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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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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她,连伊只是视若无睹的越过她的身旁,轻轻的推开房门,一个转身,当着杏儿的面,再轻轻的将门关上。

“连伊,连伊……”

杏儿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连伊只是和衣躺下,双眸紧瞪着帐顶,思绪却也不知飘向了何处,此刻的她,突然之间感觉好冷好冷,盖上再厚的羽被,她仍然只能感觉到那一片冰凉。

天色渐渐暗下,整个雪泠院不若往常的自怨自艾,倒是热闹几分,许是讽刺她的落魄,或是恭贺某人的得道。

好累好累呵,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从小,努力着保护娘亲和连熙;长大了,努力的在风言风语中存活;这一次,她能在夜七寂的暴风骤雨下安然么?

好难好难……

翌日一早,连伊若往常一般,起榻,去恋云轩,在门外候着。

明月等人见到她的时候,大大的吃了一惊,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侍女,即使在吃惊,表面却也没有说什么。

待到房里有动静时,连伊这才领着众人进去,撇开两名侍寝丫鬟讶异的目光,连伊只是面无表情的拿着衣衫,来到榻前:“奴婢为爷更衣。”卑微的垂下眼眸,忽略他眸间的那一丝讽刺。

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夜七寂一个冷笑:“你倒是不怕死。”而后朝房内的所有人一个挥手:“你们给我下去!”

顿时,整个房里悉悉索索收拾的声音和众人小心喘息的声音消失,静悄悄的,余留夜七寂阴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头顶。

静谧,骇人的静谧。

而她,衣衫下的柔夷,一个紧握,而后缓缓跪下:“求爷让奴婢出庄!”

求?这一辈子,她从不求人,唯独的两次,对象都是他。好残忍的人,好卑贱的尊严。

说出去的是冷话,收回来的不过是被自己践踏的尊严,若不是心中的那一丝丝奢望,又何来会有今日一切?

余留的还有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她已无暇顾及,此刻的她,只想逃离,远远的离开这凡俗的一切,竟然注定不是她的,又何须太过强求。

冷哼一声:“求?原来你连伊的尊严也不过尔尔。”身子轻轻弯下,手下一个用力,紧掐她的下颌,抬高她的双眸紧紧相缠:“想出庄么?很容易。”她眸间的那一丝豁然,让他感到淡淡的不悦。

“请爷明示!”

手一个推开,双手抬起:“愉悦了我,你便可走了。”

被他推倒在地的身子,微微的一怔,只在瞬间便点下头来。

摒弃的看了她一眼:“我要你像妓女一般的取悦我。”说完还未穿上衣衫的身子,轻轻的躺于榻上,静静的等着她的选择。

与其在庄里日日受辱,倒不如一次性来个彻底,狠狠的一个咬唇,连伊轻解罗衫,的脱去身上的蔽体之物。

缓缓行至榻前,一身衣衫便是断断续续的滑落,到得榻前,整个人已是不着寸缕。

撇去心中的那一份酸涩,她微微的张开双唇,吻上他健壮的胸膛,一下一下,很是卖力,非常认真。小手,一点一点的游离,很是诱惑,格外迷人。

两具交缠的身子,本应是温热的温度,为何却这般的冰冷,手指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清凉。

唇缓缓的向上,渐渐的来到他的唇边,轻轻相触,是她的蜻蜓点水,亦是他的淡漠相对。

他的眸,静静的望着她,淡淡的,里间闪过的一丝不舍,却也只在瞬间隐去,余留的不过是那淡漠如风。

为何,眸间多了几分酸涩?为何,喉间添了几丝苦楚?

