

“王妃你别生气,我就是想不明白。”铃铛见她脸色不对,赶紧向她道歉。

渔嫣第一回认真思考这问题,以后怎么和这二人相处。

“咦,什么声音?”铃铛突然听到了窗外的声响。

渔嫣掀掀眼皮子,又是一处激战开始了!

“哈……”铃铛立马明白过来,乐得合不拢嘴,神秘兮兮地附到她的耳边说:“叫得跟我家的马一样……”

渔嫣扑哧一声笑,在这种危险之中,居然还有铃铛这样的活宝在身边,真是幸运!

五更的鼓声传来,但救兵并未出现。渔嫣觉得很奇怪,按理说,铃铛报了信,又隔得这么近,一盏茶的功夫御璃骁的人就能拿下这里。

门外突然有了响动,铃铛一哧溜钻进了榻底下。

男子们走进来,在房间里四处搜了起来。

渔嫣心一沉,只怕铃铛报信,并未传进御璃骁的耳中,被门口的人给劫下来了!这些人很快就在榻下找着了铃铛,把她给拖了出来。

“喂!你轻点!”铃铛怒吼着,连连甩动着手臂,却挣不开男人的大掌。

“臭丫头,居然钻到这里来了!”有人上前去,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铃铛的脸上。

铃铛在草原上,也算是一方人物,敢独自追逐狼群,带人去闯边城,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立刻抬起一脚,狠踹向那男人小腹之下。

这一脚,又狠又猛,把那人踹得嚎叫不止。见到这状况,马上又有围过来,把铃铛摁在地上,一顿凶狠的拳打脚踢。

渔嫣大急,又无法救她,气得双拳紧握,在榻沿上敲打,喉中发出愤怒的低咆声。

“她不能留。”有人匆匆进来,小声说了句。

渔嫣心一沉,若铃铛必死,说明对方也没准备留着她!

“杀了她。”

雪亮的刀子拔出来,眼看就要往铃铛的胸口上扎去,渔嫣用力站了起来。

“住手。”她哑声说。

那几人转头看她一眼,惊讶地说:“她居然这么快就可以说话了。”

“别管她,先杀了这臭丫头。”

“你敢杀她,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她不仅通知了御璃骁,还向莫问离报了信,你们等死吧。”渔嫣声音虽哑,但已可以流畅说话,威严的几句威胁,果然让几人态度松动。

“莫问离知道了?糟糕,快去禀报主子。”几人丢开铃铛,只留二人看守,其余几人往外奔去。

渔嫣吃力地拉起铃铛,怒视着那二人说:“一群大男人,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重手,真不是些东西。”

那二人看上去并不想与她争执,只瞪她一眼,走到一边看着。

铃铛被打得鼻青脸肿,眼角、嘴角都破了,胸口和小腹上都挨了不少脚,痛得直流眼泪。

“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许再碰她。”渔嫣抱住铃铛,怒气冲冲地说:“赶紧去给我打水来,我要给她洗洗。”

“你一个阶下之囚,还敢命令我们?”那人忍不住讽刺。

“我就命令你了,我告诉你,为人做事要留三分余地,给自己一条后路。”渔嫣冷冷地说。

“你的后路就是死。”那人立刻反驳。

“自己掂量清楚!”渔嫣的声音陡然拔高,双眸圆瞪,死死盯着他。

“算了,我去打盆水。”另一人见状,摆摆手,快步出去,在院中端了一盆水进来,往桌上一顿。

“快洗吧,洗干净再上路。”那人瞪了一眼铃铛,阴阳怪气地说。

铃铛冲他啐了一口血唾沫,愤怒地瞪着他。

“你还敢横!”那人挥手又想打。

渔嫣抢先一步,甩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赏给他,“放肆的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凶恶。”

凶横的二人,倒被渔嫣给震住了,没想到这小巧玲珑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样大的胆量,这样威风的气势。

“我看,是你们两个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渔嫣指着二人愤然怒斥,“都滚出去。”

那二人互看一眼,很不甘心地退出了屋子。

铃铛掬了水往脸上抹,不停地倒吸凉气,小声说:“我报了信的,怎么不来呢?”

