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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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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去忙。”渔嫣拉住他的手,搁在肚子上,小声说:“你让我别乱想,你也不要乱想,我的心没有变过。”

他捧着她的脸,柔软的唇紧贴下来,低喃道:“是我不好,我们不提这事了。”

“嗯。”渔嫣抱了抱他,看着他和花魅出去。

乐天公主的娇笑声从外面传来,脆生生的。

“骁王,那本公主就走喽,我把寻蝶哨的来历都写这上面了,你我扯平。”

寻蝶哨——渔嫣坐起来,刚想掀开被子,又想到御璃骁的话,犹豫半天,躺了回去。御璃骁总不能不把寻蝶哨给她,不必急于这一时,又让他看着心生恼意。

才放下帐幔,听到聂双城说:“刺史大人来了。”

一阵细碎轻盈的脚步声响过后,女子们清脆娇软的声音响起来,“王上万岁。”

刺史送的侍女到了!渔嫣轻抚肚子,这孩子也委屈,跟着她东跑西颠,吃也没吃好,更是休息不好,是她当娘的不称职,现在还得给孩子喝苦哈哈的药。有侍女伺候也好,也享享福。

正想着,那些女子进来了,跪到榻前给她请安。

“都起来吧。”她没掀开帐幔看,轻轻说了句,顺手拿起放在枕边的书看。

侍女们窈窕的身影在帐外晃动,悉悉索索好一阵响,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好奇地掀开帐幔看,她们正在换屋子里的东西,居然换了一幅新的美人纱窗帘,上面的绣花简直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娇态可鞠的小猫正在一株牡丹花下摆玩绣球。

油灯的纱罩也换了,淡黄的颜色,薄于蝉翼。想以想像,晚上光透过纱罩时的那种温柔朦胧。

侍女们又抬进了一张屏风,屏风上是水粉山水,碧水青山,颜色明亮。上面有题诗,这字写得温柔婉约,与渔嫣的洒脱大气完全不同。诗更是不错,字字珠玑,堪为佳句。

“王妃,奴婢替您把帐幔挽起来吧,透透气,有这屏风挡着就好。”一把清脆温柔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好。”渔嫣看这说话的女子,装束与大家一样,都是浅蓝的缎子长裙,宽束腰,是邕州及附近几城最流行的款式。但她的模样就要比的侍婢标致多了,鹅蛋脸,柳眉凤眼,气质不俗。

“你叫什么名字?”渔嫣合上手中的书,看着她问。

“回王妃的话,奴婢上官晴。”她福下身子,恭敬回话。

上官……刺史大人姓上官!

“你是刺史大人家的什么人?”渔嫣好奇地问。

“家父正是上官行,奴婢排行第五。”上官晴微笑着答。

把亲生女儿派来侍奉她了!渔嫣环顾四周,视线停在屏风上,“这些东西都出自你的手?”

“家父知道王妃喜欢这些,派别的奴婢过来,恐怕难合王妃心意,所以才挑选奴婢过来伺候王妃。王妃乃天下第一才女,奴婢班门弄斧,王妃见笑了。”上官晴谦卑地说。

“上官小姐不必自称奴婢,这字好,诗好,绣功真好,上官小姐兰心蕙质,才貌双全。”渔嫣微笑着赞她。

她心中了然,她有孕在身,御璃骁身边又没有其她姬妾侍奉,这些地方官员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的。把女儿送到御璃骁身边,若能得宠幸,在这国家飘摇之际,便是能得到重用、一步登天的最好方法。这些官宦家的女儿,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以前在京中见过的各家千金,莫不有一两样超众的技艺,令期扬名京城。只是没想到在这偏远的邕州,也能见到如此出众的女子。

“辛苦了。”渔嫣并未让上官晴回去,她也寂寞,想有个人说话。玲铛大大咧咧,很多话她也听不懂,沟通有些困难。若上官晴是知书达礼的女子,在这几日作个伴也好。

“还满意吗?”御璃骁绕过屏风进来,温柔地问她。

“秀色可餐,你满意就好。”渔嫣开了个玩笑。

御璃骁没笑,只在榻边坐下,低声说:“今日陪你,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去做。”

