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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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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直到伤痕累累,自己还是学不会坚强?那颗破碎的心,为何还会缓缓的抽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冬日的阳光,有些阴森的冻人。昨夜潜入的雨水,使得世间万物都格外清亮,街道上的泥泞还未干透,打湿了鞋底,弄脏了裙角。

心里烦乱,脚下一个不小心,踏入一滩泥水之间,溅起浑浊的水花,滴滴轻吻脸颊,冰冷冰冷的,投入心扉。

迎着太阳,连伊说服自己绽放一个笑容:“连伊,好样的。”直到那眸间的酸涩退回,这才轻轻的一个跃起,跳入另一个水坑。

心的豁然,让她得到了宽慰,不去想自己的肮脏,不去在意众人的目光,不去管连熙的死活,不去想夜七寂的愤怒,只是单纯的想要快乐,只是让那颗封尘了许久心,恣意的漫步云端,放肆的闲庭散步。

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有最先的惊讶,到慢慢的摒弃,最后只是远远的躲开,生怕沾染了一身的脏污。

“哈”一声轻笑逸出她的唇间,一朵朵的水花,在她足下绽放。一个个的笑容,在她脸上洋溢。

快乐,也可因为自己的放弃而触手可及。

坚强,当是如此。

无谓,该是这般。

远远迎面而来的冉伯泱和一井等人,看到这样的连伊,冉伯泱便觉有些不对劲,薄纱拂面的脸上,竟然有着几许担忧。

一步步走近,缓缓执起她的手来:“怎么?”眸间的点点关心,是真真切切而在。

笑着看了他一眼,连伊用力的一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冉伯泱一个站立不稳,也顺势步入水坑。

猛地一个大跨步:“好,我陪你。”

一个大水花溅起,溅上连伊的脸颊,像是泪珠,一滴一滴;扑上冉伯泱的面纱,打湿了他的遮盖,那绝尘的脸上,带着几分尽兴。

是因为连伊用力过大,还是冉伯泱没有拒绝她的疯狂,已无人去探究,只是那绽放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

直到最后,物极必反,太过的强忍不过是脆弱的开始,终是没能坚强下去:“借我靠一靠。”身子在下一刻已经落入他的怀抱,那混合泥水的泪,轻轻滚落,一颗一颗的坠入他白色的衣衫,印上一个个圆圆的小圈,渐渐的泛滥开去。

没有说话,心底一个叹息,冉伯泱只是静静的伸出手来,抱着这个坚强的女子,抚慰着她脆弱的灵魂。

街角的一处,一双愤怒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街道上相拥的男女。

那日过后,连伊回到玉溪轩便病倒了,冉伯泱也不说话,只是每日定时的过来给她喂药,偶尔会坐在一旁看书,偶尔会坐于窗前抚琴,心情好时,他会跟她说说话。

“冉伯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日身子好了些,连伊侧眸问着在一旁看书的他:“是因为七爷的原因么?”

抬起眼某,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冉伯泱轻轻皱了皱眉:“应该是吧!”其实他也说不上来,很多事情,他都不曾在意,做什么事情都是出于下意识的动作。

人们都说他是最像她(神秘人物,以后说)的人,将世间所有事情都看得淡漠,唯独对看上眼的人,是倾尽所有的去保护。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寻找伯泽,如今找到,自是百般示好,伯泽在意的女子,他自然也是格外上心。

许是这样的吧?该是这样才是。

幽幽的一声叹息,即使他不说,也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二:“我就说呢!不过你对我好也没用,七爷在意的人不是我,更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七爷在意的人。”

急切的否认,冉伯泱肯定的说道:“不,不会,这个世间,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绝对不会不在意若幽。”这一点,他可以确信。

“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绝对不会不在意若幽”果然是会伤人的人,是呵!夜七寂会如此待自己,不还是因为她没有走进他的心么?不还是因为缠绕于他心田的女子,是根深蒂固的么?