渐渐凝聚的雾水,终于呼之欲出,唇再次向上,轻轻的吻上他的眸。

那一滴泪,却也轻轻滑落,来不及用它微弱的身体去温暖他的脸颊,便已被她不经意的吻去,含入唇间,淡淡的咸和着微微的涩,在口间慢慢泛滥开来。

不待她下面的动作,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有力的腰身一个硬挺,便开始终结着两人的交易。

胸膛上有力的揉捻,伴着些微的痛传来,不去在意那微微碎裂的心。唇,只是轻轻的覆上卖力的他;双手,亦悄悄的换上他强劲的腰;伴随着他的力度,缓缓的摇摆着身姿。

纱幔不曾放下,只是微微的荡在床榻两侧,一下一下,轻轻的,悄悄的摇曳着它的曼妙。

房中的熏香,缭绕出多姿的身影,成为那朦胧的屏障,挡去那一榻春色,引诱着两人的激情。

终于,一切停歇,满身汗水的他,轻轻的躺于榻上。

一身水珠的她,悄悄的下榻,默默的穿上那一袭粉衫,一头凌乱的青丝微微拢了拢。

“喝了桌上的药再走。”带着几分清冽,他的话语传来。

苦笑了一声,即使他不说,她又何尝愿意留下任何麻烦,她的生活也承担不起那些凌乱。

走出房间,无需她有任何言语,她人便知适才发生了什么。

没有带走任何,连伊只身出得伊人天下,带上两袖清风,翩然而去。

到家的时候,雨心泪正在缝补着什么,看到连伊回来,欣喜的说道:“伊伊,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次可不能呆一会儿就走,起码也要多住几日。”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微微一笑:“娘,伊伊陪您一辈子,不走了。”

激动的看着女儿:“伊伊,你说的是真的么?不走了?不离开了?”没有伊伊的日子,她和熙儿过得好辛苦,没有看到伊伊的笑容,她更是担心。

“是啊,只要娘不赶伊伊走,伊伊便不走了。”

这无心的一句话,何人能知在不久得将来,便成了她的写照,只是太过的残忍,让人有些不能相信。

轻打了她两下,雨心泪宠溺的说道:“傻丫头,说什么疯话。”许是一时激动,身子却也跟着轻咳了两声。

利索的接过雨心泪手上的活计,不悦的说道:“本就身子不好,少忙一些也不会有何事。”扶着娘亲,连伊将她安置在床上。

“伊伊,你回来的便好,熙儿你也可经常督促着。”握着女儿细润了些的柔夷:“这些日子,也不知他结交了什么朋友,每日都是一身酒气的回来。他也就怕你,你说说他,或许还会听。”

“嗯,娘您放心,伊伊会的,您就少操心便是了。”坐在窗前,静静的守着娘亲入睡,连伊这才轻轻的抽出手走了出去。

夜七寂倒也算是大方,此处虽然偏僻,却也是干净雅致。

静静的看着天空,在门前青石台阶上做了下来,凉凉的青石,使得她一整日混乱的头脑多了些清醒。

院子里几颗水清兰静静的绽放着花朵,秋日的凋零在它身上似乎不会有任何足迹,水清兰是一种很常见的花,娘亲说那是当初爹爹送给她的定情之花,现在想来,如此寻常的花,怕也不过是爹爹在路边摘来送给娘亲,如此野花,清香迷人,倒是误了娘亲的一辈子。直至今日,爹爹伤她至此,都不曾放心心中的想念。

女人,好傻了不是,明明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春梦,却硬是不愿醒来,人已离去,却仍旧徘徊梦境,寻找那早已远离的身影。

娘亲的傻,在于对爹爹痴傻,而自己呢?为何那心头,总是淡淡的萦绕几分疼痛。

门口一个身影,闯入眼角,却再见到她后又微微的闪回:“连熙,你给我出来!”