“王妃有孕,当吃清淡滋补的,不能像往日一样只捡合口味的吃呢,中午奴婢亲自下厨。”上官晴柔声说。

“炖只乳鸽吧。”御璃骁扫她一眼,沉声说。

“是。”上官晴福福身子,下去了。

渔嫣坐起来,扯住他的袖子,轻声说:“你别生气了好吗?我都赔不是了,你再生气,我心里不好过。”

他扬唇,把她揽进怀里,“你啊,把我的心给攥紧了,一丝风都透不进去,哪里还有气生。”

渔嫣抿唇笑,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挤,“孩子他爹,那你笑一个看看。”

御璃骁眸子里的光柔软下来,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吻。双臂越箍越紧

“王上,王妃。”铃铛的大嗓门从外面传进来。

“何事?”御璃骁拧眉,不悦地问。

“我采到了这个!”铃铛绕过屏风,顶着一头一身的灰尘碎草,把手里的一簇青草伸过来,乐呵呵地说:“这在我们那里可是保胎的好东西。”

“是续断啊,谢谢你。”渔嫣认出这草是断续,笑着说:“看看你,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洗吧。”

“我去给王妃熬药。”她拍拍长辫子,哼着小曲往外走,到了门口时,又转过头说:“对了,王上,我又练会了两招呢。”

“什么?”渔嫣好奇地问。

“王上教了我剑法,不过王上嫌我笨,我笨鸟先飞,勤奋一些,总会学会的。”铃铛清脆地笑,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这是一个很单纯的丫头,有什么说什么。渔嫣咬咬唇,手指戳御璃骁的额头,“你还教她练剑啦,我以为你这一辈子只教过我呢。”

“你又不稀罕。”他拉住她的手,拥着她倒下去。

那些往事,他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多少回,她起初是茫然以对,后来是打趣笑他,总是想不起来。御璃骁已经放弃了,那些美好的日子如今只存在他的心中,对渔嫣来说,那是别人的故事。

“那个……”渔嫣想问寻蝶哨,可他已合上双眼,一脸疲惫地睡了。

渔嫣无奈闭嘴,这人只怕又劳碌一夜,此时不能再烦他。

“我已经派人去寻了,知道你想什么。”他突然靠近了些,伸臂把她拢到胸前,低喃道:“渔嫣哪,这辈子我会不会等到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

“我不是在这里吗?”渔嫣愁极了,让她真的不管莫问离,怎么可能做到?

他低低地笑,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我睡会儿。”

御璃骁为何要教铃铛舞剑?铃铛让他想到了那时的渔嫣,趁他醉时在房间角落里悄悄地学剑。那时的小表妹与他嘻笑怒骂,心意相通,而此时的渔嫣,一大半心思都在莫问离身上,他努力这么久,却终是没能把她的心全夺过来。

渔嫣惆怅半晌,拿起书来看。

屋子里很静,翻动书页时,她尽量放轻动作,不弄出声音,不吵到他。她是喜欢是这样的感情的,她也喜欢他,想和他相伴相偎,白头偕老。她从不把他当皇帝来看,他就是她的夫君,偶尔也会争吵,床头打架床尾合,隔上一两天缠绵恩爱一回,再有几个大胖娃娃,人生便完美得无法形容。

但一辈子那么长,老天会随她的心愿吗?

——————————————————————我是老婆不能让的分界线—————————————————

辛乌门的庄家父子在碧朱门主持操办丧礼,请了一百零八位和尚念经超渡,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是江湖人士。

碧朱门的三夫人和小公子身着重孝,跪于灵堂前还礼,三夫人哭得凄凄哀哀,眼睛红肿。

御璃骁坐在对门的酒楼往里面看着,盘问了三夫人一天一夜,这妇人胆小怯懦,又确实是回娘家吃嫁妹妹的喜酒,并不知碧朱门主投靠夙临涵的事。表小姐年幼,才十三岁,小公子七岁,都问不出有用的话。

若这三人知情,这几日一定会有人杀人灭口,他的人已经混进了灵堂,暗中观察吊唁的人群。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花魅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扭头看看,淡漠地说:“怎么还没走?”