突然之间,她十分想知道,两人心中的那个女子,是何等模样:“伯泱,可以告诉我若幽是谁么?”没有嫉妒,只是纯粹的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让他们如此的失心。

冉伯泱并未立刻回答,只是缓缓的走至窗前,看着天空一朵朵漂浮着的云彩,久久的这才说道:“她是天上的云,是整个云国的灵……”

“少主,玉溪轩外连姑娘的母亲求见!”夏姨娘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打断了冉伯泱接下去的话语。

转眸询问的看向榻上的连伊,见她只是一个撇开头去,冉伯泱自作主张的说道:“夏姨,且让连夫人来后院大厅。”听到夏姨离开的声音,他这才走至榻前:“该来的总是要来,逃避也不是你的作风。”说完便走了出去。

换好衣衫走进大厅,雨心泪已经等候片刻。

见到连伊进来,连忙迎上前去:“伊伊,娘亲可算是见到你了。”一双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孩子,你瘦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对呵!娘亲又有何错?自己又怎能让娘亲难过?“娘,伊伊没事,只是想娘亲了。”从娘亲生她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认定了娘亲的怀抱。

轻笑着接住女儿的身子:“坏丫头,还说想娘亲,那为何不回去看我?也不想想娘亲一个人寂不寂寞?”

语气中的谈笑,带着几分生硬,不若往常的行云流水,连伊却也不说:“这不准备回去,娘亲正好过来了么?”原来,与亲人间也能如此的面和神离,她的心,果然慢慢的残忍。

以为自己要这般说,聪明的连伊定会问怎会只有她一人,而如今,连伊这般说,雨心泪接下来的话,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这一僵持,两人之间不免有些尴尬。

时间越长,连伊的心越冷,直到冷到确定自己可以面对所有的时候,她这才开口:“娘,您有话直说!”话出口,她才知道,原来喉间竟然带着些微的酸涩。

稍作犹豫,雨心泪“扑通”的跪倒在地:“伊伊,此番你一定要救救熙儿啊!”未语泪先流,重男轻女的根深蒂固,让她忽略了女儿,其实也是需要她的怜惜。

不去看娘亲,连伊只是一个转身,紧紧的闭上双眸,深深的吞了一口气才问出:“娘亲要伊伊如何救连熙?”不哭,不哭,被人抛弃,不是第一次。

“只要你回伊人天下继续服侍七爷,官府便会将熙儿放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她必须要有舍弃啊!“如若不然,便是三日后在城外宰首。”

痛到极致,原来也不过是一种放松,轻轻一笑:“娘亲,您知道服侍是何意么?”那笑里,藏着无尽的痛;言语间,带着过多的伤。

“知道,这个自然知道。”愚昧的妇人,没有注意到女儿双眸笑容中的绝望,只是说道:“你以前就侍候七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七爷待你也不错,该是……”

第二十八章 连熙被斩首

罢了,罢了,妓,可以做第一次,自然也可以永远的做下去。

很表面的意思,无需人太过深想,被娘亲侮辱得这般的理所当然,是她的悲哀还是娘亲的残忍?

双手紧握:“娘,还记得曾经伊伊说过么?只要娘不赶伊伊走,伊伊便不走了,如今,娘是要将伊伊赶走么?”语气,很轻很淡,似天边云彩,漂浮不定。

惊慌的摇着头,雨心泪否认道:“不,不是这样的,伊伊,不……”女儿如此的神情,让雨心泪害怕。

微笑着将娘亲扶起,连伊笑道:“自然,娘亲若让女儿去侍寝,女儿不得不去,因此,娘亲放心,伊伊定然会回伊人天下,救出连熙,只是……”稍稍停顿,双手松开娘亲,双眸深深的看着,探向娘亲的灵魂深处:“只是,往后,我连伊是连伊,雨心泪,便是雨心泪。”

决绝,她连伊也可以做到,抛却亲情她不是不舍。

惊愕的看着女儿:“伊伊,你在说什么?你适才说什么?”明明已经听清耳间徘徊的言辞,却仍旧不肯相信乖巧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可以走了。”冷冷的一个转身,连伊往里间走去。

“伊伊,若是这般……”话来不及说完,连伊的身子已经无情的消失在了大厅,余留满厅疮痍。

雨心泪怔怔的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她的决定是否错了?可是如若不然,熙儿就会命丧黄泉,如此虽然苦了伊伊,但也保住了两姐弟的性命不是么?