连熙怯怯的身子,满脸潮红的走了出来:“姐,你怎么回来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连伊只是看着他那通红的脸颊,久久的才问道:“谁请你喝酒了?”以连熙自己的胆子,和他所挣得的银两,绝不会有那闲钱吃酒。

“没……没人,是在酒楼吃饭回来。”

缓缓起身,连伊走到他身旁,细下闻了闻:“连熙,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冷冷的语调,倒是有几分夜七寂的味道。

“姐,真的没有。”

“还没有,酒楼会给你一个打工的人喝花雕么?”跟在夜七寂身旁久了,却也知道几个名菜名酒。

连熙脸顿时唰白,一脸通红当下撤去,紧张的脸,只是怯怯的看着连伊。

第二十四章 何人救她

“连熙,我问你呢!”冷冷的看着他,定是有事,如若不然,他不会这般。

回避着连伊紧盯的双眸,连熙侧过身子,迅速的进房,躲避着连伊的问题。

没有细下追究,连伊只是摇了摇头,看看天色不早,便进了厨房。

回家好几日,感觉以连熙微薄的收入,委实难以养家,没几日,家中已是捉襟见肘了,即便是如此,娘亲也不曾说过半句抱怨的话语。但连伊却很难做到不闻不问,瞒着娘亲,便也开始在外面找事做了。

找了几日,却也没有找到,甚至连当初的李在竹的布庄,她都去过,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肯用她,想当初在夜七寂身边时,只是一个随侍丫鬟,偶尔帮他处理一些生意时,那些人都是摇头摆尾。

如今,却是一脸决然的拒绝,所谓世态炎凉,便是如此呵!

如果没有连熙的言语,或许她还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自己想得太过单纯。

用过晚膳,娘亲收拾碗筷去了厨房,连伊看着对面这段时日早回的连熙,轻声说道:“连熙,今日你倒是回来够早。”以为弟弟是因为自己在家,特意赶着早些回来呢。

不满的撇了她一眼,连熙并未说话。

“如今娘亲年纪大了,我们有时间也该多陪着才……”

微垂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得了吧,当年你被七爷强暴,已是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你在伊人天下做人家的侍寝丫鬟,弄得娘亲连上街都不敢,如今说这话,又有何用?”说话声音不是很大,但其间的震撼,却是来得比暴风雨还要强烈。

身子猛地一个摇晃,连伊惊惧的看着自己疼了十五年的弟弟:“连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弟弟,自己的亲人,反倒说她玷污了他们的颜面。

“我怎么不知道?若不是你回来,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跟我玩了,要不然,我也没必要日日回来面对着你?”

失望,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重要,即使在至亲眼里,她也不过是如此的不堪。

一直以为用自己的身体,换得娘亲和连熙的幸福,即使不是完美,却也算的是一种幸福,原来如此的作践自己,得到的也不过是耻笑?何苦这般作为呢?

可是,任何人可以侮辱她的肮脏,嘲笑她的不洁,但,她的亲人,就是不允许。

一个咬牙,手狠狠的伸出,在连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火辣辣的招呼上他的脸颊。

被姐姐打了的连熙,大声的喊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算什么,顶多也不过是七爷穿了不愿穿的破鞋。”想起每日在街上和酒楼被人嘲弄的神情,他便失去理智。

是呵!被他穿了不愿意穿的破鞋,夜七寂,此生你害我多惨?

泪,在眼眶打转,那是对亲情的绝望:“连熙,我是破鞋,那你可知,若不是破鞋,你能有今日?”说完双眸平静的盯着她

“伊伊,怎么了这是。”雨心泪在厨房听到姐弟两人的吵声,慌忙走了进来,一见女儿脸上的平静,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伊伊自小便是如此,越过伤痛,越是平静,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而一颗心,却是躲在角落里坚强,转身即刻对儿子呵斥道:“熙儿,你刚刚做了什么?怎地如此无礼?”

连熙素来怕姐姐甚过娘亲,如今娘亲如此说,自然对他不痛不痒:“娘,你还帮她,若不是她,你会被人在大街上扔石头么?”

娘亲被人扔石头?连伊转头看着娘亲。

“伊伊,别听连熙的,没有的事。”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的看着娘亲,而后缓缓的转身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伊伊,你站住……”雨心泪拉着女儿,心疼的看着她的无动于衷:“伊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娘亲怎么办?”