“御璃骁,我又不是害虫,想多看看你,这也不是罪过吧。”花魅落落大方地坐下来,执起酒壶,给自己满倒了一杯,轻叹道:“寡妇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你可再嫁。”御璃骁还是语气平淡。

“罢了,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那死去夫君,有三十六房侧室,还有十二位每日供他开心取乐的舞姬,府中侍婢但凡他看得上的,都拉到榻上去了。我与这么多女人同享一个男人,那样的日子别提多难熬了。你肯为渔嫣散去六宫,真是令人羡慕。这天下难得有你这样的男人,我遇不上,何苦去自取烦恼。”她品一口酒,也不在乎他的冷漠态度,抬起一双媚眸,笑吟吟地看他,“倒是你,怎么看着满脸愁绪的,我能帮你办点什么吗?”

御璃骁摇摇头,淡淡地说:“早点接乐天回去吧。”

“她已经出发了,我想多留两天。我向王兄求了几天,才得了这差事,不过是想多看看你而已,别这么残忍地和我说话。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奢求你能高看我一眼。莫说嫁过人,就是当年未嫁时,你也不曾对我和颜悦色过。我这人呢,生得贱,非要凑过来。”花魅眯了眯眼睛,自嘲道:“但我这一生,也就这么点干净的念想,看看你,也就觉得这世界没那么脏了。”

御璃骁抬眸看她,眼中滑过一丝愕然,“出什么事了?”

花魅苦笑,轻声说:“还有什么事,和亲。我在这里躲几天,回去后就要嫁去天漠,姜族,大首领。”

“什么?”御璃骁一怔,那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打起花魅的主意了。

“寡妇配老头子,不是正好?女子为什么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她扬唇笑,眼眶泛红。

“你可以不嫁。”御璃骁拧眉。

“容不得我不嫁,我能去哪儿呢?大首领下了重聘,我母亲也收下了,那些皇叔皇婶,每天在我母亲耳边劝说,姐妹们也嫌我放|荡,容不下我,每日明嘲暗讽,让我母亲脸上也挂不住。”她放下酒杯,轻声说:“新婚之月,丈夫只在我房里呆过三天,那三天对我是百般折腾,毫不怜惜,我不乐意,冲撞他几回,他就索性不再理我,一月难得来我屋一回。他死后,我就开始养男宠,银子都花这上面了,有眼睛像你的,鼻子像你的,说话声音像你的,但凡发觉与你相似,我就找过来养着。男人可以纳小妾,为何我不能有男宠,我觉得挺公平啊,为何只说我放||荡,不去责备男子的薄情寡义?”

她说着,眼泪一滑而下,飞快地抬手抹了,笑道:“很丢脸啊,和你说这个。”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安排你经玄泠出关,去别的地方。”

“算了,留母亲一人在玄泠,日子不好过。她苦了一辈子,我不能让她到老了,还要受人欺负。嫁便嫁吧……好羡慕渔嫣啊,有你的一心一意。”花魅一仰脖子,烈酒入喉。

“你这样喝,会醉的。”御璃骁按住酒壶。

“没关系,我带着人呢,贴身伺候我。”花魅指楼下,几名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抬眼看上来,那眉眼间确实与他有几分相似。

“我很会享受的,不知道哪天蹬腿闭眼,趁活着的时候,该喝就喝,该吃就吃。”她推开他的手,轻挽锦袖,站起来给他倒酒,“十五岁见你,一见倾心,一恋就这么多年。以后只怕到死也再难相见,你就别对我冷言冷语,冷酷无情了。”