摇了摇头,她说服自己,对,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伊伊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转身的刹那,连伊喉间一股腥甜涌上,却硬是坚强的忍了下来,她的脆弱,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包括那十月怀胎的娘亲。

刚进入房间,终是没有忍住,一口猩红“哇”的喷向空中。

斑斑点点落于地板,给洁白的玉砖点上红梅,朵朵炫目至极,妖冶无比。

顿时满目皆是那鲜红鲜红的血,比那日夜七寂送她挡剑时的还要殷红,血迹斑斑。

但觉眼前一黑,已是不省人事。

昏昏沉沉间,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哭泣,是谁?何人在她的梦境中流泪?一步步在黑暗中摸索,待到走近,这才发现那与自己一样的容颜,只是,连伊怎么在哭?她不是坚不可摧的么?怎么可能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可那脸上挂着的晶莹闪光的泪珠,如此的夺目,真实无比。使得这无尽的黑暗,渐渐的被泪珠照亮。指尖轻触那一串串的伤痕,原来,光明,那是在泪水过后的彩虹,那是伤心到极致后的闪光。

伤痕在心里斑驳开来,却也依旧骄傲行走。

醒来的时候,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冉伯泱淡漠中的关怀。

缓缓的将她扶起,而后紧张的问道:“胸口可还感觉沉闷?”

“已经好多了。”挣扎着坐了起来,身子似乎并无大碍,歉然的看着他:“倒是让你为难了。”

“你这是何苦呢?”她总是装作对一切都无谓,其实用情至深,只是她不自知。

缓缓的摇了摇头:“你多心了。”很不习惯那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抬眸看向窗外:“我昏迷几日了?”

“快两日了。”

一闻此言,连伊想了想两日前娘亲的话,当下从床上弹跳而起:“伯泱,我得赶到伊人天下。”以夜七寂的残暴,若是自己晚去,不仅仅连熙危险,自己断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竟然已经答应了一切了断,便好好了断才是。

“你真的决定了么?”拉着她的手,冉伯泱神情间有些担心。

回眸一笑,带着无尽的沧桑;一个颔首,便是承诺了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嗯!”断了,从今往后,唯一的依恋便断了。

走过去一把拥住她的身子:“好,让一井送你去,若是委屈,来这里便是!”瞬间又分了开来,很义气的那种,无关情与爱的拥抱。

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定!”没有停留,连伊只是撑着病后的身子走向门口。

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子决绝的走了出去,他有些不懂,一个人要坚强到何种地步,才能放弃自我?只是,如此柔弱的身躯,真能承受那么多么?真能承担所有的疼痛么?

匆匆赶至伊人天下,谢过一井,连伊便朝庄里走去。

众守卫的见她上前,连忙伸出手来挡住她的去路:“连伊,你如今已不是伊人天下的人,岂容你擅自进出。”脸上是伊人天下独有的训练有素,并非狗眼看人低的幸灾乐祸。

焦急的看了一下头顶高照的日头,午时,越来越近了:“我是前来求见七爷的,还望帮忙通报一声。”

“七爷一早便出门有事了,如今你可是来得不巧了。”

“啊?”事情怎么会这样?如今这可该如何是好?