“松开!”两个如冰一般的字,冰冷冷的落下,她的坚决,从来都能抵过娘亲的坚持:“娘,您知道伊伊的脾气。”

雨心泪何尝不明白,伊伊的脾气,向来想做什么事,又岂是她能阻止得了的:“熙儿不过是口无遮拦,再说如此晚,你……”最后,终于还是在女儿冷冷的目光中,虽然心中万分不情愿,仍然松开了手。

没有丝毫眷恋,依旧是来时两袖清风,她离开了这个一直都梦想着的怀抱,离开了心灵依恋的地方。

或许从自己被夜七寂用强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她的孤家寡人,注定了风里来、雨里去,依旧是风雨兼程,坚强的朝前行去,不想走到路的尽头,才发现,自己所期盼的,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终点的尽头。

一直走,一直相信命运会眷顾自己,如今一身上的斑斑血迹,痛得无法呼吸了,才知道,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容纳她的地方。

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雨点,一颗一颗,如泪水般的落下,甚过泪水的清灵,晶莹剔透。

苍天,此时的你却又如此体贴,如此懂人情的落下泪水,却为何在艰难时刻,总是遗忘这个本就孤寂的灵魂。

头,开始昏昏沉沉,足下步伐忽高忽低,终于,在一个下坡的地方,她一头扎进了泥泞的世界,弄得一身泥水,借着泥水的污浊,隐藏起她的肮脏。

心里努力说服自己,连伊,永远都是坚不可摧的,永远。

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浑身竟然没有任何力气,整个人就这样到了下去,却也不再爬起。

一会儿,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心灵上好好的哭泣一会儿。

是一种恣意,也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放松。

终于,双眸缓缓的闭上,她没有再起来,也没有再醒来。

能承受的,只能这么多,物极必反,达到这个顶峰,她便只有逃避,不想面对的逃避。

多么凄凉的人生,多么悲戚的生命。

远远的,一辆马车行来,车帘处用金丝镶过的滚边,车顶的硕大宝石,可见此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少爷,前方躺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雨雾蒙蒙,让人很难分辨的真切。

“哦?那就轧过去。”好听的声音,本应是柔美才是,却说出这等无情的话来,让人不觉对车中的男子有着几分好奇。

小厮一个点头:“好!”一个挥鞭策马,不想那马儿行至连伊身旁,竟然不在走动,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下,无论小厮如何挥鞭,仍然不往前行。

男子见久未有动静,不悦的一个掀帘:“怎么?”双眸却在落到昏迷女子脸上时,多了几分不解:“将她带上!”

车帘再次落下,马儿亦急速奔去,片刻之间,便在着蒙蒙世间,消失了踪影,只是那隐约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第二十五章 与七寂对峙

连伊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躺在一张榻金丝软塌之上,睁开眼眸,便见到与夜七寂同样的一张脸,默默的坐在榻前给她擦拭着脸颊。

见她醒来,轻笑着说道:“醒了?”不若上次的冷漠,此次将她救醒,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

苦笑了一下,似乎每次最落魄的时候,都是他救了自己:“又是你救了我。”连伊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透过他的肩,看着窗外的雨。

冉伯泱倒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榻前,拿起一本书细细的看着。

每两日,连伊的身体也就好了起来,自她醒来以后,冉伯泱倒也不曾来过,只是偶尔让人送来一些药,她按时服用便也无碍。

偶尔她会拿起一本书,翻看的时候,才发现冉伯泱的书房,里面竟是一些医药军书之类的,虽然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却也拿着看了几本打发时间。

这日她正坐在亭子里看书,身边一壶茶水,几个点心,整个人都沉寂在了这种宁静之间。

抬头看向天空时,已是斜阳落山之势,呵!这样的日子,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忘却一切的生活,果然是太过闲适。

远远的冉伯泱,看着连伊的闲适,不觉想起一个人来。记得小时候,那人只要朝中无事,便也是一本书执在手间,静静的看着,为了整个云国,她牺牲的太多太多。

眸光之余,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冉伯泱缓缓走进暖云居,慌忙呼出声来:“冉伯泱。”说话间已经奔至他的眼前。

转眸看着她:“怎么?”