御璃骁举杯与她轻碰,哄渔嫣有千百种办法,对别的女人,却说不出几句好听合适的话,只沉默着陪她饮了一杯。

“对了,我一路过来,见有几个城的粮食都绝收了,明年开春只怕很难熬。我给你搭条线,你差人去外邦买吧,就以商人的名义去交易,别买我们玄泠的。我王兄最近与天漠走得太近,性子有些变了,我最近见他,总感觉他心里装了好些事。”花魅小声提醒他。

“你费心了,我已安排人去办此事,你还是多考虑自己和亲之事,大首领为人品行低劣,你若嫁去,只怕更不好过。”御璃骁见她又伸手拿酒壶,便按住了她的手。

“都已经交换婚书了,就这样吧。”花魅媚眸轻弯,双手托着腮,痴迷地看着他,“难得啊,听你关心我一回。这么多年了,只有今日你对我态度不错。”

“花魅,我只是不想给你虚无的希望,反而害你。嫁错一回,不要再错一回,你好好考虑。渔嫣还要在这里安胎,会多留数日,你想好了,差人来告诉我。可以从后青出关去外邦,我安排人,把你娘亲接出来。”

“真的?”花魅半信半疑地看他,“你今天怎么愿意帮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日行一善,求得善果。”御璃骁开了句玩笑,转头看向碧朱门的大门。

他自问不是怜花惜玉,好心肠的男人,他仅有的温柔都用在渔嫣身上了,帮花魅,当然是另有所图。花魅悔婚,会令大首领心中不爽,他那人刁钻毒辣,达不到目的,就会寻机报复。御璃骁要看看,夙兰祺怎么应对大首领,他与天漠走得如此之近,到底所图何事。

“以莫问离的身份地位,没必要这样对一个小小的碧朱门,很奇怪。”花魅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疑惑地说。

御璃骁眉头轻扬,淡淡一笑,“别管这么多,你先下去吧。”

花魅唇角的笑意僵住,长长叹道:“我就知道,什么事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也罢,你肯说出帮我的话,我已经满足了。不烦你了,我先走。”

御璃骁轻轻点头。

花魅起身,姿态优雅妩媚,往楼下缓步而去。

聂双城从一边走过来,小声叹道:“想不到一代佳人,还有这样的往事,这样的烦恼。大首领那老东西,也敢下嘴啃。”

“你若喜欢她,我替你求亲?”御璃骁扫他一眼。

“别,臣和王上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她对王上如此痴情,真是令意外。”聂双城嘎嘎地笑。

“贫嘴。”御璃骁丢开酒杯,沉声说:“只怕我是小看了夙兰祺这人。”

“但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帮我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碧朱门门主是夙临涵的探子,夙兰祺也能继续委以重任,没必要杀了他们,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让我们怀疑到他。这样做,对他来说反而得不偿失。”聂双城犹豫一下,轻声说。

“胆大,便无谓。胸有成竹,便不怕露出破绽。若真是这样,我可算是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推他坐上了帝位。”御璃骁面色难看,收回了一直盯着碧朱门的视线。

看了半天,来的都是些江湖人士,没什么可疑之处。这在他的预料之中,过来坐坐,也只是让自己平静一下,把碧朱门的事理理清楚。

“莫问离可在城中?”下楼时,他突然问。

聂双城摇摇头,“并未发现他的行踪。”

“让你发现,他就不是莫问离了。”御璃骁摇摇头,拧眉道:“把乐天公主的东西送去白姬馆,那是寒水宫的秘密连络点。告诉他,我已让人去寻寻蝶哨。”

“咦,王上如何知晓?”聂双城惊讶地问。

“莫问离在各郡都有自己的联络点、有铺子,你以为寒水宫就那么简单?他不在寒水宫,寒水宫一样运转。虽然最近局势动荡,关了一些铺子,但主要的几处还开着。我昨日看白姬馆开着门,他应该就在那里。”御璃骁利落地上马,又补了一句,“在清河镇,他喝醉了自己说漏嘴的。”

“喝酒真误事。”聂双城脱口而出。

“你这是说我喝酒了?”御璃骁淡淡地说。

“不敢,不过臣觉得与莫尊主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好。”聂双城也跃上马,诚恳地说了句。

御璃骁点头,又问:“正因如此,你不觉得让他每日看着渔嫣,更为残忍?”