正慌乱之间,却见熟悉的那一顶马车远远的行来。

心下大喜,慌忙迎上前去。

夜七寂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她,似乎并不意外,却也只是大踏步朝庄里走去。

急得连伊跟着走上前:“七爷,奴婢……”

“你站住!”伸手指了指门口的玉石台阶,夜七寂冷冷的说:“准许你往里走了么?”

慌忙守住脚下的步伐,连伊忧心的问道:“可是爷……”

“没的可是,连熙已经宰首!”抛下这句话,夜七寂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给连伊。

听到这句话,连伊的心当下漏跳一拍,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相信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离去,即使连熙有着他的不是,但他终究是自己的弟弟。

对娘亲和连熙的怨,不会少去,只是那是去亲人的痛,却也不会淡漠。

随即一个摇头,夜七寂竟然主要目的是让自己回伊人天下,那么……想想并没离去,只是稍稍一个考量,而后面对着伊人天下的金字招牌站定。一双眼眸,只是木然着望着前方。

守门的侍卫,不解的看着怪异的连伊,却也没有说什么。

庄门口来来去去处理事务的下人,看到连伊皆是一脸的摈弃,因为她不过是一个侍寝丫鬟,竟然还犯了七出里面的”嫉“,用卑贱的手段去害她人腹中的胎儿,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不过是罪有应得。

一张张耻笑着的脸颊,一双双嘲弄的眼眸,如今这一切之于她来说,不过是一身风尘上的泥泞。

多了它,日子不会更糟;少了它,生活亦是如此。

日头渐渐偏西,夕阳的一轮光芒落入金字招牌,引得一片霞光闪出,洒落了庭前连伊一个满身,让她沐浴在了如此凄美的景致之下,整个身子更显单薄。

夜,静静降临,月光比水还凉,冷冷的落于肩头,格外冰冷,连伊不觉伸手抱了抱身子。

“冷了走便是了,还在此做什么?”夜七寂比月还冷的声音,凉凉袭来,使得那夜空下的月亮,碎成一片一片,如雨点般的在冬日洒了她全身。

缓缓的迎向他的冷眸,连伊撇去心间的悸动,余留那一脸的坚定:“奴婢竟然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不解的看着她:“我跟你有何协议么?即使有,连熙的宰首已经将一切抹去。”满脸的不屑,似乎对于他们之间那不正式的协议,并无几分热度。

“连熙并未死,所以奴婢来履行承诺。”说完这句话,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整个背脊被冷汗浸透,她其实也不能确定,毕竟暴戾如他,没有一个定性,他人很难猜中他心中所想。

第二十九章 沉沦

忽地一个转身,夜七寂兴味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为何能如此断定?”虽然领略她的聪颖,却仍然想知道她是如此知道的。

幸好,在夜七寂转身的刹那,她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智慧,一直以来是连伊所骄傲的东西,她用它无数次的保护了娘亲和连熙,自然,也因为它,她失去了所有,包括娘亲和连伊。

“因为奴婢知道,以爷的性情,若是想让奴婢前来求您,断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奴婢会来,既然如此,爷便也不会轻易的让连熙斩首。”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有何,如今你已求过我,不信我还是会杀了连熙么?”

“不会,因为七爷不会跟一个小小的侍寝丫鬟计较。”没有说奴才,说了侍寝丫鬟,便是在承认着什么,也在一个婉转之间努力保全连熙。

“连伊,你在奉承我?”

“奴婢没有!”

长臂一个伸出,再带回,已是软香在怀:“连伊,你当真是愚蠢至极,被亲生娘亲遗弃,却还如此保护连熙,你的心,难不成是铁打的?”