“冉伯泱,我想在你的玉溪轩找份事做。”竟然夜七寂可以让很多人都不敢用她,但是冉伯泱,她知道他有那个能力,只是这样会让冉伯泱比较为难,因为他一直期望获得夜七寂的谅解。

“你不回去了么?他只是偶尔嘴硬而已,其实并没那么坏。”

深吸了一口,连伊笑着说:“回去?回哪?天下之大,似乎也没我的容身之处呢!”

看了她一眼,冉伯泱转而问道:“你明知道,我最不想惹的人便是七寂。”可是眼前女子眸间的那份淡淡的忧伤,又让他无法不帮她。

“我知道,可是你竟然救了我,自然已经料到我与七爷间发生了什么,决定救了,你便也决定与七爷作对了。”

“好聪明的女子。”想想不觉皱眉道:“可是我这里是妓院,也不能做什么呢!”

嫣然一笑,连伊早已想到:“姿色我是及不上那些女子,端茶递水倒是能做得来。”住在这里,她的心中却还想着那苦命的娘亲,以前夜七寂或多或少是会给他们一些银两,而如今要自己低头,自然是不会再给,若是没有足够的银两,娘亲又怎能有好日子过?

点了点头:“好吧!”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进了院子。

从那以后,连伊便在玉溪轩坐起了丫鬟,偶尔会看到一两个以前熟识的人,却也只是被人家冷嘲热讽一顿罢了,久而久之,当作一个笑话,却也不会太过难受。

只有每当冉伯泱表演的时候,她才会随候在侧,静静的守在一旁看她表演。

对于冉伯泱这种人,她不得不汗颜,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太过完美。若不是有人说倾城女皇乃天下第一美人,他的姿容都是独一无二的天下一绝。况且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气息,让人看了更是心痒难耐,不由自主的便会跟着他的身影飘移。

此时的大厅之间,冉伯泱正在表演舞姿和唱功,此乃当年倾城女皇的绝世惊曲《白狐》中的舞姿,后因世人传唱,而玉溪轩更是因着此曲,谱出如今的白狐之恋,与曲调相得益彰。

微微沙哑却不会僵硬的声音在大厅徘徊,忽而跳跃,忽而低迷,一身舞姿,翩若惊鸿,甚是扰人心扉。

在场之人无不沉迷,知道曲中人去,他们亦久久的不曾收回视线。

“发傻呢!”冉伯泱轻轻在连伊眼前一个摆手,这些日子两人渐渐熟稔。

轻笑一声,连伊说道:“伯泱,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呢?”长得太美了,无论男人女人见着,都会自行惭愧。

夜七寂虽然也很美,但却是那种恨戾和残暴,阳刚有余;冉伯泱则不同,美中的那副让人望尘莫及的淡漠,更是让人不得不瞩目。

淡笑着摇了摇头,冉伯泱接过一婢女递上来的衣衫:“怎么?你在贪恋我的美貌么?”

看着他,似乎今天心情不错,还跟自己开玩笑了:“可不是么?要是我有能力,便将你藏于家中,岂能让你沦落风……”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迎面走来的人,让她惊得忘记了自己出口的玩笑。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冉伯泱亦转过头来,看到一脸阴冷的夜七寂,他连忙迎上前去:“七寂,你来了。”眸间依旧是那淡淡的喜悦。

没有看他,夜七寂只是冷冷的盯着连伊:“怎么?如今找到新的金主,就忘了你以前服侍过的人么?”语气中残忍的讽刺,是他夜七寂独有的标志。

微微垂下头来,连伊福了福身:“奴婢给七爷请安!”

“怎么?新的金主养不起你还是怎地,竟然让你沦落风尘了。”微闭双眸,故作沉思的想了想:“比起当我的侍寝丫鬟,看来你是更喜欢一只玉臂千人枕哪!”