【229】

渔嫣拍拍她的背,秀眉紧拧,“看来,他不会来了,我们自救。”

“好,我把他们引开,你就赶紧跑。”

铃铛挺挺胸脯,满脸豪气。但一用力,就疼得呲牙咧嘴的,嘴角的伤口又流出血来了瑚。

“不用。”

渔嫣看向门外,按理说,她一不见,十月一定来找。但十月都未找来,要么已随御璃骁出城。要么,这里一定有什么气味,掩盖住了她的味道,让十月也闻不出来。

当初她在翡翠谷时,十月都能嗅到她的气味,这里到底放置了什么东西,让十月的鼻子也不灵了呢?

过一会儿,一定会有人过来带走她。此刻天已大亮,他们必须冒险从闹市中带走她和铃铛。他们一定又会用那种针来刺她,让她麻木,像木头一样不能反抗。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在经过闹市的时候弄出动静,引来众人的注意,借此脱身。

“王妃?”

见她拧眉不语,铃铛凑过来,咧着嘴叫她铄。

“铃铛,我教你做一件事,你附耳过来。”

渔嫣叮嘱了铃铛一番,铃铛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儿,院门开了,铃铛立刻挡在渔嫣身前,怒视着闯进来的几个男人。

走在最后面的那人,正是昨晚装御璃骁的,可能因为训练太久,步子、说话的语气都与御璃骁有几分相似。他扫一眼铃铛,恶声恶气地下令。“先把这个捆起来。”

几名男子过来,把铃铛摁在桌上,捆了个结实。

“王妃,得罪了,现在得带你去别的地方住几天,你放心,绝不会伤到你。”男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枚亮闪闪的银针。

“慢着。”渔嫣退了两步,微扬下颌,冷冷地说:“我要见公主。”

“见公主?哪位公主?公主也救不了你。”男子微微一笑,眼神玩味地看着渔嫣。

难道不是乐天或者花魅?渔嫣心一沉,真是秋玄灵吗?她心里快速盘算着,视线又落到那男子的手腕处。抓她,又不伤害她,但最终又不会让她活下去——对方想干什么?

“王妃,得罪了,把手给我吧。”那人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渔嫣从他这笑容上,隐隐察觉到有几分相似,好像也曾有一个人,喜欢露出这样温和的笑容。她把手背到身后,连连后退。

“王妃,你应当温顺一些,才不会吃苦头。”那人步步逼近。

毒针在这男人手中,铃铛只是被捆着,见男人逼近渔嫣,铃铛破口大骂,专挑男人不爱听的话去骂,譬如榻上废物,榻下窝囊之类的。

她声音大,力气也大,被两个男人摁着,还能整出很大的动静,桌上的茶壶茶碗被她碰得清脆乱响。

“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治不了。”男子果然生气,大步过去,要先用针刺铃铛。

就在此时,渔嫣突然冲上前,把男子的手往后一推,这针就刺进了那摁着铃铛的男人的脸上。

他们愣住了,渔嫣趁机拔出了男子腰上的佩剑,刺向了男子的胸膛。

“王妃还真狠心!”男子阴恻恻地一笑,敏捷地躲过了渔嫣刺来的一剑,手臂一抡,就抓住了剑锋,用力一抽。

渔嫣见夺不过他,牙一咬,把右手臂往剑锋上抹去,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顺着雪亮的剑往地上滴。

男子脸色顿时大变,赶紧丢开了剑,用力握住了渔嫣受伤的手臂,怒吼道:“赶紧备车,离开这里。”

渔嫣心中一亮,呵,果然怕她流血,她的血能破除压制她气味的东西,这些人也怕十月闻到她的气味呢!

拖延时间!

她弯下腰,捂着小腹痛呼起来,“别碰我,我肚子痛。”

“痛也得走。”男人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来,大步往外跑。

渔嫣的手臂垂下去,血珠顺着她的指尖往下落。铃铛才大呼两声,只见一道身影飞扑过来,一掌劈在铃铛的脑后,让她晕了过去。

那人转过头来,一双阴鸷的眼神死死盯住渔嫣,甩手就给了抱着她的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用天漠话快速说了句话。

渔嫣听懂一半,意思是她绝不能受伤,她的血和她的胎儿都有用处!

畜生,把主意打到她孩子的身上了!