双眸不觉深深的看着怀里女子,那一双墨玉般的瞳孔里,犹如那深深的潭水,紧紧望去,却只觉掉入深渊,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见到他的沉寂,连伊心下顿时紧张起来,夜七寂说话是张扬跋扈,不说话时,便让连伊感到很危险,似乎在他体内蛰伏着不可预测的因子,随时爆发。

此刻的他,便是这般,虽然很无害的看着自己,但却让人感觉他在剖开自己的灵魂一般,心下如是想着,眸光不觉转向他处:“身体发肤父母,奴婢又岂能有过多的怨念?”一个垂眸,掩去其间心酸,还了他人一份淡然。

两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不怨么?即使是我,你都不曾怨过么?”这句话问出口,他自己都觉着有些奇怪?感觉像是在道歉一般,心里竟然闪过一丝怜惜。

猛地一个摇头,错觉,肯定是错觉。

如今他说此话,又是何意?猜不透他的心思,连伊却也知道,在他面前,若是说谎,那比自尽还要快,因此只得转眸看向他那让人害怕的深邃:“怨。”一个字刚落下,便已经觉着颈间渐渐收紧的力道,瞳孔一缩,隐去几分怨恨,凭添几许怯意:“但是,相处久了以后,也知七爷素来做事赏罚分明,爷会如此,也是心有怨念,奴婢再怨,怕是今生今世也纠缠不清了。”

忽地一个用力,将她的脖颈拉近:“你不想跟我纠缠不清么?”带着几丝愤怒和暧昧,他的声音在从她唇畔往上游走。

霎时,两人鼻息之间,皆是对方熟悉的味道。

萦萦绕绕,缠缠绵绵,迷了夜色,醉了佳人。

“爷想要奴婢怎么回答?”带着茫然,她的声音弱弱的想起。

心砰然一个跳跃,才惊觉,即使心在如此痛过之后,依然贪恋他的味道。

微微的苦涩,在心田绽放,连伊,你好傻呵,这样的一个男人,不仅仅毁了你的终身,更是让亲情的残忍来解剖你的灵魂,如今却还如此失心于他,原来转了一圈,不过仍然是回到了原点。

“纠缠到我觉着腻了为止。”话落,唇,已经缓缓的俯下。

怔怔的望着他那迷人心魂的眼眸,渐渐放大的脸,让她不觉有些晕眩,唇畔他的气息绵绵传来,只在瞬间,所有的呼吸,已经落入他的唇间。

不似往常的占有,此番的吻,掺和着他的思念,微带着他的味道,绵绵唇间绽放。轻轻的挑逗着她的舌尖,她的无动于衷,他亦不怒,只是耐心的等待她的回应,来回的在她檀口之间游离。

若抚琴人一般,他的舌尖,轻轻的跳跃在她的贝齿之上,忽而用力,忽而轻点,没有琴声出来,却是带起佳人隐忍的一丝呻吟,浪漫了夜色下的灵魂,使得黑暗中的风,销魂得缠上两人,渴望着沾染两人的温情。

呼吸越来越局促,头益发的沉重,终于,在他的手探入衣衫之时,连伊整个人就这样晕了过去。

低头看着昏迷在臂弯的女子,夜七寂的唇角,缓缓的勾起:“连伊,你逃不出我的掌心!”身子一个纵起,已向庄内飞起。

衣袂在月光下飘飞,本应是冷情的银光,却无由的多了一些温暖,飘飘渺渺的追随着远去的身影。

翌日,连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雪泠院的房里,昨晚的一切,虽然历历在目,煞是温馨。但一住进这个院落,那不堪的现实,便残忍的照进梦想,打碎那仅有的一丝温度,余留一身的孤傲。

起榻看了看窗外,天边悬挂的淡月和东方初起的晨曦,二者同在,两处极端的代表,却能如此相融于天际,本应是一种奢望,却因着朝夕的相恋,努力后的它们,虽不能拥抱,却也是遥遥相望,一解相思之苦。