看到夜七寂如此说连伊,冉伯泱不觉有些过分:“七寂,你如此说一未出阁的女子,似乎有些太过。”第一次,他竟然开始反驳着夜七寂:“再说了,当初他为你整顿莫愁舫的时候,不也是全心全力么?怎么说也有一番功劳,你这又是何苦不放过她?”

“如今倒是话多了,怎么?你紧张了么?”冷冷的转过头来,夜七寂不悦的看着他:“未出阁?不过是一只破鞋罢了。”这话说完,夜七寂竟然在看到连伊眸间的受伤时,心狠狠的一个抽痛。

身子微微一晃,连忙伸出手来,缓缓的拉住冉伯泱的手,连伊一个颔首:“是呵!奴婢竟然是破鞋,也就不老爷挂心了。”不会说话的冉伯泱,若是再开口,怕也只是徒然增加夜七寂的怒火,届时受伤的不过还是自己。

所以,他的羞辱,她接受;因此,他的愤怒,她承担;只不过是可怜的不想去面对更多的暴风骤雨。

本欲伸出欲扶她的手,却在看到她拉住冉伯泱的时候,顿时藏于水袖下,只是紧紧握着拳头,昭示着此刻的淡淡的酸意:“哼!好,很好,挂心?你等着瞧好了。”狠狠的一个转身,夜七寂抛下一句话:“连伊,我若不让你前来求我,我便不是夜七寂。”

第二十六章 连伊的残忍

怔怔的看着他转身的背影,连伊微微的一个苦笑,看了看身旁的冉伯泱,歉然的说道:“真是很抱歉,让你为难了。”因为她了解夜七寂,说出的话,便一定会做到。如此一来,她在玉溪轩干活,自然会连累到冉伯泱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没有你,他仍旧不会放过我。”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力,无论他如何做,仍然挽回不了当初的他当初的舍命相救。

这样的愁容,落在冉伯泱的脸上,实在是让人心疼:“总有一天你们兄弟间的结会解开的。”如此优秀的两个人,却也不知是何原因走到今天这一步。

收起脸上的神情,冉伯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了。

夜里,天空竟然下起倾盆大雨,窗外狂风不止。

已是入冬的季节,却还冬雷震震,不知是不是某些山盟海誓之人,此时正在违背誓言,而出现如此怪异景象。

如此大的雷声,让连伊有些睡不着,只得睁大双眸,静静的听着窗外雨声,雨打芭蕉,临窗剪烛,多么美丽的一番景致,她很是喜欢,但有时想想,却也觉着太过凄凉。

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只见一个人影奔了进来,不待连伊开口,便已扑上她的床榻。

细下看去,这才从外厅的光芒下看清是冉伯泱,此刻的他,一脸的惊惧,惨白的脸颊,让人无来由的心疼。

本欲推开他的手,不觉轻轻拍着他的肩头,罢了罢了,女子应有的贞洁已无,如今还在意这些作甚?:“不怕,不怕啊!”如此的一名男子,不仅仅引领风城妓院风骚,更是有着自己的帮派,竟然害怕这轰轰的雷声。

他的双手,只是紧紧的捂住耳朵,而后大声喊道:“伯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不是……”缠绕了二十几年的噩梦,一直在他心头徘徊。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看着怀里脆弱的男子,他的脸上,此刻满是内疚,满是悔恨,一双美丽的眼眸间,所有冷漠皆无。

“伯泽,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害怕,好害怕,若幽不喜欢我,一直都不喜欢我。”渐渐的,冉伯泱在连伊的轻拍下稳定情绪:“可是她对你们却很好,我真的很羡慕很羡慕。”

若幽?是否就是一直萦绕在夜七寂心田的女子?是否就是让夜七寂失魂落魄的佳人?而如今,又令如此优秀的冉伯泱这般脆弱,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让本应手足情深的两兄弟这般的仇恨?