聂双城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对,谁也受不了啊。”

“她在我们二人面前撒娇撒惯了,心心念念地还想找他回来。莫问离又心软,她只要撒娇,他就什么都肯抛下。但她得想明白,我和他都是男人。每天靠得那么近,总有会有情不自禁、克制不住的时候,到时候我是杀了她,还是杀了莫问离?”御璃骁转头问聂双城。

聂双城想了想,“依着王上的脾气,只怕会屠了寒水宫。”

“所以,现在就得逼着她把小性子收回来,宠她是一回事,这事不能退半步啊。”御璃骁扬鞭,往府衙飞驰而去。

渔嫣刚起来,就坐在院中晒太阳。一双小鞋子做了好久,还没能完工。上官晴坐在她身边,正替她劈绣线,指导她绣兰花。铃铛在树下练剑,一招一式,格外认真。

“王上回来了。”见他进来,上官晴赶紧福身请安。

铃铛也学她的样子,但手中的木枝一下就戳到了渔嫣的胸口,痛得她一声轻呼。

“怎么搞的。”御璃骁一声低斥,过去扶住了渔嫣。

“对不住。”铃铛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开了。

“送这丫头去莫问离那里。”御璃骁还是生气,扭头交待了一声,把渔嫣抱着就往屋子里走。

“莫问离在哪儿啊?”渔嫣忍不住问。

“在他在的地方,你管呢。”御璃骁把她放下,拉开她的领口看。

铃铛力气大,这一枝戳过来,尽管隔着好几层的衣裳,那白嫩的丰软还是被戳青了。

“滋……”渔嫣倒吸了口凉气,又吸吸鼻子,惊讶地说:“你喝酒了。”

“嗯。”御璃骁走到桌边,挑了一盒清凉的膏子回来,用指尖挖了一小坨白色的药膏,温柔地给她抹上去。

怀孕的关系,她比之前更加丰|满,而且有些胀痛。他的指尖抹药的时候,动作尽管轻,可还是让她感觉不适。

“痛。”她小声哼。

他抬眸看她,手掌轻轻握住那团,沉声说:“今日感觉好些了吧?”

“你别这样抓着啊,我痛。”渔嫣脸上一红,羞得赶紧打他的手。

“王上。”上官晴莲步轻轻,靠近了二人。

御璃骁立刻挥手,放下了帐幔,遮住了渔嫣的身影,转头看上官晴,她手里捧着茶。

“放下,你出去吧。”

上官晴脸上一红,赶紧放下茶,退了出去。

“这么凶,这可是刺史大人特地送给你的美人。”渔嫣轻揉着胸口,和他开玩笑。

他掀开了帐幔钻进来,拥着她倒下去,“我就要你这个美人。”

“喂,我就这么让你难过,你还要借酒消愁啊?”渔嫣抱住他,小声问。

“你才明白。”他的手又伸进去,在她青紫的地方轻轻抚动。

【228】绝妙的藏身之处

6

渔嫣素日里总是伶牙俐齿,可在此刻却变成了呆木头,任他的手在胸口上轻轻绕圈,圈住的正是她心脏的位置。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拉开他的手,小声央求道:“御璃骁……我心里发慌……”

“你也会心里发慌?”他眼眸轻抬,有些狠地吻住了她,肆意往里抵着,把她的喘息搅得破碎不堪。

“王上,刺史大人府上的戏班子来了,给王妃解闷。”白鹰在外面低声说瑚。

“想看吗?”

他一臂撑起来,轻掐她的小脸,看着她星眸迷离的小模样,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渔嫣犹豫一下,小声问:“你呢?”