深深的一个呼吸,她的贪恋,虽然永不可能,却也能在残忍的暴风骤雨之下,留守成为心田的永恒,何尝又不是一种满足。

缓缓的踱出雪泠院,夜七寂此时该是起榻,竟然回到伊人天下,便本分的做事,抛却其他便是。

刚到恋云轩,明月等人看到她,皆有些不自然。

耸了耸肩,也没在意,只是一同静候于门前。

须臾,便听一个声音传来:“明月,七爷的衣衫可……”拐角处,一个鹅黄的身影走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顾眸而去,却见杏儿含笑从走廊出现。

一见连伊,杏儿顿时便是热泪盈眶,激动的松下手间为夜七寂备好的衣衫:“连伊,你可算是回来了。”紧紧的抱着她,杏儿一张脸是梨花带雨。

一旁的众人,本来担忧的神情,在见到杏儿如此的激动时,却也有些感动。

微微的挣开身子,连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抱歉,我回雪泠院。”地上夜七寂的衣衫,已经了然的说明,杏儿,顶替的是她的位置。

“连伊,不用,你不用回去,我回去才是。”身子缓缓的退了几步,怯怯的看着连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七爷误会你的,如今已经解释清楚,七爷亦不会再怪……”

听到她的言辞,连伊这才注意到她的腹部,按理说四个月的身孕,腹部不该如此平坦才是:“你的孩子……”

第三十章 赤裸的希望

“没了。”不在意的一个摇头:“无碍,只要爷不怪你了就好,你回来了就好。”笑着说完,杏儿便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放到连伊手上。

皱眉看了看她:“什么意思?”难不成……

没再说话,杏儿只是一个安慰的笑:“你别瞎想,今儿个一早起太早,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去。”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连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连忙伸出手来:“杏……”还没出口,杏儿的身子已经出了恋云轩。回头看了看明月等人,转而问道:“杏儿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明月看了她一眼,眸间带着几丝不悦:“还不是……”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夜七寂烦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众人吓一跳,连伊推开房门,领着众人缓缓步入,夜七寂若是醒了,便很难睡着。

没料到连伊竟然已经过来,夜七寂眸间的怒气减去些微:“你何时如此多话了?”

“奴婢知错!”再一次的回来,心是经过深藏以后。

皱了皱眉,夜七寂冷眼看她,寥寥的几个字,便可以看出她似乎比以前更要谨慎。忽略心里的想法,夜七寂耸了耸肩:“更衣!”

午膳的时候,连伊等人随侍在侧。

睡到午时的雷雪笙醒来,看到大厅站立着的连伊,一脸的不满:“你怎么又回来了?”

惊愕的看着他,怎么此番回来,所有人对她都是这般的不满?难不成还因为杏儿的事而怪罪于她么?

“老头,你别找碴!”不待连伊回答,夜七寂已在一旁不悦的开口:“这里是伊人天下,她想回便回。”

他这句话是何意?猛地一个转头看去,却见他若无事一般在用饭。

“她害得我不能抱孙子,我哪里找碴了?”

“杏儿不是已经说过,是她自己不想要的么?”

“杏儿那丫头是傻,为了能证明是自己不想要孩子,她竟然背着我们众人喝了堕胎药,若不是为了她,杏儿至于如此么?”愤恨的指着连伊,雷雪笙铁青着一张脸:“如今她倒是回来了,我的孙儿却没了。”

原来是因为杏儿的证实,夜七寂这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杏儿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擅自喝下堕胎药,放下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机会,只为了能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你要孙子那还不是简单的事,谁都可以给你生。”没有回头,夜七寂懒懒的指了指身后的连伊,带着笑意说:“她,也可以。”想到他们两的孩子,他不觉有些期望将是何等模样。

倒抽一口气,连伊心下有些紧张,手心亦在冒着冷汗,若真如此,将来走出伊人天下的机会,怕是渺渺无期。

“不,我不要这个女人生的孩子做我的孙子,她那么坏心眼,我的孙子不要这样的女人生。”雷雪笙一个摆动身子,顽虐的脾气一上来,跟个要不着糖的孩子一般:“我不要,就是不要……”