怀里的冉伯泱还在不停的述说着,不停的忏悔着,但没几句话都不曾离开若幽,每一次紧张的神经绷紧都是因为若幽两个字。

呵!多么幸福的一名女子,怪不得夜七寂能那般在意一个花瓶,怪不得夜七寂能这般残忍的破碎她的一颗心。

是否?在她渐渐沦陷的时候,他已发现,所以一旦得到,便将她摧毁?

两人昏昏沉沉之间,雨渐渐停下,雷声缓缓消去。

夜,慢慢的变长;黑,悄悄的笼罩了一切。

翌日一早,连伊醒来时,身边的冉伯泱早已不见人影。

耸了耸肩,于她来说,与人同眠一榻,不过是睡觉时身边多了个人。窗不知何时已被打开,抬头望去,蓝天白云一览无遗,风雨过后,依然是一个艳阳天。

刚到玉溪轩大厅,夏姨便上前来:“连伊,为姑娘们特定的胭脂到了,你去趟清香坊取一下。”对于这个丫头,夏姨甚是喜欢,手脚麻利,且光做事不说话。

点了点头,拿了银两连伊便往外走去。

上街去清香坊房拿了胭脂水粉,连伊想着买一些日用品,便朝西街走去。

刚走到巷子口,却发现一行人在街头闹着,许多人在一旁围观,对于这些,她倒不是很上心,因此也只是平静的从那经过。

走了没多远,便听闻一个声音说道:“他娘的,老子打死你。”一声脚踢身体的声音伴随着传来,有着几分疼痛:“像你姐连伊要去,要不当七爷的侍寝丫鬟,要不去玉溪轩做妓,定然有钱。”

“生爷,您就饶我两日,两日之后我定然将银两送去给你。”连熙怯怯的声音,祈求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老子饶你,谁饶我?”说话间,又是一脚袭上。

提起的步子,缓缓的顿住,转过身来,却见那围观的人群细缝,是鼻青脸肿的连熙,一张本应清俊的脸上,此刻的淤青里,渗透出丝丝血迹。

从来不曾受苦的连熙,该是很痛吧?

身子,不由自主的人群走去。

“姐,姐,快来救救我,姐……”那双疼痛的眼眸,终于看到人群外那熟悉的身影,急切的爬上牵扯着她的裙摆:“姐,救我啊,救我……”

低头看去,是连熙满是泪水的脸,流到那满是伤很的脸,那种痛,虽不及她心碎的痛,却也是难忍的呵!

见连伊并不言语,连熙慌忙说道:“姐,上次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求你救救我,你在妓院,他们都说你有钱,姐……”一直以来,连伊是他心灵上的靠山。

冷哼一声,连伊苦笑道:“他们没说我有钱,他们在说我不要脸。”她是何等性子,相处十几年的弟弟却不曾了解,反倒成了他们说的。

“你便是连伊么?”生爷一脸横肉的打量着连伊,似乎觉得也不怎么样,不觉皱了皱眉:“长得也不怎么样?怎地七爷就看上你了?竟然还能进入玉溪轩。”

“大哥,这您就不知道,能这般风光,定然是床上……”并不说话,只是下流的一笑。

众人相视,便已了然,笑声,讽刺的在她耳畔响起。

何等风浪没有见过,最痛的除却夜七寂的讽刺,他人的言语,对她已是不痛不痒。

“怎么?可是心疼你弟弟了?”

猛地一个撕裂裙摆,连伊冷冷的一个咬牙:“你们且往死里打,我不过一个妓女,一切与我无关。”缓缓的转身,余留一身的决绝背影,渐渐远离,那被风扬起的破碎裙角,幽幽扬扬,成为她全身独一无二的一道风景,见证的是连伊心的坚定。

第二十七章 娘亲有话直说

为什么?直到伤痕累累,自己还是学不会坚强?那颗破碎的心,为何还会缓缓的抽痛?

深深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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