男子挨了打,也不敢还嘴,只垂头站着,任那人教训。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粗鲁地扯起渔嫣的手臂,把瓶中的药粉洒了上去,再扯下衣上的黑布,厚厚包好。

“赶紧把这些血渍清除掉,赶紧洒上圣符水。”他匆匆交待完,把渔嫣抱起,依然进了那间小屋,在右边的墙上上抠出一块砖,那墙上出现一道小门,里面居然有暗室。

他抱着渔嫣进了暗室,下面的通道又黑又窄,凉嗖嗖的,就像是通往地狱,让人心里发毛。

渔嫣已被他用毒针刺过,像木头一样呆硬。在心里默默数着他走过多少步,拐了多少弯,盘算了一下,这距离并不短,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终于,这人停下来了,把她先放下,再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小油灯。渔嫣眯了眯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幽暗,打量四周,只有一张冰寒玉雕成的榻,往四周散发着森森冷的寒意。油灯就放在寒玉榻上,映得那一方玉石绿幽幽的,诡冷异常。

“王妃委屈点,就在这里住几天吧,在这里,你还能看看好戏。”

他阴恻恻地冷笑,扬长而去。

这么幽静黑暗的一间屋子,仅一盏灯油不及半盏的小油灯,灯水微弱到,简直看不清自己的手指。渔嫣心里滋生起丝丝恐惧,她毕竟是女人,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也怕会从黑暗里突然钻出一些可怕的东西。

勉强安慰自己半天,她镇定了一些。那些人之前并未打算启用这地方,看样子,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把她关到这隐秘的地方来。

————————————————————————

不知呆站多久,腿都麻了,麻痹的感觉才开始从身上缓缓消退,四肢可以动了!这时,从墙那边居然传来了隐隐的说话声,她一怔,这是御璃骁的声音啊!又是那人在装他吗?

声音从右侧传过来,她端起油灯,慢吞吞地靠近了右边的墙。

在她头顶上方,有一处小小的亮光,那里有缝隙!她乐了,但左右看看,却没有可以供她站上去的地方。

扑通……

一声闷响,她扭头看,铃铛被丢进来了,在地上轱辘滚动几圈,到了她的脚边。

渔嫣吃力地蹲下去,给她解开绳子,她也醒了,迅速爬起来,左右看着,大声问:“这是哪里?我们在坟墓里吗?”

渔嫣掀掀眼皮子,本来就害怕,还得听她说更可怕的词!

“有人说话!”她也听到了这声音,兴奋地跳起来往那亮光的地方看。

渔嫣拽了拽她的手,示意她蹲下来,让她爬上去看。

铃铛没有犹豫,立刻蹲了下来,让渔嫣踩在她的肩上,小心地站了起来。渔嫣趴在那小洞边,只见这是府衙大厅,御璃骁正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渔嫣用力拍打着墙,想让他听到动静。但墙那头的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聂双城快步进来了,大声说:“王上,属下跟着十月去了那倚香楼,后院已经人去楼空,听说是有人前几天包下来的,不许外人进去。老板收了重金,也就不管他们做什么。十月只在院子里闻到了王妃的气味,然后就失去线索了。”

“王上,微臣现在就带人去,就算把倚春楼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王妃的行踪。”上官行在旁边大声说道。

御璃骁点点头,看着他出去了,才低声说:“渔嫣一定在城中,但藏人之处只怕不在地面上,把倚春楼附近的几个地方都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往地底下挖。”

“是。”聂双城快步出去。

渔嫣轻叹,她就在他的脚下啊,但他不会挖自己脚下的。

这墙一定是用特殊的东西所制,所以他听不到自己敲墙的声音。正想从铃铛肩上下来,只见又有一群人进来了。

花魅和乐天公主回来了,二人都是一身狼狈,花魅一进来,便快步奔向了御璃骁,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低泣道:“谢谢你派兵过去,不然我一定回不来了。”

乐天坐到椅上,冷冷讽刺,“王上,你们后青国居然有这样的匪类,你治理得可真好啊。”

“乐天,你不谢王上救了你我,你还罗嗦个什么劲。”花魅扭头,瞪了乐天一眼。

“哼……”乐天气鼓鼓地挽袖子,嘟着嘴往手臂上吹,雪肌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摔过的。

“你这是怎么了?”花魅抬头看御璃骁,伸手就往他的脸上轻抚,心疼地说:“你怎么受伤了。”

“好了,你二人休息去吧。”御璃骁拖下她的手,眉头紧锁。

“听说渔嫣出事了,”花魅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怎么会有人冒充你呢?”

“嗯,白鹰,带两位公主下去。”御璃骁扫她一眼,冷漠地说。这时他不能这二人走,太蹊跷了,这二人中,说不定有一人就牵涉其中。

“哼……”乐天跳起来,忿然说:“御璃骁,我可不是你想赶就赶,想留就留的。”

“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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