“起来吧。”他坐起来,向她一伸手铄。

渔嫣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随他绕出屏风。

“等等。”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给她拢了拢长发,把发簪重新绾进发髻中,这才牵着她的手出去。

刺史大人上官行和刺史夫人叶芸带着人跪在人群最前方,额头紧贴手背,恭敬地给二人问安。身后跪的是十几名标致清秀的少女,看上去都只有约摸十四五岁的年纪。

“起来吧,后园子的亭阁里唱就好。”御璃骁牵着渔嫣从人群前走过,径直往后花园走去。

府衙的后花园并不大,一庙小塘边,梧桐树顶着满枝淡黄的叶片,小果子缀满枝头。青石小桥从小塘上横跨而过,满园怒放的菊。

这品种叫夜照流萤,是邕州特有的,这时候正残阳满天,那浓烈的霞光落在花朵上,让这原本风骨傲霜的花居然现出几分媚态来。

那些小姑娘已经扮上了,上官晴恭敬地递上了戏折子,请御璃骁和渔嫣点戏。

渔嫣只扫了一眼,全不是她喜欢的。这些表忠心的戏,都是上官行拿来向御璃骁拍马屁的。但,他既然有兴致,她就陪他听听吧。翻来看去,选了个名字最喜庆的递回给上官晴。

“不喜欢?”

御璃骁已经看出她的勉强,侧脸过来看她。

“没有。”

她扬唇微笑,往他的肩上靠来。

这椅子是紫檀木的暖炉椅,下面是中空的,冬天里可以放炭炉子。此时放着厚厚的垫子,柔软舒适,也是上官行从家里搬来孝敬给御璃骁的。

“王上、王妃请用。”上官晴捧上一壶香茗,给二人倒上。

“上官小姐辛苦了,坐吧。”渔嫣微笑道谢。

“谢王妃,奴婢就站着伺候王上、王妃。”上官晴柔声回话。

上官行悄悄看御璃骁的脸色,御璃骁的注意力并未放在上官晴的身上,于是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夫人叶芸。

叶芸赶紧站起来,亲手拿了一只橙子,切开,用白碟捧到了御璃骁的面前,笑吟吟地说:“王上,王妃,这是我们邕州橙,味道最甜。”

“有劳了。”渔嫣接过来,挑了一瓣,递到御璃骁的唇边,轻笑道:“王上,请用。”

不是要面子吗?给足他面子,气总该要消了吧?

“王妃,晴儿笨手笨脚,不知伺候得可好?”叶芸笑着问。

渔嫣连连点头,“很好,上官小姐辛苦了。”

叶芸脸上露出几分喜色,赶紧说:“王妃这一路上京,舟车劳顿,没个合适的婢女可不行,晴儿虽弩钝,但也识过几个字,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些,还能给王妃解闷,所以就让晴儿伺候王妃一路上京吧。”

渔嫣微微扬唇,扭头看御璃骁,轻声说:“上官小姐琴棋书画皆懂一些,可比我强多了……”

见他眉头微皱,她又笑道:“只是把如此知书达礼、兰心蕙质的上官小姐从上官夫人身边带走,未免太残忍了。所以,就让上官小姐留在上官夫人身边吧,以后嫁个好人家当主母,远比给人做奴婢好得多。”

被她拒绝,上官夫人面色尴尬,又不便多言,只好坐回原处。

上官晴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笑容也勉强多了。

锣鼓声响,戏开始了,少女们婉转的歌喉确实美妙,只是可惜没唱上好戏文。渔嫣看了会儿,意兴阑珊,专心切橙子吃。上官行不时过来敬酒,这酒倒是不错,香甜香甜的味道勾得渔嫣馋虫满心里爬,心痒难耐。

“一口。”她竖起有些浮肿的手指,眨着大眼睛向他央求。

“一滴也不行。”他拧眉,拍开她的手。

“求你。”她把筷子伸向他的酒杯。

“渔嫣,你又皮痒!”他脸色一沉,夺了她的筷子。

渔嫣幽幽叹息,不甘心地瞥了一眼酒壶。

上官晴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端上来一壶香甜的花茶,用水晶杯倒了,端到她的面前,温柔地说:“王妃试试这个,这是奴婢用玫瑰的鲜花瓣熬制而成,放了蜂蜜,奴婢打小就喝这个,静心养颜,颇有功效。”

“难怪上官小姐肤滑如脂。”

渔嫣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满颊留香,小声赞美她。

“谢王妃夸赞。”上官晴福福身子,退到一边。

“都下去吧。”上官行突然起身,让唱戏的少女们退下。

渔嫣有些愕然地抬眼看去,只见他正抱拳行礼,笑着说:“丫头们唱得不好,扰了王上、王妃的兴致,不如让晴儿给王上、王妃唱一段吧。”

看来,是要不遗余力地推荐上官晴!