“啪”的一声,夜七寂掷下手中银筷,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厅中随侍之人,无不吓得浑身发颤。

而雷雪笙,则是呆得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动怒的夜七寂,微张着的嘴轻颤着。

片刻之后,雷雪笙这才喃喃的说:“你嫌弃我,我一人回冷雪教。”说完,落寞的一个转身,缓缓的朝外走去。

看了一旁的明月:“让杏儿过去劝劝他。”烦躁的一个拂袖,夜七寂起身而出。

连伊没说话,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庄。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的行驶着,天空似乎为了呼应整个氛围,慢慢的暗下脸来,天边飘着的几朵黯淡的云彩,终是敌不过黑暗的力量,被乌云整个肆虐而去,卷起层层浪潮翻滚而来,又潇洒而去。

风起云涌,潮起潮落,虽壮观,却是风雨欲来的满山狂风。

片刻之后,便是漫天的雨丝落下,越来越大,虽然不大,却是格外凌乱飘飞。

不一会儿,雨点慢慢密集,淋湿了车厢外的铁森和连伊二人。

“还呆在外面做什么?找病传给我么?”夜七寂不悦的声音传来。

稍事犹豫,连伊便缓缓的进入车厢,小心的坐在车厢一角,身子微微抬起,以免弄脏了他的坐毯引起他的不悦。

即使她再注意,身上的水还是没有痕迹的慢慢流下,在车厢里留下一滩走过的痕迹,氤氲了一片暗湿。

霎时,静谧在车厢里蔓延,两人都不曾说话,唯一的动静便是夜七寂的长指在案几上留下的一串音符,断断续续,带着思考的传来。连伊知道,夜七寂的眸光放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眸光,却只是看着那渐渐蔓延开来的湿润。

“你害得我的孩子没了。”夜七寂狂妄的声音,依旧以黑抹白的说道:“你说该如何补偿我?”

“奴婢……”正欲开口,却在抬眸看到他眸间的一丝玩世不恭以后,缓缓的吐出一句:“与奴婢并无任何干系。”

“哦?”身子一个向前,紧紧的将她的身子环在车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你若是当初解释清楚,杏儿的孩子又怎会被她打掉?而老顽童,自然是只需等着做爷爷便是,如今被你一闹,反倒是竹篮打水了。”

倒抽一口气的看着他,连伊终于明白,此刻的夜七寂,并未生气,而是在无理取闹。这样的他,让连伊藏起的心房,顿时慌乱起来,因着他含笑的眼眸,她的心,亦漏去一拍。

“嗯?不说话了么?”

心下明了,若不是夜七寂故意不让人阻止杏儿,雷雪笙想要做爷爷,该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他,残忍的撇开那不足月的孩子,仅仅是因为他恣意的要将连伊带回,满足自己还不曾厌倦的心。若是有朝一日,他厌了她,那么,她的回来,不过是短暂的昙花一现,而杏儿的孩子,不过是滋润了昙花一现的雨露。

而她,面对他此刻的不厌,又该作何感想?“雪泠院的小主子都乐意成为七爷孩子的娘亲。”心,竟然决定了不再决堤,便不可因为他偶尔的宠幸而摇摆。

她的话说完,便可感觉到夜七寂的身子,渐渐的冷下,一双眸子里竟是千年之冰:“连伊,你给我再说一次!”生气的神情,是他惯有的冷漠和残忍。

第三十一章 七寂的惩罚

“意思就是说奴婢很讨厌小孩。”

夜七寂闭上双眸:“哼,也没机会让你讨厌,卑贱的你还不够格做我孩子的娘亲。”说完,身子轻轻的靠于连伊身上,缓缓入睡。

外面的雨拍打得车顶沙沙作响,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虽然不和谐,却也是一路相依相偎。温暖着连伊冰冷的身体。

一行人到得望江楼,便见夜七寂看着身后跟来了连伊,没好气的说道:“你别跟进来。”而后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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