渔嫣转头看御璃骁,他只要说句话,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他偏不出声。渔嫣突然有些生气,她这样处处赔着小心,到底算什么呢?她到底是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得看他脸色?

“不必了。”她放下花茶,淡淡的一句,“本宫已知上官小姐有多出色,改日让王上为上官小姐赐一门好亲事,京中世子,任上官小姐挑选,就不必费心送到本宫身边了。”

上官行脸色一变,赶紧跪下来请罪,“臣别无她意,只想为王上王妃解忧。”

“上官大人的苦心,本宫心领。劝告一句,女儿莫要嫁远,免得以后追悔莫及。”渔嫣说完,拂袖而去。

“王上恕罪……”上官行满头大汗,赶紧向御璃骁磕头请罪。

“下去吧。”御璃骁挥挥手,让这一家人下去,回去找渔嫣。

她坐在院中的摇椅上,双手捧在小腹上,正仰头看星星。

渔嫣看他一眼,轻声问:“御璃骁,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待他回答,渔嫣又说:“我以为我们一路同患难、共风浪,是彼此信任的。你觉得我和莫问离走得太近,让我不见他,我没办法做到,或者你只能休了我。你这两天对我使的脸色够多了,居然拿上官晴的事来试探我,我不想看你脸色过日子。你想纳妃那就纳吧,别摆出那脸色对我。”

御璃骁早预料到了,不许她见莫问离,她忍耐几天,一定会有反弹。可若不一次性把她治下来,往后就永远别想达到这目的。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掌在她小腹上抚挲片刻,低声问:“若我带着上官晴在身边呢?”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渔嫣顿时恼了。

“这是一回事,你觉得我会喜欢我在抱你、吻你,甚至榻上缠绵之时,时时要顾忌另一个人的感受吗?你又想过他的感受吗?”他转过头看她,深遂的双瞳,视线锐利。

“那就别抱、别吻、别缠绵,谁喜欢那样呢!我不稀罕!”渔嫣在气头上,脱口而出。

御璃骁的脸色顿时变了,深深盯她一眼,冷淡地说:“那就随便你吧。”

渔嫣当时就懊悔了,想向他道歉,但看着他那副冷漠的样子,话又说不出口了。

她在心里苦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他为了一个男人而争吵。是不是日子久了、热情淡了,感情也就悄悄磨灭,彼此之间不肯退让包容了?她垂头坐了会儿,有些沮丧地说了句“对不起”,扶着椅子起身,慢慢走进了房间。

“明日就送你进京,我还是那句话,没我的允许,绝不许你见他。你记着,我是你丈夫。”

御璃骁的气还在胸口堵着,语气有些发狠。他很久没对她发过狠了,宠着、爱着、溺着,生怕她不高兴,现在好了,宠上了天,忘了他是她什么人了,居然说出方才那样的话,不喜欢,不稀罕……那他到底算什么?

“一丈以内才是夫,我承认你,你才是丈夫。”渔嫣哪受得了这重话?她才动过胎气,才稳定了一些,他这到底是干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试试。”他蹭地站起来,脸色铁青。

渔嫣的委屈化成眼泪落了下来,和他对望片刻,大步进屋,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御璃骁是大男人,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大男人,愿意宠一个女人,才会放下身段架子,把温柔捧到她面前来。别说御璃骁,莫问离也一样。可是,渔嫣自打饮了忘川水后,在翡翠谷里过的是众人簇拥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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